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在我走之前,你替我解开一个疑问好吗?”
这时,躺着的人突然提问。
商岑岑停下了脚步,瞧着那张越来越英挺的年轻面容带着凝重之色。
“你说。”
他保持姿势,眼睛还是看着天花板。
枕在脑后的手却缓缓地握了起来。
“今天来的那个男人是谁?”
商岑岑刹那忡怔住,接着又微拢眉心。
“我的同事。”
“他来干什么?”
“探望我啊。”
她语气里夹杂着一种不耐烦,仔细聆听就会明白其实是因为不愿探究的心虚。
而此刻宋可的耳朵很异常灵敏。
他明白什么又讥讽什么地笑了笑。
“只是探望吗?没有什么别的事情?”
“嗯…………,我们讲了点关于工作上的事。”
“那是什么工作?”
他缜密地刨根问底让商岑岑有些焦躁。
“反正是就是些无聊的设计说明罢了。也不关你的事就别瞎打听了。”
她敷衍的说着,摆摆手做了一个谈话结束的动作。
宋可自己笑了笑,点点头。
“哦,这………………原来这不关我的事。”
商岑岑看着他的脸,直觉得琢磨不透他的心思。
房里怪异的气氛更是让她有点喘不过气来,只想离开。
“好了,很晚了。你早点睡吧。”
接着她快步朝门外走去。
没有听见那阴沉略哑的嗓子发出的一声嗤笑。
离开?
商岑岑几乎是不敢相信地瞪着眼前那扇门。
试着几次无效的扳动后,她短路的脑子终于理出了些头绪。
有人把它锁住了。
房里只有两个人,不是她,就是那个此时已经站在她背后的人了。
“为什么把门锁上?”
她没有转过身,因为她怕。
她紧绷的声音让他轻轻笑了起来。
而他过于贴近的呼吸因此接触到她脖颈每一个毛细孔上。
“你不是说不关我的事吗?”
“我就来让它成为我的事啊。”
他撩起她背后的长发,将它们统统拨到了前面。
商岑岑捏紧了拳头,声音冰冷。
“宋可,你的玩笑开过了。”
他莞尔一笑,得寸进尺。
带着热度的双唇落到商岑岑暴露的肌肤上。
灼人而闷湿。
侵吞知觉的。
“抱歉,我没有开玩笑。”
四月,天气时好时坏。
而窗外的雨从下午起就没有停过。
黑夜里耀眼的光芒倏忽一闪,接着就是暴雨滂沱。
“放开!”
商岑岑用手臂向后一挡,却落了一个空。
她的搏击术虽然出色,但却被人轻易的制服。
灯光下是宋可得意的森冷笑容。
他的手如同钳子抓住了正在挣扎的手和身驱。
慢慢地将她像钉子一样要钉在门板上的往上提,
而他的身体紧紧地贴合了过来。
商岑岑骇住。
他那双凝视着自己的眼睛里,一种躁动早已扭曲,似要颠覆一切。
她再也忍不住地叫了起来,想要唤醒他。
“宋可!你想干什么?!”
他神态自若地用剩余的一只空手有力地捏住了她的下巴。
“我再问你一次,那个男人是谁?”
“同事!”
“同事?”
他的手用了点力,微微蔑视性地扯了下嘴角。
“同事会要你把我尽快送走?同事会有叶家最机密的月程交易表?”
“如果是这样,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你们究竟从事什么职业哪?”
蓦地,商岑岑目瞪口呆,不能成言。
他怎么知道的?!这是密谈的内容啊。
宋可对于她的吃惊投以一个微笑。
接着松开了手,在她的疑惑的注视下一步步地退后。
然后举止优雅地从抽屉的一个小暗格里拿出了一个她下午才见过的东西。
监视器。
“这…………?!”
她指着那个黑色的东西,不敢相信。
他扬扬手,像是拿着一个无关紧要的小玩具。
嘲弄地讽刺道。
“真遗憾,它的用途不是只有你们知道。”
“是你!!”
原来在家里装了监视器的人居然是他!
商岑岑明晰起了事情的面貌。
商岑岑贴着门站,第一次用戒备状态的姿势与他对望。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还不能断定他是否已经知道了所有的一切,她问了一个迂回又直接的问题。
宋可绞起了手,逼近她。
“那我就这么回答你好了。”
“你是我的姨妈吗?你真的是叫商岑岑吗?”
咽了咽喉咙,商岑岑背上冷汗直冒。
“你在说什么?”
宛如箭在弦上,她的声音绷的紧张。
抵达到了她的面前。
宋可微微弯下腰,拉过她已经僵硬冰冷的手指。
温柔地吮吻起来。
但同时牙齿却无情地啮啃着细嫩的皮肤。
很快似有若无的酥麻感和刺痛引起了她不由自主地战栗。
可是,不能动弹。
极度的恐慌制约了她的行动。
而这恐慌恰恰就是由他造成。
最后,他抬起了头。
残忍又冷酷地使劲地把她的手臂向后拗去,速度快的让她来不及反应。
“谢、舜、慈。”
他,给出了回答。
“你………………是个骗子。”
当那个名字被他叫出时,她知道一切都完了。
宋可看着她脸色惨白地垂下了头。
游戏结束。
他看清了她的底牌。
谢舜慈叹了口气,这场预谋里最大的纰漏就是低估了宋可。
“你都知道了?”
掏出自己衣兜里的一个银色锁链,他笑着置弃到了地毯上。
嵌在锁片内心里的精密器械已被人拆开。
“我想你们的计划并不高明。”
“不是吗?幽灵…………P……289。”
幽灵是她隶属组织的名称。
一个无政府没有任何派别的政治军火协调商。
也就是地下军火供应商的联系人。
289则是她的代号。
他既然查清楚了自己的背景,那么谎言就已经骗不了宋可了。
谢舜慈看着地毯上不知是那天被人用墨水留下的一个污迹。
思维僵化,不啃一声。
这个时候,她已经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了。
而宋可却不允许她选择沉默。
“虽然我知道你们想要让我成为叶家继承人的计划,可你们的目的是什么?”
阴霾沉肃的他霍地抬起她垂着的头,要求一个解释。
谢舜慈的视线不可察觉地飘忽了一下,才定在他脸上。
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地说着。
“叶涛在东南亚拥有的军火行销面和控制区都太广了,早就让这里不少的走私商大为光火。再加上叶涛最近几年一直向第三世界输出大量的免费武器以换取政权的做法让欧洲方面也很不满。所以在下个月他要和德国军火商签定合作关系前。有人请我们介入。”
“他们需要一个新的叶家掌权人。一个可以‘和平共处’的合作伙伴。所以我们花了半年的时间来找你,然后把你带回到叶家。并且打算让你做上他的位置。”
宋可的手正慢慢地摩挲着她的下巴。
不知是在忖度什么似的看着她的脸。
“这就是选择我的理由?”
“一个四肢健全,头脑简单的人。更容易操纵的傀儡候选人,对吧?”
谢舜慈有点难堪地吸了口气,不愿去看他那张隐动着怒火的面庞。
“那你凭什么就知道我以后会同你们合作呢?”
沉默片刻。
冷静下来的她鼓起勇气,孤注一掷地想如果郑重其事地和他交涉一番。
也许事情会有转机。
“宋可。”
“在这件事情上你不会有任何的损失。实际上这只是限定叶家权限的一次小小改变。只要你能够在下个月成为继承人并把那张德国的订单给我们就可以了。没有什么人会从中受到损害。而作为你的酬劳,叶家今后可以为你所有。我们保证不会有人同你抢夺。”
她翘首以待地看着那张讳莫如深的脸。
希望此刻的宋可能够被这条件所吸引。
男人们不都追求权利和财富吗?
可是,他却又笑了。
真正居高临下地笑了。
这一晚,似乎在他面前气定神闲的谢舜慈再也不可能出现了。
他的想法,和她曾经可以忖测的行动轨迹已经彻底改变了。
他邪佞地俯下身,侧着头靠近她的脸。
目光交缠。
“你想要和我做交易?”
“是的。”
她颔首。
“那么作为交易的筹码,你………………以为我想要那些东西?”
一种疑问句式,不过却是否定语气的回答。
接着他凑地更近了。
她下意识地想要躲避开扑打在自己脸上的呼吸,却忘了背后已是是门扉。
‘砰’。
木板发出一记闷响。
无路可逃。
她笑了笑,刻意摆出镇静自若的神态。
“那你想要什么呢?”
只要计划可以按原来的轨迹走去,再给出一些东西也无所谓。
而这个问题似乎对了他的胃口。
宋可很高兴地笑了笑。
露出森森白牙,舌尖竟嗜血般地滑过。
“我想要什么?”
等谢舜慈反应过来的时候。
她已经被架到了床上。
她的身躯已经深深地陷入在质地柔软的床里。
她的背脊已经感受到丝绸冰冷又暧昧的床单。
她的身上已经实实在在地感受到了令人晕眩的热度。
而他,就在半小时前还是她外甥的宋可。
就压在了她的身上,修长的手指正轻轻划上了她骇然苍白的面孔。
“这就我要的。我想………………要你。”
说完,他微笑着。
在她惊恐地瞪大的眼眸注视中,俯下了身。
他在吻她。
而且是极其可怕地吻着她。
没有耐心等待的唇舌,借由手的配合掐住她的下巴,迫使她张开了嘴。
然後那灼热的舌头就这样强行进入。
“嗯!!”
谢舜慈试图使劲推开他,这太恐怖了。
这个她在心里一直认为是晚辈或者是个孩子的人。
居然对她做出这样的举动,叫她怎么不害怕。
可感受到她抗拒的宋可轻易地把她的手臂往背右一折,牵扯到了关节。
疼痛让她的反抗只能消失。
于是如同窗外的暴风雨般狂暴猛烈的掠夺还在继续,他几乎是深吻到了她的喉腔。
谢舜慈呜咽着,只觉得窒息。
不仅因为空气被他的吻带走,而且因为他那勃发的欲望。
其实,宋可根本就是一个有着强烈动物本能的男人。
他的眼神望着她的时侯,过于温柔。那是为了要用来克制欲望。
但欲望一直就在那,只是被他掩饰,被她忽略,
于是,温柔违反了他的意志,他的欲望一触击发。
他们彼此的进攻和拒绝都是肯定的。
他扳着她的头,让她连退避的余地都没有。
左手甚至使劲把衣服从她的肩上分剥而下,上衣从领子中间被整个扯破。
她细洁的颈胸因为接触到了寒冷的空气,一阵颤动。
而他那燃烧的眸子,却因此一片幽黑,闪动兽的气息。
再这样下去,她就完了!
谢舜慈的脑子急中生智地想到了一个行之有效办法。
在他肆虐着她唇舌的当口,狠狠地咬上了他的舌头。
鲜血流了下来。
宋可反射性的退后,松懈了对她的钳制。
终于找到一个反击的机会,趁势她用尽全力地给了他肚子一拳。
然后,她跳下了床对他怒吼。
“你疯了吗?!!”
刚才,他简直是要强奸她。
“呵…………,你咬我?”
他擦了擦嘴边的血。捂住了肚子。
她那一拳很有力道。
“你要是再敢碰我,我就不会对你客气了!!”
她很认真地警告他,目光凌厉。
他却一派悠哉,摆出无辜的笑侧着身躺在床上。
似乎意尤未尽地睨着衣衫不整的她。
“不想要那份订单了?”
他知道他也有杀手柬。
“你!!”
从未料到她也会有被人威胁的一天。
还是被比自己小的人威胁。
不过那份订单对她来说实在是很重要。
她脸色一凛,忿忿地瞪着他。
宋可此时起身走到了沙发旁拿起了一件衣服,向她走来。
顿时,谢舜慈全身戒备,摆出了格斗的架式。
他好笑地摇摇头。
“今天,我可以不碰你。但你要尽快把我要的准备好。”
那件衣服被披到了她的肩上。
“晚安。”
站在原地的她,终于恼怒地把脚踢向了门扉。
“妈的!!”
“真是见鬼了!!”
距离过近产生的盲点让她失去了危机感。
本质上的东西是需要量变才能成为一个质变。
一点点的小火苗要是没有被及时扑灭,那么燎原之势就不可阻挡。
宋可早已把她当作女人,她却视而不见。
于是,演变到今天的这个局面。
第 15 章
等到长长帏幔旁的靠椅终于腾出个位置。
强装微笑的她,快步走了过去。
定定坐稳之后,忍耐多时的刺痛从脚底和脚跟传了上来。
低下头向脚上的一双白色的高跟鞋皱皱眉。
千年难得第一次穿上那么正式的高跟鞋,就忘记了这种宴会上是要从头到尾立足几个钟点。
她的脚跟已经不堪重负痛到破皮也是有可能的。
此时真想把鞋子脱下来,看看是不是已经起了水泡。
可偏偏这儿………………。
顾结琼叹了口气,放弃了把鞋子脱下来的念头的同时再次心中后悔不该答应严卢来参加这次叶家举办的宴会。
“小琼,好容易来了怎么不去玩玩?”
头上多了一个阴影,她身边的椅子马上有人随着话音而落坐。
顾结琼心里叹息,解释道。
“我脚疼,想先休息一会儿。”
“真的?!要不要紧?我看看。”
对方却紧张地说着就要把她的脚架到腿上,顾结琼飞快的往侧靠了靠。
向下拉拢裙摆。
“不用了,严卢,我没事的。”
知道自己造次了,年轻英俊的脸上红赧了起来,呐呐地放下了手。
不过,这份尴尬之意又借着点酒精和靠近佳人身旁的昏晕,让他得意忘形吹嘘起来。
“小琼,知道吗?原本这次叶家的邀请函全城只给了那些全城少数的名流和权贵。”
“不是和叶家颇有渊源和深交的人是绝对收不到的。我们的两份,可都是凭着我和春寒的好交情才有的呢。”
他开玩笑地冲着她挤眉弄眼。
顾结琼不由有点同情和厌恶地转过了脸。
“严卢,等一会儿你和叶春寒说一声我想先走了。”
严卢不解地拉住她的手。
“再等等吧。过一会儿,我打赌会有非常有意思的事情发生。你肯定会觉得不枉此行的。嗯?”
好言好语,央求的神态让顾结琼盖没了反感。
她困惑又好奇地瞅了他一眼。
“不就是一场为了庆祝叶春寒免试进C大的高中毕业宴吗?有什么事可有意思的?”
有点洋洋得意的他自问自答。
“呵……………………什么事?”
“什么事就是今天对叶家来说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大日子。”
万事要不露声色,才会成功,这是一种战略,就好比下棋。
即使楼下的宴会即将开始,而幽静的室内那两个主角却正在对弈。
“孝正,今天你的棋艺大有长进啊。”
黑棋被白棋吃掉了两个相士,两个骑士,叶涛啜了一口茶,向着对面的二弟说道。
开局就通杀,一点都不留余地的走法,气势惊人。
微微一笑,叶孝正自找台阶地解释。
“呵,大哥的棋艺精湛众所周知,不过,今天是谦让小弟了。”
叶涛捏着枚黑棋,没有回答。
叶孝正,端端正正坐着,眼角却在偶尔一瞬扫过对面气定神闲的大哥。
有人说,棋盘就像是一个战场,为得就是要把对方赶尽杀绝。
现在,战况是白棋几乎要把黑棋逼到了绝路。
望着这个由六十四块黑白方格构成的小小棋盘。
叶孝正的眼睛里的渴望呼之欲出。
要……………………赢。
老刘在门外敲了三下,推门进来对叶孝正说道。
“二老爷,楼下有位客人找您。”
叶孝正动也不动,像是没有听见。
老刘也没有重复,只是依然站在那里。
过了片刻之后。
白色的皇后终于被放到了那个致命的位置。
叶孝正站起身来对着叶涛微笑,没有叫“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