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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中回忆录-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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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功完毕,天下起了雨。其实今天雨是一直在下的,只是现在变大了而矣。老板翻箱倒柜找出来两把雨伞,让我们先拿过去。林平开玩笑说:“两把雨伞五个人,这太难分配了。为了公平起见,我们得先进去计算计算怎么分,免得等会儿吵架。”

“好吧!拿笔墨来,让我来算。”李斌和我们相处日久了,也变得幽默了起来。或许这就是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道理吧!

“拿量角器来,我来划界线。”莉儿说

“一人一块,我来剪。”我也不落后

张敏捡便宜道:“干什么,干什么,你们拿老板的伞分家产哪?”

一阵轰堂大笑。“你们呀,饶了我的伞吧,我再给你们去借几把来吧。”老板说着,正欲出去。

李斌连忙阻止说:“不用了,老板,这雨不算太大,我一个人跑几步就行了”。

“李斌,你是不是想和我争功啊?要知道淋雨可是我的老本行,应该我来。”林平拍着胸口说。

“好兄弟当然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既然你们要淋雨,我也舍命陪君子,这伞就让给两位女士吧!”

“大哥,你这是什么意思,有兄弟就不要我这个妹妹了?”

“对,既然祸福干共,又怎能没有我们的份呢?”莉儿也不服气地抗议道。

又一阵爽朗的笑声迷漫了餐厅,紧接着我们一头扎进了雨中。老板拿着伞在后面喊,我们一齐回头像他挥了挥手,继续冒雨前进。

秋天的雨,的确非同凡响,每一点凉意都会往骨头里钻,还好我们的心是火热地,任雨怎么浇灌也扑不灭我们热情的火焰。

“感冒不要紧,只要情义真,病了我李斌,还有慰问人。”李斌在大雨中潇洒地呤道。

“好,男子汉,有气概,不像大豆腐,像大丈夫,有夏明翰的骨气。”张敏连连夸道。

“五个神精,二把破伞,宁要风度不要温度,这叫骨贱如柴。”莉儿欢快地说。

“好久没有这么痛快过了,偶尔犯一次贱也是一种享受啊!”林平说完,大家又都笑了起来。雨水灌进我们的嘴巴,却淹不掉我们的笑声。我们就这么不躲不逃,一路嬉笑着淋雨直到学校。

因为下雨,恐龙不知跑到哪里避难去了,门卫处鬼也没有一个。这倒让我们逃过了一劫。要知道擅自出校,外出用膳可是罪大恶极。

文化周活动并没有因为我们班的不如意而宣告终止。演讲比赛结束后,紧接着就要举行为期两天的校运会。尽管校运会的项目只有田赛和径赛,不像亚运会或者奥运会这么花样繁多,不过有总比没有好。同年级中林平班是我班的主要对手,我相信林平的能力是很难找出第二个对手的,但是他们班体育成绩突出的同学远远不如我班来的多,林平一人孤掌难鸣,我们很有把握取胜。学校规定每个同学最多只能参加三项比赛,由此我有足够的余地避实击虚,在战略上采用田忌赛马的办法。凡林平参加的项目,我班基本都放弃,但有一项三千米因比分特高,放弃不得,所以只能是石板上摔乌龟,硬碰硬殊死一搏了。同学们一致推荐我加入了这个敢死队。

开校运会的这两天不用读书,可谓是逍遥至极。没有自己参加的比赛项目时我们就可以任意走动。只要不出校门,除了异性厕所和教师宿舍,其他任何地方我们都可以去。先前的零食禁区如今也特意为我们开放。和自由久别重逢,心里舒畅无比,所以让人觉得这两天特别的秋高气爽。

三十五

 前几项比赛,我班过关斩将,劈波斩浪,一路所向披靡,总分比林平班多出了几分。如果没有一项三千米长跑,我班已经稳操胜卷。这一项三千米长跑,比分特高,如果林平班得第一,我班没有得到任何名次,那么我们班总冠军的头衔就要拱手相让了。虽然对于这无足轻重的名次,我并不感冒,可是身为班级的一员,我也不能违背多数人的意愿。三千米,就是要在二百五十米一圈的操场上跑十二圈。想到这个数字,不由得不让人战栗。

比赛快开始的时候,三千米的起跑线上密密麻麻地站满了人。林平就在我身边,已经摆好了起跑的姿势。体育老师拿着面近似肚兜的红旗,交代遗言似的和选手们说了一大堆废话。听到最后,我不由地羡慕起《大话西游》里面那两个被唐僧说得自杀的小牛精。体育老师似乎把我们当成了去炸碉堡的敢死队,先是和我们说了一大堆鼓励的话,之后又讲了半天规则。搞不清他是担心我们会当逃兵,还是担心我们会在跑道上迷路了。

“林平,等会儿让我点,可别叫我太丢脸了,莉儿可看着呢!”我轻轻地说。

“你怎么知道,我一定能赢你?”

“你的飞毛腿我还不知道吗?我们可是铁哥们啊!”我厚颜无耻地说着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话。

“我们现在是各为其主。如果我们两个班级目前的总分对换一下,我肯定愿意让你,可是现在你们班的分数可比我们班高的多。我如果在这个项目上再相让,那就等于把总冠军的头衔送给了你们班。我们全班同学刚刚还对我千叮咛万嘱咐,叫我务必要拿下第一。我怎能有负众望?”

“没有一点商量的余地?”

“道不同,不相为盟。”林平断然拒绝了我的请求。

体育老师总算念完了他的“大悲咒”,既而威严地扫视了一遍选手,高高地举起手枪,拖长声音喊道:“预备。”

所有选手各就各位,蓄势待发。

“……”手枪冒了一股白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闷响!这支手枪倒也幽默,在千钧一发之际还没有忘记开大家一个玩笑。众人虚惊一场,重新聚气。体育老师再一次喊道:“预备。”

“叭”,这次总算是打响了,紧接着是震耳欲聋的“加油”声。

我一直紧跟着林平,起初他跑得并不快,我跟得也轻松,跑在前面的同学有很多,但大多是应了“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的话。跑着跑着前面的这几个同学就不知跑到哪里去了。不到五圈,参加比赛的人就已经少了一半。到第七圈时,我的腿开始有些麻木了,呼吸明显地跟不上脚步,喉咙里更是热的发烫。再看林平,他依然精神抖擞,跑得轻轻松松,步子像是蜻蜓点水。我知道要想赢他希望渺茫,可退出又觉得不甘心,鲁迅不也说要“不耻最后”,何况我又不是最后,而是第二。又跟了三圈,张敏他们的加油声变得模糊了起来。此时双腿已说不上是什么感觉,确切地说是根本已经没有感觉了,眼睛疲惫地只想合上去。我早已分不清自己是在用体力跑,还是在用毅力跑,或则根本就是靠惯性在跑。身体想向前冲,脚却拖不动,那步频似乎是让密码锁定了,想变都变不了。后面还有三个同学在不断赶上来,前面林平又总像一条地平线,怎么也追不上,真是前有劲敌,后有追兵,苦不堪言啊!但我知道我不能减速,一旦减速那么我就再也跑不起来了。如此不等于把第二名也拱手相让了。

“加油,萧海,加油……”

“是莉儿吗?”我用仅有的一点点意识,辨别着声音。“只剩下一圈了,冲吧!”我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和力气,一个使劲冲破了密码锁跨出了一大步,紧接着飞快的摆臂。冲,冲,冲……我感觉到我超过了林平,我感觉到所有的人都被我镇惊了,整个校园失去了所有的声音,我也感觉到天黑了,然后没了知觉。

“萧海,萧海……”我恢复意识后,发觉有人使劲地摇着我的身体,叫着我的名字。我缓缓地睁开眼睛,看到的是林平。“怎么了”我挣扎着想站起来。

“快跑,追上来了。”他扶起我马上跑了起来。我不知道刚才休息了多久,现在倒觉得轻松了不少,望望后面的几个人确实快追上来了。“加油啊,大哥。”“加油,萧海。”“加油……”加油声也清晰了。后面跑着的几位同学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了。林平继续艰难地挟着我往前跑。我让他先走,他没听到我的话似的,只是叫我“坚持,坚持。”我尽可能的配合林平的脚步,挣扎着和他齐头并进。林平用他坚实的臂膀扶着我沉重的躯体。此时我觉得自己有点像个脆弱的女孩,很想靠在他宽厚的肩上,好好享受一份安全的呵护。

我们的胸口终于触到了终点线,但其实第一名对我们已经没了什么意义。我们的高兴也绝不仅仅为了那条线,那张废纸,那声表扬。我和林平不约而同地举起双手,重重地击响在空中,那情景就如我们在初中时的篮球场上又打出了一个完美配合。

“是朋友,别说谢谢。”林平微笑着说。

“是朋友,不说报歉。”我真诚地说。

三十六

 三千米长跑,我和林平并列第一。我们班如愿以偿地得了这次运动会的最高分。明眼人都知道,我们班的这个第一是林平让的。可喜的是林平的班主任没有因为林平让掉了垂手可得的第一名而生气,毕竟林平也没有辜负她的期望,按照她的要求在三千米长跑中得了第一。再则,校长在颁奖时还专门表扬了林平舍己助人的精神。校长表扬林平,同样也是在表扬他的班主任。这足以弥补丢掉最高总分留下的遗憾。

老刘对我们班在运动会上的表现非常满意,虽然口上没说,但是大家都知道他很开心。在没有学生的场合,他总是笑得很灿烂,可是站在我们面前的依然是一座冷酷的冰雕。

文化周过了大半,如今只剩下一个文艺汇演还没有开始。当运动会的颁奖典礼结束后,所有人就不约而同地把目光汇聚到了这个活动上。为了能在文艺汇演中取得好成绩,张敏和莉儿可没少操心,她们每天都在紧锣密鼓地排练,即使到了饭桌上,她们两个也是三句话不离本行,说得全是表演的事情。要让一群狼孩学会讲话真的不是件容易的事。看到她俩每天忙得焦头烂额,疲惫不堪,让人看了很是于心不忍。眼看比赛一天天挨近,她俩愈发心急如焚,只恨学校的课余时间实在少的可怜。

星期四下午有一节班队课,张敏决定让刚成形的舞蹈,当场演练一下。一来可以看看舞蹈的整体效果,二来也可以征求一下大家的意见。

上课前所有的课桌都被搬到了一边,不大的教室里人声鼎沸。曾诗美今天还特意从家里带来了录音机。这次演出,她也是舞蹈队的成员之一。莉儿和张敏既是导演也是演员。另外参加演出的还有两个女生,就这么五个女孩搞了一支属于我们班级的“青春美少女”组合。

张敏开了录音机。欢快的音乐袅袅而来,播放的歌曲是小虎队的《星星约会》。她们几个随着音乐翩翩起舞,婀娜的身姿盘旋、跳跃,那动作犹如太极拳,刚柔并济,忽急忽慢,而又快慢有序。五人之间配合紧密,动作连贯,整个过程如行云流水一般,找不出半点瑕疵。在她们举手投足间无不显示着青春的气息,生命的活力。

“……HonegyouknowIloveyou/我和你的星座,一起改变古老的天空/Honegtellmeyouloveme/不要泄露秘密,我的心是你的约期/今夜带着你的爱情,带着永恒的幸运/慢慢靠近我的心/明天夜空会有传奇,那是我们的星座/永远亮着我和你,永远不分离……”。

小虎队的这一首老歌早已脍炙人口,不想今天再一次听到这首歌却有了另一种不同的感受。这歌唱的不正是我们失落已久的激情?不正是我们早已忘记的青春旋律?这首歌过了这么多年,没想到它的震撼力还是不减当年啊。听着这熟悉的音乐,看着那轻快的舞步,有一瞬间,我的灵魂好象被什么东西触动了一下,发出一种莫名的感慨。

教室里有不少同学不由自主地随着那欢快的音乐动了起来。这首老歌不光拨动了我的心弦,也唤醒了同学们沉睡的心灵。大家围着我们班的这一个美少女组合,尽情地跳唱。教室里从来没有这么热闹过,我压抑不住内心沸腾地激情,沉寂太久的火山在刹那间苏醒,我也尽情而放肆地跟着大家高唱了起来:

“HonegyouknowIloveyou/如果你也喜欢,不要把爱情藏在心底/Honegtellmeyouloveme/给我你的约期,不管明天下不下雨。”原来我们还没有完全麻木,原来我们还懂得欣赏音乐,懂得品尝爱的滋味。此时我真想振臂高呼:“青春万岁!自由万岁!”

随着音乐的结束,莉儿他们的舞步也随之而止了,五人定格于最后一个舞姿。只见莉儿昂首挺胸立定在中,如嫦娥奔月;张敏等四人则团团围住莉儿,单膝跪于四周,各伸出一只手,那场景犹如百鸟朝凤,众星拱月。这五人表演的投入和配合的紧密,着实让人叹服。很难相信他们这是第一次表演。

张敏他们,礼貌地向大家鞠了一躬,紧接着教室里响起了一阵经久不衰的掌声。

“大哥,怎么样,怎么样?”张敏急匆匆跑到我跟前问道。

“很好啊!”音乐和舞蹈虽然停止了,可是我的精神还是处于高度亢奋状态。一时间我也找不出什么更好的词来赞扬他们的表演,所以暂时只能随便找个词填充一下。

“什么很好啊?”接话的却是林平,他对我说的话似乎存有反对意见。

“Hi,你什么时候来的。”我兴奋打断了他的话。

“早来了,你们班这么热闹,我哪还坐得住,所以就逃出来了。”

“喂!你刚才说什么了?”张敏指着林平的鼻子气愤地说。

林平怔然,莫名其妙地反问:“干嘛这么凶,我刚才说什么了?”

张敏见林平耍赖,气得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只好噘着嘴,向我求援:“大哥,你难道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他欺负你小妹?”言下之意是叫我把林平揍一顿。

“当然不会。”我毫不犹虑地答道:“我会闭上眼睛的。”

莉儿“卟哧”一声笑出了声。张敏直向我翻白眼。

“嗳!张敏小姐,你一定误会了,刚才我是说你们的表演不能叫很好,而应该说太好了。这话可并没有否定的意思哦!”林平一本正经地解释。

“这还差不多。”听林平这么一解释,张敏立马眉开眼笑了。她的表情就像孙猴子的脸,说变就变。

看到她那神气的样子,大家都笑了起来。张敏看大家都笑她,脸红地像猴子屁股一般。

“好了,下课还早,我们来搞个活动吧!”李斌建议道。

“好!好!”赞同声层出不穷,“什么活动?”

“唱歌接龙,接不上的罚唱歌。”“好。”“按学号轮下来。”……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恨不能相逢,爱也匆匆恨也匆匆一切都随风,”“风在舞雨在飘,风和雨我已经习惯了,”“……”“唱!唱!唱歌!”群起而攻之,声音震响天宇,教室里好不活跃。

“嘭!嘭!”两声干雷劈得单薄的教室差点坍塌。发出这声音的是死老刘。此刻,他正瞪着一双灯炮眼,站在门框上怒发上指,甚有公猪发威的英姿。起初听到那两声干雷,我还以为他在教室扔了两颗炸弹,后来看见他身旁哆嗦不止的门,才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于是不得不再次佩服学校的先见之明——给门包了层铅皮。

“你们干什么?拆房子啊!”老刘猪叫道。同学们面面相虚,谁也不敢做声。看大家的表情像是刚刚从战场上败下阵来似的,一个个沮丧地垂着脑袋,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你们像什么样子?这是教室啊!还有没有组织观念?有没有纪律性了?”老刘继续狂烘滥炸,甚有二战时德军要移平伦敦的气势。

“刘老师,我们在为文艺汇演编排节目。”张敏把声音压在喉咙底,胆怯地说。

“编排节目?有这样编排节目的?你们看看,弄的乌烟瘴气的,还像个教室?”看来死老刘不赶尽杀绝是不肯罢休了,“统统的都把课桌给我摆好。”老刘下达了最高指示。

王亮反应神速,写上动手把自己的课桌搬回原位,然后两手平放正襟危坐。接着又有几个人挪动步子,然后就是一大帮了。林平趁着内乱逃了出去,未让老刘发现,真是菩萨保佑。“啊门!”我双手合十,轻声念道,并且真诚地感谢真神阿拉。

“张敏,沈莉儿,你们两个以后不用再编排这个节目了。”死老刘没好气地说。

“为什么?”莉儿和张敏异口同声惊讶地说。

“我已经向校长谈过了,校长也答应了让我班退出比赛。”

“可我们已经排练好几个星期了。”张敏声音沙哑地哀求老刘不要这么残忍。

“是啊,我们有把握在比赛中取胜的。”莉儿补充说。

老刘依然坚如磐石:“取胜也没用了,学校也决定取消对文艺汇演的打分。原因很简单,就因为它已经浪费了同学们太多的时间,所以不能再继续下去了。”

莉儿和张敏木然。我拉了拉她们的衣服,叫她们坐下。但张敏硬是不动,她嘴唇颤抖着,想说什么,可发出的只有“可是”两字,接下来已经没有什么话语,只有两行泪水从她的眼眶里流出来。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她流泪,心里莫名的难受,她叫我大哥,我却什么也帮不了。

“自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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