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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敖又比较喜欢陆安伯世子。
这两个人。她跟谁都不会有幸福。
她该怎么办?
送回了红珊瑚,闽王又送了一盆十八学士,冬日里的茶花能开的如此好,当真十分难得,云想容依旧不收,命人送回。送回了茶花。闽王又送她绝版的法帖,云想容再次送回……
如此往复之时,陆安伯世子赵子琪也时常来云家走动。
对云想容的婚事。云敖赞同陆安伯世子,老夫人赞同闽王。只云想容一人头大如斗,闷在闺中不出门。
时间越久,他们走动越勤,云想容也就越心焦。
至二月十五春闱三场均考罢。沈奕昀中了会元的消息传来时,云想容虽然欢喜。却更为自己的未来担忧,亲自下厨炒了四个菜命英姿以食盒送去了伯爵府。
三月初一,在文武百官天下藩王勋贵的关注之中,沈奕昀在殿试之中表现出色,赐进士及第,被皇帝钦点为探花郎,授官翰林院编修,官从七品。沈奕昀成了大周朝,乃至于前朝至今四百余年之内唯一年仅十六岁便入三鼎甲的才子,也成了最年轻的翰林院编修,比当年尉迟凤鸣那最年轻的两榜进士有过之而无不及,于天下学子之中名声大噪,民间更传开“生子当如沈默存”的俗语。
沈奕昀中了探花,自然无法磨灭其自身令人惊叹的才学,但更要紧的,是因他是沈家的后代,皇帝点他入三鼎甲,足以证明皇帝至少短期内没有削藩的意图,这让笼罩在马家名存实亡阴影中的贵族、藩王们也都安了心。
“小姐,沈伯爷中了探花,这样大的喜事,你不会只送几道菜吧。”柳月撅着嘴低声抱怨:“连七小姐都赶着做了新衣裳和在三夫人的礼中一起送去了,沈伯爷瞧了未免觉得咱们小气。”
云想容闻言笑着吩咐英姿:“别听这小蹄子胡说,你只管去送就是,沈四不会在意这些。”再贵重的东西她都送得起,要紧的是个心意。
英姿提着食盒要出去,柳月笑着接过,道:“还是我去吧。”
英姿奇道:“每次不都是我去么,你在府里陪着小姐吧。”
“还是我去,卿卿这些日深居简出,我也没机会出去走走,都闷坏了。”柳月强接过英姿手中的食盒,给云想容屈膝行礼:“卿卿,我这就去了。”
既然她要去,英姿也没意见,笑着嘱咐了一番便罢了。
柳月才离开不多时,老夫人院里就来了个小丫头传话:“六小姐,陆安伯夫人来了,老夫人请你去花厅呢。”
云想容闻言立即心生烦躁。
恬王家最近消停了,只刘嗪来找了她几次,她都称病不见。薛家也只来过一次就没了消息,陆安伯夫人却是隔三两日就来,现如今已经成了云家的常客,与老夫人和几位夫人都十分熟稔,更与孟氏几乎成了好友。
孟氏与云敖观念一致,整日在云想容跟前说陆安伯世子有多麽的好。前儿她还听玉簪说,孟氏分明在与云敖商定她与陆安伯世子的婚事。
“就说我病着,不便相见。”云想容摆了摆手挥退了那丫头。
英姿见云想容脸色极难看,自然知道她为何事所扰。担忧的问:“小姐,我看着侯爷和夫人大有替您做主的意思,皇上给的一年期限还没到,他们就要将您终身定下来了,您自个儿也该有个算计了。若你不说话,长辈们以身份压你,一定不孝的帽子扣下来,你可怎么办?小姐到底中意何人?是闽王还是陆安伯世子?”
“若中意的是他们,我不是一早就定了下来?”
“可皇上旨意下来已经有一段日子,凤鸣少爷、陆安伯世子、闽王,小姐没有一个瞧得上眼的,您认识的人也就这么多,哪里还能点选的出别人?难不成小姐还打算嫁给皇子,甚至天子?”
“浑说。”云想容白了英姿一眼,“我是会去与云嫣容争长短的人吗?”
“可是小姐您始终不表态,让我看的心焦。”英姿叹息道:“小姐,请恕我多言,在我看来,您不如选了沈伯爷的好。”
云想容心头一跳。抬眸望向英姿。
这段日子随着闽王和陆安伯世子在云家走动的多了,她被逼迫的也越发的紧。那日沈奕昀来她房中看她时说过的话,就总是在耳边回荡。
他的条件当真太符合她的心意,太诱人了。
英姿道:“您看,您与沈伯爷是好友,知根知底的,不是比那些根本不了解的强得多?更要紧沈伯爷家里没有那么多繁杂的亲戚,没有什么刁蛮姑子,多事婆婆,小姐去了就是伯爵府的女主人,什么事儿都说的算,何况伯爷对您那么好,必然会很宠着您。”
云想容不自觉的抿着唇,“可他如进金榜题名,我那样去岂不也是占了他的便宜?”
“小姐连王妃都不做,独独的选中了他,占便宜的是他才对!”英姿傲然的道。
云想容低头望自己搁在双膝上不自觉握紧的双拳,许久才缓缓放开,幽幽道:“我是该与他谈谈了。英姿,备车吧。”
英姿硬是下去吩咐,不多时已经一切齐备。
云想容并未去珠宝行绕一圈,而是直接去了承平伯府。
站在府门前,望着那高悬的匾额上烫金的“敕造承平伯府”几个大字,又看飘摇的灯笼上那个“沈”字,云想容的心跳又开始加快,手脚也有些冷。
这一步踏出,她的人生将要彻底转变了,若他答应了她的条件,不出意外的话,往后这里就会是她的家,是她终老的地方。
云想容突然有种前路迷茫之感。
叹息了一声,云想容吩咐英姿:“去叩门吧。”
沈奕昀正在吃柳月刚送来的几个菜。
白莫离在一旁打趣他:“瞧你那个样儿,几个菜就把你打发了,让我尝尝到底是什么菜,难道还是王母娘娘的蟠桃那般珍贵?”
沈奕昀却是一张双臂,道:“大哥要吃什么让厨子预备去,六儿做的菜自然我自己吃。”
白莫离翻了下眼睛:“真是抠门儿,要让外人知道你堂堂探花郎,竟这样护食,还不笑话死。我也不稀罕,待会儿你嫂嫂做好了菜,你也别来吃。”
正说着话,小猴快步进来道:“爷,六小姐来了。”
沈奕昀一愣。
不是才送了菜来犒劳他,他以为她不会来的。
漱口时习惯性的分析她来的目的,一想最有可能的那一个,咕噜一下将漱口水都给咽了,扔了擦手的软帕丢了句:“都别跟着。”就快步跑了出去。
第二百三十章私定终身
前厅中,云想容垂首把玩着腕子上的翡翠镯子,心下十分的不安。
沈奕昀如今有了功名,在不同从前了。他或许已经改变了主意,上一次说的那些或许已经不算数。她若说出来,会不会让他觉得她厚颜无耻?
即便他说的那些仍旧算数,她的条件也的确苛刻。
她对别人,尚且能做得出要求。唯独不忍心苛待沈奕昀,因为在她心中,他是十分重要的存在。可她走不出自己的梦魇,迈不出那一步。
云想容十分的无助,她重生以来,是第一次以如此忐忑的心情面对沈奕昀。
“六儿,你来了。”清越的男声突然传入耳中。云想容猛然抬头,只见身着淡青色半新不旧的细棉布道袍的俊俏少年笑吟吟的走向自己。
月余没见,他长高了一些,身子也不再如受伤之时那般清瘦,如今健瘦颀长,充满了力量与活力,在看他面庞英俊依旧,笑容温和依旧,与她的真诚也依旧。云想容突然觉得害怕。
她怕失去这个朋友,失去这温柔的笑容和难得的真诚。
细数重活至今,她就只这么一个交心的朋友。与母亲尚且不能商议的事情也可以与他商议。她真怕迈出了这一步,他们以后连朋友都不是。
若是那样,她都不如随便嫁给旁人,到底还能与沈奕昀保持朋友的关系,不会变的一无所有。
即便她对外人表现的强悍,到底只是一个内心伤痕累累的女子。
她的脸色很不好,双唇翕动,眼眸朦胧,似有千言万语要说,却只安静的坐在那里沉默的望着他。沈奕昀欢喜的情绪被担忧代替,在她身旁楠木官帽椅坐下。问:“六儿,发生何事?”
云想容摆手挥退了英姿等人,前厅之中就只剩下他们两个。
她看着沈奕昀的脸,蹙着眉,许久却说不出话来。
沈奕昀知她有事,鼓励道:“我们之间没什么不能说的,你有事尽管开口,我定让你如意。”
让她如意?恐怕他听了她的过分要求,会恨不能今生老死不相往来吧。
云想容鼓足了勇气,“沈四。我有话想问你。”
沈奕昀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面上温和从容的笑着:“好啊,你问。”
“你。你上次说的……”云想容心下狂跳,双手紧紧攥着裙摆,脸上也涨得通红,羽睫遮住了眼不敢看他,支吾着道:“要我。要我跟你,还,作数么。”说道最后,声音已细若蚊嘤。
沈奕昀虽早猜到她会说什么,可当真听此话从她口中说出,仍旧欢喜的一时不知言语。看着她低垂的螓首、涨红的面庞,简直不敢相信他所期待的竟会成真!
没听到他的回答,云想容觉得无地自容。婚事哪里有女子自己开口的。
虽上一次沈奕昀的分析,他们若成婚不过是一场双赢的计划,并无爱情参入其中。她还是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头垂的更低了:“你别放在心上,我只是随口问问,如今你中了探花。也稳定下来了,至少短期内皇上不会将你如何。你暂时也不需要云家那样的岳家,我不过是……”
“六儿,你别误会!我只是太欢喜了!”
她的双肩被沈奕昀的大手握住,温暖隔着春衫传递过来,让云想容抬起了头。
他的脸近在咫尺,竟是掩藏不住的欢喜。
“我很欢喜。比中了探花还欢喜。”
他的认真,让她觉得自己的脸要烧起来了,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想到自己将要说的话,有可能会将他们两人的关系拉开,云想容脸上的血色一瞬间抽的干净,手脚也都冒了冷汗,可如今情势紧逼进退两难之下,她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
“沈四,我有一个条件,若你觉得可以接受,我可以为你尽妻子的义务,扶持你,陪伴你,对你好,对你的家人好。”她避开了侍奉公婆这句话,因为他没有父母。
因此云想容越发觉得,他若娶了她,她能为他做的已经够少了,她竟然还有其他要求,着实很过分。
她的声音变的无力,已经没有了信心,“即便将来你有一日被皇帝定罪,我也愿意陪你黄泉路上作伴,掉了脑袋也在所不惜,因为你真正值得。只是,我能不能提个要求。”飞快的看他一眼,云想容惨白着脸道:“在未经我同意之时,我们能不能,不,不要圆房。”
沈奕昀凝眸望着她。分明看到了她的痛苦与挣扎,看到了她的患得患失,看到她藏在内心深处的恐惧。
他冷静的问:“为何?”
云想容抿唇望着他。
“为何不愿与我圆房,是不是我哪里做的不够好?”他最先在自己身上找原因。
云想容忙摇头,焦急的拉着他的衣袖:“不是,绝对不是,你很好,你是我见过的最完美的男子,问题出在我的身上。”云想容不能说出前世的事,只能往一边去找原因:“我幼年时目睹父亲和母亲之间的事,对男女之爱,已经没有什么幻想。后来又经历着许多……我很害怕,对圆房之事就很恐惧,我真的很害怕……其实,即便你不答应我,我还是希望能嫁给你。”云想容脸色因为害羞再次涨红,她说的是实话,即便嫁给沈奕昀必须要圆房,他也是目前最好的人选了。
沈奕昀莫名的松了口气。
原来她不是厌烦他,且看她清澈的眼中毫不掩饰的焦急,他看得出她对他的在乎,即便不是爱情也足以让他欢喜。
他了解她的处境,知道她的过往,所以能理解她的心情。况且,她肯点头已经出乎他的意料,他已满足了。他会温暖她,让她不在恐惧,帮她解开心结。只要她肯嫁给他,以后就有机会。若一口回绝,他们的友情也会彻底崩塌。
“那是不是以后你不在害怕,打开心结时候,就愿意将自己交给我?”沈奕昀问。
云想容看着他的面庞,竟然分辨不出他当日提出要娶她所说的那些为了利益之类的话,到底是不是真的。
她有些怀疑。他若对她有情,她此番的要求对他就是伤害。这世界上她最不想伤害的人就有他一个。
“沈四,你对我,”云想容迟疑一下。仍旧道:“你对我,是朋友之情,还是男女之情?”
沈奕昀凤眸中满是温柔。“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也是我最爱的女人,这一句,他没有说出口。
她明显的松了口气,道:“沈四,我太自私了。对不住。”
“不打紧,我喜欢你自私,你从前为你母亲和家人,就是不够自私才让自己屡次陷入危机。况且今生能为你分担忧愁,我无怨无悔。”
“沈四……”云想容如何能不感动?眼泪滑落,“你给我些时间。让我慢慢解开心结,我会学着适应,会努力不再害怕男女之事。我也知道你如今身份不同,你肯继续与我谈这件事,不仅仅是因为云家的能力,大周朝的勋贵权臣如此多,家中有适龄女儿瞧上你的会接踵而至。你答应了我。或许放弃了更好的姻缘。”
“不会。你已是最好的。”沈奕昀握住她的手。
这是他第一次牵她的手。她的肌肤嫩滑,手指冰冷。他用温暖的掌心捂着她的手指。
云想容红着脸。本想抽回,却又觉得不落忍,“若将来你遇到真心所爱的女子,你一定要告诉我,你只需给我一纸休书,我绝不会阻拦你。你肯为我解燃眉之急,并且退让这许多,我已十分愧疚。你若为子嗣着想,需要纳妾纳通房,也只管告诉我,我会帮你打理好后宅。你可以放心将家里的事交给我,放心做你自己的事就好。”
“别这么说。你不必觉得对我不起,旁的女人我也瞧不上。”
云想容早已感动的不知该说什么。
做朋友做到他这个份上,已是仁至义尽。
她红唇翕翕,许久才道:“沈四,你是我最重要的朋友,假如将来你需要我做什么,只需一句话,为你赴汤蹈火,我在所不辞。”
沈奕昀噗嗤一笑,道:“傻瓜,我哪里舍得让你赴汤蹈火?你只需安心做你的伯夫人即可。只不过你也够笨的。”
云想容不解的望着他,眨眼之时,又有泪水滑落。
沈奕昀掏出帕子递给她,调侃的道:“你哪里需要与我说这样多,我们的打赌你赢了,我必须答应你一个要求呢。你只需直接说‘你娶我,但不许圆房’,不就成了?”
“那样我成了什么人了。”云想容白了他一眼。
刚刚哭过的她鼻头红红的,眼睛红的像兔子,却十分的可爱。
沈奕昀心情大好,瞬间觉得他有了奋斗的理由。为了云想容,他也决不能倒下,更何况还有那些他在乎的人们,那些前世曾经被他利用却无怨无悔的人们。
“六儿,我大哥大嫂一家昨儿刚搬来,你随我去见见他们吧。对了,要筹备婚事,我也该联络一下舅舅。”沈奕昀意气风发的道。
云想容红着脸颔首,解决了一大难题,她的心情也放松了,起身随着沈奕昀走出前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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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家人奔小康,做个威风八面的地主婆!
第二百三十一章请旨
英姿正闷闷的坐在正院门前的台阶上,拿着树枝在地上乱划,青石砖地面比树枝坚硬许多,没几下就划出了树枝中的汁液,在地上留下了一道浅浅的痕迹。
“你还生气?”卫昆仑盘着手臂站在不远处,皱着眉道:“早知道就不告诉你了。”
“是我要多谢你。从前我就曾警告过她不要抱非分之想,可她不听,竟然到你们府上闹出这样大的丑。我们小姐冰清玉洁,谨守妇道,最是品性端正的一个人,偏被她带累了。”
“哎,也没你说的那么严重,她不过是想给爷端菜被爷撵出去罢了。”卫昆仑劝解道:“怪就怪我们爷太出色太英俊了,试问天下除了瞎子,有谁会看不上他?”
英姿闻言挑眉,跃然起身,冷笑道:“你是骂我呢,还是在骂我家小姐呢?”
“喂,你别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啊!我见你小丫头生气多长了皱纹嫁不出去才好心劝你,哪里有骂谁?!”
“你!死黑铁蛋!我嫁不嫁的出去,与你什么相干!”
卫昆仑肤色的确偏暗,被英姿叫成“黑铁蛋”,即便气的脸上通红也瞧不出来,只一双虎目瞪着英姿。
英姿索性丢了树枝瞪回去。
云想容和沈奕昀一前一后下了台阶,正瞧见他们在大眼瞪小眼,一副立即要动手的架势。
沈奕昀沉下脸来唤了声:“昆仑。”
云想容也轻唤:“英姿。”
英姿立即应声,飞身到了云想容身后站定。卫昆仑则颇不自在的拱手行礼:“爷。”
英姿这会儿早已忘了方才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