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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小姐被嫁祸了!”青芙大惊,瞬间了然。
青萝将菜盘都端了出来,走到方案前。“小姐,先吃饭吧。”
纳兰芮雪收了书,踱步到饭桌前。
青芙想了想没心没肺的笑道:“无事,反正小姐又不在乎名声。”
青萝没好气的瞪她一眼。“小姐是不在乎名声,可管家为什么会死?动动脑筋好不好?”
青芙懊恼的低下头,她到底不如青萝姐有想法,能猜到小姐心里在想什么。
“吃饭吧。”说实话,纳兰芮雪一点儿也不担心赵姨娘嫁祸她,就算是她打死的又怎样?
这事真闹起来,青萝都能处理好,这事儿不需要她出面。
只是她有些心不在焉,望着面前瓷碗上精致的花纹,心中升起一阵烦躁。
干脆放下碗,提起剑朝院子外走去。
不一会儿,剑气的“赫赫”之声传来,月光下,皎洁的白影如翩翩的白燕,灵动又轻盈。
青萝青芙双双举着碗,有些惊讶的看着小姐。
“小姐怎么了?”青芙用胳膊肘轻轻兑了兑青萝。
“我怎么知晓,兴许有烦心事。”青萝皱眉摇头。
“烦心事?小姐长这么大,我还没瞧小姐为何事烦过,连枫王爷当年退婚小姐都是一笑置之。”
青萝不置可否的摇摇头,可又觉得好像青萝说的有理。
烦心事?小姐多少年没烦过了?
***
枫王府内,南枫对着铜镜懊恼的看着自己满脸的红疹,奇痒难忍!
“王爷,别抓。”一个狭长厉眸的红衣女子急忙按住他的手。
痒!太痒,实在痒!
他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一觉睡起来就成这幅鬼模样。
他南枫这辈子都没这么难看过!
谁在收拾他?大哥?叔父?想了一圈后,他脑海里突然迸出一个名字。
纳兰芮雪!
好像每一次他找完她以后,都会莫名其妙的倒霉一阵。
而这次,他最不能忍!他的脸,那是他的宝!
带着狠厉,他怒道。“去,将痒粉倒到纳兰将军府的井内!”
如意点头,正准备推出去,又退了回来。
“二小姐怎么办?”
王爷不是三月后就要娶她了吗?
“不管。”冰冷的声音传来。
帝王,一朝功成万古枯,枫王爷从来都不似外人所瞧的那样温和秀雅。
对于敢惹到他的人,他向来不留余手。
除了,纳兰芮雪。
退身出去的如意露出一副得意的阴笑。
乱了
嫡女狠妃;乱了
清晨,随着一声尖利的叫喊。舒悫鹉琻
纳兰芮雪睁开眼帘,青芙一把推开闺阁的门冲了进来。
“小姐,你瞧瞧我的脸!呜呜呜呜………”
满了的红疹如马蜂窝般,颗颗红肿晶莹,有些渗人。
话音未落,青萝也跟着进来,也是一样。
青萝看见纳兰芮雪后诧异。“小姐,你没事?”
纳兰芮雪摸了摸自己光洁的脸颊,疑惑,心头一沉。
赵姨娘?还是纳兰如秋?
故意让她没事,然后让她成为众矢之的?
凤眸微眯,不管是谁,这几天她心情不好,她倒要看看,是谁敢来惹她!
“青萝,去我柜匣里找桃红瓷瓶取两颗药丸服下,能暂时止痒。然后将宝蓝瓶子的药想办法送到赵姨娘嘴里。”
青萝颔首,明白了小姐的意思。
***
而明月阁内,满脸红疹的纳兰如秋顶着奇痒在给赵姨娘抹药。
“纳兰芮雪这贱人!居然敢如此暗算我们!哎哟。”
“不一定是她做的。”纳兰如秋沉眸。
“不是她还能还能有谁?”
“她要使,只会是毒药。”纳兰如秋冰冷的话敲醒了赵姨娘。
赵姨娘凤眸微转。“惠氏!一定是惠氏那个贱人!她瞧不得你寻了枫王爷这么好的亲事,心怀暗恨。”
纳兰如秋薄唇微抿。“她是有那心,可她没那胆子。”
“那能是谁!你瞧瞧,我明月阁无一幸免!”赵姨娘怒了,难不成这祸还是从天而降?
“夫人,夫人。”一个婢子急冲冲的跑了进来,大口喘气。“将军府,将军府全长疹子了。”
纳兰如秋跟赵姨娘心中双双“咯噔”一跳,出怪事了?
“夫人,夫人,死去的周管家家里来人闹了,抬着棺材,挂着白幡,跪在府门口哭闹,好多百姓都围着在看。”
“知晓了,下去吧。”赵姨娘嘴角勾起一丝得意,待屋子丫鬟都下去了后,才冲如秋笑道:“来的还挺快。”
纳兰如秋凤眸微转,红唇扬起弧度。“母亲,机会来了。”
机会?什么机会?赵姨娘对上纳兰如秋眼眸的微瞟,瞬间领悟,是啊,多么好的机会。
“哐哐哐。”正在这时,急促的叩门声传来。
“夫人,小姐,在吗?”
薛桦?他来干嘛?纳兰如秋疑惑的开了门,见一脸光洁无恙的薛桦,不由好奇。
“你没事?”
“小人习武之人,解药是必备的。”薛桦抱了一拳行礼后,急促道:“枫王爷来了,说是要向将军府讨个说法。奴才瞧了,好像,枫王爷也长了疹子。”
“什么?”赵姨娘提着裙摆快速的走到门前,哪里还顾得上脸上的奇痒,急忙准备出门。
纳兰如秋一把拉住了她,“母亲,你这模样,不怕吓着王爷?”如秋很介意,她的美貌一直是她自负的条件,若让王爷瞧着她这幅模样,还会不会喜欢她?
赵姨娘摸了摸脸上凹凸不平的感觉,冲着薛桦怒道:“还不快将解药拿出来!”
薛桦怔了怔,从腰间摸出药丸。
“可是,小人只有一颗了……”
一颗?纳兰如秋蹙眉,一把扯过,用头上的金叉撬成两半,递给了赵姨娘一半。
“先吃了止点痒吧。”然后冲着薛桦道:“你再去弄点,府里长疹子的人多。”
“是。”
纳兰如秋扶着赵姨娘急匆匆的朝将军府门口走去。
乱了,将军府一切都大乱了。
逼迫
嫡女狠妃;逼迫
将军府外,一边是金帐笼罩住的南枫及侍卫,一边是一身白缟哭丧的人。舒悫鹉琻
城里的百姓更是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个结实。
“发生什么事了?”
“听说纳兰大小姐把管家打死了,又给枫王爷施毒,今日儿都是要说法来了。”
“什么?就是那个屡次被退婚的大小姐?”
“除了她还能有谁!都快从笑话变神话了,也不知道纳兰祖上做了什么孽。”
“喂喂喂,有人出来了。”
将军府大门一开,“轰”的门外一片哗然。
赵姨娘与纳兰如秋瞧着这门外人山人海的模样,始料未及。
赵姨娘心中升起一阵担忧,这纳兰芮雪就是苏墨,今日这阵仗,她能控制的住吗?万一逼狠了纳兰芮雪,惹得她不惜暴露身份,会不会连带全家满门抄斩?
这么多年,纳兰芮雪的身份就如同一把利刀架在将军府头顶,她收拾纳兰芮雪,也不过只是毁毁她的名声,从不敢真的把她逼到绝路。
而且她仅仅只是想压纳兰芮雪一头,做将军府的女主人而已。
纳兰如秋瞟到赵姨娘的面色,小声凑到跟前道:“放心,她不会。”
纳兰如秋自问还是了解她的,五年前她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如今就不会暴露身份。她是冷血,是狠罚绝厉,但她很孝顺,不会将纳兰九族推入险境。
所以,纳兰如秋敢打包票,军队中没人知道她的身份。
女装的她不过就是一个没有爪牙的嫡女,个人厉害又怎样?自己今日倒要看她如何堵悠悠众口。
纳兰如秋望向下面大轿半透明的金帐里依坐着的雪白色身影,眼底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嫉恨。
却巧笑欠身伏礼道:“王爷万安,有失远迎,请进府坐吧。”
金帐里传来一声慵懒。“不进去了,把纳兰芮雪给本王交出来就行!”
敢对皇族施毒,今日就别怪他不留情面。只要将她当众制服,还不信拔不了她的牙!
赵姨娘会晤,立刻朝另一边使了个眼色。
“夫人啊,求做主啊,大小姐活活打死条人命啊。”
“呜呜呜呜……”
哭丧的声音顺势响起,一声比一声凄惨,一声比一声高亢。
“去请大小姐过来。”冲着身后的丫鬟吩咐完后,赵姨娘高声道:“各位父老乡亲,这里面兴许有什么误会,我……”
话音未落,就被打断。
“哪有什么误会,夫人你这么包庇她可就是你的不对了!”
“是啊是啊,连皇厮都敢迫'害'施毒,动不动就打死人,这样的小姐太阴毒啦!”
“要我说,这样的小姐就该被杀!太丢我们南通的人了。”
“就是!杀了她!杀了纳兰大小姐!”
“杀了她!”
百姓的讨伐一声比一声义愤填膺。
很好!以退为进,激起民怒,看纳兰芮雪今日怎么交代!
当纳兰芮雪走到将军府门口时,听到的便是排山倒海般的杀伐之声。
“杀了纳兰大小姐!”
“杀了纳兰大小姐!”
而她踏上栏阶的时候,百姓一片哗然。
“果然是她做的,你看将军府全部都长了红疹子,就她没有!”
南枫嘴角勾起一丝薄笑,很好!等百姓都将她逼到死角,他再去原谅她,将她解围。
她还不感激涕零?
死角
嫡女狠妃;死角
纳兰芮雪看着门外排山倒海般的呼声,百姓一个个恨不得将她抽筋剥皮。舒悫鹉琻
虽然有心里准备,可当看着自己辛苦守护的南通人对自己百般作践之时,愤怒还是油然而生。
手指紧紧蜷在手中,掐出血迹,却浑然不觉。
纳兰如秋望着她有些轻微发抖的身形,红唇勾起一丝冷笑。
哀莫大于心死,做女人,她这辈子只能是死心认命了,做“男人”,她看着百姓如此对她,她还能镇定?
纳兰芮雪!这是你自找的。
管家的家眷见纳兰芮雪出来,哭的更是惨厉,一个老妪更是哭的连心肺都似碎掉般。
“可怜我儿啊,四十不到,上有老母,下有妻儿,你这一走,你让我们可怎么活呀,苍天你眼瞎了吗?我儿如此好的一个人,怎么就这么早走了啊…………”
跟前闻者都泣泪湿巾,好不悲切。
“杀了纳兰大小姐!”
不知谁又吼了一嗓子,百姓集体振臂高呼起来。
纳兰芮雪冷眸扫过每一个高呼的脸,却在人群中瞅见了两个带着斗笠的人。
北宫晟?
她嘴角勾起冷笑,他还真是哪有热闹往哪里凑。
而北宫晟也准确的对上了她凝视的冷眼,双手抱怀很是惬意的站着。
旁边的江风心中却忐忑不安,完了完了,他这次篓子捅大了。
“芮雪,这,这可怎么办才好?”赵姨娘假意焦灼的问道,却丝毫不掩饰眼中的得意。
纳兰芮雪猛转头,锐利的眸子半眯,闪烁出危险的信号。
“忘了我前日跟你说过什么?”
纳兰如秋见状冷笑。“你什么意思,难不成还以为是我们做的?”
纳兰芮雪往如秋身边凑去,周身散发着嗜血的冰冷。
纳兰如秋有恃无恐,她不信当着全城百姓与枫王爷的面,她敢做什么!
薛桦见状,立刻挡在了纳兰如秋的身前,强健的身躯煞气十足。
赵姨娘更是得意,薛桦这管家,果然比先前那个中用多了!
纳兰芮雪冷眸对上薛桦尖锐的目光,冷声道:“让开!”
“恕小人做不到!”薛桦手扣上腰间的剑柄,只待纳兰芮雪出手!
而惠氏此刻慌慌张张跑来,见到纳兰芮雪后,愤恨的一把抓住她的衣袖。
“纳兰芮雪!你好狠呐,你竟如此对待将军府的人?这里生你养你这么大?你就下毒来害全家?迎春快没命了,你知不知道。”
惠氏尖烈嘶哑的声音更如一道惊雷炸响,彻底点燃了百姓的愤怒。
此刻他们都按捺不住,簇拥着朝将军府涌过来。
空气似在此刻凝固,纳兰芮雪此刻什么都听不见,听不见百姓的谩骂,听不见赵姨娘的幸灾乐祸,听不见南枫侍卫剑锋出鞘的声音。
她有的只是满腔怒火!
一个守候的国家,百姓要她死。
一个维护的家族,亲人逼她亡。
一个她将来会辅佐的君王,更是不惜余力的想毁掉她的一切。
当年,她做不了一个好将军千金,所以她逃避了,五年时间让她以为她认清了人世情暖,不想到头来还是被人唾弃。
她错在哪?难道一个追求自我的女人就注定不能有好结果?
她嘴角勾起一丝冰冷如雪的淡笑。
“今天,我多余的解释没有,就问一句。谁相信我?”
解围
嫡女狠妃;解围
清亮的声音一个字,一个字的吐出来,穿透将军府前整片空地。舒悫鹉琻
瞬间,所有的人都哑然无声,只看着一身白衣,青丝飞舞的女人。
面对众人指责,她既没有崩溃,也没有慌乱。
除了越来越冰冷的眼神,如来自地狱的阿修罗般令人渗得慌。
这女人怎会有如此强大的气场?让人感觉在她面前不够浮蝼生物一般不值一提。
一时间,空地上人声寂寂,静的掉根针都能听见。
北宫晟黑纱下,眼眸掠过一丝赞赏。
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果然有大将风范。
苏墨,本是他生平最感兴趣的男人,军事的劲敌。
他为打探苏墨而来,却无意撞上了她。
南通百年难得一见的将才竟然是个女人!
不知今日她会如何化险为夷?北宫晟摸摸下巴,略有兴趣的望着前方的她。
金帐内,南枫的雍容又优雅的声音响起:“纳兰芮雪,本王劝你还是乖乖放弃抵抗,交出解药,本王可以既往不咎。”
她会低头的,一个女人,面对全城百姓的指责她没有选择。而他,才是她最好的靠山!南枫心中从未有过如此志在必得的快感。
女人,终究还是离不了男人的保护,对吗?
南枫的金甲侍卫闻言,立刻整齐的长枪相向,“赫!”的一声,捣人心鼓。
气氛更加紧张起来,好似一张拉满弓的弦,只需要再有一点力道,就会利箭飞出。
纳兰芮雪冷冷的看了金帐的方向一眼。
“没人相信我,是吗?”
“谁说没有?”
话音未落,人群中飞出一个黑色的身影,在空中如降落的雄鹰,慢慢滑翔至她身侧。
不许任何借力,轻功出神入化。
他负手而立,修长的身躯站在了她的身侧。
“轰”在场一片哗然。
他是谁?为何身材如此高挑修长,为何黑纱遮面?他跟纳兰大小姐什么关系?
赵姨娘等人皆一愣。
而金帐中的南枫眼底升起愤怒。他是谁!有自己在,南通哪个不要命的谁敢跟他对着来?
而瞧着他比纳兰芮雪高多半个头的身高,他们站在一起,好似很般配。这让南枫心中更是不爽。
纳兰芮雪冷眼瞟了北宫晟一眼。“你还真是有热闹不嫌事大。”
北宫晟薄唇噙笑。“你问的是谁相信你,我可没打算出手帮你。不过………”
他凑到她的耳际轻吐。“我的女人也不能被别人欺负了去。”
暖暖的热气哈进她的耳朵,引起一阵酥麻,她不自觉颤了颤。
什么他的女人,若不是此刻当着全城百姓的面,她不好出手,此刻定先宰了他再说。
可话虽如此,在全世界都抛弃她的时候,他能出现,不得不说注入她心间的是一道暖流。
所以,她无妨的浅笑,嘴角的梨涡让北宫晟心头一震,有种想一亲芳泽的冲动。
他俩的窃窃私语,让南枫看来是如此的刺眼。
“他是北人的探子!给本王抓住他!纳兰芮雪勾结外族,给本王一并拿下。”几乎不做考虑,他愤怒的下达命令。
反击
嫡女狠妃;反击
北宫晟与纳兰芮雪闻言相视一望。舒悫鹉琻
她有些幸灾乐祸。“我看你今天怎么走。”
他嘴角勾出邪魅。“不如我攘外,你安内?”
“你行不行?”她黛眉微挑。
他再次凑到她的耳际。“我行不行,以后你会知道。”暧mei的口气顺利让她怒目相向。
他低笑,不等她的飞腿扫来,瞬间如魅影般掠到三尺开外。
纳兰芮雪此刻的确不合适出手动武,既然有个多事的愿意帮她忙,倒省了她一些心力。
她冰冷回头,眼中的煞气让赵姨娘等人心头一怔。
“我劝你别胡来,全城百姓都看着呢。”
“看着?不看着我还不愿意呢。”嘴角勾起邪魅的淡笑,让纳兰如秋心中扬起不好的感觉。
“青萝,青芙。”
纳兰芮雪话音刚落,青萝便搬出来了一张太师椅,而青芙抱着一个硕大的箱子走了出来,累的气喘吁吁。
她一撂裙摆,稳坐太师椅中。
围观的百姓一片哗然,纳兰大小姐这是唱哪出戏?
而黑袍人这边,如鬼魅般的身影已窜进枫王爷的侍卫从中,那轻盈一跃的身形好似片叶不沾身。
南枫的侍卫见有北人的探子,出手皆不留狠手,而且数量众多。
黑袍人打算以一敌百?
一边是即将开战的打斗,一边是即将上演的好戏。围观的百姓瞬间不知道该看哪边。
青芙将箱子往地上重重一撂,打开箱盖。
一片倒吸气的声音传来。
触目所及,满满一箱银元宝,银灿灿的光芒直晃花了人的双眼,少说也有千两之多。
这个时代,普通老百姓一年到头,也存不下一两银子,将军府的丫鬟仆俾年俸不过就一两多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