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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墨生则先吃惊,而后眼中流『露』出浓浓的怨气,神『色』变幻不定。
可顾墨生身后那批人并不知华布衣的名头,他们继续口出辱言骂语,有人甚至卷起袖子准备上前打人。
混『乱』的现场惊到了小龙,他突然声嘶力竭地嚎哭起来,腿脚『乱』蹬,表情非常痛苦和恐惧。众人顿时安静下来,注意力都转移到小龙身上。
顾墨生看到这副情景,似乎想起了什么,眼中闪过一缕寒光,转而向张均冷冷道:“小子,你既然是华布衣的弟子,想必有些手段,这孩子的病就交给你了。”
第三十九章 驱邪
顾墨生毕竟有深厚的中医底子,见多识广,他看到小龙的情况,突然就记起一种病症,患儿时常惊呼厉吼,啼哭不止。这种病非常难治,被称之为“邪侵之症”,连他也没有什么好法子。
知道张均就是华布衣的弟子,他便想借机为难。张均若是治不了此症,自然就弱了华布衣的名字,这是他所乐见的。
说起来,他与华布衣之间并无仇怨。十年前,有位京城的贵人前来求医,结果他不仅没治好病,反而让病人差点丢掉『性』命。
危急关头,华布衣出现,不仅救了那患者的命,还将他的病除根。两者相较,高下立判,他也因此对华布衣非常妒恨,把那件事引以为耻。
十年过去了,今天遇上华布衣的弟子,他自然就想阴张均一把,顺带削一削华布衣的名气,为当年的事出气。
张均不傻,他看到对方神『色』不善,就知道必定不怀好意,心想既然对上了,就彻底样杀杀此人威风,长一长师父的名气。
想到这里,他双眉一扬,道:“顾墨生,你不能治的病,我能治,这个难题我接下。不过你听好了,我若治好小龙,你以后见到我师父,要执弟子之礼,恭恭敬敬称一声祖师。”
顾墨生面『露』怒容,他也是有医道传承的人,论起来和华布衣平辈,对方却让他称师祖?
“怎么,你不敢?”张均冷冷问。
顾墨生暗思,就算这小辈再厉害,也不可能治好这邪侵之症,即使华布衣出手都未必有效,更不要说他了。想到这,他信心倍增,沉声道:“好!你要真能治好此症,我愿赌服输。不过,你要是治不好,让华布衣拜我为师。这个家,你敢不敢当?”
张均心中冷笑,心说就算治不好这病,我也能把小龙的病情压制下去,你这个“师祖”是叫定了。
暗中计较片刻,他大声道:“好!商先生是公证人。”
顾墨生身后那群人都安静下来。他们不是傻子,即使没听说过华布衣大名,此时也知道此人非同小可,否则顾墨生不可能如此郑重其事的与他的弟子打赌。
商阳自然乐见其成,他对顾墨生也没什么好印象,于公于私也都希望张均胜出,于是叫人拿来摄像机,直接把打赌的过程录下来。
做完公证,张均走到小龙面前,盯着他的背后。透视之下,发现那白衣“女鬼”果然又出现了,像上次一样折磨小龙。
张均也不说话,凝视女鬼,他上次已警告过对方,这次出手毫无顾忌。十秒钟左右,一缕金光『射』向女鬼,与以前情况不同,这回金光半途化作一尊佛陀。
此佛陀一脸忿怒,两身四臂,分持剑索刀棒,面透青蓝,作一声狮吼,便向女鬼撞去。女鬼面『露』惊怖之『色』,她身形渐渐消失,化作一片纷『乱』光雨。
那光雨之中,张均看到诸多画面一闪而逝。画面很模糊,张均却能从中领会到意境,心中顿时了解。原来商家有位女子四十未孕,对商夫人生下的这个孩子非常妒恨。而不久后,这女子便抑郁离世,竟把一抹怨恨留在世间,成为了折磨小龙的元凶。
光雨消失,女鬼也踪影全无,小龙随即停止了哭喊,怔怔地看着满屋子的人。
张均心头吃惊,他没想到自己的透视如此神奇,居然一下就把女鬼斩杀了,而且还能看透了这件事的前因后果。这不禁让他想到一种说法,有宗教人士认为,人类的精神意念可以改变这个世界的面貌。
那只女鬼,就是女人生前的怨恨意念产生的,它无形无质,肉眼看不到,却可以让小龙大病一场,痛苦很长时间。
小龙安静下来之后,张均又似模似样地在他头上『摸』了几下,然后道:“好了,小龙身上的邪气已经被我驱散。”
所有人都呆了呆,在他们看来,张均只是盯着小龙看了一会,面容忿怒,然后再『摸』『摸』小龙的脑袋,这样也能治病?
可不管别人怎么想,小龙确实不哭不闹了,让所有人百思不得其解。
顾墨生也很吃惊,他是货真价实的名医,手段高超,若连他都治不了的病,别人不应该就这样轻松治愈。他想不通,身后的那群人更想不通,一个个面容古怪。
最高兴的是商阳夫『妇』了,他们连忙把小龙抱起来左看右看,发现孩子的脸『色』正常了许多,眼睛也变得灵活有神了,似乎真的已然恢复。
商阳还不敢相信,看了张均一眼,意在询问。后者对他一笑,说:“放心,病根已除,回家多陪陪孩子,一两天就能恢复。”
商阳大喜,真诚地道:“张老弟,感谢的话我就不说了。”
顾墨生面上无光,郁闷到想吐血,板着一张脸不说话。张均却不准备放他一马,沉声道:“顾墨生,记着你的承诺,你敢不认账,我就把那段打赌的录像复制一万份,发往全国各地。对付不要脸的人,最好的办法就是狠狠抽他耳光。”
顾墨生重重哼了一声,转身就走,他实在没脸留下了。他身后一群人,也灰溜溜地跟了出去,一个个如丧考妣。
众人走后,商阳“哈哈”大笑,对张均竖起拇指,道:“老弟,哥哥服你!”
张均摆摆手,一点高兴的样子也没有,道:“我今天太意气用事了,完全没必要得罪顾墨生这种地头蛇。”
商阳脸『色』一整,道:“老弟无须担心,顾墨生胆敢找你麻烦,我自有办法治他。”
张均“呵呵”一笑,道:“我倒忘了,老哥也是位财大气粗的狠人。”
两人说了几句,他就想到一件正事,问道:“你们商家是不是有过这样一个女人,四十岁还没生育,结果郁郁而终,而且这个人生前喜欢穿白『色』的衣服?”
一听这话,商夫人脸『色』刷得一下就白了,颤声道:“张兄弟怎么知道的?那是我家二嫂,去世半年多了。”说到这,她脸『色』又是一变,“小龙也是半年多以前得了这个怪病,难道……”
商阳夫『妇』都感觉后背上冷气直冒,脸『色』都不太好看。
张均“呵呵”一笑,安慰道:“你们别害怕,脏东西已经被我清理掉,我只是随便问问。”
于是夫『妇』二人就把二嫂的事情说出来听。商阳同父异母的二哥与二嫂结婚之后,一直没有生育,二嫂看到商夫人等妯娌们纷纷有了孩子,就更加的不开心,四十一岁就死了。
听完之后,张均暗暗感慨,说:“回家后什么都不要想,这事情已经过去了。”
二人连连点头,看向张均的眼神里却有了一丝敬畏。张均和他们并不熟,一口就道出真相,这和能掐会算的神仙有什么区别?
接下来一下午,小龙都很活泼,跑上跳下,再没有之前那种病恹恹的样子,让所有人都放下心来。
次日一早,张均决定返家,就向商阳夫『妇』告辞。商阳再三挽留不成,只好道:“老弟,你回东海时一定告诉我一声,我给你接风。”
回家时张均没有打车,因为商阳说什么也要派一辆车送他,正是那辆加长版的劳斯莱斯。不仅如此,车内还装满了各种各样的礼品,说是给张均父母备的,让他也不好推脱。
东陵市距离清河县有三四个小时的车程,早上八点出发,中午时分正好到家。途中他就和父母通了电话,所以车子一到小区,鲁红梅夫『妇』以及一大帮子亲戚都等在那里了。
张均吃了一惊,他发现小叔,小姨,以及大舅、二舅、三舅、大姑、二姑家的人都在,甚至连七十多岁的外公都站在人群中,笑呵呵地望过来。
众人看到张均从一辆见都没见过的毫车走下来,都流『露』出惊奇之『色』。张均则三步并作两步奔过来,依次向长辈们打招呼,然后奇怪地问:“妈,大家怎么都来了?是不是家里出什么事了?”
鲁红梅是标准的县城小市民打扮,岁月在她脸上留下了难以磨灭的痕迹,她笑道:“胡说八道,能出什么事。你三舅和舅妈昨天到咱家,说你中了彩票。大家一高兴,就把亲戚朋友都请来了,准备庆贺庆贺。”
张均顿时哭笑不得,心说我哪里中彩票了。不过他可不敢说出来,连忙点头称是:“对对,应该庆祝。”
三舅朝他挤挤眼睛,道:“小均啊,三舅已经在百味楼订好了席,咱们一会过去给好好庆祝。”
张均苦笑,此时此刻他除了点头还是点头,没办法,当着这么多长辈的面,实在没他说话的份。
难得亲戚们都到,张均也是个喜欢热闹的人,于是把商阳送的礼物挑了一些转送在场的亲朋好友,人人有份,连最不招人待见的三舅妈都拿到一套高级化妆品。
下午,一大家子人来到百味楼,坐了满满三大桌子,高高兴兴地吃喝聊天。一些半大小子和鼻涕妮子满屋子『乱』跑,闹哄哄一片。
席间,张均不得不再一次展示出他那张假彩票。他也会做人,跑洗手间封了几十个红包,每个红包内都有六千块,然后男女老少见者有份。
第四十章 一家人
在赌石节上狠捞了一把之后,张均对于钱财看得颇淡,觉得钱没了可以赚,但一定不能冷落身边的亲人。
这场大聚会持续到晚上才散,众亲戚朋友各自归家,只有三舅一家人和小叔留下来。三舅妈的目标很明确,那就是取得张均的原谅。
至于小叔张国强,今年刚满三十岁,是张均父亲张国忠看护大的。所以张国强对张均一家的感情很深,一有空就会跑过来住几天。
回到家中,三舅妈伊珠勤快地帮助鲁红梅打扫卫生,一口一个大姐,叫得亲切无比,让张家人很不适应。三舅鲁建军则有一句没一句地和张国忠聊天。
鲁红梅终于忍不住心中疑『惑』,悄悄把张均拉到厨房,趁洗菜的当口问他:“儿子,你三舅妈就像突然变了个人。昨天一到家就向我赔不是,还拿了许多礼品,值好几万呢。”
张均心知这是鲁建军的手段,就说:“妈,舅妈送礼你收下就是了,别不好意思,那可是她的一片心意。”
鲁红梅想了想,摇头道:“不对,你三舅妈什么样人,妈可清楚得很,他做不来这么漂亮的事,肯定哪里不对。”
张均耸耸肩:“这我就不知道了,妈你自己慢慢想吧。”说完就要走,却被鲁红梅一把拉住。后者拍了他一巴掌,道:“臭小子,妈还没问你呢,出去谷粒网,到底怎么回事?”
张均一阵头大,他最怕老妈问这个,连忙道:“那谁知道,心血来『潮』买了张彩票,居然就中奖了,真是没天理。”
鲁红梅顿时笑了,道:“还是我儿子厉害,头回买张彩票就能中奖,这说明我儿子有大财运。”
张均连连称是。
鲁红梅又道:“有了这笔钱,咱家的日子总算好过了。而且你小叔刚考上东海的公务员,我想他日后八成会在东海买房,这钱正好用上。”
张均大喜道:“小叔考上公务员了?还是东海的?”
鲁红梅笑道:“骗你干什么,不信问你小叔去。”
张均就跑回客厅,搂住小叔的肩膀,笑嘻嘻地问:“张国强同志,听说你考上东海公务员了。”
张国强个头和张均差不多,国字脸,宝剑浓眉,戴着宽边眼镜,时常一副正儿八经的样子。其实张均知道,这位小叔贼精贼精的,小时候可没少在他手底下吃亏。
张均的爷爷『奶』『奶』去世得早,张国强两岁上就成了孤儿,是张国忠一手将他拉扯大。张国强从小就懂事且争气,中学时代以全县第一名的成绩考上县一中。然后又以全省第八的成绩考上京都第一大学,然后年年能拿到一等奖学金。
不仅如此,张国强大二时还混上了学生会副『主席』,而且把校花追到手,成为京都一大的风云人物。
总之从小到大,小叔就是张均眼中的猛人,不管他的成绩如何优秀,必然会被小叔的光芒给掩盖,没少受到老爸张国忠的批评教育。
张国强扶了扶眼镜,非常『骚』包地说:“没办法,你叔人太聪明,一考就考上了。”
张均狠狠掐住他脖子,叫道:“叫你装,叫你装!”
两人小从打闹惯了的,张国强立即反击,两人顿时闹作一团。直到张国忠重重咳嗽了一声,两人才噤若寒蝉地老实下来。
张均从三舅手里抢过一包烟,和小叔一人一根地抽上,说:“小叔,你有什么打算?真要到东海发展?”
张国强收起了嬉皮笑脸,狠狠抽了口烟,道:“没错,你叔想出人头地,就只能走这条路。”
张均沉默下来,他记是三年前张国强硕士毕业之后,整个人变得异常消沉。后来才知道,小叔与相恋多年的校花分手了。校花嫁给了一个京都有权有钱的红二代,留给张国强一个绝情的背影。
张国强为此消沉了半年,后来还是为帮张均攒学费才不得已找了份工作。他无疑是个优秀的人,就算随便做份工作,也能做到经理的位置,每月领着八九千的工资。
很明显,那场失恋改变了张国强的人生观,他决心走上仕途,做人上之人。张均毕业之后,他就开始备考公务员,最终以最高分从三千多名考生中脱颖而出,成功被录取。
“小叔,我支持你。”良久,张均说出这么一句话,平淡却真诚。
张国强“呵呵”一笑,用力『揉』『乱』张均的头发,道:“小均,你爸为了培养我付出太多的心血,就算为他,我也要上进,干非常事,做人上人!”
张均咧嘴一笑:“我知道小叔是个好强的人,人又聪明,我相信你一定可以成功。”
“马屁就甭拍了,拍了也不发你奖金。”张国强笑道,“不过我决定把清河那座房子卖了,留点钱给你结婚用,这样我也能在东海安心闯『荡』。”
张均连忙摆手,道:“得了吧,刚才妈还说你可能会在东海买房,准备给你攒点钱,你留下这钱,你觉得我妈会要吗?”
张国强心中感动,感慨道:“我张国强这一辈子都还不完哥和嫂子的恩情。”
“行了,别说那些没用的,赶紧骗几个美女回家给我当婶子,这比什么都能让我妈高兴。”张均打趣他。
叔侄两人说着闲话,那边三舅妈抹起了眼泪,握着鲁红梅的手道:“姐,当初我鬼『迷』了心窍,说了那么多伤人的话,你和姐夫千万别放心上。”
鲁红梅叹息道:“行了,过去的事情就不说了,我和你姐夫也没怪过你。”
鲁红梅这才高兴,道:“姐,昨天小均去我们家了,拿了很多礼物,我当时嘴笨,说了些不中听的话,惹小均不高兴。姐,你帮我和小均说说,我一会向他道个歉。”
伊珠这两天的行为已经彻底颠覆了她往常留给人们的印象,鲁红梅近乎麻木了,居然并不觉得奇怪,只说:“小均是小孩子,你给他道什么歉,没必要。”
伊珠却坚持道歉,鲁红梅被她缠得没办法,只好把张均叫过来,板着脸道:“小均,昨天去你舅妈家,是不是惹你舅妈不高兴了?”
张均心中老大不以为然,但脸上却表现得诚惶诚恐,连忙低下头不说话,像犯了错的小孩子。
伊珠却连连摆手:“不对不对,是我的错。”她拉过张均的手,“小均啊,舅妈昨天干的那不叫人事,你千万别生气,现在给你赔不是了,你能原谅舅妈吗?”
张均嘴角抽了抽,拿眼看了三舅一眼,后者咧着嘴笑,脸上得意洋洋的,似乎在说:小子怎么样,我昨天没吹牛吧?
他心里叹息一声,昨天积在心中的怨气渐渐就散了,道:“舅妈别这么说,您是长辈,我哪会您的气?昨天是我的不对,不该甩脸子走人,你和舅舅别生我气。”
这时三舅终于说话了,他“哈哈”一笑:“这才对嘛,一家人哪来那么多气生?伊珠,小均已经原谅你了。”
伊珠一听,高兴得落下泪来。她生『性』好强,这两天却低声下气的讨好一个后辈,让她着实感慨良多,觉得前些年确实不该对大姐家那般刻薄。
人人心中都有善念,有时一念之间,就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