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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晓摇了摇头:“跟我去一个村落,一个活生生的桃源世界!”
第四卷 大学与城市 第三十五章 新五虎上将的情感纠葛
穆琴自新路村回来后的一个月里,陷入了一种无名的烦恼之中。
这一个月来,对于自行车协会的六个铁人而言,是无比喧闹的一个月。林晓是当之无愧的焦点,而他们,也被各式各样的媒体追逐着,同样的故事,同样的情感,总要在不同的场合面对不同的人说。似乎,他们的故事被挖掘干净了,然而,总是有一些秘密藏在各人心头不肯说出。
穆琴的烦恼并不在这些数不胜数的大小媒体记者,她的机智与能力足以应付这些人,甚至,这被穆琴当作一次演练的极好机会,令穆琴烦恼的是,在她回到楚大后,她的心中隐隐约约就有了另一个男人的形象,而这另一个,当然不是帅青,是吴明。
这个印象,是在新路村的三天三夜留下的。
在世人眼里,这三天三夜时间是太短了一些,似乎并不足以产生这么大的变化,然而时间却是相对的,三天三夜的患难与共,让他们迅速看清楚了对方,这远远胜过了三年漫不经心的交往。
帅青是那种一见面就很容易让女孩子倾心的帅气、阳光男孩,他的身上有着非常动人的东西。
帅青对穆琴略显羞涩的追求,笨拙的表白,这都让穆琴感到高兴,因为一个女孩能得到这个在楚大号称“美女杀手”之男孩的倾心,这本身是一种值得炫耀的骄傲,在这一点上,穆琴和别的女孩并没有本质的区别,但帅青要想真正深入穆琴心里,似乎还需要一段很长的时间。
记得在去齐云峰的途中,穆琴就曾这个问题暗暗问过林晓,得到的回答是“学会等待”,那么,穆琴也确实准备等待,等待爱她的男人成长起来,成长成她心目中男人。
可时间并不等人,在新路村的三天三夜里,吴明意外闯进了穆琴的心中。
自林晓走后,吴明似乎就成了大家的主心骨。
穆琴观察到,这个瘦弱,看起来并不帅气的男孩,他的身上有一种与其年龄极不相称的成熟;他表现机智而勇敢,他敢以承担,他善于分析问题,更擅长动手解决问题;他与他们不同,他忘记了他是学生这一不同的身份,他彻底和乡亲们融在一起,让他们很难在人群中找出他来。
吴明在新路村的表现,与在校期间的那个玩世不恭,说话总是带着自我调侃意味,有些才华,但隐隐有些自卑的男孩完全不同!
穆琴在心头找了一个外交词来形容吴明,那就是“韬光养晦”,就是说,这个人在平时看着不怎么样,一到关键的时刻,就像利器一般果敢在前,往往难题也迎刃而解。
如果是单方面的琢磨,穆琴的心说不定很快就会冷静下来,可是这三天三夜里,穆琴发现吴明看自己的眼神也开始有些躲闪。眼睛里有些莫可名状的东西。她不能确定那是什么,她不敢想,然而事实上正如穆琴所不敢想的那样,吴明,也开始注意、留心、倾心穆琴了。
穆琴这般美丽的女孩,在吴明心里原本是和“柔弱”等义的,原本以为她的的坚强只是一般意义的坚强。然而,吴明这三天三夜来看到的穆琴,她似乎从未有过害怕,即使在再忙乱的时候她都保持着一种冷静,她的睿智,她的聪慧,她唱的那首摇篮曲,吴明听到耳里,就仿佛是唱给他听的,这让他很快睡着。他的心里渐渐有了穆琴的影子,这让吴明感到惊讶,感到不解,感到困惑,感到烦恼,他原本是喜欢李凤的啊。
吴明是个爱静的人,他的动,都在大脑里,他可以一个人坐在电脑前坐上一天二十四个小时而一动不动,而正是他长期呆在电脑旁损害了他的健康。
或者,正因为人会对与己相反的力量产生一种浓烈的渴慕吧,李凤性格外向,开朗大方,她的身体是那么健康和美丽,她的一举一动充满了一种动感的美,这些都让吴明很快神魂颠倒。
可是,在吴明见过红色帐篷里的恬静安详的穆琴之后,一种精神上的美感深深地打动了他。吴明的心,迷惑了。他的心第一次如此的乱,完全不知道该如何选择?或者,根本上就轮不到他选择。
帅青可是喜欢穆琴的,自己怎么能横插一杆子呢?吴明在网络上是一名无名剑客,在现实中、在情场中,却是一名看客,往往站在旁边看热闹的客人。
吴明依然自卑着,因为自卑所以沉溺在网络,在网络中扮演着几乎完美的骑士,当他意识到健康要远去的时候,他终于决定自救,从网络中自拔出来。在新路村的三天三夜啊,他无比沉静,无比冷静,他为自己感动着,他几乎要崇拜自己了,那三天三夜,几乎可以和在网络中完美的他相媲美,他甚至有一种分不清是现实还是在网络之中的感觉,他是一个侠客,他正领着大家英勇自救着哩。
并不说在这一次意外当中,帅青与李凤就表现得差了,他们同样表现非常得出色,他们的精神之美同样感动着许多人,只是,各人眼看各人景,在那么一个异样的环境下,人们往往最先看到的是自己心灵中最渴慕的人,最美丽的事。
穆琴苦恼着,因为她的心里有两个男人的影子,准确点说,帅气的帅青的影子正在逐渐变淡,吴明的影子正在逐渐变浓。
吴明,也在苦恼着,同时激动着。也许,人第一次用眼睛,用心感觉到的爱人,并不就是这一辈子值得相守的爱人。
吴明心中渐渐明了,渐渐确定,可是回到楚大的他,消退了在新路村的勇气,同时,在男人心里,抢夺兄弟的恋人,这几乎可以算是卑鄙可耻的事情了,于是,吴明的苦恼比穆琴升级,是痛苦!是煎熬!大自然淋漓的风雨并不能让他惧怕,让他退缩,可在人与人心之间去猜测,去衡量,却让吴明有一种未战而先输的沮丧感觉。
然而,他们却不知道,帅青和李凤在这三天三夜里几乎同时在心头转了方向。
与吴明和穆琴不同的是,帅青与李凤,却浓烈地感觉来来自对方对自己的那种好感。相对而言,他们都是感性的人,热爱艺术,喜欢歌唱,喜欢跳舞,只是他们如同吴明和穆琴他们不知道“他们”一样,在这样一种混乱的状态,实在也不是他们所能处理的,于是,一切的秘密,都似乎还在夜雾中。然而,夜雾有散尽的时候,如果人等不到那个时候,那么在痛苦的煎熬中以悲剧收场,如果人有足够的耐心,更有勇气了,更有能力了,那么一切就会朝着好的方面发展。
李凤不像穆琴那么沉着,相反,她的内心充满了恐惧。她从小到大,没经受过这样的磨难。深夜里她抖缩着无声地哭泣,而白天,却装作坚强,装没事人的样子,这一点,申明爱她的吴明并没有察觉,同是女性的穆琴也没有察觉,而帅青却看在眼里,他时不时过来拍拍肩膀,一个小小的动作,却让李凤很是感动。
然而即使是这样,李凤心头的恐惧还是止不住地在扩大,李凤快要没顶了,她要惊慌得大叫了,可偏不能让队友们知道她害怕,她强压着,她快要崩溃了。
于是,在林晓走的那一天,黄昏即将降临的时候,正当李凤轮休,她却没有在帐篷里呆着,她一个人偷偷地向山上走去。事实上,并不是偷偷的,因为没人注意到她,即使有人注意到她,人家都会以为女孩恐是有什么不方便的事要处理,看了一眼也就不会再看另一眼,而这个时候,穆琴他们依然在忙碌着,但帅青注意到了,他不放心,就悄悄地跟了在后面。
李凤穿过废墟,向他们原来上齐云峰的山路走去,这条山路,眼下变得更是崎岖了。
李凤记得上了一个山坡又往下走,然后才是正式的攀登,在那小山窝里有一泓澄清的泉水,极是喜人。
李凤走了二十来分钟,到了,看到那泉水,依然在。
李凤走到泉水边,蹲下身,用手捧起一掬水,轻轻地洒在了脸上,然后,然后,开始跳舞。
李凤快乐时会跳舞,忧愁时会跳舞,痛苦时会跳舞,恐惧的候也会跳舞,当心头的情绪积蓄到足够的强度,李凤就想跳舞,舞蹈是她的语言,是她的情绪,是她的灵魂,是她的一切。
她的四肢缓慢而沉重地展开,一开始,跳得非常艰难,似乎总有什么压着。
跟在后面的帅青看到这一幕,呆了!
他几乎能准确地从李凤的每一个细小地动作读出那里面的含义,因此,他感动莫名。
远远地看去,这小小的身躯正搅动着天地之间的灵气,让地震后的一幕幕,在帅青心头再演了一遍。帅青从未看过这样的即兴舞蹈,刹那间,他明白李凤是借助舞蹈来舒缓心头的压力。
李凤渐渐摆脱一开始的艰涩,动作越来越快,越来越轻灵,当最后一个动作定在那的时候,李凤仰起头,金子一般的夕阳光芒照在她的脸上,含着泪,露着笑,李凤看到了呆呆傻傻望着自己的帅青,心头不禁泛起异样的感觉。
第四卷 大学与城市 第三十六章 新农村建设运动
那晚从路副校长家中出来后六个人依次走在校园干道上。林晓在前,穆琴和李凤二人在后亲密地“依偎”地走在一起,她们后面自然是帅青和吴明,最后自然是杜笑白。
林晓并没注意到帅青跟在李凤后面,当然也没注意吴明跟在穆琴后面,即使注意到了,一时他也不会多想。在林晓心里,正想着酒席上所见的路通路副校长。林晓想他全是因他是周全的对手。如果林晓没记错的话,路副校长今年应该是四十五岁,但看起来,路校长实在有五十五岁的样子了。
林晓把路通副校长和校长周全放在一起比较。
路通副校长更加沉稳,但缺乏激情;他待同学们很是友善,却总给人距离之感。那种因为长期做过学生管理工作所具独有的威严,依然挂在脸上,与之相比,大家伙倒是很乐意在楚大再见到路得海老人。
路得海老人并没有因为儿子是楚大的校长而对大家伙有半分态度上的改变,他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向同学们诉说着新路村的状况。
原来,新路村灾后重建工作进度缓慢,老乡们的生活依然很是艰难。
说到这的时候,路副校长插上一句话:这一次受地震灾害的面积大,党和国家一时照顾不来,所以灾后重建的速度有些慢,我们要理解!
路得海马上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擦干眼泪说道:“是啊,是啊,一个国家这么大,总有顾不来的。”
在地震一个月后,新路村与外界的交通勉强恢复了,衣食、药品不再短缺了,军事帐篷也分发下去,但村里依然是一片废墟,而政府有关决策人员正在是重建还是迁村下山左右徘徊了。看来,应对灾害并非有一套行之有效的机制就可以了,还要有着丰富灾后处理经验的领导才行。
在林晓出席代表腾龙集团公司向新乡捐资仪式之后,就把善后事宜全权交给随后赶来的楚雨蒙楚大经理。
腾龙的捐款并非是一捐了事的,捐款以及物资的发放都需要有腾龙的人监督。对于这一点,政府表示充分的理解并在行动上给予积极配合。
说实话,腾龙公司的这一做法,若在平时,企业对政府职能部门的不信任态度会引起有关领导的反感,然值此大难降临之际,只靠地方政府独撑,实在捉襟见肘,政府也是希望社会上一切友善的力量来帮助灾区的灾后重建,所谓一方有难,八方支援嘛。
于是,这一个月来,楚雨蒙就像个“钦差”官员一样,在地方各级官员的陪同下在各灾区视察腾龙的捐款落实问题,例如田家镇希望小学的重建,灾民药品的发放等情况,楚雨蒙都要在场。一个月来,这位在腾龙集团内部有着“知心大姐”之称楚雨蒙的心灵,受到了极大震撼:灾区老百姓太苦了!
虽然政府在紧急调集各种物资、调配人力应付眼下的难关,但几乎与此同时,全国各地一些大型煤矿场相继发生瓦斯爆炸,一时间,国家安检部门的领导几乎马不停息地在各种灾区奔波。
地震灾区的人们要想恢复正常的生产、生活,孩子们要想回课堂上课,还需要一段时日。
楚雨蒙无法受得了老乡们一只只手握着自己的手,就像她真是钦差大臣一样,看到她就犹如看到了希望。
楚雨蒙深知腾龙的捐款是杯水车薪,但在将近一个月的考察中,她的心中渐渐萌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这个想法就是由腾龙公司承包所有灾区的灾后重建工程。
这个想法一旦产生,楚雨蒙自己吓了一跳,这太过大胆了,这很可能会是一个吃力不讨好的工作。
但这个想法一经产生,楚雨蒙心头就再难遏止这个想法。她注意到一些地区已经开始重建工程,但都是国家出面,召集乡下的一些散兵游勇一般的工程队,兴建一些粗陋而在楚雨蒙看来存在不少问题的房屋。
这其中,没有看到哪个企业参与灾后重建。
楚雨蒙觉得这是个近乎疯狂的想法,要知道,她原本的任务是在楚天附近中小城市进行房地产项目运作,如果按照她的想法进行的话,那就意味着公司的战略要进行重大调整,这远远不是她所能决定的。所以,她必须尽快与林晓会晤,正好她要上省城楚天的农业大学请教农村建设规划方面的专家。于是,楚雨蒙连夜驱车来到楚天,第二天找专家上门,虚心请教,专家给了楚雨蒙很多意见,让楚雨蒙心里渐渐有了一些底,这样她才敢来找林晓。
林晓宿舍,晚上八点。
林晓静静地听楚雨蒙的报告。林晓的神情不喜不怒,这让楚雨蒙心中忐忑不安,说实话,这位“知心大姐”是很有些憷这个比自己年纪要小上五岁林晓的。
楚雨蒙有些结结巴巴地说着她心头的想法,并附上她的一份分析报告,林晓是边听边看。楚雨蒙说完后,说道:“林总,您是什么意见?”
林晓冷冷而有些严肃地说道:“楚总经理,你要明白,虽然我们腾龙公司一直倡导为民谋利为宗旨,但公司就是公司!不是慈善机构,这些工作,原本是应该由政府,由慈善机构,由群众做的事,为什么要我们去做?粗看是对公司在社会上的名誉有好处,但一个处理好,很容易引人诟病的。我们去做,做得好别人会说我们发灾难财;做得不好,工程有质量问题,别人会说我们赚黑心钱。我的楚大经理,你有没有考虑过?”
楚雨蒙脸有些红了,说道:“林总,我可以保证工程质量绝不可能出问题的!你相信我!相信我的能力!”
林晓眼睛中忽射出两道寒光,语气非常严厉地说道:“楚经理,你也是公司老人了,怎么还做出这种凭个人保证的事来呢?公司做事,不是靠个人拍胸膛做事,而是靠一套完善的机制去保障,要靠大量专业人才去保障。你难道不知道我们公司一向在大城市运作吗?今年初才在横山这小型市运作,在农村进行房屋建设,我们根本就没有经验,也没有相关人才,况且你的职责并不在乡镇,而是在新乡这样的市里,这才是公司的初衷,你知道不知道你的职责?”说到后面,林晓的语气已是相当严厉了,在楚雨蒙的记忆中,对她是没有过的。
一开始,楚雨蒙有些胆怯,可是善良的楚雨蒙想起没屋住老乡恳切的眼神,想到女孩盼望能在亮堂堂的教室里上课的眼神,不知怎的,心里勇气又上来了,嘴唇有些哆嗦地说道:“林总,这场灾难,我们的政府在尽力而为,老百姓在努力重建家园,您要是去看一看,就一定会被他们那种不屈不饶的精神感动!”
林晓一摆手,制止了楚雨蒙继续说下去,说道:“不要和我说这些,地震的时候我就在新路村,我亲历所有的这些,从感情上,我很愿意帮助他们,但我不能让我个人的喜好来决定公司的决策,公司的决策从来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不可轻易改动的。”
楚雨蒙倔强说道:“林总,我想对于我们公司,这个时候应该站出来,对于社会,企业与政府、社会团体一样,也有他们一份义务与责任,而且有更加快捷的运转方式,在这场灾难面前,我们应该有所作为。我也相信,我们一定能有所作为的。林总,请相信我!”
林晓盯着楚雨蒙看了好一会,语气缓和下来,叹了一口气说道:“楚大姐,你真是这样看的?”
楚雨蒙挺直了身子,说道:“林总,我是这样看的。一向以来,很少有房地产公司关注农村建设,而国家十一五计划明确提出建设新农村计划,这是个上万亿的工程,但由于是接政府的单,且目标在农村市场,利润非常小,很少有企业介入这个工程。我看我们公司可以以此次灾后重建为契机,进行一种大胆的尝试,不但完成重建,让老百姓住上安心房,还要为以后的新农村建设奠定一定的基础。”楚雨蒙看到林晓渐渐显露出嘉许的眼光,受到鼓舞,更加大胆地说道:“林总,接政府的单,虽然薄利,但利润稳定,而且与政府形成良好的关系,利于其他项目的运作。”
林晓点了点头:“楚大姐,你这样想就客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