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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说一遍,是我昨晚亲自给你打的电话,亲耳听到王欥欥用你手机接了我的电话,我说清楚了么?”
我没话说了,甚至思考都不会了。陈吉吉说她亲耳听见的,她不会笨到誓言旦旦地跟我撒这样的谎,那就只能是真的。这很好玩,一件基本毋庸置疑的事,我却没法相信。
等了会儿,见我不说话,陈吉吉冷冷追来一句:“你有得解释么?”
我没得解释,世界上有很多科学知识无法解释的事情,我以为我这辈子遇不到,谁知道……还是活见鬼了!
“没别的事我挂了。”电话那边开始下驱逐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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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无计可施,只能硬头皮来了:“吉吉,不管……你信不信,我毫无印象昨晚遇到过王欥欥,昨晚我很难受喝了很多酒……我打电话问问昨晚到底怎么回事!一会儿就给你打过去。”
那边没说话,直接挂了。
我开始满脑子很努力地回忆昨晚,却连一帧画面都想不起来,也许……也许因为周围坐的都是助场美女,喝醉的我在昏暗灯光嘈杂环境中根本没认出后来坐过来的是王欥欥?
我不知道是王欥欥正巧也来KI玩还是其他,但不管怎么说,肯定是她坐在我旁边的时候,陈吉吉正好打来电话——我一直以为巧合是褒义词呢,谁知道贬义起来居然把我贬成这样。
难道真的要给王欥欥打电话才能理清事情的来龙去脉?为什么不想联系的人却偏偏只能主动联系?我郁闷啊我!
谁也别理我,我正沉浸在偷鸡不成蚀把米的快乐中。没错,我把自己气笑了。百密一疏啊,疏的居然还是女人最敏感的一点,啥也不说了,该。
再给陈吉吉打电话,死也不接了,后来竟干脆关机,无望了。
我发了条短信:我可以解释么?
刚发完,猛觉得这条短信怎么这么熟悉?——靠,这不是昨晚陈吉吉给我发的第一条短信的内容么?
真是风水轮流转,我身为控方还没等追究对方责任,就当庭被打成被告。忽然想起骨头常挂在嘴边的那句话:我这命,咋就这么苦啊!
回家。
反正她迟早要下班,在家里我还堵不着她么?总有机会把事情说清楚。
地铁上给大器回电话,问找我啥事。
大器暴跳,怒斥我的失踪,问我昨晚死哪去了,怎么敢把吉吉一个人扔在家,他回家的时候吉吉在哭,追问下说是自己看鬼片吓的;还有,本来今天杨小星召集了人要开新创刊的编委会,都联系了独独缺我一个,要不是新总编莱恬恬说最好等人齐了一起讨论的话,杨小星都打算撇开你先探讨了……
我连连赔不是,胡乱编了个理由,说下不为例以后必然随叫随到,其实心里已经有点走神,照大器的话说是莱恬恬替我说了话,是在示好么?另外,说实话听到说陈吉吉在哭,我心里真的很难受。
难受了一小会儿,开始生气,开始理顺这莫名其妙变幻无常的点点滴滴,理顺的结果是:罪魁祸首,又是王欥欥。
冤家路窄么?我怎么就跟她纠缠不清了?这是要阴魂不散到什么时候啊!回忆过往,越想越气,这股火终于绷不住了,掏了手机给王欥欥打电话。
响几声那边接了,第一句就拿腔拿调:“哟,稀客啊,给我打电话干吗?想我啦?”
“王欥欥,我想跟你谈谈。”我压着火,面朝地铁车厢的内侧门。
“哈!我上回要找你谈你不谈,这回求到我了?”王欥欥的声音好不得意,“好吧,说吧,时间地点。”
“没有,就在电话里谈。”
她顿了一下,迅速态度鲜明,语气生硬:“电话里不谈!没空跟你斗嘴!挂了啊!”
“你他妈到底要干什么?”我炸了,“你昨晚是什么意思?你凭什么替我接电话?”
王欥欥明显是闷了一口气,声音瞬间高八度:“什么我什么意思?我是你女朋友!接一个狐狸精的电话说她几句怎么啦?你还敢骂我?你以为你是谁啊?”
我牙都快咬碎了:“王欥欥,我再跟你说一遍,你不是我女朋友!如果我们算恋爱过,那已经分手了!如果没恋爱过,那现在就什么都不是!朋友都不是!”
“赖宝!你别不要脸了!谁跟你恋爱过啊?”王欥欥完全扯开了嗓子,“但你想甩我,门儿都没有!你有资格甩我么?你算什么东西?我要是让你这种下三烂东西这么甩了,我就不叫王欥欥!”
我忽然恼火非常,觉得根本讲不出理来的憋屈:“王欥欥!不管谁甩谁,咱就当没认识过行么?以后我肯定不惹你,你也别来打搅我,行么?”
“你说没认识过就没认识过?凭什么你说的我就得听?你装什么哪?还没有哪个男的敢对我这样呢!别以为我缠着你!就凭我王欥欥想找什么样的男人没有?明告诉你!你敢先跟我说拜拜,没戏!我平时想不起来就算了,无聊了想起来了就玩死你!等我让你滚你才能滚,你听懂没?”
一字一句,针针入耳扎心,强压着火,我才没把手机摔地上,别说肺,五脏六腑我都气炸了!
“呵呵,你真他妈让我讨厌。”说完这句,挂电话,咬牙面对内侧门站着,门窗上映出了我因为愤怒已经铁青的脸。
手机响了,王欥欥打回来的,不接,直接消音揣兜里。想骂回来?不给机会,我看你能怎么玩死我。
失望的是,这一晚,陈吉吉没回家,也不接我电话。等大器回家后我装作随意地询问,得知陈吉吉已经电话告知,今晚睡莱姐那儿。
临睡前大器跟我商议,一会儿给杨小星打电话,编委会的事就定在明天,赶早不赶晚,也显得我态度积极。
以为心里有事,会辗转反侧,谁知轻易入睡,只不过一夜噩梦,不是陈吉吉的冷漠绝情,就是王欥欥的阴险笑脸。
早上和大器一起起床,洗漱收拾完毕一起出门吃了早点。然后他去公司,我回家待命。
在家翻看上次拿回来的策划草案,琢磨着今天开编委会的说辞,但隔几分钟就走神,胡思乱想之前二十四小时内发生的破事儿,觉得自己真是存了一肚子委屈,本来很简单的事怎么越弄越复杂了呢?
冲了杯咖啡,自我释怀:一两句话能解释清楚的误会,就不叫误会了。
要不要给陈吉吉发条短信呢?——凭什么呀我又没错不发!——但她还误解着呢我得主动缓解这僵持局面啊。——靠是她阴谋诈骗我在先我凭什么道歉解释?——其实我都原谅她了就差她原谅我这事就过去了啊。——不行我要是过于主动好像我心虚了好像我多对不起她似的!……
我分裂了。
就在我握着手机来回自我掐架的时候,手机响,吓了我一跳。
大器来的电话,告之已经和杨小星聊过,会议是下午两点,其他人都通知到了,这次绝不能再失踪了。
我指天发誓肯定早早就去候着,挂了电话起身到窗前,伸懒腰深呼吸,喊了几句壮志凌云的口号,让自己振作起来。古有训:大丈夫先成大业后搞破鞋。我不能儿女情长就英雄气短,好好工作多挣些钱才是王道!
是这样的么,无数人都在这样计划人生:先爱钱,有了钱才有资格爱女人,等钱和女人都有了,就好好爱生活。
凝神聚气地回到电脑前,认真看策划案和自己准备的建议书,把开会准备说的几点都记到纸上,还对着镜子练了几遍认真专注的神情。没当过官,不知道这执行主编的级别开会说话应该是个什么派头,于是还在网上找了几段局级以上领导干部的发言视频,观摩学习。
业务上准备就绪,洗了头发刮了胡子收拾干净自己,选了一套成熟中略显活力,儒雅里稍带休闲的衣装。出门。
我是十一点多到的杨小星公司楼下,找了家快餐店吃了东西,然后喝着一杯橙汁懒在座位上耗时间。刚喝几口手机响,是陈吉吉!
窃喜着马上接听,还故作声音低沉憔悴地“喂”了一声。
陈吉吉的声音却是愤怒的,甚至带着哭腔:“你们到底想怎么样啊?到底要干什么呀?”
我傻眼,丈二腰围摸不着肚脐眼:“啊?什么呀?什么我们想怎么样?”
陈吉吉的声音完全是哽咽的:“赖宝,我告诉你,我不管你和那个王欥欥到底怎么回事,你们俩的事与我无关!请你以后不要让王欥欥再给我打电话随便羞辱人!”
那边电话挂了我都没反应过来呢,这都什么呀这?王欥欥又给吉吉打电话骂她了?怎么会呀?……哦对了!她那天晚上接了吉吉打给我的电话!莫非偷偷记走了陈吉吉的号码?我靠毒妇!
迅速回拨,被掐断,再拨,再被掐,再再拨,我这心里快急死了!这么误会重叠误会下去,还解释个屁啊?我得比杨乃武都冤了!
不知道重拨了第几次,那边终于接听,陈吉吉听着手机不说话,一声声轻轻抽泣,我这心哪,如凌迟一般。
“我马上去找你。”我也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憋出这么一句。
“不用。”回答冷淡短促。
“我必须去,我得当面和你把事情说清楚!”
“没什么,我骗你一次,你骗我一次,扯平了,以后两不相干。”
“你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
“我能相信你么?”
哑口。心烦意乱加上心急如焚让我失语。是啊,她能相信我么?我怎么让她相信?难不成找王欥欥来当面对质?她只会故意描黑!
“拜拜。”
“别挂!……不管你相不相信我,我必须当你面把话说清楚!”
陈吉吉沉默了许久,淡淡开口:“行。”说完挂断。
——这是赦免的前兆么?她愿意听我解释,说明她也舍不得,也不想就这么完了,嗯,一定是这样,我必须去!
看了眼时间,将近十二点,两点开会,心算了一下往返时间,应该来得及,哪怕来不及也得去,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理智的,只知道我得去,是去澄清也好挽回也罢,必须趁热打铁,女孩是心软,但要是等她们心硬起来,就一切都晚了。
好好的俩人,要是因为这点破误会分手,就太不值得了!妈的那也正合了王欥欥的阴险用心了!绝不能!
第三十五章千年追凶(2)
出快餐店,招手打车奔朝阳门,开出去一段距离开始堵车,司机按了两下喇叭,双手伸懒腰冲我苦笑:“且等呢。”
抓耳挠腮地向前打望,等了五分钟车前进不到十米,受不了了,路上又不能下车,只好让司机往前面一点路口靠边停,就这么一小段距离,又开了五六分钟。
下车,扑地铁站口,上了地铁看时间,急出一头的汗。
好在陈吉吉工作的大厦距离朝阳门地铁站很近,出站口走一段路过了过街天桥就不远了。
狂奔下过街天桥后边跑边打电话,陈吉吉接听,我气喘吁吁地说自己到了。陈吉吉让我找大厦附近的老树林咖啡等她。得令!挂电话继续小跑,然后开始围着大厦附近寻找目标。
咖啡店倒不难找,但等人实在是坐立不安,连着抽了两根烟,陈吉吉终于出现。进了店门扬头看了一眼,就直奔我坐的位置走过来,到了我面前也没坐,伸手往提包里掏,掏出一信封放到我面前。
“这是我向你借的一千块钱。”
……这是要跟我玩绝的啊,我以为是喊我来解释的,原来是跟我清账的!
“吉吉,你不能不让我说话吧?”我仰头,舍了所谓颜面,面带委屈与哀求。大丈夫能屈能再屈。
“今天开始我不回我哥那儿了,暂时住小妈姐那里。等你搬走我再去,要么就你住,我再找地方。”陈吉吉不看我,扭脸向一边,知道我在看她,故意勉强笑了下,“我不是赶你啊,从我哥那儿说我也不想搞得太僵,但我没法回去,每天跟你碰面,我会很难受,很不自在,你也是吧?所以……”
我被她这番话吓着了,说真的我没想到会这么严重,我还一直觉得不至于决裂,起码做没做错没错我自己知道,我问心无愧,这让我没有心理负担,我不是以一个负心汉的身份来求得原谅的,我是来澄清误会的啊!现在倒好,话都不让说了?
这让我有些恼火:“吉吉,你干吗?你是不是特想就这么误会着啊?不愿意我解释?你想拿这事当借口是吧?”
陈吉吉看着我,目光里闪过一丝愤恨,旋即故作释然,一边的嘴角笑了笑。“我一直想相信你来着,她几次打电话骂我,搞得我像第三者似的难看。我也相信你,你钱包里一直放着她照片,被大家伙都看见了,我还是相信你。”她不坐,站我面前,努力做轻松冷漠状的笑,眼圈却开始泛红,“但你和我生气,却跑去和她在一起,我担心你给你打电话,却是她接的,我还怎么相信你?你说你没和她在一起,刚才她又来电话羞辱我,我还怎么相信你?”
“我解释过了啊!你为什么一定觉得我和她有事呢?!”我提了音量,也站起身,我真的问心无愧,女人怎么就这么任性呢?
听我喊出来,陈吉吉本是侧身,忽然转过了正面对着我:“赖宝,如果换作是我呢?如果是我和你闹不开心后,深夜跑去和我以前的谁谁喝酒,你打来电话是他接的呢?如果是我和你赌气跑出去后,在别的男人家里过夜呢?你会不生气?你会觉得没有事么?”
有一滴眼泪,从她脸颊滑下。
心里紧了一下,看不得她哭。男人都看不得自己喜欢的女人哭,如果你哭他置之不理,那他已经不喜欢你了。
我沉默,我在很认真而飞快地去思考。思考的结果:好像,她说得对。
设身处地去想的话,我也会恼怒,即便没事,心里也会不舒服。也许我会说服自己的理智去分析,去相信,去淡化,但我的错在于忘记了男女思考问题方式的大不同,对于这类事,女人敏感得要命,也在意得要命。
心里那种觉得陈吉吉不听解释得理不饶人胡搅蛮缠的念头没了,看着她站在我面前愤愤地流眼泪儿,我忽然下了个决定,虽然本人生平下过无数次决定,但我认为这个,是最完美的。
“吉吉,你太不了解王欥欥这个人,也不知道我和她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所以你这么生气。”我说着话,往前走了一步,伸手去拉她,“本来我和她的事,我是打算烂在肚子一辈子不说的,但我可不想和你就这么完了,所以你先别急着绝情,我给你讲讲吧,但先声明,这事你不能八卦给任何人,因为没任何人知道这事,连老付和你哥都不知道。”
陈吉吉被我这番话的玄机吸引了,愣愣地看着我,躲开我拉她的手,但还是坐下了。
“吉吉,有些事,发生在别人身上就是喜剧,发生在自己身上,那就是悲剧,所以,你听到某些地方的时候,就算想笑也忍着点,谢谢……”
抽了两根烟,讲完。
陈吉吉坐在对面看着我,表情有点呆,不知道是在思考真实性,还是在回味我讲述的内容。
我一脸窘迫地诚恳说道:“吉吉,我希望你明白,对于听众这是一件挺搞笑的事,自己跟自己谈了两年恋爱,呵呵,但是对于我,绝对是十分十分丢人的事情,我这么自取其辱地讲出来,就是不希望你误会我,更不希望你离开我,好么?”
陈吉吉没回应,还是看着我,但目光好像在放空,忽然,她眉毛拧在一起,脸色也有些发白,嘴唇紧紧地抿着,冷不丁尖着嗓子冒出来一句:“她怎么这样啊!”
这反应吓了我一跳,感觉……她的愤怒应该是替我抱不平的吧?
她的第二句话,让我心里彻底踏实了:“这女人真让人讨厌!她还好意思打电话骂我?”
我隔着桌子伸手去揉她的肩膀:“好了,你别生气了,知道这个人是什么样就行了。咱俩以后可别再因为她不愉快了,多没价值啊。”
陈吉吉明显不再给我冷脸了,斜眼看着我,忍着笑,一下把我手打掉:“去!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她不笑我笑,笑着又伸手去拉她:“我都这么坦诚了,你打听打听,有几个男人愿意跟女朋友交代这么丢脸的情史的?”
“你也是傻,两年时间你还看不出她是什么人呀?哼我知道,你就是看她漂亮呗!就是好色呗!”陈吉吉恨恨地盯着我。
我当即义正词严地昧着良心发誓:“绝对不是!”说着话,想起一小伎俩,笑着把钱包掏出来,摊开在桌上把钱包里的照片给她看,“看见这照片上的女孩了么?现在我眼里就她最漂亮,给我全日本的女优我都不换!”
“呸!”陈吉吉脸一红,撇嘴嗔怪我,向钱包上扫了一眼,却当即脸色大变,猛抬头瞪我,“你什么意思啊?”
我傻眼了,又怎么了?急忙也看自己钱包……我靠靠靠!我钱包里,本应放着陈吉吉照片的夹层里,竟然又换上了王欥欥的照片?!
这两天没怎么用钱包,也没注意到这事,莫非是灵异事件?我这钱包被下了降头了?
陈吉吉在对面明显又要火山爆发了,我急忙开动我的聪明才智思考,结果是显而易猜的:“我知道了!肯定也是我喝醉那晚,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