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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宋杀手日志-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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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向沉稳隐忍的凌子岳,怎么会突然放开手脚?

华宰辅目光沉沉的看了楚定江一眼。

楚定江知道他心中所疑,便直接转了别的话题,“您觉得,大宋文人缺骨气吗?”

华宰辅沉吟片刻,“文人缺的不是骨气而是缺血性。”

“文人不缺骨气,也不缺血性。”楚定江为了解儒家现状,经常读当代备受推崇的儒士著作,“他们显得懦弱,是因为巴掌还没有结结实实掴到自己脸上!受儒家思想熏陶,注定他们会一步步退让,只有到退无可退的时候,才露出一身倔强不屈的硬骨头。”

所以,他们说“是可忍孰不可忍”。

“我话就到这里。”楚定江指头一顿,站起身道,“望你三思。”

华宰辅见他要走,语气急促起来,“我想知道你当年究竟为何离开华氏?”

“因为我不想再将今生今世捆在华氏。”楚定江闪身出屋。

华宰辅注意到他用了“再”,脑海中闪过一念,但旋即又否定。

子不语怪力乱神,华宰辅也是儒家。

他仔细思量了楚定江的话,并设身处地的一想,果然如此!假设他只是个普通士子,如果有铁骑要将自己践踏到尘泥里去,他必定会奋起反抗,可是火没有烧眉毛便会觉得有时间从容去想应对之策。

让宋人感觉到切切实实的危机感与愤怒感,他一个人突然主动隐退肯定不行,还要加上……凌子岳的血,以及大宋的惨败。

凌子岳活着,可能会守得边关安宁,可他若是死的冤枉,以宋人的心态,大部分人不敢将罪责都怪到皇帝头上,而是会一腔怒火泼向辽国,可是心里对皇帝难免会有痛恨怨言。

大宋的当务之急,是要激起宋人的血性,其次是拥立新帝。

而华宰辅只需要在这件事情上泼油以助火势,他拿捏好分寸,上奏为凌子岳说话,然后被牵连罢职,避开这场风波,待大宋亟待人撑起重担时,他再出山……

若不破而后立,就算今日凌子岳打下了析津府,能守的严严实实,来日凌子岳一死,辽人定然会奋起反攻。

兔子急了尚且会咬人,何况是一头疯狼!

把一国之安危,系于一人之身,实在令人忧心无比。

不如把这撑着天的神龟杀了,血泼在宋人的脸上,让他们眼睁睁的看着天塌下来,若不再奋起反抗,只有等死的份……

“好险峻歹毒的计策!”华宰辅吁了口气。

拥立新帝,华宰辅不是没有想过,可是赵氏根本没有合适的人选。太子不必提,华宰辅一直在逮他的把柄,想找个适时地时机参奏,那多如牛毛的错处,实在让人看不下去。其次是二皇子,他好武,性格刚硬很武将风范,可是疏于读书,做事太冲动。三皇子太小,若是他登基,大宋非得乱成一锅粥,因此一时半会也是指望不上。

矮子里选高个,也就二皇子能将就将就……

华宰辅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困局,就在楚定江手里轻轻被解开了。

不,他解的不仅仅是华氏的死局,也是大宋的死局!

听说辽国北院大王捉了凌子岳的女人,一直在不断羞辱意图激怒凌子岳,凌子岳会走错这一步,一定有辽国搅合。

而这一局中,无论是辽国、大宋,抑或是凌子岳和他,都是楚定江手里的棋子。

而辽国背后出主意的那人手段也不弱。

华宰辅嗅到了高手过招针锋相对的味道。

想了一圈下来,他踱步到书案前,取过那本奏折轻轻摩挲。

真的,要如此算计谋害一位正直血性的将军吗……

夜幕初临。

街上一些商家维持着皇帝下令普天同庆的余韵,花灯成排,明亮如昼。

楚定江看见前面不远处的摊上摆着牡丹花灯,走过去伸手托起,想起了那日河边安久与华容简的嬉闹。

“鱼我所欲也,熊掌亦我所欲也。当如何哉?”华容简呢喃着点亮花灯,丢下一角银子,到河畔将它放下。

此计一起,可能就是天翻地覆,他觉得自己沉寂已久的血液又开始沸腾起来,终于找到了当年冲劲十足的感觉。

那一天,他看见安久与华容简在一处,虽有不悦,却并不觉得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争!”楚定江声量不大,却铿锵有力,透出哪怕天崩地裂亦不退后一步的悍勇和决心。

第二百八十六章求救

梅花里。

来了一位意想不到的客人。

李擎之垂着脑袋坐在隋云珠身旁,心中羞愧难当。

今日他回来的时候,没想到身后跟了条尾巴,而他浑然不觉的将人领到了岛上。

此人,乃高大壮是也!

他当了一段时间的宦官,举止行为越发娘炮,连端着茶盏的动作都能让人起一身鸡皮疙瘩。

“咳咳。”他清了清嗓子,对莫思归道,“我这几个下属……”

莫思归吐出一个烟圈,打断他的话,“都带走,省得老子看着心烦。”

“大人,我们既然出来了就不打算回去。”李擎之身上隐隐透出杀气。

“哼哼。”高大壮冷笑两声,拈着手指,“你以为旁人都与你一般傻吗?我若是存着逮你们回去的心,敢一个人跟上岛?”

他说着,点向安久,“你就是一条养不熟的白眼狼,白瞎爷爷给你那几粒蛊。”

安久眯眼,“你是打定主意走上太监这条不归路了?”

高大壮赶紧收回手,翻了个白眼,不理她。

“大人有什么事就直说吧,若是我们能帮得上忙,也算报了大人成全之恩。”隋云珠道。

“总算有个明白人。”高大壮扫了其余几人一眼,“跟你们这种人说话真费劲。”

他喝了口茶,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我没有遵规矩下蛊,是打算将来收你们到二皇子麾下,谁想你们倒是本事,竟然逃脱了。强扭的瓜不甜,我也不强求你们,这回来是想请你们帮点小忙。”

“大人请说。”隋云珠道。

“朝中官员多上奏惩处凌将军,如今风向一边倒,圣上身边又多有小人,凌将军这次怕是不太好。”高大壮道,“二皇子想救凌将军。倘若不能成功,希望你们帮忙劫狱。”

李擎之几乎立刻就要点头,但没有隋云珠话快,“我们只能尽力。”

意思就是不会拼上性命。

“云珠。”李擎之微怒,“凌将军乃忠君爱国,此番受冤,我们怎能不拼死相救?”

“没有人阻止你拼命。”隋云珠道。

尽管显得很无情,但是他隐隐感觉这件事情背后有蹊跷,在没有想清楚之前,他不会随便做出什么承诺。

“你呢?”李擎之问安久。

安久顿了一下。道。“见机行事。”

“你们都是亲眼看过凌将军作战的人!如此英雄。危难之时,伸出援手有这么困难吗?”李擎之平生最大的愿望就是成为凌子岳那样顶天立地的男人,无奈被命运驱赶走了这条道。

所有人都沉默不语。

莫思归靠在椅背上仰头一口一口的吐着烟圈,在他面前漾开若水波纹一般。

“肯帮忙就好。”高大壮起身道。“我先回去了,那边我能瞒多久是多久,你们好自为之。”

隋云珠送他到门外,李擎之迟疑了一下,还是跟出去。

安久和莫思归就像是定在椅子上,一动不动。

待那两人返回,莫思归才磕了磕燃尽的烟斗,“以后你们这些无聊之事,莫再扰我!”

因是莫思归先至岛上。所以众人隐隐有以他为主的意思,今日高大壮一来,几人就把他给拉出来待客。

“莫神医,这怎么能是无聊之事?!凌将军身系大宋的命运。”李擎之不满道。

莫思归已经起身晃荡到了门口,闻言回头道。“老子不关心这些!只不过我眼睛看的很清楚,一国命运系于一人之身,未必是幸事。”

在危难之境,有一个人能够抵挡,而人们只需要躲在他的身后,不知形势如何险恶,将会变得越来越天真懦弱。

这很好理解,至少安久能够明白,就像梅嫣然之于梅久。

其实若是凌子岳能一直守住边关,也是好事,但是谁能够保证这个人能一辈子矗立不倒?大宋如今的困境,已经不是一个人两个人能够力挽狂澜。

“置之死地而后生。”隋云珠沉沉一叹,“竟有人因此而不得不死,真是天大的讽刺。神医可有兴趣猜猜,究竟是豺狼吞了病弱的狮子,还是狮子咬死豺狼?”

“思归!”

外面盛长缨的声音急促,伴着快速的脚步声。

他一出现,便道,“楼姑娘昏死在渡口。”

诸人回过神,只见一道残影,莫思归早已不见踪迹,便连忙跟了上去。

安久到达渡口时,莫思归跪坐在地上,抱着楼明月的头。走近才看清,他是在用手指压住楼明月肩颈之间的伤口。

那伤口极深,向外翻出,似乎是伤了大动脉,但是由于血流的太久,压力已经边小,那血不是喷射出来,而是从莫思归指间潺潺流淌,流入湖水中,染红了一大片,周围的梦之华吸收血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疯狂生长,短短时间,那含苞的花蕾已经展开,妖娆红艳,更胜鲜血。

“明月,你别睡!”莫思归低吼。

安久很少看见他有这么失态的时候,清瘦憔悴的脸颊上星星点点的血。

莫思归缓缓渡真气给她,以保证她在这段时间不会昏死过去。

楼明月的眼睫被血糊住,她努力张了张眼睛,喉头滚动,干裂的嘴唇微抖,却始终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阿久,把我银针逃出来。”莫思归道。

安久因常常接受他的治疗,知晓他最喜欢把银针塞在怀里,便上前取了出来,帮他托住楼明月的头部。

莫思归腾出一只手,飞快的将一根根银针刺入伤口附近。

不一会血便止住。

莫思归抱起她,匆匆回屋。

盛长缨已经将一切准备妥当,“这里是半个时辰前烧的热水,已经有点凉了,我正让翩跹重新烧。”

“嗯。”莫思归用剪刀飞快的把楼明月伤口附近的衣物都剪掉,而后扯过水盆,用布蘸水将伤口周围的血迹先清理干净,伤口上则直接用他配制的药水清洗。

除了安久之外,其他人都退了出去。

莫思归沉着脸,一点一点的去接那被砍开的皮肉,额头上渗出大量虚汗。

安久用布帮他擦拭干净。

“你出去吧,我一个人能行。”莫思归道。

安久一句废话也没有,搁下东西便转身出去。

屋外的人或站或坐,趴在地上的小月突然起身,李擎之见安久出来,问道,“情况怎么样?看神医脸色不太好。”

“大概没事。”安久不确定楼明月身上还有没有别的伤。

隋云珠点头,“神医面色不好,大约是因为受伤之人是楼二吧。”

若是旁人,就算血快要流干,他恐怕也是淡然施针,根本不会触动心神。

“能将楼二重伤至此,对方也不是常人,擎之跟我去岛周查看,以防万一。”隋云珠道。

“好。”李擎之应声。

朱翩跹烧好热水送进去,小月也尾随,屋外就只剩下盛长缨和安久。

他发了一会儿呆,忽然问道,“阿久可曾见过楚大人?”

“见过一回,怎么了?”安久问。

“凌将军一贯行事沉稳隐忍,突然转变总会有原因。我略略估算了一下,他在你们还未离开河北大营时就已经有所改变。我以为……”盛长缨话说了一半,犹豫起来。

“以为什么?”安久心里已经隐有揣测,“此事与楚定江有关系?”

盛长缨看着她,点了一下头,“也许能救凌将军的人只有他,而他……”

却是最不可能救凌子岳的人。

安久道,“你与我说这些,是想让我劝说他?”

“是。”盛长缨看起来依旧一副很困的模样,狭长的狐狸眼周围还带着淡淡的青黑,但是比之从前已经好太多,可见最近被朱翩跹养的不错。

“我也很欣赏凌将军。”安久说罢,话锋一转,“但我不会劝说楚定江,如果他要凌子岳死,那一定是有凌子岳必死的理由。”

“如果我猜的不错,他应该是想让凌子岳的死,激起宋人对皇权对辽国的反抗,阿久,你可知道这有多险?”盛长缨叹道,“一着不慎满盘皆输!”

保守派都如盛长缨一样的想法。

“盛掌库为什么管起这些事了?凌子岳是你家亲戚?”安久不解,盛长缨知道的很多,但是一向都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眼前只瞅着控鹤院那一亩三分地,从来不管其他。

屋内逸散出浓重的药味,盛长缨看了看屋里,“有所感触而已,只是心中以为,能为了家国奋不顾身的人,不应死在别的事上。你若不愿意劝,只当我没说。”

盛长缨自己做不到忧国忧民,但不耽误他支持这些人。

安久看着门窗,微微抿唇。

“还有,在离开控鹤军之前我便看见消息,辽国新帝才刚刚登基没多久,且重病缠身,若是没有心头血活不过五年。对此他们是势在必得,你要小心了。”盛长缨道。

“嗯。”安久道。

盛长缨见她在想事情,便未打扰,靠着柱子闭眼休息,一会儿工夫额头上便冒出点点虚汗。他习惯了忙碌,一直以来是用这种方式求生存,如今闲着,有点患上焦虑症的感觉,总是觉得心里惶惶。

第二百八十七章定案

约莫两个时辰,莫思归浑身是血、面色苍白的走了出来,站在廊上,默默塞了一粒药丸在烟斗中,点燃之后抽了几口。

安久见他的样子,已经猜到多半没有大问题,却还是出言确认,“没事了吧。”

“无事。”莫思归道。

盛长缨闻言便起身离开了。

安久正要转身,却听闻莫思归道,“阿久,陪我说会话。”

安久驻足。

可是两人皆是沉默。

站了半晌,还是莫思归先开口,说的却是,“没事了,你回去歇着吧。”

莫思归与楼明月,两人都固执的走向自己选择的道路,唯有一个人妥协才有可能有所交集,可惜楼明月是一条道走到黑的人,尽管莫思归稍有动摇,可安久不认为能劝得他为了一个女人放松对医道的追逐。

有些注定不能在一起的人,过多的交集只能平添痛苦而已。

安久没有思虑的太深,只觉得求而不得,不如放手,便未曾去劝他,却也未走。

莫思归一口一口的抽烟,烟斗中的药烧尽,又塞了一粒,直到第八粒的时候,安久伸手按住烟杆。

“莫管我,你……”

砰!

莫思归话未说完,便被安久一个劈手砍晕过去。

“抽什么都不如这样来的快。”安久抓住他的衣领拖进屋里,眼见床上躺着楼明月,迟疑了一下,还是把他扛起来放到床上与楼明月并排躺着。

做完这一切,安久便回屋歇着去了。

和衣躺在榻上,闭上眼睛,脑海中就莫名出现了一个画面,连枝灯耀耀,满挂红绸,楚定江深沉的说着要娶她的话。

翻来覆去,这一幕居然挥之不去。

分明。当时也没有觉得特别。

直到夤夜,安久起身走到院子里。月光透过薄如轻纱的雾,泛着朦胧的光晕。

她抬头怔怔望着天上几乎全满的月亮,暗自后悔,实在不应该把莫思归砸晕……

上京无月,大雪纷纷泱泱,几欲将建筑淹没,辽国皇宫出现了一会儿短暂的嘈杂之后,归于平静。

偏殿中,耶律凰吾紧紧抓着手中的水杯。里面已经不冒热气。但她脸色沉郁。周围伺候的人也不敢上前替换。

约莫一盏茶的时间,有个内侍快步走进来,朝她躬身道,“殿下。圣上已经无恙,宁神医说要调整药方,遣奴先过来禀告。”

耶律凰吾从鼻腔里哼出一声。

那内侍不知是何意思,略略站了几息,“陛下那边还需人伺候,奴先告退了。”

“去吧。”耶律凰吾道。

少顷,一袭青衣的宁雁离匆匆赶来。

“主子。”她躬身行礼。

耶律凰吾屏退屋内闲杂人等,低声问道,“皇兄的病情如何?”

“不太好。”宁雁离在耶律凰吾这里从来不说什么场面话。直接道,“原本正是取用心头血的大好时机,可惜神药已丢,目下没有更好的办法,属下只能尽力拖着。少则一两载,多则七八载。”

“一两载。”耶律凰吾皱眉,“就算皇兄能等,那心头血怕也早就没了。”

宁雁离道,“心头血药力极猛,每日不能服用太多,如今丢失的时间不长,肯定还有大量剩余。”

耶律凰吾冷哼一声,“魏云山被关了那么多年,始终没有变聪明一点,出师未捷身先死,魏予之也是越来越不成样子了!”

宁雁离未敢接话,隔了一会儿,听她又道,“刻不容缓,看来此番我须得亲自去取药了。”

“主上,其实……”宁雁离犹豫了一下,俯身压低声音,“您未必非要推旁人上位,那心头血对您也有大用处。”

啪!

耶律凰吾扬手,宁雁离结结实实的挨了一巴掌,面上迅速泛起红色掌印。

她连忙跪下。

“宁子,你跟着我这么多年,如今越发放肆了。”耶律凰吾声音平静,然微垂的凤眸含着冷光,若利剑乍然出鞘,“有些话,我不想再听见第二回!”

“是,属下知罪。”宁雁离立即道。

耶律凰吾起身,理了理衣袖,“你留在宫里伺候皇上直到病愈。”

宁雁离匍匐在地,“是,属下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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