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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冷艳的面孔浮现在脑海中,深情而幽怨的神情让他惊悸不已。
“雨儿,我该怎么办!”男人闭上眼睛,脸孔溢出一抹罕有的痛楚之色。
这时电话忽然响起,接过一看,全身登时为之一震,沉吟片刻后接起。
“刚才是你给我打的电话?”
她的声音很冷,很冰,而且蕴含着某种隔膜,“刚才我在和一个相亲对象约会,所以……对不起。”
相亲对象?公孙羽的心忽然抽搐一下,这一刻,他才醒悟到自己原来对这个女子并非真的无动于衷,而是一直在自己欺骗自己。
“你有什么事情吗?二十分钟后,他会来接我去吃法国菜。”
“你在哪儿?”男人强自压抑着心中的某种情绪。
沉默了三十秒后,她淡淡说:“你什么意思?我……我现在不想见你。”
“昨晚……昨晚你在哪儿?”
她再次沉默了三十秒,随即冷冷道:“在家。公孙羽,你问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以为我一相亲就会和某个男人……”
“我们见面好吗?现在。”
“不可能!”
“因为那个相亲的男人?”公孙羽嘴角情不自禁地微微抽搐。
“你管呢!公孙羽,如果我现在让你放弃北宫灵雨,你愿意吗?”
公孙羽心中猛地一震,脚下一紧,汽车在狂奔中忽然被踩到刹车,轮胎与地面顿时发生剧烈摩擦,随着一声尖利的响声,汽车飙出几十米停了下来。后面紧跟着的车辆差点没撞上,无数国骂于是喷洒过来。
“没可能吧?既然如此,你我相见又有什么益处?公孙羽,我说过我再也不会纠缠你,再也不会下贱地求你。我们……以后就连朋友都不是了!”
由于这一脚猛刹车,二十分钟后公孙羽被交警带到交警支队,扣分、罚款,然后是口头警告。
男人一直沉默不语,精神微微有些恍惚。刚刚走出交警支队大门时,他的眼睛突然眯缝起来,微微退了几步让到一根立柱后:李志!
只见李公子搂着一个美艳的女郎从一辆兰博基尼跑车跨下来,一边和什么人打电话,一边在肆无忌惮地大笑。
这个家伙来东海干什么?上次在欧洲他竟然收买巴黎警察对自己发动袭击,后来他溜得快,在巴黎怎么也找不到他的踪迹。
“呵呵,曾少你也有吃瘪的时候?嗯,上次说定的事情价格谈好了没有?我可急着享用那道大餐呢!良家?当然哪,良家才有味道嘛!”
公孙羽眉头微微一皱,待他走远后才闪身而出。最近事端很多,暂时他还没有兴致对付这只小爬虫。
刚刚回到山庄不久,北宫灵雨将他叫去。良好睡眠后,佳人的脸颊红晕而焕发着某种莹然的光彩。
“小羽,刚刚听说萱表姐要结婚?”
“是,我才从表姐那里回来。”男人知道定然是张起运开始在集团散发请帖了,故而才有信息迅速汇报到女皇大人这里。
“呃,小羽,你说我们送她什么好呢?”北宫灵雨托着圆润的下巴笑吟吟地盯着男人问。
我们!?男人眉头轻轻皱了皱,但话尚未出口嘴巴却被她捂住,而她的神情坚决无比,甚至带着某种可爱的威胁意味。
男人耸耸肩膀,无奈地屈服。
“呃,最近仙源地产在闵行区东部建了一百套别墅,其中一套位置很好的我让他们留下来了,而且刚刚装修好。萱表姐现在住的那套房子虽然是在市中心,可面积很小吧?才两房一厅的布局,而且房间和客厅面积都非常小,当新房实在有些不当……”
公孙羽眼睛睁大了。闵行区北部那个别墅群自己清楚,售价统统超过五百万,装修精美,环境幽雅,而且小区服务更是一流。这份礼物也实在过逾了!
“对不起,雨儿,这份礼物我不能接受!”
北宫灵雨娇俏地白了他一眼:“自作多情呢,谁送给你啊,人家是送给萱表姐!小羽,难道直到现在你还要分出一个彼此你我来?”
女皇装出深受打击的受伤模样,让男人苦笑不已,但他还是坚决地摇头,不愿意接受这份礼物。
虽然他现在和女皇的恋情已经逐渐明了,但毕竟还没有彻底公开,如果这么一送,一切将真相大白,而他这个吃天鹅的癞蛤蟆将美名远扬,与定居北京的李春平一般成为某种类型人物的典范——这是骨子里透着骄傲和自尊的他绝对不能接受的。
北宫灵雨敏感地意识到这一点,沉思片刻后说:“小羽,我们让萱表姐以分期付款的方式得到那所别墅,然后再以中奖的名义……”
公孙羽就苦笑点头。
◇◇◇◇
在女皇的坚持下,最终这个方案得以实施。华萱和张起运很快接受了分期付款的方案,毕竟华萱的薪水今年大幅上升,而且刚刚得到一笔不菲的奖金;至于张起运,多年来他收入也颇为丰厚,虽然不足以购买豪宅,如果卖掉之前地处市中心那处寓所,加起来倒也能凑出一百几十万巨款。
婚礼在年前举办。然而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雪让所有人措手不及,首先华萱的父母因为家里遭到雪灾的缘故不能如期来到东海,其次雪灾造成了交通的阻断,导致新娘、新郎的亲属很多不能前来。
华萱提出了延期举办婚礼的建议,但被张起运否决。婚礼改期涉及到方方面面,而且还有迷信方面的问题。按照他的意思,婚礼按原计划进行,至于亲属方面,到时候补办一下就可以了。
二人讨论了几次,然而张起运和他的父母兄妹等均非常固执地坚持己见,最终华萱还是退让了,毕竟自己即将嫁入张家,如果与张家人争吵对于以后相互间关系处理十分不利。
婚纱照、结婚所有的电器和家具等,一切都齐备了。
这几天公孙羽只要有空便在表姐的新家忙活,而他无暇时安子介、石矢志两个家伙则跑去帮忙,表姐、表姐的叫得蜜甜——其实他们与华萱同龄,甚至月份还要大上一些。
在婚前两天,一切都齐备了,所有装饰、家具、电器、家居用品等等,整座别墅显得温馨而素雅,相当有档次。
2008年1月底,婚礼如期举行。
虽然天气十分寒冷,但华萱还是穿着婚纱出现在教堂。
看着一身素白婚纱的女郎盈盈走出,北宫灵雨眼中微微露出一丝迷醉之色,斜眼觑了身边的男人一眼。什么时候,自己能像她一样穿着婚纱走上教堂?
婚礼很成功,而张起运也表现得也相当好,这让公孙羽对他的看法有了些微的改变。“张哥,你一定要好好待我表姐!”临别时男人握住他的手嘱托。
张起运漫不经心地点头,眼神貌似颇有些复杂。
公孙羽微微皱了皱眉头。从新房出来后,他转头凝视着那座别墅默然良久:表姐,你一定要幸幸福福地过日子!
“小羽,回去吧。”
北宫灵雨拉了拉他的袖子,而她的身后站着一众前来捧场的美女,就连程雨柔在得知这个信息后也从苏州火速赶来。
“小羽,小羽!”
忽然依旧穿着婚纱的华萱蹬着一双粉色高跟鞋从别墅里跑了出来,公孙羽连忙迎上去:“表姐,你穿这么少,外面很冷,你就别出来了!”
华萱笑着伸手宠溺地拍了拍他的脸,说:“傻小子,姐不冷。”
随即她将一个红包塞到他手里:“小羽,今天你是我这方唯一的亲人,这个红包你收着。”
公孙羽还待推脱,但华萱强行塞到他手里:“小羽,这个你一定要收,这可是我们那里的规矩!”
随即她又塞给北宫灵雨一个红包:“妹子,我这个表弟傻呵呵的,有时候脾气倔点,你就多让让他!”
北宫灵雨红着小脸接过,羞涩地白了男人一眼:“谢谢表姐……”
华萱欣慰地一笑,随即将公孙羽一把抱在怀中,踮起脚尖在他头上轻轻抚摸一下,随即在他的耳边小声说:“小羽,有北宫小姐这样的女孩子喜欢你,是你的福分,千万别错过了!”
当华萱离开后,北宫灵霜几个一脸妒色地走了过来。魔女气呼呼的问:“姐,刚才萱表姐都说些什么了,怎么红包就你和小羽哥哥两个有啊?”
“她啊,没说什么啊!至于红包,是他们那里的规矩吧。”北宫灵雨芳心溢蜜,对乃妹的挑衅并没有予以还击。
“什么规矩啊,我也要!”魔女说着将公孙羽手中那个红包给抢夺过来,攥在小手中不放,“小羽哥哥,这是给我的,是吧?”
公孙羽无奈了,只得点头了事。
在回山庄的路上,北宫灵雨的情绪显然相当不错,甚至罕见地哼起歌来。虽然她的声音条件绝对一流,却是个跑调大王。男人不由为之莞尔。
“不准笑!”她娇俏地白了男人一眼,嗔道,“罚你唱歌给我听!”
公孙羽无奈了,只得闭上嘴。当然,男人还是有相当“骨气”的,女皇大人逼他唱歌的企图直到车队进入山庄也没能实现。
是夜,正沉沉酣眠的公孙羽突然间被电话铃声给吵醒,取过桌子上的手机时,电话却被挂断。
翻开一看,却是华萱的号码。公孙羽眉头一皱,回拨过去,然而响了几声后却被掐断,随即再次拨打时语音提示对方已经关机。
怎么回事,难道是表姐无意中碰触到手机,所以拨通了这个号码?但她为什么不接电话,而且随即关机?
满心疑窦地再次躺倒在床上,闭上眼睛后,公孙羽却失眠了。坐起来再次拨打她的手机,依然关机。某种不祥的感觉忽然充溢着他的心,让他怔忡不安。
取过衣衫穿好,公孙羽默坐片刻,还是颇有些心惊肉跳的感觉。一向对自己直觉极其迷信的男人倏地站了起来,启门而出。
驾车朝华萱所在的闵行区疾驰而去。由于时值深夜,高架桥上车流极少,公孙羽将汽车时速迅速提到180公里以上,以卓绝的车技不断地超越前方的车辆,甚至几辆正在发飙的跑车都被甩得远远的。
大约半个小时后,公孙羽将车辆停靠在小区围墙外,随即下车觑准一个没有安装摄像头的地方,助跑几步,咻的一声直接越过3米高的围墙落在院内。
稍稍辨认方向,两分钟后公孙羽即来到华萱那座别墅附近。别墅灯火通明,门户甚至都洞开着,然而里面却一片死寂。
公孙羽悄然走近,忽然他的眼楮收缩一下。别墅左侧的一处地砖上,大块紫黑色花瓣模样的色彩涂染其上,他走上前去确认了一下,不料竟然发现一只粉色高跟鞋摔落在附近。
男人的虎躯突然剧烈颤抖起来,随即闪电般掠入别墅中。别墅里四下一片狼籍,但奇怪的是一个人都没有,而新房内的景象更让男人睚眦尽裂!
被碾碎的蓝色滑盖手机、另一只粉色高跟鞋、撕裂的白色婚纱,而且那件曾经纯洁无暇的婚纱上还被七八只凌乱的脚印所覆盖。
让男人怒火中烧的是,这些脚印显然是数人所留下。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事,表姐她到底遭遇了怎么的事情?
男人几乎不敢想象,下楼迅步朝别墅区管理处冲去。三分钟后,脸如死灰的公孙羽从管理处走了出来,双目阴沉中带着无尽的寒气。
从别墅区出来后,公孙羽拨通了两个电话。
“介子,立即加强山庄的安保,将警戒级别提到最高。在我没回来之前,大小姐、二小姐她们哪儿也不准去!”
“金邦,立即带领20个可靠的兄弟过来,我有急用!”
打完电话后,公孙羽驾车朝此处最近的120急救中心疾驰而去。刚到急救中心门口附近,公孙羽一眼便瞅见张起运走了出来,但他并没有上前,而是远远站着盯住这个家伙。这家伙拿着手机显然正在联络什么人,一边走一边看了看左右,这才蛰到一个角落压抑着声音说了起来。
“李公子,您也看到了……不是我不履行承诺,我连绿帽子也愿意,我甚至帮您抓住她的手……没料到她性子那么烈,竟然跳下去……那个,现在我必须得到剩下的钱,您知道她那个表弟是个亡命之徒,万一他怀疑……李公子,请您明天一早务必将那笔钱打进去,然后我再以给妻子治病的名义卖掉别墅筹一笔款子离开这里……”
公孙羽如被电亟,往后退了几步,隐身在黑暗中,双目已经血红一片,虎躯在微微震颤中。
李公子——李志!?
忽然一个念头从脑海中蹦出,一时后悔莫及,心疼得裂开!
如果前些天看到那头畜生的时候,顺手将他收拾了,绝对不会出现今天的事情。表姐,她是在代我受过!
伤我亲人者,杀无赦!男人浑身冒着阴寒之气,就像地狱恶魔般矗立在暗处,用刻骨仇恨的目光盯着那个家伙——而对于这个家伙,仅仅杀他一人已经完全不足以平息他的怒火。
由于今天大婚,今天张家全家都来到东海。不过或许是出于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张起运并没有让他们住在别墅里,而是在附近找了一家小酒店安置,巧合的是当时公孙羽无意中听到了他联系酒店事宜的电话。
张起运在得到允诺后便朝医院走去,显然这个家伙心情相当愉悦,一路上步伐轻快,甚至轻轻哼起黄腔野调起来。
龙华距此地不算很远,大约二十分钟后,金邦便带人赶了过来。速度很快,深更半夜几分钟便将人手纠集完毕,这一点让公孙羽十分满意。
“羽爷,您有什么吩咐!”
金邦喘着长长的白气,微微躬下身子。这家伙赶急了,呼吸没能调整过来。 不过看到公孙羽的脸色,立时知道事情不小,脸色相当慎重起来。
公孙羽附到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随即森然道:“不要惊动任何人,而且抓到的男女立即封住嘴巴沉到黄浦江去,随后回来见我!”
金邦脸色凛然,随即阴阴笑道:“羽爷,我知道了,您就看我的!马拉戈壁,竟敢害羽爷您的亲人,那个畜生的全家大小老子给他一锅脍!”
在金邦离去后,公孙羽依然站在医院附近。他的耐心很好,也知道表姐至少暂时没有多大危险,故而就像草原的猎豹般潜伏在暗处。
一个小时后,金邦来电话,那七个男女老少已经到手,现正向黄浦江某码头路途进发中,一切十分顺利,没有惊动任何人,所有痕迹也认真抹去了,20分钟后那七个人应该从此自世间蒸发。
大约凌晨四点时,金邦悄然回来。这时公孙羽已经提着一个人在暗处等候了大约五分钟左右。他刚刚去医院里摸过情况,表姐的伤势显然非常严重,直到现在还在急救室进行手术,甚至没有完全脱离危险。
这让他怒不可遏,终于出手将那个家伙暗中打晕,提拎出来。
在部署七八个人暗中监控医院后,公孙羽和金邦带人朝金华而去。
“今晚带来的人嘴巴牢靠吗?”
“羽爷您放心,这批人绝对可靠,是我最近培育起来的。那些不可靠的家伙,最近逐渐被我打发到边缘位置,现在一般都不会劳动他们。”
“斧头帮还算可靠,毕竟许开山与洪帮有血仇,所以就算我们之间有心结,也可以信赖。倒是小刀会、飞虎堂你需要警惕。”
“羽爷您放心,我会谨慎应对。那,蝴蝶帮呢?”
公孙羽沉吟片刻说:“蝴蝶帮应该比斧头帮更可靠。不过,直到现在我还摸不着花幽兰的底。这个女人很低调,一般也极少出面,主要由七蝶做事……”
不知道触动那根神经,金邦忽然愤愤然地说:“女人他妈的最不可靠,说变就变,没有一点……呃,羽爷,对不起!”
公孙羽知道他曾经受过前妻的伤害,于是苦笑一声默然未语。
大约三十分钟后,众人回到龙华黑龙帮总部地下室。在将张起运丢到地上后,公孙羽找出他的手机,随即翻出某个号码,检索出几条短信息。
看到这些短信,公孙羽的脸上露出刀锋一般的微笑,看得一旁的金邦打了个寒噤,情不自禁地退缩几步。
妈的,这才是身经百战,杀人无数,闯过血海的杀神啊!就这么一笑,怎么我的心里冰冷一片,就像掉进冰窖子一样!
“你们在这里等着,我去带个人过来。”公孙羽淡淡说,随即独自离开龙华,驾车朝市区某大酒店而去。
晨曦初染大地如血时,公孙羽再次回到龙华,命人从他的座驾后备箱搬出三个人,直接送往地下室。
首先对付的自然是罪魁祸首张起运。当两名大汉将昏迷中的张起运架到行刑室时,公孙羽、金邦二人走了进来。
“金邦,今天就看你的表现!”
公孙羽的脸孔微微有些扭曲,神色森然,浑身罩着一层寒冰。对付张起运,他不需要任何口供,只需要折磨,无止境的非人折磨!
“老大,交给我好了!这个家伙竟敢冒犯您的亲戚,我要让他知道十八层地狱是什么滋味!”
金邦咬牙切齿,双目吐出熊熊怒火,简直亲娘被人OOXX都要愤恨100倍。
“黑牛!虾子!你们两个今天如果不将那个杂碎给我虐惨了,让他后悔做人的话,老子扒了你们的皮!”
黑牛嘿嘿舔舐自己厚实嘴唇:“老大,要是不虐惨了,不用你动手,我自个就割掉自个的脑袋当夜壶!”
虾子则用某种痴迷的目光盯着赤条条的张起运:“他很可爱呢,老大我一定好好招呼他,让他爱上地狱!”
“干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