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辞,便打消了这个念头,朝着柳梦龙笑着做了一个再见的姿式,就向着自己居住的屋子走去。
……
穿过一排排的木屋,这些木屋住的都是三师最精锐对王猛子最忠心的士兵,由于过去与毒枭交战,几乎都是洪三桥的一师负责,二师与三师的士兵长居归来城,是很少经历丛林战的,因此到了现在,要接受新的训练,天天在丛林里钻,而且就在野外找东西吃,不到日暮是不会回屋的,在指挥部,只有一个警卫连百多人在巡逻放哨。
方宝渐渐走到了中心自己居住的屋子,刚要拐弯,就听到前方住的那屋子处传来了一男一女的争吵,而且彼此的声音都越来越大,他很快就听出吵架的居然是范香兰与王猛子,赶紧止住子脚步,听他们吵些什么。
这时,只听范香兰清脆而尖厉的声音道:“王师长,我再给你说一次,这东西我要给谁,是我的自由,你没有权利来干涉。”
传来了王猛子宏亮而愤懑的声音道:“不行,这东西是兄弟们抢来特意给你养身体的,别的人谁也不能吃,更何况他是外人。再说,一盆鸡汤,用得着你堂堂的司令端来吗?”
而范香兰立刻道:“谁说他是外人,他是我的救命恩人,是为了掩护我受的伤,我的身体根本没有什么问题,用不着喝这盆鸡汤,但他受伤的时候流了不少血,是需要补一补的,我亲自端给他,是现在没事,想和他说说话,王师长,你不觉得自己管得多了些吗?你的责任应该是多想想如何训练军队,如何打击洪三桥那个叛徒。”
王猛子的声音更大了,道:“不错,在职位上你是司令,我应该听你的,可是你别忘了,你阿爸临死前也让我好好的照顾你。你年纪还小,容易被人花言巧语的骗,我必须管着你。”
范香兰忽然冷笑起来,道:“我告诉你,吴宝不仅没有花言巧语的骗我,正相反,他还处处的刁难我,惹我生气,可是我知道他是一个好人,是一个真正的男子汉。”
范香兰最后一句话显然激怒了王猛子,他几乎吼了起来,道:“真正的男子汉,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男子汉,就凭那小子,哈哈,我看他就是一个娘娘腔,只知道讨女人喜欢的小白脸儿。”
方宝已经听出来这两位骷髅军的领袖居然正在为一盆鸡汤争吵,而真正的对象明显是自己,开始的时候他能够理解王猛子,还不怎么生气,但听到后面,顿时一阵鬼火发绿,七窍生烟,要知道,他虽然长得清秀,但最恶心的就是那种娘娘腔的小白脸儿,而且他素来的风格也全然和此搭不上边,想不到这王猛子居然如此黄口白牙的污蔑自己,是可忍孰不可忍,当下便大踏步的走了出去。
这一出去,顿时见到穿着军装的范香兰与王猛子正站在自己的屋子外,范香兰的手里正端着一个木盆,木盆里还在冒着腾腾的热气,自然是鸡汤了,而这鸡多半是骷髅军的人到佤邦的山寨里抢来的。
瞧着方宝回来,王猛子望着他的眼睛就像是两把大刀要砍他一样,而范香兰却迎上前来,对着他微微一笑道:“吴宝,你腿伤没有好就不要乱走,我叫人炖了一盆鸡汤,你快进屋喝下去。”
目睹着范香兰对方宝的态度如此亲热,王猛子自然更受不了,沉声道:“吴宝,我看你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吧,我们这里条件艰苦,你不适合继续留着。”
范香兰闻言,顿时回过头去瞪着他道:“王师长,吴宝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没有开口,你怎么能赶他走。”
王猛子立刻道:“谁说我赶他走了,我只是这里条件不好,不希望你的救命恩人留在这里跟着我们受苦。”
这王猛子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小肚鸡肠的人,但现在说的话每一句都酸溜溜的,实在不能不感慨这感情的确会让人失去常性,而也看得出他对范香兰用情之深,方宝刚才冲出来,本来是想对王猛子的话斤斤计较一番,瞧着他如此很不男人,自己反而很男人起来,当下不再动怒,反而哈哈大笑起来,向着王猛子拱了拱手道:“猛子哥,你的好意,小弟心领了,我的腿的确不要紧了,正想下午找到范司令告辞,没想到你们都在这里。”
说着这话,他便对着端着鸡汤的范香兰道:“范司令,多谢你这段时间派人的照顾,明天我就离开这里,你自己多多保重,也祝骷髅军早日解决洪三桥那个叛徒。”
第94章 相谈甚欢
听着方宝要走,范香兰秀美的眼眸里掠过一丝黯然。但很快就断然道:“不行,就算你要走,也要把伤彻底养好了再走,还有,我差你六百万美元,现在没有办法给,可是我已经派人到洪三桥都不知道的一些秘密据点去筹钱了,可以用于购买武器与粮食,再过一个月,你走的时候,我会先给你一百万人民币,也不枉你救过我一场。”
正所谓“狡兔有三窟”,骷髅军经营了这么久,在缅甸的各大城市当然会有秘密据点,而范香兰的父亲身经百战,对于女儿做司令后会发生的任何情况想来都会预料得到,洪三桥既然没有掌握到那个秘密的山洞让范香兰逃脱,那么自然也不可以掌握到那些秘密的据点,怪不得当日她答应尼达罗等人非常爽快,其实心里是有底的。
两手空空的回到中国当然是一件很郁闷的事,而骷髅军就算没落了。一百万人民币对他们来说也并不是什么大数目,当下方宝就点了点头道:“好吧,我再等一个月。”
这话一出,就见到不远处王猛子的脸色不对了,方宝知道自己若是还要在这里呆一个月,不宽抚一下此人,稳住他的心,日子不会好过,便走了过去,笑呵呵的一下子就把住了他的肩,很亲热状的搂着走到了一边,低声道:“猛子哥,我想你是误会了,我和你们范司令真是很纯洁的关系,她只是把我看成救命恩人,你想想,你这么高大威猛,仪表堂堂,又是现在骷髅军的顶梁柱,范司令怎么会看上我这种小白脸儿,我看啊,她经常往我这里跑,是不是故意在逗你,试你对她的心意到底如何,听说女人最喜欢搞这种东东的,你把我看成一个道具就完了,一个月之后。我离开这里,你们两个朝夕相处,嘿嘿,猛子哥,就看你的本领了,可惜我这个小白脸儿也不知道怎么哄女人,否则就教你几招。”
被方宝没大没小的搂着,王猛子本来甚是恼怒,但听到他的话,心里却是一动,要知道范香兰外表虽然柔美,但从小性格就很是倔强,常常的使小性子,现在往方宝屋子跑,还亲自端鸡汤什么的,说不定还真是在故意试自己的心,自己要是太没有风度,那岂不是适得其反,讨不了她的欢心了。更何况,无论从外表还有对范香兰的帮助来说,这小子都和他没有什么可比性。自己现在似乎的确太过紧张了些。
一念至此,他也笑了起来,拍了拍方宝的肩膀道:“吴兄弟,刚才是我不对,你救了阿兰,我还没有感谢,过两天我准备一顿丰富的酒菜请你,咱们兄弟好好的聊一聊。”
方宝开口大笑,又一拱手道:“那就多谢王师长了,你要是请我,我一定来的。”
王猛子“嗯”了一声,便走到了范香兰的面前,低声道:“阿兰,刚才是我小心眼,是我错了,你别见怪,都是我太关心你的缘故。”
范香兰只是瞪了他一眼,却没有说话。
瞧着范香兰真生气了,王猛子更感到自己刚才那么没风度,实在是妒火攻心,走了一着臭棋,便赶紧道:“你快把鸡汤端起屋让吴兄弟喝吧,冷了味道不好,总之今后我不再干涉你的事,总行了吧?”
范香兰当然知道此人对自己的心,见他认错,倒也不想太难为他,便点头道:“这话可是你说的,千万要记住了。你去吧,抓紧士兵的训练,洪三桥知道我们在野人山,说不定会想办法发动进攻的。”
王猛子答应一声,转身就离开了,而在走之前,还勉强向方宝露出了一丝笑容,而方宝则向他挤了挤眼,右手做了一个OK的姿式,示意他放心,自己绝不是他的情敌。
……
等到王猛子一走,两人进入了屋中,方宝可以自己行走之后,就没让那郑小虎随身服侍了,他只是按时送饭,平时还是去参加训练,这些骷髅军的少年更不知道该如何打丛林战,不经过训练,遇到了强敌,实在是凶多吉少。
到了屋子里,范香兰把装着鸡汤的木盆放在桌上,拿来了勺子与筷子,递到了他的手上道:“吃吧。快冷了,刚才的事真是对不起,王师长太鲁莽了,不过他……他也是在关心我。”
方宝哈哈大笑道:“你以为我会把这样的小事放在心上,男人,什么叫男人,看我吴宝就知道了。”
瞧着方宝自夸,过去的范香兰是满脸的鄙夷厌恶,但现在瞧着他这样子,却是盈盈的满是笑容,伸手就打了一下他的头道:“臭美。对了,你到底给猛子哥说了些什么,让他的态度一下子就变了,还主动的道了歉。”
方宝摇头道:“这叫做山人自有妙计,不能说,不能说也。”
范香兰瞪了他一眼,嗔了一句“鬼聪明”,但也没有再继续问下去,而是一指那鸡汤道:“喂,这只鸡也是猛子哥派人抢来的,你要是觉得他们是土匪,就不用吃了。”
方宝正抓起一只鸡腿放进嘴里大口大口的撕嚼着,口里食物太多,只能含含糊糊的道:“抢老百姓的东西,当然是土匪,这是事实,不过抢都抢了,而且煮熟了,不吃白不吃,不过要是没有,我吃野菜也活得下去,阿兰,你也不用再给我端这些东西来了,这段时间你受了不少苦,的确需要补一补,来,把这块肉吃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撕下了一块最嫩的鸡脯,递给了范香兰。
瞧着方宝如此的随便洒脱,范香兰眼神闪动,微微一笑,并不拒绝,接过了那块鸡脯就吃了起来,但动作斯文优雅,比他的吃相实在美妙多了。
方宝看着她,忍不住摇头道:“阿兰,说真的。有时候我真搞不清你到底是不是黑骷髅。”
范香兰的脸色黯淡了下来,道:“不是给你说过吗,我自己也知道有两个我,一个就是手染血腥,绝不能倒下的黑骷髅,而另一个是和普通女孩子一样希望无忧无虑唱歌跳舞谈恋爱的范香兰,有时候我自己也搞不清,哪一个才是真的我。”
方宝忽然长长的一叹道:“阿兰,其实你心里很清楚哪一个才是真的你,你父亲让你当黑骷髅有他的考虑,并没有错,错的是这里的环境,还有你注定了的命运。”
想不到从这个带着几分痞气又有着几分油滑的男子嘴里居然说出了这么一句颇有哲理的话,范香兰咬了咬唇,道:“我还以为你只会说出气人的话和自夸的话,这话还听得挺让人顺耳的,也很有道理。”
说实话,方宝虽然只是村小文化,可是那并是不他成绩差,也不是没有上进心,而是继续上学的路被崔正直生生的堵住了,平时他还是很爱看书的,只可惜的是皇妃村也没有什么书给他看,而当初想学方根生靠女人起家,结果网聊被那百合所骗,让他开始领悟人生,发愤图强,在那段时间里,经济、哲学、励志方面的书真是看了不少,大脑的知识库得到了充实,再加上这一年来阅历增长,心里对人生也有颇多的感慨与领悟,以他的聪明,有水平的话偶尔说一两句出来还是没有问题的。
然而,就在这一句正经话之后,他天生的那种浮跳性子又出来了,道:“告诉你,我这人虽然才高八斗,学富五车,但向来低调,有道理的话向来是不怎么说的,女施主,现在看你有缘,就点拔你两句,善有善报恶有恶报,种瓜得瓜种豆得豆,切记,切记,善哉,善哉。”
见到方宝说到最后,煞有介事的学着和尚的样子向自己合什作揖,范香兰忍不住“噗”的一声就笑了起来,道:“就你这样子,还叫低调,像你这样的人要是做和尚,一定要做花和尚。”
说实话,方宝还难得见到范香兰如此高兴,自己也聊得有些兴奋了,也不暇细想,毫不犹豫的就道:“做花和尚就做花和尚,贫僧第一个就把你花了,小姐,你愿不愿意。”
这话一出,就见到范香兰刚才还露出笑靥的脸顿时板了起来,顿时想到,她不是吴莎妮,什么狗屁玩笑话都能够说的,摸了摸头,赶紧亡羊补牢道:“这个……这个嘛,其实花和尚也未必花的,《水浒传》你看过吧,里面那个花和尚鲁智深就很不花,从拳打镇关西开始到最后坐化,连女人的手都没有摸过,我是想做那种花和尚,你别误会。”
范香兰仍然板着脸道:“鲁智深是连女人的手都没有摸过的花和尚,那你呢,你摸过女人的手没有?”
方宝立刻道:“摸过。”
范香兰立刻道:“是谁的。”
方宝笑呵呵的道:“我妈和我外婆,我摸过她们的手,她们也摸过我的手。”
范香兰瞪了他一眼,道:“那还有谁的?”
听着她说话像审讯似的,方宝也故意板起脸来道:“还有一个,我摸过她,背过她,不过她是一个骷髅,算不上人,所以我还是纯洁的花和尚。”
范香兰当然知道说的是自己,伸手就想去打他的脸,但手在半空,却改变了方向,落在了他的肩膀上,道:“哼,你敢说我不是人。”
方宝见她改变落掌的方向,算是手下留情,又笑眯眯的道:“别生气,我还没有说完,你不是说有两个自己吗,一个你,是黑骷髅,来自地狱,而另一个你,却是孔雀仙子,来自天堂,叫做一半是魔鬼一半是天使,综合起来就和人差不多了。”
听着方宝这么说,范香兰便点了点头,道:“这话还差不多,以后不许你再说骷髅什么的了,我不想听,黑骷髅是我爷爷取的绰号,是为了让别的武装势力害怕,不过我不喜欢。”
方宝立刻拍她的马屁道:“对对,像你这样漂亮的姑娘,黑骷髅多难听,就是要威风些,也要取什么‘野玫瑰’或者‘玉面罗刹’什么的。”
范香兰摇了摇头道:“野玫瑰不好听,玉面罗刹倒是不错,不过听说十年前中国北方黑道有一个厉害的女人,就叫做玉罗刹,我不想用别人的绰号,如果让我自己取,就取像梁山女将一丈青扈三娘那样的,好听又不俗气。”
方宝“嗯”了一声道:“扈三娘的绰号还好些,但千万不要学孙二娘和顾大嫂,否则还比不上黑骷髅了。”
孙二娘的绰号叫做“母夜叉”,顾大嫂的绰号叫做“母大虫”,的确还不如黑骷髅,范香兰又瞪了他一眼,不过很快脸色就舒展开来,摇头微叹道:“和你这样胡说八道的人呆久了,我也变得胡说八道起来,行了,我还有事,你好好的休养。”
说着话,她就站起身来,走了出去。
瞧着她的背影消失,方宝去躺在床上闭目养神,下午他还要去树林继续练习“掌刀剑指”,据“不过三拳”的拳谱上说,如果练到能够一掌劈断十块重叠的青砖以及用手指能够在树干上一戳一个指洞,才是大成之境,劈青砖他试过了,两三块是没有问题的,至于手指戳树,他现在只能说用力戳不怎么痛了,也可以留一个浅浅的痕迹,要说形成指洞,实在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够练成。
第95章 实用之书
思想之间,方宝开始困扰起来。
困扰他的是一个女人——范香兰。虽然他一直不愿去想这个问题,但经过了王猛子的吃醋风波后,他却不能不想,而这一细思起来,就感觉到范香兰似乎对自己的确有点儿那么不同,不仅和他的关系融洽多了,而且在一起聊天的时候,越来越多的时候会露出如花的笑靥。
莫非她对自己真的有意思,这个念头让方宝既兴奋而又迷茫,他兴奋的是,从小到大,还没有女人喜欢过自己,而迷茫的是,以范香兰的容貌、地位、财产、权势,岂会看上自己这样一穷二白,混得很不入流的人,他到那孔雀院的时候,明明不想看孔雀开屏,可是那些雄孔雀却不时的展开羽毛,露出自己的屁股,他会不会也像是那些雄孔雀一样。在“孔雀开屏,自作多情”,范香兰多说两句话,多笑几次,难道就是有意思了,搞不好还真的如他对王猛子所说,是范香兰在以自己为工具,试探这位猛子哥。
左思右想,这事弄得方宝头都大了,干脆点儿就不再想,平心而论,对于骷髅军的所作所为,他心里是反感的,范香兰所做的事,他也能够理解,可是不管怎样,她的手里都是有血腥的,而且在骨子里,有着狠辣的一面,对于一个像他这样平凡的男人来说,实在不怎么喜欢这样的女人,哪怕是像范香兰这般的顶级大美女,心里还是有些芥蒂的。
……
于是,方宝便继续在骷髅军的指挥部休养伤势,那猛子哥并不是一个把说话当放屁的人,在第二天傍晚就完成了自己的承诺,把方宝请到了他的住所。准备了一桌对于目前的骷髅军来说最丰富的晚餐,还拿出了一大罐佤族人自制的酸浆米酒。
宴席之上,两人谁也没有提范香兰,而王猛子多次提到了方宝的身世来历,他自然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