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自修可以自行利用,我认为我应该可以每天中午挤出40分钟到1个小时的时间回家给嘉琪换尿布、喂奶。因为我家到学校的距离,骑自行车快点的话来回大概要30到40分钟,扣除我自己吃午饭的时间约10到20分钟,那么我还是能有1个小时的时间照看嘉琪。然后在喂完嘉琪之后我再回学校去上下午的课,然后傍晚回家,再照顾嘉琪。
虽然就理论上来说,这也许是可以勉强做到的。
但是,其实那也是我的临时之计,甚至可以说是凭空想象,一厢情愿罢了。
我根本没有什么经验,毕竟我也只是个高中生的阅历和经历,要我算无遗策,那是不可能的。
但是,虽然我知道我的计划里漏洞无数,但是暂时却觉得还是比较完善了。
如果我能做得滴水不漏,那么,或许我真能够瞒天过海,就这样在哪个阴暗的地下仓库里,偷偷地把嘉琪抚养长大……
当然,那时候,我也根本不会意识到满脑子污秽思想的我,其实真的太天真太天真了。
甚至连三年后的高考,都没有想到过。
用那时候还没有开始流行的网络用语来形容的话,真的是很傻很天真。
一直以来,我都觉得自己不是什么善类,如果有个正义凛然的人站出来并且知道我曾经做过和现在做的龌龊事的话,恐怕他必然会朝我脸上打一拳。
这点我毫不怀疑。
因为我是个连自己都觉得不算好人的人,所以在制定了收养嘉琪的计划后,我的主要情绪就是激动不已,其次就是莫名的紧张感。因为内心深处我还是在害怕一些东西的。
当然,害怕,并不意味着自责。
那天晚上,我把我自己的卧室给仔仔细细地打扫了一遍,所有能证明嘉琪曾经我在卧室里住过6天的证据我全都集中地拿到了地下仓库去。
在我整理卧室的时候,嘉琪睁开了一次眼睛,刚睁开就开始哇哇大哭,害的我不得不放下手头的工作去喂她奶。喂了奶之后嘉琪还是没再向往常那样立刻睡着,而是小眼睛一直盯着我的卧室的天花板,眼珠子呆呆的,一动不动。
那时候我还觉得有趣拿手故意在她的眼前晃了晃,想试试她会不会有反应。可惜我高估了新生儿的能力。新生儿因为眼睛还没发育健全,对光线很敏感,视网膜聚焦功能也不完善,虽然睁开了眼,但是其实根本看不清周围的事物,而且就算看见了所看到的事物在视网膜上成的像也是上下颠倒的。
嘉琪睁开了眼睛大概有几十分钟,就那样呆呆的,眼睛一眨不眨,大概40分钟后她忽然哭了起来,我又敢去一看,我勒个擦,又大小便失禁,但是这一次,看着嘉琪哭的红红的小俏脸,我居然对给她换尿布这事少了几分厌烦。
那天晚上,我又去了地下仓库,在那里,我整整忙了将近三个小时。
章十二 服装
地下仓库里堆满了我从小学开始积累的书籍,甚至还有葫芦娃、奥特曼大全之类的书,当然其中不少早就已经发霉,还算发着浓浓的霉味。为了整理这些发霉的书籍,我真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先把年代久远的书籍给整理成了一堆,打包地放在纸箱子里,然后把初中时期的书则另外整理到几个箱子里,草稿纸、试卷和教科书笔记本分开来整理,就这样,算上小学的书籍我一共整理了整整四个箱子。
我把箱子堆在地下仓库的右边,把箱子像是叠麻将一样堆成“田”字型,然后,又把地下仓库里那些洗衣机、电冰箱、电视机、空调电脑的纸箱子给对方在了左侧的位置,当然,这些箱子距离并不是直接贴着墙壁,而是在墙壁和这些箱子之间留出了一道大概0、8米左右的小过道,我打算以后就把小嘉琪箱子安置在那里。
我这样做的目的很简单,就是为了用箱子挡住视线,好隐藏小嘉琪,这样就算有人进来了,因为有电冰箱箱子那么高的箱子挡着,也未必能在第一时间里发现嘉琪。
当然,地下仓库里还有很多其他的东西,像是木凳子、小桌子,真皮割破了的沙发,断了横杠的鞋柜之类的杂七杂八的家具物品,我也是把它们简单地擦了个干净,然后思考了怎样才能最好地起到遮挡视线的效果后把它们有次序地分部排放,沙发之类的大件物品我放在冰箱箱子前面,故意拦住可以直接通向冰箱箱子后面的去路,这样就算有人来因为有沙发挡着也可能会懒得去推开沙发一探究竟。
再之后,我把一块桌布给洗了个干净,打算等把它晾干之后就挂在冰箱纸箱和墙壁之间,让它像床帐一样垂落,这样就算有人拉开了沙发想到点冰箱纸箱后面看的话那块布也能起到这笔作用,算是第二道防线了。
把布局基本上安排好之后,我已经是全身酸疼,花了几个小时搬运沙发、凳子之类的大件物品,把体质不算强悍的我累得气喘吁吁。
但是为了卫生起见,我还是来来回回地提着水桶,把地下仓库的水泥地面、墙壁都拖了个干干净净。开着仓库门,我打算让它通一个晚上的风,因为长年关着的缘故,地下仓库里空气浑浊,霉味凝重,不通风的话根本就难以让人生存。
然后我还喷了一些清香剂,算是用来去除霉味。
最后差不多到了10点我才是暂告一段落,看着焕然一新的地下仓库,我霎时感慨万千。
我勒个去,初中时期末大扫除我都没这么卖力过。
地下仓库的矮小其实还是比较大的,面积有70、80个平方,就极限来说,可以停放个10来辆轿车,就算以后小嘉琪真的在这里长大,也能留出一点活动空间。
那天晚上,也不知道是因我太累睡得太沉还是小嘉琪太老师,我居然出奇地睡了半个好觉。直到5点多的时候才被嘉琪哭醒,又爬起来给她喂奶。
第二天早上,我又去地下仓库里打探了一番,发现经过一个晚上的通风霉味果然消散了不少,但是味道还是有的,所以我决定还是让它再通一天的风,然后明天去学校的时候就把嘉琪放进地下仓库。
虽然我爸还要过上三天左右才会回来,但是我还是担心他在我上学的时候突然回来会发现嘉琪,所以我也就只好把嘉琪提前放到地下仓库去。
此外,我也看过了,就设施来说,其实地下仓库里有水龙头,也有三个插座,水电供应还是没有问题的。
那天早上照顾了嘉琪之后,看着嘉琪身上那不成样子的几层裹身布,我开始打算给她买件衣服和买双婴儿鞋了。因为嘉琪在我见来的时候出了一件裹身的旧布衣和襁褓之外连袜子鞋子也没有。
但是,想到要给嘉琪去买鞋子,我的胆子又开始变小了。
因为,我一个高中男生当大街去买婴儿鞋婴儿服装,实在太显眼,也太丢人现眼了。
就算我有勇气去买奶粉和奶瓶,但要去买婴儿服装,我的胆子,还差了那么一点。
于是整个早上,我都在去买服装和不去买服装之间的想法中徘徊。其实那时候我的口袋里已经塞了几百块钱,只是还是没有勇气而已。
做了好一会儿的思想斗争,最后我还是豁出去了,我打算先去婴儿服装店周围转转,观察环境之后再决定是否买。
想通了之后,我又是骑着自行车出了门,去市中心的中心广场附近找儿童婴儿服装专卖店去了。
因为是国庆期间,市中心的人还是挺多的,只是那时候有车的人没有现在这么多,所以大多数人都是步行购物的。
而在中心广场上,还有不少的小摊在买吃的和小物件,那时候还有摸奖打气枪的小摊。值得回忆的是摸奖的小摊一般是5毛钱摸一次,运气好能中个5元10元,至于你一不小心中了更多的……摊主会直接叫你去批发市场要钱。摆明了坑爹。
骑着自行车在市中心瞎转悠,我一直在找寻人比较少的店,奈何国庆期间所有服装店一律打折,买的人也是络绎不绝,尤其是到了国庆的最后一天,那些前几天错过了时间没来买的婶婶阿姨们也是集体出动,摆明了来大赚一票。
看来找人少的服装店买婴儿服装非常不现实,最后我只能随便找了一家人相对较少的儿童服装店,看着店里的那些或是年轻或是中年抱着婴儿领着小孩来看衣服的大妈少妇,我在门口犹豫徘徊了好一阵,最后,还是握着拳头,鼓起了勇气,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进去之后,我明显感觉到了几道目光朝我滑过来,我觉得自己的脸颊滚烫如开水,但是我有意地避开了那些奇异的目光,把视野都聚焦到了合适的婴儿服装上。
其实在今天之前我对婴儿装真的是一窍不通,不过好在这家店里真好有两个女人抱着婴儿在看衣服,我正好可以偷偷地打量那几个婴儿进行对比,明白婴儿要买哪些衣服。
最后,我对比了那两个婴儿之后,大概知道了,婴儿基本上要买的是:连衣装、厚厚的棉衣、袜子、小鞋子和一定雪糕一样的帽子。
然后我就根据所观察到的结果在店里找相应的服装。
走在店里,我浑身不自在,像是被人缠上了枷锁似的,很是不爽。每次瞥眼一看都能看奥一个大妈或者阿姨用古怪的目光看我,让我有想跑出这家店的冲动。
好在虽然有人打量我,却没有哪位多事的阿姨上前来说我,这让我最后还是保留了一点自尊心,而我也是不愿意拖延时间,快速地找到了几件看起来大小合适的婴儿服装。
因为不知道嘉琪的尺寸,我也不可能买的很到位,但是那时我只想着随便买两件离开就行了,也不打算在尺寸上多做研究了。
最后,我扭扭捏捏地看上了一件粉红色的棉衣,一件绿色的连衣服装,同时也发现了放在箱子里的婴儿鞋。那鞋子真的很小,但是花花绿绿的倒也可爱,感觉就像缩小版的迷你鞋似的。
算了算价格,棉衣40,连衣装50,鞋子要35,袜子只要5元。
一共是130,我还是付得起的。
摸了摸口袋里的纸钞,当时我真是咬着牙硬着头皮下决心去做了,真的。
脸颊火热,我低着头就假装随手的狠狠地抓过那件粉红色的棉衣,又迅速提起绿色的连衣装,然后又一把抓住不远处箱子里的一双鞋子和一双袜子,接着就像是走凌波微步似的快步走到了柜台前。
“我买这些。”我也没多废话,直接把这些服装往台上一放,然后掏出两百元摊在收银台上,顶着滚烫的脸问收银员。
我真恨不得连钱都不要找就直接拿了衣服冲出去。
看到我的举动,不光是店里的婶婶阿姨,就连收收银员也傻眼了。
“哈……小伙子,这衣服是给婴儿穿的,你买了也没不能穿的啊。”收银员诧异地说。
“不是。这些衣服……是我表姐叫我帮她的孩子买的。你快点算一下多少钱吧,我付钱就要走了。”我硬着头皮说出了我编造的谎言。
“难怪哦。”
我可以想象我此刻的脸红到了什么地步,因为看到我的羞态之后收银员也没有为难我,就滴滴滴地按起了台上面的计算器。
“收你130元,找你70。”收银员最后也挺礼貌地告诉我价格,钱然后就开始写发票,打印章。
看到收银员没有怎么问我就开始搭印章,我也终于感觉到我那颗扑通扑通直跳的心脏总算是渐渐地趋于平静。
但是,就在这时,一件我没有预料到的事情居然发生了。
那一刻,我真的差点魂飞魄散。
“呐,真的是杨建东。我就说没有看错,嘿嘿。杨建东,你这么大个人,怎么跑来儿童服装店来买衣服了?”
一个我耳熟无比的妇女的清亮声音响起,那一刻,我魂飞魄散!
“小、小芳阿姨!?”
章十三 宿命
草,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出门居然都能撞见老爸同事的老婆,这下,我真是彻彻底底的完蛋了!
店门口走进来一个穿着秋装的高挑的中年妇女,脸蛋尖长,留着一头短发,毫无疑问就是我爸爸厂里的同事的老婆,沈小芳,我一直叫她小芳阿姨。
小芳阿姨是经常和我爸爸打麻将的“搭子”(我们那里叫一起打麻将的人搭子)之一,在我7、8岁的时候我爸爸去打麻将有时候也会带上我去小芳阿姨家里。印象里他们家挺大的,还有一只白色的狮子狗,我经常和他家的狗玩。虽然等我上了小学之后我爸爸就很少带我去小芳阿姨家了,但是也有时候会带我去她家做客,吃饭。
而且我对小芳阿姨印象还是挺好的,她对人很热切友善,大大方方,印象里在我小的时候小芳阿姨就给我买过一本三毛流浪记之类的漫画和几件衣服。
最近一次见她是我中考考得不错的时候我爸请客时请了她,那时候她想送我礼物,但是被我爸爸婉拒了。
此时此刻,看到小芳阿姨进门,我对她的那些好印象却根本没有半点用,因为我知道我宁愿她没进来。
她看见我,碎步就朝我走过来,笑容可掬。
她手里提着一只袋子,袋子口露出一件黄色的外套,看来里面装着她刚买的衣服。
“小芳阿姨,你也来衣服啊。”我感觉到自己都快窒息了,支支吾吾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嗯,我刚才远远地望见你走进来,看看有点像,想想应该不是你,结果走进来一看还真是你。建东啊,你怎么会一个人来买衣服啊,还是儿童服装店?”小芳阿姨笑着问道。虽然小芳阿姨相貌一般,但是她的笑还是挺有亲和力。
看到小芳阿姨脸上的笑意,我感到自己紧张的心脏都在不住抽动。
小芳阿姨看了看我,视线又很快地移到了我身后收银台上的那几件婴儿服装上,顿时,她脸上的表情……真的是相当精彩。
“呀,建东你怎么买婴儿衣服啊?给谁买的啊?是不是你堂哥啊?他生孩子啦?什么时候结的婚啊。”就像每个正常人都会有的反应,小芳阿姨看到那些婴儿衣服后,不由自主地惊讶了起来。
我靠。
我堂哥只比我大了8岁,现在也就24,现在还在外地上大学,怎么可能这么早就结婚生子。
但是面对小芳阿姨,我真的一时也想不出什么谎言来,小芳阿姨对于我家的情况也不是不知道,她是知道我爸妈离婚的,所以自然不会想到我的衣服是买给我的妈妈那一方的人,所以自然而然地以为是给我的堂哥之类的人买的。
我不是一个擅长说谎的人,因为每次撒谎就会觉得脸发热,而且浑身不自在,更会不自觉地躲开对方的眼睛。
但是这一次我不撒谎也不行了。
我大脑飞速旋转,很快我就找了个连我自己也说不过去的借口。
“那个……这个衣服是我帮我同学的姐姐买的。”我撒谎说,声音却是因为心虚而底气不足变得很轻。
“帮同学的姐姐啊?”小芳阿姨一时没反应过来。我承认这跨度有点大。而且我实在觉得这个借口有够蹩脚,让我听见从别人口里说出来我也不会相信。“他怎么不自己来买啊,还叫你买啊?”
“嘿嘿,嘿嘿。”我摸摸脑袋表情僵硬的强笑,“他……他也不好意思。”
不过让我不知道该不该惊喜的是,小芳阿姨竟然信了。
“哦。原来是这样啊,那个同学该不会是个女生吧?”小芳阿姨居然突然扬起一根眉毛似笑非笑地调侃我起来。
“怎么可能。”我急忙分反驳,不过脸上一阵燥热。
“看起来是哦。”小芳阿姨还是不肯放弃调侃我,害得我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话辩解,因为我本来就是心虚,生怕说太多说漏嘴,所以一时也只能傻站着被她笑话了。
“好了,建东啊,既然是帮同学买的话阿姨帮你付钱好了。”看我的窘态笑了一阵,小芳阿姨忽然沌口说要帮我付钱。
“啊,不用了……钱我已经付了。而且我同学会给我钱的。”听到她要帮我付钱,着实出乎了我的预料,我急忙表示自己已经付了钱,让她不用这么做。虽说我挺希望有人能帮我省钱,不过那人如果是小芳阿姨的话还是算了,她对我挺好的我也不想让她被我骗钱。
“这样啊。”
听到我的话小芳阿姨也是有些为难,她看了看我那袋已经装好了的婴儿服装的塑料袋,突然问道:“对了,婴儿的帽子你买了没有啊?”
被小芳阿姨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自己居然忘了买帽子,顿时语塞。
“帽子……还没买。”我老实地回答。
“没买的话我帮你挑一顶好了。”小芳阿姨很热切地说着,然后就走到了服装店的一处挂着很多色彩鲜艳的婴儿帽的角落里,看了几眼后,挑了一顶天白色带着天蓝色花纹,帽顶还有一颗葡萄一样的饰物的软帽来。
“我看看这顶帽子觉得还不错,你说是不是?”拿着帽子走到收银台,小芳阿姨一边问我就一边掏钱帮我付。
我一边说是但是又拒绝她帮我付钱,但是小芳阿姨却是笑着说没关系,然后先我一步就付了钱。
婴儿帽32元。其实价格倒也不贵,但是让小芳阿姨帮我付钱我却是有些不好意思。
“那谢谢阿姨了。”看到已经盖下去的发票上的印章,我只能这么说了。
“不用谢不用谢的。”小芳阿姨笑笑说,然后她似乎又想到了什么,神秘兮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