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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用电器、半导体和电子通讯成为深圳三大的支柱产业,一大批国内企业在此设立分公司,生产基地甚至将总部迁到深训,纷纷成为微星科技集团的商业伙伴。紧接着外国各跨国高新技术公司也在此设厂或建立中国总部。这极大地提升了深圳改革开放的水平。深圳己经远远地走在了国内各大城市的前列,科技建市已经成了深圳的口号,并且开始抛弃了过去追求速度追求绝对值增长的模式。
6月,有位香港客人前来拜访。来人正是那位越南华侨。
“阿明,很不好意思,你拜托我办的事情,我只办好了一半!”黎哥道。这位前黑帮老大早已经金盆洗手,摇手一变就成了香港的商人,这两年回到越南投资,算得上是“荣归故里”。其实就是一个贸易商,卖得都还是微星集团出的彩电、冰箱和包含着微星微处理器的的中国产计算机。越南人除了公家一般都买不起。
他当然还肩负着一项特殊的使命,这是李思明拜托他的,替李思明寻找当年不得以遗弃在盐南北部丛林中的特种战士的遗体。这是李思明一直耿耿于怀的事情,只是很可惜,黎哥只找到个别人的遗体,大多数因为当年的战场的混乱和后来的各种复杂变化,变得毫无头绪。
“你说什么?越南人邀请我去越南?”李思明对黎哥透露的消息,大吃了一惊。
第四卷纵横四海第一百九十章越南之行㈠
这个世界很奇妙。
国与国之间的关系就像男女之间的关系,起初热恋如胶似漆,花前月下海誓山盟,要多浪漫就有多浪费;然后结婚,锅米油盐就成了说得最多的话题,那些甜言蜜语一天比一天少;最后这种依恋就变得淡了,对方身上的缺点就暴露无遗,甚至当生活不顺心情不好的时候,这种缺点可以被无限地放大。如果此时,某一方发现身边还有一位异性更加有魅力,移情别恋就是顺理成章了。
相处一段时间之后,发现原来第三者也不是个理想丈夫或理想太太,原来相互争吵的离婚夫妻之间又旧情重燃,过去的争吵如过眼云烟,双方刻意避免提起过去的不愉快,“相逢一笑泯恩仇”说的就是这个道理,假如如果能够忘掉的话。当然如果你想脚踩两条船,只想找个“理想情人”的就另当别论了。
这可以来比喻中国跟他南方的小邻居之间的关系。
1989年2月15日,驻阿富汗苏军司令格罗莫夫头顶战斗帽,身着佩戴中将肩章的制式呢大衣,迎着各国记者群的摄像机和照相机缓步向前。按照阿富汗问题日内瓦协议规定的最后期限,正由格罗莫夫中将领衔主演,这意味着,历时十个年头的苏阿之战将成为历史。合众社电称,9月26日,最后2600名侵柬越军列队开过了柬越边境的德胜门,军旗在破旧地美国装甲运兵车上飘扬。而这一年的10月的中国云南边境。鲜花彩门镶嵌的千里战备公路上,从麻栗坡到春城昆明,云南各族人民载歌载舞,欢送大军。在人民共和国年满四十周岁之际,PLA野战军向英雄老山泪别。向烈士陵园泪别,向大战区告别。
冷战背景下的数个热点冲突在1989年已经走向终点,当然美国人除外,他们正享受着单极世界地快感。但对于山水相连的中越两国来说,一场轰轰烈烈战争早已结束。从同志加兄弟的关系到枪炮相加,现在又走向和平与发展,双方似乎都刻意不再提起昔日的流血,而大谈两国之间的传统友谊和“结束过去、面向未来。”两国高级代表团实现互访,一片欣欣向荣地大好局面,而边境贸易早就已经在民间开展得红红火火。
中国人78年搞“改革开放”,然后越南人86年说要搞“革新开放。”中国人搞农村家庭联产承包制,在工业上扩大企业自主权,承认商品经济,放宽对商品流通的控制等等,在越南也可以看到几乎一模一样的措施。中国人后来说要建设“社会主义市场经济”,越南人说要搞“社会主义市场定向的经济”,名称上不一样,其实就是一回事。这个学生学得很不错啊,所谓“后发优势”也不是不可能的。
前香港黑帮老大现香港商人黎某人在越南的广泛活动,拿着李思明资助的钱上下疏通。但是越南人早就对他地来路一清二楚。李思明的名字,自1991年就频繁出现国内外的报纸杂志上,关于他的人生经历很是让记者编辑们着迷。而1992年之后更是有成倍的几率出现在各路媒体之上。复杂的身份和丰富多彩的人生经历是大有新闻可挖。越南官方对李思明也有不少报道。大多集中在他在中国半导业及整个高新科技界的领军地位上,提及了他的种种过去。但对他的军队生涯只是很隐晦地提及,但是民间传闻却是不少,越南早就不是一个闭关锁国地国家,正跟着他的北方邻居亦步亦趋地开放革新。
越南人作出了主动邀请了李思明访问越南的邀请,让李思明大吃了一惊,他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这从情感上很难适应过来,自己倒是没有什么问题,因为自己还有求于越南人,黎某人在越南的能力有限,必须依靠越南相关部门地支持,李思明才有可能找回曾经战友地遗体。
可越南人的心态就很难琢磨了,是鸿门宴?不可能,那毕竟是战争时期的事情了,现在大谈友好还来不及呢,秋后算账也轮不到自己;要么是羞辱一番自己?这个倒好办,自己的脸皮还是比较厚的,心理承受能力也够强;还有可能想让自己去越南投资?这个更好办了,自己缺得就不是钱了。不管怎么说,自己曾经的身份和经历无论是对于越南人,还是对于自己来说,感觉总是不太好。
只是自己以什么身份去呢?当然不是前特种兵指挥官,弄得不好被越南人给大分八块吃了。黎某人语焉不详,也说不清楚这只是越南个别人的想法还是官方的邀请,他只是偶然听越南人提起过。李思明索性不管,没有官方的邀请,李思明是打死也不会去,如果有越南正式的邀请,李思明也会像是外交部发言人的那样,先一本正经地向媒体发布通告。
李思明还是有些心虚啊,如果得以成行,李思明不可能跟越南人大谈历史上谁是谁非,只能虚伪地大谈中越友好云云。
7月上旬的时候,谜底逐渐揭开了。李思明得到通知,越南驻华使馆的大使一行人在国家外事部门的一位负责人亲自陪同下,要来深圳微星科技集团参观。
越南大使姓武,身材和长相跟李思明记忆中的越南人没什么区别,精瘦的,肤色有些深。只不过,李思明印象中的越南人手中都拿着比,而这位大使手中拿的是中国产的照相机。微星科技成立以来,特别是这两年以来参观的人外国人不少,包括不少外国元首,李思明亲自参与接待的不多,因为曾智毕竟是名义上的董事长和总裁,这也让李思明从这些浪费时间的礼仪性工作中解脱开来。这次不同。李思明主动走到前台来接待越南客人,他很想知道越南人对自己到底是个什么态度。
“欢迎武大使光临本公司,我代表鄙公司全体同仁欢迎大使先生和越南客人地到来!”李思明早早地站在公司的门口,热情地表示欢迎。
武大使曾经毕业于广东师范,中文很流利。他在中国呆久了。对李思明的各种传闻知道的不少,当然别人不了解的他也知道一些,他毕竟是来自曾经交战国地一方。这一行七位越南人快速地打量了李思明一番,他们很难把李思明跟一位传说中的“杀人凶手”形象联系在一起。
“李先生客气了,能参观贵国最先进的科技公司。对于我们来说,也是机会难得。”武大使说道,他的脸上面带着外交官所特有的职业式微笑。
“荣幸之至!”李思明地回答也很谦卑。
武大使一行人参观了公司最先进的芯片厂,李思明也热情地回答客人的提问。其实只能是长话短说,李思明的经验是,对外行人要把深奥的科学原理学得越简单越好,专业术语说得越白越好。参观者通常也是似懂非懂地“噢、噢”回应着。不这样做似乎也是很失礼滴!这很有趣,远没有谈与技术和管理有关的东西更让参观者感兴趣。而类似于武大使这样的外行人,只能跟他说一些与技术原理本身无关的话:
“从沙子中提炼硅,再将硅制成晶圆,然后再在晶圆上制造集成电路,切割之后,然后再封闭、测试,就成了一个个芯片。整个流程就这么简单,却包含着大量的尖端技术。比如这位这里的生产车间要求的无尘环境要比医院手术室高一万倍!”
“我听说贵公司只经过短短的几年,就发展成了世界一流的半导体公司。这很不简单,令人钦佩,您有什么诀窍?”武大使道。这几位穿着全副防尘装备的越南人。被微星半导体公司内整洁有序的环境和有条不紊的生产过程给镇住了。
“诀窍?没有什么诀窍。科学来不得半点投机取巧。事实上从81年我们就着手准备了,因为搞科技需要大量的投资。还要有一支高素质的队伍,我们的工程师大多都是我们当年出资培养的。我们的口号是‘科技以人为本”这不仅意味着我们的产品要服务于人,产品本身也是人设计和制造出来地。”李思明道,“今年春节前一场大火根本就没有伤了我们的元气。”
‘81年?哦,那时您刚离开军队?”武大使意味深长地问道。
“确实如此!”李思明承认道。李思明注意到中方陪同人员精神高度紧张起来,生怕前中国军人李思明说出什么太伤和气的话。
“那么您现在对我们越南有什么想法?”武大使对过去避而不谈。
“我们两国山水相连,有着深厚的传统友谊,眼下正是我们携手迈向二十一世纪的大好时机!”李思明说着官话。嗯,从小就深受教育,张口就来。
“我们越南已经正式邀请贵国一个科技教育代表团在今年下半年方便的时候访问我国,李先生如果很感兴趣,希望您也能赴我国参观访问!”武大使道,“我听说你还兼任着北大的教授?”
“这是官方正式邀请吗?”李思明问道。
“当然!”武大使道,“我国也在全面推进革新开放事业,欢迎贵公司来我国投资考察!”
肉戏来了,李思明心里挺高兴,可是投资点钱或者干脆捐一笔钱给越南人也不妨,没有什么比李思明所珍视的东西要重要。越南人既然是对自己的投资很渴望,那么就证明对自己并没有太记仇。可话说回来,记仇又怎样?不可能对一个曾在战场上执行命令的前中国军人报复吧?只能在心里暗骂一下罢了,或者那些越南愤青们在口头上痛骂一下而已。
越南人也知道李思明有思想顾虑,所以借些机会当面发出邀请。至于会不会有越南民间人士向自己扔鸡蛋,李思明倒是不太在意,李思明最关心的问题是越南人对于寻找中国军人的遗体能否提供什么帮助。
李思明带着越南人参观了一番整个微星科技园微星公司所在地早已经被深圳市政府单方面给命名成了科技园,并且还给沿着深南大道另外预留了一大片土地。但是从公司未来的发展来说,走出深圳,在国内其它城市建立芯片工厂是一个必然趋势。对于深圳的“厚爱”,李思明只能是当仁不让地笑纳了。
会议室里只留下武大使、外交部礼宾司的负责人和李思明三个人。
“武大使,老实说,一个月前我的一位姓黎的朋友从越南给我带话,说是有贵国人想邀请我访问贵国,我还是真有些不相信!”李思明道。
“是的,当时只是有人提出的。因为我们担心会有不好的社会影响,但是您毕竟已经离开军队十多年了,正如两国元首所说,要结束过去、开创未来。”武大使承认道。
“那么我最关心的却是十多年前那场不愉快地战争所遗留下来的问题。”李思明道,“如果贵国能够提供有力的支持,我一定会有所回报!您知道,如果您跟我换一个位置,就一定要考虑这个问题,对于我们中国人来说,让死者落叶归根魂归故里是我们生者应该做到的最起码的人道!”
“这个我们很理解。但是有些技术性的问题需要解决,毕竟过去了十多年,可能结果并不能太让您满意!”武大使有些为难地说道。
“只要贵国能提供力所能及的方便就行,我会报答你们的!”李思明许诺道。
“去年我国总理访问我国时,跟越南政府签署了两国政府间的投资保护协定、经济技术合作协定、科学技术合作协定和文化协定,我们也希望贵公司能在科学技术方面发挥更大的作用!”外交部的官员插话道,“如果您能亲自去越南,这很有象征意义!”
原来让李思明参与进去,还是中方主动提出来的。
“我很乐意为两国的友好关系做出自己的微薄之力!”李思明不得不再一次重申着官话。
第四卷纵横四海第一百九十一章越南之行㈡
1993年9月,李思明跟着中国一个科技与教育界高级代表国赴越南访问。这是李思明重隔14年以来第一次来越南,此时此刻李思明不禁有些感慨。
代表团是从广西凭祥的口岸“友谊关”赴越南的。其实关内关外之间的民间交流早就是如火如荼,同登、谅山两侧的两国边民通婚的情况在历史上就数不胜数,两国人民有不少都是亲戚关系,正所谓“山水相连”。在经过一场持续十年的战争之后,边境又一次变得热闹起来,只不过不远处的边境线上还埋藏着数百万枚随时可以夺去任何人生命的地雷。
这次是乘坐宽敞明亮的大客车,在大白天正大光明地抵达零公里线,还有随团记者扛着摄像机。行李车上还存放着李思明特意带上的一千块微星微处理器。
李思明不禁想起当年自己率队从云南秘密渡过红河的那个惊心动魄之夜,记得当年自己是乘着军用卡车借着夜色往红河北岸机动的,年轻的士兵在让人热血沸腾的战前动员之后,在大战来临之前,不仅承受着紧张压抑的战场气氛,内心也是充满着对未来不确定性的恐惧和不安。这种恐惧与不安比真正面对收割生命的子弹要更加让人害怕。就像被人逼着一部恐怖片,让人恨不得早点投入战斗,痛快地牺牲或着仍然坚强地活着。在李思明的脑海中,还清晰地记忆着那被包得严严实实军车里。那在黑暗中发出忽明忽暗红光地抖动的烟头,那情景就像老电影一样不可磨灭。
从军事学的角度来讲,战争本身就是一队有组织的人去攻击另一队有组织地人,尽量地保全自己杀死对手。战争本身没有什么本质的区别,本身也没有什么值得骄傲地东西:有的人轰轰烈烈地回来了。有的人永远地躺下了。而有的人却在最后一场战斗中,被最后一颗子弹打死。而李思明一直牵挂地一些战友们,却永远地躺在异国的土地之上。
办好出关手续。代表团出了关,换上越南人提供地客车。汽车在山林与乡村间穿行。点缀在山野之中地是一个个很有特色的民居。这里的气候和作物与广西差不多。人的面孔也几乎相同。好一派和平安详和美丽的景象,那过去地战火纷飞与流血牺牲似乎从来就没发生过,那战士的鲜血也即将被人忘记。
“我要寻回我亲爱地战友,让他们回到自己的祖国!”李思明在心中又一次提醒自己。多年前的杀戮战场情景,李思明永远不能忘却。并且随着时光的流逝。却愈发清晰起来。无数次当他在空闲之余忆起那峥嵘岁月时。甚至那迷漫战场的硝烟又出现在他的眼前。这是宿命吗?李思明不禁这么想,他觉得自己有些亏欠仍然躺在异国他乡的战友们,尽管那也不叫亏欠。只是这又一次亲临这一片土地,让他的心情难以平复,昔日的荣耀与悲伤一左一右地向他袭来,让他的呼吸并得急促起来。他觉得自己此行责无旁贷。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小刀自嘲道,他是作为李思明的助手混迹于代表团的。这两位前中国军人的心情都很是复杂。曾经你死我活的拼杀如今却摇身一变成了和平友好的使者,这身份。还有这气氛变换得太让人意外。俗话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这三十年一半还没到呢,就雨过天晴了。
李思明是代表团中的一个特殊存在,在来越南之前,微星科技集团新闻发言人郑英洁高调发布公告称,微星科技集团CTO兼微星科技集团中央研究院院长李思明先生,将随中国一个高级代表团访问越南,唯恐天下人不知道。
各国媒体在第一时间作出了反应。这是上很有新闻价值的事件,有鼓励的,也有说风凉话的,当然有八卦的。分析着李思明越南之行种种可能结果。最恶毒的要属那家自诩代表“自由世界”的“美国之音”:
李思明这位双手沾满越南人民鲜血的前中国军人,应该向越南人民公开谢罪,并请求越南人民的谅解。我们不敢苟同越南官方立场将这次定位为友好访问。据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中国高级军官透露,李思明领导的中国狼牙特种部队曾经杀害过数以千计的越南平民,这些手无寸铁的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