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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谢舜慈这辈子就爱你一个。”
宋可的眼神游移很久,睨了身下的她一眼又一眼。
不甘不愿,撇了下嘴。
终于没忍住笑了起来。
这买卖说到低,他还是亏了?可是怎么办呢?
血本都下了,亏也只能是认了。
爱情对于男人的定义究竟是什么?
是甜美的,忧伤的?
是望着心爱女人嘴唇上涂抹的口红就能勾引起最新鲜的欲望?
是对于她最原始的欲望,然后把自己变得像天气一样不可捉摸?
是眼神里装满的渴望比欲望更加激烈?
是终于脱离的性的本身,由爱来掌控两个生命的结合?
是性欲?
是性欲,没有一个男人会对自己心爱的女人有所保留,
不管几岁都会回到青春的程度,忘记节操,万分饥渴。
做爱时,她很痛。
但是,他眼里的那渴望声势浩大,向她涌来。
他的碰触像是可怕的藤脉爬上的她光裸的脚踝,一点一点淹没她颤抖的双腿,最后彻底淹没她。
他那灼热微启的嘴唇,潮湿与润泽,甚至带有生命。
她能感受他的渴望。
渴望探索她披下的头发,渴望凝视她迷惑的眼睛,渴望舔噬她精致的牙齿。
渴望………………
她光滑的皮肤,渴望她狭窄的腰身。
渴望她的呻咛,渴望她和他一样的疯狂。
渴望………………
连她的毛孔散发的气息也同样被绞和在了那双渴望的眼睛里。
他笑着,就像他十六岁那年第一次见她的样子。
她望着俯在自己身上的男子抓住自己的手,开始轻轻地吻著。
从指甲开始,徐徐地舔著,细细地咬著。
要吃掉一道美味又让他等待已久的食物。
他的舌头爱抚著她的唇,仿佛在他的世界里她的嘴唇是唯一珍惜的东西。
她望著那艳红而柔软的舌尖,不由不禁掠过阵阵奇异的颤抖,昏沉的脑中彷彿只听得见自己的呼吸。随著那在指间不停蠕动的物体,一股无以言喻的身感在她体内不断地冲撞与刺激。
究竟是什么在驱使著自己呢?她不知道,唯一清楚的是紧窒的拥抱,喘不过气的拥抱,他用力地抱著自己。
她躺在他的怀里,突然意识到也许就只是这个男子。
她,注定只能属于他。
是命运里已经打好了的伏笔。是你躲也躲不了的。
第 32 章
“爱。”
手指划过衣料,轻轻地带出一句。
“让人堕落也让人愚蠢。”
似乎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说了什么,他随着只是茫然地望着窗外。
正要捧着茶具进门的女子,闻言恍然一愣。
随即示意性地扣了扣门。
“先生,喝茶吗?”
站在窗台前的男子转过头,看着她把茶具放在桌上,淡淡地问。
“你没有去‘那儿’?”
明艳美貌的她莞尔一笑。
“我都没有完成我的心愿,又怎么可能离开?”
他睨了她一眼,沉默地坐在椅子上。
端起瓷杯,置于鼻下享受似地闭起眼睛,氤氲袅袅,满室茶香。
而她双手合十持与身前,深深地凝视着这个略带苍白的儒雅男子。
只见黄昏借着一道空隙洒进房来,他面前的红木桌就像是被嵌上了一块上等的脂玉。
莫名的,他的心情忽然好了不少。
抬眼看着已经望着自己出神的女子。
“我可以把的你不离开理解为是因为一个男人的缘故吗?”
女子先是愣了愣,随后抿嘴一笑。
“是的,我是个俗人。”
他意料之中地点点头。
“只是这样,你不觉得没意思吗?”
“你为了他费尽心血,他却弃你不顾,甚至要夺你性命。你还要为了他留下来?”
她垂眼眸,忖度一般地皱起了眉头。
“的确,有时想来真是没有一点意思。”
“就是为了一个人,自己要寻出如此多的麻烦。”
蓦地,那女子又无奈地笑了。
“可————要是没了这个人,那又觉得活着没了一点意思。”
说着就像是在绕口令,她自己笑了起来,隔了不到半秒。
她又叹了口气。
那男子体味着她的话,望着就摆在桌角上的照片。
伊人浅笑,魂牵梦引。
“看来——————————”
“我也只是俗人一个。”
对视一笑,难得的他们两人间生出些了惺惺相惜。
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她匆匆地从腰间抽出一张照片拿了出来。
“前几天我们私下搞到的好东西,要瞧瞧吗?”
不能说不幸福。
有这个人和没有这个人就是不一样。
有了他,天就特别的蓝,笑就特别真心,世界也特别完美。
他们都不是那种喜欢说些甜言蜜语的人,也不是喜欢有事没事黏在一起的人。
照着宋可的个性绝对是打死也不说那种话的。
但是守着你爱的人和被你爱的人疼爱是一种幸福。
她很满足现在的生活。
甚至恍惚间,她有种感觉,他们已经慢慢地过起一种夫妻间的简单生活。
白天她在家绘画图纸,他在外面上班赚钱。
中午的时候,她会把他在出门前已经调好料的汤端上炉灶上慢慢的炜起来。
看着一簇簇蓝色的火光,谢舜慈会不自觉的浮上一个梦幻的微笑。
晚上她等在玄关看着他进门,像个称职的主妇接过他的衣服。
然后看着他为自己做饭做菜,听他说着他在外面的见闻笑话。
她喜欢散步,她特别珍惜他们每顿晚饭后的散步。
有时,她会耍上个小小的心眼,落后一两步。
不用多久,宋可就会无奈地宠溺地睨着她,就像是故意嫌弃她的步子跟不上。
她皱皱鼻子甜美地小孩子一样的伸出手,半空里晃晃。
于是,他们就会牵手。
并肩而行。
周末的时候,她躺在他腿上小憩醒来时,突发其想,蹭了蹭他。
“宋可,你最喜欢吃什么?”
随手划着经济杂志的重点,推了推鼻梁上不久前刚刚配好的眼镜。
现在他的视力已经由于看书而递减到了和她一样的水平。
“我?不挑的。”
连都不眨一下,目不转睛地盯着书本。
以前还真是没看出他如此‘热爱’知识,可惜他早年的辍学。
照着这么卖力的标准都能上研究所了。
“就问一个你最爱的。”
她不放弃地拉拉他的衣角。
“最爱的?”
他放下手里的书,飘了她一眼。
“剁椒鱼头。”
“真的?”
她蹙紧眉头的样子让他好笑。
“是啊。”
谢舜慈盯着他的眼睛。
“你真的喜欢?不是敷衍我的?”
“嗯。这你还要怀疑?”
宋可忍不住仰头笑出了声,玻璃的镜片反光让人看不清现下他的戏謔眼神。
谢舜慈恼怒地坐直了身体,瞪了一眼。
伸手取下他的眼镜。
“真讨厌,我不喜欢你戴眼镜!”
“为什么?”
他不由地一愣。
谢舜慈忖度着犹豫地盯着他。
“就像…………就像换了一个人。”
宋可双手撑在脑后,笑意盈盈。
“舜慈?”
他不明白地对着她的面前摇了摇手,怎么还没说什么她就兀自地笑了?
猛的一惊,她回过头来。
“啊?”
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出神。
她捋起长发,抱歉地笑笑。
“对不起。”
“你刚才说什么?”
心里不免惝然若失,她的分心就能掂量出他在她的心里份量。
他还是温柔地笑了笑。
“没什么。不过就是些无关紧要的小事而已。”
“哦。”
她淡淡地点了点头。
意兴珊珊地玩着托杯上的银色装饰,然后就又陷入一种心不在焉的样子。
甚至都没有留心到对面探究的眼神。
直到清朗的嗓音再一次响起。
“舜慈,你…………最近有什么很高兴的事吗?”
她抬起头,才发现原来那双平静无波的双眸已经望着自己很久了。
“高兴?”
她回避地把脸转向另一侧。
“你怎么知道?”
寻到了一个舒适的姿势,他靠着椅背凝视着她。
“你看上去很快乐。”
慢慢地把手伸进口袋,他笑。
“我想说的是你看上去非常幸福。”
“是因为什么?”
她飞快地瞥了他一眼。
收敛起自己的表情,无所谓地耸耸肩。
“没有啊。”
温文尔雅的脸上闪过一丝阴冷。
姿态优雅地叹了口气,就像是亲切的朋友地询问一顿晚餐的邀请。
“那么你下星期五能来吗?”
“我最近买了一艘游艇,想请你来参观。”
下个星期五?
她想了想,抱歉地婉谢道。
“真是对不起,那天我有约了。”
“有约了?”
他差些哑然。
那么重要的日子有约?拳起在口袋里的手。
维持着镇静克制的笑容,他随意般的猜测。
“是你妹妹?”
“不是。”
“那是桓天予?”
她身边亲近的人不过几个,能有几个比这两个还重要?
可是,她还是摇了摇头。
甚至不愿意把话题继续下去似的,她站起身来,客套着看了看表。
“已经很晚了。我该回去了。”
“叶春寒,谢谢你今天请我出来喝茶。”
“改天我回请你,到时候我们再聊吧。”
“不用改天。”
谢舜慈闻言尚且还没有反应过来。
刹那间,她的手腕被他截获住,扣死在了半空。
“你可以今天就告诉我答案。”
她从来不知道那纤细的就像文弱的书生一般的手居然有着如此大的力气。
只用一只手,他就把她定在原地不能动弹。
望着她难得一见的瞠目结舌的表情,他坐在椅上抬头看她。笑容可掬,儒雅的恍如名士。
“是谁?”
谢舜慈冷冷地回应。
“你并不认识。”
“你可以给我一个荣幸认识他吗?”
“没有那个必要。”
简直是咄咄逼人,追根究底了。
她不客气地试图甩开他的牵制。
可是,他也站了起来。
似笑非笑地问道。
“舜慈,今天你的晚上你想看歌剧吗?”
有时侯,一些人用疑问句的商量语气掩饰他们的强硬。
要是她不说,他不会放她走。
谢舜慈垂下头,抿了抿嘴唇。
是该把话讲清楚的时候。
“叶春寒,我唯一可以告诉你的是我恋爱了。”
“而且也许在不久的将来,我就要结婚了。”
他在发颤。
很轻微,放在桌下的手插在裤袋即使是捏紧成拳也依然不可遏制的抖动。
情绪慢慢爬了上来。
“我希望我们以前是什么关系,今后依然是什么样的关系。”
面具不能落。
即使破碎,也要粘合在一瞬。
“当然。”
“我们当然会是的。”
他微笑着颔首,收回了自己的手。
比一个王子更像一个王子。
第 33 章
像是电影般的镜头里,那个女子就站在榕树下。
距离如此遥远看不清她的面容。
楼房和街道开始变幻出各种鬼异的形状。
完整的,唯一的她慢慢地走来,与他擦身而过的时候,甚至能够闻到她身上的某种清香味道,带着点潮气。
她侧过头似是不屑,又似乎是没有表情。
轻轻亲吻了他的脸颊。
这才知道原来自己在哭。
陡然的一声尖叫让他醒来。
一切只是在梦里发生了。
他给自己倒了一杯冰水,而打断他梦境的叫声依然在窗外此起彼伏。
楼下的猫,正处在发情期。
母猫长长的尾音撕拉地使人崩溃。
他疲软地坐在卧室的躺椅上,静静地听。
衣柜里面挂着几天前去见她时穿的西装。
上面落着今晚的月光,姣洁的叫人难以忍受。
他静静地晃着手里的杯子,
透明的玻璃里盛着水,盛着他的情绪。
像是在非洲草原上的困兽,如何在寻找到自己的伴侣后去征服她?
如何让那个不同的,惟一的,他的谢舜慈明白自己是他带着阳光味道的欲望,冰冷岁月中的梦想?
如何不让事情朝着自己惧怕的方向发展?
如何漠视那一份今天下午才得到的调查报告?
如何把在心中翻腾的高声喊叫,声嘶力竭麻醉?
当我作为一个失败者,感激你告诉我明天的方向。
当我作为一个流浪者,在惨淡的境遇里不断的挣扎希冀着有一天我可以保护所有重要的人,其中之一就是你。
当我作为一个暗恋者。重新守候在你的身旁,试图把世界上所有你想要的东西都送到你的面前。
当我作为一个男人,看着你躺在另一个男人的床上,我究竟该怎么办?
男人不是女人,他能怎么办?
爱崩溃。
可是,世界还在。
他站起身来,长桌上压着光膜的照片借着月光泛出冷冷的光。
那光刺痛了他的眼睛,那照片里的人笑的太灿烂太肆无忌惮,太无视他此时的心情。
于是,抽出一旁的拆信刀,一点一点的割裂。
空荡的房间里是他的清幽的嗓音,和着纸张被撕扯的声音。
“告诉我该怎么办?”
顾结琼香汗淋漓地抱着手里大文件袋,徘徊在门边,犹豫着是不是要进去。
半小时前她对照着手里的地址一家家的门牌号寻找。
等到终于是在一个斜坡的转角找到了那扇绿色的铁门时,松了口气的同时却又顿生出几分紧张。
不知道要怎么进去。
说什么好呢?
说是因公前来拜访好像不够充分,可是要是实话实说,会不会被人认为自己太随便呢?
她想认识这个男人。
可是,她真的不知道自己的勇气在面对他的时候还能不能存在。
就在这时,有人轻拍她的肩膀。
“小姐?”
她因被人突然一叫,陡地一跳。
她困惑地看看自己的手。
不过是轻轻地一拍,怎么就跟自己手上带了电一样?把对方给激地跳了起来。
谢舜慈换个手提着重重的蓝子,试图放低些语气温和地问她。
“小姐,你找谁?”
顾结琼赧涩着红了脸。
望着眼面的这个亲切秀美的女子。
粉蓝色的上衣,白色的卡其裤,杏眼含笑。
似曾相识。
“我………………”
她抬头看了看门牌,又看了看地。
紧张地捏紧了自己手里的牛皮文件袋。
谢舜慈吟吟微笑着怕自己再吓到她。
“小姐,这是我家。你要找谁?需要我帮忙吗?”
恐怕不是找她家的。
谢舜慈对这个略带羞涩像是白兔的女子一点印象都没有。
“我…………我是来找…………”
她再次扫了一眼,文件袋上的地址。
“一位姓谢的先生。”
谢先生?
她懵了一下,没有反应过来。
就在这时,另一个人终于是慢慢地从拐角走来了。
素来宋可就是个极度自我的人,眼里根本就不存别人。
自然也就当这个站在舜慈旁边的女子视为无物了。
只是径直把手里的红茶递到她的手里,嘴里忍不住的埋怨。
“给你,我找了整整六家才找到这个牌子的。”
看了看表,她坏坏地一笑。
“你晚了,说好三分钟的。”
宋可瞪了她一眼,不露痕迹地顺势就把她手里两袋东西接过了手。
“你又要这个牌子。又得是茶,又不能伤胃,还要热的。你说我要找多少家?”
“不管怎么说,你打赌输了。”
她狡狤地眨眨眼,强调着结果。
“明明是你耍赖。”
“呵…………,今天晚上就教我再做一次那道菜吧?”
“不要。”
除非是他疯了,不然他才不要主动让自己的味蕾遭受荼毒。
说着他已经打开铁门,想要进门回家。
就听怯怯一声柔和的女声响起。
“谢先生,我找你有事。”
“她是谁?”
刚把咖啡递给他的谢舜慈就充满好奇地问。
总不是无缘无故的就找家里来的吧。
宋可懒懒地伸了个腰,漫不经心从书柜上抽了本杂志。
“没谁。就是一个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