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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我言辞激动不像是说谎，女人的警惕性似乎松懈了下来，于是我赶紧做到了大高个床边，询问他被黑时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我们要帮他抓凶手。
听我这么说，大高个似乎还有点儿不敢相信，愣了一会儿之后才忽然开口说，其实对方要找的根本就不是他……而是……
我？
听大高个说完，我心里忍不住一哆嗦，赶紧又问他说：“这怎么可能呢？你意思对方本来是要废了我两条腿，结果黑错了你？哥，你别跟我这儿开玩笑了行吗？”
大高个摇了摇头，特坚定的告诉我说，他没开玩笑。
我当时就急了，于是又问他，既然你是替我顶包了，那政教处跟你哥孙胖子都找过你，你干嘛不告诉他们？现在倒好，全校都以为是我找人打的你，楚生都要跟我急眼了，我他妈上哪儿说理去？
我说完之后大高个是这么回答的：“老大，我他妈也想说，可我才高一，还想在学校牛逼牛逼呢，要是让人知道我平白无故挨了顿打，还是因为对方找错人把我给打了，我他妈还有脸在学校待吗？那还不得让人给当成傻逼一样啊！”
大高个说完，他妈坐在旁边直接就给了他一嘴巴，恶狠狠骂道：“你混什么混？你还想牛逼？你看你哥现在那个逼样，我都没法管他了！”
大高个捂着脸抿了抿嘴，这下老实了。
我赶紧又转回正题，继续问大高个说，你是怎么知道对方要打的人是我的？
大高个告诉我，当时对方打他时，从后面叫了他一声，但是叫的不是他的名字，而是我的，结果他刚要回头，对方大镐柄就砸他腿上了……
大高个这么一说我更糊涂了，高一体特这个大高个虽然长得人高马大的，可一点儿都不帅，跟我也没相似的地方啊？我他妈虽然个子矮了点儿，但好歹也算目若朗星、五官清晰、长相俊美、神情刚毅、唇红齿白、浓眉如剑、君子如玉吧？这得是他妈的什么样的打手这么傻逼，竟然能把我们俩给认错？
再说了，这种专业黑人的人我虽然没找过，不过一般的黑人流程我还是知道的，大多数都是先给目标拍照，然后把照片送到打手那儿去，打手对照着照片下手……
照片？
想到这里，我脑子里忽然想到了一件事儿，我记得，大高个被打断双腿之前，我俩中午曾经吵过架。
当时姚紫君、炮儿姐跟杰总都在场，地点也是在超市门口，就是大高个被人打断腿的地方，而且我清楚记得，当时跟大高个装逼时，旁边有人用手机给我们拍了一张照片……
难道说跟当时那个拍照的人有关？
我越想越觉得就是这么回事儿，毕竟我跟大高个不可能经常碰面，最近只有过那一次接触，难道说是那人用手机拍的照片里拍下了大高个跟我两个人，结果给打手送去时打手错把大高个当成了我？
捋清了思路之后，我赶紧把这些事儿告诉了大高个儿，大高个儿琢磨了半晌，忽然瞪着眼一拍手说，“错不了，肯定就是这么回事儿！全校都知道你小子怂，可当时在超市门口你光指着我鼻子尖骂我了，打手看完照片以后肯定误以为挨骂的那个是你，结果就把我给打了……”
“你他妈说什么呢？什么叫全校都知道我怂？我他妈就这么怂？”
我说完回头忘了刘斌他们一眼，那几个孙子竟然正在意味深长的点头。
这时候，大高个儿忽然又说：“对了，当时照相那小子我好像见过……”
他这话一出口，我立刻来了精神，赶紧问他那小子是谁？他在哪儿见过？
大高个儿想了一会儿，忽然又说：“那小子好像不是咱们学校的，不过之前他来过学校一次，好像是来找老染的，因为我们高一体特跟高二体特关系不错，所以有一次我去老染宿舍时见过他。”
“老染？”听到这个名字我忍不住愣了一下。
虽然我一直觉得，如果最近一段时间我出了什么事儿，肯定是老染干的，不过真没想到他会下手这么快，而且竟然这么狠毒得要打断我两条腿。
整理了一下思绪之后，我又问大高个儿还能不能想出其他的线索来，结果大高个直接摇了摇头，说只能想到这么多。
我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一墨迹一整晚就过去了，已经是凌晨五点了，五点二十就响起床铃，看来我们得赶紧赶回学校去了。
可临走前我还是跟大高个他妈客气了一下，我说阿姨啊，您在这儿陪床辛苦了，要不您回家歇着去，我们在这儿陪床吧？
大高个儿他妈连连摆手，“算了吧，算了吧，你们的好意阿姨心领了，要是你们在这儿陪床，估计正个病房的人都得给你们熏死……”
我说您别客气，要不我们走，让猴儿哥留下？
我说着指了指猴儿哥，没想到猴儿哥那傻逼又正打冷战呢，我心说猴儿哥你妈了个逼啊，你他妈的能不这么丢人吗？这要是被病房里人的发现你正尿尿呢，非得活活打死咱们不可……
跟大高个儿告别之后，我们离开医院打算回学校，可拦了几个出租车人家都不拉我们，最后把我气急了，一看天也快亮了，于是决定晚点儿再回学校，先找个地方吃个早饭再说。
可猴儿哥不干了，直接给我来了句“咱们赶紧回去吧，他妈的风一吹我裤裆里怎么这么凉啊，J8都该冻掉了……”
我心说你他妈的纯属活该，谁让你穿着裤子尿尿呢，屁眼子给你冻上你都没地方说理去。
不过在猴儿哥的强烈要求下，我们还是决定不吃早饭了，赶紧赶回学校再说，毕竟就我们现在这身打扮，估计没有哪个早点摊儿敢让我们坐下的。
可我们又不敢去坐公交车，毕竟现在已经是上学的时间了，这个时间如果去坐公交，很有可能会撞见我们学校跑家的老师，那可就彻底坏事儿了，于是又在路边拦了一会儿出租车之后，终于有个蹬三轮的网开一面，决定以出租车的价位拉我们回学校，真他妈的黑……
可人在房檐下不能不低头，没办法，我们也只能妥协了。
第104章积怨
回学校的三轮上，霍爷、雷星、刘斌我们四个人挤到了一边儿，把猴儿哥自己扔在了对面，没人挨着他坐，不过这倒是把猴儿哥给美坏了，我们四个这么让着他还是第一次，如果不是湿漉漉的裤裆里“嗖嗖”冒冷风，估计这小子已经美天上去了。
因为我们昨晚是跳出去的，所以也没敢走大门进去，没等三轮车到达学校门口我们就让他停了下来，然后又绕到我们跳出来的坟堆那边打算再跳进去。
到了粪堆旁边一看，清晰可见几个大脚印子，我们看在眼里一阵感慨，目光齐齐汇聚向了猴儿哥，猴儿哥倒是不以为然，正搓胳膊上已经风干的猪屎泥球玩儿呢。
我们小心翼翼跳回学校之后，一看表已经快上早自习了，不少学生正成帮结队的往教学楼里赶呢，见时间不够用，我们也没敢先回宿舍，于是只能硬着头皮去了教室，一进教室之后，我们几个只有鞋上有点儿猪粪的倒是没引起注意，可是猴儿哥的新造型立刻把班里所有人都吓得愣了住……
伴随着一阵令人作呕的臭味，上课铃响了，猴儿哥在众目睽睽之下做到了最后一排自己的座位上，脸羞愧得通红。
可就在这时，我坐在离他不远的位置上清清楚楚看见猴儿哥又打了个冷战，我操，当时恨不得一脚就踹死他，于是趁着查自习的老师还没来，我赶紧搬着板凳坐到了他跟前问道：“你他妈的昨晚到底喝了多少水啊？这儿是自己教室知道吗？你能不能别这么恶心？半宿的功夫你他妈尿了三泡了！”
“你才尿了！”猴儿哥斜着眼儿瞪着坐在前面的女孩儿骂道：“我他妈裤裆还没干呢，冷，冻的！”
又过了一会儿，查自习的老师从门口走了进来，一进我们教室先捂鼻子，一边清点人数一边骂骂咧咧问我们教室里什么味这么冲，班里那帮混蛋妇女们都伸手指向了猴儿哥，于是猴儿哥灵机一动直接回答说：“老师我新洗的衣服早起没干，只能穿旧衣服来了……”
那老师听完之后一边捂着鼻子往门外跑，一边头也不回地说：“下回衣服没干你直接光着来就行了，这味儿太他妈冲了……”
见他没起疑心，我们总算都放了心，好不容易在铺天盖地的猪粪味中熬过了早自习之后，我们赶紧急急忙忙回了宿舍，换鞋的换鞋、刷鞋的刷鞋，并且把猴儿哥关在了宿舍外面，要求他把衣服都脱了才能进来，于是猴儿哥无奈之下只能在走廊里脱了个一丝不挂，把身上的脏衣服都扔进水房之后，我们才放他进了宿舍，不过还是依旧的臭气熏天……
这么冲的味道，我们根本也没心思吃早饭了，于是大伙儿一合计，决定现在直接去找老染，把事情问清楚，如果真是他要对我下黑手，大不了兄弟们跟他硬碰硬拼了，反正是他先买凶要黑我，就算闹到了政教处我也有理。
拿定主意之后，我们兄弟五个连同早起知道事情后跟过来的杰总直接浩浩荡荡就杀向了老染宿舍，到了门口一看，老染正自己一个人坐在宿舍里吃早饭呢，一边吃还一边拿着手机给孙至洁打电话，一口一个老婆叫得那叫一个勤快……
看我们气势汹汹走进了他宿舍，老染赶紧对着电话说了句有点事儿一会儿再聊，然后就挂了电话，问我们来干什么。
未免发生冲突，于是我故意让刘斌他们都在门口等我，我自己进去，毕竟我们只是想找他问清楚是怎么回事儿，弄得跟去找他打架一样那就事与愿违来。
于是我插着口袋摇摇晃晃走进了老染宿舍，直接朝他翘了下下巴，问他说：“老染，你也忒不地道了吧？”
“你什么意思？”老染放下筷子，从枕头底下掏出盒玉溪来，叼了一根儿说。
我说你给我一根儿，我也半天没抽烟了。
要了根儿烟之后，我又跟老染说，“老染，咱明人不说暗话，我就跟你直说了吧，你是不是看我特不顺眼？”
老染抽了口烟，直接点了下头。
我说你要是真看我不顺眼，那就来明的，你花钱雇人打我是什么意思？
我这句话直接把老染给问懵了，愣了一会儿之后才说：“你什么意思啊？明明是你跟我来阴的，我什么时候跟你来过阴的了？我还花钱雇人打你？你配吗？”
老染这么一说，我直接哑口无言，张着嘴愣了一会儿之后才说：“你别跟我装傻了，高一体特那大高个让人把俩腿打断了，就在学校超市大门口，这事儿你肯定知道，其实打手是你雇来的，本来你想打的人是我，结果他们打错了，对吧？”
“你他妈放屁！”老染当时就瞪着眼立了起来，“你有什么证据说是我找人打你？嘴给我放干净点儿，别以为我不敢抽你。”
“我操你还抽我？我跟大高个儿昨天就在超市门口碰见过一次，当时有人给我们拍照了，昨晚我们去医院找过大高个儿，他亲口说拍照那个人他认得，是之前在你们宿舍见过的一小子，你妈逼的如果不是你要对付我，你的朋友干嘛给我们拍照？”
“我的朋友？”老染想了一会儿，忽然又说：“大高个儿是总上我们宿舍待着来，不过赶上有外人的时候就两次，一次是西职小铭哥来那回，结果你他妈直接把小铭给打了一顿，小铭现在还生气呢；还有一次是赶上大嫖上咱们学校玩来，不过大嫖不是我的朋友，是剑光带进来的。”
郭予铭我认得，虽然在宿舍楼打他那回我喝多了，不过不可能忘了他的长相，昨天跟大高个儿在学校超市门口起冲突时给我们拍照的不是他，这我可以确定，于是我赶紧问老染，他嘴里那个大嫖长什么样，老染直接给我描述了一下大嫖的身高跟长相，我听完之后心里立刻就确认了，没错，在超市门口给我们拍照的就是这小子……
我赶紧问老染大嫖什么来历，结果老染冷冷一笑说：“这事儿你们得找剑光去，我跟那小子不熟。”
我沉默了一会儿之后又问老染，“真不是你找人想打我？”
我这么一问老染又急了，狠狠推了我一下说：“小子，你他妈以为自己是谁啊？我真要收拾你还用找人？马上就他妈废了你你信不信？你知道我哥是谁吗？你知道我学校里有多少兄弟吗？我操！我告诉你，就你这种杂碎，也就在学校里穷显摆显摆，到社会上你狗屁都不是，早晚活活让人打死……”
老染一急眼，我当时也急眼了，二话不说也狠狠推了他一下，指着他鼻子骂道：“别你妈跟我说什么社会，老子不混社会！也别你妈跟我说你有多少人，老子不惧你这个！更别你妈说你哥是谁，你哥是玉皇大帝我他妈该弄死你也弄死你！退一步海阔天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少拿你哥是谁吓唬我，爱J8谁谁谁，再你妈装逼削你丫的！”
老染被我一气呵成骂了个狗血淋头，当时脸都气红了，直接从床头柜里拿出把水果刀来，往门口一指说：“逼逼完了没？操你妈你马上给我滚出去，你他妈再说一个字儿，我不扎了你我就是你孙子……”
老染横眉立眼瞪着我，当时就把我吓出了一身冷汗，心说看来这回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不过，如果就这么被他给唬住了，那我不是太丢人了？
于是，我决定硬碰硬一次……
第105章大嫖
“别别别，我就滚，我就滚！”我嘿嘿一笑，感激一边说一边从老染宿舍里退了出去。
出去之后，我心里那叫一个美，心说老染啊老染，你他妈也就这么点儿出息，还我再说一个字儿就扎了我，不扎了我是我孙子，我临出来一共说了九个字儿，你也没动手啊？你个孙子！当你爷爷我都先臊得慌！
出了老染宿舍之后，脾气火爆的杜雷星赶紧鼓动我去找贾剑光，跟我说如果那个叫大嫖的真是贾剑光的朋友，那黑人这事儿肯定跟贾剑光脱不了关系，我们干脆直接顺藤摸瓜从贾剑光身上下手……
我想了一会儿摇了摇头，给大伙儿解释说，如果这事儿真跟贾剑光有关系，他会如实告诉咱们？贾剑光跟老染不同，老染虽然混，但是性格倒是挺厚道的，表面上他是高二体特的老大，其实老染在学校做什么事儿，向来都是征求贾剑光的意见，这个贾剑光就跟老染的狗头军师一样……
也就是说，其实贾剑光才是高二体特幕后真正的老大，这小子比狐狸还精，而老染充其量算是个顶着“老大”名义出来顶包的刺儿头而已。
这么阴险一个人，如果我们不找到证据就去找他，他会承认？别扯淡了，没证据的话我们根本就拿不住他。
可是，大嫖毕竟是目前找出幕后黑手的唯一线索，这条线索总不能就这么断掉吧？
于是大家回了宿舍一合计，还是决定先不去惊动贾剑光，自己想办法查查大嫖这条线索，可毕竟我们去找过老染了，估计等老染见了贾剑光，也会把我们去找他的事儿给说出来，那可就糟了，因此，我们时间并不充裕……
休息的时间并不长，于是我们抓紧时间开始打电话，几乎县城这边认识的所有朋友都询问了一遍谁认识大嫖，可根本就没查出任何关于大嫖的信息来，眼看着就要上课了，我们也无了奈了。
不过令人根本想不到的是，我们就快离开宿舍去上课的时候，老染忽然叼着烟走了进来，就他一个人，连他最亲信的贾剑光都没带。
我问他来我们宿舍干什么？
老染也不说话，直接往我刚整理好的床铺上一躺，问我说：“你们查出什么来了没？”
我直接一拍胸脯告诉他，那还用说？我们他妈的是谁啊？我们在外面混那么好，想找个人还不容易？说完我立刻也从床铺底下掏出根儿烟头来点上，开始摆逼炫耀我们在学校外面都认识哪些有头有脸的人物……
结果没听我说几句，老染忽然从床铺上翻身而起，扭头就往门外走，一边走还一边头也不回地说：“得了，我还以为告诉你们点儿大嫖的事儿呢，既然你们这么牛逼，看来也用不着我了，我还真是自讨没趣……”
听他说完我赶紧跑过去拉住了他，让他赶紧说。
结果老染那王八蛋冷冷一笑说：“你想知道？行啊，叫老祖宗，你他妈装了半天逼，现在叫我老祖宗我就告诉你。”
“老祖宗啊！老染你是我亲老祖宗啊！”我二话没说摆出一副哭丧脸来，嚎啕大哭了起来，老染直接吓得愣了住，估计当时肯定在想，我操，这孙子也太主动了吧？
其实这有什么？我就叫你“老祖宗”了怎么了？我老祖宗是猿猴儿，我骂你是猴儿你还乐，你他妈的你说你是多傻逼？
你们看到这里一定会觉得，我操，这他妈作者的内心也太强大了吧？
没错，哥的内心就是这么强大。不服？不服你打我啊？你打我啊？你找的着我们家？
不过我叫完“老祖宗”之后，老染果然守信用，直接又坐回了我们宿舍说：“其实大嫖也是西职教的，跟你们班还有点关系，他是学工美的。”
工美是西职教特有的一个专业，就是工业美术，学什么设计制图、装潢设计之类的东西，按理说跟我们的确差不多，都是学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