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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生产车间。
这是个有六十多米宽,将近一百米长的全封闭无尘操作车间。生产用的机床都是成套的,还比较新。我满意的点了点头。而我带来的“评估团”则很敬业地记录着一切数据。
在看过了它颇具规模的生产线之后,我们来到了它的公司实验室,与蓝茵不同的是它的研究更侧重与芯片本身的集成功能,并且还不错。对此我也比较满意,因为芯片的集成度高的话,才会为里面的程序搭好施展本领的舞台。
得到我的首肯之后,我的评估团立即开展了工作,从资金统计,风险评估,人员整理等等多方面的细节都没有遗漏,我知道只有把这些底细摸透之后才能在最后收购的拍板中有底气。
看着双方的工作人员在那成堆的资料里工作,我知道得搞上两三天才能办的差不多,就跟他们打了个招呼一个人出去了。我想出去转转,反正基本上也没什么机会来北京。正纳闷这次来怎么胡峰也没说要跟来的时候,我打开了车门。
“又是你!”我生气的叫道,不过心底里竟然好像有一种石头落地的声音响了起来,难道我竟然希望她出现吗?
“是啊,又见面了。”宁洁淡淡的说。
“这话应该我来说吧?”我已经对她的这种出没方式习惯了。
“谁让你总是这么巧,能遇到我呢?”宁洁连头都没抬,“开车吧,我知道北京有很多地方都是不错的。”
“你好像不是来旅游的吧?”关好车门我看了她一眼,说道。确实,她今天穿的算很正式了,一身裁剪得体的女式工作服,精心挽起来的头发,并且连一件饰品都没有,这让她看起来更加的清秀,淡雅。在加上线条明快的颌骨和脸颊的折线,以及清澈冰冷的眼神,真是绝配。
“我来这里述职还不行吗?这样你可以挪开你的视线了吧?”宁洁淡然一笑,我赶紧收回了眼光。
冬天的北京风沙很大,片片散落的法国梧桐的枯叶被无情的风卷挟着,漫无目的的随波逐流,陷入那迷茫的仓黄色中,再也寻不到踪影。
“是沈先生吗?”
刚回到上海我的电话就响了,这次是个陌生的电话号码。打来电话的人是个女的,普通话说的有点生涩。
“是我,您是?”我谨慎的问道。
“我是您在美国的朋友,您有时间的话介意和我见个面吗?”
“美国的朋友?我在美国没有朋友啊。”我疑惑地说道。
“呵呵,上次我们帮您把您的那位朋友送回了中国,这么快您就忘了?”
我突然明白“她”是什么人了,因为我已经确定她说的“那位朋友”就是匡陆。
“哦,有事吗?”我的口气变得生硬起来,我可不想和他们再打交道。
“只是想请您来帮个小忙而已,您考虑一下吧,再见。”
她挂掉了电话,我也陷入了沉思。现在让我过去,是什么目的?我还是先通知罗翰一声再说吧。
令我更感到意外的是玉秀已经在我的办公室里等我了,楚仪也在。不过看上去玉秀的神色不太好,楚仪好像在轻声询问着什么。进我进来她看了我一眼,朝我点点头就走了出去,还顺手带上了门。
我走到玉秀面前一把抱住她问道:“怎么了?”
“爷爷出事了。”
“啊?我的手和心脏一起紧了一下,玉秀吃不住力,“哎呀”了一声我才赶忙松开了手问道,“爷爷怎么了?”
刚接了个牵涉爷爷的莫名其妙的电话,现在玉秀又告诉我爷爷出事了,这让我的心一下子乱了起来。
“是新华裔出事了。”楚仪在一旁搭腔道。说完之后她就走了,可能她知道现在我才是最能安慰玉秀的人吧?
→第六十章 … 风起云涌(上)←
“新华裔?”我皱了皱眉头,最近好像我的魅力持续的有增无减,竟然发展到什么麻烦之类的事都喜欢来找我,难道我就这么招“它们”喜欢吗?我颓然地胡思乱想了一下,才想起来应该问问玉秀到底是怎么回事。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我看着玉秀关心地问道,她焦急起来的样子虽然也别有一番风情,但我宁愿看见她灿烂地微笑着时的样子。
“听爷爷说,公司最近发出一批“磁波针”后,便陆陆续续接到了一些消费者的投诉,主要是技术上的问题,爷爷一时也没有太好的办法。”玉秀说着接过了我递给她的一杯水。
听她这么说,我顿时放松了不少。毕竟只是“技术上的原因”,顶多在生产线上注意一下就行了。于是我微微笑了一下,安慰她道:“别着急,顶多换一批机器就行了。”
我这么一说,玉秀的脸上反而更添了一丝忧虑,我不由糊涂了。她这时索性把水杯放到桌子上,一边来回不安的踱起了步子,一边看着我说:“问题是,换成新的磁波针也没用。”她看着我的眼神充满了期望,走到我面前,抓住我的胳膊紧张的问我,“老公,你肯定有办法的,对不对?”
“当然,我肯定有办法,你放心吧。”我拉着玉秀在办公室的会客沙发上坐定后问道,“已经调换过了?”
玉秀看了看我,安静了下来,轻轻敲敲脑袋道:“是啊,爷爷就是不明白,换过之后为什么还是这样,这才让我来找你的。”
“那消费者主要投诉的是哪些问题呢?”这个问题的答案是个很重要的线索,也是我和小妖一致关心的问题。
玉秀抓着我的胳膊,不自觉地摇了一下:“爷爷说消费者投诉的主要的题是因为磁波针功耗比较大,在和其他耗电量大的家用电器一起使用的时候常常会造成电压不稳,频繁跳闸甚至是烧毁电器的情况,并且我们知道在使用磁波针的时候不但要使用比较长的时间而且使用者往往在舒服的感觉中忘记别的事情。”她又看了看我,“而且现在是冬季,正是用电的高峰季节。”
“小耗子,那就不关我的事情了啊,你们没有好的制造工艺和设备来保证在小用电量的前提下产生足够的高频磁场中的阳离子电化流,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你也知道在技术方面是没有任何问题的。”小妖无奈地说道。
“放心吧,小妖。”我安慰她道,“我知道磁波针的原理和技术都没有丝毫的问题,但是确实如你说的一样,我们现在没有先进的高端加工和制造技术,才会使得磁波针的体积和能耗过大,不过我对它的市场还是非常有信心的,毕竟它的作用是那么的神奇和让人难以置信。”
“对了,爷爷为了慎重起见,还煞费苦心地把一位发现这种问题的使用者请到了公司……”
不等玉秀把话说完,我已站了起来道:“我要马上去爷爷那里,我要见那个投诉者。”
玉秀噘起了嘴巴,一脸失落地说道:“我又不能和你一起回去了。”
看着她孩子气般的表情,我不禁乐了:“怎么了,老婆大人?”
玉秀不乐意地看着我:“我还得马上赶回基金会去,中国慈善基金会正在和我们谈开办一所希望学校的事,所以,我不能和你一起去爷爷那里了。”
看着已经成熟起来的玉秀,我十分的欣慰。但此刻她明显正在被“失望”折磨着,我得去“解救”她。
“老婆大人,我一想到将有那么多的孩子因为你的努力而有了读书的机会,就觉得你好伟大。他们的命运将因你而改变,老婆,你是我的维纳斯!”说着我握住了她温暖的小手,深深地在她的手背上落下了一吻。
清澈的泉水渐渐在她的眼眶里充盈起来,亮晶晶的晃着我的眼睛。玉秀强忍着幸福的泪水,咬紧了自己的嘴唇没有发出声音,但是在她看到我最后的“架势”之后,实在是忍俊不禁地笑了一下,而与此同时那决堤的泪水却已经清晰的,凉凉地滴在我的脸上了。
看着她幸福的泪水,我的鼻子也不禁有点发酸。想想我几句真诚的话她便如此感动,再想想她为我付出了多少,我顿时自责不已。
“玉秀,基金会来电话找……”推门而入的林桑将话卡在了喉咙里,愣了一下后,随即调侃道:“沈总越来越像是个绅士了。”
我无视她的调侃,放下玉秀的手,耸了下肩膀道:“我向来绅士。对了,你找玉秀?”
回过神来的玉秀也忙微笑着问道:“林姐,是基金会来的电话吧?那我先走了。”走过我面前的时候还“顺便”掐了我一下。
在张江高科技园区的新华裔会客厅里,我见到了那个就磁波针问题投诉的人,他叫唐志远,今年四十五岁,上海人,戴一副眼镜,面色略带一丝苍白。
“感谢您对我们公司的产品提出宝贵的意见,我们会尽快为您解决这个问题的。”我诚恳地握了一下他的手说道。
“你们的态度还蛮好的。”他的普通话说的不太标准,中间夹杂了不少上海话,“阿拉前一段时间就用的你们的这个东西,感觉还是蛮无错的呀。就是最近在电的问题上出现了很多问题,我么,用起来就不太顺心了……”
“除此之外,你对我们公司的产品还有什么不满的地方吗?请多提宝贵意见。”我看着他,诚恳地说道。
“小耗子,你太过分了,你这样说,就是在否定我的!哼!”小妖这时提出了抗议。
“呵呵……别的没有什么问题了,我还是挺满意你们的产品的,只是入冬后用的不太顺心,我太太这才叫我……”那人似有点不好意思道。
“典型的妻管严!”小妖见我没理会她的抗议,可能心中不忿,把气撒到了别人身上。随后便没了声音,我知道她会把这笔“帐”留着慢慢跟我算的。
又简单地客套了几句,送走了唐先生后,我就和爷爷去了办公室。
“爷爷,我突然有了个新的想法。”我兴奋地说道。
“哦?快说说看。”匡陆笑了,看着我问道,“看来你已经找到了解决的办法了。”
“呵呵……是的,爷爷,而且,这件事让我看见了一个契机。”
看见他朝我点点头,我就继续说了下去,“磁波针从研发出来到现在,市场已经证明它是一个成功的医疗仪器,但我一直以为它的潜力还没有全部挖掘出来,就现在而言,它仍然存在着机体过大,能耗过高,以及治疗面狭窄的问题。我一直想开发它的后续版本,但总是脱不开身,眼下正是一个契机,我决定再投入一些人力和物力,将它打造成更小巧,更通用,功能更多,甚至是智能的磁波针。”
爷爷看着我乐呵呵地笑了:“那眼下的情况怎么处理呢?”
我微微一笑:“其实很简单,因为磁波针主要是利用高能磁场产生出阳离子电化流,它们又相辅相承,可以打通人体内的经络,从而进行调气,运行血脉,达到治疗的目的。我想,刚才他说的情况应该是普遍的,和那些比较大的家用电器在一起的话,特别在冬季的话功耗就高了,我想应该可以在磁波针上加装储电池的方法来解决就行了。”
“那你进一步的设想呢?”爷爷好奇地问道。
我神秘地笑了一下,问道:“爷爷,想必您也知道中医的精髓在经络吧。”
匡陆点点头。我接着说道:“不论是现在的磁波针还是以后的东西,也是围绕着经络学而展开的。事实上效果已经很明显了,我考虑的是接下来我们可以做出更有意思的东西,它很小,甚至可以带在身上,可它的功能却会比磁波针更先进,效果更明显。当然,在它造出来之后,现有的磁波针仍会销售,毕竟我们需要功能和价格都不一样的产品来细分市场。至于以后,我甚至想在经络研究方面用机械和化学来做出尝试,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
“高能磁场和阳离子电化流在耗能方面的需求可不低,太小的体积可以维持吗?”爷爷问道。
“这正是我努力的方向。”我自信地笑了,“我相信以蓝茵的实力和信念完全可以战胜一切。”我当然不能告诉爷爷小妖的存在。
在修改了说明书并对磁波针做出一个小改款之后,我要求胡峰负责的蓝茵实验室做好磁波针新版本的企划工作。
当那份两公分厚的企划书放到我办公桌上的时候,我直接就傻眼了。
“这是什么?”我指着桌上的企划书,皱眉问道,“我只是让你们做个医疗仪器的企划书,你们把这个像电视剧剧本的本子给我干吗?”
“没办法呀,沈总,依靠实验室的现有技术,就是把您的制作要求完善一下都要这么多资料啊。”
我看了一下,将近有百分之六十的篇幅花在了材料加工和能量转换上,这说明蓝茵实验室在这个地方还是比较薄弱的。
胡峰出去之后我问小妖:“小妖,你认为怎么样?”
“你的想法可行,不过现在却做不出来。”她简单地回答道。
→第六十章 … 风起云涌(下)←
我点点头。是啊,体积大幅度缩小之后带来的精细加工以及精准制造的问题可是世界性的,除非有先进的机床和纳米级的精细加工设备。
“不过,如果这个东西造出来的话,胡庸的病就好办多了。”小妖晃了晃脑袋,说道。
“哦?你是说,那样的话,我就不用定期给他输真气了?太好了!”我不禁高兴了起来。
小妖露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瞅了我一眼:“那样的话,你也不用每天修炼小妖神功了,对不对?”
小心思被揭穿,我只好讪讪地笑笑,小妖摇了摇头道:“可惜你的想法现在终究是镜花水月,等你的仪器搞出来再做的先进一点能治他病的时候,估计他已经驾鹤西去了……”
这一番“威吓”着实有效,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所以当即求饶道:“我练,我练,我怎么可以不练,哎,命苦……”
上海的冬天一点也不温柔。尽管它靠着海边,但湿润的海风还是很少光顾黄浦江以内的地区,除非在台风有兴致带它来这里旅游的时候。上海的冬天,阳光总是高傲地透着清冷的白光,从被风打蔫的树杈间透出来,懒散的上着班,使人感到一种侵入骨髓的阴冷之感。
而早早来到上海的袁慈虽然也曾开玩笑似的提到了和蓝茵的再次合作,但即便如此我恐怕也得再考虑一下,毕竟在现在蓝茵的智能汽车项目上不论是红旗还是蓝茵都不大可能会再接受一个合作者,更何况红旗有着特殊的背景。
所幸袁慈并没有在这个问题上“执着”下去。只是忙着和“七部族”游戏公司以及蓝茵数字娱乐部的人商量着“七部族”游戏公司旗下的几款游戏在新年档即将推出哪些活动和需要在游戏架构以及模块上的问题,之后跟我打了个招呼就回去了扬州。本来我还想从她那里了解下萧雯的近况,但想想还是作罢了。现在我的身边刚刚显得有点安宁,我可不愿再去招惹她们。
生活,在冬日的阳光下似乎变得有点慵懒起来了,而且每当看着冬天里那不怎么刺眼的太阳的时候,我总会莫名其妙的感到有两只手臂从后面轻轻搂着我的脖子,她的身体紧紧贴着我,而我一回身的时候,总会看到一张让我无法割舍的脸,那就是罗清的笑脸。
我摇摇头,尽力驱散了这些记忆。每当我一个人站在自己办公室那巨大的落地窗前看着眼前的一切时,我的脑海总会在恍惚中浮现出以前的记忆。我叹口气,折过身走向了办公桌。
那个莫名其妙的女人又一次打电话来,约我在新东方酒店见面。鉴于她上次神秘但含糊其辞的话,在告知了罗翰之后我答应和她见面。
事实上,我在新东方酒店华丽的大餐厅整整转了两圈都没找到她,在我审视了大概所有女士之后我终于确认她失约了,因为我估计她不会在这种场合带着她的男朋友的,而今天的餐厅里看起来更像是一个情侣的聚会。当我已经准备走的时候,突然有个声音叫住了我:“沈先生,难道我就不值得您看一眼吗?这就要走?”
我愣住了,她不是中国人!
足有两百平米的豪华餐厅里那台钢琴正缓缓流淌出名曲“海边的祈祷”,清脆的钢琴声回荡在足有三层楼高的大厅里,在四周拱型的意大利式壁柱间那悬挂的帷幔里摇曳,然后缓缓落回到大厅中央由人造小河所隔出来的种满了热带花草的小岛上那架英国手工制作的钢琴琴键上。
我坐在了她面前的座椅上,抱起了双臂。这说明我对她的态度还是谨慎的,我想她应该也明白这一点。
“沈先生,我故意没有告诉您桌牌,就是想看看我对您有没有吸引力。看来,您对我很失望吧?”她说着地道的普通话,只是稍微有一点生涩。而在电话里,我却没有发觉到这一点。
“我没想到您不是中国人,而且我确实也不认为自己有很好的直觉可以猜中桌牌。”我淡淡地说道。
她应该很年轻,只有二十岁左右,长得不算很漂亮,但也不算普通。瘦瘦的脸,高高的鼻梁旁边是画有淡蓝色眼影的眼睛,纯真率性的目光大大方方地落到我的身上,让我感到心头一震。那种纯净的目光甚至让我怀疑她的身份。因为她怎么看都像是一个外国留学生,紧身的黑白条长袖T恤外面套了一件橘黄色的短袖衫,印有“guns‘n roses”(枪炮与玫瑰)乐队的LOGO。破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