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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在看到你眼眸的瞬间,“龙王”猛然一怔!
“森、森、森罗眼!!”
“森罗万象,封天。”
淡,很淡,你淡得就好似喝了一天的白开水,肚子里空空如也,没有一丝气力地说出了这句话。
然而,这时候你瞳孔之中的森罗咒印却是泛起了黑光!
那种诡异莫名的感觉,让存在了千余年的“龙王”也不禁为之颤抖!
霎时,那个早先就被你扔到远处的登山包忽然炸了开来,顿时无数符纸从中窜飞而出!
满鼓鼓的一个登山包,装的居然不是登山、露营工具,居然全是符纸!
这些符纸迅速集结于“龙王”的头顶,不过与平时不同,符纸并未泛出金光,而是迅速凝聚成一个个细小的黑色光球,以一个极为怪异的方式形成先天八卦阵,黑色的先天八卦阵!
“轰!”
一股巨大无比的威压自上而下,将体形庞大的“龙王”完全压制在地面上,不得一丝动弹!
“为、为什么我的神力在不断地消失?”
那“龙王”看向你的眼神里多了恐惧和惊慌之色。
而你面色淡漠,脖子那起了气泡的皮肤忽然破裂,不少皮屑飘散于空其中,没有皮肤包裹、保护的肌肉里也渗出了一种让人做呕的组织胺。
“森……罗……万……象,屠……戮。”
六个字你说得很慢,慢得就好似百岁期颐老人那般。
随后,眼眸之中的森罗咒印所泛起的黑色光芒,居然从你的眼眸之中疾射而出,刺入“龙王”仅有的另一只眼眸!
“不!”
“不!”
“不!”
害怕了,身为仅此于龙的存在,“龙王”居然产生了一种源自灵魂的恐惧!
嚎叫?
悲鸣?
并没有。
“龙王”只是张着巨大的嘴巴,但它那庞大身躯的每一寸每一丝都在颤抖!
先是它的尾巴,忽然从湖面里甩到岸上,上面看似坚硬的鳞片连着肉,在以指甲盖大小的面积在掉落!
或者说,是被割下来的!
这时候,头顶的云层开了,在月光的照射下,“龙王”身上映照出了一副令人见了心惊胆寒的画面。
一种黑色的细线,遍布“龙王”全身,就连它的嘴里也有,而且,此时它那满嘴尖锐无比的獠牙也都在一寸寸、一片片地被黑色细线片下来!
“龙王”的嘴并没有被束缚住,从它那颤抖不停的下颚就不难看出,可是它那庞大的身体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切割,为什么它从未发出一声惨叫呢?
哦——
是了,是了。
是因为疼痛到了极致,简单的悲鸣、哀嚎已经不足以传达神经上的痛楚!!
“屠戮”这一招,是你自创的。
这一刻,你的眼中没有丝毫的怜悯,依旧平淡如水,看着存在了千年的“龙王”被一点点地“分解”。
眼见“龙王”的身躯被分解殆尽,最终化成烟尘飘散于法阵之中,你的嘴角微微牵动了一下,随后仰天倒下。
躺在地上十几秒之后,总算是干巴巴地说了一句:“哎呀呀,好疼……”
这一刻,你眼中的森罗咒印逐渐消散,眼睛也翻了白。
“云弟弟,你别睡,睡着了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你怀中的阮玉玲感受你的三魂七魄隐有飞散的迹象,急忙大呼。
“姐姐,我好累啊……困……”
“牧云!”
阮玉玲急忙从你怀里跳到旁边的地上,用小小的狐狸爪子推了推你的身体——没有反应。
接着,她又张开嘴,对着你的手臂狠心一咬!
还是没有反应!
“糟了,糟了,再这样下去,他的三魂七魄会完全消散!”
正当阮玉玲急得在你身边四处乱转的时候,你怀中忽然泛起一丝光芒,接着一个看上去极为廉价的塑料碗,十分突兀地出现在你的胸膛上,碗里面还装着一碗清水。
“这是……孟婆汤!?”
阮玉玲不由地发出一声低呼。
如果此时的你还有意识,就一定会觉得很奇怪——她是如何知道认出孟婆汤的?
阮玉玲扭头看了一眼,那些散落在各处八根尾巴,幽幽一叹,道:“罢了,罢了,这都是命啊,谁让我上辈子欠了你这个冤家呢。”
此时的你,身上的衣服已经被腐蚀得百孔千疮,白嫩的小屁屁也裸…露在阮玉玲面前,使得她看过来的时候,那小狐狸眼眸里泛起了一丝羞涩之意。
“小冤家,本来还指望情…蛊发作,让你掌握主动呢,现在倒好,要让我自己来了。”
说着,阮玉玲那唯一剩下的狐尾微微晃动一下,被“龙王”咬断的八根狐尾迅速聚合而来,搭了一个临时“婚房”,将你和她尽数遮盖其中。
不多时,一只碧玉般白皙柔嫩的手臂从狐尾房里伸了出来,手里抓着一个塑料碗,只是那塑料碗里的孟婆汤早已不见了。
“这孟婆汤现在被我用了,复活照儿那份就用天狐泪替代吧。反正孟婆汤聚魂的效用与我的天狐泪应该相差不大,只是感觉便宜照儿了呢,这一辈子,也就仅此一滴啊。”
狐尾房里,阮玉玲自言自语道:“不过,我可是先拔了头筹哦,照儿、小莜,对不起咯……”
754。第754章 有狐绥绥(求月票)
风,起了。
缓缓吹皱着已然平息的龙王湖水面。
一声娇…吟何时渗入风丝之中,幽幽冉冉,悲兮,痛兮……
似是某个年轻的姑娘,丢了心爱之物,嘤嘤哭诉。
但哭声中,却又夹杂着丝丝缕缕的幸福之意,乍听之下就像某个年轻的姑娘,轻哼着不知名的小调,调声婉转、起起伏伏,悠悠然然……
不知道过了多久,那狐尾房中,恢复了平静,似是风也逐渐平息了呢。
只是偶有窸窣之声。
声音很轻,很柔,就好似晚风轻轻吹拂着山岚、带动着悬崖上的几株芳草,隐隐约约,期期艾艾。
接着,忽然一声惊呼传了出来:“呀!你这小坏蛋,居然醒了,你弄疼姐姐了呢……咦?原来是情…蛊发作了……来,好弟弟,姐姐已经是你的人了呢,呀!小坏蛋……要怜惜姐姐哦……”
风,忽得狂乱了起来。
沙石飞卷,铿锵有力!
原本死寂的一切,忽得活开了,沙响的树叶恰似热舞中姑娘的裙摆,上下翩飞、左右凌乱。
便是龙王湖的水,也恰似沸腾翻滚,奏鸣着潮起潮落,配着风中那声声啼吟,如泣如诉。
泣,并非伤怀,因为泣声中曲意欣欣嘻嘻,充斥着甜蜜……
诉,不是絮叨,因为诉声里节调声声唤唤,渗透着美满……
风,又静了下来。
湖面的涟漪也止息了,月色倒映在水中,映照出一片清明之色。
“龙王”的灵魂与肉身均已消散,只剩下一颗放置在登山包旁边的心脏。
不多时,那毛茸茸的狐尾房化成无数白色烟丝,纷纷消散,一张同样毛茸茸的毯子上,你大赤赤地躺着,双目紧闭,鼻头微微翕动,似是睡得很甜。
精赤着上半身,下半身则是穿着看似很普通的牛仔裤,此时袭一身白衣的阮玉玲则是软躺于你身边。白衣显得很宽大,从中还露出了一条毛茸茸的尾巴,在同样毛茸茸的地毯上微微晃动着。
她枕着你结实、而健硕的胸膛,如玉般的素手在腹部几块结实的腹肌上轻轻游走,偶尔还会调皮地戳一下、点一点。
她微微低着头,满头的青丝都散落在你的胸膛上。
“有些不舍呢,只是,却又无可奈何呀。”
“早知道就再晚一点了,现在马上就要离开了,不过……那感觉,真的很美呢……”
她时而自言自语、时而吃吃娇笑,就像是中了咒语的傻姑娘,哦不,傻女人,你的女人……
“云弟弟……”
“牧云……”
她轻声地呼唤着。
“云哥哥……”
当她一改称呼时,月光恰好照耀在她的身上,脸上。
这时候,阮玉玲的脸发生了微微的变化,然而仅仅只是这微弱的变化,让她变成另外一个人!
同样是精致而妩媚的面容,同样是让人见了一眼,就烙印心房,永不磨灭。
“牧云表哥,妤儿要走了呢。”
萧媚妤!
阮玉玲居然是萧媚妤变的!
若是仔细一看,萧媚妤和阮玉玲的样貌的确有几分相似,但比较起来,其实萧媚妤更胜阮玉玲。
“我的好弟弟,我的好哥哥……”
萧媚妤神色复杂地看着依旧熟睡的你,纤细的手指轻轻摩挲着你刚毅的脸庞。
“今后,怕是没有机会再见了……”
萧媚妤微微坐起身,左手慢慢放在自己的小腹处,娇媚的脸上流露出与她年龄完全不符的母性光辉。
她又坐了片刻,慢慢俯首,在你微微开合的厚实嘴唇上亲亲一沾,一滴泪珠也顺着无暇的脸颊滑入你的嘴里……
“哥哥,夫君……妤儿……还是有些舍不得呢。”
话虽如此,但她还是缓缓站起身,身体也逐渐飘了起来,衣袂翩飞,恰似那飞天的仙子……
有狐绥绥,在彼淇梁。心之忧矣,之子无眠。
有狐绥绥,在彼淇厉。心之忧矣,之子无愁。
有狐绥绥,在彼淇侧。心之忧矣,之子无惘。
(建议配合听“白若溪”的有狐绥绥,同时就擅改《诗经》,而对先贤下跪、磕头、认错!忏悔!)
别了,林丛中拿着弹弓要打我的小冤家……
别了,狐尾树下信誓旦旦说要保护我的小哥哥……
别了,俗世尘里拒我于千里的好弟弟……
别了,龙王湖畔了却三生情缘的夫君……
“唔!”
睡梦中的你猛然惊醒!
睁开双眸之后,却是发现自己躺在岩洞之中,四周岩壁上雕刻着十八尊面容狰狞的佛像。
“这……居然出来了?”
你发现自己已不在封印“龙王”的法阵里,已经回到了现实世界。
而身上并没有穿衣服,裤子倒是还在,咦,不对,这裤子颜色不对啊?
再扒开往里面一看,卧糙!
内裤颜色和款式都不对!
什么情况?
阮玉玲那个妖精呢!?
你急得四下转悠,很快就发现旁边角落里放着你的登山包。
急忙走上去,打开一看,发现里面放着一件t恤、车钥匙、一把铜锁和一碗孟婆汤。
对于孟婆汤会从你的须弥空间里掉出来,你并不感到奇怪,因为你清楚自己当时情况很糟,三魂七魄都有游离溃散的迹象,那须弥空间里的孟婆汤当然会因此而掉出来。
四样物件里,t恤最为扎眼,因为你拿起来一看,首先是看到上面印着两行大字:“好弟弟,你的一血姐姐拿了哦。”
我去,一血!
你捂着额头,再看背面:“人家走了,不要想我呦。”
字下面还画了一个很是可爱、呆萌的小狐狸。
抓了抓头,话说你对之前发生的所有一切都没有丝毫印象啊——嗯,好像又有一点,呓,夭寿啊,居然又硬了起来!
一开始你还不明白阮玉玲为什么会不告而别,但仔细想想,也就明白了。毕竟,她从一开始就已经说明,她之所以接近你,就是为了要一个宝宝,眼下似乎是已经得逞了,自然就没有必要再留下来徒添你的尴尬和烦恼了。
又抓了抓头,你不由叹道:“这妖精啊,她以为一走了之,我就没有烦恼了么?”
755。第755章 心虚了
没有多想,你径自就将t恤穿在了身上,还别说,挺合身的,而且你压根就不在乎上面的文字,会不会引来别人异样的目光,这年头,特立独行就是潮流!
车钥匙你放入兜里,之后注意力则是放在那看起来很是普通的铜锁上。
严格来说,这是一个古代密码锁。
它的形状和普通的古锁并没有多大的区别,只不过做工看起来十分精细,铜锁的主体是一些能够转动的符文。不过,你还没有闲得蛋疼到去转动这些符文,因为这玩意儿可是罹魂锁啊!
将孟婆汤和罹魂锁同时收入须弥空间之中,你背起空空如也的登山包,朝着隧道外走了出去。
和来时不同,回去的时候,你忽然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好似少了什么东西。
看了一眼身边空空荡荡的副驾驶座,哦——
是了,是少了那个一路上叽叽喳喳、各种妩媚、各种诱惑的狐媚子啊。
想到自己还要把车再还给她,你不禁有些头疼,到时候,应该怎么面对她?。
你拍了拍脸,算了,暂时不去想,等见到了再说!
可是,当第二天中午你回到余杭,把车子停在阮玉玲所开的那家咖啡店门口时,服务员却是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你:“先生,您是不是弄错了,我并不认识您所说的阮女士,而且这家小店的店主是我自己啊。”
皱眉头,抓着头,你又花了一段时间,开车到你和阮玉玲之前一起看过的临山百年小洋楼,小洋楼里的确有人,有两个女人,一老一少,只不过她们似乎也不知道阮玉玲的存在。
“对不起,我们也不知道这栋楼的主人是谁,我们也是昨天刚来的,只是拿工资班忙看护清扫而已。”
到最后,茫然的你终于弄清了一点,阮玉玲的的确确从你的生命里消失了。
没有回余杭,在附近的镇子里购买了一些露营用具之后,径自潜入深山之中,这一去又是好几天。
说实话,你有点怕。
说直白点,就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照儿,即便这件事不是自己主动,但某种程度上说,你已经出轨了,哪怕仅仅只是肉身出轨。
嗯,其实精神方面也或多或少有了一些改变,至少到现在你还在思索阮玉伶会突然消失的缘由。
越是找不到答案,这心里就越会记挂,甚至怀疑是不是依旧受到情…蛊的影响。
在青山绿水中待了整整一个星期,除了平心静气、呼吸吐纳之外,更多的只是游走。
对,单纯地游走,没有目的地,背着登山包四处晃荡。
到了第七天,正在一条溪边小憩的你遇到了两对驴友,一对是夫妻,一对是情侣,他们结伴而来,言语之中尽是关怀和甜蜜。
看着他们,自然而然地就想到了照儿,那一刻,不知道为什么,你的胸腔、脑域之中满满都是照儿的身影,当即别过四人,第一时间下了山,驱车前往余杭。
在车上,你给林盼夏打了一个电话:“夏夏,照儿回来了么?”
“回来了呀,她就在我旁边,我们在看恐怖片,吼吼,这个片子惊悚指数相当高啊。牧云哥哥,你在哪,好长时间没看到你了?”
一听照儿已经在淑女之家,你又沉默了,半晌猜开口道:“我在回来的路上,很快就到余杭了。现在离晚饭时间还有两个小时,今天晚上我下厨,给你们煮一顿大餐!”
向来贪吃的林盼夏一听,当即笑着拍起手来:“好哦,好哦!牧云哥哥煮饭菜最好吃了!”
然而,这时候恰好从旁边经过的冼千凌用一种很是鄙夷的口吻道:“他不会是做了什么亏心事,所以才这么大献殷情的吧?”
这疯女人不愧是警犬出身,狗鼻子真灵!
你可没敢再说下去,挂了手机,踩下油门,朝着余杭市飞驰而去。
当你提着两大袋食材来到淑女之家门口时,开门的是林盼夏。
“牧云哥哥!”
林盼夏一见面就给你来了一个熊抱,好在你动作快,一个侧身就闪了过去。
眼见林盼夏嘟着可爱的嘴儿,你笑着空出左手,在她的额头轻轻一弹。
“好疼呀,牧云哥哥真讨厌!”
满脸笑意地进入淑女之家,发现客厅里照儿正端坐着,看到你进来,她这才缓缓起身:“云,回来啦。”
照儿的话,永远都没有强调,虽不是机器人,但也差不了多少。
正是如此,也令你心中想要恢复她的心愈发急促和强烈起来。
冼千凌也从楼上走下来,她看上去有些着急,直直地往门外走,同时还在通电话,当她走到门口,穿好鞋子,忽然转头对着你说:“我晚上回来吃饭。”
翻了翻白眼,敢情这疯女人把你当成厨娘了。
问过林盼夏,才知道武绮莜去燕京办事情了,要好一段时间才能回来。
听到这个消息,你心里却是暗暗松了一口长气,其实你并不担心照儿知道这件事,因为你本身也不打算隐瞒;但是武绮莜可不同,她太了解你了,即便你开口,也许只需要通过短暂的对话,她就能从你的姿态、言语和表情之中看出端倪,然后各种推断,最终得出结论。
眼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