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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锹说到哪里，眼光就游走到哪里。一开始，他还只是言不由衷地可劲忽悠。可说着说着，他自己也觉得这狠辣娘们确实很漂亮。身材也是该鼓的地方鼓，该瘦的地方瘦。尤其是骨子里的狠辣漠然，配上性感的面容，格外让人觉得有挑战性。要是把这样的女人弄上床，胯下承欢之间，肯定特有满足感……
禹奕也现了不对，铁锹的目光不管看在自己身上，就像两道火焰喷射器，烧得她浑身燥热，脑子里乱纷纷的。手里的飞刀在手指上划了一道小口，她也浑然不知。
还是铁锹先现了，指着她的手道：“狠辣娘们，你的手出血了……”
“哦，要出血……”禹奕迷迷糊糊的没听清楚，以为铁锹让自己弄出点血。她现在的脑子里压根没有什么思想，听了铁锹的话，下意识的握着飞刀就往自己手上扎。
“你疯啦？”铁锹猛地一声大叫，急忙伸手去推禹奕的胳膊。
禹奕的胳膊是推开了，但飞刀锋锐无，刷的一下，铁锹的小手指见血了。
“我擦，这特么算怎么回事啊？”铁锹本想用床单止血，但想起血迹粘在床上要加倍赔钱，二话不说就把小手指塞进了嘴里。
挨了一刀就够倒霉的了，再赔钱的话岂不是更倒霉？
禹奕也从迷茫反应过来了，道：“你……你怎么用手挡？”
“不用手，难道用屁股啊？”铁锹含着小手指，那叫一个火大。他见禹奕的手指还在流血，脑子不知怎么一抽，抓起禹奕的手也塞进自己的嘴里。他含着两根手指，含糊的道：“狠辣娘们，你以后要是还在我面前舞刀弄枪。我就……我就……我就不请你吃饭！”
当铁锹把自己手指放在嘴里的一刹那，禹奕的脑子里全是轰鸣。要不是她倚着墙，整个人就得瘫软在地……
“混蛋，你放手……”禹奕只觉得浑身酸麻，手指好像传来一道道电流，让她难以忍受。她用微微颤的语气，道：“我的伤，不用你管……”
铁锹怒视禹奕，道：“不行！”
“真的不用你管，这只是小伤……”
“不行！”铁锹的神态威严得无以复加，语气如同大男子主义爆棚的霸道丈夫。他道：“要是血弄脏了地毯、床单、墙壁……就得赔钱！弄不好，还得加倍赔偿呢……”
铁锹的话没说完，眼前就银光一闪，禹奕的飞刀已经刺向自己眉心。他骇然大叫道：“饶命啊，我是开玩笑的……”
康桥宾馆不远处，眉心带着一个血点的铁锹，正在为禹奕送行。他道：“狠辣娘们，我还想带你在岭南玩一玩呢。没想到，你急着走……”
“干爷年纪大了，一个人撑着很累。”禹奕坐在摩托车上，低着头道：“你什么时候能去南云，干爷很想和你下棋。”
“呵呵，现在还是算了吧……”铁锹坏笑了两声，道：“等过一阵我想出新的花招，就去和康老头来两盘。”
禹奕伸出手，道：“你兜里的窃听器，给我吧。”
“那可不行，我不能让你白窃听吧？”铁锹也伸出手，理直气壮的道：“你应该把耳机给我才对，就当是补偿了！”
禹奕微微一笑，摘下耳机给了铁锹。她道：“五百米内有效。”
“现在的你，正常多了……”铁锹收起耳机，认真的道：“我这次刚见你的时候，现你变得有些……”
铁锹好像是在想如何措辞，可想了一会还是没想出来。他干脆就略过了刚才的话，继续道：“以前的你虽然漠然，但还会脾气，还能看出喜怒哀乐……”
禹奕晃着摩托车的车把，借着这个动作掩饰不安。她道：“你刚才不是说，我现在已经正常多了吗？”
铁锹点了点头，道：“那就继续保持下去，不要再变回之前的样子。”
“嗯。”禹奕顺从的答应了一声。
“我知道，你暴打那个鬼佬是为我出气。”铁锹又道：“但是，我不希望你那么极端。”
“嗯。”禹奕沉默了片刻，还是顺从的答应了。
铁锹见禹奕这么听话，反而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这里边是野灵芝，我在香格里拉采的……”禹奕从摩托车后备箱拿出一个布袋，有些讷讷的道：“老人家吃了对身体好！”
“我替我老爸老妈，谢谢你！”铁锹看着禹奕那羞赧的样子，笑着接过袋子。他道：“狠辣娘们，你害羞的时候很好看呢！”
禹奕微微一颤，摩托车差点倒在地上。她想要说什么，却只是张了张嘴，就把头垂了下去，窘得要命……
“你和康老爷子送了我这么多东西，我应该回礼才对。”铁锹挠了挠头，道：“不过，我现在还没想好送你们什么。要说钱，你和康老爷子都我有钱……呃，这不是那个戒指吗？”
“嗯……”禹奕拉开运动服的拉链，从怀来拿出一个带着弹痕的盒子。她把那枚蝴蝶戒指戴在手上，道：“我用飞刀，有时不方便戴，还容易被飞刀弄坏。”
铁锹知道，禹奕这是在向自己表明，不用什么礼物。可是，他情绪还是有些低落。一个月一万多的工资对普通人来说，已经不低了。但对禹奕和康老爷子来说，却不算什么。
铁锹觉得自己没必要再多说，玩命把A学好，工作干好。自己以后，就算不能像康老爷子那样有钱，也应该是一个产阶级才行。他点了点头，道：“一路顺风……”
说着，他退开了两步。
禹奕深深看了铁锹一眼，好像要把铁锹的样子刻在心里。然后，动了摩托车。可刚刚开出去十几米，就听铁锹在后面大叫道：“等一下……”
摩托车一个漂亮的小回旋，停了下来。
“如果在南云免不了打打杀杀，出手就越狠辣越好，哪怕极端一些也好。至少，要保住自己的安全。”铁锹狂奔上来，道：“禹奕，我不想你出事……”
“嗯。”禹奕的眼已经有了莹莹的水汽，只能不去看铁锹。她注视着地面，道：“混蛋，你还有什么让我注意的吗？”
铁锹嘱咐道：“到了南云给我打个电话，或者个信息……”
禹奕的摩托车已经消失在路的尽头，铁锹还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站着。刚才在宾馆里，禹奕的飞刀刺了过来，铁锹根本躲不过去，禹奕则可能是因为心神激荡，居然没把握好分寸，飞刀在铁锹的眉心，刺出了一个血珠。
铁锹为了不再继续挨刀，一只手挡开了禹奕手里的飞刀，嘴里的手也抽了出来。当然，禹奕的手还是咬在自己的嘴里。他两只手对一只手，抱着禹奕就倒在了床上，还压在她的身上。禹奕好像是了魔障，压根就没有反抗，只是身体紧绷得如同木桩……
铁锹不敢放松，依旧死抱着禹奕不放。那姿势怎么看怎么像是要进行，不道德的犯罪行为。而且，他的男性本能也不断地怂恿着他这么做。
当铁锹笨拙地撕开禹奕的衣服，却看到禹奕黯然的面容和茫然的双眸。他心里浮现出两个念头，一个是有便宜不占王八蛋。不管这个狠辣娘们高不高兴，都先上了再说。自己头上这顶处男的帽子，也到了摘下去的时候了。再说，狠辣娘们的干爷可是同意他们在一起，他还喝了狠辣娘们的嫁妆酒……
另一个念头，则不断地在问他想好了没有。如果和身下的女人上了床，能不能陪这个女人走完一生，相濡以沫。哪怕这个女人杀人放火，哪怕这个女人心里还有另外一个姓范的男人。如果不能，你就不要伤害她。哪怕是你有无数的借口，也只是欲望和本能的驱使，而不是真的爱这个女人……
两个念头在铁锹的心里激烈斗争，还不算完。他的眼前，忽然又闪过了赵雪、云非遥、西玥的容颜……
“这特么到底算怎么回事啊？”铁锹的欲火渐渐退去，颓丧感却越来越浓。他慢慢地翻过身，躺在了禹奕的身边，怔怔的看着天花板……
禹奕茫然的双眸，逐渐恢复了漠然。她动作僵硬的将衣服拉上，正要坐起身。铁锹却问道：“你喜欢我吗？”
禹奕紧紧抿着嘴，默不作声……
“也许，我这个问题问得不全面。”铁锹揉着眉心，道：“我重新问，你喜欢那个吃……范教官，还是喜欢我呢？”
禹奕脸现挣扎之色，眼神也变得复杂起来……
“如果我没喝你的嫁妆酒，或者说没有康老头的压力……”铁锹转过头，看着禹奕。他道：“我现在对你做这样的事，你会不会干掉我？”
“你是我的未婚夫，我不会那么做！”禹奕咬了咬牙，决绝的道：“我不会干涉你的生活，但……但我还不能忘了教官。你放心，我会尽力忘记教官！如果我做不到，你就杀了我！”
铁锹目不转睛的注视着禹奕，又道：“我再问得直接一点，如果那位教官是你的未婚夫，你会不会杀了我啊？”
禹奕的牙齿已经咬得咯咯直响，双手更是攥得死死的，浑身抖个不停。那凄惶的样子，如同瓢泼大雨，瑟缩在角落无处可去的小猫小狗……
铁锹一字一顿的道：“你多半会杀了我，对吗？”
禹奕脸色已经泛青，身体抖得更加厉害，甚至出现了痉挛。她双手紧紧抱住前胸，整个人慢慢地蜷缩起来……
第四十八卷 第476章 新住处
战场综合症……
铁锹想起在南云时，禹奕过一回病。
“靠，这可怎么办？”铁锹心里还在想主意，左手却已经毫不犹豫的伸进禹奕的嘴。他闷哼一声，忍着痛道：“狠辣娘们，你轻点咬哇……”
禹奕的反应是咬得更重了……
“你嘴里长的是牙，还是飞刀啊？”十指连心，铁锹痛得想要用脑袋撞墙。但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禹奕是逮住什么咬什么，而且咬住就不撒口。
这时候夜影也不在身边，没人能把铁锹打晕过去。他咣咣的对着自己脑袋夯了几下，但力气好像不太够。除了脑袋上多了几个大包，外加眼冒金星之外，神智依然清醒……
既然晕不了，就得想别的办法了！
铁锹的贫嘴开闸了，先是引颈高歌。多年前的老歌《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你怎么舍得我难过》，这样类似的伤痕歌曲全来了一遍，但手疼却《涛声依旧》。
看来唱歌不顶用……铁锹又开始用回忆录的方式说各种往事。本来是想说自己从小就是英勇无畏，善良勤劳，努力学习，爱国爱家的好屌丝。但想来想去，他小时候都是不完成作业，被老师批评的事迹。然后，一晃眼就长大了……
既然小时候没什么说的，那就只能谈大学生活了。当然，大学前几年自己的生活，进入了游戏宅的世界。直到毕业临近和莫颜之间的感情，才让他的生活有了亮点。
不由自主的，铁锹谈起了莫颜。谈他们相识，谈他们热恋，谈他们之间的一桩桩趣事，谈自己因为无法给莫颜一个未来，而不得不分手……
谈完了莫颜，铁锹又说自己在社会上的闯荡，说自己吃了多少亏，受了多少挫折。说自己为了找工作，守着女厕所连人妖都装了。结果，他却把这个得之不易的机会让给了多桑……
铁锹还说到了自己有些混乱的感情，自己被往死咬和死劲咬那两只葩狗咬伤，却认识了云非遥。他在火车站肚子饿了抢鸡翅吃，从此和西玥相遇。他在招聘会上被赵雪暴打，却和赵雪成了欢喜冤家。当然，还有在南云和你这狠辣娘们一起经历了生死……
铁锹把自己一件件一桩桩的经历，毫不隐瞒的说了出来。不知是不是说得太忘我，反正他已经忘了手上那撕心裂肺的疼痛。
“唉，我现在越来越不知道该怎么办了……”铁锹深深地叹了口气，无奈的道：“你们哪一个都漂亮得像朵花，哪一个都是家财万贯、非富即贵。按理来说，我这种除了贫嘴厉害点，其他都是普普通通的屌丝。只要碰上你们当一个，那就应该是祖坟烧高香了。现在可倒好，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好吧，我也说点实话，反正你病也听不见。我实在不知道应该喜欢你们哪一个，因为我都喜欢。除了抓阄之外，我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了。但这么做，就意味着选择了一个，放弃了其他的，我是真心舍不得啊……”
说到这，铁锹拍着额头，烦躁的道：“呃，我知道这么想挺龌蹉的。所以，也只是偷偷的想想而已。说白了，我就是有贼心没贼胆……要是你们喜欢上了其他人，我除了嫉妒之外也只能祝福你们。唉，主要是不祝福也没别的办法……但你和她们不同，她们如果喜欢上别人，不说是高帅富，至少也是正常人。但你喜欢的那个，就是一个吃人肉的疯子，我没见过他，但说他是人都是夸他了……
你要是和那个吃人肉的疯子在一起，不单单是我受不了，就算是康老头和夜影也受不了。康老头为什么给我这个屌丝喝你的嫁妆酒，还不是怕你被那个范教官迷了心吗？其实，你的个性很极端，有什么心事也不说。只要是压给你的事，你都玩命地担着，也不管高不高兴。虽然我总是骂你狠辣娘们，但我知道你是个很脆弱的人。
当初我那么让你讨厌，就因为我和方超、夜影的关系，你依然没有干掉我。有时候我就想，如果有一天遇到了危险，我一定想办法躲在你的后面喊，我要是死了方超和夜影会伤心。那样的话，哪怕是天塌下来你也会想办法顶着。因为，你把家人看得自己还重。你不希望，家人遇到一点不开心。我一直喜欢你这点，也有过去老扛把子混饭的想法。那样的话，就能在你的身边……
可不知怎么回事，我一想到要去老扛把子就抵触。我总觉得凭着自己的努力，应该能做出一番事业。就算不能大富大贵，也能混个买房付。这点钱，你们肯定看不上眼。但我就是这么想的，是不是很幼稚？”
铁锹转过头去看禹奕，却现禹奕正睁着亮晶晶的眼睛，看着自己。他一下子傻了，难以置信的伸出手在禹奕面前晃了晃，道：“那个……你现在有没有处于病状态？”
禹奕轻轻地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很正常。
铁锹露出一个哭还难看的笑容，道：“怪不得，我的手不疼了呢……”
宾馆的总经理亲自送来了伤药，禹奕细心地为铁锹被咬伤的手指擦药水。
“没事，不用擦了……”铁锹感觉自己就像玩了真心话大冒险，丢了好大一个面子。他忍不住毒舌道：“我抽空去打针狂犬疫苗，就解决了！”
禹奕放下药水，抽出一把寒光闪烁的飞刀。铁锹吓得大叫道：“狠辣娘们，我要是死了方超和夜影一定会伤心……”
“教官救过我的命，也救过干爷的命，我总要报答他……”禹奕将飞刀倒转过来，放在铁锹的手。她道：“但你是我的……我的未婚夫。所以，我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如果你觉得我这样做不好，你就杀了我吧。这里是老扛把子的地方，不用担心有人会找你的麻烦。要是你现在不杀我，等我报答过教官，你想怎样就怎样好了……”
铁锹拿着飞刀，真的是哭笑不得。他觉得禹奕的世界观严重有问题，扭曲得可怕，极端得可怕，传统得可怕。而且，完全没有世俗法规的概念。或者说，就是有了禹奕也不在乎。只要想想医院里躺着那个半残的鬼佬，就知道世俗法规这种东西根本无法束缚她……
“狠辣娘们，我真不知该说什么好……”铁锹无奈的道：“先不说我敢不敢杀了你，就算我吃了迷魂药真伤到你了，康老头和夜影还不得和我拼命啊？”
“死在你的手里，有什么不好？再说，你是我的未婚夫，就算要杀我也无所谓……”禹奕平淡自然的语气，让铁锹毛骨悚然。他正要再说话，禹奕从衣袋里拿出一张银行卡，道：“原先夜影和方超的事，干爷不同意。他们曾经商量过偷偷溜走，我怕他们没有钱，就帮着准备了一些。现在他们已经用不上了，还是你拿着吧……”
铁锹头疼得厉害，甚至刚才手疼还厉害。他干巴巴的道：“狠辣娘们，你能不能想出一些稍微温柔的处事方法，不要那么极端？”
“不需要……”禹奕站起身整理衣服，她道：“以前在雇佣兵训练的时候，教官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现在，我听干爷的话就好。等报答了教官，我听你的话就好……”
铁锹下意识的问道：“我们要是都不在了呢？”
禹奕正在拉拉链的手顿了顿，道：“那我就去香格里拉吧。”
“这卡我现在用不到，你先收着吧。”铁锹放弃了用正常人的方式交流，他抓着禹奕的手，把银行卡放她的手，道：“既然你说我是你的未婚夫，也说要听我的话。那我希望你做到一件事，行吗？”
禹奕点了点头，道：“嗯。”
“以后你不论做什么事，都先问一下自己愿不愿意这么做？”铁锹握着禹奕的手，直视禹奕的双眼。他认真的道：“如果不愿意，就别去做。”
禹奕躲避着铁锹的目光，犹豫良久。最后，她才用低不可闻的声音，“嗯”了一声。
“现在，让我摸摸你的胸部吧！”
“噗！”
“狠辣娘们，你不是说要听我的话吗？为什么还打我？”
“你不是说让我无论做什么事，都先问一下自己愿不愿意吗？”
晚上，铁锹回到了家。老妈去打麻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