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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叶鸿已经听到消息,这个奇怪的外国传教士已经拜访了中原武林宗师级的人物黄泉,见到黄泉之后,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然后他就飘然而去,和见到自己的情形差不多,都是一句话没有说,而后又是心斋的传人自己,虽然没有消息传来,但猜也猜得到他下一个拜访的人一定是经学大师朱浩成,若是不出意外的话,密宗中修习精神之法的人也非常之多,当然也是这个人拜访的对象。
他从哪里来?为什么来?来干什么?
这个人的精神力非常的惊人,竟然可以和精神力高的如叶鸿等人直接使用精神进行交流。而叶鸿知道这只有一个解释,就是这个人的精神力远远高于自己,否则根本无法清楚的把信息传给自己。
况且这人的目的更是神秘,单就见叶鸿这一次,是告诉魏贤的下落,但面对武学宗师黄泉时传递的是否又是另一个有趣的信息呢?
不过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这个人并没有一点敌意,而且那双难得一见的明亮的双眼充满着似乎无穷的智慧。
魏贤在那个非洲中部的小国里又干什么呢?
叶鸿知道一定有非同寻常的事发生在了魏贤的身上!
※※※
大巴突然停住,一个年轻的女子慢慢走了上来,径直往叶鸿走来。
竟是傅凝。
傅凝穿了一条淡蓝的牛仔裤,红色T恤,头发直接披在肩头,非常的青春漂亮,两只如水般的凤眼加上白皙中略带点红晕的脸蛋,当即引的四周的乘客纷纷行来注目礼。
傅凝在叶鸿旁的座位坐下,舒服的伸展了一下身体,笑道:“叶大哥,我来送你。”
叶鸿掏出钱来给傅凝买了一张票,真诚的夸奖道:“没有想到凝儿竟然是这么样的漂亮!”
他这句话说的倒是实话,昨天晚上他好象根本没有注意到傅凝的样子,直到现在看着傅凝向自己走过来时,才发觉这个女孩子浑身似乎蕴藏了无尽的美丽,而最美丽的当然是她那不经意间的态度,非常动人。
对于叶鸿这样境界的人来说,任何美丽的事物都足以使之内心产生非常的感觉,所以才会这样直接的夸奖。
傅凝脸上一红,心里不知道怎么地乱撞起来,小声道:“有美女作伴,叶大哥的旅途不会寂寞了吧。”
旁边的人纷纷向叶鸿投来羡慕的目光,更加证实了这一点。
叶鸿轻轻拉起傅凝的手,惹得傅凝哎呀一声,脸上马上变得通红。
叶鸿怎能感受不到傅凝心里的感觉,身为心斋传人本来就比旁人有更敏锐的感觉,虽然他已经成功跨过“由心入武”,已经基本断绝男女情爱的牵绊,不过他知道自己必须这样做才会彻底将这个女孩子的心魔驱除,因为种魔人正是密宗独一无二的桑腾。
若这个女孩子真的爱上自己而不能自拔的话,那自己为什么不可以照顾她一生呢?
况且她本身蕴藏的巨大的美丽是非常另自己心醉的东西。
叶鸿微微一笑,看着低过头不敢看自己的傅凝,轻轻托起她的光润的下巴,然后将目光直射进她的眼睛里。
傅凝浑身颤抖起来,这还是她第一个和一个男人如此的亲近!
叶鸿轻轻靠近她,然后将唇吻在她的唇上。
傅凝再也无法控制自己,双手环绕上叶鸿的脖子。
旁边的乘客纷纷看得傻了,这么香艳刺激的一幕从来还没有见过,而且还是这么漂亮的美女激烈的回应着叶鸿的吻。
唇终于分开。
傅凝低着头,羞不可支。
叶鸿陶醉在那醉人的滋味之中,伸手抚摩她的秀发,自从失去小白后自己还是第一次感到如此想去照顾一个女人。
小白你会为我高兴么?
傅凝的声音小的像蚊子,道:“我会等你回来的。”
叶鸿点头。
傅凝终于抬起头来,直视叶鸿的目光,道:“我真的从大哥的目光里感到对凝儿的深情,这是怎么回事?”
叶鸿笑而不言。
傅凝望向窗外,神色一黯,轻轻道:“父亲说像叶大哥这样的人已经完全脱离了男女之间的情爱,所以凝儿真怕叶大哥根本不去体会凝儿。”
叶鸿轻拂她的脸,怜惜道:“怎么会?”
傅凝脸上露出笑容,道:“凝儿不会奢望叶大哥什么,只希望叶大哥不用忘了我这个妹妹!”
叶鸿一愣,眼前这个女孩子有着旁人不及的观察力,竟能看出自己已经不再将男女之情作为生命的目标!
傅凝站了起来,又是一个美得无以复加的伸腰,让人眼珠子都会看得掉了出来,摇了摇手里昨天叶鸿给她的电话号码,道:“我会去找这个人的,然后直接回杭州,师傅,请停车。”
叶鸿知道她终于心魔尽去,点了点头。
大巴停下,傅凝跑了下去,在她侧脸上仍可见一颗晶莹的泪珠。
叶鸿心了竟然起了悲痛之心,就像当初小白离去时一样。
我要爱上了另一个人的话,小白你会不会怪我呢?
旁边的一个乘客小声道:“我要是你呀,才不出什么国?”
整车人纷纷附和,弄得叶鸿啼笑皆非。
大巴直往海关驶去。
※※※
沈源看到父亲沈疆远一直闷闷不乐,知道他是为顾广延的伤势担心,这薛耒果然心狠手辣,若非顾广延修习的是源自正宗的少林心法,讲究的最是体内真气的雄浑,早就可能一命归西了。
广东三大高手中佛山的陈白发很有可能被薛耒收买了,而现在顾广延又受此重伤,只剩下沈疆远一个人。
这确实是非常让人担心的事,不说黑道高手薛耒参与,就算方家的三兄弟沈家目前的实力也是无力对付,当年方家家主方书信虽然一招败给沈疆远,但经过这么多年的刻苦修行,实力不容低估,而另外两个方书仁、方书智更是一个以内功见长,一个以智计见长,都是不好惹的高手。
这时沈源的手机响起,是早去饭店布置的大哥沈润生打来的。
原来饭店已经布置好了,要父亲过去。
沈源急忙让崔叔准备了车辆,和着沈疆远一起往番禺市区的“兰亭饭店”行去。
沈疆远终于难得露出一丝笑意,看着三年未见的儿子,道:“小源,这次沈家可能会家破人亡,这也是命中注定的事,若是这样的话,我和你妈,你也不要管了,尽快逃到山西去,那里王家会保护你的,润生也是一样,我已经给他吩咐过了,要是你们两个都逞匹夫之勇的话,我们沈家真的就会在江湖除名,你懂么?”
沈源用力的点着头,眼泪却不可遏止的流了下来,直到现在他才知道自己原来一直任性的到处游荡,就从来没有认真的陪过父母,非常的后悔。
沈疆远替他擦去眼泪,道:“小源已经长大,要知道男儿有泪不轻弹这个道理,眼泪是最珍贵的东西,人要经常流泪的话就根本不懂得流泪的滋味到底是多么的美妙了!”接着望向车窗外道:“当年心斋传人叶鸿曾经来找我,要我不要因为和方家的百年恩怨而去继续斗争下去,我全当他是耳边风,所以才出手击败方书信让他方家在江湖中销声匿迹二十年,而今天我才知道叶鸿说的话真的非常的正确,目前黑道纵横天下的形势就说明了这一点,小源你要可以逃出去的话,一定要把我的这番话告诉叶鸿。”
这纵横广东几十年的白道高手今日尽吐肺腑。
沈源低声答应。
沈疆远突然哈哈大笑,道:“我沈疆远只以家族荣誉为主,没有顾及到整个江湖的形势,今日是咎由自取,当年朱老批评的是,小源你不能学你爹,知道了么?”
沈源已经是泣不成声,知道爸爸抱着必死之心。
目前形势已经比较明显,薛耒摆明站在方家一边,而其他的各大世家,不是早被黑道收服,就是无暇顾及广东,目前只余沈家一家来面对这种形势,连偶然的结果也没有。
而王家虽然派出王潜这样的高手过来,但主要目的还是与沈疆远商量将沈家转移到山西去,三大黑道巨头的压力已经使王家根本不敢轻举妄动,若是做为十大世家之首的王家一倒的话黑白两道的形势就再也难以有改变的可能了。
所以沈疆远昨夜已经托付王潜带走沈润生兄弟两个,至于那篇《悲海闻江赋》,沈疆远正犹豫不决,因为若是由沈润生兄弟携带的话,定是凶多吉少,而王潜水能够带走两兄弟已经是危险重重,他也不敢再托付给王潜,而是让沈家多年的老仆人周竣于今早携带准备交给一个他非常信任的人。
汽车停住,打断父子两人的思绪,早有人上来拉开车门,“兰亭饭店”四个龙飞凤舞的大字出现在眼前。
※※※
周竣小心翼翼的步入番禺的兴华食街,确定身后没有人跟踪后,走进一家刚刚开门的饭店。
过了片刻又从饭店的另一个门走了出来,再次回头望了一下,以他周竣的耳目,根本就不可能被人跟踪而他发现不了。
对方除非是像薛耒那样有非常精神力的高手,以精神力锁住某个人,否则根本瞒不过周竣这样的大行家。
周竣从一家服装店走出来时,已经换了一身衣服,然后快步进入旁边的中国银行,向几个熟人打了声招呼后,从侧门进去,从后门出来。
如此几次,他终于放心,来到邮政局,将手里一个黑步的包袱递给办业务的小姐,然后飞快的将包袱包好,看着小姐飞快的缝制着包裹,周竣心里突然泛起被人窥视的感觉。
这种感觉来的如此的迅速,周竣骇然回头。
一个人带着墨镜随随便便的站在门口,似笑非笑的望着他。
这个人身材并不高大,甚至还有点略胖,但是站在那里却给武功高明如周竣一种无法击败的感觉。
旁边缝制包裹的小姐似乎也被那人吸引,停止了动作。
那人一步一步的走过来,姿势非常轻松悠闲,有如在T型台上走模特步,充满了动人的美感,而周竣却知道对方这几步走来,身上丝毫没有一丝的破绽,自己根本无法出手。
一股另人窒息的感觉像周竣压来,周竣急忙运功抵抗,只听身后轰的一声,数人的尖叫声中,那条柜台已经被周竣挤倒。
什么人竟有这样的武功?
那人墨镜后面的眼睛仿佛眨了一眨,一跨步,伸手将那个包裹拎起。
周竣口中猛喷出一口鲜血,一拳击向那人转身要离去的背后,这一拳他已经使出全身功力,勿要伤敌。
此人武功之强绝对不在沈疆远之下。
那人根本没有回头,肋下突然伸出一指,正点在周竣的拳眼上。
周竣狂喷出一口鲜血,身子到跌出去,浑身骨骼尽碎,眼睛翻动几下,再也不能动了。
那人丝毫没有停留的走出营业厅。
过了半晌,那些营业员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传来尖叫声,“杀人啦!”
※※※
小舟一边接过顾客递过来的存折,熟练的点钱,打着电脑,一边却注视着放在桌子上的一块手表。
手表终于指向了9:00。
他知道周竣一定完了,原本约好周竣若是一切顺利的话就打一下他的手机,而现在已经过了十分钟,肯定出了事。
小舟心里一阵悲痛,却知道现在不是悲痛的时候,微笑的和顾客打了一声招呼,然后站起来走到经理赵龙身边示意自己有点不舒服,想请一天的假。
赵龙关怀的拍了拍小舟的肩头,这个勤劳的部下从来就没有请过一天的假,而且把许多休假的时间都给了同事,马上同意了。
小舟平静的收拾着自己东西,手表,手机全部放在包里,而他知道包里的最低层就是方才周竣在走过那一刹那间递给自己的东西,这包东西是沈疆远的,绝对不能被人夺去。
周竣现在出了事,就该自己去做这件事了,要是没有沈疆远,也就没有他张小舟的今天。
就算死,他也要完成这件事。
他和同事打了几声招呼后,拎着包走出银行的大门,然后等了一下,伸手拦住了一辆出租车,目的地是广州火车站。
小舟的脸上看不出丝毫的焦急,不停地和司机聊着家常,甚至中途还下车买了一瓶水。
广州火车站终于到了,小舟快步走向火车站,正准备穿过天桥时,两个穿着花花绿绿的人走了过来。
当先的一人伸手就给了小舟下腹一拳,打得小舟疼的蹲了下去。
出手的人是一个浓眉大眼的少年,偏偏头上染成了红色,骂道:“小子你没长眼睛呀!”
旁边一头长发的少年耳朵上带了一个大的铜环,伸脚踢了小舟一脚,道:“靠,还不老子我起来。”
小舟艰难的站了起来。
那红发少年一把抓起小舟的领子,骂道:“你小子敢不哼声,靠,拿点钱给老子用用。”
旁边的行人知道又是勒索党在勒索,纷纷绕道而行,而不远处的几个警察像是早就习惯了这种情形,装做没有看见。
另一个少年指着看过来的行人大骂了几声,行人纷纷走开了。
红发少年用力撞了小舟几下,把他推在栏杆上,自己的整个身子都挤在小舟的身上。
一个清冷的声音道:“放开他!”
红发少年和长发少年骇然回头,两个带着墨镜,穿着笔挺衬衫的高大男人站在他们身后,知道遇上了真正的黑社会,自己这两个小混混还惹不起人家,急忙放开了小舟。
小舟显然被打得不轻,蹲到了地上,却紧紧的抱住那个皮包。
墨镜男人冷冷道:“要是不想死的话,就给我滚。”
红发少年和长发少年对望一眼,一声不吭的往天桥下走去。
墨镜男人冷笑一声,这些小混混整天勒索别人,遇到真正的黑社会还不是什么也不是?对身后一人道:“把他带回去,虎爷要亲自审问他?”
两人抱起小舟,送入一辆车子,飞驰而去。
旁边露出一头红发,一头长发,看着车子走远,长出一口气,红发男孩名字叫做江影,长发男孩叫做柳风,都是常在广州火车站活动的小混混。
江影从口袋里掏出两张火车票,递给柳风一张,道:“这次惹了薛耒,‘青龙帮’不敢要我们了,赶快逃吧!”
柳风接过来,骂道:“他妈的,马上就要开了,赶快走。”拉起江影,两人飞快的往火车站跑去,凭着他们多年来在火车站附近活动的关系,根本不用验票,直接上了火车。
火车缓缓开动,江影在座位上长出了一口气,道:“小舟不会死吧?”
柳风骂道:“乌鸦嘴,他才不会死?”不过一想到他们惹的是广东黑道巨头薛耒,不由的一点信心也没有了。
江影看了看窗外飞快跑动的景物,感叹道:“靠,要不是小舟是我们的兄弟,惹了薛耒的事我们怎么敢干?”
柳风道:“你小子不是整天讲什么义气么,今天得尝所愿,还怕死呀!”
江影骂道:“靠,你小子不怕死呀,对了,你带了钱了么?”
柳风掏了掏口袋,示意没有。
江影哈哈大笑,道:“幸好我也没有,看来到了山西我们该要饭了。”
※※※
宾馆的房间里,一个面色阴沉的中年人默默地抽着烟,看着躺在地上不知死活的小舟。
两个方才威风凛凛的手下也跪在地上不住求饶。
其余站着的六名带着墨镜的手下噤若寒蝉,谁都知道这两个同伴今天完了。
中年人名字叫做梁虎,是北方黑道老大崔剑二弟慕容强手下四大高手之一,今日秘密潜入广州,为的就是这本《悲海闻江赋》,且慕容强猜测沈疆远会此书偷运出广州,早就派人暗中跟踪沈家几个仆人,可惜仍是被对方瞒天过海将东西偷了出去。
想到慕容强狠辣的手段,叫梁虎怎能不怒?
梁虎猛吸了一口烟,道:“那两个小混混是哪个帮派的,是否是薛耒的人?”
跪在地上的两个人急忙摇头道:“绝对不是,两个人只是低级的小混混看他们手腕上的标记,应该是本地的一个小帮会‘青龙会’的人。”
梁虎冷笑一声,道:“低级?就是这两个低级的小混混把你们骗得团团转!我看你们也不用活了,我会好好照顾你们的家人的。”
“啪、啪”两柄手枪扔在了地上,两个颤巍巍的拿起手枪,根本不敢注视梁虎有如实质的目光。
要是自己自杀的话,自己的家人还会得到帮派的照顾,若是自己不自杀的话,自己的家人也一定倒霉。
梁虎脸上丝毫不动颜色,站起身来,往门外走去,道:“给我马上通知驻地在十大世家的兄弟,到火车站和飞机场拦截两个有着青龙会标记的小混混,见到了,马上就杀掉,然后去给我把青龙会的老大找过来,问他一下这两个小混混的情况,然后,把他也给我干掉,记住必须做的干净,谁要在广州的地盘上惹了薛耒,我梁虎也照不了你。”
身后的几个手下急忙答应。
众人刚刚走出房间,里面就传来了两声沉闷的枪响。
第一部 骤雨新荷 第十二章 兰亭盛宴
沈疆远一边应酬着来人,一边注视着门口。
终于一身灰步衣衫的方书信站到了门前,而身后的两个人是方家三兄弟中的方书仁和方书智。
然后是两个白发苍苍的老者,都是一身笔挺的中山装,这两个人沈疆远当然认得,方家资格最老的两个长老向宇、凌波。最后是一个面目清秀的青年人,是方书信的独子方清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