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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行,你跟陈胖子说,今天要再不来接我下班,以后连跟我暧昧的机会都没有了,以后要是有饭局碰一块儿,除了你好再见,一个字都甭说!”
我这心尖儿啊,听得一颤一颤的,难道……莫非……哈哈,这还真是奸情无处不在啊!
放下手机扭头看开车的胖子,故意咬着舌尖装港澳发音:“陈先生,周女士让我转达您,今天要不去接她下班,她就跟我通奸来刺激伤害与打击您。”
大器猛扭头“啪”一个小李飞眼,那张肥脸阵阵红白,点了点头:“得得,我肯定去,你先挂了行么?”
我拿起手机继续蹩脚国语的发音交差:“周女士,陈先生说爱谁谁,打死也不去,让你有多远死多远。谢谢。”话音未落,左侧肩膀已经重重挨了大器一铁肘。
周小天也在电话里施放血性怒吼:“靠!赖宝你是人么瞎传什么啊?我都听见他说的话了!我挂了!跟你多说一个字我都嫌烦!你这个大贱人!”
不给我还嘴的机会,挂了。
把大器手机往仪表盘上一扔,夸张地咳嗽了两声:“咳咳,陈大器,你老实点!我们已经掌握了足够的证据,希望你配合我们的工作,老实交代,争取一个立功赎罪的机会!”
大器满脸被拆穿小秘密的窘相,自我掩饰地讪笑几声。“哼哼,律师没来之前我什么也不会说的。”说完余光瞄到我还在盯着他,急急补了一句,“别闹啊我开车呢!”
裤兜里颤响了两下,我这心里一下就被期待给充满了,马上收了目光掏出手机看信息:我这就去雍和宫那边,你下午要是没事也过来吧。
约会!赤裸裸的约会!唉,早上才分开的嘛,这么一会儿就受不了想见我了,淘气!
到了地方我被推下了车,大器探头叫我:“哎,你尽量早点儿回去啊。”
“你怎么不早点儿呢?”
大器表情一呆滞,收了目光不和我对视,装出一脸烦躁:“靠!我这晚上不是有事么!”
我笑着,假装恍然大悟地长长“哦”了一声。
“反正你没什么事就早点儿回去,最好别喝大啊,我妹下了班自己在家,你别喝醉了让她伺候你!”
这下轮到我表情呆滞了一下,幸好大器没看我,急于脱身地摆摆手一脚油门飞驰而去。我看着他的车尾灯心想着:陈兄,泡人外甥女者,其妹衡被泡焉。
根据指示,在糖果KTV大门口等到了陈吉吉,正张望着,手机短信提示响,按键看内容:小伙儿,回头给大娘笑一个!
下意识回头看,这死丫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偷偷站我身后了,牛仔裤运动鞋,红格带帽套头衫,斜挎着一个帆布包,居然,居然还扎了一马尾,这也太未成年了吧?难道不知道这种未成年的扮相会激起我的怜爱之心和兽欲么?
“帅哥,等人哪?”陈吉吉背着手,探着身子笑眯眯走上来。
虽然她可爱到不行,但我很镇定,我一向是个喜怒不形于色的斯文人。说时迟那时快,我已经目露淫光展着魔爪扑了上去!
陈吉吉装着惊讶快步后退,抬起一只手指我:“哎哎你干吗你干吗?”
我很失落,伸着的俩胳膊顿时委了下去,撇嘴讨好笑:“这不是小别胜新婚么,拥抱一下嘛。”
“你谁啊你就拥抱我?什么就新婚啊?这位大叔你没吃药吧?”陈吉吉抿着嘴坏坏地乐,说着话又凑到我面前,伸手端起我下巴看,“嗯,还行,看不出缺心眼,算是拿得出手。”
“什么啊?”我愣了,感觉话里有话。
陈吉吉抬起一只手抻了一下我外套领子:“下午你不是没事么?陪我见人。”
“你爸妈?太快了吧?我还没想那么远呢,”我故意一脸惊讶,伸手翻里怀,“那我得买点东西啊,不能空手啊。”
“屁!想什么呢你?我一个朋友而已。”陈吉吉一瞪眼。
“哦,那我以什么身份见呢?”
陈吉吉不好意思地侧了脸儿,狠狠剜我一眼:“问你自己!”
嘿嘿嘿,我英俊地笑了。
第二十五章绯闻女孩(2)
约好的见面地点就在附近一家咖啡屋,步行前往的时候我故意在陈吉吉面前挺着胸弯起了一只胳膊留下给她挽着的空儿,她故意扭头一扬下巴走前面去了。我稍微郁闷刹那,快步赶上,伸手挽住了她的臂弯。身边小女子大笑出声,挥手赏了我几小拳。打在我身,甜在我心,让我满脸洋溢着至贱的笑容。
陈吉吉高度赞扬了我今天人模狗样的外包装,刚才见了要是我稍微邋遢点她肯定打发我消失。看看,要不怎么说幸运之神还眷顾着我呢,今天这不是面试见杨小星老板么,我出门前还真就是特地把自己捯饬得花枝招展一点点。
陈吉吉还严肃命令我一会儿见了她那个朋友稍微装正经点,千万不能这么不要脸。我应允,反唇相讥说陈吉吉这身装扮完全是在装嫩。陈吉吉一嘟嘴摆出一脸孩子气,晃着脑袋说她本来就嫩!说着话还一蹿一跳地往前跑了两步,斜挎的包包一颠一落地拍着她的屁股。
你要说刚才看陈吉吉那感觉是情人眼里出西施,那这会儿看她就是情人眼里出泰迪了——都是宠物犬,泰迪多可爱啊!
途中陈吉吉接了一电话,挂断后说那朋友已经到了,催我快点。然后简明扼要介绍了她那朋友的背景资料。据说是她大学时代一学姐,最要好的死党,毕业后各奔东西人分情更浓,一直联系密切。最近那死党突然跑来北京看她,着实让她惊喜了一番。
我问那干吗非得拽着我一起呢?陈吉吉答她这死党在上海有一年少多金的男友,时不时就拿出来炫耀一番,自己绝不能孤家寡人的让对方看笑话,不找我的话也会另觅他人前来助阵。
我赶忙拉紧她说那就我吧别换了,心里琢磨着:这女人是不是彼此关系再怎么好,有些事也得互相攀着比着的啊?
闲言少叙,电光火石之间俩人就到了咖啡屋了。陈吉吉先我推门进入四下张望,我前脚刚跟进去,就看不远处靠着窗的沙发座猛站起一人,跨步到了过道伸开双臂,“啊”的就是一声拉长音的锐利尖叫。
陈吉吉闻声望去,马上回了一声长长的尖叫。然后这俩女的就这么互相不间断地拉着长音尖叫着,伸着胳膊往一起跑,直到互相拥抱住,这高分贝噪声才算打住。
我讪笑着跟了过去,偷偷打望,满咖啡屋零星的几桌客人加上服务员全都一脸惊叹号,看向这边。我只好友善地朝着四面八方微笑点头示意,以证明我是正常人,没精神问题。
这边俩女的紧抱在一起,眼角可都见了泪花儿了。我十分多余地束手站在一旁,持续进门来的尴尬。
俩女的松开,互相扶着肩膀对望,满脸喜悦和激动。
“娃娃老婆!”
“小妈妈姐!”
我差点儿直接倒地上,这他妈都什么称呼啊这是?
那女子这时候瞟见我了,稍微收敛一点,对我点点头,拉着陈吉吉迈步到沙发旁坐下,又跟我示意了一下请坐的态度。我很绅士地点头微笑,坐到了她们俩对面。
服务员过来递过单子,看见那女孩面前已经有了杯饮品,于是乎我在她俩仍在激动相对打量、此处无声胜有声的时候,轻言细语地点了一杯咖啡一杯柠檬茶。并偷偷掏钱埋单,整个过程一点没打搅到对面,尽显我的高贵典雅斯文得体,简直老哇塞了!
对面那对姐妹淘对视良久才想起这边还一个喘气的,那女子先扭头看我一眼,然后用眼神询问陈吉吉,陈吉吉恍然,朝我这边拿下巴一点:“我朋友,赖宝。”
我马上礼貌微笑,岂料那女子看我的眼神依旧茫然,又转过去看陈吉吉,或者是我的错觉?我好像看到陈吉吉眉毛一缩瞳孔一闪嘴巴一动,看口型好似无声吐了句“就是他啦”,然后那女子才恍然一仰头,长长地“哦”了一声,转过来看我:“你好。”
“我最好的朋友,莱姐。”陈吉吉朝我歪头笑。
我也马上叫了句莱姐好,但怎么看着这女子也不像比我大的模样,于是马上自顾幽默地补了半句:“看着很小啊,我叫姐不是给叫老了么?”
那个莱姐就笑了,女人么,哪有不喜欢被人夸年轻的。
“估计也不比你小多少,你就长得老!”陈吉吉牙尖嘴利地接话损我。
我下意识抬手摸摸脸,一咧嘴:“我这是沧桑,有故事的男人都这样。”
陈吉吉迅速狠了我一眼,那眼神是说:让你别贫的!正经点儿!
莱姐看看我,又看向陈吉吉,颇有意味地笑:“得了,你是不是还是坐过去的好啊?”
我心潮澎湃了一下,感谢和歌颂的话都到了嘴边被生生咽了下去。但这个莱姐,真是善解人意啊。
陈吉吉摇头:“不用,我和他不怎么熟。”
然后这俩姐妹开始互相问长问短,基本上视我为透明,谈话内容对于我来说彻底无关,服务员把饮品端上来后我拿着勺搅着咖啡百无聊赖。好在这莱姐的确是懂事理的人,觉察出来我的落寞与孤寂,不时的插嘴问我点话,让我也可以断断续续加入聊天,还无比好奇地询问了刚才见面时俩人匪夷所思的称呼到底作何解。
陈吉吉的回答是莱姐在上学的时候很照顾她,跟妈似的从学习到生活全管,混熟了后就叫莱姐小妈妈,又觉得小妈像叫二奶或者继母似的,于是创新了个称呼:小妈姐。而她自己,因为名字叫吉吉,当初开玩笑都喊她吉娃娃,久而久之省略称呼只喊娃娃,而与莱姐这样关系好的姐妹,很喜欢互相叫亲爱的啊,老婆啊之类的,后来特定称呼就成了娃娃老婆……
我听得云山雾罩,实在是搞不懂这女人之间的小把戏。关系好的姐妹就叫老婆?按这个逻辑,那男人这边如我和谭墩、付裕这类关系好的兄弟,岂不是互相叫老公?哎呀,想想都觉得脖颈脸颊阵阵犯麻,受不了。
她俩之间聊得都是陈年往事加互相近况,我旁观者迷,聊到我的时候无非是客套的老家哪里人士,现今在哪高就之类,我故作低调,陈吉吉却迫不及待地在谦虚中炫耀,说我现在在一家杂志任执行主编。
莱姐点着头看我笑:“哦,原来是赖大主编啊!失敬了哟。”
我赶忙摇头摆手愧不敢当,心里却对莱姐这个说法和腔调感到阵阵别扭。
其实聊天过程中我能参与的机会凤毛麟角,大多数时候都是我坐在深深的沙发里面,听她们讲那过去的事情……期间接到谭墩电话一通,盛邀我晚上参加给潇潇的接风宴,并差遣我通知若干人等同赴。我看对面的陈吉吉跟莱姐聊兴正浓,于是礼貌斯文地示意了一下,听着电话起身走开到一旁,迅速恢复原始嘴脸,讥讽谭墩是不是把人都喊着?温小花要不要一起?
电话那边的新好男人哑口,旋即报复:“你喊温小花我就叫上王欥欥!”
颤抖了一下,马上和风细雨:“别别,都不容易,何苦互相损人不利己呢?好兄弟讲义气!”
谭墩马上在电话那边动情地哼唱《食神》里的那几句:“情——和——义,值——千——金……”
这兄弟朋友之间,谁还没互相握着点把柄啊,所以说安定团结才是硬道理。
但没把话说死,告诉谭墩我这边正在陪陈吉吉见一朋友,晚上不知道有什么安排,稍后这边定了我再联系他。谭墩说那就等我这边靠谱了再通知其他人,我要是不去这局也就散了,毕竟潇潇除了我都不认识。
听得出谭墩语气较比失落,我心里隐隐有点过意不去,他和潇潇这多年两地相思一朝得偿所望,肯定憋着让大伙祝福一下呢。于是回他话说一定尽力,不扫潇潇的兴,到时候也一定给他做足面子,最迟下午三点之前给消息。
谭墩很感动,非要在电话里就给我磕一个。
挂了电话我回去沙发座,对面俩女子看我的眼神开始诡异起来,脸上都隐着叵测的笑容。我强忍忐忑继续伪装成大方得体,笑着坐下好奇询问:“说我呢吧?”
陈吉吉一撇嘴:“谁稀罕!”
莱姐也笑,往前探了点身子:“我这问了半天了,娃娃说你俩只是普通朋友,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对她们之间的称呼还不是很适应,我一愣,迅速反应过来娃娃是谁,可莱姐这问题怎么应对?看向陈吉吉,她竟别过脸,这让我如何揣测圣上的意图啊?讪笑着摇头:“莱姐你也知道,一般绯闻男女对外公布的官方说法,都是普通朋友。”
“哦——”莱姐缓缓点头,笑得意味深长,“那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了呀又?”陈吉吉不依了,伸手去掐莱姐。
俩女的嬉笑打闹成一团,我咽了口唾沫,强忍住想参与一下的欲望。
“那个,莱姐,这边晚上有个饭局,”我往前探着身子,做真诚询问状,“都是很好的朋友,我和吉吉估计要去,你要是没什么事又不介意的话就一起吧。”
我问得很礼貌很委婉,很诚恳很用心,应该很难被拒绝。莱姐有点意外,看了看我,微皱眉:“不是那种坐一圈倒点儿红酒谈政治谈国际的吧?我可受不了那样。”
我顿时舒服了一下,同道中人哪!马上摆手:“放心放心,是那种看着都像正经人似的,但打死都说不出来正经话的饭局。绝对热闹。”
莱姐笑了:“那成,不添麻烦吧?那我去凑凑热闹,”说着扫了陈吉吉一眼,“也正好看看娃娃在这都认识些什么人,别学坏了。”
“没那个!都是各行各业的社会栋梁,家里除了锦旗就是奖状!”我说着话看向陈吉吉,猛地心里一颤,她怎么那么恶狠狠地盯着我啊?
莱姐也看出陈吉吉的杀气了,笑着起身说去洗手间,抬腿让过陈吉吉的时候还摸摸她的脸说别摔杯子啊要赔钱的。
第三者善解人意地离开,就剩了我和陈吉吉俩人了,她呼呼喘气也不说话,一眼一眼地翻着我,那嘟嘴冷脸的模样让我一边肝颤一边想笑。过滤了一遍刚才发生的事,没找到缘由,只得小心翼翼询问着探个究竟。
“怎么了啊?”
陈吉吉抱着肩膀往沙发上一靠:“你喊小妈姐一起吃饭怎么不跟我商量一下啊?”
哦,就这事啊,我释然了,嬉皮笑脸解释说今天这个局挺有意义的,不好不去;而且感觉莱姐人也挺对我们这圈人的性子,叫着一起热闹呗,要不然今天这见面了不也得和莱姐一起吃个饭啊?难道我去谭墩的饭局,你自己陪莱姐吃饭?我是真心实意地不想和你分开,多想得慌啊。
几句发自肺腑的花言巧语,让陈吉吉转瞬即逝地美滋滋了一下,很细微地一翘嘴角又马上平复,扬着下巴瞪我问晚上是谭墩组的饭局吧?为她女朋友?我说是啊。陈吉吉又问那所有人都得去吧?我说是啊。陈吉吉又问那我哥去不去啊?我说肯定去啊。陈吉吉就自我引爆了,说你疯了吧?我今天把你带来给小妈姐看就等于摆明我和你……的事了!但我哥——还有那些朋友谁还知道我们的事啊?你这样把小妈姐带去万一她拿我们俩开玩笑或者说漏了嘴怎么办哪!
……大彻大悟,终于明白刚才陈吉吉那眼神为啥像小刀子似的了。是啊!我怎么没想到这一层啊,万一这莱姐也是个性情中人到时候跟那票人喝酒聊天地混熟了,要真把我和陈吉吉拿出来说笑,那还不满嘴跑炸弹啊?但现在我这都已经张嘴了,肯定不能再收回邀请,多伤人面子啊。唉,本来想得挺两全其美的,又对得起谭墩又没冷落这个莱姐,谁知道弄巧成拙了。
“那怎么办?”我自知理亏,英雄气短,讨好地笑不停,“要不吉吉,你跟那个莱姐说一下,让她知道什么情况,晚上守口如瓶就可以了吧?”
“哼!这事解释起来多麻烦啊?小妈姐肯定问怎么就不能让别人知道啊?”陈吉吉很不满意我刚才的鲁莽,气得小胸脯高频起伏,“你就是没事找事!你喝醉了给我打电话唱歌的时候我就该看出来你是个白痴!”
我无言以对。
“算了,我跟小妈姐说说,但到时候饭局上她不留神说漏了你负责圆啊!圆不好我就跟我哥说你耍流氓我!”
……还能再毒点么?
莱姐从洗手间一回来,我和陈吉吉兵分两路,她负责策反莱姐让她在今晚做好保密工作,我负责先致电谭墩开始安排,然后联络今晚需要到场的各路人马。
时间地点定好,人员也配备齐全,除了省外在逃的付裕,其余人等全部应邀出席。给大器打电话的时候臊了他两句,说周小天就不通知了,让大器接人家下班后直接拉到现场就是了。
联络完毕扭过头,想把大器和周小天的猫腻当成天大绯闻跟陈吉吉分享时,赫然发现莱姐正伸手搂住陈吉吉肩膀,长长叹气哀怨了一句:“保密就保密吧,娃娃啊,咱这还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啊。”
陈吉吉飞快抬眼睛看了看我,用手肘轻轻顶了莱姐一下。
我虽然懂得女孩的心思男孩你别猜别猜,但凭直觉就知道面前这俩女的有秘密,而且莱姐那句“赔了夫人又折兵”是嘛意思呢?莫非她跟袁老二一样喜欢装个知识分子却总用词不当?
“得了!”莱姐一拍自己大腿,看着我比划了个打枪的手势,“反正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