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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让我锻炼?”陈休渊不关心那些因为所以,他所惊讶的依旧只是赵恣文竟然愿意放手。没办法谁让他印象太深刻了,记忆里,他老爸唯三给他吃竹笋炒肉,原因都是抓到了陈休渊使用力量——虽然那三次就算不考虑他是否使用异能,在一般人理解里也是捅了大篓子……
“真……”赵恣文刚要答应,忽然想到了什么,先是一顿,接着才一脸肃穆的说,“事先还是要约法三章的:不许拿我练手!不许拿活人练手!除非是有特殊需要!也不能把动静闹得太大!”
关于“不许拿我练手”这一点,赵恣文绝对不是担心他有什么生命危险,而是担心,“天长地久有时尽,此‘爱’绵绵无绝期”,从此以后他就长在床上了,陈休渊绝对有那个能力……
陈休渊倒是没想那么多,他只是在确认了之后,是很单纯的顿时雀跃不已,黑眼睛亮闪闪的,就算是因为头疼和失血而变得苍白的脸色,也红润了起来。对着赵恣文,他笑弯了眉毛:“好的,BOSS。”
“……”虽然已经约法三章了,但是,他还是觉得不怎么保险啊……
36、036特训(一)。。。
“今天生物课;学的是人体的消化系统;让我知道吃的东西和喝的东西都到什么地方去了。不过;相比起那些看得见摸得着的;我吃的另外一些‘东西’又消化到哪里去了呢?——《我的日记》”
陈休渊和赵恣文正在这相谈甚欢,童魏拎着个保温瓶;拎着一个塑料袋进来了,一进来看见陈休渊就皱起了眉:“小陈;你这到底是怎么弄的?”
“童哥,这个我都不知道怎么弄的。”陈休渊对着童魏招招手,孩子气的咧了咧嘴。
“你的。”童魏把塑料袋朝赵恣文怀里一塞;保温瓶放在床头柜上,空出来的双手轻轻按在了陈休渊挥舞的手上,“别动了,小心针头。”陈休渊一笑,乖乖把手放回了床边,童魏刚刚松了口气,却不知道为什么,他身体一僵,弯腰拉了一下陈休渊的袖子,瞬间脸色变得难看起来,“赵恣文,你把小陈弄去玩那个了?”
“嗯?”赵恣文正低头翻着塑料袋,里面装的是三个盛满了饺子的饭盒,听童魏提问才把头抬了起来,“玩什么?”
童魏指了指陈休渊的手腕,那是已经发青的一圈勒痕,他又卷起陈休渊的袖子——陈休渊今天穿的是长袖衬衫——这下子,不止能看清一圈圈的勒痕,还有着那些像是被抽打之后留下的瘀伤……
“小陈,你这也是让那女鬼弄的?!”不过看到这些,陈休渊的反应比童魏还激动,他猛地站了起来,塑料袋顿时落在了地上,饭盒被摔散,饺子撒了一地。
不是赵恣文对陈休渊不精心,实在是之前他照顾陈休渊的时候,这些痕迹还浅,而赵恣文也把更多的注意力集中在了陈休渊被开了瓢的脑袋上,也就忽略了这些小伤口。
“应该是的。”陈休渊自己都是刚知道自己身上还有这样的瘀伤,他皱着眉看着自己的胳膊,这情况真是让他继知道自己被一个果盘放倒之后的,再一次受到了沉重的打击——这是不是进一步证明了他比自己所想的还要没用?
赵恣文这边心痛得咬牙切齿,但也没办法再怎么样了,毕竟,人家都灰飞烟灭了。
“一会抹点消肿的药吧,现在先吃饭。”童魏倒是松了口气,打开了保温瓶,浓浓的鸡汤鲜味瞬间弥漫了整间病房。
“BOSS,你的饺子怎么办?”陈休渊谢过童魏递过来的鸡肉粥,眼睛却是担心的看着蹲在地上的赵恣文。
“没事,不是还有没掉在地上的吗?”三盒饺子,其实只有一盒散落在了地上,另外两盒都安然无恙,把脏掉的饺子收拾进塑料袋,赵恣文端着一盒没脏的,伸筷子夹了一个送进了陈休渊嘴巴里——虽然知道他味觉不正常,但这并不妨碍赵恣文和他分享美味。
这时候,敲门声响起。童魏正好看着两人的“浓情蜜意”看得牙酸,示意他们继续吃饭,自己出去应付,几分钟后,童魏带进来了一个小道士。
“贫道玄慈,见过二位。”小道士有模有样的打着稽首,“这位陈道友,早些时候是我鲁莽了,还请见谅。”
“没事,我也知道我长得挺吓人的。”陈休渊笑了一下。
“陈道友,怎么能这么说?”小道士却顿时摆出一份义愤填膺的模样,“要说吓人,你也是吓人的好看。”
“……”童魏看向赵恣文,而赵恣文的嘴角已经开始抽搐了——这是啥?砸场子还是挖墙脚?
陈休渊却是惊讶的挑起眉,他被人这么说可绝对是第一次,于是完全不知道自己该怎么答话。
“陈道友,让我摸你一下,可以吗?”一边问着,小道士一边就把手伸出去了,眼看就要摸到了陈休渊的脸上~
“玄慈道长,久仰久仰!”赵恣文眼疾手快,伸手就把玄慈的“爪子”握住,上下摇晃了起来。他的脸上虽然还保持着微笑,但是额头上暴起的青筋也是清楚无比的,有这么明目张胆吃豆腐的吗?
不过,小道士绝对不是占便宜的意思,小家伙是个孤儿,七岁的时候被他师父发现,收入山门,从小就从道观里长起来的。虽然因为被大人宠溺着,所以少不了莽撞跳脱,但本性还是很单纯的。他说要摸一摸陈休渊,完全是出于好奇,并没有别样的心思在里边。
这就像是某些人看见了狮子老虎,很想用手去摸摸感觉一下的意思是一样的。尤其陈休渊这可是比狮子老虎危险多了,也稀少多了,他可是传说中的存在。看着陈休渊那一身的黑气滚滚,感受着他身上传来的让小道士脚下发软、冷汗直流的威压,更是让跳脱的少年有一种对刺激的热切渴望。
而被赵恣文这么一招呼,玄慈先是一愣,接着脸就红了,他也醒过味来了。自己这种说话方式和做派,实在是不好看。这幸好对方是个男的,要是个女的,八成就要一巴掌把他扇出去了。
“这个……我就是好奇……就是……对不起,打扰了!再见!”原本也是很机灵的玄慈先是张口结舌,接着匆忙道了歉,转身立刻飞也似的跑了。
把小道士“欺负”走的几个小时后,陈休渊出院了。
虽然他被缝了五针,但是赵恣文救护的及时也很准确,所以并没有出现失血过多。而大概也是运气,他只有轻微的脑震荡,因此有些头晕、恶心,但他的大脑还是完好无损的。所以,在医院的二十四小时观察期一过,就可以出院了。
那个小小的婴灵,已经被王副队安排到了天渡的某座佛寺里去了,王副队保证绝对不是骗钱的假庙,里边的大师都是真正的修行人,能够化去小家伙身上的怨气,然后再送他过去。
毕竟,小家伙先是夭折于母腹,继而与母亲一起兴风作浪,最终又看着母亲灰飞烟灭。即便他“身上”的怨气被陈休渊吸了个干净,但是“心里”的怨气却是只会多不会少的。而且他和张老太不同,原本就是个不解世事的小孩子,“说服教育”的点化是完全没用的,只能用慈悲之心一点点化解。
否则,就算强制把他送下去了,八成他还会自己回来兴风作浪,甚至可能会被那边“遣返”。
另外,临走前陈休渊还去看了洛神棍,虽然他后脑勺上的那道大口子是拜洛神棍所赐,但是陈休渊对他,可真是一点也怨不起来。无他,洛神棍也太倒霉了点……
十五楼啊,赵恣文、小道士和陈休渊是坐着电梯下来的——赵恣文把那当成趣事讲的时候,陈休渊当然知道了那老太太和青年是谁,看来做些力所能及的好事果然还是有好报的——可是洛神棍就没电梯了,他是被两位国安抬下来的。
可是,下到大概八楼的时候,其中一位不小心被绊了一下,手上一个不稳,结果……结果就叮叮咣咣、噼里啪啦了……
总之,陈休渊见洛神棍的时候,他已经真的是一个木乃伊了,还是个四肢都被固定吊起的木乃伊。相比之下,他的脑袋不算什么,所以陈休渊很厚道的劝慰洛神棍,说当时不过是一时失手而已,让他别往心里去。
而洛神棍,看着陈休渊的背影,还一直泪流不止……
从医院回家,这次就不是打车,而是坐着赵恣文开的车了。之前赵恣文车库里的车,虽然不算是被陈休渊毁于一旦,但也要在修车厂里至少待上半个月了。童魏给赵恣文开来的这一辆,显然是新车,车里还放着赵恣文的衣物以及必要的日用品。
陈休渊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看着后座放的两个大箱子,再看看车外正在和童魏说话的赵恣文,心情忽然变得莫名其妙了起来。自从认识赵恣文以来,虽然也帮了一些忙,但是和他惹下的麻烦实在是不成正比,实在是……
“小陈?”
“嗯?”陈休渊发呆的时候,赵恣文已经启动了车子,他叫了两声陈休渊都没回答,直接拍了他一下,陈休渊才终于回过神来。
“发什么呆?”
“在想怎么开始给自己特训。”
“被把自己逼得太急了,慢慢来,毕竟你才十九岁。”
“嗯。”陈休渊答应着,不过他心里怎么想的,却只有他自己知道……
第二天清晨,六点刚刚过,陈休渊正在门厅穿着鞋。赵恣文头发乱敲,睡眼朦胧的从卧室里走了出来:“小陈,这么早你去干什么?”
“我要赶车去郊区训练。”
“那让我送你去不就好了,你等会,我去换衣服吃饭。”根本没问陈休渊具体去什么地方,赵恣文毫不犹豫的说。
“BOSS,我是要找个地方喝酒的,你确定还要和我一块去?”陈休渊叹气,打开他放在一边的书包,把里边放着的啤酒展示给赵恣文……
陈休渊带着这些酒,当然不是为了训练酒量。在清醒状态下,招魂引鬼是没问题的,但是说到毁坏那么多房屋的玻璃,他可就绝对没法子了。也即是说,清醒的他虽然能对活物添加一定的影响,但对于死物,确实无法造成任何物理伤害的。
他要喝酒,让自己爆发,让后努力寻找控制暴发力量的方法。
“!”赵恣文吓得立刻后退一步,但最终他还是下定了决心,“我跟着你去,虽然现在也没什么对人具有攻击性的野兽了,但我还是不能让你一个人在荒郊野外待着。大不了我把车停在安全距离外等着你。况且,就算是上次你撒酒疯,也没伤害到我。”
37、037特训(二)。。。
赵恣文对陈休渊很放心;这让陈休渊很感动。可是;他自己对自己却并没有那么大的信心。毕竟;对于自己酒醉后到底做了什么;当时到底是怎么想的,他半点记忆也没有的。也就是说;那个时候的他强归强,但八成也是处于一个无意识无理智状态下;如果发生了什么……陈休渊可不想品尝事后后悔的苦果。
“BOSS,你不需要工作吗?”
“有童魏呢。”刷牙中的赵恣文,说话的时候有些含糊不清。
“眼镜家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情;你不需要处理吗?”
“有我哥我姐呢。”吐掉嘴里的泡沫,赵恣文把脑袋从卫生间里探出来,“放心吧,他们知道情况后,反而叮嘱我这个时候别出头露面,连蓝薄荷也是能不去就别去。”
“BOSS……你真的是三十二了吗?”陈休渊表示有点不理解,这么大年纪了都被比他年纪还大,而且都已经有了自己孩子的兄姐这么宠着……但或许这也是因为陈休渊是个独子,无法理解这些兄弟姐妹之间的感情?
“没办法,谁让我生得好呢?”刮好了脸,赵恣文摸着自己光洁的下巴,一脸得意。
结果,陈休渊还是没能劝住赵恣文,况且他也没法对赵恣文使用强迫手段,比如把他弄晕之类的,所以最后他们俩还是一起出发了。
“到底去什么地方,你有主意吗?”
“没,只要是僻静人少的就好了。”
“那只要朝着荒僻的路开,应该就对了吧?”
“嗯,应该是。”
“好。”问明白了的赵恣文先是一路把车开出了市区,然后就是朝着人烟稀少的支路上拐,拐来拐去拐进了一处人工林里。这林子里树木的树龄看起来少说也有十几年了,狭窄的道路已经变得坑洼不平,很多地方还长出了杂草。
“这地方怎么样?”赵恣文停下车,一路上他们好像还看见了野狸子的身影,赵恣文自己都没想到,在一个距离市区不算太远不近的地方,还能找到这么“自然”的景色——对于生活在现代都市的人而言,这绝对已经是非常自然了。
“这地方不错。”陈休渊背上他的那个小包下了车,可嘴上虽然说着不错,他的眉头却皱得紧紧的。
这地方虽然看起来很野生,很荒僻。但陈休渊却看到了大量徘徊不去的鬼魂。其中有的已经完全呆了,有的却还留存着执念,虽然只是“不想死”,“要回家”,“想看女儿”之类最大众化的那一种。但如果这真是一个少有人烟的地方,那发生这种事情,显然是太过奇怪了,“但这地方也够脏的。”
“野外都是这样吧。”赵恣文还没理解陈休渊那个“脏”到底是什么意思。
“不是那种脏,这里有很多……一般意义上来说的孤魂野鬼,而且八成都是枉死的。BOSS,这样的地方对想要训练的我来说倒是不错,但是对你来说就太危险了,你还是先离开吧,等到下午三四点左右来接我。”
赵恣文犹豫了一下,但最终还是点头了:“好,我下午三点来接你。”
虽然他犹豫了,但相对来说,他答应的还是太干脆了,和他之前软磨硬泡也要跟来的情况完全不符。所以不得不让让陈休渊严重怀疑,他只是表面上的敷衍。最后,陈休渊看着赵恣文开车离开,自己才朝林子深处走去……
而这地方也果然如陈休渊所认为的那样,越朝里边走越脏,飘来荡去鬼魂的怨念也越清晰与集中。他走走停停,寻找着最适合自己的位置——不是孤魂野鬼最少的地方,而是怨气和阴气最盛的地方——一直走了大概四十多分钟,陈休渊觉得他应该是找到自己要的了……
如果是在普通人看来,这里据对是个野营的好地方。杂草并不长,地面也很平整,没有什么石头,头顶上的树木枝叶的稠密度恰到好处,阳光能够透过叶子洒下来,却并不是太猛烈,吹过的风也很温柔。所以,只要带足了避蚊虫的药物,这里绝对是个很舒服的地方。
可是在陈休渊看来,这地方就像是被黑色的大雾覆盖着,阴气浓郁得几乎可以用遮天蔽日来形容,不时能看见扭曲的人脸在浓雾中浮现,或是哀嚎或是哭诉……
陈休渊深吸一口气,放下书包拿出啤酒,灌进了嘴巴里。
而就在陈休渊喝酒的时候,他却不知道赵恣文到外边转了一圈,给车加了点油,在好不容易找到的路边的小超市里,买了些吃的喝的,然后就把车重新开回了那条隐蔽的几乎被废弃的小道里——虽然陈休渊脑袋上现在还裹着纱布,但是赵恣文对他的信任感半点也没有因为那个口子而降低。他总觉得虽然陈休渊对人不拿手,但如果对象是鬼啊神啊的,赵恣文绝对是充满安全感的。
所以不管未来发生了什么,也只能要怪陈休渊没把话说清楚了……他劝赵恣文离开,对他所说的危险,里面包括来自于陈休渊自己的,这里过分肮脏的环境的,还有……对人的!毕竟,这么脏的地方,必定是有不少人在这里死于非命,而现在又不是战争年代,会发生这种事,想来想去也就只有那么几个解释了……
赵恣文翻出笔电,准备今天就靠在车里玩游戏过去了。但笔电刚启动,还没等他决定玩什么,就听窗玻璃“砰!砰!”两声。被吓了一跳的他一扭头,更大的惊吓来了。无数的蚊子、苍蝇、甲虫、蝗虫,甚至蜜蜂、黄蜂等等各种各样的昆虫,正大片大片成团结伙的从那片林子里飞出来。有慌不择路的,一头撞就在了他的窗玻璃上——赵恣文庆幸自己怕进蚊子,没开车窗。
可这还没完,紧接着昆虫之后的是动物,这地方虽然没有大野兽。但是兔子、刺猬、松鼠、黄鼠狼、蛇,外加野猫野狗之类的还是很丰富的,如今它们也是争先恐后的从林子里朝外跑。赵恣文头一次见识到了那个“守株待兔”的传说里,自己一头撞死,或者至少也是撞晕的兔子,而且还不只是一只……
所以,等到“大部队”过去,赵恣文就从车里出来白捡了三只兔子。现在临近秋天,这里的兔子又没什么天敌,一只比一只肥。单只看这三只兔子,赵恣文就觉得他这次回来没白回来~
而这林子里面的鸟儿八成也都飞走了,虽然赵恣文没又亲眼看见,但是车身上,以及车周围的鸟粪就是最好的证据——明天得去洗车了。
并没去好奇陈休渊到底又折腾了什么,捡完了兔子,赵恣文就重新把注意力回到了他的游戏事业上来。可惜只玩了半个小时,他的眼皮就开始打架,赵恣文干脆把座位放平开始睡觉。
睡了不知道多久,赵恣文忽然感觉一阵头皮发痛外加天旋地转,他睁开眼看见的就是地面,然后他的鼻子就和大地来了个亲密接触,再然后,他肚子上猛然一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