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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们就开始吧。”
“码头到了。”
赵蕤默念何飞刚才所教的心经,不知不觉竟已到夜晚。有些地方还不是很明白,果然需要时间。
见何飞还算老实,赵蕤特地跟船家说让他今晚多弄点好吃的。
“船家,明天能到洛城吗?”
“能的能的,一准能到,您就放心吧。”
赵蕤听了船家话,心里想到:目前心经还未教全,等明天上了岸找个客栈先住下来,把东西学到再去西北。
主意打定准备回房,一声清脆悦耳的声音传来:
“公子,您要买点下酒菜吗?”
赵蕤疑惑转身,原来是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坐在一艘乌篷船里靠在大船边,向船里的人兜买东西。
那小姑娘见赵蕤穿一身男装原以为是个男子,结果人转过来一看却是个女子,顿时自感失言,忙道歉:“姑娘,不好意思,我认错了。”
“没关系。你卖的是什么?”
那小姑娘见赵蕤不怪罪,还对自己的东西感兴趣,喜道:“这是自家做的下酒小菜,可有味道了,姑娘要买点吗?”
赵蕤对于吃的都挺有兴趣,“我看看。”
“好嘞!”小姑娘一听,高兴地递过竹篮给赵蕤,为她一一介绍起来。
赵蕤每样都买了点,“就这些吧。”
小姑娘高兴地拿纸为赵蕤包起来,“姑娘拿好,一共是三百六十文。”
赵蕤数了钱给她。
小姑娘接过钱来,小心翼翼揣进怀里,对赵蕤笑了笑,摇着桨划向其他船只。
赵蕤看着她纤弱的背影远去,也回了客舱。
次日一早,众人还在睡梦中,船就启程了。申时就到了码头。
赵蕤将何飞身上的木藤收了,对他道:“你可得老实点,要是有什么歪心思,我一抓到你,就先扒了你衣服。”
何飞低着头不说话。
两人一起上了岸,投了客栈。之后一直在房中教习轻功。接连三天都是如此,吃喝全在房里,到最后客栈的人见到两人都窃窃私语。
何飞听了脸皮又是一阵抽搐。
赵蕤面上没有表情,心里却想:古代人一样八卦。
☆、洛城(修)
就这样过了大半个月,何飞将全部心法教给了赵蕤。剩下的就是要她自己领悟和练习。能到什么程度,端看个人资质和悟性。
这天,赵蕤还在计划明天独自一人离开。考虑怎么解决何飞,要是杀了他,又觉得不太好下手,怎么说也教了自己半个多月。
让他一个人慢慢摸回京城吧。
此时赵蕤正和他在大厅吃饭。
吃完饭,两人起身打算各自回房。何飞在前,赵蕤在后。
才走两步,突然从角落蹿出一个人来,慌慌张张往门口闯,也是不巧,因过道狭窄,人又多,她跑得急撞在何飞身上。
何飞皱了皱眉,刚想呵斥,抬眼瞧见是个十四、五岁的姑娘,眉目清秀,想要说出的话顿时卡在喉咙。
“抱歉,抱歉,我不是有意的。”那女子一开口,何飞愣了一下,她声音清脆悦耳,甚是好听。
赵蕤听见这声音很是熟悉,仔细看了看那女子,原来是卖东西给她的小姑娘。
本来女子想要往门外跑的,现在撞了人,又停下道歉,行动一滞,身后四五个汉子就赶了上来,嘴角骂骂咧咧:“不识抬举的丫头片子!老子看你往哪儿跑?”说着几步上来一把扯住女子手臂,“你跑什么?跑得了吗?爷们抬举你,真是不识好歹!”抬手就要往女子面上扇。
女子用力挣脱,奈何人小力薄,动弹不了,眼看就要被打,她害怕地闭上了眼。
“你干什么?劝你别多管闲事,小心把命给搭进去!”
女子听见几个汉子叫喊,脸上又无事,心里疑惑,瞬间就睁开了眼。
只见刚刚被自己撞的白衣人,一手拿住那汉子的手,冷冷道:“几个汉子欺负一个弱女子,也不怕丢人!”顺手一推,对面的人就噔噔往后退了几步。
赵蕤摸着下巴,看不出来,这位仁兄还有颗侠义之心。她抱着双臂,靠在墙上,饶有兴致地往下看。
后面的汉子忙扶住那退后的人,几人一齐瞪视何飞。见他一身白衣,一副儒雅公子模样,心里冷笑:想学英雄救美也不掂量掂量自己。
“哟,这洛城还没人敢管爷们几个的事,你小子哪儿来的?”
那女子脱了汉子的挟制,就躲到了何飞的身后。
听见何飞说道:“路不平有人踩,事不平有人管。”
“呦呵,找死啊!”才开口几个汉子就冲了上来。
其他客人见势头不对都躲得远远,在一旁看好戏。
何飞心里冷笑,自己虽不是赵蕤对手,难道连几个泼皮无赖也收拾不了。心中发怒,誓要给他们点教训。
于是动手时使了八分力,没两下就将这几人打得鼻青脸肿,哭爹喊娘。见他们痛哭,心里也痛快了几分。
最近被赵蕤逼得有点憋屈,这些人来的正是时候。
“哎呦,好汉饶命,好汉饶命,我们几个有眼不识泰山,饶了我们吧!”四个汉子跪在地上作揖求饶,旁人见了,顿觉场面有趣。
“放了你们也行,必须向这位姑娘道歉。以后不能再犯。”
“是,是,是,好汉说得是。我们不敢再犯了。”四人对着那女子作揖道:“姑奶奶大人大量原谅我们吧。”
那女子被他们动作弄得略显尴尬,又觉得可笑,忍了两下没忍住噗呲一声笑出来:“不用了。”
何飞见女子没有惊慌,心下欣赏,对几人道:“你们速速离开。”
四人一听,连忙爬起来,相携着跑了。
女子见人走远了,从何飞身后出来,对他笑道:“多谢公子相助。”
何飞一点头,“不必,举手之劳。”
赵蕤见他酷酷的样子,笑着走了过来,问道:“何飞,没想到你这么热心。我就奇怪了,为什么我被人围攻的时候,你怎么没想过我是个弱女子呢?”
何飞听了这话脸色一僵,凉凉道:“你也算弱女子?”
那女子见了赵蕤,喜道:“原来是姑娘你。”
“你还记得我?”
女子点头,“记得,你那晚买了我好多东西,我记得很清楚。”
何飞疑惑道:“你们认识?”
“有过一面之缘。”
赵蕤问她:“你不是在河面上卖东西吗?怎么到了这里?又和那些人扯上关系?”
女子无奈道:“我家就在洛城附近,平日有时去河面兜售东西,有时也到洛城店中卖些杂食。这两日查船官吏太多,见了我们也要刮我们一层,因此就没去,只到店中卖杂食。”
“我刚到店里,他们几个见了说要买东西。拿了东西又不付钱,非要我陪他们喝了酒才给钱,我不愿意,后来拉拉扯扯,找个机会跑了出来,想要趁机溜走,没想到撞在这位公子。”
说着看着何飞,笑着说:“也是我运气好,撞到公子,要不然,他们怎么会轻易放过我。”
“我还要多谢公子。这样,这里还有些小吃食,挺不错的,就留给公子吃吧,也算我一点心意。”说着篮子一下放进何飞手中,“公子别嫌弃。”
何飞猝不及防,看着手里的东西,拒道:“不用了,一件小事,不必挂怀。”又递给了女子。
女子摆摆手并不接,“公子难道嫌弃?”
“不是。你一个女子生活不易,这些东西还是留着赚钱吧。”
女子心里微暖,真是好人,救了自己不说还关心自己生活。
“对了,你家里难道没别人了?为什么让你一个女子独自出来谋生?”何飞将东西塞还给她,疑惑地问。
女子面色微僵,“这,他们……今天多谢公子,我先走了,多谢你们。”说着转身径直去了。
何飞见女子窘迫的样子,自知失言,心里懊悔:别人肯定是有难言之隐才会如此,自己不知轻重问出来,真是……
抬眼见赵蕤一副看戏的样子,心里别扭,转身上楼回了房。
赵蕤笑了笑,也回了房。想着到了夜间,先走一步。
哪知天还未黑,刚到晚饭时分,一伙人聚在店外,叫喊着:让白天伤我们兄弟的白衣人滚出来。
何飞在房中听见声音皱皱眉,推开窗户往外一看,楼下围了数十人,个个手持刀棍,凶神恶煞。前面有几人正是白日那被打的四个。
赵蕤也听到了声音,与何飞同时间开窗往外瞧,她见这么多人,笑道:“英雄救美是要付出代价的。何飞快出去,让他们瞧瞧你的厉害。”
何飞心里翻翻白眼,真是唯恐天下不乱,闲得想看好戏了。
店里的掌柜见了这架势,吓了一跳,连忙跑出门对着这群人好言好语,试图劝退他们,奈何根本没人听他的。他想了一下,转身回到店中,找到何飞祈求道:“公子可怜可怜我,本店小本生意,经不起打闹,他们人多,一旦冲进来,势必乱打乱砸,小老儿赔不起这么多。既是公子与他们的私怨,请公子移驾出去与他们说清楚吧。”
何飞听了心里虽有不悦,但人家说得在情在理,自己也不想连累无辜,因此道:“你放心。”说着下了楼走了出去。
赵蕤本是打算趁夜走,现在有了好戏,就先看了再说。于是跟着何飞下了楼,站在人群外。
那群人见何飞下来,后面跟了个穿着怪异的女子,以为是他找的帮手,却见女子站在一旁不闻不问似是看戏,逐不放在心上。
领头的是个膀大腰圆的汉子,见到何飞,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遍,轻视道:“这就小白脸,把你们打得。还以为是什么高人,你们也忒没用了。”话虽是教训自己手下,实则轻视何飞。
何飞听了皱眉道:“你是他们什么人?”
“我是他们老大,这洛城一带都是我在管。白天你伤了我兄弟,现在我要来讨个说法。”
何飞冷笑道:“你在管?你是县太爷还是知府,一个小小的泼皮敢妄称管着洛城,真当这里是你的地盘了?”
“咦?这是哪儿来的土王八,竟不知洛城的规矩,今天爷来教教你!上!”
何飞听他叫自己‘土王八’,脸色铁青,对方话才说完人就冲了上去。他身体轻盈,在人群中不断移动,手里拿着一根在店中顺来的竹棍,狠狠打在旁边人身上。
人群顿时一片喊叫。
才过片刻,只有几人未遭他狠打。
何飞蹿出人群,立在一旁,悠然道:“你们就这点技量还想称霸洛城,简直可笑。我劝你们回去赶紧收拾铺盖滚回老家吧。”
领头的阴沉沉盯着何飞,对着手下喊:“愣着做什么,给老子上!”
一群人听了头领的话,不顾身上伤势又冲了上去。
何飞有和他们战到了一起。
双方正打得不可开交,场外赵蕤看得起劲。突然一声悦耳女声传来:“公子,公子,你们在哪儿?”
赵蕤抬眼去看,见白天的那女子在对面人群外焦急地张望。见到打架的何飞,脸上闪过诧异,又极快变成歉意。
都是自己害的,若不是因为自己,也不会连累他们。那女子心里想着,脸上仍焦急看着何飞。
突然,白天四人中有一人瞧见了女子,他眼珠一转,悄悄走到女子身后,一把将她拉到自己身上,一手扼住她的喉咙,对着何飞喊道:“你快住手,否则我掐死她!”
赵蕤听见寻声去看,皱皱眉。
何飞正与头领打得火热,听见喊声,扭头去看,见那女子被扼住喉咙一脸痛苦,大喝道:“放开她!”
就这么一瞬间的功夫,领头人摸出袖中暗藏匕首刺向何飞。
赵蕤眼尖,“何飞小心!”
已是迟了一步,匕首极快刺入何飞右腹,辛亏他听到赵蕤提醒,虽未回头,身体反射往后退去,匕首刺的不深,却也见了血。
何飞捂着右腹直往后退,他有意识地退到那女子方向,刚到她跟前,抬手一棍打在挟持人手上,力道极重,那人吃痛,松了手,女子乘机跑到何飞身边。
“公子,你怎么样?”她扶着何飞,眼里满是关心。
“无事。”
领头人阴笑道:“看你今天往哪儿走?”
女子面对这么人多有些害怕,“公子。”
何飞没有回应她。自己受了伤,虽不重,但要护着女子及自己全身无恙,恐怕两难,但要他不管女子,只顾自己又做不出来,正两难,瞥见赵蕤,心里一转,对领头人笑道:“我们不走,还要等着收拾你们呢。”
“哼!好大口气,都这时候了,还不乖乖求饶!”
“谁说我只有一人,看到了吗?那边的女子是我的老大,到时候定要杀了你们为我报仇!”
领头人顺着何飞目光看去,就看到脸色难看的赵蕤。
“何飞!”
何飞运足内力,一手抱在那女子腰间,足尖轻点,人就纵身飞跃起来,眨眼睛就到了远处。
“头儿,事情就交给你了。”人都走了还甩下这话。
赵蕤脸色发青,“何飞,你很好……”。
等众人反应过来,两人已经跑不见。
领头人看看赵蕤,不相信这是什么老大,不过总之两人认识,拿住一个也好,当下喊道:“兄弟们,他人跑了,留下个老娘们,先捉起来。”
赵蕤阴森森道:“老娘们?你那只眼睛看见我老了!”说着祭出木藤对着众人一阵疯狂鞭打。
这和何飞木棍不是一个等级,只要轻轻一碰,立刻就被带起一片血肉。
人群顿时哀嚎四起。
赵蕤快速移动到领头人身边,飞起一脚踹在他脸上,等人躺在地上,又连踹了几脚。
赵蕤疯甩了一会木藤,见人都躺下了,心里才吐了一口恶气。
收了藤也离开了小店。
☆、西北
赵蕤趁着夜色出了洛城。本想去追何飞,但转念一想:自己就是想摆脱他的,现在他受了伤又带着个人,无暇他顾,没有功夫理自己,不如现在就往西北去,免得何飞察觉自己踪迹。
主意打定,朝着打探好的路前行。因是夜间出行,又正值天冷,路上无人,除了两旁林道时不时发出不知甚么动物叫声,若是普通人定觉害怕,赵蕤注意力却没在这上面。
她想到了一件事:总不能靠双脚走去吧,虽然也可以坐马车,但马车对路况要求颇高,稍有不平整,就颠得不行,不如买匹马,再学会骑,以后出行也方便。
走了一夜,赵蕤不觉疲惫。天刚亮就到了一个小镇。赵蕤向路人一问,这里少有马匹贩卖,即是有也是品相不好。
赵蕤谢过对方,去了集市,确实没有几匹马,但是驴、骡子很多。赵蕤无奈,在此歇了一会吃了点东西就继续赶路了。
接连过了两个小镇,赵蕤都没有看到满意的马匹。到了第三天,到一个小镇时,她问了路人才知道,过了此地,就要到西北边界了。
怪不得最近路遇的人,有的服饰越发奇特,还能偶尔见到一群高鼻深目的异域人和一群中原人结伴同行,似乎是商人。
一天,赵蕤到了金城。这是西北的城市中心,此地气候干燥,天气变化多端。见到的异域人也更多了,男女老少都有。繁华虽比不上江南,京城,但也别有一番风味。
赵蕤向人打听着去了马市。本地专门圈出一块地来供各地马贩出售马匹,有需要的人都往那儿找。
因为紧邻西域,马匹来处甚多,品相也好。
赵蕤到了那里,只见地方颇大,一眼望去,先入眼的是攒动着各色马匹,而后才是夹在中间的马贩和商户。
赵蕤不懂马。不知什么样的才算好马,因此没有着急去问,而是站在其他买马人的身边观察别人是如何买的。
看了几个,赵蕤心里大致有了个了解。看中的人与马贩说一声,两人两袖相交,在袖子底下讲价,他们用的是手语。赵蕤不懂,虽看中了几匹马,但没有轻易开口问价。
正考虑要不要找个人帮自己问价,不远处传来嘈杂声。
“这马真俊!”
“好马!”
“瞧这样子怕是要不少银子吧?”
赵蕤想了一下,走了过去。
那里一群人正围着一人一马。
那马身形挺拔,头颈高昂,四肢修长,除了额头到鼻翼大约半指宽的白毛,全身浅棕色,马鬃根根竖立。在阳光下,棕色的毛发微微散发出金色的光芒。
赵蕤一眼就喜欢上了。虽然不懂马,但任谁见了这马都要赞一句。
有人对这马心生喜爱,于是想伸手上前与马主人谈价。谁知马主人一摆手,道:“我不谈价,这马已经定好价钱。”
众人疑惑,纷纷问道:“你要多少钱?”
马主人但笑不语,伸出三根指头。
众人相继猜测:“三百两?”
马主人摇头。
有人惊呼:“不会是三千两吧?”
马主人笑着点头。
众人哗的一声议论开了。
“天!这么贵,又不是什么名种,居然要这么多钱!”
“这马虽好,却也不值这价。我是真喜欢它,你看价钱降点,我就把它带走了。”
马主人摇着头,“价钱不能少,它虽不是名种也是有来处的。”
有人问道:“什么来处?”
马主人想了一下才道:“它父亲是大宛马。”
众人不相信地问:“汗血马?”
马主人点头。
“吹牛吧!那汗血宝马岂是轻易就能得的?还被你留下种来,别是胡乱找匹马来就冒充。”
马主人听了皱着眉,“爱信不信,总之这马一文不能少!”
有人听了,对着马看了又看,随后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