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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00万!”公孙羽再次举牌。
满座再次轰动,如果这幅北宫灵雨个人捐赠的油画以如此超高价被她自己竞标的话,意味着她实际上直接捐款3000万!
而此前金鼎的捐款已经超过2亿元人民币总值,看来金鼎和北宫灵雨对这次救灾异常坚决!
“3000万!”拍卖师的声音几乎歇斯底里了,“本拍卖场创纪录的价格,虽然这次拍卖本拍卖行不收取任何费用,一切为灾区奉献,但本人还是为这个价格震撼!3000万第一次,请问还有没有加价的?”
朱向东摇头放弃了,从500万到3000万,这个价位已经超出了他的心理承受能力,毕竟艺术品的收藏是有巨大风险的,而且今年艺术品市场的价格正在迅速下跌中,一旦北宫灵雨预言的金融风暴来临,艺术品价位甚至将进一步下跌。
方清清正待举牌,突然身旁一个黑衣男子伸手按住牌子。
“书记刚才来电话,他正在看现场直播,让你别再举牌。”那人低声说。
方清清怒哼一声,一把将号牌掷在地上,随即竟然起身愤然离去。黑衣男子连忙起身,跟随在后。
佟永北终于出手干涉了?公孙羽嘴角沁出一抹冷冷的笑意。方清清今晚已经花了他一千几百万,很显然这位市委副书记大人的忍耐心终于失去了。
当然,以他多年来一直身居的高位,一旦肆意敛财,公孙羽不以为数千万就能难倒他。当年北京副市长王宝森,涉案金额之高,便超乎世人想象。佟永北或许没有达到那个程度,但一副数千万的油画还是不会令他皱眉头的。
他所要遏止的,是方清清这种撒钱的态度和可能给他带来的麻烦。
随着方清清的离去,北宫灵雨和公孙羽也对本次拍卖会失去了任何兴趣,于是二人和宋平岩、林晴美打了个招呼,拉着蒋玉瑶离去。
“表姐,我今晚不回家,去你那里好不好?”
走出大厅后,女孩迫不及待地问道。由于家教极其严格,这个女孩已经一年之多没有在外留宿过,甚至包括亲戚家!
“呃,这个……”北宫灵雨有些爱莫能助地耸耸肩膀。
“求求你啦,表姐,人家都一年多没有走出家门了呢!”女孩跺脚,小脸溢满幽怨,随即又抱着公孙羽的胳膊撒娇:“姐夫,你给我说说嘛!人家今年都14岁了,可妈妈却不让人家出门,气死人了呢!”
北宫灵雨点了这个小丫头的额头:“什么不让你出门,夸张得没谱了啊,你不是每天在上学吗?”
“那个怎么能算数?”小丫头撅嘴摇头,“学校、家里,两点一线,都憋闷死本小姐了!”
“蒋玉瑶,你又想造反了不是?”
这时后面传来蒋夫人的狮子吼,调皮的女孩顿时浑身哆嗦一下,公孙羽看她刹那间简直有了逃跑的冲动。
北宫灵雨看在眼中,不由苦笑起来,连忙说:“姨妈,没事啦。呃,姨妈,有个小事情给你商量一下……”
第七卷 株林 第十章 遗嘱
在北宫灵雨的恳求下,蒋玉瑶终于如愿以偿地登上了北宫灵雨的座驾。
二女坐在后面,北宫灵雨叮嘱道:“小丫头,到了庄园以后,不准和我家那个魔女大闹天宫!”
“收到!”女孩敬礼,随即相当利落地打开身旁车载小酒吧架子上放的红酒,给二人各倒了一杯,举杯一饮而尽,啧啧道:“味道不错,好久没品尝了。除了过节,妈妈是滴酒不让我沾的!”
北宫灵雨不由失笑道:“你这个贪杯的小酒鬼,三岁就喝下整整一瓶红酒,姨妈给你禁酒没错!”
女孩顿时不忿地叫了起来:“喂喂,表姐,酒量是天生的好不好?难道酒量大有错吗?至少去外面应酬不会被人灌醉占便宜!譬如,姐夫要是哪天请我去酒吧,要是我酒量小,不得被他吃干抹尽,事后还说小姨子的屁屁他有半边……呃,表姐我只是譬如啦!”
公孙羽闻言眩晕中。
在将北宫灵雨送回庄园后,公孙羽驾着另一辆黑色的原厂标致车迅速来到约好的地点。
吴昊、李谦、石矢志及二十名英雄社好手早已在此等候,正抽着烟吹牛。
“老大!”
“队长!”
“羽爷!”
众人看到公孙羽后,纷纷招呼起来。公孙羽点点头后,没有任何客套便开始布置任务。和吴昊三人,公孙羽是交心,也实在无须客套。
“耗子和石头带人去浦东世纪公园附近程家老祠堂,我和李谦去吴泾程明敏的老家。此行可能会遇到敌人,所以大家要提高警惕。注意保持联络,一旦有消息,立即通知我。”
“是!”三人齐齐应道。虽然离开部队时日不断,但三人还是对公孙羽有种自觉服从的惯性。
五分钟后,公孙羽检查了众人的装备,随即大家分道扬镳,乘车离去。
四十分钟后,公孙羽、李谦一行来到吴泾,按照柳丹嫣给的确切地点,公孙羽很快找到程家老宅。
程家老宅占地面积不算很小,一进三重,青砖铺就的地面,在解放前应该算得上豪宅。不过,程家在解放时期出过几个人物,所以在土改时期并没有被打成地主,而是富农,财产不曾被政府没收。
但在文革时期,程家的大人物纷纷入狱,自身难保,是故程家很快遭殃。
程家能够在80年代迅速发家,其实也与那其中一个大人物翻身有直接的关系。那是程明敏的堂叔,在改革开放初期曾经担任苏省省委书记,在80年代中期出任国家计委主任职位,可谓是位高权重、红极一时。
在这位堂叔的关照下,程家起来了,并且在程明敏的运作下,二十来年蒸蒸日上,最终成为华夏著名的大型民企之一。
公孙羽叮嘱所有人不得破坏程家故居所有的物事,随即带人越墙而入。
很显然,程家的这处故居依然保持着原貌,甚至就连一桌一椅都是如此。而且处处非常洁净,看来程明敏长期命人对这处故居进行维护清扫。
古老的木质顶盖大床、雕花梨木大桌、枣树做成的座椅,这些家具的制作都相当精致,时间看来也超过百年历史了。
众人搜索一个转,却什么都没有发现。在一个衣柜内,公孙羽看到摆列整齐的相当古老的小儿玩具:竹蜻蜓、木狗、陶瓷娃娃、木鸡,还有一方陈旧的细花手帕。
很显然,这些东西是程明敏小时的宝物,甚至可能与他的初恋情人有相当干系,那方手帕则肯定是他初恋情人送给他的。
公孙羽在心底黯然一叹。这个程明敏还真是个痴心汉子,不过其续弦章怡香却绝非良配,当他昏迷在病床时,她还在将一顶顶的绿帽子往他头上扣。
“咦!”李谦在那边忽然叫了起来,“队长,你看这里,好像有些古怪!”
公孙羽过去一看,原来其中一面墙敲着却做空响,于是从窗户跳了出去看了看墙体,不由淡淡一笑。很显然,这是一面夹墙。
旧时代为了防匪盗,大户人家在建房时大多会修筑这样的夹墙,一旦有变,立即带着全家老小和金银细软躲入夹墙中。
公孙羽打着绿光手电,在墙面上仔细察看,片刻后他命人将一个沉重的大柜子移开,这里果然有一个门户,并且门是铁质所铸造。
仔细找了片刻,公孙羽在墙面某处按了下去,随着“隆隆”的沉重声音,这扇铁门隐入墙体。
公孙羽命李谦带人在外面守着,自己带着两人打着绿光手电入内。
果然是夹墙,但出乎公孙羽预料的是,夹墙里竟然有一条幽深的地道。看来程家不简单啊,故居竟然还有这样隐秘的地方。
地道很潮湿,石板地面甚至隐隐有水迹,地道里有些霉味。公孙羽深深嗅吸一下,空气尚可,没有窒息的可能性。
然而进入地道后,公孙羽却有些失望了,里面的东西很简单,而且地面上有些凌乱的脚印,显然这处地方早已被人搜过。而且,搜寻这处故居的人的名字公孙羽也能猜到:程明道,除了他别无他人。
很简单,这个搜查的人对这处故居还是有一定感情的,他没有破坏任何物事,甚至就连摆放的顺序都没有弄乱;而且他对这处密道也相当熟悉,地洞里的物事也如上面的一样,摆放整齐有序。
公孙羽搜查了十分钟后便放弃了,很显然这里没有自己所需要的东西。
“隔壁。他会不会将东西放到邻居初恋情人家?”公孙羽让李谦继续在程家古宅搜寻,而自己一人独自越过院墙,进入柳家。
和程家相比,柳家实在寒酸得紧。这是一座极小的院子,地面裸露着泥土,而房屋不过是两间小小的土坯房。以摆设看,其中一间大些的是当年那对母女的卧房,而小些那间则被当做厨房。
虽然条件极其艰苦,不过墙角却种植着几丛深色花。看看花的长势和年份,应该是当年那对母女所植,此时开得正盛。
公孙羽轻轻推开那扇饱经沧桑的木门,随着“吱呀”声步入正房。房内物事也相当整洁,数十年来维护照看相当周到。
进门左侧是一个神龛,里面果然供奉着两块灵牌,上面刻着“林素娥”、“柳清月”字样,落款都是柳丹嫣,前者是她的外婆,后者是她的母亲。
公孙羽扫视四周,随即将手电在神龛中不断扫射。
忽然,他眼中微露喜色,在神龛中摆弄几下,随着“叽咕”声,神龛竟然自动移开。他顺手一探,取出一个锦盒。
将锦盒打开,里面果然用黑丝带束着一份文件。公孙羽缓缓打开黑丝带,一共有两份文件。他微微观看片刻,眉头却微微皱了起来,沉吟良久,忽然将其中一份卷起,伸手一搓。
一道淡淡的火苗从文件中窜起,瞬即文件被烧毁。公孙羽走出房门,在院子中将手中的黑灰运气一吹,黑灰登时变成粉末,随着夜风飘飘荡荡,不知所往。
这样隐秘的东西,便让它随着历史的尘埃而化为乌有吧!
公孙羽将剩下那份文件珍而重之地收入怀中,随即回到房内将一切还原,抹去自己留下的所有痕迹。
在离去前,公孙羽在神龛前微微鞠躬。或许,不数日程明敏便将与她们相会,对于程明敏来说,这是一种不幸还是幸运?
或许对柳清月刻骨铭心的爱,数十年来一直煎熬着他的心。无论任何人都无法取代她在他心中的位置,直到最近他都定期来此祭拜着自己亡故的爱人,悼念着自己那永远逝去的爱情。
“抹去所有痕迹,收队!”
回到程家故居后,公孙羽低声命令。一行人刚刚离开吴泾,公孙羽却接到吴昊的信息:他们在程家祠堂遭遇伏击,有三人受伤,万幸的是众人身手都不错,而且有备而去,故而才不至于全军覆没。
埋伏?公孙羽眉头皱了起来,立即带人朝程家祠堂疾驰而去。
一个小时后,公孙羽带人来到程家祠堂。此地属于浦东杨思镇,陈家祠堂几经修缮后巍峨耸立、金碧辉煌,相当显眼。
吴昊和石矢志一众被堵在祠堂内,而堵住他们的人有当地村民,有程家的族人,但更多的是一些身份不详的精赤大汉,他们共约两三百人,其中数十人手中甚至拿着猎枪和弩箭。
敌人果然早就准备!
公孙羽眉头一皱,命令李谦带人在旁边接应,而自己则暗暗欺了上去。
摸上去数十米,在左侧一个工地抓起数十枚石子,公孙羽躲在一棵树后以天女散花的手法朝那些围住祠堂的人掷去!
“啊——”
公孙羽的手法何其精准,石子如子弹般飞射而去,登时将十数人打得头破血流,众人纷纷惨叫起来,转头就朝公孙羽这边冲来。
公孙羽又抓起一把石子朝那些家伙掷去,再次有十几人中招,其中一人鼻梁甚至都被打得凹陷下去,鲜血迸溅,往后就倒!
“妈的,让你丢石头!”几个手持猎枪的家伙登时砰砰地放枪起来,而手持弩箭的家伙也纷纷在瞄准。
然而此刻公孙羽早就闪到他们的后面,对继续留在祠堂门口附近的家伙发动袭击。工具依然是就地取材的石子,但细小很多,而且每次只发一颗,精准地打击敌人的穴位。
当十几个人倒地时,那些家伙才发觉不对头,纷乱地开始到处寻找敌人。而此时公孙羽再次绕到祠堂后方,对那里的家伙发动偷袭。
不过十分钟,这些乌合之众乱成一团,随即吴昊、石矢志带人趁乱闯出了祠堂,在李谦的接应下逃之夭夭。
公孙羽并没有恋战,而是迅速收队。回到北宫山庄时,已经是深夜两点左右。然而当他走进自己的房间时,再次无奈地叹息起来。
大床上又一次被女孩们霸占,这次是魔女和她的小表妹蒋玉瑶。当公孙羽入内时,两个家伙和衣躺在床上,由于天气渐渐炎热,毛毯仅仅只是搭在小腹上。
让公孙羽为之苦笑的是,这个两个家伙衣着极其单薄,都穿着丝质睡衣,尤其蒋玉瑶那个女孩的修长大腿都裸露出来,在灯光的辉映下虽然稚嫩却散发着白瓷般的釉光。
公孙羽默然将窗户关严,随即掩门走到客厅。北宫灵雨忽然从楼梯间探头一笑,低声说:“羽,你来了?”
“怎么还没睡?”公孙羽眉头一皱。
“我等你呢,梅姐给你熬了点汤,去露台吧。”女人笑着说。
来到露台,梅管家正在弯腰放置物事,女人也穿着丝绸睡衣,两瓣硕大浑圆的香臀翘起,在贴身的丝绸包裹下真实而曼妙地向男人展现着无与伦比的曲线。
男人忽然觉得鼻子一热,连忙转头,却见女人在身后似笑非笑地盯着他。
“不是,那个……”公孙羽的脸孔为之一热。
女人贴身过来,在他耳边轻轻说:“看吧,男人色点不是罪。梅姐的身材很棒是吧?有时候我都妒忌呢!”
男人有些心慌慌的,竟然有逃走的欲望,然后却被她拉住,随即牵到桌子前。
“梅姐,你的身材差点让小羽流鼻血呢!”女人笑着看了公孙羽一眼。
公孙羽无语,闷头将梅管家盛好的一碗汤端过来,呼噜噜地喝了起来。
梅管家并没有应答北宫灵雨的话,默然鞠躬,随即脚步匆匆地离去。然而在离去之前,她的心跳却如擂鼓般,让公孙羽不禁讶异地看了她一眼。
“小羽,看你满面春风的样子,很有收获是吧?小柔临睡前还患得患失很久呢。到一点半的时候,终于熬不住倒头就睡,说先眯几分钟再说,结果小猪猪一样再也醒不过来了。”
公孙羽从怀中取出文件,递到她的手中,继续喝汤。
北宫灵雨仔细看了看文件,不由讶异起来:“柳丹嫣不是说和程明敏没关系吗?怎么这份遗嘱却……”
“应该是没世人所想像的那份关系,不过……”公孙羽苦笑着将自己所知道的那个故事缓缓说了出来。
北宫灵雨闻言后为之一叹:“没想到程老爷子竟然这样情深义重的人!”
“给柳丹嫣这40的股份,我想就是因为出于对她母亲的爱吧?”公孙羽喟然说,“柳丹嫣不是他所出,甚至是那些仇人的孩子,但程董能这样对她,这让我对他产生了几分敬意。”
“羽,有了这份遗嘱,我们现在完全可以帮助小柔掌控臣仕。你说我们该怎么办?是不是现在开始联系兰兰的爸爸,开始改朝换代,送小柔上位?”
“我觉得还不是时候,更何况朱这个人我甚至没能将他看透。”公孙羽缓缓摇头说,“按常理,朱应该主动来找我们,毕竟我们掌握了臣仕9的股份,是臣仕仅次于程氏兄弟的第三大股东。”
“那你认为……”
这时梅管家走了过来,给二人端上香茗,而且将桌子收拾干净。
在梅管家离去后,公孙羽啜了一口茶水,缓缓将身体陷入躺椅中,道:“这是一份遗嘱,所以程老爷子在世一天,我们就不会将它公布,以免给雨柔招惹祸端。至于臣仕,早晚是小柔的。如果没有其它变故,不找朱家帮忙,31的股份也足够小柔上位了。”
北宫灵雨点头说:“臣仕的股份很零散,现在我们只要防着敌人暗中吸纳,就能够掌控臣仕。最近我已经命人专门组建一个精锐的团队,对臣仕投放的各支股票进行全程监控,一旦稍有波动便立即报告给我。”
“之所以我现在隐瞒这份遗嘱,是想进行突袭。”公孙羽突然微微皱眉说,“毕竟敌人是很狡猾的。程明道占有20股份,是臣仕第二大股东;而王家占有5股份,是臣仕第四大股东。如果他们在市场上采取某些违规行为,还是有相当机会得到超过31,甚至37以上的股份。”
北宫灵雨点头赞许,随即道:“如果这样的话,干脆我们也在暗中对臣仕股份进行吸纳。我知道几个合作伙伴,他们拥有臣仕少数股份,如果能说服他们出让的话,我们大概可以增加3左右的股份。”
“很好,如果能增加那3股份,再加上朱向东那5,支持雨柔的股份将达到39,敌人就算想搞大动作也不可能了!”
商量得一会后,北宫灵雨忽然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哈欠。公孙羽不由失笑,站起来将她拉起,柔声道:“睡去吧,以后不准再熬夜等我了,听到没有?”
“知道了,大人。”女人娇娇地说,杏眼微饧,瞅着男人却不肯移动脚步。
“还有什么事情吗?”公孙羽笑了起来。
女人的秀眸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