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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她的活该,这是她自己种下的恶果,现在只能她自己品尝。
“求求你。”
“求求你,告诉我方法。告诉我怎样才能让你解恨的方法。”
倏地,
愤怒消失了,宋可的脸上露出一抹微笑。
他看着她,慢慢地转身。
朝着门外走去,吟诗般的语调。
“不可能了。永远都不能了。”
因为你不懂,你永远都不懂。
我究竟在恨什么,又为什么要恨。
半夜三点。
谢舜慈忍不住担心地又瞥了一眼挂在墙上的钟。
宋可还没有回来。
自从从她的房里出来,他就到现在还没回来。
整整七个小时,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谢舜慈不由的担忧的忖测起来。
是碰到了警察临检?
还是遇到…………黑道的了?
怎么办?
他现在身上没有任何身份证明,要是被警察局的抓到了,他怎么办?
如果要是被黑道上的人给盯上了,凭他现在一个人会步会有性命的危险?
谢舜慈越想就越坐不住,简直要被自己的猜测煎熬地崩溃了。
她蓦地站了起来,神经质地咬起指间,试图用疼痛让自己冷静,反反复复地在厅里走来走去。
直到天边几乎快要泛白,直到她想要穿带整齐想要出门寻找时。
那个让她在门旁守了整整一夜的人出现了。
带着满身酒味,和一个女人。
听见门锁转动的声音,谢舜慈激动地冲了过去克制不住的询问已经脱口而出。
“宋可,你到那里去了?我好担心你是不是………………?”
然而,她的关心轧然而止,只能愣愣地站在原地。
宋可显然是喝得烂醉了,他几乎是半挂在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身上,暧昧地伸手握住她的胸脯又亲又摸,简直是上下其手。
“哈哈…………别躲啊,小宝贝。来让我好好地陪你乐一乐。”
“啊呀,你怎么这样乱摸人家啊~~~~~。”
那个穿着吊带窄裙的女子半推半就的嗔道。
“呵呵……小妖精,你想骗我?你不就等着我来碰吗?”
“嗯~~~~,讨厌!!”
酒精的味道简直能把近在咫尺的她都熏醉,而他们就在她的面前毫无顾及的亲热着。
谢舜慈一点一点敛去了表情,冷眼旁观。
任由他们那她当作空气一样无形,越来越放肆。
“先让我摸一下,好滑哦。”
宋可有些猥亵下流般地抚摸着那个艳丽女子的大腿,顺势就要往那禁地去了。
“你不要这里啊~~~~~。有人哪!!”
总算是那个女人略有尴尬地看了看站在一旁的她,挡住了他乱探的双手。
“有人?”
宋可像是被人提醒了,茫然般地抬头四处张望。
然后扫了一眼站在旁边的她,无赖地笑笑。
“哦,原来你也在啊。呃~~~,你要出去啊?”
他打着酒嗝,醉眼惺忪地睨了一眼不啃声的她,讨好商量般的口气说道。
“那能不能把你的房间借给我用一下?你知道我房间的床不够大~~~~,做起来不舒服。”
谢舜慈的脸就像被人用霜擦过一样惨白,低下头盯着自己尚未系好的鞋带,没有作声。
这下就连那个妖媚热辣的女人都觉得不好意思了。对她抱歉地笑了笑。
“对不住,他有些醉了。”
“不知道他的房间在那里?”
可是,宋可却不依不饶,撒泼无赖般地喊。
“喂!!!我要和她上床了。把房间让出来,给我用一下!!”
腾地,
谢舜慈一下子抬起头,忿愤的眼神笔直地瞪着他。
双唇甚至可以发现有微微发颤的痕迹,就像是受大了极大的委屈。
而宋可却不避不躲,似乎坦荡到了不行的回望着她。
他们两人就像是忘了时间,空间似的,这样的对峙看着彼此很久。
那个女人再笨也能感受到他们之间不同寻常的气氛,而且面对谢舜慈寒冷如同匕首般的目光,女人不免有点胆战心惊。
“那个………………要不我先回去了………………。”
好骇人的眼神,简直像要把她成吞活剥一样。
女子害怕地干笑着往门边退去。
“你别走。”
宋可拉住了她的手。
接着,头也不回看也不看谢舜慈一眼地回到他的卧室去了。
六月是黄梅雨季。
天空总是混沌阴霾,早晚永远都是一种明度的颜色,叫人不由地模糊了时间的概念。
她站在厨房里,看着窗外一片灰暗,远方传来的阵阵哄鸣。
要下雨了?可是,雷打了这么久还不见一滴雨水!
她烦躁地,不耐地靠着料理桌。
在这种天气里,人们总是欲念丛生,无法安宁。
当她如此消耗体力地站在这里,仅仅是从屋子的这头到到那头的距离,那间房里是一个没完没了的女人长长短短的呻咛声。
她想这真是可怕,我居然要忍受度过这样一个早晨?
然后,是这样一个中午、下午、黄昏、夜晚?
即使不下雨,窗外的那块草地也是湿漉漉的,从早到晚,这太可怕了。
现在的她和从娘胎里出来的没两样,赤裸裸,光溜溜。是个男人看见这么血脉喷胀的一幕,都绝对会有冲动。
而这个几小时前在PUB里被她钓上的男人,她为自己激动的一夜情选中的男人。
此时,他正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信用卡递给了她。
“叫吧。”
她不可思议地嗤笑了起来,无法置信。
“什么?!!”
把信用卡放在她的手边。他像个在银行里填写商业存单的客户,面无表情,冷静冷漠。
“这里面有十万,我付你钱,你叫的越大声就越好。”
他只要她的叫声?!有点被侮辱的感觉,她忿忿不平地问。
“你!!!你叫我来就是为了买我的叫春声?!!”
“是的。”
宋可有些疲惫不堪地坐到落地窗旁的躺椅上,闭目养神起来。
那女子也不是第一天出来玩,该见过的,没见过的多少都有些懂,男女之事也算是老江湖了。
她忖度地眯起了双眸,毫无顾及地问。
“你阳萎?”
这个多数男人听了都会暴跳如雷,竭力反驳的猜测。
他却只是无可无不可的笑笑,什么也没说。
妈的!!没兴趣就说一声。
她又不是妓女。
那女人多少有点生气,可是转念想想又不用出身体,就叫叫而已就白拿十万也没有什么损失。
那女人的叫春声简直可以让几条街区以外的人都听的清清楚楚,更不要说就在同一个屋檐下的她了。
她在厨房站了很久,静静地听着这做爱时会发出的呻咛。
一动不动。
死了一样。
有只小甲虫停在了窗外那片湿漉漉的草坪上,飞不动了,翅膀也被潮气弄湿了。
慢慢地爬。
她就那么看着它,它似乎也再看她。
突然,她笑了。
捂住嘴如同有人点了她的笑穴一样,停都停不下。
她笑着,掏出自己口袋里的一个小东西,使劲一掷砸在墙上。
然后,听着哑哑的‘噹’,那东西哀鸣着掉在了地上。
不管了,不用再管了。
她想着,用手狠狠一扫。
在料理桌的十几只骨瓷碗应声落下,声嘶力竭般地碎了。
整整一地都是碎片。
倏地,
在房里的他睁开了眼睛。
不是意外。
没有停止。
就像是要和女人的叫春声较量一样,
门外的砸毁声越来越久,居然持续不断。
那女子不明所以地停了下来,怔忡地看着房里的男子捏紧了拳头。
一片狼藉,厨房里所有可以被砸的瓷器几乎无一幸免。
散落在她的身旁是整整一堆玻璃碎片。
宋可冲了出来,有些被惊诧到了。
随即青筋暴跳地对她怒吼道。
“你他妈的!!究竟要我怎么样!?!!!!”
“见鬼了,你要是想砸东西就出去砸去!!!别在这里要死不活的砸给我看!!!”
谢舜慈对他的怒吼似乎无动于衷,盈盈一笑。
猛地对着地上又砸了一个玻璃杯。
‘咣噹!!’
这下宋可的脸‘唰’地就黑的如同锅底。
“你以为就你会砸?”
说着,他也发狠地摔了一个杯子。
“我也砸给你看好了!!”
此时,莫名其妙被人毁坏了性致又要被迫看这种戏码的女子总算是明白了自己成了别人吵架的道具和摆设了,纯粹是故意用来气人的。
这算怎么回事?!想到这里她的气也不打一处来。
恶声恶气地瞥了眼谢舜慈,信口开河。
“拜托,小姐。就算你要当陈世美的糟糠妻,也不用弄得这么损啊。”
“很缺德耶,我们………………我们可是在关键时刻呢。”
悠地,谢舜慈冷冷地瞪了她一眼。
目光中的寒意就像是凶狠阴鸷的杀手要走过来用刀把她给开膛破肚。
那女子心里腾地一咋,惊惶失措地,下意识地推了她一下。
没有想到,对方会出手推她。
于是,力气失平衡加上她虚弱的身体一夜未睡,谢舜慈当下就摔倒在地。
殷红的血,因为锐利的碎片,失控地流了出来。
宋可刹那间就没声了。
眼神悠一下降到冰点,犹如野兽般的疯狂。
死死地盯着她被尖锐的瓷片划破的手臂,涔出一丝丝的血口。
那个女子也没想到,自己只是不小心的轻轻一碰会造成如此严重的结果。
她有些歉意地试图蹲下身去检查她的伤口。
“那个…………你没事吧?我……………………”
“滚!!!,谁准你碰她的?!!”
宋可一把挥开她的手,不留情面地斥喝她。
那女子漂亮的脸气的青一阵白一阵,又惊恐又下不来台,泪水直在眼眶里打转。
飞快地回到屋里上拿上自己的皮包,她甩门而去。
为她处理伤口的时候,他一句话也不对她说。
也不看她,就像是在为一个没有生命的人形木桩消毒,涂药,包扎。
谢舜慈却望着他,一直盯着他发顶的旋涡看。
一直看,看得出神。
然后,自己兀自地笑了起来。
宋可听见她的笑声,右手不自然地抖了抖。
脸色突地一赧。他咳了一下,小兽似地瞪了她一眼。
转个身,自己拿着扫把和簸萁走到厨房收拾残局去了。
第 31 章
收拾着地上的碎片,宋可有些郁闷地单手撑开动不动就瘫软在一起的垃圾袋,再把碎片一个个的放进去。速度很慢,没有左手的活动能力,一些需要双手配合的动作就变得很困难。
反反复复时间一久,腰都弯酸了,索性就一屁股蹲在地上。
没有多久,‘唽唽唆唆’的声音靠了过来。
坐他的旁边。
他睨了她一眼,不明白她要干什么。
她抿下唇,轻轻地笑。
主动把垃圾袋的开口拉开,凑到他拿着碎片的右手旁。
宋可愣了愣。
随即,不太高兴地‘啧’了一声站起身来转过了脸。意思是她阻碍了他的动作。
谢舜慈没有被他的眼神恐吓到,还是三步不离的跟在他的后面,固执地举着手再他每一次丢弃碎片的时候。
他可以视而不见她,但是缠绕着一圈又一圈绷带的手是他给包扎的。
他清楚那下面的口子划的有多深,有些都刻到筋脉。
老是举着,血管不通畅就会更疼,而且还有可能裂口,搞不好要到医院缝针………………。
说实话,窝囊的自己都瞧不起自己了。
宋可恨恨地犹豫了一下,就把第四片碎瓷碗丢进了她举着的垃圾袋里去了。
就这样,他用一只手小心地一片片的把那些碎片放进垃圾袋。
她很有默契地一起蹲在他的旁边。
有了她的配合,两个人收拾起来其实很快。厨房的地板上没一会儿就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
最后,他们一起看见了那个最初被她丢出的东西。
谢舜慈有些难堪地咬了咬嘴唇,后悔自己先前的冲动。
宋可也呆住在了原地,黑得快要看不出晶体的眼睛,闪过一种复杂又深沉的情绪。
最后,他幽幽地说。
“我以为你把它扔了呢。”
半天也不接话。
终于,她低下头不顾形象地擤了擤鼻子,声音有些不自然的沙哑。
“没有。”
“我把它捡回来了。”
他的声音和眼神好象被谁催眠了一样,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质问。
“捡回来做什么?”
“坏成这样了。你该叫人再买个新的。”
她别过头没有回答,很久很久。
他们谁都不说话。
却保持那唯一的姿势,靠得不远也不近。
然后,
她慢慢地用手支在膝盖上托着下巴,看着那个不远处角落的已经辩别不出本来面目的东西。
“可我只要这一个。”
“我只要他。不管他变成什么样。”
说着,她望着那里的角落像个吃到糖果的孩子般地笑了。
甜美又很幸福。
回忆的话,
那时他们之间剩下的只是无声。
谁也不说话,谁也不动。
就像再也没有时间这回事了。
直到黄昏都过去了,夜幕降临。
宋可才发现自己的右边多出了一个份量。
枕着他的肩膀,她睡地那么安心。
宋可没有动,没有推开她,也没有叫醒她。
就让她那么靠着自己。
一夜无眠。
坐在他的对面的女人,绝对是一个杰作,上帝的杰作。
即使是谦意地颔首致意,从保镖的手中把行动电话接过来这样简单的动作,漂亮精致的五官也显得无与伦比的端庄优雅。
如同受过良好教育和优越家境培养出的女子总是让人能够不由地觉得赏心悦目。
所以,就很难怪别人会不约而同地向这里投来忖度怪异的目光。
不能理解,这么完美的女子怎会和他一起同桌而席。
摆放鲜花的屏风擦的锃亮,映出他半边被出毁坏的右脸。
他自嘲的笑笑,端起咖啡无心地听着。
娴静的声音,婴儿般的透澈澄清。
“我已经到了。”
“你不用等会特意过来接我。我就在这儿喝茶,也等不了多少时间的。”
“放心,他们就跟在我身边。”
“我不会随意走动的。”
“是,我没有坐在窗口的位置。”
“估计一个小时就够了。1:30之前我会到家的。”
“嗯,你放心。”
似乎是结束了通话,她却没有把电话按掉而是又转交给了一旁的保镖。
明显,那一头的人还有交代要吩咐。
姚启扬对于太太的保护已经是到了让人毛骨耸然的地步了。
如此形影不离的保护简直就像是监禁。
一般人绝对会发疯,而这个看上去如同少女般的女子却似乎适应良好,安之若素。
看来,除了漂亮的外表,这个女人的确有过人之处。
就在他暗暗打量她的时候,她很大方地冲他盈盈一笑。
“其实,我早就想要请您的。”
“只是,一直等不到好的时机。左等右拖的就到了现在。想着要是再不发贴子请您的话,就太不应该了。所以今天急急忙忙地把你叫出来,可别见怪啊。”
他淡淡地笑了笑。
“你不用这么客气。”
谢禹晚摆了摆手,诚挚地说。
“不,要不是您的话,姐姐早就死了。我对您真的是非常的感激。”
对此,宋可默不作声地扬了下眉。
谢禹晚笑眯眯地垂下眼睛边说边把桌上的奶精拿了过去。
“听天予哥说,现在我的姐姐也还是靠您的悉心照料呢。回来他直对我夸您为人细心善良。”
“而且……………………”
灵巧地拆来盒盖,她一点一点把纯白色的液体倒在了咖啡杯里。
“他说您的医术高超,却完全是自学成才。真是了不起啊。”
宋可看着她抬起了头对自己慢慢地绽放一个敬佩的笑容。
有种奇怪的预感,那个笑背后还有另一层意思。
他客气的推委。
“别这样说,我就是略懂皮毛而已。”
“略、懂、皮、毛?这就可以在那么短的时间里把纯肝素钠的解药配出来,那更不简单了。”
咬着重音说话的她,搅动咖啡的手瞬间停顿了一下。
宋可不解地皱了皱眉,她请他来真的就是答谢?
“对了,我可以请教医生你一个问题吗?”
还没猜测出对方心思,谢禹晚已经笑吟吟地抬头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