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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多前,她险些被人杀掉,却被半路杀出来的林浩救下。
而今三年之后,她带人救下林浩,二人再次相遇。
那姓李的女孩坐到了林浩的床边,笑得妩媚:“我当然还好,你现在呢?”
重生之后,心中空明。林浩笑得更灿烂了:“从来没有比现在更好过。”
二十 阳光之下
脚步声在外面响起,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医生走进来,他笑得很和气:“哟,林浩,看来你终于醒了。”
“这是老牛,黑市医生,把你救活的就是他,不过,一般人流这么多血早就死了吧,你简直是个怪物。”姓李的女孩说道。
“你不用谢我,哈哈。”被叫作老牛的医生哈哈大笑。
“对了,你又叫什么名字呢?”林浩转头看向“李小姐”。
“我叫李媛。”
“闲话你们二人随后说吧,”老牛说道,“我来看看你的恢复情况。能看见我吧?听力好像也没问题吧?能支配你的身体吗?”
林浩试了试,突然发现自己右手和右脚都无法活动。
老牛倒是一脸轻松:“这没关系,大失血的正常后遗症,恢复一些时间自然就好了。”
“老牛,你去休息吧,我还想和他聊聊。”李媛笑道。
老牛于是离开了房间。
“嗯。还有,我们好像有共同的敌人?”林浩记得,她好像也得罪过张琳。
“是的,他杀了我妹妹,所以我离开警校找他报仇,可惜他身边有高手,我还是打不过。我现在也算一个头目……不过我又好奇,你怎么也和他结了仇?”
“我说的实情,也许会超出你对这个世界的认识,你会相信吗?”
李媛微微一笑:“我从你杀了二龙之后就注意你了。”
林浩一惊:“你怎么会知道?”
“在那个时候,我还没失去神智。”李媛说道。
“看来我做事还不是滴水不漏呢。”林浩微笑着说。
“你很幸运,张琳直到现在才留意到你。如果把你换成我,早已经死了很多回了。”
林浩不再说话。
“说你的故事吧。你为什么对张琳这么有兴趣?我看不出来你和他有什么过节。如果不是那个邓中天真的要杀了你,我是不会出手的。”
林浩原原本本地和李媛讲了他的经历。从他作为康东升时讲起。讲了很久。这是他第一次把这件事告诉一个外人——黎阳知道,但他不是人。
“这的确很冲击我的世界观。”李媛皱眉道,“如果不是我已经留心过你,恐怕你说的我都不会相信。不过,张琳有你这样的对手,一定不会好过。”
“你大概是知道他睡得香不香甜的吧?”
“自从他发现你是康东升,好像就没睡过好觉。”李媛大笑道,“你真让他怕了,回头我慢慢告诉你这七天发生的事。我想跟你合作。”
林浩想了想,问道:“对我有什么好处?”
“我有人手,人手就是眼睛。另外你现在很虚弱,只要我把你丢出这个废工厂,你就会受到警察的盘问和抓捕。还有,你现在也没有办法立即杀死张琳,对吧?”李媛微笑着说。
“这倒是,不过我也不想再立即杀死他的,他最好的能杀死我的机会,已经错过了。不过,你还真和以前不一样了呢。”
“岁月是把杀猪刀呢。”
“我同意和你合作。”
李媛伸出了右手,林浩伸出了他的左手——他的右手暂时无法活动,两个人的手握在了一起。
“那么,接下来,你和我说说,这七天究发生了什么吧。”
李媛起身离开了房间,接着抱过来一些报纸,丢到林浩的病床上,有的是香港当地的报纸,有的是国内的报纸,林浩坐起来,一张张翻看:
《香港木石缘珠宝公司涉嫌经济问题被调查,董事长失踪》
《港廉署即将对木石缘珠宝公司展开调查,高层被请喝啡咖》
《18岁董事长涉嫌命案》
李媛解释道:“总之呢,你的公司现在被以经济问题为名被港廉署调查,而你也涉嫌了凶杀案,警方还在查找你的下落。”
林浩看着这些闻只是微笑,最后放下报纸:“他果然坐不住了。”顿了顿,林浩讽刺地说道,“喝,港廉署,他们最近还真忙呢。”
“这倒是。你好像不担心?”
“嗯,想来公司上下会陷入比较混乱的境地吧?但是情况应该还在掌控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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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浩猜的不错,此时木石缘珠宝公司上下确实是有些慌乱。刘洪英正愁眉苦脸地坐在彭立行和路婷的对面。
最近他们都被港廉署热情地邀请去喝了廉记咖啡,虽然还没有查出什么重要的经济问题,但是林浩此时的失踪确实不是个好信号。公司也派人前去调查林浩的动向,最后发现他最后一次出现在是从超市回来后与两个神秘人上车离去。
七天的时间,足够让公司上下感到异样。无论是刘洪英还是彭立行,都在试图找到林浩,可是他的手机已经关机(这是李媛干的),联系不上。
刘洪英很苦恼,公司上下也谣言四起。路婷很害怕,他还是个刚毕业的大学生,没见过这样的阵仗。倒是对面的彭立行,还在一脸淡定地喝着咖啡。
“立行,你一点都不担心林浩吗?他到底遇到了什么麻烦,好像被人疯狂地抹黑一样。”
彭立行放下手中的杯子,笑着说道:“这说明他还没死,不是吗?”
“这……”
“接着等吧。”彭立行微微一笑,“所幸现在公司里没有人表露出野心。”
刘洪英叹了口气。
刚刚离开董事长办公室,彭立行的手机就响了。
这是一个陌生的号码,不在彭立行的通讯录内,但是彭立行记得这个号码。
从林浩当上董事长的第一天起,他就把这个号码给了彭立行,告诉他如果有意外的情况发生,他也许会通知这个号码给他打电话。
现在,这个号码果然打过来了。
彭立行表现得淡定,但他内心不可能不担心,突然失踪,还是被人带走的,八成是有什么大事发生了,他也急切地需要林浩的指示,现在的这个电话,无异于整个公司的希望和明灯。
彭立行深吸一口气,接起了电话。
“听说,你去喝了廉记咖啡?”
所谓的廉记咖啡,就是指被港廉署带去调查,因为他们总是和气地询问被调查的对象“过去我们这里喝一杯咖啡”来指代“跟我们回去接受调查”,久而久之,大家都用廉记咖啡来指代港廉署的邀请。
“是的,口味很一般。”彭立行说道。他听出林浩的声音有些虚弱,“你没事吧?”
“至少还活着。那个,他们有限制你的人身自由,监视你吗?”
“没有,他们大概也没监听我的电话。”
“那你来和平京一趟,记得把航班号用短信发给我,接下来该做什么,会有人告诉你的。”林浩说着,挂掉了手机。
六个小时之后,彭立行出现在了林浩的病床前。
此时的林浩,面色苍白,看起来有些虚弱,倒是精神比任何时候都好,严格来说,不能说是精神焕发,但是看来非常平静,自然地让人感觉到一种力量。
“你是怎么搞成这个样子的?”彭立行叹息着坐到林浩的身边。
林浩用左手举起他的戒指。彭立行立即变了脸色。
突然间,脑海里一个深埋的记忆片断被唤醒。
台北瘾君子杀人事件……黎阳……林浩,一下子,所有的事情都串到了一起。彭立行无法控制自己的眼泪流下来,他也再也不能保持自己的淡定。
“东升,真的是你?”
“真对不住,之前一直没有办法告诉你。”林浩笑道。
接着,林浩又把事情的真相和彭立行说了一遍。
现在自己已经被张琳识破,对心腹暴露真实身份已经不会带来任何麻烦了。
彭立行静静地听着林浩讲述事情的真相,最后,他不由得叹息了一声。这二十年,康东升过得很辛苦,也不是以前的康东升了。
“康东升,那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呢?”
林浩笑容灿烂:“接下来是我的出牌时间,我要看看,我出的点大,还是张琳的点大。”
“你放心。”彭立行笑着说道,“无论如何,我都会站在你的这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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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士奇府上。
作为“最有希望成为下任行政区长官的人”,孙士奇最近有些烦心,此刻他正在家中和妻子玩着桌上足球。
菲佣走进来:“仇子兴先生来了。”
随后,仇子兴也走入门中,他今天一身西装,越发显得风度翩翩。
“子兴,你一定有异术,不然为什么我一想你,你就到了呢?”孙士奇放下手中桌上足珠的把手,笑道,“来,坐吧。”
仇子兴微笑,跟着孙士奇一起一边坐到不远处的沙发上,一边说道:“士奇,我的来意就不必明说了吧?”
“为了木石缘珠宝公司的董事长林浩?”
仇子兴点了点头:“林浩消失了七天,有人还想要他身败名裂。”
“是的,”孙士奇微笑,“港廉署最近要插手的事情可真不少。”
林浩当初在孙士奇身上投资了很多钱,不过那钱是用于他的竞选,这不是行贿,属于正常的活动,没有什么需要担心的。但是孙士奇也不知道林浩有没有做过什么其它不清白的事。孙士奇讲信义,但他也是个谨慎的人。
“那么,士奇,你怎么想?他还是很支持你的。”
“这是一个很有意思的年轻人,但是他现在不现身,我也不可能随便站出来声援他啊。”孙士奇有些无奈地说道。
“我找你来,就是和你说他的最新消息。”仇子兴说道。
孙士奇眼睛一亮:“哦?他在哪里?是吉是凶?”
“他的助理找到的我,他说林董事长在电话里和他说,要他找我,再让我转告你他的话:这个时候,孙先生能不能给我我所期待的回报呢?另外,他还说,请你不必怀疑他的清白。”
孙士奇从年轻时就和仇家父子很熟,也正因如此,的确对他们颇为信任。但是孙士奇并不熟悉林浩。
“我需要考虑一下。”孙士奇说,“我对你的信任不能等同于对他的,或者如果可能的话,我也愿意和他聊聊。”
“我明白。”仇子兴笑道,“我们都只是商人而已。”
“那么,也许我们真的应该和他约一个时间。”
仇子兴点了点头。
二十一 最没道理的选择
PS:一早出门才回来,更新晚了,对不起大家!
充拆着药品气味的停尸房是一个可怕的地方。
如果是平时,孙怡婷绝对不会来这里。此时,李义仁警官正陪在她的身边。
“尸体虽然因为在外面暴露了两天有些腐败,但容貌还是能够认出来的。孙女士,请您仔细看,是不是那天晚上试图袭击你们一家的凶手。”
李义仁说着,打开了尸袋,露出了一张死人的脸。
孙怡婷捂住口鼻,想到了自己的一双儿女,于是尽了最大的勇气看了一眼,立即扭过头去:“就是他,就是这身衣服,也是这样的一张脸。”
李义仁很满意:“很好,孙小姐,那么接下来,就交给我们警方吧。”
“他会是杀死阿念的杀手吗?”
“这个……如果死人能开口说话就好了,我们可以当场问他。不过,我们现在只能去问活人了,这需要花一些时间。”李义仁答道,一边拉上了尸袋的封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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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子兴、孙士奇和林浩的通话说了些什么,外人一直不知道,因为三个人对此一直是保密的。
结束通话后,仇子兴和孙士奇彼此沉默不语,都在思考着自己的选择。
“我决定支持他。”仇子兴突然说道。
“这我能理解,”孙士奇点点头,“你们双方正在并肩对付周记珠宝公司嘛。”
仇子兴笑道:“其实,我这人性格很坏,哪里越凶险,哪里我越爱去。林浩,多有意思的人。另外我相信我的眼光,他值得我去帮。”
孙士奇笑了:“我一向是个懂得回报的人,我的直觉也让人相信他是清白的。所以我也决定尽份力。”说着,他摇了摇头,“虽然如此,这明明是风险最大回报最小的选择啊。”
“你有没有发现,他变了不少。”仇子兴说道,“现在冷静得就像一个活了一百岁的人。”
孙士奇点了点头:“他从鬼门关走了一圈回来了,也许这都是天意吧。所以我才会选择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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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天海。会议室。
门开了。里面的人纷纷走出来。
张老是倒数第三个,他习惯性地停下脚步看了看开着的门,这才准备继续走。张老走得很慢,这是他的习惯,此时其他人都已经快在眼前消失了。
“张常委。”身后有一个声音叫住他。
张老回头,叫住他的是郭委,二人地位相当,平时关系还算可以,但是郭委的表情却有些阴冷。很明显,对方找自己不会有好事,张老看出了这一点。
张老站住了。
郭委举起一份文件:“我收到香港发来的这份邮件,我希望张委还是读一读吧。”
香港这边的事,一直是郭委负责,所以香港有重根的事情,也都会经由他手。张老接过郭委递过来的文件,打开看了看,不由得皱起眉头。
“保证书?请愿?这什么?”
“二十多家香港的珠宝公司和六名香港政界人士联名声称他们相信香港木石缘珠宝公司的清白,对他们予以声援。”郭委负着手,面无表情地说道,“其他人倒也罢了,但是其中的孙士奇,是最有希望成为下一任行政区长官的人。”
张老皱眉,他明白这封信的份量了。别人的只是一些珠宝商人,只是壮大声势而已。但是对孙士奇,张老可承担不起因为一己私利而惹火对方的后果。
当然,这些珠宝公司,都是木石缘珠宝公司的盟友。在彭立行稍加游说之后,见孙士奇已经摆明了态度,自然而然地支持木石缘珠宝公司。而那些政客,都是平时和孙士奇交好的。
“张常委。”郭委看着他的表情说道,“对香港特别行政区里的问题,我们一向很重视,维持双方的和谐与共识是我们大家共同的责任,更不希望使一些事情成为丑闻而失控。我想,我们这些人也不希望因为某个人的私利而坏了整件大事吧。”
张老静静地呆立良久,才点了点头。
郭委一笑,无言地拍了拍他的肩离开了。
但他的意思和决定张委是明白的,郭委绝对不会站在他这一边了,其他常委也绝对不会。港廉署对林浩的调查很快就会终止。
张老忍着一肚子怒气回到了家,走下车,刚好看见张琳在欣赏一副新买的字画。张老二话不说操起这卷字画,抡着画轴就打张琳。
“都是你惹出来的事,人家林浩早就在香港布好了人脉,”张老一边打一边骂,“现在港廉署不会出头了,意味着什么你自己清楚,你也好自为之吧!”
邓中天的别墅被血洗,林浩却不知所终,张琳怕了,他哭着找到张老,把整件事和盘和张老说了。如果不是当初第一次看见儿子如此惊恐,如此害怕,他也不会答应张琳这样的请求。
一开始张老以为他是说故事,但是看到吓得发抖的张琳,加上他后来自己的调查也证实了这件事,张老也坐不住了。他也感到了林浩的恐怖,如果此人不死,那么估计他们全家都没有好下场。他理解了张琳为什么会吓至如此。
正因如此,张老才决定帮张琳出手。张琳毕竟是自己的儿子。
此时,张琳可不敢反抗老子的痛打,他只有一句话不说地承受着。另外他也吓呆了,老爸打下来的疼痛和他心里的恐慌相比不算什么。
就在这时,一个中年人走进来,低声对张老说:“有人预约二少爷,说有事需要问他。”
“是谁?”张老抢着问道。
“一个叫李义仁的台湾警官,他说他想调查黄念生前的事。”
张琳只觉得头脑轰地一声响,一出没完,又是一出。他连忙爬起来:“不见!”
“不见,有那么容易吗?”张老摇摇头,他的关注点现在有所转移,张琳倒也不用再挨打了。就算他们在大陆有身份有地位无人敢惹,敢不见台湾的警方,外媟一定又会多一个谈资。
“这又是什么幺蛾子?”张老怒问张琳。
“爸……”张琳苦着脸说道,随后附耳对张老解说了事情的原委。
张老又被气了一回,用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死死地看着张琳,末了,愤愤地说道:“你想不见也不行,”张老丢下手中的画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