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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肩膀上被子弹射伤的伤口却是在告诉我这一切都不是在做梦。
K哥真的就是周齐士。
我一眨不眨地盯着K哥,他已经站起了身,最后,他对我抛下了一番话,然后转了个身:“时间不早了,我就先走了。好好养伤。你现在是我们的人了,别在任务做完之前先死了啊。还有,你应该知道把组织的事情告诉除了你跟我之外的人会有什么下场,我会在第一时间爆掉你整个人,你连一根毛都不会剩下的。还有,每过一个月,你就自觉地给你的项圈换上电池,否则,它也照样会爆炸,到时候别到了棺材里才怪我没提醒你。”
不管是语气还是说话的内容,我都找不到不做掉K哥的理由,但是,我却真的是毫无办法。我现在就是一只被他套上了项圈的狗。
我根本没办法跟他抗衡。
他完全掌握了我的实力。
局里的人,已经被他彻底的掌握。
至于华哥之类的黑道的人……如果我去找华哥的话,说不定明天华哥的势力就会从这个市里被铲除。毕竟,华哥的势力之所以能做的这么大,说白了还是因为警局那边一直以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缘故。真要动起来,局里的人绝对是能够把华哥彻底铲除的。
而且,K哥的身后还有势力大到可怕的机关。我,根本没有任何的实力来跟他抗衡。
我真的……没有一点办法。
真的没有任何的办法。
我只能看着K哥就那样肆无忌惮地闯进我家,打了我两枪,然后就这样拍拍手离开。
我对他无可奈何。
他已经彻底抓住了我的把柄。
我的后台也好,我的公司也好,还有我在乎的人也好。他都牢牢地抓住了。
我根本动不了他。
就算我不在乎自己的生命,但我还有雪绮和月子。
我不能让她们受到伤害。
我牢牢地盯着K哥的一举一动,可是他却看也不多看我一眼,已经转身走远。
不行。
忍住。
杨建东,你一定要忍住。
我告诉自己。
“等下……K哥。”我叫住了K哥,K哥的身体停滞了一下,懒洋洋地转过来看着我。
“还有什么想说的?”
“我想问你,在机关里,怎么才能上位?”我用几乎沙哑的声音问他。
“哦?对这个有兴趣啊。说来也很简单,有三个办法,上面的大人物提拔,或者多为机关做点工作,或者……就是杀掉自己的上辈,证明你更优秀,你就可以顶替他。不过,你敢杀我吗?”说着,K哥有意无意地看了我手上的“项圈”一眼。
我知道,他这是在警告我,让我别动他。
的确,我现在根本不能动他。
至少,他知道我手上的塑胶炸弹的密码。如果我动了他,我就会死无葬身之地。
“这么说,我这辈子也摘不掉这东西了是吧?你总不会让我杀了你。”我看着K哥,一字一句地问道。
“那倒不会。我们机关呢,还有一个规矩,只要通过合法的审核,就可以在保证不泄露组织秘密的前提下退休,而且,机关严令禁止内部的人对那些合法退休的人动手。也就是说,只要我退休了,杨建东,你就动不了我了。”K哥淡淡地对我说道,“聪明点,杨建东,进了机关,就别想着随便退出去。你是制药公司的董事长,药囧品开发是机关最重视的领域,机关里的人会对你很重视,你爬上去的希望还是很大的。别做出傻事来。不然我也会有点心疼的,毕竟机关里像你这么年轻的成员,还真没多少。”
“今天我就先说这么多,你给我好好消化消化,半个月之内我会联系你。顺便给你点提醒,SIR2基因实验项目才是你往上爬的机遇。你要牢牢抓住这根绳子。”
说着,K哥似乎真的觉得暂时没有什么可以告诉我的了,就那么转身,走向了别墅的大门。
看着K哥走远的身影,我感到胸口新潮起伏。
怎么办?
看来,我真的是脱不了加入机关的命运了。
我已经没得选择。
我的大脑高速运转着。
当然,加入机关,其实好处也不少,至少,我是多了一个非常强大的后台。
这就像是一支军队一样,虽然在军队里接受的训练非常艰苦,但是,军队绝对是你人生安全最大的保障。
看着K哥的背影,我压抑着愤怒、怨恨和身上的伤痛,用温和的语气对着K哥喊道:
“喂……K哥,你的枪忘了带走。”
被我的话一提醒,K哥停下了脚步,然后缓缓回头看着我。
“挺老实嘛。居然没有趁机拿我的枪对我动手。你还算聪明啊。也可以说是老实。”
K哥对我森然一笑,然后他一挥手,很随意地说道,“不过,那玩具就送给你吧。反正是不少地方都能搞到的仿真模型枪。威力不过真枪的一半,不过最多打个三弹就废了。你以为我会带真枪来吗?怎~么~可~能啊,警察的枪和子弹可都是有编号的呢。我可还不想受处分。”
那一刻,K哥说话的表情和语气又从周齐士变回了原来的性格特点,那副模样,完全就是一个正宗的痞子。
K哥的话让我大脑一片空白。
模型枪?
这么说,他刚才一直都是在用模型枪威吓我?
我感到一片天旋地转。
K哥在我的肩膀上打了两枪,又打了我家的监视摄像头一枪,原来他的模样枪早就已经废了。但是我居然没有发现,却被他一直拿着假枪逼到现在?
一股强烈的无力感和挫败感让我感到浑身无力。
我一屁股坐倒在了沙发上。
“杨建东,时刻记牢点,从戴上‘项圈’开始,你的命就已经不是你的了。是我,还有机关的。机关会保你的命,也可以要了你的命,关键就看你怎么选了。”
这是K哥那天留给我的最后一句话。
丢下那句轻描淡写的话之后,K哥终于再也没有回头,就那样洒然地走出了我的别墅。
我看着K哥那宽阔而高长的身躯步出了我的家门。
他走了,就像远去的乌云。
而我,则是呆呆地看着K哥走远的身影,呆呆地坐在沙发上,然后,我的目光移到了茶几上的模样枪上,我吞了口水。
真的是模型枪吗?
这还是我这辈子第一次看到这么逼真的枪。
我真的不敢相信这是一把模型枪。
我颤抖着,用冒汗的手抓向了茶几上的枪,然后,把它拿在了手里。
枪是上了膛的。
我颤抖着,然后把枪拿起,对着客厅的一个花瓶按下了扳机。
碰!
只听一阵清脆的金属重响。
花瓶依然安然无恙。
而我手里的“模型枪”,却是彻底散了架,无数的金属碎片像是肢解了一般瓦解落地。
我勒个去。
看着满地的黑色碎片,我的心都在震动。
妈的,真的是仿真模型枪。
我无力地躺坐在沙发上,那是我这一生里最无力地时刻。
真的,我眼前只有一片黑暗。
加入机关……
当K哥表明了他的身上,把项圈戴在我的手上,把我的所有底细全都一一说出来时,我就已经变成了一只关进鸟笼里的鸟。再也没有自由。
一直等K哥走了差不多有5、6分钟之后,我才敢支撑着站起身来,我把模型枪藏到了沙发的下面,之后我把家里的监视摄像头碎片给匆匆地处理了一下,碎片全被我给扔到了垃圾桶里。
我这么做,是不想让月子和雪绮知道我出了事。我是绝对不想把她们也牵扯进来。
简单地处理了K哥留给我的烂摊子之后,我直接就忍着剧痛出门打的去了医院。
K哥在我的肩头开了两枪,打伤了我的肩部肌肉,我的左手已经差不多没什么知觉了。
我去了最近的门诊部进行包扎治疗。
医生看到了我的伤之后很是震惊,问我的伤是怎么回事,好像是被什么东西穿透了肌肉,看着像子弹。
我让医生绝对要保密我的伤势,然后我告诉他是歹徒开枪打了我,我已经报警了,那家伙已经被抓住。让医生不要多事。医生看到我的样子知道我肯定是隐瞒着实情不想告诉他,但是他也没多问,直接就给我的伤口进行了消毒处理,缝了几针。
医生说我的伤还算幸运的,刚刚擦了肌肉的外层,要是再稍微偏下一点,打到肩胛骨那就麻烦了,说不定我这只手就得废掉。
我问医生我的伤最少要多久才能康复,他说,看我的恢复吧,少则十来天,多则个把月,但是就算我恢复了,短时间内也不能做太过剧烈地运动,不然可能会拉伤肌肉。要想能灵活运动,最好等一个月之后。至于想要彻底恢复,恐怕得要3个月左右。
那时候,我心里暗骂K哥的阴狠。开枪时,他早就已经算到了我的伤势和恢复程度。
K哥……真的是太可怕了。
那是真正的可怕。
不像钱亦康或者高明华,他们虽然做事疯狂,但是,却没有K哥的那种老谋深算,也没有K哥的那种敢来敢去的风度。
更何况,K哥的真实身份还是刑和谐警大队的队长……这样的现实身份再加上机关的背后势力,可以说,在这个市内,能动的了他的人,已经没有多少了。
我在门诊部里进行了简单地治疗,还打了破伤风预防针之后,才是带着伤离开了门诊部。
我是走着回家的。
一路上,我的目光就没有离开过我手上的“项圈”。看着我手里的这个项圈,我就感到恨不得砸了这个玩意儿。
这可是一颗定时炸弹啊。
虽然我也知道有可能K哥是在骗我,说不定我手上的这个所谓的手表塑胶炸弹只是一个普通的手表。但是,我不敢拿它去赌。
万一,哪怕是万一,这东西是真的,我就会死无葬身之地。
K哥说过,这东西是个心跳检测器,只要检测到我的心跳停止15秒钟以上,就会当场爆炸。
而且,里面还有gps系统,一旦爆炸,K哥就知道爆炸地点在哪里,然后会派人找上我,除非我早有准备,否则我根本跑不远。
我厌恶地看着手上的“项圈”,几次触摸它的表面,想要把它摘下来,却发现它的大小正好和我的手腕一致,我根本拿不下来。
就像K哥说的,除非我砍断自己的手,否则,根本没办法摘下它。
可是,我怎么可能砍断自己的手?
况且……还是右手?
我就这样,茫无目的,像个木偶人一样地走回了家里。
随着离家越来越近,我心里想着各种应对月子的方法。雪绮那边很好应付,但是月子那边,却是个难关。
我知道,月子肯定会问我的伤是怎么回事。问我到底出了什么事。
我必须想方设法隐瞒下去。
虽然,那时候我真的很想找一个安慰。
我就那样走回了家,当我打开大门,穿过庭院走进别墅的时候,却发现月子已经坐在了沙发上等着我。
她披散着黑色的长发,穿着灰色的风衣,秀美的脸上却是写满了沉重。
“哥,家里……谁来过?”月子正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一看到我,就直接问了过来。
章七十二 吐露心声,此刻再逢离别语
我愣了那么一会儿。
不会吧……这就被她发现了?
我早就想到月子会发现我的秘密,但是我没想到,一切居然这么快。
“还有,这把破了的假枪……是怎么回事?”
似乎是看到了我震惊的表情,月子曲起了眉毛,她那灵动的眼里充满了狐疑和探寻的味道,然后,她伸出手,从沙发上拿出了那把K哥留下的模型枪,放在了茶几上,同时,她还把一颗金黄色的空弹壳也扔在了茶几上。
那颗弹壳,我刚才扔在了垃圾桶里,本来是想等从医院回来之后再处理,没想到居然被月子给找了出来。
“你……怎么给你找到的?”我尽量压制着我惊骇的情绪,问月子。
“你知道我的鼻子很灵。刚才一进家门我就闻到了一股像是硝烟火药的味道,当时就觉得不对劲。而且家里的摄像头被枪给射碎,在垃圾桶里看到了碎片,我还以为你出事了。”月子无比严肃地看着我,沙发上还有点血,找了一下,我就在沙发底下找到了这把假枪。
“哥,刚才家里发生了什么事?”
“……”我定定地注视着月子。月子也是等待着我的回答,月子的表情非常的沉重,到了这个地步,以月子的聪明才智,她已经看出我已经出了大麻烦了。
“这个……也没什么……就是刚才家里有人……”
“可别告诉我有强盗闯进来之类的假话。”还没等我把话说完,月子就打断了我的话,目光依旧半点的波动。
她一眼就看出了我的想要编造谎言瞒骗她。
可是,似乎,我从来没有一句谎话能够骗到她。
月子的眼睛太厉害了,每次我稍微有点小心思,就会被她看得透彻。
我盯着月子,月子也是抱胸看着我。
“月子。”最后,我就那样盯着月子差不多五秒钟,叹了口气,我忍着心里被沸水煮烧一样地痛苦,对着月子说出了我的命令,“你明天去办回日本的签证。”
月子的眼神动了一下,但是,她还是盯着我,脸上的表情却是出奇地镇定。
“给我个解释,哥。”
月子看着我,眼神像是锁扣般锁住了我,轻轻地对我说道。
“这是为了你好。月子,明天你就去给我办签证。”我深深吸了口气,最大限度地控制着自己的感情。如果可以,我真的不想对月子说出这句话。但是,眼下我已经自身难保,我不能再把月子拉下水。
至少,跟我关系最熟的人,能走一个是一个。
“给我个解释。”月子还是重复着这句话,深井一样地双眸还是那样盯着我。
“这事,我说不清楚。总之,你明天就回日本。”我的语气已经带了几分的强硬。“没别的选择。”
“是李金名的人?”月子不愧是月子,仅仅是从我的几句话和我的态度里就已经知道了我被人给盯上了。“还是别的人。模型枪,子弹,哥,你该不会在做军火生意吧?”
“你还是别问了。中午的菜你买了吧?我们吃我完了再说。”一边说着,我一边朝着厨房走去。我知道,以月子的聪明才智,我越说她只会知道地越多,所以我索性不说了。
“如果我不回去呢?”月子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让我收住了脚步。
一时间,一股无形的压力压得我浑身都喘不过气来,我知道我不应该对月子撒气,平时,我这个人也很少撒气,但是那一刻,我真的对月子说了重话。
“月子,你给我仔细听好,我真的没跟你开玩笑!这件事情比你想象的要严重的多。我现在自己都保不住了你知道吗?现在我是能保住一个身边的人就尽量保住一个,我已经没别的路可以走!”
“……”
被我这么重重一吼,月子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了。
她的目光落在了我的肩膀上:“你的左肩怎么了?你的左手从刚才开始就没动。”
我的胸口起伏着,却是没有回答月子。
“你手里的手表……哪来的?别告诉我你刚才出门去买手表了,哥。”
“够了!!月子,别问了!”我终于是再也忍不住了,月子的眼力实在是太厉害了。才回来这么几分钟的时间,她就已经彻底看出了我身上的异样,我真的根本甩也甩不掉她。
“你知道人太聪明是会自寻死路的你知道吗?!”我瞪着月子,用我从来没有对她露出过的凶恶目光看着她。我真的别无他法了。
可我没想到的是,被我这么一吼,月子却是露出了坦然地笑容。
“呵呵,你以为我是怕死的人?”
月子拨了一下刘海,侧着脑袋看着我,轻描淡写地说道,“如果我怕死,车祸那一次,我就不会救你了呢。哥,你应该比谁都清楚的。”
“……”我静静地看着月子,我没想到在这个时候月子会对我说出这样的话来。
但是月子的这番话,却真的让我的心有了一丝的触动。
似乎从我的沉默里看出了我的心思,月子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然后一步一步地朝我走了过来。
“哥,别墅里,或者你身上应该没有窃听器和摄像头吧?”月子压低了声音朝我走来,她的黛眉压得很低,就像乌云压城一般压着下方的齐平睫毛。
我的眼睛抖了一下。
“这里就我们两个人,对吧?那就不如这样,哥。你把事情告诉我,我考虑一下,如果我真的帮不上忙,而且情况很严重,我就听你的,这几天就回日本,绝对不会留下来拖累你。但如果你不告诉我,我是绝对不可能就这样回日本的。这么久了,你了解我的性格的,对吧?”
月子已经站在了我面前,虽然身高略微差了我一点,但是月子还是把手轻轻地搭在了我的肩膀上,眼里露出忧虑的神色,然后,轻轻地抚摸着我的肩膀。
那一刻,在月子那能洞察一切的清澈目光下,我居然找不出拒绝她的话。
我看着月子。
沉默。
几次呼吸。
我知道,以月子的个性,如果一件事情她已经看出端倪,那么如果我不告诉她实情,她是绝对不可能不问到底的。
虽然,平时里月子喜欢用微笑和沉默来给别人保密的余地,但是在关键的事上,她绝对是那种打破砂锅问到底的类型。
我就那样看着月子,从认识月子以来,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