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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界限者，超越界限之强者。我们的等级制度并没有资格去衡量他们的强大。或者你可以简单的理解成‘无敌之人’”徐唱轻声道。
林菲一愣，沉声道：“怎么可能会有所谓的无敌存在？”
“怎么不可能？”徐唱也神色沉重起来。“知道为什么万神殿会以万神之名么？就是因为那之内有着真正的神啊。”
林菲握剑的手猛地一紧。
沉默了一会儿，他才轻声道。
“想不到这世上居然真的有。。。。。。。。那高歌呢？”
“他已经决定前去挑战了。”徐唱淡淡道。“这是他家族的宿命。很多年以前，他的祖辈一代代就是这么因神咒死的。他们无力反抗，但我知道他不会放弃。”
“但是他为什么会想要选择我作为他的传承者？是想要打破这个宿命？彻底结束他家族的血脉？”
“其实高歌真实年纪不过二十二岁。如果不去他还可以多活八年。”徐唱淡淡道。
“那他为什么？”林菲的话戛然而止。
徐唱用手接着天上掉下来的雪花，任由其缓缓在手心融化，忽然微笑起来：“你不明白，就像这雪花，明明知道掉下来最终的命运是融化，却仍旧誓死不悔。”
*************
林菲原本只是打算去拜访一下徐唱，却没想到会得知有关界限者的秘密。
“既然万神殿有着这种存在存在，那么同样强大的宗教侧会不会同样有相似的存在？”林菲忽然感觉整个原本已经渐渐清晰的世界似乎又重新陷入混沌之中。很多东西都变得扑朔迷离模糊不清。
临走时，徐唱告诉了他高歌的地址。
夜幕降临，林菲打了个电话回酒店。
“我还要在外边逛逛，冯标麻烦你告诉蒋楠和双儿她们，我会晚些回去。”
“好的。”冯标也不问什么事，他知道以林菲的背景，有很多他们无法得知的事物，那些事情不是他能够有资格得知的。
挂了电话，林菲顺着街道边上慢慢走着。周围人流拥挤，广告灯霓虹灯，车声人声混在在一起，似乎连同大雪带来的低温都变得温暖了些。一时间得到这么重要的信息，关于界限者的存在，他需要重新好好考虑下。连自修也难得的停了下来，集中全部精神开始猜测推测各种可能性。自从修炼新真力之后，他的大脑越来越清晰，分析能力理解能力记忆力都越来越好。他猜测或许是如同最初时伪真力的效果一般。不过似乎越到后边就越是缓慢。很多时候只要有很久才会感觉到一点点清晰的进步。
对于林菲来说，高歌其实只是个古怪的人，几次的行为动作都显得有些莫名其妙。尽管实力高绝，背负着沉重到几乎无法逆转的家族宿命。这样的人从来都是以前武侠小说中的标准主角。他和高歌的两次见面都是在他主动找过来的情况下。
他回想起徐唱的话。
“他太骄傲了。对他来说，剑便是他的全部。同为剑士，或许你会有些理解他的想法。”
不知觉中，林菲拐进了一条小巷。巷子有些阴冷灰暗。地上湿漉漉的，似乎是左右两边的住户经常泼水出来。两边的房子都是那种很古老的小平房。淡淡的灯光从窗户里透出来。偶尔可以看到一两家正在煮着彩色涂料，涂着死人花圈的住户。
几个脏兮兮的小孩拿着涂好的彩色小木棍愣愣的站在路边，他们都挂着两条长长的鼻涕，一声不响，呆呆的看着路过的林菲。整个巷子都有一种死气沉沉的暮气。
林菲的心情不知不觉也变得有些沉重起来。顺着小巷一直往前，穿过一个无人管理的垃圾堆。在没有灯光的巷子里。越往里走越是阴暗。
他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不自觉的来到这里。林菲从不放纵自己。但今天是例外。或许是心底的感性被理智压抑得太久的最后挣扎。他终究还是来到了这里。
高歌的住处就在巷子尽头的左边一户平房里。
林菲先前也问过徐唱，为什么高歌会住在这种穷困的地方。得到的答案却仅仅是一句不知道。这么多年的搭档，徐唱从不去问高歌的生活。
小平房周围都没有任何灯光。仅仅这一处房子，里面似乎有着暗淡的白炽灯光亮。昏黄的光亮隐隐从门缝里投射出来。
门没有关，林菲只是轻轻一推便自然开了。他静静走进去。正好看到一个人坐在房子中间，正是高歌。
他只是沉默的坐在一张木凳上，不是那种刷了漆的，只是一根独独的凳子，四只脚，靠近了还可以清楚的看见木凳契合得不怎么牢固的裂缝，普通人估计一坐上去就会听见吱嘎知噶的声音，但高歌却坐得很稳，听不见半点杂音。
他的面前放着一张木桌，桌上放着一把剑，银色的剑鞘通体没有一丝杂色，静静的放在桌子中央。
高歌的视线一直注视着长剑，仿佛不可能有任何事情可以打断他这个动作。
林菲站在高歌背后，他只是临时起意才会想来看看高歌，看看这个古怪的人，平日里的生活到底是怎样的，但是他注定要失望了。静静站在房门口，林菲没有说话，一直就站着，看着坐着的高歌。两人一站一坐，似乎成了一种不变的定格。
第136章 战斗前夕一
回到酒店时，已经是晚上九点了。
林菲脑海中依旧还留存着高歌孤独漠然的身影。
华丽的酒店中，金色的灯光和刚才的昏暗寂静形成鲜明的对比。门口站着的一个男服务生似乎是冯标专门安排在这儿等待的。看到林菲回来，主动迎了过来。
“冯总吩咐我给您留言：如果有时间可以去枫林路471号，有老朋友在那边。”服务生恭敬道。同时用眼角余光偷瞄着林菲，仔细看来，林菲不过只是十八九岁样子的普通少年。
或许是家世很强吧。服务生这么猜测着。
“知道了。”林菲点头道，径直走进大厅。正要上电梯。却发现身侧的角落处，一个小小的身影靠着墙壁坐着。
看到这个身影，林菲眼神顿时柔和起来。他摆摆手让服务生自己退下。一个人悄悄的走到角落处。
晚上九点，酒店大厅只有寥寥几个人，显得有些安静。
角落处的双儿脸埋在膝盖中，迷糊着睡得正香。
林菲不用想也知道她肯定是看自己很久没回来，便直接到门口边上等，这样才能第一时间知道自己回没回来。
他轻轻将双儿抱起来。
“嘶！”双儿双眼猛地一睁，身上灰色邪气猛地准备爆发。却发现是林菲，马上松懈下来，揉揉眼睛，小手环住林菲脖子，小脸埋进林菲怀里，继续睡去。
两人走进电梯，双儿的长发披散在林菲手背上，冰冰凉凉，散发着淡淡牛奶洗发露的香气。
叮。
电梯门缓缓打开。
蒋楠靠着墙站着的身影印入眼帘。
“不好意思，让你们担心了。”林菲走过去，微笑着揉揉蒋楠额脑袋。
“没。。没什么的。”蒋楠低头有些羞涩的回答，但还是能够感觉到她微微舒了口气。“那我先回去睡了？”林菲点点头。看着她有些脸红的走进自己房间。
林菲和双儿的房间是穿过走廊还要拐一个弯才能看到。和林攸的房间门对门。林菲刚一走过去，却意外的看到林攸的房间敞开着，黑猫菲尔蹲在走廊上打着呵欠。或许是看到自己回来了，黑猫慢悠悠的进了房间，然后马上嘭的一下，房门狠狠被关上。
猜也能猜到林攸的心思。
“怎么样？回来了么？”林攸小声问黑猫道。
“回来了。话说你真的很麻烦啊。自己明明白白的去等着不就完了。我可是猫诶，知道猫应该干什么么？吃鱼睡觉玩线团那才是正常生活啊。”菲尔又打了个呵欠。
“对你来说那才叫不正常生活吧。”林攸无语道。不过她可不会这么直接说出来。“好了，既然回来了，我就放心了。走吧，去接触你说的那些人。”
先前菲尔便说过会有人来接触她，不过因为一直在酒店里等林菲的消息，所以林攸推迟了见面时间。
“真麻烦。小小攸你什么时候才能学会不任性啊。”菲尔嘟哝着。
**************
沿海市音乐喷泉
打着彩色灯光的喷泉不断向上喷涌着，散开无数水汽水花，然后慢慢掉落回水池。舒缓的轻音乐是经典名曲梦中的婚礼。哗哗的水声中，喷泉周围是一片宽阔广场。广场边上的休闲长凳上不时坐着一对对依偎着的情侣。空气恬静而甜蜜。
林攸抱着黑猫，站在广场边缘，音乐喷泉对面的一个雕像花园边。她背后是曾经在沿海市焚烧毒品的一名重臣铜像，周围的圆形花园簇拥着铜像，都是些就算是冬季开花的君子兰。一片白色，如同迷幻般清新美丽。淡淡的清香萦绕在林攸鼻端。
“他们怎么还不来啊？”林攸不耐道，“都等了十多分钟了。”
“你以为谁都像你这么闲啊。”菲尔无语道。“人家很忙的。”正说着话，忽然阴暗中，一个棕色头发的年轻男子快步走了出来。他穿着长长的褐色风衣，戴着帽子和墨镜，还打着围巾，几乎将全身上下都包得紧紧的。
“我是奥德兰，你是菲尔的契约人？”男子声音有些瓮声瓮气，不过普通话还算标准。
“是啊，听说你有我想要的消息。”林攸直接切入正题。
“按照预订，我们会提供资料，但是这里不方便。”男子直接道，“等会我会给你一个联络器，到时候里面会传入你需要的资料。以后我们就算两不相干。ok？”
“ok。”林攸点头。
“你们融合者的事我们不想多加涉入。不过这世界上谁也不会和钱过不去。那么，就这样吧。”男子左右看了看，转身又朝黑暗处走去。同时随手丢了个圆球给林攸。
后者慌忙接住，仔细看了看，这是个透明的玻璃球，拳头大小。看上去似乎有些沉甸甸，但实际上拿在手中很轻，就好似塑料一般。
“快收好。”菲尔在边上道。“这颗球贵着呢。”
“有多贵？”林攸好奇道。
“十万英镑。”
“你居然这么有钱！”林攸指着黑猫不可思议道。
“只是用价值类似的东西交换而已。到现在，我的东西基本上都快用完了。”菲尔淡淡道。“所以在光辉之塔背后的人再次找到我们之前，你必须赶快找齐同样融合能量权杖的同伴。没有了家族的保护，这世上除开极少的几个组织对我们不感兴趣外，其他的可都是把我们当做一块块肥肉呢。”
“有这么严重？”林攸一愣。
“当然，你要不是有我做融合者，找到了西岚萨尔斯帮忙掩藏气息，估计就和等会你见到的那人境遇相差不大了。”菲尔平静道。
两人看着男子的身影彻底没入了阴影中。
“走了。”菲尔转身道。
“就这么走了？这个圆球有什么用？”林攸小心的收好圆球问道。
“联络和传输资料，你可以把他当做远程信息传输器，附带短时间联络。不过是一次性的。”菲尔无所谓道。
“十万英镑就买了这么点东西啊？还一次性的？”林攸有些咂舌的摸摸小包里的圆球。
“没见识的傻妞。”菲尔不屑道。
“晚饭没了。”林攸扭头看向音乐喷泉。
“万分抱歉，我失言了。”菲尔五体投地。
一人一猫回到酒店，前后不过只花费了十几分钟。
一路上林攸都在和菲尔交流。也得知了现在那位需要救援的能量权杖契约者情况不容乐观。
“根据得到的消息，克里斯和她的权杖融合者到了沿海市后，原本是准备寻找亲人的足迹以得到庇护，不过她来得太晚了，其家族残余的势力在退到沿海市后，又马上因为追杀而转移位置，现在不知所踪。所以慢了一步的克里斯现在面临的是，追击到沿海市的追兵的全力围剿。”
“追兵的实力如何。”到了现在，林攸也知道自己是别无选择，菲尔选择的路线，结合敌人的敌人确实是最好的策略。也只有接受。
“其实所谓的追兵，大部分都因为未能追击到家族势力而退却了，大多数的势力都知道能量权杖牵涉到光辉之塔背后的势力教廷，所以都自觉退却了。剩下的就是教廷下属的一个小家族。主要的追兵力量，或者说唯一的追兵就是他们。具体相关信息还要看你手中的圆球，等会他们会传输资料过来，同时会有人和你通过圆球联络，倒是需要什么你再问他要就是了。”
菲尔解释道。
“这样啊。”林攸摸着小包里面的圆球，心中却是既有些期待，又有些慌乱。毕竟这是她脱离异端的照拂后，第一次大行动。以前虽然都有些小小的骚扰，但都可以用巨大的实力差距轻松过关。但现在面对的，即将面临的，是很可能实力超过自己很多的高手敌人。自然心里有些紧张。
第137章 战斗前夕二
“别担心。”菲尔安慰道，“趁现在，我给你普及一下，我们面对的圈子的大概的人物实力层次。”
“人物实力层次？”
“恩。”菲尔声音沉重起来。
“在我的印象里，以我阅历来划分的层次，至于准不准是另外的，主要是可以给你一个大致的印象和定位大观。知道自己未来的路到底有多远。”
林攸放慢脚步，干脆不选择电梯，而是直接走楼梯间，慢慢向上爬，楼梯间里空无一人，很安静，正适合菲尔的讲解。
一直以来她也对于这种懵懵懂懂一知半解的经历感到厌烦和不安。她看不见自己未来的道路，未知带来神秘，也同样会带来不安和危机感。所以对于这次的讲解她也感觉有些期待。
“在你之后的日子里，这次遇到的敌人，只是小家族的队伍，是其中的很小一点点，就是说你以后遇到的远不只是这么点敌人。一般来说，在里世界里，我认为大致可以划分为，普通人员，精英人员，称号高手，然后是真正强者。正常来说，精英人员都是有着专长之类的专精，在这里面，能够得到外界赋予称号的，那就是精英中的精英。按照你们华国的说法，就是所谓的高手。这类人基本上很难有缺点和短处，或者是基本没有缺陷。最后真正算得上是强者的，都是站在最顶层的位置，都是有资格担任各中小势力领导者的人。”菲尔的划分非常清晰。
“当然这只是大致的划分，其中也不乏有那种有巨大潜力的人，或者正在衰弱的人，所以你也不能一味的按照是否有称号之类来推测对方的实力。”
“那这次的对手是。。。。”
“按照我的估计，应该是精英层次，实力和你一样应该也是初入D级，但是实际上这个世界是不能按照纯粹的战力等级划分的。就算低等级的人也有很多越级杀人的。所以你现在就算加上我的加成，也不过是D级的实力，在未来的日子里也需要非常谨慎小心。”菲尔顿了下，继续道，“另外，你知道这个所谓的战力等级是怎么评出来的么？”
“不知道。不是几大组织联合规定的么？我记得你以前说过啊。”
“那只是最开始。”菲尔正色道，“实际的战力是实实在在的打出来的。就算你达到了D级，领悟了势结合异能的使用，但最后
若是输给F级巅峰，那你就还是F级的实力。当然，这种情况一般是不大可能出现的。所以按照异能侧的对应战力规定比较，和实际的战力等级制度是一样的，也是这个原因。异能侧中，每一个等级之间的差距过于巨大。普通类别的异能者对上同类异能者，如果有等级差距的话，基本上是不可能出现反转的情况。”
林攸若有所思。
“就是说，也有例外。异能也并不是只有普通型，还有特殊型。”
“恩，异能的分类或许以前你在异端里也听说过，但是并不全面。我再给你提一次。”菲尔跳上林菲的肩膀。“异能分为普通和特殊两个类别。普通就是水火冰土，金属，电，植物，风之类的元素系。特殊就是精神控制，侦查，变形，心灵遥感，念力之类。我就是特殊型的变形类别。普通系你自己就是，其他的大致跟你差不多，特殊系以我自己为例，变形系一般终生就只能变成一种动物或者植物，甚至非生命的物体，绝对不可能改变，我们变形系一般来说是整个异能侧最弱的一环，不论你原本是什么实力，一旦变形后，所有实力为空，只有以变形后专门来训练，才能稍微有些强化效果，但是也都不大。所以一般变形系是异能侧炮灰之类的人员，或者是侦查卧底之类。算是整个异能侧最弱的底层。但是就算是变形系，你也不能掉以轻心，因为特殊系最大的优点就是，在你不知道他们的能力之前，根本就是防不胜防。”
“不是听西岚说过，还有神话种变形的么？”林攸疑惑道。
“有过一次，刚刚出现就被抓去研究切片了。”菲尔淡淡道。“远古种神话种都是如此，因为有人研究过，一旦变形系异能者变形后，他们的生理结构将完全化为所化物种，分毫不差。所以这样的情况对神话种和远古种的研究有着很大帮助。”
一人一猫顺着楼梯间上了五楼，也就是他们房间所在的层次。
正好林攸包里忽然传出嘶嘶的如同电视信号的杂音。
“小攸，他们的资料开始传输了。”菲尔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