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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推开病房,只见那个三十几岁的男人从窗边转过身来:“你们是……”
北宫灵雨走上前道:“我是菱菱的朋友,知道她病了,来看看她。”
那男子盯了她一眼,眼睛忽然一亮笑道:“您是北董吧!我曾经在电视上看到您的节目,就是上个月底!”
“是!”北宫灵雨点了点头,“您是……”
“我是红菱爸爸的秘书,赵成安!”男子笑道,随即和公孙羽颔首打了个招呼,接过他手中菊花放到床头柜上,随即颔首道:“你们在这里呆一会,我正好去给红菱买些日用品!”
在赵成安离开后,公孙羽走到病床前,女警的脸色雪白一片,一丝血色都没有,呼吸十分急促,声音中带着异响。
“怎么会这样?早上还好好的!”男人依然不解地说。
北宫灵雨过来为她掖了掖被子,轻轻摸了摸额头:“还是烧的,不过温度不高,应该刚刚打了退烧针。”
“羽……羽……”
忽然女警极低地喃喃自语起来。北宫灵雨的秀脸霎时雪白一片,转头盯着公孙羽,眸光中溢满伤痕!
“是雨水的雨,昨晚好大的雨,所以她……”男人慌慌张张地解释,随即却呐呐无言起来。
“公孙羽,你别走!别走!别丢下我一个……”
女警依然在自语,妩媚的俏丽微微扭曲,眉头皱了起来,显得十分痛苦和无助,片刻之后淋漓的大汗从额头上溢出。
“她在说梦话……只是梦话!”公孙羽脸部肌肉微微震颤一下,几乎不敢看北宫灵雨的脸。
“够了!”北宫灵雨冷冷说,随即坐到女警身边,取出丝质手帕为她轻轻拭去汗水,但低头的时候大滴可疑的液体从秀发中垂了下来。
忽然女警一把攥住北宫灵雨的手,随即眼睛缓缓睁开,朦朦胧胧地看着她:“你是……原来是你!”
随即她将目光移开,好像在搜寻什么,当定睛男人身影时,秀目立时睁大,一抹璀璨的眸光中黯淡的眼窝中爆发,随即脖子一扭,偏过头去,被子下的酥胸剧烈地大幅起伏起来,呼吸加倍急促,甚至轻声咳嗽起来。
“你出去一下!”北宫灵雨忽然转头向男人道。
公孙羽一愣,凝目女警,一时心潮难以平复,随即缓缓走了出去。
待男人出去将病房门掩好后,北宫灵雨朝叶红菱柔声说:“叶妹妹,昨晚他是不是欺负你了?”
叶红菱一怔,转头摇头:“没……没有啊,你干嘛这么说?”
北宫灵雨依然摇头说:“他一定欺负你了!我在这里代他给你道歉!你说好吗,叶妹妹?”
虽然在病中,女警的智慧却并没衰退,尤其女性敏感的心让她很快明白对方为什么那么说,于是嘴角沁出一抹冷笑:“就算他做错事,为什么要北宫小姐您道歉,难道他和你……”
“他是我的家人。”北宫灵雨坦然说。
“家人?”女警睁大了眼睛,随即冷笑起来,“你们是订婚了,还是拿证了?”
北宫灵雨淡淡一笑,摇摇螓首说:“都不是。我是将小羽当作了自己的亲人,最亲最可依赖的亲人。当然,如果水到渠成,你所说的或许会……”
“那么,”女警轻轻地咳嗽几声,“至少现在他还是单身?你没有权力干涉他的任何感情生活?”
“是。”北宫灵雨点头,“或许选择在这个时候向你说,我有些残忍,因为你正生病。可你知道吗?昨晚我一直没睡,一直在等他的电话,而等到电话后,我更是无法睡眠了!我在窗前整整站了一个晚上,盯着外面,希望能看到他的身影。然而我失望了,他……直到早上都没有回来。你应该体味得到当时我的心情吧?整整一个晚上,我都在祈求上苍,祈求圣母玛利亚,让他回来!”
女皇的声音哽咽起来,眼眶也微微一红。
“我能体味到!”女警凄凉地笑了起来,“其实你不用跟我说什么,因为你在他心里的地位远远不是我能比得上的!你放心吧,我和他什么都没有!昨晚,没发生什么,我们只是去郊区看了我一个长辈,回来的时候遇到暴雨……”
“你怎么病了?”北宫灵雨讶异地问。
女警脸颊忽然倏地掠过一抹淡淡的绯红,随即说:“当时淋了雨,回到东海的时候就发烧了。”
有故事!北宫灵雨的心被揪得紧紧的,但却苦笑默然。良久后,她缓缓道:“叶妹妹,我不会问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们,能做姐妹吗?”
女警的酥胸再次起伏起来,良久后她无力地点了点头。
北宫灵雨站了起来,微微颔首:“谢谢您,叶妹妹!”
女警再次扭过脖子,雪白颈项的一根淡蓝色经脉微微跳动,而温热苦涩的泪水顺着白皙的脸颊流到了苍白的嘴角。
我和他的故事,终究只是水中的幻影……
在将北宫灵雨送回金鼎后,公孙羽驾车来到市局刑侦总队。汪泓不在,接待他的是另一名女警张凤。张凤盯着公孙羽左右打量,点点头说:“嗯,非怪红菱不会选择姜峰!”
公孙羽苦笑道:“张警官,我是来录案底的,不是来听您八卦的!”
张凤这才坐下开始录案底。她问得很详尽,但公孙羽早就心中有数,可谓是对答如流,并没有任何疏漏。
录完案底后,公孙羽走出来时,在走廊正好碰到两名警察押解着依然戴着手铐的姜峰。姜峰恶狠狠地盯着公孙羽咆哮不已:“公孙羽,我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的,你等着!”
公孙羽冷冷地盯了这只虫豸一眼,默然离去。
第二天,公孙羽再次买了一束菊花前往医院看望叶红菱。然而站在走廊上,他却没有进去,最后将菊花丢到垃圾桶,一言不发地离去。
当时耳聪目明的他听到一段令他无法忍受的对话,素来高傲的男人再一次感受到世俗的偏见,和那些高官贵胄骨子里对普通人的蔑视。
“菱菱,你必须立即和那个人断了!”
“爸爸,你凭什么让我这么做?就凭你生我养我,你是我父亲?”
“菱菱,爸爸是为了你好!你……你这孩子怎么执迷不悟!”
“执迷不悟?爸爸,我看是你执迷不悟才是吧?你为什么会让我嫁给姜峰那个纨绔子弟?难道姜峰很优秀,能比得上他的一根脚趾?”
“你……你!我没看到那个保镖的半点好处!姜峰怎么说也是闸北分局的常务副局长,副处级吧?”
“副处?哼,如果不是他老子,他这辈子就连一个副科都混不到手!而你蔑视的那个保镖,两年前在部队就是中校级别了!他是凭自己的实力流血拼搏得来的军衔,你看中的那个所谓的乘龙快婿呢?”
“不管你怎样将他夸上天,也不能说明什么!现实是他只不过是一个保镖,一辈子为别人看门守户,你跟他能有幸福吗?”
“一辈子?你就这么武断地认定他一辈子就只能做保镖?爸爸,你也太将人看扁了!你知不知道,他现在就已经是金鼎北董的助理了?”
“助理又怎么样?还不是给人打工?一辈子累死累活在市内都挣不到一套房子!菱菱,你怎么这么倔!”
“我倔?爸爸,你不会不知道刘嘉芬是什么样的人吧?以前她是怎么对我和妈妈的?不就是姜伯伯当时比你高那么一级吗?哼,03年您提院长了,脸色马上就变了,经常跑家里来攀三攀四,什么人嘛!”
室内沉默了。良久后中年人长叹一声说:“菱菱,刘嘉芬是有些势利眼,不过你姜伯伯绝对不是!他家里谁做主?刘嘉芬说话能算数吗?从小到大,谁最疼你?不是爸爸,不是妈妈,是你姜伯伯!你姜伯伯对你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以后有你姜伯伯撑腰,在那个家里谁敢给你眼色看!?”
女警苦笑一声道:“爸爸,我是绝对不会嫁给姜峰的,你让他死了那条心!而且……我一辈子都不嫁,谁也不嫁,不管是姜峰也好,还、还是公孙羽也好……反正也没人要我……”
“你这是什么话,什么叫没有要你!菱菱,如果你实在不喜欢姜峰的话,那还有其他人啊!宋平岩怎么样?他父亲是国务委员,自己也年轻有为,才三十出头就是松江区区委书记,正厅级!10月份我去京城,见到宋委员,他还在托我给他儿子解决人生大事呢!”
“不要烦我好不好,爸爸!我……我谁都不要!我一辈子都不嫁,你能不能不说这个事情?我的心真的好痛好痛!”
在说到“好痛、好痛”的时候,女警的声音充满了痛楚和无助,刹那间门外的男人心被揪了起来,令人心悸的感觉让他战栗。
快步朝外面走去,公孙羽心潮澎湃。他在感情是一个相对迟钝的人,或许正因如此直到现在才确定叶红菱对自己的感情。其实现在回想起来,这份感情早就在酝酿。一次次故意借着案件的由头来找自己,一次次的凝睇,还有昨夜所发生的一切,无不表征着她在单恋这条路上越走越远……
◇◇◇◇
今晚公孙羽很早就入睡了。有人是借酒消愁,而公孙羽每次心情不好的时候却睡得很早。
然而在转点的时候,男人倏地从床上坐了起来,胸口大幅起伏。按亮灯光,男人苦笑着起床取出替换内衣朝洗手间走去。最近这样的绮梦越来越频密了,这次竟然加上了女警的妩媚和小蛮腰……
刚刚走近洗手间,忽然耳朵一侧,眉头轻轻地皱了起来。
“唰唰、唰唰……”
洗手间传来令人奇怪的貌似洗衣服的声音,虽然断断续续,但却十分清晰。公孙羽诧异起来,轻轻走了过去。一楼的洗手间自夏纤纤离去后就再也没有别人用过,今晚怎么会有人在里面?
洗手间的门半掩着。公孙羽微微迟疑,还是探头进去,一见之下却惊得呆了:只见北宫灵雨穿着一件印着流氓兔的围裙蹲在地上,正用力搓洗一件白色衬衫,而那件衬衫竟然是自己的!
很显然,女皇几乎没有做过家务,动作相当笨拙,而且肌肤幼嫩,搓洗的时候不免刺痛不已,每每洗得几下,只得停下摔摔手。
宽阔光洁的额头上已经溢出晶莹的汗珠,柔柔的丝发被汗水打湿,粘在额头上,使得她看起来增添了几分柔媚的风姿。
女皇抖了抖衣服,看看自己的杰作,随即又揉揉手掌:“好痛!手都肿了!不过,还是手洗的干净,梅姐以前一直给他手洗,那个家伙都不知道,以后就由我接过来了!嘻嘻。”
说着她站了起来,清洗过双手,拍了拍酸疼的脖子,将几件已经洗好的衣服丢到洗衣机去透水、甩干。
“以后呢,我还要学会做蛋糕,在他生日的时候给他一个惊喜……嗯,还有做菜,刘婶的回锅肉味道很合他的胃口,梅姐的烤肉他每次也吃得很多……”
女人一边做事一边喃喃说着,倾城的容颜露出甜蜜笑意。
终于将衣服洗好,女人陶醉地嗅吸着衬衫上清香的味道,将衣服放好,走了出来,伸伸酸涩的纤腰,踮起脚尖轻轻朝楼上走去。
待她的背影消失后,男人再次从转角处闪出身形。
由来士杰多含恨,最难消受美人恩!公孙羽心头不由浮出这么一句诗,一时呆在那里。北宫灵雨的心他早已明了,却一直因为男人的骄傲而没有接受。
默然走进洗手间,隔厨里自己的衣服叠得整整齐齐的放在上面,衬衣白得耀眼夺目,洁净如新。公孙羽如北宫灵雨般将衬衣送到鼻翼,淡淡的洗涤剂香味外,貌似还带着一缕销魂的幽香——恰若她的体味……
男人再次失眠了,每每闭上眼睛,几个或许妩媚或明艳或纯真或性感的女孩就浮现在心湖,同时丹田之气隐隐翻涌,不管如何调息也无法平复下来!
“三九之初,历劫如新。”
师傅这句偈语到底是什么意思?三九历劫,莫非是三九寒冬之日,我的劫难就要到来?为什么又说历劫如新?莫非是历劫之后迎来新生?
男人辗转反侧,最终穿好衣裳来到湖畔。四下里黑幽幽的一片,远处几盏路灯散发着昏黄的微光,勉力抵抗着黑暗的侵蚀。
我该走怎样的路?
仰望着墨黑的天,公孙羽的心充满了痛苦和迷茫。
自从离开了军队后,他的人生便貌似失去了目标,没有了可以为之奋斗、拼搏的目标,一切都是随遇而安,随事而动,甚至被人被事推着走。
其实这绝对不是他的风格!
曾经的他,行事坚决而勇毅,每每认准目标便百折不挠地执行下去,直到达到自己的目标。那时的他,自信而果敢,有着“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豪情和“九万里风鹏正起”的快意。
尔后当自己的人生跌到最低谷的时候,自己因为愧疚和心中的伤痕而封闭了自己的心,过着随波逐流的日子。然而爱情的到来冲破了一切藩篱,让自己无所适从!
这爱就如地底的魔火,突然而炽烈,刹那间便冲破自己的心防,让自己对男女之情这个陌生的概念逐步有了真切的感受!
“我爱的到底是谁?我该如何去爱?如何去生活?”
这些从来没有思考的问题纠结在男人的心中。北宫灵雨那温柔而甜蜜的笑意,魔女那近乎疯狂的爱恋,小琪和程雨柔的脉脉含情,还有女警那绝望而悲伤的痛呼,这一切就如毒蛇般纠缠着男人的灵魂!
“你从来不是一个平凡的人!”
这句话朱若兰说过,她是以崇拜的目光这么说;北宫灵雨说过,她是以信任和爱恋的心态这么说。
是接受北宫灵雨的建议,以金鼎为跳板创立自己的商业帝国,还是离开金鼎,以自己的臂膀一点点打拼,累积完全属于自己的势力和财富?
前者显然是捷径,而且有着爱自己、自己也对她有着独特情感的女人,但自己的心锁却难开!
作为一个男人,一个有骨气、有着自己骄傲和自尊的男人,依靠女人起家,甚至成为女人的附庸,绝对不是难以接受的事情。或许这便是项羽失败之因,而是刘邦成功之源。
第五卷 子衿 第八章 欧洲
大洋海底世界枪战案由于各方的推脱和忍让,最终不了了之,成为一个悬案。
整个12月份,由于心结未开,公孙羽一直埋头工作和学习。金鼎的改革还在深入,公孙羽在其中逐渐起着不可替代的角色,而对于胆敢持有异议者女皇大人一再举起屠刀,毫不留情,甚至就连两位副总裁都为此颇有异议。
12月下旬,北宫灵雨准备前往欧洲巡察分公司。最近金鼎欧洲分公司运转相当成功,连续接到三个大单,为勉励分公司管理层,北宫灵雨决定提高他们的年终分红,并亲自至分公司所在地巴黎给他们庆祝。
“姐姐,我也要去!”
魔女得知后立即缠上了乃姐,强烈要求带上她。
北宫灵雨无奈了:“霜儿,你现在都上高二了,怎么一天到晚就知道玩?我们这次一去就是近一个月,你去行吗?”
魔女撅嘴道:“一个月就一个月!姐,人家的学习虽然不算很好,但也不算很差吧!缺这一个月也没什么,到时候让兰兰帮我补补就是了!”
北宫灵雨不怒反笑起来,戳了她一指头:“你还以为你的学习好了不成?上学期期末,全班倒数第十二名;上上学期期末,全班倒数第十五名!哼,我都不好意思去学校了!”
魔女嚷道:“喂,姐姐你怎么数的?人家上学期分明是29名,还算是中游嘛,你干嘛倒着数?哼!”
“看来这次你是想再创新低,不拿到倒数第一就不甘心是吧?”
“当然不!”魔女举手说:“我保证:这个学期期末考,一定再创新高,超过上上学期的成绩……嗯,至少拿到前20名!”
“缺课大王,请问您怎么拿?”乃姐逼近了她。
魔女信心满满地叫道:“努力学习,从欧洲回来开始!我相信我的智慧和能力,拿到前二十名,创造新的历史,绝对是No Problem !”
乃姐冷笑道:“我知道你的伎俩,不就是抄袭!霜儿,别以为我不知道上上学期你在数学考试中抄袭梁爽的事情!”
此言一出,魔女登时耷拉着小脑袋,可怜兮兮地走了出去。
离开姐姐那里后,不甘心的魔女找到了智囊朱若兰。朱家小公主当时正在与梁爽研究入侵北美防空防天司令部官方网的“伎俩”。
“你说小羽哥哥也去?”小女孩抬起小藕节般的胳膊撑着圆润的下巴问。
“当然!”魔女斩钉截铁地说,“小羽哥哥可是我姐姐的贴身保镖,我姐姐到哪儿他就会到哪儿!”
“哦!”小女孩点头说,“我有上中下三策,你听哪个?”
“都要!”魔女不耐烦地拍了她一下:“就会卖关子,说啦!”
“上策当然是说服你姐姐,而且凭你的诚意和努力!记住,如果许下诺言最有成效,不过后果是回来后你会过上地狱般的日子来实践你的诺言!”
“做不到!知识就是反动,学那么多干嘛?我学多了,还要你们干什么?”
“我就知道你做不到,如果能做到你就不是霜姐了!”
“知道还罗嗦!继续说中策!”
“中策呢,是在灵雨姐面前要死要活,上吊抹脖子,跳河……呃,跳湖、跳楼,非去欧洲不可,不然就不活了!有这个决心,我想灵雨姐也得投降!”
“啊呸!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