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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风沙漫卷霜月寒 第213章 发达的娄乡长
八月最后一周，丁棠离开了东陵去了省委当校进修。为期三个月，同时，戚东也接到了市委党校的培训通知，同样为期三个月，他们将同时在十一底毕业，那个时候也将步入新的岗位中去。
白崖沟乡矿如火如荼的进行着大生产，弯延盘旋的沟路上每天都有数以百计的煤车进进出出。
另外一件大事是陈岐峰、周芷夫妇又给提进了县局，这一次他们要进去服刑了，但比上次要轻。
因为戚书记要入市委党校学校了，陈乡长也给弄了进去，白崖沟的人事又要有动作了。
以娄雅毓这一间段的表现，她成了乡长最有力的人选，戚东没调离前，书记的位置谁也动不了。
这夜在乡政府招待所开了一席宴，一方面是为戚东入党校送行，一方面是恭喜娄雅毓的晋升。
这个31岁的美妇终于走进了正科级国家干部的序列，对她来说，这个升官的速度也不慢了。
她这个主管乡煤的副乡长兼着乡煤董事长的，每天奉承巴结她的人都能排成一条长龙的。
另一个得志的是娄雅毓比较信任的丁益，他都混成乡长助理了，还兼上了招待所的经理。
所有乡干部中唯戚东这个书记时时刻刻流露出淡淡泊泊的味儿。其它人则是踌躇的不得了。
娄雅毓今天没少喝酒，戚东接了晏珊的电话之后就提前退席去县里了，她自然成了主角，喝的是一塌胡涂，但是酒醉心还明着，给两个招待所服务员扶回房间后她就倒在了床上，“帮我放水！”
这一段时间娄雅毓在享受上提了档次，有三两个被丁益安排在她身边的服务员专职侍候她，洗澡搓身什么的，无比周到，前一段时间周芷寸步不离的跟着她，夜生活也无比糜腐，背着戚东偷偷享受过一次异性按摩，主要是受了周芷的影响，加上娄雅毓骨子里深含的那种荡性，她一点不在乎。
事实上娄雅毓的功利心一直都是有增无减的，她之所以之前能和林音笑混在一起，是因为她们俩有很多共同点，只是娄雅毓没有林音笑那么极端，恰恰相反的是她的心计深沉，而且诡计多端。
即便在戚东面前她也不那么老实，但她还分得出事体的大小轻重，大原则一直在坚守，这个底限不敢越，她知道底限超越了，自已可能被戚东放弃，所以在不违反大原则的情况下。她迎刃有余。
一直在心里告戒自已不能贪心，不能贪财，不能贪权，不能贪图享受，但一切来时又不能完全的克制，少贪点吧，在可能接受的范围内，在不会出问题的前提下，娄雅毓享受着权力带来的快感。
无论是在工作中还是在私生活中，她从始至终都保持着旺盛的精力，令接触她的人为之惊叹。
在一白天的工作之后她还能坐着打一夜的牌，可想而知她的精力有多大，她充满着超人的精力。
周芷跟她这段时间有几个月，是真正把娄雅毓骨子里深藏的享受天赋完全激活的主要因素，如狼似虎的周芷每夜至少和二男同床，翻来覆去的折腾，第二次入狱她哭稀了，她知道自已要在狱里过怎样的生活，那一刻她真的想去死，所以她跪着给娄雅毓磕头，磕的额头都破了皮、流了血。
但这次谁也救不了她。娄雅毓给她的安慰是‘你出来之后还是富翁，乡政煤矿在你支持下获得新生，你所有的股份还是你的，这是我所能为你做的所有了，也就七八年吧，表现好还能减刑呢’。
其实娄雅毓也替周芷即将面临的‘生活’感觉悲哀，她心里也希望这个女人能快点离开自已的身边，不然自已会控制不住会完全被她同化，她不止一次一边品着红酒一边观摩周芷被两三个男人折腾的现场牛肉秀，这女人养的七八个小白脸都拥有英伟的相貌，强壮的体魄、精湛的剌激技巧。
再发展下去，娄雅毓不怀疑自已堕落的程度会比周芷差多少，那一次在周芷怂恿下接受异性按摩开始，虽然是穿着内衣裤，盖着浴巾享受的，可是被三两个男人围着按摩，她还是被自已大胆的‘坦然’接受这种剌激下了一跳，虽然那次喝的一塌糊涂了，可事后想起来还是觉得十分的剌激。
娄雅毓的接受和转变能力很强，和她六年的无性婚姻也有极大关系，压抑越大暴发时威力越强。
还好她头一个碰上的是戚东，换一个人的话，现在的娄雅毓绝对会全面超越周芷，绝过胜过她。
周芷也不是没脑子的女人，她私心里也想反过来同化娄雅毓，所以她暗中指使她的面首们去试探娄雅毓的底限，可是娄雅毓的品味还是很高的，她用‘耳光’狠狠的抽这些试图试探自已底限的家伙们，因为他们不能和戚东相提并论。自已的身体只能让戚东进入，他们只是一陀又一陀的尿。
他们不可能和戚东拥有平等的权益，他们只是一搨很可怜的群体，他们出卖了做为男人的尊严和人格，为了钱他们把自已变成了一条狗，但他们的论调是，没有比这样的钱来的更快更享受了。
从古至今男人都把耍女人看做一种乐趣和嗜好，花钱也是耍，赚钱也是耍，耍法是大同小异的，不外乎那几招吧，无非是奴性互转了而，但因此能赚到钱，对他们来说，这样的生存可以接受。
而对娄雅毓来说，她是真正的在享受高高在上的优越感，当男人跪在脚下象狗一样舔自已脚时，她才能完全得到心理上的平衡，这也和戚东有关，因为自已在戚东面前和他们在自已面前一样。
可以说这是对戚东的一种另类报复吧，主要还是为了抚平她自已心里的伤，而不是真要报复谁。
尤其近两个月来，娄雅毓随着自身财富的暴涨。享受也跟着升级了，说实话，这个董事长真没白当，各种渠道流进来的钱让她的小金库迅速充盈起来，每天进出崖沟的百多转煤车中抽出的回扣是惊人的，保守的估计她的私囊中拥有超过五百万的款子了，在99年的东陵，她算得上有钱人了。
在别人面前卑躬屈颜做奴隶的人最大梦想就是自已也拥有一个听话的奴隶无微不至的侍候着。
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和戚东平起平坐的，所以娄雅毓私心里也要建立属于自已的一个王国。
围在戚东身边的几个女人中，自已是最没地位的，这种潜在的不公。也是造成娄雅毓产生畸念的主要因素，从心里说，她也承认自已爱上了戚东，但爱是一回事，享受是一回事，她不认为是冲突，至少戚东教晓她可以去享受，不然戚东能在几个女人中间如鱼得水吗？她接受了这种‘传教’。
两个服务员足足侍候了娄乡长四十分钟，才将她从浴缸里扶出来架到床上去，给她盖上薄毯。
她们出来的时候，一脸红光的丁益正好过来了，趁着戚书记今夜不在，丁益又来讨好娄雅毓。
“娄乡长怎么样？没吐吧？”丁益现在也有款子了，衣着打扮上称得上是‘人五人六’了。
他本来就帅气，再一装扮就成了众多未嫁女人心目中的白马王子了，只是丁益瞧不上她们。
跟着娄雅毓喝汤，他都把腰包喝进去几十万，他坚信，跟着这个女人，自已要发达更大的。
“丁经理，娄经理没有吐，洗过了澡刚睡下，您……”二女是丁益心腹，被他都‘潜规则’了。
丁益打了个手式，压低声儿道：“要是发现戚书记回来，第一时间来敲门，今儿你们值夜班。”
二女点头，丁益就进了娄雅毓房里去，幽暗的没有灯光，只有窗外的月光，丁益直奔卧室，他都不是头一次进娄雅毓的卧室了，别看他在众人面前风光，其实在娄雅毓面前，他在扮演奴才。
一进卧室就看见了床上匍匐的诱人起伏身段，借着月光能看见她裸露在外的一段小腿上的光泽。
天很热，毛毯盖不住的。所以二女一走，娄雅毓就把腿踢开了，等丁益进来时，她手里都掐着点着的女士香烟了，头趴在床侧，脑袋里昏昏沉沉的，今天喝的酒太多了，头有一种要裂开的感觉。
丁益咽了唾沫，不敢多看，走近后在床边跨坐了半个屁股，“娄姐，要不要我给你按一按？”
“给我沏点水喝，口干的厉害，怎么晚了还过来？”娄雅毓半闭着眼，从没当是个人对待过。
“今天的帐给娄姐你报一下，又进入二十几辆煤车，我按一万收的，钱已经上了帐……”
“嗯，这段时间你别给我出洋相，戚书记去党校学习之后，估计又换地方了，”
“娄姐，那你这次还要跟着戚书记走吗？”丁益有些紧张，在床边弯腰后手摸到娄雅毓小腿上给她按摩起来，顺腿一直往脚底板按，力度适中，摁的娄雅毓一阵舒畅，“要是走，我想跟你！”
月光下丁益的目光灼亮的好象星星，他已不是头一次对娄雅毓用这种手法讨好了，那光滑的有如绸缎的雪肌和起伏有致的腿形让他热血贲涨，一定要跟着她，某一天它是属于我的，一定会的！
“我暂时还没打算离开的想法，还有比在这里积累财富更快的好地方吗？你真的很蠢！”
“是的，我蠢……娄姐，你真美，在我眼里你是天下最美最美的女人，我能认识你太荣幸了。”
“是吧，硬了吗？来……掏出来给姐看看……”娄雅毓突然侧翻裸身，把腿也弯曲回来。
丁益激动想哭，和一时间把裤带松开，褪下去，把自已雄纠纠气昂昂的武器亮了起来。
娄雅毓的眸子里闪着幽光，从床头柜上拿了水杯，一口气喝了半杯下去，“弄进这里吧……”她轻描淡写的把剩下个杯水的玻璃杯递给了丁益，丁益五官有些扭曲了，“娄姐，我……你就……”
“听不懂我在说什么吗？”娄雅毓的语调里含着不庸置疑的威势，丁益不得不接过那个水杯。
眼盯着这样的美女不能上她，却要以这种方式来发泄，丁益难过的想一头撞在南墙上去。
但是他知道自已在这个女人面前无力反抗，要尊严要人格，可以扭头走，但丁益做不到这一点。
压抑的粗喘，手臂的抖颤，一捋一捋的动作，娄雅毓看着看着就笑了，很快男人的味道溢出来。
“晃匀了，喝掉它，当然，你可以选择转身离开，我不勉强你。”娄雅毓的声音仍旧悠容淡然。
“娄姐……我……娄姐，求你了，你让我干什么都行……我……”丁益渐渐闭上了嘴，因为娄雅毓的目光渐渐变冷了，他咬紧牙，抖着手端起杯，然后摒住呼吸，把那半杯浑浊的水喝了下去。
娄雅毓坐了起来，双腿耷拉在床上，伸出右脚尖晃了晃，丁益明白那意思，他又一次跪下了。
突然娄雅毓的伸出手，揪扯住的头发，拉近，啪啪就是正反两个耳光，打的丁益眼冒金星。
“……丁益，我付出有多少你知道吗？你想捡现成的便宜？你算个什么东西？想爬到肚皮吗？可以，你能给我什么？权力？地位？金钱？别墅？名车？你说你除了这条小球，你还剩下什么？”
丁益完全蔫了，自已能给她什么？什么也给不了，自已反过来要靠她给这些的，“娄姐……”
他流下了眼泪，居然轻轻的抽泣着，但心里没想过要反抗，这一刻他清晰的知道，我爱上她了。
娄雅毓突然又温柔的捧着他的脸，拭掉他的泪，然后拉近他，摁低他，用很柔的声音道：“乖……有一天我要是累了，我就把自已给你，但不是现在，你和他相比是天地之差，我暂时不考虑接受比他差的男人，也许是十几二十年之后，我总归要给自已找个归宿的……”说完她仰头摔在床上去。
丁益感觉无比的悲哀，我要选择这个女人吗？等十几二十年之后，她五十岁了，我再娶她吗？
戚东和晏珊折腾到近天明，晏珊第二天要离开东陵了，所以她的索求变的无度了，极度疯狂。
早晨厉婕打晏珊的手机时，晏珊都没有睡，坐在床上抽着烟，静静望着熟睡中的戚东，他累了。
“咱们几点出发，队员们是不是先让她们走？我和仝妁留下来等你？”
“嗯，让她们先走吧，我小情郎正睡的香，我走了谁管他啊？万一给人抓到这场面更惨。”
“你们也真够个能折腾的，搞出的声音把我和仝妁也弄的一夜没睡好，他是不是死了？”
“臭乌鸦嘴，你才死了呢，我是故意的，让他记住我，不过我小情郎真的比唐彪还强的。”
厉婕那边噗哧一笑，“他要有唐彪的体质真能弄死你，那咱们上午就全睡吧，下午再走。”
“嗯，要不你也一起过来睡？我好让戚东安慰安慰你这活了快三十年却没尝过男人味的怨妇。”
“去你的吧，他又不什么啥宝贝，你喜欢不等于我们也喜欢啊，我可不喜欢风流鬼。”
“男人很少有不风流的，这年月就凑乎着活吧，能找个称心如意的才怪呢，咱们没那命。”
下午，戚东起来后先去趟县委，和几个县领导坐了一个多小时，才搭晏珊的车顺路回东陵。
现在戚东是光棍，司机也没有了，唐彪和徐妮一起去南华了，他们跟着丁棠的，晏珊也硬留他们在身边，他们该有自已的生活方式，其实他们不适应这个社会，能跟在戚东他们身边挺好的。
戚东回到东陵的当夜和楚韵秋两个人过二人世界，没有一个人会来打扰他们，早在五月份时，虎子的母亲杜小琳出狱了，她现在在戚东家当保姆，专职负责灵儿和虎子两个的一切事宜。
“……今夜你饶了我好不好？我差点给晏珊弄死，咱们就搂着说说话吧……”
“我说今天怎么半天没反应，那个晏珊还真够魔女的，想我们戚少爷几曾何时怯过战的？”
“我怎么听着满嘴醋味？”戚东故意打趣楚韵秋，拥在她这样一个肉弹在怀中真够难过的。
楚韵秋把自已挤在他怀里，缠紧他脖子，唇碰着他的唇，柔声道：“你和丁棠一起我都吃醋，”
“没有丁棠和左媗的话，我会娶你的，不管你大我七岁还是十七岁，我要是离开东陵你跟不？”
“你不领我试试？我不给你戴上绿帽子我才不姓楚呢，知道吗，在我心里，你是我老公。”
“嗯，我尽量，你可别冲动啊，一失足成千古恨的，”搂紧一顿好亲，直到双方都无力喘息。
“……司马前天开会，提出了让我卸掉‘东资管’经理的职务，他是不是正式应战了？”
戚东蹙了下剑眉，“这个调子是当初丁棠爸爸定下的，是我们违则了‘原则’，卸就卸了吧。”
“你以为我想干呀？累死的光景，你说话又不算数，到今天没给我找来秘书，我找个男秘书。”
“嘿！这次给你安排，教育局有个苏小无，那女的还可以的，你保准能看上她。”
“无所谓了，你大少爷推荐来的，就是‘不可以’我也得收啊，那东资管谁接替啊？”
戚东又一蹙眉，“刘市长和向市长是什么态度？”
楚韵秋道：“司马确实是打出丁兆南的最初原则，所以刘向二人没的反驳他。”
“那个梅蓉也跟着蒋建勋调到了平川市去，你觉得曾倩茹接你的班行不行？”
“倩茹还是差一些的，她当副经理还行，要说接替就是跨2级的升，你认为可以吗？”
戚东摇了摇头，苦笑道：“你在公司里挑个人吧，正直正派有能力有原则的行，其它别考虑。”
“嗯，我这段时间就安排这个事吧，早就干的累了，卸下这付担子我也能缓口气。”
第四卷 风沙漫卷霜月寒 第214章 一场戏
好久没有和邵康他们几个聚聚了。九月一日才去报道，戚东就趁还有三两天休息时间与邵康、庄春华、肖鹤、苏小无他们连聚了两天，并向邵康要走了苏小无，推荐她给楚韵秋去当秘书。
肖鹤这一阵子和栾兵、何维明走的很近，也是栾兵知道肖鹤与戚东的关系不错，所以才结交他。
向国民又打电话告诉戚东，说还有一个这期市委党校培训的名额，问戚东有没有合适的人安排。
戚东就把庄春华推荐上去了，至此，邵康的看中的两个人都从此走上腾达之路，要扶摇直上了。
说到邵康，听说也要动地方了，戚东听老爸问自已邵康的一些东西，就估摸着老爸要提他了。
今年11月的城区党代会估计会提出来，邵康也是踌躇不已，必竟他也年轻着，才四十几岁。
向峰也要升局长了，城区分局的局长，戚华阳这一次也要挪动，他走之前要提些人起来的。
周二，是八月最后一天。但是偏偏在今天出了点事，市一医院因为拒绝为一个押金没有到位的患者抢救，而致使患者死亡，结果家属很快把医院给闹腾了，中午的时候，死者给抬到了市政府。
公安局的人迅速出动到市府门前维护秩序，据说这次事故是武院长正好路说的一句话造成的。
“……医院不是慈善机构，如果人人都先看病后付钱，那不是乱套了？谁也不能破例！”
就是这一句话，断送了一条生命，其实当时医生们是准备先抢救的，但是院长的话谁敢不听？
大家你推我搡的，没人肯站出来带个头把患者先抢救一下，谁都知道这个出头鸟不好当。
等他们一致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