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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动声色的小啄了口茶,放在身侧。
“纳兰芮雪,你可知罪?”
“臣女不知。”
“大胆!”莲妃猛的一拍身边案几,葱指上的镂金镶宝石的指套与桌面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这一声突袭,让在场所有的人无不惊悚,急忙都跪了下来。
唯有纳兰芮雪依然负手而立,淡淡的与莲妃对视。
空气瞬间冷却,明明阳春三月,每个人心中却如寒风掠过,寸草不生。
莲妃红唇冷笑:“桂尚仪,掌嘴!教教这个不懂规矩的千金小姐!”
咬重的“千金”包含着她的讥讽,在南通,即使皇后都要给她三分薄面,纳兰芮雪算个什么东西,居然敢如此跟她说话。
“是!”桂尚仪抬了抬下巴,朝她缓缓走来。
纳兰芮雪冷眼与桂尚仪对望,她眼底的嗜气让桂尚仪恼怒,果然是个没规矩的主!哼,今日落到她桂尚仪手里,定教她没有活路。
一挥袖袍,扣紧的五指狠狠的朝她脸上扇来。
造反
嫡女狠妃;造反
期待中的掌声没有响起,众人抬头,只见纳兰芮雪一把扣住了桂尚仪的手腕。舒悫鹉琻
桂尚仪大怒,挣了挣,没有挣脱,反倒手劲更狠,掐的她生疼。
“反了反了!纳兰芮雪!你是要造反吗?”莲妃一拍香案,站了起来,额心的珠穗跟着晃动。
尖冽的声音让屋子里的人皆胆战心惊,急忙齐呼道:“莲妃娘娘息怒。”
纳兰芮雪将桂尚仪轻轻一推,她打了个踉跄站住,急忙捂住手腕,莲妃娘娘在,她也不敢大呼,刚才一直强忍,此刻冷汗顺着头皮往下流。
纳兰芮雪有恃无恐的冷笑。“莲妃娘娘不分青红皂白便开问罪,我今日儿倒要问问,我犯了什么罪,值得娘娘你如此动怒?”
“本宫想处置谁便处置谁,还需要给你理由不成?”
“这么说,娘娘您是滥罚无辜了,既如此,娘娘教训便是。”
“你!”莲妃凤眸半眯,闪出阴狠的精光,在场的人众多,若谁快嘴说了出去,收拾她是小事,影响了自己贤良淑德的名誉可是大事。
“哼,不如你跟我说说,前两日你大闹京城时,那银子是从何而来?”
纳兰芮雪冷眸朝看热闹的赵姨娘处一瞟,笑道:“莲妃娘娘的话我就不明白了,我有银子这事娘娘也要过问?”
莲妃大怒,这纳兰芮雪也太嚣张!
“利州崔太保家火灾加失窃,你别说这事你不清楚!”
“哦,听姨娘提起过,可恕我不明白,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她!她居然敢死不认账?莲妃气的眉目有些狰狞。“纳兰芮雪!你使人纵火,行窃,完了变卖银两,那日你在府邸门口散发的银两都是从崔太保家偷盗所得!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利州据此少则也百里,臣女请问娘娘,到底是谁给娘娘您吹了耳边风,让您认定我一个深闺女眷能去利州放火行凶?”
“这可是你的姨娘赵欢对本宫说的,说那日你亲口承认过,还能有假?”
纳兰芮雪淡笑,笑的有些没心没肺,似听到什么天下奇闻一样,这让盛怒的莲妃有些迷惘。
“娘娘,难不成你觉得芮雪脑子有问题?这事若是我做的,我做完还要去告诉别人,我傻吗?”
她的话让莲妃与赵姨娘双双一愣,眼见莲妃疑惑的目光扫向赵姨娘,赵姨娘急忙叩首。
“娘娘明鉴,前几日崔太保来提亲,回去就遭遇了此等事故,而且她一个嫡女,哪里能有一千两现银?娘娘仔细推敲便知其中缘故。”
“我的确没有一千两现银。”
她的话让赵姨娘抓住了把柄,得意的半跪起身子道:“娘娘可听清楚了,她没有那么多银两。”
莲妃深沉的目光扫到纳兰芮雪的脸上,却见她笑的不屑。
“我有五千两。”
挨打
嫡女狠妃;挨打
这话无疑是一重锤砸向所有人的心口。舒悫鹉琻
五千两?一个深闺不出的千金有五千两现银?在这时代,掌家的主母都没那么多现银,“轰”地一片哗然声响起。
“你哪来的五千两?”莲妃疑惑。
“生母走之前留下的,说若寻得夫家,便随作嫁妆。”
现银就有五千两,可见其余的金玉古玩更不在少数,莲妃心中快速算计,她在宫中一年俸禄也不过三百多两,远远不够开销,若自家哥哥家娶了这纳兰大小姐,这笔银子还不得资助于她?以后她便能在宫中更如鱼得水。
至于丢失的财物嘛,既然赵氏都赔了些,也算不上损失惨重了。
思及至此,莲妃清华一笑。“原来如此,看来本宫误会你了。”
“娘娘言重了,其实娘娘也只是受奸人挑唆而已。”
赵姨娘大惊,这纳兰芮雪倒打一耙的本事还真不小。
不出所料,莲妃凤眸闪过阴狠,瞪向赵姨娘。“大胆民妇,竟敢蛊惑本宫,来人,掌嘴!”
桂尚仪刚才没扇成纳兰芮雪,此刻心中正窝着火,听到吩咐,如找到了宣泄的途径。
走上前对着赵姨娘的脸就是狠命的一甩。
“啪!”
响亮的耳光响彻整个主厅,惊呆了所有的人。
“娘娘,冤枉呐。”赵姨娘痛哭,双膝跪地匍匐向莲妃脚边移去。
“滚开。”眼见赵姨娘要来抓她的金缕袖,她不耐烦的一挥。
原本跪在原地默不作声的纳兰如秋抬头,阴狠的目光淡瞟了莲妃一眼后,悠悠转到了纳兰芮雪的面容上。
她的自信,她的从容,一切看起来都这么的扎眼。
芮雪对如秋轻蔑一笑,头转向另一侧。
厅内耳光声与赵姨娘的痛呼之声不绝于耳。
莲妃许是听烦了,别有意味的轻拍了拍纳兰芮雪的手,率先走了出去。
桂尚仪又不解气的狠甩了几巴掌,才带着一行宫女离开。
经过纳兰芮雪身边之时,她顿了步子,朝芮雪投去狠辣的一记。
***
厅内顿时陷入死一般的沉寂,除了赵姨娘隐隐的吸气,其余人都目瞪口呆看着这一切。
变化太快,莲妃在想什么,在场的人都悟不得,怎会就莫名其妙相信了纳兰芮雪,转而对赵姨娘下狠手?
如秋扶起赵姨娘,却见到母亲的脸已经被扇的五指横生,通红一片,嘴角更是沁出血迹。
赵姨娘起身后,望着纳兰芮雪怒不可遏。
“贱人!竟敢蛊惑娘娘欺压庶母!”
纳兰芮雪收起脸上的淡笑,冰冷的望向赵姨娘。
“再说一次。”悠悠的声音,一个字一个字的轻吐出来,伴随着她一步步走向赵姨娘的脚步,每一下都步步惊心。
赵姨娘对上她狼一般的厉眸,不自觉打了个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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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秋见状,急忙扯了扯她的襦袖,示意她暂忍,可赵姨娘今日的自觉委屈受大发了。舒悫鹉琻
在场还有看她笑话的惠氏母女及对她向来不服的方氏母女,更别说还有一屋子的丫鬟仆妇。
今日若镇不住纳兰芮雪,她以后何以在将军府立威?
“我说,你是贱人,跟你母亲一样,都是下贱的贱人!”
“啪!”
伴随赵姨娘话音落的,是一击更响亮的耳光。
她向侧边扑去,直直重摔在地。
纳兰芮雪这一巴掌甩的,快,准,狠!等她倒地,众人才反应过来。
大小姐居然将庶母当众打了!
四周一片倒吸气的声音。
赵姨娘摆了摆头,只觉得耳内嗡嗡作响,脸更是烧到麻木。
扬起头,余光瞥见众人对她的眼神,她怒火如翻滚的油锅,愈演愈烈。
站起身来,葱指直指纳兰芮雪的额头。
“你反了吗?居然敢打庶母?纳兰家还有没有王法!”尖烈的声音几欲穿破人的耳膜。
纳兰芮雪冷眸一抬,抓住那跟葱指,反手一掰。“咯嘣”声脆响,便传来赵姨娘杀猪般的尖叫。
袖中碧螺刀飞切,直抵她脖颈。
“有问题?”
冰冷的眼神不含一丝暖意,半眯嗜血的目光告诫着她,若她再敢吐露半个不敬的词,就等着尸身分家。
如秋见状立刻一把将赵姨娘推开,护在身后,高扬下巴冷声道:“纳兰芮雪!你敢!”
两人的目光微微碰撞,如点燃的火花,迸射出千万熊火。
“我有什么不敢?”她冷笑。
碧螺刀直切如秋花颊而去!
电光火石间,一道白光闪过,弹飞了她的刀刃,虽未脱手,可完全改变了她的力道。
如秋武艺不精,但身为武将的女儿,却多少学了点皮毛,只这一瞬,顺利脱身。
想不到纳兰芮雪真敢下手!
***
白光飞过,直插厅中正央的“武”字之上。晃了晃,才发现竟然是把利剑。
纳兰芮雪望着利剑,嘴角扬起欢yu,望向门口。
一身着藏蓝色衣袍的中年男子披着春光负手步入,他身形魁梧,比一般南通人要略高些,唇口四周留着一圈胡子,眉峰如剑,面颊如刀,一双凌厉的鹰眼让人一看便肃然起敬,不敢造次。
“爹”
“见过老爷。”
纳兰兴德抬眸,扫了厅内一眼,所有人都中规中矩的行礼,不敢喘气。
赵姨娘瑟瑟发抖的躲在如秋身后,感觉心脏快要跳飞出来。
他应该没听见吧?若让他听见她辱骂苏珊与纳兰芮雪,他不剥了她的皮?
“看来我不在府内,这快翻天了?”
声音不大,却每个人心中哆嗦。
“赵欢,你要不安分就待在明月阁别出来了,大闹京城,大掀府邸,你可真会给我纳兰家争光!”
纳兰兴德不达眼底的冰冷让赵姨娘本就忐忑心瞬间燃若死灰。
拜祖
嫡女狠妃;拜祖
她急忙跪倒在地。舒悫鹉琻
“老爷,老爷,不是这样的,不是……”
“够了!”纳兰兴德没空看她的表演,一甩袖袍。“禁足半个月!好好反思,若你再生事,就可以滚回赵家了。”
纳兰如秋攥紧拳头,心中冷笑。又是这样,每次出事都完全不问缘由,一味的偏袒纳兰芮雪,刚才她甚至差点要了自己的命,就这,爹竟只字未提。
她是亲生的,自己就不是吗!
如秋只觉得心头在滴血,如针扎过,如车碾过,碎成一地残渣。
“芮雪,你随我来。”纳兰兴德吩咐完,率先朝外走去。
***
纳兰芮雪紧跟着他走到了一院种满长柳的院落里,走廊四周皆挂着墨青色帷幔。推开厚重的木门,一股焚香的味道扑面而来,屋正中的香案上摆着纳兰家列祖列宗的牌位。
纳兰兴德高举三根香,拜了拜插上香炉。
“我纳兰家世代忠烈,上无愧于苍天,下无愧于百姓。唯不孝子纳兰兴德生无子嗣,福德稀薄,望列祖列宗保佑我儿纳兰芮雪寻得好姻缘,不孝子纳兰兴德愿折寿十年以赎罪行。”
“父亲!”她惊愕抬头。
纳兰兴德微叹一口气,缓缓道:“雪儿,给列祖列宗磕头上香。”
她素手焚香,跪在蒲垫之上。
“她终究是你妹妹,军队那一套别带到家里来。”
“是。”
纳兰性德转身,鹰眼锐利的望向她。“那日帮你解围的男子是谁?”
她心中“咯噔”一跳,父亲消息竟如此灵通,微沉水瞳。“北宫晟。”
纳兰性德大惊,北宫晟?是北昌那个战神王爷北宫晟?他怎么来南通了?
摸了摸须鬓,沉声道:“一五一十的说!”
这事定不会简单,他心中升起不祥的预感。
“他此番来,我估计是为了探查地形,想取我南通,追查苏墨到府中,只怕……”她沉声道:“此刻他已知晓了我的身份。”
“什么!”纳兰性德大惊,这人竟如此厉害?自问从芮雪进军营,五年内除了家人,谁也不知晓她的身份,只短短几日,竟能破析到如此地步?此人聪慧,远在他意料之外。
“他向我提亲,我拒绝了。我们打了一个赌,赌三个月内我若爱不上她,他便自愿放弃南通。”
“若你爱上他呢?”纳兰兴德知晓,此人的赌定不会仅止于此。
“我随他去北昌。”纳兰芮雪剪瞳一抬,冷冷道:“陪他打天下。”
“糊涂!怎能打这样的赌?他是什么样的男子?文武全才,世间绝无仅有。若他真想要你,你能抵挡的住?”
“战争是残酷的,若能兵不刃血保我南通,为什么不赌?”她清冷的目光望向父亲,眼底的坚定,让纳兰兴德踌躇了。
叶云
嫡女狠妃;青梅竹马
“你还真是嘴痞起来不饶人,害的满城的女子都将我当成你追逐。舒悫鹉琻”她嗔笑,毫不介意的被他牵着,反正这五年下来,已经成了一种习惯。
他顿住脚步,转头回来,目光中的认真的似要宣誓般。“我从未跟你开过玩笑,从我见你的第一面起,我就喜欢你。五年了,我一直在等你。”
纳兰芮雪心头一颤,对上他真诚的目光,只觉得面颊有些灼热。
叶云是她捡来的,那一年因为南枫退婚的事情,她心灰意冷想入军营,父亲不同意,后来她在山路中发现了倒在血泊中的他,瞧着身形与她相差无几,便顺手救了回来。
从此,他就是“苏墨”的替身,她的知己。
他的招式很诡异,变化多端,有他的试手,才使得她武学进步如此之快。
他们相互切磋,从豆蔻年华到青葱岁月,如同一对双生,彼此了解,契合的天衣无缝。
五年时光,面对如此青梅竹马的另一半,再铁的心肠也该被融化。
可他的身份就如一道谜,一道横在她心口的谜,她不知他从哪来,纵然感觉上信任,可理智上,她永远不敢跨越那道防线。
“雪儿,相信我,即是我负了全天下,也不会负了你。”
他熠熠的目光投入她的心湖,如一颗石子落入水中,砸出一圈圈涟漪。
“我知道。”她略带尴尬的侧头。
完美的侧脸呈现在他的眼帘前,轻轻抱住了她,在她的花颊上深深印下一吻,没有离开,贴着她细腻的肌肤轻语。
“我知道你在介意什么,总有一天,你会懂我。”
密切贴合的身躯让她感觉到一丝不适,缓缓推开些距离。
“不谈这些。”她的口气有些生硬。
期望的目光慢慢冷却,他自嘲一笑,点点头。
气氛瞬间冷却下来。
他想了想,开口道:“我只有一个要求,我不想这只是一场戏,我要真的娶你。”
纳兰芮雪面颊一红,本意是让爹出面,说‘苏墨’并非私生,然后她自己嫁给自己。大婚之日,让叶云顶替‘苏墨’。
她要让北宫晟明白,苏墨另有其人,而她也已嫁做他人妇。
但叶云的话很明确,既然是要娶,他就要得到夫君该有的权力,这不是假戏,而是真做。
将自己全部交给他?她不敢去想这种可能性,可若拜堂的是叶云,与嫁给他又有什么两样?
这辈子,她还能与其他人发生什么吗?
脑海里浮现起另一张俊逸的面容,她沉了沉心思。
“好!”
叶云彻底松了一口气,将她重新搂过,头埋入她的肩窝。
“雪儿,我不会让你后悔做这个决定的,永远不会!”
***
夜半露重,皎洁的月光洒进院落。
叶云对着长月缓缓吹笛,他发丝有些凌乱,被风拨弄的轻摇,更添几分飘逸。
笛声清冽婉转,幽幽若若。
忽地一道黑影落在他的身侧。
“少主。”
青梅竹马
订婚
嫡女狠妃;订婚
他顿了顿,缓缓放下笛子,负手而立。舒悫鹉琻
“跟那边人说,我要回去。”
黑影顿时愣住,继而大喜。
“少主终于想通了?”
叶云清冷一笑,握笛子的手微微攥紧。
他知晓为什么芮雪会突然嫁给他,因为——北宫晟!
他可以放弃一切,但是对于雪儿,他此生都不会放手,唯有神来杀神,佛来杀佛。
赌心?他冷笑,这次让他赌命!
“没有想通。”
“那……”
“我只是想取回属于我的东西而已。”他冷言。
黑影点头,只要肯回去就是好事。以后的事,可以慢慢来。
“你先回去吧。最迟月底,我必然回去。”
“是!”
黑影很快隐入夜色之中,叶云抬头望着天际那一轮美轮美奂的银月,嘴角浮起一丝淡笑。
雪儿,我会给你最好的。
***
纳兰大小姐与苏校尉四月二*婚的消息不胫而走,瞬间点燃了南通人全部的生活,几乎卖肉的都会嘀咕两句。
“听到没,听到没,纳兰家嫡小姐居然跟苏校尉订婚了。”
“是啊,原来苏校尉不是纳兰将军的私生子。”买菜的大婶闻言急忙回嘴。
“可不是,纳兰将军为了这事,专门奏请皇上澄清了呢。也难怪,纳兰将军膝下无子,从边防带回来个青年,大家都只当是私生了。”隔壁卖鱼搭讪。
“得了吧,她都被退婚十七次了,就是破鞋一只,嫁给我们苏校尉,简直是苍天无眼。”
旁边一买菜的小姑娘闻言,红着眼眶将菜一扔,转身离去。
文武双全,姿容俊美的苏校尉竟然要娶纳兰大小姐?几乎碎了全城少女的心。
临街茶楼的包厢中,江风气愤的关掉窗子,耳不听为静。
瞅了瞅坐在梨木圆桌前气定神闲喝茶的王爷,他闷闷的一屁股坐在身侧。
“王爷,我明明没有看错,那丫鬟身形的确很像。”
北宫晟黑眸淡瞟他一眼,默不作声的用茶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