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抑制着气息,忍受着抢的冲动,吴明闭上眼睛,准备沉睡。
孤鸿在打开铜台的刹那,并没有拿出东西,而是站起身,从怀里拿出手机,拨通电话:“外面如何?”
“一切正常,师兄放心,苍蝇都飞不进去了,有我守着。”
“继续!”孤鸿挂断电话,把电话收进口袋。
就在这一刻,通道突然吹起一阵风,孤鸿猛然回头,只见一道红色的影子飞来,在空中打转,旋转了数圈,稳稳落在铜台边,哈哈大笑:“他是我的了。”
“做梦!”孤鸿冷哼道,“找死!”
身上的骨骼噼啪作响,手臂微微前伸,气劲从身上外扩,身上的衣裳猎猎作响。
一拳轰出,拳头像一只猛虎,袭向红衣人。
“不自量力,刚刚触摸到暗劲的门槛,就想要挑战老夫,老夫看在陈玄德的面子上不杀你!”红衣人大笑道,大手一挥,身上的红袍飘散,形成偌大的袈裟,扑向孤鸿,覆盖住他的拳头,接着单手下压,一股气劲从红袍传递,狠狠击在孤鸿的身上。
孤鸿闷哼一声,身体倒飞而出,砸在墙壁上。
红衣人笑道:“碍事的很。”说完把手伸向铜台,从里面拿出巴掌大的锦盒。两眼冒光,红衣人摸着下巴,嘴角露出满意的笑容。
可是不到片刻,他的笑容立马僵住。
室内亮起红光,丝丝的红线般的光线,形成道道网状,猛然朝红衣人而去。红衣人脸色剧变,陡然感觉锦盒产生了一股绝大的吸力,紧紧的吸住他的手掌。
孤鸿站起身,擦掉嘴角的鲜血,寒声道:“七星锁月。”
第五十四章饵
“七星锁月。”冰冷的声音从孤鸿口中传出,红衣人脸色剧变,铜台边的光线迅速扩大,诡异的弯曲,眨眼间便套住锦盒,缠住红衣人的手臂。
“滋滋——”
红色光线套住手臂后,立马升起丝丝白烟,一股焦臭味道弥漫空间,红衣人惨叫一声,手臂应声而断。手臂落在地上,瞬间化成粉屑。
锦盒掉落地上,“哐当”一声便打开来,露出一枚通红的玉佩。吴明目光微闪,体内的灼热猛烈的提升,四肢百骸充斥着一股绝热气息,旋转周身,吴明咬着牙,极度忍耐。好在红衣人被断手,孤鸿注意力完全集中在对方身上,没有发现角落的他。
红衣人脸上不见先前的从容淡定,狰狞道:“七星锁月,还真看得起老夫。陈玄德真是舍得!”
孤鸿平静的看着他,嘲讽道:“七星锁月,可是古代诸葛流传下来的独门暗器,你能活下来已经是万幸,现在的你不是我的对手。师傅早知道你会来抢,布下天罗地网等着你。你今晚必死无疑。”
红衣人脸沉似水,喉咙咕噜出声,说道:“陈玄德来了?”
孤鸿摇头道:“对付你,我足矣!”语气中透露出强大的信心。
红衣人笑了,笑容里充斥着寒意,说道:“你试试?小伙子,你应该是陈玄德的弟子,陈玄德做人不行,倒是教导出好徒弟。”
孤鸿双手下伸,手臂上的衣服奇怪的缩短,可是仔细看就察觉到不是衣服变短,而是手臂变长。
孤鸿擅长长拳,北派掌门陈玄德大弟子,实力强大,在众师兄弟当中出类拔萃,所以陈玄德派他出任务。
北派是地下世界不小的门派,核心弟子超过三千,大多数隐藏在民间。北门平日的资金来源除了武馆学费外,也做些灰暗交易。出任务,潜台词便是类似保镖行业的业务。
手掌隐隐发红,孤鸿身上的衣裳无风自动,一股强大的气场排开。
“流云,”孤鸿直呼其名,“北派与南派的心结,今晚就结束吧。”
说完脚踏流星步伐,一记冲拳而去,力道大得出奇,拳头带着模糊的空气套子,绝尘杀去,强烈的杀气弥漫,可见这一拳的决心如何坚定。
长拳讲究刚柔并济,快慢相间,动迅静定,节奏分明,一双长臂噼啪作响,击向流云的头部。
流云冷哼一声,就算断了一只手臂,气势丝毫不落下风。任凭断手鲜血直流,地上湿了一片,身上的红衣更加狰狞,流云单手迎接孤鸿的攻击。
“啪!”流云闷哼,受不住孤鸿长拳的大力,被逼着后退,孤鸿得势不饶人,跃起身子,直接劈掌而下,比之前冲拳力道还要大得多,速度也快上不少,意图一击毙命。
流云脸色不变,沉默的后退两步,侧身而过,避开孤鸿的劈掌。一条红色的衣带被劈掌削断,飘落在地上,恰此时,流云绕道孤鸿背后,弹腿而出。
孤鸿背后似乎长了眼睛般,看也不看,使用了长拳最常用的飞旋退,与对方的弹腿相撞。
“碰碰!”两声巨响,流云因为伤势严重抵不住孤鸿的大力。孤鸿大吼一声,两臂交叉,以腕、肘、肩为轴绕环,舞叶串花,光影交错,刹那间,十几条手臂晃动,令人看不清真身。
流云冷哼一脚踢出,与众影子中找出真实的手臂,腿上的裤子微不可查的膨胀,一股绝强的力道传出,击打在孤鸿的手上。
孤鸿脸色微变,感到刚才的碰撞,手臂发麻,指尖隐隐作痛,终于不再强攻,摆好架势,以作防备。
流云淡淡道:“你始终不明白我们之间的差距,就算七星锁月能够重伤我,你却不能。”
孤鸿脸色凝重,不再废话,盘肘而上,纵步而下,前行时少了刚开始的霸气,却多了一份凌厉,眼中射出坚定的寒光,击向流云的脖颈要害处。
流云笑了,不屑的表情布满脸上,仅剩的右臂向下,五指青筋蠕动,如同活物,波浪形飘荡,迎上孤鸿的肘子,居然两指捏住,向前一伸,然后用力内抓。
孤鸿被抓住的瞬间,脸色狂变,只听见咔嚓一声,手骨断裂。流云戏谑看着孤鸿恐惧的表情,手掌爬动,顺着手臂,紧紧扼住孤鸿的脖子,速度快的不可思议,与之前相比,判若两人。
流云眼中寒光微闪,没有立刻杀死孤鸿,而是松开扼住脖子的手掌,顺势一拍,打在孤鸿的胸膛。
一口鲜血喷出,孤鸿重伤倒地,再也爬不起来。流云在孤鸿到地的那刻,剧烈咳嗽,同样喷出一口鲜血,两眼布满血丝,死死盯着锦盒。
锦盒之中还有玄机,依旧是锦盒,不是相对小了很多,与铜台颜色一致,泛着淡淡的青光。流云露出疯狂的神色,颤抖着手臂,捡起地上的锦盒,哈哈大笑起来:“终于是我的!八年,等了八年!”
孤鸿没死,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流云把锦盒装进口袋,准备离开。若是锦盒丢失,他北派承受不起这种损失。陈玄德再三交代,物在人在,物毁人亡。
“不能走,”孤鸿艰难道,“不能走……”
流云捂着手臂,回头笑道:“小子,这种斗争不是你能参与的,我今天不杀你,只是看在你师母的面子上,陈玄德狗屎运,能够娶到丁家子弟。”
吴明此时正在以绝大的毅力,控制着身体内的巨变,气流逐渐上升,不可抑制的发狂,比起宿舍卫生间那次有过之而无不及,但是时间要短很多。仅是锦盒中散发的气息,就像他变化如此,心中生出一个疯狂的想法,是必要夺得锦盒。可是吴明身体刚刚经过巨变,精力没有恢复,但是这不是最重要的原因,吴明感觉到通道里还有一人,此人的气息隐匿很深,深得只能隐隐察觉,却不能确定具体方位。此人的武功,绝对在流云之上,甚至不在同一级别。
流云兴奋往通道而去,进入通道三秒,通道中传出他的愤怒吼叫。然后一道身影狼狈的飞出,看看稳住身体。
惊怒不已的望着通道,流云此时的另一只手臂已经消失。因为流血过多,流云开始感到头晕目眩,喉咙里不断发次饥渴的声音。
滴答滴答!通道里响起脚步声,每一次脚步都蕴含一丝规律,震撼着众人的心灵。孤鸿喘息着抬头,看着通道口,想看看是何方神圣。
吴明把身体缩得更进去,生怕被发现。以他此时的状态,不是来人的对手。
紫色灯光照耀处,一道巨大的黑影涌进室内,如同一头狰狞的怪兽,张牙舞爪,好不恐怖。
简单的衬衫,长裤,和孤鸿一样的短寸头发,两眼看似没有神采,精黄的眼色病态一样的神情,他看起来年纪半百,毫无武者的模样。可是就是因为平凡,才显得格外恐怖。
“丁尚文。”流云眯着双眼说道。
孤鸿听到名字的瞬间,身体忍不住颤抖。丁尚文,地下世界威名远播,实力深不可测,沪海市的黑-道大佬。此人杀人不眨眼,手段通天,背后又有庞大的丁家做后盾,也是丁家的不是直系子弟的外系长老。
“既然知道我的名字,放下东西,可以离开。”丁尚文淡淡道。
流云也算一方豪杰,被人如此羞辱,却只能忍着。他就算实力不损,也肯定不是丁尚文的对手,更何况双臂已失,战斗力损失大半的情况下,保命都成问题。
“你是负责接收货物的?”躺在地上的孤鸿问道,眼中射出希冀的目光。
丁尚文点头,使得孤鸿心中大石落地。任务总算完成,可以回去交代。北派的灰色生意,主要便是看重信誉。接下这单子,陈玄德下了很大决心,亲自出马引开最强大的抢夺者,出其不意的让自己的大徒弟走水路,行险一搏,没想到还是走漏风声,几乎功亏一篑。
流云脸色变换,最终咬牙胸膛挺出,一个巴掌大的锦盒掉落在地上。
丁尚文笑了,说道:“流云兄,有劳了。”说完伸手,一条细长的鞭子射出,卷起锦盒,回到手上。
打开锦盒,丁尚文满意点头,说道:“那么,流云兄走好!”
流云将信将疑,硬着头皮向前走去,时刻警惕着身后的丁尚文,怕他突然袭击,可是直到进入通道,依旧完好无损,不禁开始疑惑,但没有继续逗留,快速朝舱口而去。
偷鸡不成蚀把米,左手被七星锁月绞碎,右手又被丁尚文打断,能不能恢复巅峰尚是问题,于是便彻底死了争夺之心。
可是他刚到舱口,脸色巨变,因为船上站满黑衣人,以及躺在地上的好几人,汩汩寒意冒出,同时心中涌出一个可怕的想法。
第五十五章师徒情(上)
冰冷的尸体,微凉的风。流云的眉头有颗红点,安静的躺在甲板上,永远也看不到明天的太阳。月亮从乌云中爬出,照亮了漆黑的夜。庞大的集装箱上,丁紫衣早已经不见踪影。而此时,她原来所在的地方站着两名西服男子。
“目标已经带走。”其中一名男子对着耳麦说道,得到答复后向同伴示意离开。
船舱密室里,丁尚文盯着手上的锦盒,与先前的流云一般,露出不可抑止的狂喜,不过他比较矜持小心,没有立刻打开,而是用脚把躺在地上的黑衣人挑起,说道:“不要装死,给我起来。”
黑衣人被孤鸿打成重伤,也目睹了刚才发生的幕幕场景,对丁尚文由衷的恐惧。丁尚文的大名他听说过,没想到在这里遇见这名煞星,暗叫我命休矣,待得不可能在装死,只能艰难起身,畏惧的望着丁尚文。
丁尚文咧嘴一笑,把锦盒递过去,说道:“打开它。”
黑衣人面部肌肉一抖,随即恢复正常,拿出锦盒,闭上眼睛,皱眉打开。原以为会出事,没想到里面却是空空如也。
丁尚文脸色狂变,望着孤鸿,怒道:“空的!”
孤鸿嘴巴裂开,笑了,笑的很大声,笑的肆无忌惮,然后立刻平静下来,疯狂与宁静转换的自然,更显示出此人的心境,说道:“你逃不出去的。”
丁尚文眼珠一转,脸色瞬间灰白,怒道:“这是一个圈套!你们早就设计好圈套,等着我钻进去?”
孤鸿咳出血来,摇头道:“别自作多情,你虽然厉害,却不是我们的主要目标。你当真以为只有我和我师弟护送货儿?如此价值连城的东西,金主能放心?告诉你吧,自以为聪明的人,我们北派只是幌子,真正的护送者另有其人。你出去后就会见到!”
丁尚文大步向前,怒道:“东西呢,藏在什么地方,说!不然我杀了你!”
脸色狰狞,面露疯狂,丁尚文寒声道:“快说。”
孤鸿脸色潮红,呼吸艰难,咕噜道:“就算你杀了我,同样得不到。东西不在我们手上,从始至终都没有!”
咔嚓,丁尚文闭上眼睛,手指稍微用力,孤鸿便失去了呼吸,两眼直愣愣看着天花板,死不瞑目。
“何必呢?”丁尚文摇头道,随即整理衣裳,然后走进黑暗中。他以为东西不在这里,竟然信了孤鸿的话。
吴明从黑暗中走出来,一掌拍晕黑衣人,然后来到铜台边,凝视着铜台上的雕刻。栩栩如生的山水中,四只青龙吸水,眼睛望着远处,不知通向何方。
凭借着体内的剧变,吴明清晰的感觉到东西就在室内,只不过被隐藏的很好。锦盒之中是锦盒,最后却只是一场空。
空城计!好高明的手法。七星锁月连环阵,重伤敌人,然后用空城计骗过别人。但是吴明极为肯定有东西就在铜台中。虽然不知道是否是丁紫衣想要的,但自己非常想要揭开使自己体内变化的谜底。
抚摸着铜台,上面布满了铜锈,青色斑斓,不知经过多少年的流传,上面的画,已经有些模糊,可是不管多模糊,都能看清上面雕刻的东西。因为简单,所以时间难以磨灭。
青铜上传来冰凉的感觉,从手心传到体内,吴明在触摸青铜,不自觉闭上眼睛,一股奇妙的感觉遍布全身,同时眼前的那片黑暗中,一点微光如同星星之火,燃烧跳跃着。
猛然睁开眼睛,吴明确定,有东西就在铜台中,可是里面虽然真空,但厚达十厘米的铜台,很难找到机关打开。
百思不得其解,吴明就待放弃,可是手刚要离开平台的时候,异变陡生。不是来自外在,而是铜台不可抑止的震动起来,闪烁着青光。
青色的铜锈剥落,山水画逐渐清晰,画面有山,有水,还有一间茅屋,茅屋上方刻着一个奇怪的符号。像是古老的文字,又如同其他的符号,总之以吴明此时的知识,完全解答不了,而且此时心里根本不在画上面。四条龙眼睛越来越亮,竟然发出嗡嗡的叫声。
铜台上传来丝丝灼热,涌入身体,几乎不可抑制,体内那股浮躁逐渐被压制,或者说中和,吴明在灼热入体的刹那想要离手,却感觉到铜台传来的灼热一旦进入身体,立刻和体内的某种东西纠缠,随即混合在一起,形成一道清凉,涌遍周身百骸。而先前被刺激而受累的身体,不断的恢复着,朝着巅峰状态前进。
于是吴明没有把手拿开,任凭灼热涌入体内,没有在犹豫和恐惧。可惜灼热并没有持续多久,大概十秒便消失。
铜台像是耗尽了生命,在灼热传诵完毕的瞬间,化作铜屑,如同一盘散沙堆积在地上,而散沙的中央,有一块皮,安静的落在地上。
吴明目光一闪,知道十有八-九便是此处,隐隐觉得对方的计谋的确高明。
假亦真来真亦假,假假真真混淆其中,叫人难以辨别。很多人以为护送的东西在保险箱中,没想到东西藏在铜台中。
铜台少说也有几百斤,体积大,重量大,不好带走。这大概也是对方很放心的原因。只要他们想不要会发生刚才诡异的一幕。
匆忙一瞥,吴明发现红布上画满了路线,肉眼难以辨别,收入怀中,容脱险再说。
从刚才的对话中,吴明听出此事可能是一个套圈,用货儿套出一个大人物,不过应该不是丁尚文。
顺着通道直走,吴明听到了外面匆忙的脚步声以及呵斥打斗声。丁尚文不是省油的人,纵—横**,无人不识,定有两把刷子,闯出去时少不了一番搏斗。好在有他打先锋,吴明乐得省事。并不是他惧怕圈套,在他的字典里,除了一些变态,家中长辈高手诸如吴青儿之类的,其他的吴明还真没有看在眼里。
透过舱门,看向外面,甲板上抬着一地的人,哀嚎着,呻吟着,一大片,全都穿着黑色西服。丁尚文与一名白衣老者缠斗着,一时间脱不开身。
两人来去如风,都得不亦乐乎。吴明钻出来,便向船后面走去。
“轰轰!”丁尚文与白衣老者对了一掌,各自后退几步,按照步子,丁尚文退了十步,而白衣老者只退了五步。由此可见丁尚文吃了暗亏。
“丁老鬼,你的功夫这些年可是没有半点进步呀。”白衣老者哈哈笑道,“再来,我还没有打过瘾!”
丁尚文怒道:“陈玄德,你不要逼我。”
原来白衣老者是陈玄德,北派掌门人,此人年纪五十上下,一缕长髯,颇有宗师风范。
“丁老鬼,你想用丁家来压我的话,我可不怕。”陈玄德摸着长髯说道,“你的目的大家清楚,真要扯到上面,你也不好过。你虽然是丁家外系长老,但知法犯法,族长会放过你吗?”
“要不我们试试,看族长信你,还是信我?”丁尚文冷笑道。
“你以为我不敢?”陈玄德打哈哈道,“不过我得先擒住你才能向族长交代。”
丁尚文双眼一眯,沉声道:“你拦不住我。”
“加上我呢?”一个声音从黑夜中传来,甲板上的灯光下,走出一名年轻男子。此人脸色在灯光非常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