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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宫晟顿住了脚步,侧头冷淡的看向她,她以为他有所动容,但他脱口而出的话却是:“现在见了一面了!走开!”
说罢,他转身继续不急不缓的朝前走去。
“只是做朋友也不行吗!”她不死心,对着他的背影大声追问。
这下,他彻底顿住了身子,慢慢的转回。
她唇角刚沁出一丝淡笑,对上他黑眸中突然迸射的杀意心间瞬凉。
而他,这才一字一句冷言道:“看在你哥救了雪儿的份上我只说一次,你是小溪也好,小河也罢,我的确不记得你了,就算记得,也不会认你!”
“我也不是你哥,做不了君子,我这人无耻惯了,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对不相干从来没耐性!尤其——是女人!”
“另外,对你客气是看在你是东奴公主的份上,不要逼我对你说滚!”
说罢,他转身离开,风吹起他墨色的衣摆,像极了黑夜高贵的阎罗。
句句冷冽的话让吉雅顿在原地,心犹如被什么狠狠捅过。
他说……,他不记得她了,他说……,他对女人没耐性,他说……,他现在这样说话算是客气。
自嘲一笑,她默默的垂下手臂,紧攥的拳心……慢慢松开。
……
北宫晟一步步走回营帐后,掀开帐帘。
此刻叶云正被一群人围在中间数落。
“穆皇子,四小姐人不错,你这样不合适!”
“是啊,退婚对名誉伤害很大的,你还是收回退婚金谏吧。”
“你没看赫连世子直夸四小姐漂亮,你这哪有到手的媳妇送出去,给别人留机会的道理?”
“就是!你看我们这群光棍,想要媳妇王爷都不给娶,你倒好,送上门的还退回去!”
“叶大哥,四小姐对你痴心一片,反正你也不急,过几年看看再说呗,万一日久生情了呢?”
叶云被人唾沫横飞的数落,简直一句话都插不上口,听到那句日久生情差点喷出来。
他可清晰的记得前夜那混蛋也是那这句话劝他,他拒绝了,说一开始都没爱情,日子再长也只是亲情罢了。
但那混蛋居然来了句。“劳资说的是日——久生情!你摩摩擦擦后,那就是你的女人,自然不会允许别人染指,而且检验一个男人爱不爱一个女人最直观的办法就是,你看到她的时候会不会起冲动。你不试试怎么知道你爱的是女人,而不是我呢?”
气的他无语,感觉跟北宫晟这种精虫上脑,满嘴乱损人的男人简直无法交流!
叶云无比相信,如果真让北宫晟五年前遇到雪儿,可能真的是两三个孩子的爹了。
而且!叶云更无比相信,北宫晟这辈子绝对会儿孙满堂!
只是,那混蛋现在搞定雪儿了没?他急需要解救啊!!!!
帐帘掀开的时候,众人顿住嘴,看着逆光而站的男人都心中微微一颤。
北宫晟冷淡的扫视了众人一圈后,唇角慢慢,慢慢的勾起一抹极其妖艳的弧度,让人感觉俊魅的视线不由自主的紧随唇角而去。
好似美艳的曼珠沙华,血红血红,却诱的人向往。
叶云琥珀色眸光对视上后,他抬起骨节分明的玉手,勾了勾手指头:“天昊,出来下!”
第一百九十九章 晚上还叫人家晟晟白天就叫人家混蛋
叶云急忙推开围起的人墙钻了出来,拍了拍被扯皱的衣袖,走到北宫晟面前,长嘘一口气低唾道:“怎么才来?”
埋怨的口吻让北宫晟黑眸半眯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泽,末了抬手细心的帮叶云整理了下衣襟。
叶云只觉得北宫晟难得也有如此肯服侍他的时候,倒也没什么异色,毕竟这混蛋天天晚上把他当小厮使唤妲。
一会儿是“天昊,我渴了,给我倒杯水。”
一会儿是“天昊,我饿了,你去做个饭吧。窀”
一会儿是“天昊,肩膀疼,来揉揉肩!”
真是的!在雪儿跟前五年都没被这么使唤过,天天被这混蛋以后肩有伤不方便压榨!
后来次数多了,自己打死也不干!他便开始讲怎么做。爱,讲姿势,将方法,讲感觉,完全就是活春宫!还美其名曰给自己培养培养男人的性。取向,让自己早日摆脱和尚大军,找到人生幸福的方向,简直将他的耳朵荼毒致死!
想起这些血泪史,叶云真感觉北宫晟的伺候太他吗应该了!
不!不是应该!而是他吗北宫氏祖上烧高香了,才让混蛋有了零星的人性!
自顾埋头的叶云自然没看到北宫晟眼底的眸光。
但周围人看得清清楚楚!简直有种喷鼻血的冲动!
尤其是……王爷唇角那邪魅的弧度……,让人看着不由自主不寒而栗。
整理完衣襟,北宫晟轻扣过叶云的肩淡笑道:“现在没事做吧?”
叶云一扫帐内密密麻麻的人头,轻蹙峰眉,闷闷道:“没事!”
“那陪我去湖边钓鱼!”
“好!”
两个俊逸的身影离开后,屋内一群人眨巴着眼睛面面相觑,虽然不知道发生什么了,但所有人眸光最后都交织成一句话。
穆太子……完了!
……
秋草硕硕中,纳兰芮雪暗淡着眸色凝望着远处的千峰之峰——擎玉山,连绵的峰顶高耸云间,峰成百态,各个巍峨,挺立,是北昌不可多得的盛景!
赫连长恭驭马静驻她身侧,看了眼她不甚欢愉的脸,淡淡道:“或许你只是多心了,北宫晟依我看不是那种人。”
“我也以为他不是!”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声色已经有些哽咽。
秋瞳半眨,眼前浮现出南通时候,北宫晟与叶云双双下棋不搭理她的模样,出现这两个男人雨中拥抱的情景,出现叶云对着北宫晟裤裆不知做了什么说爽的场景,出现……新婚前一夜,两个人在树林里拥吻的画面。
一幕幕……,最后全部神经都纠结成一幅图,那个深夜的宫殿。
里面发出的低沉闷哼以及……,两人***的话。
直至尽头,一声亲自出自他口的“我爱你。”让她不自觉眼泪滚出。
他都没对她说的话……,却对另外一个男人开了口。
她也想无视,可是心要怎么做得到?
她等他这句话等了多少天!盼了多少天!而每一次他都拒绝吐露……。
最后,却送给了叶云……。
她那么信任他们,而他们俩居然背着她……!
她以为她在他心底是最重要的一个,可千想万想,怎么也想不到……,分走她爱的人居然是一个男人!这是荒唐还是悲哀?
毫无预警凝出的泪珠让赫连长恭心头一颤,抬手想要拭去,指尖却在空中顿了顿,最终轻抚上她的发丝揉了揉。“不会的!”
下一瞬间,远处的骏马的嘶鸣让他们俩都回头看去。
然后,赫连长恭惊愕启唇,纳兰芮雪沁住泪光,眸光慢慢半眯,迸出杀意。
……
马背上,叶云不满的蹭了蹭身子,闷吼道:“北宫晟!你他吗就不能单独骑一匹马吗?”
又不是没马?两个大老爷们骑一匹算什么事?最主要两人身材还都这么高挑,叶云心里不自觉迸出一个极其善良的想法。
马受不受得了?
“我肩膀疼!”北宫晟在身后懒懒轻吐,末了侧眼扫了眼远处一男一女的身影,唇角挂出一丝冷笑,手更是肆无忌惮的沿着叶云的腰际滑过去,抱紧了些。
叶云一听又是那百穿不烂的借口,气的大大翻了个白瞪眼,心中低唾一句不要脸,然后抓紧马缰一踢马肚朝前奔去。
北宫晟惬意的将脑袋架在他肩膀上懒懒看着天,然后吐出一句差点让叶云一头蹿下去的话。“昊昊,你真好!”
强忍着心头翻江倒海的恶心,叶云终于忍不住怒吼道:“北宫晟!你这混蛋再恶心老子,老子把你从马背上扔下去!”
“哎!晚上睡觉还抱着人家胳膊叫人家晟晟,白天就不认账叫人家混蛋!你还真够薄情寡义的!”
噗!叶云感觉心都要碎了!
那是晚上被北宫晟的春宫讲解折磨的精神快崩溃了才想恶心他一下,让他住嘴好吗?谁知道这死牛皮糖压根不知脸皮为何物……,最后还是比不过收场……。
谁料到这混蛋居然拿这个出来说!
还人家!!!
叶云只感觉浑身鸡皮疙瘩起来的同时还有种毛骨悚然的危险之感。
好似……他这辈子的名誉……终究会毁到这个死男人手上!
警惕的朝四周看了一圈,确定没熟人后,叶云才心中泣泪道。
真他吗还不如待在营帐内被人声讨呢!北宫晟这混蛋……,一人战斗力堪比一个师啊!他为什么要做如此错误的选择啊!他为什么会希望北宫晟赶紧来解救他啊!
这他吗完全是羊入虎口了啊!
……
马匹行至擎玉山下的冰川湖,碧蓝碧蓝的湖光与蔚蓝的天空交相呼应,极其美幻。偶尔金阳一洒,还能透出几分绿松石的色彩。周围土地湿润,长着寒带才生长的大片冰兰花。
朵朵晶莹透骨,稀美不可方物。
叶云两手叉腰远远闲站着,看着一旁闲淡垂钓的男人大大的吐了一口心中的浊气。
他真该离那个男人远点,否则哪天死了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北宫晟回眸扫了眼心有余悸的叶云,唇角勾起一丝好笑。“站那么远干嘛?担心我吃了你?”
“我他吗真觉得你在谋算怎么吃了我!”叶云决定还是不逞英雄主义,不讲君子道义的好!反正这里没人,怂就怂吧!除了面前这混蛋也不会有人笑话他。
不过想到自己励志做一个公子如玉般的人,不以物喜,不以己悲,淡然处世,清傲端行,如今越来越偏离轨道,心中浊气又填满了胸腔,呼不出来,咽不下去。
北宫晟嗤嗤低笑,抖动的双肩尽是欢愉。
气的叶云大大白了他一眼,闷闷走上前对着他屁股没好气踹了一脚。“笑你大爷笑!”
北宫晟不介意的拍了拍屁股上的灰,继续凝望着水中的鱼漂嗤笑道:“笑你穆大太子如今说话也是一口一句脏话了!”
“还不都是你逼的!”叶云闻言心头更是颤的跟摇摆钟一样,扫了眼北宫晟所坐的巨石心道怎么不往边上再坐点,好让我一脚踹下去!
似乎是感受到叶云在想什么,北宫晟没回头,轻笑道:“得了吧,不好好练武,想把我踹下去再修炼几年!”
傲然的话让叶云不屑冷哼一声。“我又不好这口!也不像你这么人见人恨,这世上只要你跟雪儿别追杀我,别人我还应付的了!”
“哦?那如果是赫连长恭呢?”北宫晟洒了把鱼食,轻笑道。
淡淡的口吻让叶云心头一颤,想到初夏拉着赫连长恭出去的一幕,琥珀色眸光微敛,末了低白北宫晟一眼。“你还是想想怎么把最后一道属性气流突破了吧!否则我看你怎么跟他抢雪儿!”
“哦?看起来你跟他交手过了?”北宫晟黑眸半眨,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提及这,叶云眸光淡沉,上前一步,席地坐在北宫晟身侧,把玩着手中的一株兰花草低沉声色道:“交过手了!武功深不可测!天下第一恐怕不是白叫的!”
凝重的话语让北宫晟微微愣了愣,末了侧头看向叶云琥珀色的眸光,脸上浮出两璇梨涡。“你在担心我?”
叶云一怔,偏转开头。“你
第一百二十章 她想让你对她说句‘我爱你’她一直在等
叶云随纳兰芮雪出去的时候,所有人都放下了筷子,疑惑的看向北宫晟。
他唇角似笑非笑自嘲似得勾了勾,冷看了赫连长恭一眼。“劳烦世子也跟我出来趟。”
赫连长恭墨蓝色眸光微转,颔首道:“好!妲”
…窀…
月色冉冉,带着草原独有的寒凉。
风扬扬奕奕的吹着两人的衣摆,赫连长恭见一道碧色光晕绕着两人游走一圈后,将身后那些远远忐忑跟随的人隔在了身后。
这才启声笑道:“摄政王有何见教?”
“离雪儿远点!”北宫晟懒得多言,开门见山的说道。
冰冷的口气让赫连长恭不以为然的笑了笑,没有答话,负手的姿态在夜间更如孤傲不羁的狼。
北宫晟冷嘲一笑,双手环胸懒散的看向月亮,但周身迸出的冷煞如蓄势待发的雄狮,气场不容忽略。“我知她对你印象颇好,你也举止有礼并未唐突过,甚至还屡屡救她危险,论道理我该谢你,但这辈子我杀你杀定了!”
冷冽的“杀”字让赫连长恭墨蓝色眸光一缩,划过一缕冷骇,末了冷笑道:“北宫晟,你还真是有逼得人不得不将你为敌的能力呢!说说看,我怎么得罪你了?”
“你不是察和胡烈的亲儿子吧?”北宫晟冰冷一笑,赫连长恭微微一愣,眸光半眯,末了冷骇道:“你怎么得知的?”
的确,他的生父不是察和胡烈,他是被过继入府的,而他的生父……。
北宫晟袖袍中拳头紧握,末了墨色的眸光迸出如潮汐般的杀意,渐渐转猩红,他转头,一字一句冷笑道:“你真正的父王是察合吉嵇!”
赫连长恭眉头紧锁,微微沉顿后,眸光里尽数是冷煞的怒意。“你提这个干什么!”
“哈哈!”北宫晟看着他的表情突然大笑起来,赫连长恭怒火中生,一把揪住他的衣襟怒吼道:“北宫晟!你笑什么!”
北宫晟没有推开赫连长恭的手,而是上前一步,扣着赫连长恭的下巴离的更近了些,唇角笑意越来越浓,亦如恶魔,犹如妖魅。
“赫连长恭,我是不是长得挺好看的?嗯?”
冷冽危险的口气带着迷离的黑瞳,让赫连长恭微微错愕,不知道他这话什么意思。
“赫连长恭,我是不是长的挺讨男人喜欢的?嗯?”
北宫晟又逼近了一步,赫连长恭紧蹙眉头朝后退了一步,两人剑跋扈张的姿势让跟随的人虽然不知道他们在交谈什么,但是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北宫晟半眯眸光,幽幽冷笑。“赫连长恭,你父王都挺喜欢我,你怎么就不动点心思呢?你怎么就不跟你父王一样想玩玩我呢?”
“你……。”赫连长恭心头一颤,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对上月色下北宫晟盈黑的眸光里忽闪一过的水光,最后转为猩红的色泽,想要说什么却说不出来。
“我笑什么?我笑你也对有那样的父王感到羞耻吧!”
“我笑造化弄人,那么无耻个男人居然能生出这样君子如玉般的儿子!”
“我为什么提这个,赫连长恭,你知不知道十四年前你父王都对我做过什么!”
“而你……,知不知道你父王是怎么变太监的?”
幽幽冷冷带着笑意的声色阴寒的犹如来自地狱。
最后的话让赫连长恭墨蓝色眸光赫然一收,紧攥北宫晟衣襟的手指慢慢松开,伴随着北宫晟的步步紧逼,他后退,眼底的震撼从未有一刻散过。“那……,那个孩子……是你?”
“是我!想必此事是你们东奴皇室不可言说的丑闻吧?你以为你为什么会被过继到他人名下?你以为你的嫡世子身份为什么变成他人庶子?你以为东奴跟北昌的战事为什么会爆发?赫连长恭!你们东奴的人都让我感到恶心!我多想将你父王一刀一刀片剥下来,可他却早早离世,而你……作为他最后的血脉,你说我是不是该找你父债子还?”
北宫晟的手指越掐越紧,关节泛白。
赫连长恭整个脑海已经处于混沌状态,他只知道他的生父玩一个孩子,最后被对方阉割……,剩余的大君等人都不告诉他,而他那个时候也只是个九岁的孩子,母妃知道那件事后只对他说了句:“长恭,为人当正直,你父王是活该,你切不可日后像他一样,人在做天在看,你一定要坚守本心,永不为恶!”
那是他母妃留给他最后的话,之后母妃就羞愧自尽了。
国内的嘲讽让母妃每日每夜的处在崩溃的边缘,万人的指责,还有其他妃子的笑话,让她日日如炼狱。而一切不好的舆。论也都伴随着母妃的自尽烟消云散。
后来他才知道,她是用自己的命表达贞烈,表达态度,为的就是让人明白他们母子跟察合吉嵇不是一路人,为的就是让他不被人戳着脊梁骨说是阉人的儿子,为的就是不让他背负不好的名声。
从此,他变成了孤儿,寄人篱下的庶子……,对于冷漠,生性淫恶的父王,他并没有多少记忆,但最爱他的母妃横吊木梁冰冷的那抹素白变成了他这一生永不可挥散的噩梦。
感受着下巴的力道,他缓缓抬手板开,墨蓝色眸光里也沁上了若有似无的水雾,他慢慢冷笑。“我懂了!北宫晟,你永远不知道因为你我失去的是什么!想要杀我?可以!那也得你有那本事才成!倒看我们谁杀了谁!”
凌烈的怒吼亦如海啸,两人眸光相对,迸出千万火花,是仇恨,是愤怒,是生生化不开的死结!
月光照在碧色的光罩上,投下一片冰冷,刹那间,一道弥漫着紫光的冰蓝冰凌交织厮打的弥漫,攀爬,不断的冻结四周。
本来随风摇曳的秋草被寒冰爬过,渐渐冰冻成凌吹的刀刃,月光一朝,划过一缕精光,冷的骇人。
众人想要靠前,但脚底冰凌越来越多,冷气加上狂啸的气浪吹得每个人面颊生疼生疼的,犹如掉进了暴风雪的漩涡中,无法前进半步。
两人气浪相撞,北宫晟冷笑。“赫连长恭,你我此生必是宿敌,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我知你不惧我,也知雪儿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