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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就在叶子仰面灌下第二瓶酒之后,他那如同小山般的身影也开始渐渐的摇晃起来,而仅仅是短暂的一瞬之后叶子便在一声雷鸣般的巨响中重重的摔倒在地。
他终究还是醉了,原来这个世界上并没有不会醉的人存在,至少在南俊的眼前并没有,所以南俊笑了,无奈的苦笑着。
酒,缓缓的流入杯中,缓缓的倒入肚中,满满的一瓶酒仅仅只是在短短的一会工夫之后便彻底的从瓶中转移到肚内。
南俊并不是个君子,用他的话来说,他只不过是个流氓,一个小镇之中浑噩度日的流氓,但尽管如此他却依旧有着他的原则,而他的原则就算是对一个已醉的不省人事的人来说,也绝不会大一丁点的折扣。
所以当他放下酒杯的同时,他的视线已开始模糊了起来,他的重心也从上半身转移到了头部。
南俊喝酒,而且喝的很多,不但喝的很多甚至近来他已很少醉过,但这一刻他却有了许久未曾体会的醉意。
喝酒的原因可以有很多,喝酒的人也恰是就的种类般可以分成许多种,然而为了寻醉而喝酒的人却无疑只有两种,大喜或大悲。
那么墨简与叶子是属于以上的哪一种?这在他人眼里看来无疑是前者,因为开心,所以寻醉,然而真相又是否如此?或许知道答案的也只有此时目泛出一抹浓郁痛苦之色的南俊一人。
然而就当南俊晃晃悠悠的站起,准备送墨简与叶子回去时,变故却再一次发生了。
正当他摇晃的扶住椅子准备走出的同时,一道娇柔的身影也陡然在他的眼帘之中闪现。
南俊怔怔的看着拿着酒杯笑嘻嘻冲着他的林昕,不禁顿时觉得嘴里发苦。
“你想做什么?”
林昕冷冷的瞥了一眼南俊,学着叶子那冷冰冰的强调,道:“废话,难不成是这个杯子太好看了,所以请你看不成?”
看着学的活灵活现的林昕,南俊不禁顿时哭笑不得的说道:“你不怕醉?”
“切~醉话还是留到醉后再说。”再一次翻版了叶子之后,林昕异常果敢就举起杯子,眉头也不皱一下的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而林昕这一豪迈的举动差点没把南俊给吓着了,试想一下,但一个十六七岁生的水嫩嫩粉嘟嘟女孩子拿着满满的一杯酒,在你眼前面不改色的一饮而尽时,回事怎样的一副风景?
南俊的头大,或许他真的醉了,若是不然他又怎么可能会瞧见这副情景?
林昕随即便将手中的酒杯翻过生怕南俊看不清一般的特地在他的眼前晃了晃,这才一脸神气活现的挺起了胸膛。
“到你了。”
“好。”南俊愣了半响才缓缓的吐出了这一个字,随即便满上了酒,一口干下去之后,方才向林昕看去,“还下满意了?”
林昕闻言不禁冷冷一笑,道:“满意什么?亏你还是个大男人,我要是你,就该找个地洞钻进去。”
南俊不禁苦笑了起来,永远都不要和女人讲道理,教会墨简这个道理的他,当然不会不明白,所以他很干脆的再次满上,一口干了下去。
“这样呢?”
这次不禁轮到林昕傻了眼,她怎么也想不到之前一副摇摇欲坠的南俊,居然在连续喝了两杯之后非但没有醉倒,相反看起来倒像是清醒了许多。
“哼,神气什么,有本事继续喝。”
南俊闻言顿时露出一抹戏谑的笑意,淡淡笑道:“继续喝也不是不可以,2对1也行,只不过你必须先喝才行。”
林昕顿时有些慌张了起来,“凭什么。”
南俊淡淡一笑,道:“不凭什么,你若不想喝我不会迫你喝,只不过你若是不喝,就别拦着我送他们回去。”
林昕回过头去,看了看倒在地上的叶子和瘫在桌上的墨简,暗地里咬了咬牙,瞪向南俊,“好,我喝,但我可警告你,你不许耍赖。”
南俊耸了耸肩,无奈的笑道:“当然。”
也就在南俊话音落下之际,林昕也咬着牙将酒倒入杯中,看着杯中那满溢的酒水,她此刻全无一丝之前的豪迈之情,纠结了半响,方才毅然闭上眼睛将酒倒入口中。
然而就在杯中的酒只下了一小半时,林昕去陡然猛的喷了出来,只喷的南俊一头一脸的酒水。
“这是什么……好难喝……”
林昕此刻哪里还有之前那一副侠女转世的气魄,俨然一副小孩子吃了什么不对口的东西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了出来。
这不禁把南俊给怔住了,这丫头陡然之间是怎么了,难不成之前她是酒神附体还是怎么地?
但不是都说请神容易送神难,就算再怎么不济的酒神总不至于就这短短一小会的时间就撒手人寰了吧?
当然这只是个玩笑,一个南俊自己与自己开的玩笑,其实他从一开始就知道,知道林昕这丫头之前喝的并不是酒而是水,所以他才会带着那一丝作弄她的心态配合着她唱了这一出闹剧。
而此刻他也强忍住满腔的笑意,硬挤出一丝震惊之色说道:“这当然是酒啊,难道说你不能喝?”
“谁说我不能喝?”林昕全无一丝仪态的抬起衣袖顺手便抹去了脸上的泪水,脸色酡红的瞪着南俊,“我不管……你快喝。”
“?~”南俊陡然间有了一种自作孽不可活的感叹,林昕这丫头不但在只喝了一小半喷了一大半之后不打算继续喝了,反倒要他喝了,这一时间又让南俊该作何感想才对?
“你……喝不喝!”林昕的面色酡红舌头打结的指向南俊,一副你不喝就让你喝不完兜着走的表情。
恐吓这种勾当作为一个流氓必备的基础技术来说,南俊自然没少干过,但谁又能想象而今一个资深的老流氓却被一个看来只有十几岁的黄毛丫头给恐吓了?
第二十一章 酒色(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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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哀是种如何的感情?不是只有被老鼠咬住尾巴的猫才能体会,至少南俊此刻也可以十分深刻的为这深深的无奈而悲哀。
但不得不说南俊确是幸运的,只因此刻的房间中只有他和林昕,所以他并不用去担心这一可悲的情形落入他人眼中。
孔子早在几千年前便说过,唯女人与小人难养也,而这句话在经由几千年时光的冲刷之后却依旧如初,这说明了什么,只能说明女人这种生物早在千年甚至更久之前便是麻烦的象征。
南俊喜欢女人并不代表他喜欢麻烦,即便退一步说,就算他喜欢麻烦,我深信他也绝不会喜欢和自己过不去。
所以他只好一醉解千愁,但就当他拿起酒杯,百般无奈的将澄清的酒水流入杯中之际,幸运的女神也再一次对他露出了青睐的笑容。
人总是会醉的,不会醉的是酒杯、是酒坛、是酒缸,所以墨简醉了、叶子醉了、甚至连林昕也醉了。
南俊喝的酒自然数之不尽,和他喝过酒的人自然也不在少数,所以他见过的醉态即便没有千般也有百种,但此刻他委实已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醉了。
能令南俊怀疑自己眼睛的人自然不会有太多,但恰好在他的眼前就有一个,而这个人竟赫然是林昕。
林昕这个女孩在大多数的人眼中无疑都是一个漂亮可爱的女孩,但她的可爱并不只在于她漂亮的外表,还有她那有些不可思议的性格。
而这一次她也毫不吝啬的再次向南俊展示了她那不可思议的一面,就在前一秒还逼着南俊喝酒的林昕,居然就在南俊哭笑不得感叹不已的这一丁点工夫里,就像事先演练过一般娴熟的倒了下去。
她居然醉了,居然在那一小口的酒精作用下醉了,不但醉了甚至还以这令人瞠目结舌的神速倒了下去,这又如何能不令人惊讶惊叹?
南俊想笑,想放声大笑,然而当他想到下一刻这两个醉汉一个醉妞全权由他负责时,他便怎么也笑不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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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暗的房间内,墨简在一阵阵灵魂被撕裂的痛苦中发出一丝沉闷的呻吟幽幽醒来,而当他睁开双眼的同时,他也差点在伤口与宿醉的双重抨击下再次睡去。
房间,狭小的房间,这正是他的房间,看着那些凝结与角落之中的幽暗,不知不觉中他陡然间有了一种浓郁的空虚感。
短暂静寂之后,墨简也在那强烈的梳洗欲望之中挣扎着坐了起来,缓缓的褪去身上厚厚的被褥。
然而当他褪去被褥有意无意的看了一眼床上时,他那如同通黑夜一般深邃的瞳孔也在一瞬间为之凝结。
足踝,纤秀而白净似玉雕粉琢般小巧的足踝也陡然间隐现在那为之掀起的被褥之中。
久久的震惊之后,似乎为了向自己证明这只是宿醉之后的错觉,墨简极其艰难的伸出了颤抖的手臂,向那纤秀的小脚探去。
细腻丝滑,无一不在强调着这是少女肌肤的感触,触电般的从墨简那冰冷的指尖袭来,如遭五雷轰顶一般墨简彻彻底底的傻住了。
如果只是看见他可以解释为眼花,而这真实的感触又该如何解释?
梦境?或许这是唯一合理的解释,但若真是如此,他此刻全身上下的痛苦又该怎么解释?
真实的梦境?不断的自我催眠下,墨简尝试性的活动了下右手,而当那撕扯着神经与灵魂的痛楚告诉他,“哥们,你真傻。”的时候,他差点没忍让这钻心的痛楚把他从床上给摔下去。
“不是梦,不是梦,不是梦……”颤抖与不安中,墨简似乎可以听见那紧绷的心脏正在以不是梦的旋律高歌。
被褥里的到底是什么人?又到底是不是还活着?在他与叶子拼酒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墨简想要捂着头,怎奈右手在他刚刚询问之后已无气力去搭理他,所以墨简只有紧紧的合上眼帘,强忍着脑海中那一道道穿插而过如同利刃般的白光,焦急的在记忆深处翻找着那些全无一丝头绪的答案。
但宿醉是可怕的,且不论墨简如何去寻找那些遗失的记忆,在他的脑海之中回应他的只些针扎般的痛苦。
漫长的痛苦之后,墨简也最终放弃了,有些问题与其去回首那不知丢到了何处的记忆,倒不如看看眼前。
所以墨简最终还是颤抖的伸出手去,当他那颤抖而麻木的手指碰触在厚重被褥的瞬间时,他也禁不住的吞了口唾液,只期望被褥里的人千万不要是什么熟人。
若千斤沉重的被褥,在手臂的艰难挪动下缓缓揭开,而随着那愈发浓郁的紧张与好奇,一帘如瀑布般乌黑亮丽的秀发也呈现在墨简的眼帘之中。
女人,在被褥中的理所当然的是个女人,然而墨简此刻却不知为何开始绝望,或许比起一个漂亮的女人来说,他到宁愿被褥里藏着的是个拥有一双美足的男人。
眉如远黛,眉毛相对于女人来说,无疑是性格的象征,而当墨简看到这一双令人遐想连连的柳眉时,他的心情已不是沉重两字便可以说得清了。
眼睛,即便在睡梦之中为眼帘说浅藏,却依旧可以令人联想到它闪现时的灵韵以美艳,绝望准确的来说这是墨简此刻的心情。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这句话并不是一个故事而是一个事实一句真理。
当一个男人惹上一个女人时,尤其是一个漂亮的女人时,通常都只有一种下场,悲催的令人为之落泪的下场。
所以此刻墨简本不该继续看下去,但却不知为何他那颤抖的手臂却依旧在吃力的拉扯着被褥。
鼻子,小巧至激起人无限爱怜的鼻子,单单只是一眼便会使人去联想她微笑时、生气时那一抹动人的风情。
嘴唇,柔软而诱人的双唇,出现在墨简眼帘之中的同时,墨简也彻彻底底完完全全的如同一尊石像般呆住了。
看着那粉嫩的脸颊,看着那如花颜般姣好的面容,墨简的瞳孔随着心脏一起奔向了紧绷的极致。
林昕,是个名字,是个很好听的名字,也是个女孩的名字,而这个名字,直至今天才为墨简所知。
他们本不熟,若说他们之间真的有什么关系的话,那一定是凶手与被害者之间的关系,但这仅仅只限于今天之前。
只因此刻他们之间的关系已产生了180°的转变,被害者不知何时变为了凶手,而凶手也不知何时转为了被害者。
而在这样的情况之下,墨简又到底该怎么做?墨简未曾想过,只因他此刻不但是外表似乎就连他的心也仿佛在这一刻化为了石头。
第二十二章 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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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以解忧,唯有杜康。酒是种好东西,常言说的好一醉解千愁,墨简喝酒,为醉而喝,为了求醉而喝酒的人,通常只有两种人,大喜大悲者。
开心,墨简看起来确实应当开心,毕竟南俊不但救了他而且还原谅了他,但这是不是就代表这墨简一定会开心?
或许未必,一个人最大的痛苦并不是不为他人所谅解,而是不为自己所原谅。
墨简便是这样,即便南俊原谅了他,他也无法原谅他自己,甚至他连去面对南俊那豁达笑容的勇气都没有。
所以他只有找上叶子,所以他只有去求醉,然他却忘了一点,忘了自古以来那些由血泪铺成的悔恨。
正如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般,酒能解忧亦能乱性,曾经有人醉后醒来发现自己位于悬崖边上,也曾有人一醉便再也不曾醒来,所以你绝不会猜到在你喝醉完全失去理性之后,到底会有怎样有趣的事情发生在你的身上,墨简便是如此,他想不出更想不到,这其间究竟发生过什么。
呻吟,微弱而娇柔的令人心神摇曳的梦呓声从床上传来的同时,墨简也如同一只受惊的兔子般完全不顾此时的伤势猛的蹦下了床,忐忑不安的看了过去。
寂静,压抑的使人发毛的寂静之中,一道粉嫩的手臂缓缓的升起,紧接着厚重的被褥便如同一股海浪般被掀开。
柔嫩的手臂、平坦的小腹、修长而令人血脉喷张的美腿一一呈现在墨简的眼前,或许墨简该庆幸,至少林昕此刻还穿着内衣。
但墨简的庆幸很快便化为了不幸,只因对于大多数男人来说,半裸的女人通常都远比全裸的女人更有诱惑力。
而墨简是个男人,不但是个男人而且是个很正常的男人,不但是个很正常的男人而且还是个处于野兽般年龄段的男人。
所以他理所当然将这一抹香艳尽收入眼底,也理所当然的忘了眨眼,更也理所当然的产生了一丝生理上的变化。
林昕微微的伸了个懒腰,满是疲倦的打了个哈欠,而在揉一会那双依旧为惺忪睡意所充斥的眼睛之后,她居然侧着身子又躺了下去。
墨简在颤抖,看着那浑圆的翘臀,看着那结实而富有弹性的美腿,看着那似半透明般晶莹的背部,他的眼中顿时闪过了一丝浓郁的火光,然而却仅仅在一瞬之后,他眼中的欲火便被扑灭。
万千的思绪之中,墨简最终还是小心翼翼的转过身去,蹑手蹑脚的向不远处的房门走去。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虽然林昕醒后恐怕还是不会放过他,但仔细想想怎么着也总比现在的情形要好上一百倍。
所以墨简已开始溜了,不得不说他溜的十分小心且十分谨慎,甚至会给人一种素来以闯空门为信仰的职业操守。
但却不知命运这玩意是否和墨简过去还是怎么地,就在他轻轻的将门开启的同时,一股莫名的寒意也陡然触电般的从他的背后传来。
视线倘若真的能杀人,那人要么就从这个世界绝迹,要么以后与人相处之时眼罩便是必备工具。
所幸的是,视线杀不了人,不论怎样凌厉的视线也杀不了人,但不得不说,有时候它到确可以令人生不如死。
会有生不如死这种感觉的人通常都没有死过,然而墨简却曾不止一次的体会过死亡这种感觉,而他此刻倒也真的宁愿被挨上一刀两刀也不愿被这种视线盯着。
无声静寂的尴尬之中,刺耳的尖叫声以山崩海啸之势,瞬时将这凝结寂静撕裂。
“怎么了?”
“什么事?”
在尖叫声响起紧紧只有一瞬功夫之后,几道身影也闻声迅速的推开了房门,出现在门口处。
但当立于门口的李天鹰几人透过墨简那颤抖的身影看到仿佛赤。裸着身体正在尖声高叫的林昕时,他们不禁齐刷刷的为他们眼前之景所怔。
林昕好不容易停下那如同生化武器般富有毁灭里的尖叫时,也陡然看到了出现在门口处的李天鹰几人。
所以理所当然的,比之前更具毁灭性的尖叫响起,而李天鹰几人也在这令人为之发狂的尖叫之中溜之大吉。
至于墨简,则是在傻愣愣的呆滞了半响之后,方才手无足措的跑了出去。
…………………………
秋的晚霞凄美的令人为之惆怅为之感叹,墨简是个绝不会错过任何美景的人,但此刻他却仿佛被某种野兽追赶一般,非但没有抬头看过一眼这遍天的美景,甚至连那急促的脚步也尽显仓皇。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之后,南俊的房门也轰然开启,而当正捧着本书躺在床上的南俊看到陡然出现在门外的那道怒气冲天的身影时,不禁随之一怔。
“你醒了?”
这对于此刻正怒气冲天立于门口恨不得撕了他的墨简来说,显然是一句废话。
“告诉我……”怒吼在墨简那随之而起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