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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宋杀手日志-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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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哥!五哥!救我!”梅亭瑗声音走调,尖锐凄厉划破沉寂的夜空。

梅亭春跳起来,窜过去看清情况,立刻拉住她的手臂往上拽。

“好痛!”梅亭瑗哭喊,“手臂要断了!”

梅亭春也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半大孩子,当下也慌了,连忙高呼,“二哥三姐,快别打了,过来救救七妹!”

梅亭竹与梅亭君听见呼救,相视一眼,都看见彼此眼中的实在必得,不仅没有收手,反而连杀招都使出来了。

从安久这个角度看不见梅亭瑗那边发生什么危险,她也丝毫不感兴趣,只期盼着梅亭君二人继续打。

那两人也着实没让她失望,一招更比一招凌厉,动作很快,但以安久的目力能看得很清晰。她一边看,一边试着用梅嫣然教受的方法呼吸运气,过了一会儿,隐隐感觉到丹田之中有一小点温热正在积聚。

内力是安久更要提高的东西,她索性不再看两人恶斗,专注的运起气来。

耳边打斗声,梅亭瑗的哭号声,都不能动她心志分毫,她能感觉到丹田里聚集的气越来越多,如果说刚才感觉只有芝麻大小,现在至少有黄豆那么大了。

安久专注聚气,六识敏锐度降低,等到她疏导这股热流在经脉中慢慢游走时,才察觉身边极近的地方有呼吸声!

她稳住心神,辨别出那呼吸每分钟大约六十次,均匀平缓,一直保持在一处,暂时不会对她不利,于是慢慢疏导热流遍布经络,感觉浑身轻盈舒坦之后,睁开眼睛看向那个呼吸处。

那人蹲在在她身旁,一领宝蓝长袍胸口处破了一条长长的口子,一张俊容宛若古月生辉,满脸兴奋,星眸熠熠的盯着她,“女侠……”

安久倏地伸手捂住他的嘴,冷冷瞪了他一眼,威胁他不许说话。

热气喷洒在她手心,痒痒麻麻的感觉从手臂迅速传到全身。

青年明白她的意思,立刻点头。

安久松开手,神情古怪的盯着他嘴看了须臾。

青年摸摸嘴,心道,没有什么呀!

安久往那边扫了一眼,看他们都还在忙乱,遂一把扯住青年的衣领将他拖走。

走出百丈,安久把他往地上一扔,“滚蛋。”

青年动了动嘴唇想说什么,安久打断他,“我数一二三,再不走我杀了你。”

话音未落,匕首已经抵在他脖子上。

青年根本没有看见她何时取出匕首,断定自己遇到武林高手在这里练功,“女侠,我迷路了。”

“一。”

“我们家是汴京大户,你若是送我出去,万金酬谢。”

朝廷赈灾也不过是万两白银,他一开口就是万两黄金,若是寻常人肯定明白他们家里不是一般般的大户,奈何他现在碰上的是一个压根没有一点金钱概念的人。

安久从前有巨额财产,每天吃的却是组织里提供的最简便的食物,她从来没有需要买的东西,“二。”

青年瞪眼,气势万丈的道,“我姓华!”

安久手上力道骤增,青年吓得急急向后退,然而脖子上还是涌出血。

安久转身离开。

“女侠救命,你若是不管我,我会死的!”青年捂住脖子,脸色煞白,小心翼翼的跟随。

她驻足,旋首冷然看着他,“想现在死,就尽管跟。”

青年站在原地看她决然离开,等看不见人影,才拉下脸来,愤然道,“妖女。”

啪!

一块婴儿拳头大的石头精准的砸中他脑袋,光洁如玉脑门瞬间鼓起一个大包。

青年一手捂着额头一手捂着脖子,不敢再说话,漆黑眸子盯着安久离去的方向。

他想起方才那少女的鞋面上绣着一支梅花,眼睛微亮。

他见过不少号称倾国倾城的美人,然而哪一个都不如方才那名少女,容色增一分过艳减一分太素,脖颈修长,身姿初显婀娜,姿容绝俗不可方物,就连杀气也别有一番风情。最令人瞩目的是,她一双眼睛干净极了,除了杀气,别无它物。

青年沉思片刻,捂着脖子往东边跑——再不包扎一下他真的会死啊!

第四十一章重伤

乱坟岗西侧,六名黑衣女在夜风里如碑而立。

一人开口打破死寂,“时间到了。”

几人身形一闪,瞬息之间只余残影。

其中一名黑衣女一入乱坟岗便吹响哨子,声音如同鹰啼。很快有个方向响起的同样的哨声,黑衣女立刻飞奔过去。

不久,她便看见了蹲在草丛中的安久。

“可曾拿到匕首?”黑衣女落在安久面前。

安久听见了他们的暗号声,心知自己的行踪可能一直被监视中,便掏出那柄从青年身上搜刮的匕首,“不知是不是这个。”

黑衣女看了一眼,点头道,“既然找到了,便是属于你的。”

安久心中诧异,这柄匕首分明是意外得来!难道说也是老太君安排?或者是那个青年进入坟地偶然得到了匕首,恰又被她夺了……

若是第二种情况,未免也太凑巧了,但是第一种也不大可能,区区四把匕首就能将几个未入行的孩子闹的溃不成军,实在没有必要多此一举。

安久仔细回忆了一下与青年两次相遇的情形,虽然疑点颇多,但不像与梅氏有什么关系。

“先随我回梅花里。”黑衣女道。

安久听出她就是梅嫣然相托的人,便应了一声,默默随她走出乱葬岗。

坡下停了十余匹马,黑衣女问道,“可会骑马?”

“会。”安久道。她在农场里学过,而梅嫣然教过梅久唯一不淑女的事情就是骑马。

安久选了一匹黑色健硕的骏马,黑衣女多看了她一眼,挥鞭先行。

暗夜骑马很考验技术,安久的水平一般,不过她胜在目力好,因此未曾落下。

半个时辰过去。光线越来越暗。

一开始落了几个豆大的雨点,随后雨点越来越密集,瓢泼的大雨倾泻而下,瞬间把衣物浸湿。

郊野寒冷,梅久被冻醒过来,发现目光颠簸,“这是在哪里?”

安久没有任何情绪,“没长眼吗。”

梅久有些委屈,现在雨帘密密,两丈之外看不见东西。只能知道这是荒郊野外啊!

雨水从脸上滑落,有些影响视线,梅久抬手去擦。

两个意识突然间的冲撞使得身形不稳。再加上一只手被梅久控制脱离马缰,安久整个身子向左倾斜,在她为了压制梅久意识的迟钝的一瞬间,猛然被甩下!

马匹在急速的奔跑中,她的身体像是断了线的风筝。重重砸到一根碗口大的树干上,一声闷响如同炸雷般响在脑海。

安久觉得自己魂魄几乎脱离身体,紧着着浑身失去知觉。

梅久昏了过去,安久却还醒着,一口血喷了出来。

“吁——”黑衣女心头一跳,勒马回头。

“十四娘!”她跃下马。冲到安久身旁仔细检查,“糟了!”

她连忙解开外衣遮盖在安久身上,放了一支信号。

尖锐的响声撕裂雨夜。在上空炸开一声巨响。

约莫一盏茶的时间,一人一骑从雨幕中疾驰而来,一个男声传来,“出了何事?”

安久听见黑衣女道,“十四娘落马撞到树上。确定脏腑受伤,但无法确定是否伤到椎骨。我不敢移动她。”

来人走到她身边,冰冷的指头按住她的手腕。

片刻,问她,“还能动吗?”

安久缓了缓,强撑着坐起来,啐出一口血,哑声道,“椎骨没断。”

那人怔愣一下,“你撑一会儿,我驾车送你去启长老那里。”

“嗯。”安久闭上眼睛。

黑衣人看见她脸色惨白,却不露半点痛苦的神色,沉默两息,转身离开。

身边窸窣,安久微微睁眼,看见黑衣女在她身旁蹲下,心底生出一种莫名的感觉,使的她不再需要戒备,沉沉睡过去。

如果说,安久有什么梦想,以前是买个农庄,现在是杀了梅久。她作为一个杀手,受过比这次更严重很多倍的伤,但从来没有一次这么窝囊!

梅久一次又一次的刷新智商下线,是可忍孰不可忍!

安久确定这是上天对她杀人无数的惩罚。

雨断断续续的下了好三天,气温骤降,已经有了初冬的味道。

接受暗学考验的人回来第二日,梅府该知道结果的人都已经得到消息:梅亭竹和梅亭君打的两败俱伤,梅亭瑗被埋伏的暗影抓伤右臂,只有梅亭春全身而退,然而,四个人无一得到匕首。唯一个一个最不被看好的梅十四居然意外得到了匕首。

这是一个多么令智长老深感欣慰的消息!可是,就是这么一个能人,居然骑马返回的时候被摔下来,昏迷到现在尚未醒来!

得了这么一个不靠谱的结果,几位长老认为梅氏前途堪忧。

……

玉微居中灯火阑珊。

梅久感觉自己睡了很长一觉,醒来时,口舌干的厉害。

“啊!”她想要坐起来,谁知一动,痛得她的脸皱成一团。

“娘子醒了!”遥夜惊喜的拨开帐幔,“娘子莫动,要做什么奴婢帮您。”

“水。”梅久嗓子干涩,区区一个字便觉得疼的厉害。

遥夜倒了杯水,用小勺一点一点喂她,“娘子舒服点了吧?”

“嗯,好多了。”梅久道。

遥夜拧了帕子帮她擦脸,“娘子怎么会从马上摔下来呢?”

梅久想起当时的情况,歉意顿生,她醒过来的瞬间有些发懵,只觉得视线摇晃,并未想到是正在骑马……

“安久。”梅久在心里轻唤。

没有人回答,她想,安久一定很生气吧。

“娘子?”遥夜见她没有反应,被吓了一跳。

“我没事。”梅久心不在焉的道。

“那就好。”遥夜帮她掖了掖被角,“嫣娘子守了您两日两夜,好不容易才被智长老劝回去休息,奴婢令人去告诉嫣娘子一声。”

提到梅嫣然,梅久才从自怨自艾中回过神来,“母亲还好吧?”

怎么会好?梅久就是梅嫣然的命根子,这一回足足昏迷了三日,梅嫣然提心吊胆了三日,恨不能亲身相替。

“都是我不好。”梅久喃喃道。

遥夜安慰她道,“娘子别这样说,天底下哪有母亲不心疼女儿?您入暗学是没法子的事,嫣娘子不能阻止,心里正难受,您在外要仔细照顾自己,好好练功,这样才能让嫣娘子放心些。”

梅久僵住。

她一直觉得顺从就是对母亲的尊敬和孝顺,她习惯了母亲的保护,却从未想过自己做些什么。

遥夜见她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了,便不再多言,“奴婢去给娘子准备晚膳,帐外有侍婢侯遣,娘子有事吱一声便是。”

“好。”梅久喃喃道。

她想了很久,心中豁然开朗。然而当她静下心时才发觉自己身体里有细微的不同——自从发现安久存在之后,心脏的沉重感消失了!

那安久……

PS:

袖子今日遭遇一些事情,耽误了打字,看大伙这么热情,决定熬夜再写一更,时间可能要很久了,大家明天看。多谢大家支持,还有金蛋和氏璧的打赏,袖子无以为报,只能等过完这两天就加更以示感谢。再次谢谢大家的关爱。

第四十二章议亲

梅久有些慌,“安久,安久。”

依旧没有回应。

梅久抬手捂住自己的心口,因着之前摔伤,轻轻一按便疼痛难忍,是不是因为这样,所以安久才……消失了?

这个想法扰得她心慌意乱。

安久只是一个魂魄,本来就不属于她,她甚至对安久的存在很恐惧。

刚开始安久出言恐吓,她差点吓破胆,后来慢慢发现那家伙句句带刺,听着刺耳,心里反倒觉得此人是真性情,渐渐不再害怕。然而,从何时开始她对安久产生了依赖感?

此时安久不在了,她像是丢了一根主心骨。

想着,梅久眼泪便再也止不住。她自小生活在一方小院里,极少出门,能够接触的人不多,所以看重身边的每一个人,突然间有个人从她的生活中消失了,了无痕迹,就像从未存在过,这种感觉如同心中撑天的柱子崩塌了一根。

她哭泣牵动伤处,疼得她浑身麻木,不知不觉昏睡过去。

安久无语。

她受到重创,感觉到空前的虚弱,现在暂时无法用意识控制梅久的身体,再则此时恨不能千刀万剐了梅久,根本不想理会这个白痴。

可梅久的眼泪还是将安久一腔怒火浇熄,她很鄙视自己,梅久的眼泪有多廉价?受个惊吓都能哭的死去活来!

冷静下来之后,安久才想到,为什么同一具身体,受伤之后她的魂魄受创严重,而梅久哭的这么带劲,显然是没有多大影响。

什么原因呢?

夜已深,安久想着这个问题竟是不知不觉睡去。

她没有想到,自己这一觉竟然睡了四十几天!

梅久因重伤在床。没有参加族学月末考试,梅亭瑗以因右手受伤告假。

当时在乱葬岗中,梅亭瑗遭遇危险,她的兄长、姐姐却为得到匕首弃她不顾,缠斗的死去活来,她如今正处于伤心中,也没有精神找茬儿,倒是教梅久安宁了许多日。

时已入冬,梅花里落雪皑皑,十里红梅灼灼。迎来了一年中最热闹的季节。

汴京城中的达官贵人蜂拥而至,踏雪赏梅,吟诗作对。死气沉沉的梅花里像是突然焕发了新生。

玉微居的书房中烧了暖炉,梅久握着笔,俯身案前细细勾勒一幅仕女红梅图。

待她搁了笔,遥夜道,“娘子比六郎画的还要好!”

画上。一丛繁茂的梅花掩映,廊下一名着裘衣的女子仰头观花,那女子并非是仕女图惯有的柳叶黛眉的柔美形象,尽管亦是穿着贵族女子服侍,眉宇间因赏花而显得平和,但一打眼看上去便觉英姿飒爽。

遥夜问道。“娘子画的这是谁?”

梅久端详了许久,才道,“心中之人。”

遥夜诧异的愣了一下。旋即掩嘴笑道,“娘子心里想的竟然不是位郎君呢!”

梅久微微笑着,提笔在空白处落词:未解忆长安。

安久随着她的目光盯着那画中人许久,又见这句诗词,鄙夷道。“吃饱了撑的。”

梅久正在落款,闻声手一顿。一点墨落在“安”字之后,殷开一朵墨花,眼泪突然涌出。

“娘子?”遥夜忙喊她,却又见她笑着哭,稍稍放下心,疑惑道,“娘子怎么了?”

“只是……忽而有感。”梅久掏出帕子拭泪。

梅久在心里问道,“你回来了?”

“你说呢。”安久对她每次开场白这种毫无意义的问题没有任何耐心。

梅久有种失而复得的欢喜,毫不在意她话里的讽刺。

心里踏实的感觉又切切实实存在,梅久捂着心口,心情极好。

遥夜虽然觉得很莫名,但梅久已经愁容满面很多天,不管怎么样能开心总是好事情。

“娘子。”门外有侍婢道,“三夫人派人来传话,说是华氏有人来赏花,会在梅花里小住几日,请娘子暂时莫要往大梅园走动。”

“知道了。”梅久道。

遥夜开门,见人已经离开,不禁道,“娘子除了去族学,平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为何特地派人来嘱咐,定是有原因。”

梅久道,“三夫人是大妇,例行公事的告知一声不奇怪吧。”

“奴婢去打听一下吧。”遥夜劝道,“三夫人大事精明小事糊涂,且咱们府上对哥儿、娘子管束不严,若是寻常,她才不会把这等小事放在心上。”

梅久想想也是,自她到梅府以来,除了族学,还从未听说家里过什么规矩,“那你去吧,仔细别教人寻出什么不是。”

“奴婢明白。”遥夜喊了两个侍婢在门外侯遣,便出了玉微居。

“华氏很有名?”安久想起来在乱坟岗中偶遇的青年报出自己姓“华”时,看起来底气十足。

梅久道,“是啊,大宋无人不知华氏,他们家族在朝中有一位宰辅,一位枢密使,家族子弟也多有任高官,可谓权倾朝野。”

“连你这种没见识的人都知道,可见真的很有名。”安久下定结论。

梅久平时少出门,见识阅历的确不多,但她还是忍不住小声反驳,“你还不知道呢。”

“白痴,我又不是你们大宋人!”安久又问,“他们家地位特别高的儿子有多少?”

“这我哪里知道。”梅久脸色微红,“我无事打听他家郎君作甚。”

安久实在想不通,这种事情有哪里值得害羞!

隔了一会儿,遥夜返回来,打发了门外的侍婢,神神秘秘的将门掩上。

“娘子,是好事。”她满脸喜色的道,“听说华氏这次有意与咱们家联姻,这事儿奴婢定要告诉嫣娘子。”

安久和梅久感觉都有些怪,若是她们一直共用一个身体,那……

遥夜见梅久神色怪异,还以为她害羞,便未曾在意,继续道,“是给华氏嫡长子说亲,华氏长子名讳是子宏,字容添,今年二十六岁,先头娶过一个夫人,生了一子一女,虽然说是填房,但既是给华氏填房岂是一般人家能比。”

安久隐隐觉得有内情,那日才在乱坟岗遇到一个华氏子弟,这没多久他们家就来求娶梅氏女,会不会太巧合?

还是说,那个华氏青年本就是为了梅氏而去?

如果真是如此,华氏又是如何知道梅家暗学那天晚上有人在乱坟岗试炼?梅氏有内奸?

华氏为什么要调查梅氏?

许多问题瞬间全冒了出来,安久猜不准是哪个原因,但可以肯定的是,华氏此番求亲不单纯。

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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