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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历过第二纪元几座监狱的秦乱山，这种刑罚简直是小意思。他重新闭上眼睛，痛苦触动不了他。条顿再一次停了下来，用威胁的口气道：“秦乱山你真认为你就是城市英雄了，别怪我没有告诉你，我有证据表明你和革命军有联系。甚至放走了两名革命军重要人物，革命军最有可能和恐兽合作，这事可大可小你知道不知道！”
“如果我愿意我现在就能放走你，让你成为这个城市的英雄，一辈子享受着荣耀。如果我不愿意，我能杀了你然后让你臭一辈子，让所有人都认为你和恐兽做交易玩双簧。一切都在我的中，只要你愿意与我合作。”
条顿急切的看着秦乱山，可是对方闭着眼睛慢慢的传来两声呼声，好似是睡着的样子。他俊俏的脸被气的通红，对外面的人道：“来人拿烧红的马蹄铁，还有给我拿细盐来。秦乱山，我就不信我治不了你！”
“呼呼！”不知睡着是真是假，回复条顿的只有呼声。
正文 第八十章 这不是对英雄的礼遇
炎黄之魂严重受创，据小炎那是因为在末世受创过重，经过几千年机甲还没有完全休养好。秦乱山提出让天翼市负责补给能量，小炎却只是了一声无济于事。
因为缺少充足的休养，炎黄之魂的防御力和攻击力远远没有传中那么强。有可能还需要上千年的时间，或者需要秦乱山拼命的打怪才能让机甲升级回到完美状态。这一次受创之后，炎黄机甲一年的时间都不能出现，就算出现和普通机甲没有什么区别。
除非现在有一条王级恐兽的能量本源，也就是被秦乱山称为元婴的东西让机甲吸收，或者他现在精神力强到能够开发机甲别的系统。不过这两者都是不可能做到的，所以也造成了他现在的悲剧。
他被扔在地下室监狱的时候，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肉。胸腹处还被烙铁烫了几个很非主流的伤痕，他精神力严重透支之后，急需要睡眠。经过大致计算了一下，他发现自己在炎黄之魂中，战斗时间绝不能超过一个小时，否则自己会被自己弄死。
精神力透支再加上他皮糙肉厚，从受刑到现在都是半昏迷，差点将条顿气死。这位风度翩翩的绅士，三番五次拔出激光枪要杀了他，不过最后都隐忍了下来。
睡到了半夜，秦乱山这才醒了过来。又回到了这间地下室，他突然感觉啼笑皆非。好似一切都是一个梦，如果不是满身的伤疤，他或许认为自己根本没有出过。
一个沉重的脚步由远及近，在幽静的地下室如同死神的脚步。秦乱山的眼睛微闭，假装昏迷了过。随后他感觉到那人走了进来，他在心中猜测这人的身份。
难道是城主该撒，这父子俩不会轮流上阵，有把人轮死的恶趣味吧！不过那人进来之后半天没有声音，秦乱山就估计不是该撒，否则以他对自己的恨意一定是杀之而后快。
“把眼睛睁开吧，你的脑电波显示你没有睡着。”
冷冷的声音传来，秦乱山知道装死也没有意思，于是将眼睛睁开。阴暗的地下监狱，一个男子背对着光线面向自己，让他的正面沉入黑暗之中。只能看见双眼闪烁的红色灯光，那是人造电子眼。
秦乱山立马猜到了对方的身份，些许惊讶道：“巴乌邪？”
对方退后两步，让灯光照在他的脸上。果然是巴乌邪，他的电子眼跳动了一下，点了点头道：“你被打成这样，竟然还没有失意识，以你的体质的确很适合改造成狂战士。”
“你不会有这个想法吧？”
“不会，我只是开个玩笑！”巴乌邪的脸上表情不变，正如他的笑话一样干冷。他从衣服中掏出了一支激光枪，对着秦乱山的头颅道，“你曾经放过我一马，但是城主府是我效忠的对象，条顿少爷让我杀你。”
秦乱山没有露出恐惧，很淡定的看着他，好像知道他不会下似的。
巴乌邪过站在地下监狱仰头似乎是深思，突然收起枪支叹息道：“你为什么觉得我和别的改造人不一样，我的外表比改造人还要像改造人。我为了隐藏自己，将全身能够替换成机器的部分都替换了，为什么你能看出来。”
终于巴乌邪出了心里话，这也是秦乱山早就看出的破绽。这个家伙看似冷酷忠诚，可是这些都是伪装，他并不是一个纯粹正统上的改造人。
“感觉！”秦乱山回答道，“或者直觉！”
巴乌邪点了点头：“很厉害的直觉，的确我不是改造人或者我不是正统上的改造人。改造人会被清除过所有的记忆，可是偏偏我的记忆没有完全清除。那些零星的记忆一直困扰着我，我努力和改造人一样，可是从我重生开始我都没有停止过疑惑。”
终于露出人类的情绪，在他机器人的外表下，珍藏多年的脆弱的人类的灵魂在颤动。他的脸上闪过痛苦，脸上仅存的皮肤微微皱了一下，似乎是痛苦的样子。
他出了他的疑惑，秦乱山是他第一个听众：“正如你知道的，所有的改造人都是残忍科技的结合，他们被破坏大脑和身体组织成为会思想的战争机器。没有人同情，因为他们曾经是罪人。可是从重新进入这个世界开始，他们具有**崭新的人格，这一切公平吗？”
“他们的确是崭新的，如同经历过轮回一样，连最亲密的爱人都没有记忆。可是在他们进入这个世界开始，所有人都告诉改造人他们背负着罪恶，曾经是罪人。既然他们是崭新的人，为何还背负往日的罪恶？”
“所有的洗脑教育都在告诉改造人，他们以前是罪恶、无耻、渣滓。他们必须要为人类抛弃生命，通过出生入死来弥补往日的罪恶。但是即使是抛弃了生命，请你看看碑林公园，里面有没有一座改造人的石碑？”
“因为他们都改造人是没有感情的机器，机器人的死是不需要树碑的。但是有没有人想过，一场小规模战争都要死上千个改造人，他们是战场上廉价的战斗力。有的改造人没有死就面临着再改造，如同废品回收，谁能告诉我们到底什么样的罪恶才要生生世世的偿还，连死亡的权力都没有？”
“我们达到了人类梦寐以求的永生，可是我们的生生世世都生活在痛苦中。我被改造了五次，如同诅咒一样无法死，背负着永远赎不完的罪恶。每当我们再改造进入世界，就会有人继续我们有罪。那些许诺给改造人自由的主子们，有谁真的给过改造人自由？”
到改造人，秦乱山知道这才是一种恐怖。他们没有追求幸福的自由，甚至他们连幸福是什么都不知道。他们的生命除了战斗就是战斗，作为人类需求的思考一点都没有。长时间下，就会麻木给自己催眠自己本来就是机器人。
实际上改造人并非是机器人，他们的思维还是人类的思维，他们的生命本体还是人类。不过天空城的人没有人将改造人当十之八九 人类，这个时候巴乌邪这种没有麻木的改造人，孤独和痛苦是很难想象的。
“我质问的越多便越痛苦，为了排解这种痛苦，我拼命的改造自己。我的改造达到了疯狂的程度，换了人造心脏换了人造所有器官，我的改造率达到百分之九十。我认为我改造的越多，越能和其他的改造人一样，慢慢的麻木起来。可是我没有做到，我变得更痛苦。”
“终于有一天我忍耐不住，偷偷离开城主府，搜寻和改造人有关的一切信息。我要自己来回答所有的疑问，用了二十年的时间我发现了一个问题。”
秦乱山看他的语气变得诡异，忍不住问道：“什么？”
“每一场战争之中，即使有回收的改造人，可是能够回收的是少数。我们消耗的数量平均在一千到两千左右，但是天翼市的犯罪率才多少，千分之零点零五到千分之零点一。我们这个城市有一千万人，犯罪的人数在五百和一千之间。你懂了吗，这之间的数字差别？”
秦乱山沉思了片刻，随后悚然道：“犯罪率并不代表都是死刑，就算全部都是死刑的话，那么这个人数也是对不上的。兽潮每年都要死狂战士，有的时候远远不止几千，和现在天翼市的改造人的人数是对不上的。按你这么，剩下的改造人是从哪里来的？”
“这些信息都是绝密的，我利用城主府的身份旁敲侧击查找到。当时我不愿意相信，反复求证了几次，我才终于发现原来改造人都是罪人只是一个谎言，只有这样才能让改造人牺牲的不让人类感觉到惭愧。”
“天翼市的城主府起家就是因为改造人，他们早期偷偷贩卖人口，把购买人口改造成狂战士之后高价出售，这是无本生意，让里尔家族迅速积累了财富。后来人口生意转入地下，里尔家族打着正义的外衣收养孤儿还有残疾人。这些人也不知道了哪里，城主府每年还会让出一半死刑犯，和精神力极其低下的白痴给军部，因为他们拥有无数的改造人。”
巴乌邪咬着牙道：“我们不是罪人，我是较早一批改造人，和我一起被改造的人没有一个是罪犯。他们都是军人，在战场上完成任务之后落了一个残疾，城主府觉得我们占用了资源，于是将我们全部改造。当年我和我的队友五十来人，杀死了一波数目达两百的恐兽群。牺牲十人的代价杀死两百只恐兽，剩下的人因为被改造全部死亡只有我一个人成功活了下来。我们是英雄，可是这却不是英雄应该有的礼遇！”
秦乱山再看巴乌邪，他没有想到这个狂战士的心中竟然压着如此的秘密。他也没有想到，在科技化如此发达的世界中，还有着这样的惨案。
“你是带着神的旨意降临人世的使者，你能不能告诉我们，改造人的命运就该如此吗？难道这个诅咒，要在人族永远进行下？”
他一时无言心绪起伏，最终用一种肯定的口气道：“如果真的有神，那么他也会解除你们的诅咒。纵使你们之中有人是罪恶的，可是现在罪恶也应当偿还清了。”
巴乌邪突然单膝下跪，面对着秦乱山行了骑士礼：“我不知道我的生命应该怎么度过，可是现在我希望你能将神明的这条旨意传播下。借你之口，让改造人从此摆脱厄运，请你接受我最终极的忠诚。”
改造人的终极忠诚前提是自愿触发的一个人体程序，一旦对方接受就意味着，这个改造人将会一生忠于这个主人。像狗那样的忠诚，卑微到骨子里的忠诚，为主人能放弃生命、尊严。
这种机遇真是可遇不可求，比起植入大脑芯片激发的忠诚强无数倍的忠诚，有谁不想要。
秦乱山闭上眼，淡淡道：“我拒绝！”
看他惊讶的张开了嘴巴，秦乱山才继续道：“我了，诅咒将会解除！我知道你是想要利用我的身份，不过我会帮你做这件事，却不是为了你的忠诚。我秦乱山做事就是如此，不计利益只计较愿不愿意！大家志同道合可以做个朋友，主仆还是算了。”
巴乌邪缓缓低头，电子眼不断的闪烁证明他的情绪异常的激动。因为他知道，他的选择没有错。
正文 第八十一章 撕破脸皮
兽潮期间“因为革命军偷袭”而被摧毁的城主府，在废墟之上三天之内重起一座新的建筑。
原先古色古香的建筑全部消失，那种艺术品般的建筑花了里尔家族几代人的时间建成，如今只能用天空城最常见的方式，集装箱式的建筑替代往日建筑。
每一个建筑都如同集装箱式的毫无特色，再无往日的神秘与高贵。城主府四面路口被军队封锁，哪怕是空中都不准进出。军队和城主府一直不和，不过往日双方还有一层，名叫盟友的温情面纱。今天彻底撕破，兵戎相见毫无一丝情面。
封锁长达三天，当然以城主府的库存就算封锁三年都没有用。不过军队这种行为，无疑让舆论的长枪短炮对准了城主府。这一次有史以来最强兽潮，军部独占胜利成果，民意力量站在了军部这边。
城主府募捐倒是不少，可是却没有做任何事情。这些也就算了，在天翼市里还被人捣掉老窝，丢人丢到姥姥家。这一次军部和城主府的兵戎相见，立马让谣言四起，大多数都是针对里尔家族的。
终于在第四天，被重创之后的城主府屈服，大门打开。城主该撒亲自走出城主府大门，他一出现四架机甲便在空中降落。卡莉为首，冷月、雅琳娜从机甲中走出来，三个女人倾国倾城风华绝代。
至于艾咪那架机甲，伊菲和这位少女将官挤在一架机甲中。两女匆匆忙忙出来，还差点绊了一跤。小嘴中都塞了糖果，越看越像是打酱油的。
“老夫身体抱恙，今天才能迎接各位客人。卡莉上将，您公务繁忙，不知道光临寒舍为何？”
“不需要装傻，当着这么多人我不想质问你，把人交出来。”
该撒微微一笑，躬身相迎道：“各位请进寒舍小叙，我们里尔家族将会给各位一个交代。”
卡莉冷哼一声大步向里面走，冷月却防了一，下达一条命令道：“两个小时之后，我们没出来就按计划行事。”
她下达命令之后才往城主府走，该撒眼中闪过一丝冷芒，却只是在前带路。冷月仿佛是刺激他似的，还在低声对艾咪老气横秋道：“进的时候小心一点，人家城主府一遮天，小心把你扣下来当丫鬟。”
冷月这女人一向厉害，可是她的背景神秘，就连该撒都让她两分。
艾咪连连点头道：“冷月姐放心，他们要是扣我做丫鬟，我就把他们城主府吃穷。恩恩，绝对不给军部丢人。”
两人一唱一和，该撒权当没有听见。
将所有人迎到会客大厅，条顿继续披上了绅士的皮等待在外。茶点都准备好，他露出一个笑容道：“各位美女们好，今天光临寒舍蓬荜生辉。”
“废话少，秦乱山呢？”伊菲跳了出来，有姐姐在背后本来就无法无天的小丫头，现在更是嚣张到了极点道，“我明明记得炎黄机甲离开的时候，秦乱山是和我一起出来的。为什么他没有经过凯旋大道，你们究竟把他藏在哪里？”
“地下监狱！”条顿丝毫没有遮掩，明明白白道，“我以天翼市的法律将他逮捕，将他囚禁在城主府的地下监狱，一切都是合乎法律的。”
“那是你们城主府的法律，不要认为你们城主府真的是天翼市的土皇帝。秦乱山是神明使者这件事传出，你们城主府能否抵抗的过民意？”
雅琳娜带着威胁道：“我看过你的逮捕令，秦乱山串通革命军和恐兽间谍，是人族叛徒。帽子扣得漂亮，可是他既然不是和我们一条线的，怎么会拯救天翼市。如果他没有拯救天翼市，我们现在还会如此安宁？”
“城主府身为法律的制裁者，不会用情理判断事情，我们的依据就是证据。”条顿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道，“雷奥兄弟，由你出来明。”
在场的五个女人都是一楞，看向大厅的后面走出一个黑种帅哥。昨天还是并肩作战的战友，可是今天竟然已经倒戈。雷奥走了出来，并没有怯场而有所胆怯，反而大大方方的道：“我亲眼看见，秦乱山送两名革命军的重要人物离开天翼市。”
“胡！”
雷奥冷冷道：“那一天他驾驶改造悬浮车吸引全城人的眼球，而我正好驾车天翼市的城市边缘游走。看见他驾驶悬浮车从天而降，随后他下车将两名革命军的人送走。雅琳娜你不会不记得，我有在城市边缘散步的习惯吧！”
雅琳娜的瞳孔微缩，良久没有出话来。
“秦乱山我们只是暂时收监，三天之后就会送到万城之城审判。当然在那之前，我们需要确保传奇机甲的安全，这一点还需要你们军部的人合作。”
条顿笑看着在场的人，最后雅琳娜道：“我和你一趟，我要见他！”
别人要同，却被她劝阻。城主府并不是没有牙的老虎，她们身在虎穴应当时时注意。条顿为了避嫌，让雷奥带领她过，城主府两代掌门人则是在这里陪着众人。
在地下监狱的路上，只剩下雅琳娜和雷奥两人。
“雷奥你已经打算投靠城主府了吗，你现在一举一动知道意味着什么？”
“你知道我的，我不会谎。如果他没有那么做，我也不会站出来作证。我没有站在谁的一边，我站在真理的一边。”
雅琳娜冷冷道：“你真的站在真理这边，你不过是站在自私自利的一边。你讨厌秦乱山，所以你恨不得他死。这件事你明明不用站出来，却偏偏要站出来。雷奥当年你流落街头当乞丐的时候，谁救过你的命，而你进入军部的时候精神变异试验中又是谁帮的你。你现在就是这么回报我，这是报答？”
雷奥的脚步停下，脸上的表情变化莫测，良久叹息道：“是你救了我，可是你也害了我。雅琳娜你知道我喜欢你，为什么不接受我，我是讨厌秦乱山那是因为嫉妒他。精神变异试验之后我的情绪非人类化，唯一能让我觉得还有人类情绪的就是，我对你的爱慕。”
“如果你能……”雷奥想如果你能接受我，我就愿意改变立场。可是看到雅琳娜皮笑肉不笑的笑容，闭上了嘴巴。
雅琳娜慢慢的摇了摇头，郑重道：“秦乱山和我们没有关系，不过我明白告诉你。你让我很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