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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志操凭借酒劲,把邬婷红死死按倒在床上。邬婷红拼命反抗,也抵挡不住苗志操的泰山压顶。憨狗儿不问青红皂白,把百事可乐的瓶口塞进了邬婷红的嘴里。
邬婷红还没有喊出声,胛胺磷农药就流进了她的肚中。刹那,邬婷红的脸色就面如死灰。在邬婷红发出“啊”声时,两位警察破门而入,可为时已晚,邬婷红口吐白沫已不省人事。
警察把苗志操和憨狗儿铐起来后,马上给120急救中心打电话。一会儿,救护车鸣着“呜呜”的警笛声,风驰电掣地驶来。
救护车在旅店的门口嘎然停下,车顶上依然闪着格外刺目的蓝色灯光。几个身穿白大褂的医护人员,从车上快捷地跳下来,急急忙忙向旅店里地奔去。过往行人见此,便驻足观看。
田百成坐在餐馆里,目不转睛地盯着对面旅店的门口。等了很久,也不见苗志操和憨狗儿出来,却等来了医院里的救护车。
田百成心想:苗志操和憨狗儿看来已落入警方的手中,不然医院里的救护车就不会驶来。但是,他处变不惊,没有及时逃遁,因为有穆副省长遮罩着。他要弄清是哪个派出所来抓苗志操和憨狗儿的,知道了苗志操和憨狗儿的下落才好营救。
救护车驶走后,警察才押着苗志操和憨狗儿从旅店里出来。待警车发动引擎,田百成便坐上一辆的士车穷追不舍。
警车驶进了河西派出所的院子里。
田百成心想:上次沈长复被河西派出所的警察抓住后,邱俊香没费吹灰之力就把人给取出来了。这次想必毫无二致。
猛地,田百成又着急起来。封得木说警察搞刑讯逼供是家常便饭,担心苗志操和憨狗儿经不起警察的刑讯逼供。这两个草包的脑筋不开窍,说话往往又走嘴,哪像沈长复经得起警察的威逼利诱!如果警察知道还有同伙在省城,就会紧追不舍!
田百成担心自己被警察抓住,回宾馆就叫费友财快退房,到其他宾馆去。在另外宾馆安顿下来后,才给邱俊香打电话。
这次,田百成到省城后,给邱俊香打过电话,说邬婷红知道姬淑媛的证据被调换的真相,省纪委的同志两次找她取证都没有找着,而今她在省城里出现了。如果姬淑媛遇到她,俩人就会联合起来告状,这次来省城是与她私了的。
邱俊香在电话里没有多说,只说私了要注意方方面面,千万不要胡来。田百成历来把领导的话,都当反面意思理解,认为邱俊香“不要胡来”是暗示他放手大脚地干的意思。
田百成打过电话后,就在宾馆的门口等候邱俊香。今晚,邱俊香没有坐穆副省长的专车,而是打的士来的。走进田百成的住房,看到费友财俩人都垂头丧气的样子,便知事情不妙。
田百成把苗志操和憨狗儿出事的情况,向她简单地说了一遍。邱俊香知道在这种情况下,自己更要沉着冷静,稍有焦躁的神情,就会使他们灰心丧气。田百成他们又惹出了麻烦,是因为弟弟的事情,怎能责怪他们呢?所以就没有再问其他的情况。
邱俊香极力克制自己着急的心情,问道:“那个女人死了吗?”
“那个女人被救护车拉走了,目前还不清楚。我跟随警车追到河西派出所,是想搞清苗志操他们被哪个派出所抓去。”
田百成说话的声音,像蚊子的吟声。
“要是那个女人死了,事情就不太好办。不过,你们先不要着急,我到医院的急救中心去看看那个女人是死是活,然后再想办法。我要叮嘱的是,你们不要随便乱跑啊!”
邱俊香嘱咐他们后,扭头走了。她想那个三陪女要是死了,这个麻烦恐怕自己也没有返本还源之术。就是老头子打招呼,也不会管用,公安机关决不会草菅人命。要怪也只怪田百成无能,事先怎么就不提防警察呢?如今惹出天大的麻烦来了。
邱俊香走出宾馆,打的士直奔医院。在医院找一个熟医生打听,医生告诉她:那个女人被人灌进去的农药是假农药。经抢救而今已经脱离了危险,真是大难不死啊!
邱俊香听到这个消息,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心里顿然轻松了下来,先前好比卡在喉管里的鱼刺陡然消失了。(文*冇*人-冇…书-屋-。电子书)
她想,既然那个三陪女没死,田百成的那两个朋友就取得出来。摆平这个麻烦,只是要多费些精力。警察私放犯罪嫌疑人又不是什么稀奇事,就像家常便饭似的。
邱俊香知道找河西派出所的那个副所长,又只会碰一鼻子的灰,便打消了找梅杰群的念头。从医院里出来,就给武中阳打电话。不知是武中阳把手机关了,还是手机没有电了,只有嘟嘟的声音。给武中阳家里打电话,家里人说他还没回家。
今晚,武中阳是否有意回避呢?她亲口要武中阳把河西派出所的那个副所长的职务撤消,武中阳至今没有执行,她为这事儿一直怀恨在心。想毕,便打的士直奔河西公安分局。
邱俊香直奔武中阳的办公室。然而房门紧闭,屋里也没有亮灯。她抬腕一看手表,到了晚上十一点。这个该死的家伙跑到哪里去了呢?如此看来,武中阳只怕是故意躲避的。
邱俊香想到这里着急起来:如果武中阳故意躲避自己,要他放人就没有希望。把那两个草包放出来,只怕自己这次没有那个能耐了,要另想办法。她悻悻而归。
这时候,武中阳与梅杰群正突审苗志操和憨狗儿。武中阳估计邱俊香要为这两个嫌犯说情,便吩咐梅杰群把苗志操和憨狗儿,秘密押来公安分局的刑侦大队突击审讯。
晚上,刑侦大队没有人上班,只有在这时候把苗志操和憨狗子押来刑侦大队突击审讯,才不会让人知道消息而泄漏出去。
他想,这两个犯罪嫌疑人罪恶累累,就是上级领导打招呼,要把他们放出去,也要把他们的罪行审讯清楚后再放。
武中阳担心邱俊香打电话督促放人,到时难缠,便汲取上次的教训,将手机的电池卸了。
审讯苗志操和憨狗儿的任务重大,武中阳便亲自参加。梅杰群负责审讯苗志操,便把苗志操押到另一间屋里去了。
今晚,武中阳亲自审讯憨狗儿。他想从憨狗儿的嘴里打开缺口,摸清云雾县的黑恶势力的犯罪情况。
憨狗儿从没被警察抓住过,也没见过肃穆的审讯室,陡然被反射过来的灯光,照射得睁不开眼睛,心里就紧张起来。不但如此,而他又看不见坐到审讯桌后的警察,长得是个什么模样儿,心里的防线便开始崩溃。
武中阳审讯犯罪嫌疑人,从不正颜厉色地吼叫,总是慢条斯理地和和气气地询问,给犯罪嫌疑人造成好应付的印象,使犯罪嫌疑人轻易地钻入他嘴里的罗网之中。
武中阳轻言细语道:“你的小名儿是叫憨狗儿吧?”
憨狗儿鸡琢米地点头道:“是的,是的,我的小名儿是叫憨狗儿。真名儿叫潘小兵。”
武中阳像拉家常那样,非常亲切道:“憨狗儿啊,你的工作呢?”
憨狗儿小心翼翼道:“我在费董的家电城打工。”
武中阳吸了一口烟,笑道:“憨狗儿呀,你每月挣多少钱?你憨狗儿是不是也来支烟啊?”
顿时,憨狗儿觉得是朋友与他在说话:“你给我支烟吧。我每月能挣到三千多块钱。”
与武中阳坐在一块儿的警察,忙走过去给憨狗儿递了一支烟,并为他点燃了火。也许憨狗儿的心里过于紧张,他猛地吸了一口烟,那支烟顿少去了一大截。
“呵呵,你憨狗儿比我们的工资还要多啊!费董是不是很信任你,我想不信任你,就不会带你来省城玩。憨狗儿,费董带你们来省城,差旅费是谁带着的?费董就不怕你们乱花钱吗?”
憨狗儿完全被武中阳亲切的态度所迷惑,说话就毫无顾虑了。
“我们是与费董一块儿来省城的,县政府的田主任也来了。我们不管钱,只出这张嘴巴,钱是费董自己带着。我们上街办事儿,费董才给我们另花钱。”
“省城是花花世界呀,你们来省城一趟也不容易,多开眼界是好事儿嘛。我想宾馆和大酒店的住宿费很高,费董带你们来省城玩,不会住那些高档宾馆吧?”
憨狗儿无意说出田主任和费董的情况,引起了武中阳的警觉。武中阳要询问这些情况,是要知道费友财和田百成住的宾馆后,马上安排警察把他们也缉捕归案。
“这话你就说错了,我们的费董出手很大方,从不吝啬。我跟随费董来省城两趟,都是住在悦意宾馆。那家宾馆很高级,连他娘的走廊里都铺着红色地毯。房间里也铺着红色地毯呢……”
即刻,武中阳对身旁的警察低声道:“马上缉捕!”
59、录音口供
那警察走了。不难猜出,他出去是安排警察去悦意宾馆缉捕费友财和田百成。这个情况,憨狗儿怎么也不会想到。
武中阳仍亲切地问道:“憨狗儿啊,你来省城这么多天,觉得省城好玩吗?”
憨狗儿频频点头道:“好玩,好玩,真的好玩。我玩得都舍不得回去了啊。”
刚出去的警察又回来了,在武中阳的耳边嘀嘀咕咕地说着。
武中阳点点头,然后又点燃了一支烟,狠狠地吸了一口,继续问道:“你们来省城是联系什么业务吧?”
憨狗儿不知如何回答,手在脑袋上搔搔后说:“不……不是……是专门来玩的。”
“憨狗儿,不可能吧。刚才这位警察出去问过你同伴的情况,你的同伴把来省城的事情都说了,你却还不说老实话,怪不得人家叫你憨狗儿,你也真憨!”
武中阳只说同伴,没有说犯罪嫌疑人这话,是不想给憨狗儿制造紧张的心理,以便诱敌深入,让憨狗儿把云雾县的黑恶势力的犯罪情况都交代出来。
这会儿,憨狗儿慌了手脚,脸上的汗水冒了出来。
他想暗害邬婷红的主意,虽不是自己想出来的,但胛胺磷农药是自己买来的啊。当时苗志操只抱住邬婷红的身体,又是自己把农药灌进邬婷红的嘴里去的。邬婷红死了,杀人是要偿命的,苗志操抢先把罪行交代,说不定都推到自己的头上来了,他还不是想得到政府的宽大处理,我怎就这么憨啊?
“扑嗵”,憨狗儿跪在了地上,向武中阳磕头作揖,一副后悔莫及的样子。
“警官,我彻底坦白,希望政府宽大处理,不判我死罪。刚才我撒了谎,我们来省城不是玩的,而是专门来杀邬婷红的。要害死邬婷红是田主任的主意,毒死邬婷红是苗志操想出来的办法,这些与我无关啊!我买胛胺磷农药,是田主任指使的啊!”
武中阳早已打开录音机,把憨狗儿交代的罪恶录了下来。为缓和憨狗儿的紧张心理,武中阳又叫警察给憨狗儿递了一支烟,并问憨狗儿是否喝水,尽量营造出亲切的气氛,让憨狗儿的紧张心理得到宽松,以便憨狗儿把其他的罪行都交代出来。
武中阳仍轻言细语道:“憨狗儿啊,大家都叫你憨狗儿的小名儿,这就说明你真有些憨,不然人家怎么会叫你憨狗儿呢?你刚才说的这些情况,如果你早说呢,就会被政府宽大处理。可是你没有抢在你的同伴之前交代,这个功劳被他抢去了。”
“警官,您一定要救救我呀!杀害邬婷红不是我的主意啊!”
“憨狗儿,你被宽大处理的可能性很小了。我不是不救你,我救你要有事实啊!人们常说戴罪立功,要是你检举其他人的犯罪情况,只要不是假话,就有可能被宽大处理的希望。”
“警官,您要救救我啊!我杀人是田主任指使的呀!”
“憨狗儿,杀人可不是闹着玩啊,这是要被枪决的呢!”
憨狗儿被武中阳这么一吓唬,心里乱成了一团麻。慕友滏的儿子被枪决的情景,憨狗儿亲眼目睹过。慕友滏的儿子被枪决的时候,面如死灰,平时飞扬跋扈的神情荡然无存。
憨狗儿不想步慕友滏的儿子的后尘,他要争取宽大处理。尽管他很憨,但村里的老人常说,自古以来杀人都要偿命,这个最简单的道理,他心里还是清楚。
猛地,他想起枪决慕友滏的儿子的情景来,脊梁骨上就渗出了冷汗。他想毒死邬婷红又不是自己的主意,警官说检举他人就可被政府宽大处理,也就是说能够保住自己的这条性命。既然有这么一个希望,自己就要积极争取!
憨狗儿想毕,“扑嗵”又跪在武中阳的前面磕起头来。
“警官,我检举他人的犯罪情况,争取政府宽大处理。我们上次来省城,沈长复和我轮奸过姬淑媛,我一共搞过她四次。警官,那不是我自愿的,是田主任逼着我干的啊!要是你们不相信,就问沈长复去。”
“这个案子警方早调查清楚了,不能算你的功劳。”
“警官,我听沈长复说,邰休卫的车祸事故,好像是他与费董制造的。那次没要我参加。把姬淑媛的证据调换,我听费董他们悄悄说是公安局局长封得木干的。田主任要陷害邰休卫,我听说是姬淑媛的内裤,还有一块在邰休卫的手里。田主任担心邰休卫会说出去,才陷害邰休卫的。”
“憨狗儿,这些情况警方早知道,也不能算你的功劳。”
“警官,我把一切都坦白了,你说话要算数,你一定要宽大处理我啊!我们替穆副省长的舅子办事儿啊!”
武中阳在心里说:果然不出梅杰群所料,这是全省罕见的连环谋杀案,而一切罪恶都与邱俊辉强奸姬淑媛的案子有着直接的联系。梅杰群分析没错,云雾县的黑恶势力与官方已沆瀣一气。云雾县的黑恶势力这样猖獗,正因为有穆副省长这把保护伞。
憨狗儿还交代费友财与穆副省长合影过,那张合影像片就悬挂在友财家电城的营业大厅里。如果你们不相信就去看。又说政府办田主任的二奶,是费董长期养着的。
武中阳知道憨狗儿已经“肚空如洗”,便呶呶嘴。那位警察把憨狗儿就押走了。
憨狗儿被押走的时候,喊道:“警官啊!我都坦白了,您说话一定要算数呀!我们是替穆副省长的舅子办事儿啊!”
武中阳坐在审讯室里放着录音机,反复听着憨狗儿的供词。心想憨狗儿他们几次作案都在云雾县,这件案子牵连到两地怎么侦破?他们来省城杀害邬婷红,杀人是要偿命的,料想田百成也没有那么大的狗胆!这不可能是田百成自作主张的,幕后一定有人指使!
究竟是邱俊辉指使的,还是邱俊香指使的呢?要说邱俊辉指使,令人难以置信,因为邱俊辉的权力有限。穆副省长上次给自己打电话,曾经暗示要放犯罪嫌疑人的意思。难道这次是穆副省长唆使邱俊香而间接指使的?
武中阳深感责任重大,这件案子办起来确实很棘手,说不定邱俊香明天又跑来办公室要放人。要是邱俊香明天来了,自己怎么应付?怎得有个敷衍的借口啊?
梅杰群审讯苗志操,却没有武中阳审讯憨狗儿那样顺利,无论怎么审讯,苗志操就是闭口不开。当然,梅杰群也没有武中阳的审讯方法。梅杰群来到武中阳这里,听过憨狗儿的供词后又去审讯,在掌握了苗志操的犯罪事实后,审讯就容易多了。
这晚,武中阳与梅杰群审讯苗志操,一直折腾到天亮。俩人没有睡觉,困倦已极,而今连眼皮也抬不起来了。
翌日上午,邱俊香又到河西公安分局找武中阳,仍没有找着。武中阳的手机也拨不通。给武中阳的家里打电话,说他一夜都没有回去。邱俊香焦急不安,找河西公安分局的警察打听,都说不知道武局长哪里去了。
邱俊香找不到武中阳,心里就更着急。她与田百成同样心情,时间耽误久了,就怕那两个草包,把犯罪事实交代出来。
穆副省长下基层去了,也没有回来,打他的手机不知是距离太远,还是其他原因,也没有回话。事情往往火燃眉毛的时候,就难找到人。因此,邱俊香便把一切愤怒倾注在武中阳的身上:自己要狠狠地教训武中阳一顿,看他以后还敢不敢阳奉阴违!
憨狗儿和苗志操没被放出来,邱俊香的心里就一刻不得安宁。她这辈子从没求过什么人,对求人的事情相当陌生,这次却有了深刻的体会。人家求她的时候,往往碰得头破血流;她求别人的时候,同样碰到一鼻子的灰。以前,是人家来求她,想不到而今为弟弟的麻烦事儿,却屡屡要求别人。这世上求人的事情,好像是一种因果关系,一报还一报。
邱俊香这辈子从没这样着急过。她想弟弟的前程不能毁在那两个草包的手里,一定要把他们弄出来。要是事情闹大了,弟弟不仅会丢官罢职,而且还有可能坐牢。前几天,老头子还说省领导已有提拔俊辉当分管旅游的副市长的事情。
在这个节骨眼儿上,田百成又惹出这个麻烦。这个田百成呀,也真是一个大草包,事先怎么就不提防着警察哟!而今埋怨田百成也没有用,再埋怨,那两个草包也不会放出来。
老头子常说与武中阳有些交情,武中阳两天没来公安局上班,也许出差了。即使故意躲避,也躲不得一辈子。想必武中阳也不是个傻瓜,一定是出差了,抑或在哪里花天酒地。她对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