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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都会有想醉的时候,或悲或喜或哀或愁、或逢别离时、或是重聚时,每个人多多少少总会有过一醉解千愁的感触。
酒,是好酒,人未必是好人,这是个不公平的世界,而所谓的不公之处也只在于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这句话太过写实。
南俊、叶子、韩锥,这三个人不论你从哪个角度去看,都决不能算作好人,毕竟他们每个人的身上都背负着水洗不清的罪孽。
小六只是个十五六岁的孩子,这样的孩子通常都不能算作太坏,充其量只能算作淘气、调皮,然而现在却不同,只因他已与南俊等人扯上了关系,正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所以他此时俨然已成了别人眼中的坏孩子。
不够所谓的好坏并没有绝对,凡事总会有两面,即便是像南俊这样的一群恣意而为的恶党,但在一部分人眼里他们却坏的可爱、坏的真诚。
人虽不是好人,但却都是好友,南俊、叶子、韩锥,不论谁有他们其中一个做朋友都该是件值得自豪且自满的事,又更何况是一次结交了三人的小六?
所以小六很开心很兴奋,一个人开心的时候总是会喝上许多,而小六更是如此,看他高举的酒杯几乎就未曾放下。
小六的酒量不错,但他还是醉了,而且醉的很快,一个人醉了通常都会说一些醉话,而醉话之所以是醉话只因它绝非是平时可以说出的话。
“韩……哥……我敬……”小六用那已宛如打了个死结般的舌头含糊不清的喷吐着满腔的酒气。
“你醉了。”韩锥苦苦一笑,打断了小六断断续续的话。
“我……没……”小六支支吾吾的还没来得及说完,便趔趄的向旁‘蹬蹬蹬’的踏出了七八步,连续撞倒三把椅子之后方才站稳身形,摇摇晃晃的接着说道:→文·冇·人·冇·书·冇·屋←“没……醉……”
一个会说自己没醉的人通常都已醉了七八分,而当一个人连这简单的三个字都要分两次才能说清,结果通常只有一种,这个人不但醉了而且醉的很厉害。
韩锥缓缓的站了起来,大步的走向了随时都有可能与地面亲密接触的小六,半拖半拽的将他按回了椅子上。
小六起初依旧在不断的挣扎,奈何按住他的并不是别人,而是锥子一样的韩锥,所以很快他便像是睡着了一般动也不动瘫在椅子,而这时韩锥方才苦苦一笑的抬起头来。
“我们是不是可以开始了?”
韩锥这句话是什么意识,南俊和叶子怎么可能会不明白,然而就当南俊摇晃着高脚酒杯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叶子已抢他一步说了出来。
“你还有些话要说。”
“哦?”韩锥闻言微微一愣,随即便微笑着向叶子看去,“你要我说什么?”
“该说的话。”
只有聪明人才明白什么是该说的话,但韩锥却陡然间变傻了,至少这一刻他并不了解究竟什么才算做该说的话。
“我还是不明白,你究竟想听什么。”
叶子并没有再看一脸不知所措的韩锥,而是扭头向脸挂莫名笑意的南俊看去,“你说他会说?”
“一定会说。”南俊神秘一笑答道。
“但他好像没有说的打算。”
“他只是在装傻而已。”南俊微微一笑,看着怔怔韩锥缓缓说道:“他之所以装傻只是因为他不知该从何说起,所以在他想好之前,我们只有等。”
“多久。”
“绝不会太久。”
“好。”
原本喧闹的房间在叶子重重的吐出一个好字的同时也如同归入了无人般的寂静,他们到底要听的是什么?答案已不用去猜,只因韩大老板已开始叹气。
“一切都好,他之所以会不在,只因为他没脸再次见你们而已。”
“只有这样?”韩锥的答案似乎并没有使南俊满足,而当南俊微笑的吐出这句话的同时,韩锥也再一次重重的叹了口气。
“该好的已经都好了,至于那些好不了的,只有等他自己去淡忘,当然我会陪着他一起去等那一天。”
南俊淡淡一笑看向叶子,道:“你听到了?”
叶子冷冷答道:“我没聋。”
南俊被堵的只有苦笑,“所以现在是不是该开始了?”
叶子看了看南俊又看了看韩锥,沉声吐出了四个字,“不醉不归!”
第六十三章 火种(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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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量再好的人也总有醉的时候,就连南俊这样如同酒缸转世的人也不会例外,他终究也还是会醉的时候。
只不过醉与倒却并不是一码子事,有些人一旦醉了便会倒下,但有些人即便是醉了却依旧不会倒下,而南俊、叶子、韩锥显然便是这一种人。
或许是夜已渐深,又或许是因为时节的关系,夜晚的街道才会如此的空寂、落寞、荒凉。
好再来的门口处南俊紧拎着衣领,迎着那扑面而来的凛冽寒风,重重的吐出一股浓郁的酒气,“原来这里也是一样。”
韩锥摇着那已渐渐浑浊的大脑,看着南俊所望的那重重夜幕,不禁懒散的笑了笑,“你醉了。”
南俊再次吐出一股浓郁的酒气,扭头笑道:“不错,我醉了,只有醉了的人与老人才会有许多感慨。”
一向面无表情的叶子听完居然像是听到了一个十分有趣的笑话般大笑了起来,当然南俊所说的话并不有趣,至少对于大多数人而言,然而对于一个已有了七八分醉意的人而言,或许再过严肃的话语听来也十分的好笑。
“你老了!”
“胡说!”南俊不禁瞪大了眼睛看向了摇摇晃晃的叶子,大声吼了出来,“我还很年轻,我还有很多精力,我还可以照顾许多的女人!”
“怎么,你确定不是让女人照顾你?”不爱笑的叶子笑了只因他醉了,不爱说笑的韩锥开起了玩笑只因他也醉了。
“我该走了,再待下去我怕会忍不住打歪你的鼻子。”南俊满是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即便摇摇晃晃的走到了不远处的机车前,在半响的摸索后,车灯也在一阵巨大的轰鸣之中透出一道刺眼的光线。
“我也该走了。”叶子拍了拍韩锥的肩膀打了个饱嗝便摇摇晃晃的向南俊的方向走去。
“你这样……不如干脆住下来……”
南俊顿时松开油门,淡淡的笑了笑,“就算哪一天所有的女人都抛弃了我,但惟独它绝不会令我难堪。”
“是吗?”韩锥无奈的笑了笑,道:“几时再来?”
韩锥说完这句话的同时,叶子也重重的坐在了机车上,大声嚷道:“很快,毕竟这家伙怎么着也还是这的半个老板。”
韩锥不禁莞尔一笑,道:“那就好,你们路上小心……”
还不待韩锥的话说完,机车便在一阵急剧的轰鸣之中犹如杂耍般的甩出了一个漂亮的弧度来到了韩锥的身边。
“回吧,刀子回来后记得替我问候一下。”
韩锥笑了,看着南俊与叶子那暖人的笑容,他除了笑意外又还能作何表情?南俊本该留下来,但他却没有这么做,只因他不想让刀子难堪,更不想让韩锥难堪,所以即便他已有了七八分的醉意却依然执意要走。
韩锥也醉了,但即便他醉了却依然可以感受到这胜过浓浓醉意的友谊,所以他只有笑,所以他只有在那暖人的笑容中吐出那简洁全包涵着无数感激的一个字来。
“好。”
南俊走了,带着叶子如同光一般的刺入了这厚重的夜色之中,然而他却没有想到就在他这走之后居然会发生了一件改变了他们一生的事。
……………………
死寂无人的街道中,当一辆机车如同闪电般疾驰过街角的同时,阴暗的角落中几道笔直的身影也迈着同样的步伐脱离了浓郁的幽色陡然闪现。
好再来对面墙角的阴暗中,四道笔直的身影如同一尊尊雕像般溶入这令人难以察觉的幽色。
脚步声,听来有些轻盈却又显得有些急促但在这幽暗的夜色之中却又不知为何会令人有种莫名的压抑。
踏出那轻盈而急促的脚步声的赫然是一道看来瘦弱的身影,而当这道身影穿过街道来到这隐匿着什么的角落中时,一道低沉的声音也陡然响起。
“你来了。”
对于这幽暗之中突如其来的问候,瘦弱的身影显然像是早已知晓一般,带着淡淡的笑意说道:“等很久了?”
“刚到。”
“很好,现在行动,动作要干净利索,你们能用的时间只有五分钟。”
“他在哪?”
“二楼礼厅。”
礼厅是什么,二楼又该从哪上,这些繁琐的问题并没有人问,在瘦弱的身影说完这几个字的同时,四道笔直的身影便脱离了幽暗,大步的向对面的好再来走去。
夜已深,人已静,这种时候自然不会有人再来吃饭,所以此刻的饭店内除了留下的三三两两的清理人员与柜台盘点账目的人员之外已再无他人。
而就当店内的几名人员就要忙完手里事情的同时,一行四人身着黑衣面无表情的高大男子也陡然间闯了进来。
在那一双双讶异不安的视线注视下,只见站在最前面的黑衣男子面无表情的说道:“我们来找韩老板。”
好再来只有一个韩老板,若是这些工作人员不知道黑衣男子指的是哪一个韩老板那岂不是件十分好笑的事。
“这么晚了,你们找老板……”
“他让我们这个时候来。”不等几名工作人员继续询问,领头的黑衣男子便迅速的从身后的男子手中接过了一个黑色的小包,缓缓的提了起来。
“如果可以的话,东西由我们……”
“东西我们一定要亲手交给他。”黑衣男子并没有留给人一丝质疑的余地,冷冷的说道。
为首的服务员见状不禁苦苦的皱起了眉头,若说他们这位韩大老板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他们也不太清楚,但他们唯一敢肯定的只有一件事那便是这位韩大老板绝不是个普通的人物。
“好,那我领您上去。”
“不用。”为首的黑衣男子冷冷的打断了服务员的话,“我知道他在哪儿。”
服务员不禁一愣,但随便也想通了,想必是韩锥之前和这个黑衣男子通过电话,所以此刻他也放下了心,指向身后不远出的转角。
“从那上去。”
“谢谢。”冷冷的吐出了这两个字后,黑衣男子便看也不看眼前的服务员一眼,大步流星的领着身后同伴向服务员所指的方向走去。
第六十四章 火种(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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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锥送走南俊便回到了店内,但他却并没有立即回到礼厅,而是首当其冲的去了一趟卫生间,一个人一旦喝多、喝醉,总会对卫生间有种莫名的依赖,所以韩锥在里面待的时间并不算太短,而当他推门走出时,他面容之中的酒意已明显的褪去了许多。
然而当他回到之前饮酒的包间时,他却遍寻不着那个原本该完全醉倒的小六,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有人把小六带走了?若小六是个女孩子,或许韩锥倒真会多出这一份担忧来,只不过可惜的是小六却是个男孩。
那小六又怎么会突然消失?难道是不辞而别?且不说小六已经醉了,单说小六要走的理由,只怕任谁也想不出。
那么小六究竟是……?韩锥并没有想太久,只因他给了自己唯一的一个可能,一个烂醉如泥的人可以去的地方并不会有太多。
韩锥缓缓的拎起了置物柜上的茶壶,茶壶是开桌时拿来的,里面所装的理所当然的是满满的热水,然而历经几小时之后,里面的热水却已变成了冷水,似冰一般的冷水,但对于一个仍有五六分醉意的人来说又怎会在意水的温度?
‘咕噜……咕噜……’仰面灌下了大半壶水之后,韩锥这才重重的吐了口气放下手中的茶壶,捋着衣袖胡乱的擦去了嘴边的水迹。
烟,白色软包装的万宝路,就在韩锥不远的桌面,这是南俊的烟,只因在韩锥的记忆之中,会抽这种烟的起初只有南俊一人而已,而不知何时起抽这种烟的人也越来越多,而这些人中便包括了韩锥本人。
烟,半透明的白色卷烟纸在明晃的灯光映衬下依稀可以使人看清包裹其中的淡黄色烟丝。
火,黄色的火焰在围与钢槽之中的棉芯上闪现,如同繁星般的明亮的光点在飘渺的烟雾之中隐现。
白色而浓郁的烟雾,呛人而干燥的气味中,韩锥眯着眼睛用那两道细细的视线,无声的看着洁白而一尘不染的墙壁。
这一刻他又回到了那个随时都会要人命的锥子,而他之所以变回那个锥子却并不是为了要任何人的命,仅仅是为了捕捉那些于他脑海之中珍藏的回忆。
回忆总是美好的,然而现实却总是残酷的,就在韩锥不自觉的挂着那一抹慵懒的笑意,沉浸与那些美好的记忆中时,他身后房门也在陡然间开启。
“你回来了。”一个醉了的人想要迅速清醒的法子总不会有太多,所以他的第一反应便是处理完体内酒精的小六回来了。
但就在他微笑着扭头看去的同时,他方才发现,他这一次不但错了,而且错的十分的要命。
拳头,韩锥第一眼所见的并不是来着,而是一个紧绷至泛出钢铁色泽的拳头。
拳头当然不会是钢也不会是铁,但却远比钢铁更加危险,只因钢铁并没有意识也并不会主动攻击人,但拳头却不一样,只因与其相连的是一颗复杂而拥有高度智慧的大脑。
拳头并没有给韩锥反应的时间,仅仅是在他扭头的瞬间,那个硕大而虎虎生风的拳头便来到了韩锥的眼前。
被这样的一个拳头打中不论打在任何人的身上都一定会令人十分的头疼,又更何况是落在仍五六分醉意的韩锥身上?
但韩锥却并没有头疼,只因这一拳并没有打中,就在拳头即将落在他脸上的同时,他也像是陡然被什么人推倒了般迅速的摔向了地面,当然没有人推倒韩锥,韩锥之所以会倒只因他是韩锥。
落地起身,没有人可以形容韩锥这一动作的速度有多么的快,甚至他给人的感觉就像是未与地面接触便从半空中扭身而起般的诡异。
四个人,四个身着黑衣如同雕像般面无表情的人,当韩锥看清眼前的四个人的瞬间,他的心便沉了下去,只因他直觉告诉他,在他眼前的这四个人绝没有一个是软柿子,而已他此时的状态要同时面对这四个人,绝不没有太大的胜算。
但即便如此他却已没了退路,不甚宽敞的房门早已被这四个不速之客堵得连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进退不能的状态下,韩锥并没因此而绝望,相反这一刻他眯着眼不紧不慢的打量起眼前这一样装束的四个人来。
他们是如何进来的?这并不重要,只因他们此刻就在韩锥的眼前,而韩锥也知道有些人一旦来了便很难再送的走。
他们是为何而来?答案在刚刚的那一拳之中韩锥已然知晓,这群人显然是为了对付他而来。
但又是出于什么要对付他?这就是个十分难回答的问题了,只因韩锥曾经得罪的人太多太多,多到他自己也记不清想要找他麻烦的究竟有一百还是一千。
然而他却可以肯定一点,那便是这几个人绝不是繁镇的人,只因在他来繁镇的这一个月间,他忙的根本没有时间去得罪过任何一个人。
可若说这几个人不是繁镇的人,他们又究竟是如何找到他的,又与他有何深仇大恨千里迢迢的追道繁镇来找他的麻烦?
仅仅只是一瞬间韩锥便想了许许多多,而最终他也像是想到了什么,细小的眼帘中陡然吐出两道如针般的细芒。
“武让你们来的?”
韩锥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不禁让赌在门口的四个人齐齐一愣,显然他们没有想到在如此短的时间内韩锥便可以猜得如此接近。
而更令他们无想象的是,前一秒还再说话的韩锥居然就在他们微微一愣的这一瞬间犹如一道闪电般向他们冲来。
韩锥是个聪明人,所以他明白此刻唯一该做的并不是搞清楚眼前这几个人究竟为何而来,而是将这几个不速之客彻底的击溃。
“你搞脏了我的地板。”这是领头的黑衣男子从震惊之中回过神后所听到的唯一一句话,而下一瞬间他便仿佛再也无法听见声音的仰面倒了下去。
拳头,令人联想至闪电,令人联想到锐器的拳头,滑落出一抹视线无法捕捉的幽影升起,仅仅只是一拳便让那个人高马大的黑衣男子失去了意识。
而当门口杵着的三人从眼前这令人难以置信的景象之中回过神来时,韩锥也完全的从从他们的眼前消失。
第六十五章 火种(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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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锥并不会隐身,更不可能在三个人的围堵下神不知鬼不觉的逃出去,那么他究竟藏到了哪里?
死角,每个人都会有视线的死角,只因人的视线并不会拐弯,而在这不算宽敞的房间之中,唯一的死角只有一处。
位于最左边的黑衣男子身旁的墙角,要找到这个死角或许并不算难,但要躲过六道敏锐视线的注视进入这个死角却困难的几乎不可能。
但韩锥却做到了,用他那迅捷而灵敏的动作、用他那分毫无差的精准判断、用他长年累月来所积累的经验,近乎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