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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要你记住,有一天你一定会后悔自己今天的话。”
“到时候,可别哭啊。”
〈〈上……完〉〉
第 24 章
(下篇)
爱普森大街60号FAMEAL EXBITION 的夜总会。
节奏强劲的热舞,四处都是红色、蓝色或绿色的光线从激光灯里被打了出来,在灰色墙壁上融入了一份狂放的活力。
脱下的在人前的伪装,和徉装的斯文,人们跳舞的姿势犹如搏斗。
站在进门处玻璃门上就有用线条勾勒出情侣们各种暧昧狂放交合的姿势。看得她面红耳赤,触目惊心。
犹豫了片刻,她忍不住想要离开。
却被人死死地抓住她的手,同伴的雪芬不满地责怪。
“小琼,你人都来了,干嘛还要走?知不知道我要弄到这里俱乐部的入会单有多难啊。”
顾洁琼扭捏地转身对着她抱怨的眼神解释道。
“可是,这里也太………………太开放了。”
“小琼,我拜托你好不好。出来玩就是要这样才有意思嘛!!不然我们去咖啡馆不就好了。”
另一个同行而来的艳丽女子也不快地睨着她。
“小琼,你来都来了,再走就没趣了。先看看再说嘛。”
她们彼此交换了一下眼神。然后说着也不等她再次开口,雪芬和言枫半拉半拖地带着她往里走去。
酒水过半,大家的兴致就这样起来了。
来夜店就是为了寻欢作乐的,跃跃欲试的年轻女孩们准备在热舞中的男人里找到一个合格的舞伴可以好好地一起到舞池里一展身手。四下环顾舞池,发现已经有不少的灼热的目光聚集到她们这张桌上,而且更加夸张地买弄自己的肢体,就等着看她们对谁微笑,立刻就准备移驾过来进行邀请了。
这就有点像动物界里的选偶,总是要经历过一番争奇斗艳才行的。
接着,最小最爱闹的言枫找到了目标。
“哎,你看看那边那几个男的!!”
雪芬凑过去,从昏暗的灯光下看着不远处男子。
“哇!!好帅哦。”
有几个穿着黑色紧身衣,装扮十分雅痞的帅气的年轻人耀眼出色的很。
而且看得出来他们对她们也有点意思。
“感觉很不错超正哦。怎么样?我们叫他们过来吧。”
言枫说完就已经摆摆放在桌上的酒瓶,对他们示意微笑。
顾结琼忍不住往桌旁靠了靠。以免身旁紧贴着的‘咸猪手’又毫不识相的尾随而来。
往后张望着热闹的舞池,她不由地希冀刚刚被邀请走同伴快点回来。谁会预料的到这两个长得一脸斯文的男人居然在同伴离开后就猛吃她的‘豆腐’。还不如和雪芬她们一起下去跳舞。
现在就只能做的就是装出一脸冷漠的和那故意留下两个一脸色情的男子坐在一起等着同伴回来就马上离开。
可是,此时夜总会突然闭灯,一片黑暗中一道道镭射灯掠过1500英尺的主厅,一群美艳的小姐穿着性感的内衣外披一袭透明薄纱撩人媚惑不知从那里冒了出来,在昏暗的灯光下她们搔首弄姿穿梭斟酒,立即把气氛带向高潮。
当然一些藏污纳垢的行径就可以借此完成。
同桌的染着栗色头发的年轻俊美的男子,暗示地推了推一旁的伙伴。
另一名男子佞笑了一下,不动声色地从衣袋里掏出了一包小小的白色瓶子递了过去。
穿着紧身衣的男人狞笑着瞥了一眼故意扭头看着舞池的顾结琼。
然后,轻轻地把着瓶里无色的液体的倒了一点进去。
他危险地舔了舔嘴唇,接着拍拍对他们不理不睬一脸寒意的顾结琼。
“顾小姐,不和我们说话,好歹也喝点东西吧,大家都是出来找乐子的。你这么不开心,你的朋友们一会儿回来该说我们冷落你了。”
他真诚微笑的把一杯‘上海七夜’递了过去。
她不太情愿地转过身,犹豫地看看那漂亮的绿色酒水。
“不然,我们聊聊天好了。”
见她没有反应,于是那两个男生故意又要摆出想同她聊天的姿态。
顾结琼一个不耐烦,端起了酒杯淡淡地囁了一口侧过了身,不愿多话的样子。
岂知这样却正中了别人的下怀。
“靠!!!真是个好东西耶。”
那个男人兴奋地看着在一分钟内软成一团,摊倒在酒桌上的女子。
“当然是好东西啦。这可是我从老美那里得到的密方。0lippery Nipple (湿滑,一种麻醉型发情剂) 能让那怕是处女都会高潮上整整一个晚上。今天我们免费有的好料玩了。”
栗色头发的男子压低了声音,得意洋洋地笑着,观察了一下尚在舞池里纵情舞动的她的朋友。
架起已经将近失去知觉意识的她,催促他的同伴道。
“快点把她带出去,被她的朋友发现就糟了!!”
于是,说着两人就急急忙忙地把她一边一个的挽着她的腰趁着没有人注意的时候向外走去。
罗建树把一个个已经洗净的盘子从消毒碗槽中取出,然后小心谨慎的搽拭干净。
厨房里进进出出,忙忙碌碌的人来人往。
他只有在间歇更换盘子的时候,不由自主地悄悄观察着在他左边不远处的那个收拾着垃圾袋的怪人。
怪人,是他们私下给他的称呼。
说实话,在一个月前第一次见到这个高大异常的男人时,他们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倒了口冷气。
不是被吓的,而是被惊的。
因为,在那张原本就充满气势和冷峻的脸上,居然有一道长长的疤痕。
如同一条盘锯在他的左面颊上的异类图腾象征。
那条不知是由于什么造成的疤痕,使他整个人显得就像是中世纪海盗,霸气又极具威胁的感觉。
就因为这样,这个怪人一来就没有人敢去惹他,没有人敢对他质疑。
好在他很沉默,对于所有异样的眼神都视而不见,就像是一个天生的哑巴。
只知道干活,从来不说一句话,也很少回答别人的话。
时间久了,大家也就忘了他的可怕,甚至可以忘了他的存在。
“阿田!”
“调酒师讲了杯子不够,你赶快去送一些啦!!”
站在厨房边上的一个富态丰满的台湾中年女人,进门就急急忙忙地吆喝起了他们。
她是厨师长的老婆。十足是个大嗓门,又喜欢东管西管,吆喝着起他们这群小帮工是绰绰有余。
正巧没了工作到这里帮着做一个后勤管理就当是肥水不流外人田了。
“张雷去把前台问一问,酒柜里面的冰块缺不缺?”
“哦。”
她边走边发号施令,顺手再试一试厨房的桌面的洁净度。
“小铃,把台子在擦一擦,脏都脏死了。”
“晓得了~~~。”
正要休息的女孩子,眼睛在空中晃了个白眼,慢悠悠的去拿擦布。
克制不住地在心里腹诽,哼!!真拿鸡毛当令剑?!!
到处都要干涉,动不动就要人对她讨好,烦死人的老女人就不能让人消停一会。
台湾女人心里正为着自己可以号召的威风而得意时,眼神一扫,就看见刚赶好收拾完了准备坐下休息的高大男子。
在她的认识里,人在工作时间就是要能用就用,休息是不行的。
大大的眼睛包在眼袋里,瞪了一瞪,快步走到他的面前。
似乎是要恶狠狠地说些什么,看了一眼他面无表情的脸,气焰下去了些。
硬是挤出一个带着点讽刺的笑容。
“阿昌。”
“大家都在忙,你没事了?”
在一旁的罗建树顿时停下了动作,看着他们。
而沉默不语的他只是用眼角瞟了一眼这个台湾女人,点点头。
接着似乎是要从兜里掏出一包烟来。
台湾女人的面子有点挂不住,这人是听不懂她话后头的意思还是根本就没把她放了眼睛里?
这个来了一个月的男子,不跟其他的帮工讲话说笑就算了,连对她的态度都是冷冰冰,丝毫巴结的老子辈的意思都没有。
实在是想不通这种闷包留着有什么用?
她忿忿地眯起眼睛,骨溜一转。
绞起了手臂,用脚踢踢放在一旁的油腻沉重的木桌。粗声粗气地对他讲。
“那么,你帮帮忙去把这些坏掉了跟台子搬到后面的仓库去。”
这些桌子本来就是要放在这里作为早上送菜时的货台,现在搬出去,明天早上又肯定是要搬回来的。
摆明了成心要整他。
闻言几乎整个厨房的人都安静了,第一次有人敢去挑衅他。
那个叫阿昌的男人停下手里的动作。
看了地面一眼后就朝她迈了几步,那个气焰嚣张的台湾女人瞧着那个高大的身影,不知为何隐约感到了窒息般的紧张,动都不敢动了。
“要……要不…………算了?”
她为自己刚才莫名其妙想要整他的念头感到后悔,好恐怖的年轻人,尤其是那一道疤近看几乎可以让她心跳停止。
他…………他会不会要打人啊,原来面无表情也可以把人吓死。
然而,一个转身他已经把那沉重的桌子抬了起来向外走去。
厨房的后面是一小块被各式高层建筑割出的混沌暗哑的天空。
两旁边的建筑物从板壁缝里也漏出点点光,丝丝缕缕,斑斑驳驳地散在水门汀上。
如同脚下踩着的是一片汪洋,亮亮的全是水的流动。
这个时候,叫人心也安宁,神也明净。
但是对与他来讲,心里却是明也一半,晦也一半。
那么多沉在心底如同淀渣般的事情,熬干了水,晒透了光,不想变硬蜕下一层皮都已经凝结成块了。
人是如何长大的?就是曾经沧海难为水变的。
怎么样的激荡,激情似乎都再也泛不起来。
他从口袋里摸出一只烟来,慢慢地为自己点燃,这一点红光是黯淡里闪出的唯一有温度的光亮。
他安静地靠墙站在那里,没有动作。
这种只有他一个人的时间,那张始终没有表情的脸上才会有那么一种埋了很深很深的情绪。
可是即使是那样也还是叫人晦涩难懂。
他依然狭长漂亮的眼睛是睁着的,看上去却是陷入了某种梦里。
拉着一个醺然然的女孩子,他们两个不免有些心虚的东瞧西看地张望。
“志亮,从这边走,到后门我们直接把她弄上车好了。”
栗色头发的男子,一边努力不让怀里由于药效开始下意识地不停扭动身体的女孩乱晃,一边扶着她免得她倒下。
于是,另一个打有眉环的男子挎住她的腰,半抱半拖的合力拉着她走向后门的幽暗通道。
一阵扭动挣扎,滑腻雪白的肌肤自然是露了出来。其中的一个色迷迷的伸手好色地摸上一把,下作的咂吧咂吧嘴。
“没想到今天运气这么好,能够钓到这么正的女孩子。”
“克制着点,志亮!等到我们的地方她还不是任我们搓圆捏扁?”
终于是让把持不住的男子收了手,匆匆地往外走去。
快到门口的时候,只听‘嗙!!’的一声,弹簧门陡地往里一推,正巧就打敲在那穿着眉环的男子的手臂。
“靠!!!妈的那个走路不长眼的砸了老子!!!”
被突然撞击到的疼痛让他气急败坏。
“你走路是瞎………………!!!!”
“就是啊!死人啊!!你不会让……………………!!
就见那两人顺势很嚣张地推了一把站在门口的男子,正要骂娘,蓦地却全都住了口。
骇然地呷了下口水。
好有威慑力的脸哦,在黑暗中看着那样一张面无表情又有着一道狰狞疤痕的脸真的是会让人腿软。
“咳嗯,嗯…………那个志亮我们快走吧,还有事情要办呢。”
他们假意咳嗽着,吞下那脏话。和这样一个人去争吵对他们来说绝对是一种冒险。这男人看起来就像是黑社会里的老大,气势惊人。
干脆就躲开一些,拖着她想要继续往外走少惹麻烦便是了。
可以不用去阻止。
他冷眼旁观就是了,这种拖着已经陷入半昏迷状态的女生从后门溜走的事情在他们夜店绝不少见。
而且道德啊,正义啊什么的从来不是他看重的东西。
只是,被架在那两个陌生男人手里的她,那张脸似乎有些印象。
他也就淡淡地问了一句。
“你们要把她带去那里?”
心虚加心慌让这两个人顿时紧张了起来,不免有点被抓住把柄的恼羞成怒,并且也瞧出他穿着的是店员的制服,顿时前面受的气夹着现在的慌张让他们一起破口大骂。
“喔!!关……关你什么事!!!你以为你谁?!!”
“对啦!!多管闲事个什么劲?!!不就是服务生,轮得到你来关你‘林杯’的事!!!一脸的衰样,看不得我们把到这么正的马子?!!”
见他只是站着听,却不做出任何的行动,那两个男子就越发的气焰嚣张起来,借机羞辱讽刺他。
“是啊,看他那一道疤就知道,肯定是被女人甩过又扔了!!自然就见不得我们成双配对的。”
“嗯,肯定的啦,那就是一张会被女人骗的脸嘛!!哈………………哈…………”
得意忘形的两人却谁也没有留意到,那张波澜不惊的脸骤然间由于那一句话开始变的阴森寒冷。
“告诉你啊,我们要带她去春宵一夜,懂不懂啊,傻大个?!!没有女人给你暖被是你活该!!以后给我闪远一点!!”
说着他们其中的一个居然就伸手推了推他的胸膛。
‘咯啦’
很轻微的一声,原来骨头也是会发出的悲惨的哀叫。
关节被人硬生生地扳到错位,那种疼痛让承受者立刻发出杀猪般的嘶叫。
看得一旁的男子魂飞魄散有种恶寒的感觉。步步后退不能相信。怎么会?!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啊。
志亮的手就被他一只手给弄成了错位。他们是不是惹到了一个最不该惹的人啊?!
“大…………大哥,有…………有话好说。”
扔开已经完全被他弄到扭曲变形的左手,高大的男子冷冷的扯出了一抹笑容。
“你们应该感到庆幸,我的左手坏了。”
一步一步走到那个已经快要吓得瘫在地上尿裤子的男子,他的右手一把扯住对方的衣领。
“这样大概一会儿,你们不会被我打————————死。”
“阿昌,为什么要和客人起冲突?”
王光东很不满意地看着坐在对面一脸无所谓的他,厉声喝斥。
“你应该是懂我们夜店的规矩吧,不管客人对我们做了什么都是不能和客人起冲突的。而你非但不听,居然还动手打人!”
“人家差点要报警耶!!要不是我出面摆平,你现在就得在牢里呆着了,你知不知道?!!!”
这不就是要砸了他的招牌吗?这个城市里最一流的夜店居然会有服务生殴打客人的情况,更要命是几乎是要把人打成残废了。传出去的话那他们以后还怎么经营下去,那个客人敢上门?!
“像你这样的态度,我还怎么留你?”
站在一旁的他低头沉默也不为自己辩驳一句。
而那个早就看着他不顺眼的台湾女人眼见得时机到立刻落井下石,加油添醋。
“就是啦,王先生。哦,不是我要说人是非,这个阿昌真的是很难管了,干活就看不见他的人,休息呢就肯定有他的份!!打架寻衅我看的确是早早晚晚的事了。”
希望快些就把这个人给处理走那就是最好了。
王光东火大地瞪着那个一言不发的男人,恨得有些牙痒痒的。
也难怪,他原本挺看中他的,怎么会想到就是他给自己惹了一堆烂摊子呢?
低头笔直地站在那里的男子,用手抹干净自己嘴角边残留的鲜血。
微微地鞠了一弓,表示歉意。
毕竟发脾气是自己的事,但要是自己的脾气给别人添麻烦就不行了。
“老板,这月的工资我不要了,就当是赔他们的医药费。”
“明天,我不会来上班的。”
说着,他转身就要离开。
却听身后一声娇媚的莺莺鸟语。
“等一等。”
一直坐在红色的皮革沙发上安静的白色素衣女子终于是开口了。
她偎在王光东的身边嫣然一笑,美丽的不可方物。
“光东,我想要他。把他给我怎么样?”
王光东颇为费解地看了看她,似乎不明白她的用意。要说她会看上一个他,王光东是不信的,可是也没有理由让萧云想要他啊。
“小云?你要他干什么?”
镶嵌着五克拉的钻石的凉鞋映衬着她的白皙脚踝,恣意地一颠一颠。
“我缺一个保镖啊。”
她纤纤玉指一点,那个左脸有这疤痕的男人。
“要知道最近像他这么能打又敢打的男人不多了。每次一碰到什么事情就会往后躲,一点用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