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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活(上)〔俄〕列夫. 托尔斯泰-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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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道口工,被判处三个月徒刑,因为火车来的时候她没有举起旗子,结果出了车祸。 第三个做针线活的女人是费多霞,同伴们都叫她费尼奇卡。她是一个脸色白里透红、模样可爱的年轻女人,生有一双孩子般纯净的浅蓝色眼睛,两条淡褐色长辫子盘在小小的脑袋上。 她被关押是因为蓄意毒死丈夫。 她出嫁时还是个十六岁的小姑娘,结婚后就想毒死丈夫。 在她交保出狱,等候审讯的八个月里,她不仅跟丈夫和好了,而且深深地爱上了他。 当法院开庭的时候,她跟丈夫已经十分恩爱了。 尽管丈夫和公公,特别是十分疼爱她的婆婆,在法庭上竭力替她开脱,但她还是被判流放到西伯利亚服苦役。 这个善良乐观、总是笑眯眯的费多霞就睡在玛丝洛娃旁边。 她不仅很喜爱玛丝洛娃,而且认为关心她、替她做事是自己的本分。 板铺上还有两个女人坐着不干活。 一个四十岁光景,面黄肌瘦,年轻时一定长得很美,如今可变得又黄又瘦了。 她手里抱着一个娃娃,露出又长又白的乳房给他喂奶。 她犯的罪是:她的村子里被押走一名新兵,老百姓认为这样不合法,就拦住警察局长,把新兵夺回来。 她就是那个被非法押走的小伙子的姑妈,是她带头抓住新兵所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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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的缰绳。板铺上还闲坐着一个矮小的老太婆,相貌和善,满脸皱纹,头发花白,背有点驼。 这个老太婆坐在火炉旁边的板铺上。 一个短头发、大肚子的四岁男孩,嘻嘻哈哈地从她旁边跑过,她装出要捉他的样子。 那孩子只穿一件小小的衬衫,在她面前跑来跑去,嘴里一直嚷着:“哈哈,老婆婆,你抓不住我的,你抓不住我的!”这个老太婆和她的儿子一起被控犯了纵火罪。 她心平气和地忍受着监禁生活,只是为同时入狱的儿子难过,但她最放心不下的还是她的老头子,唯恐她不在,他会生满一身虱子,因为儿媳妇跑掉了,没有人叮嘱他洗澡。除了这七个,还有四个女人站在一扇打开的窗子前面,双手握住铁栅栏,同刚才在门口撞见玛丝洛娃、此刻正从院子里走过的男犯搭话,又是比手势,又是叫嚷。 其中有个因犯偷窃罪而被判刑的女人,生得高大笨重,一身是肉,头发火红色,白里透黄的脸上和手上生满雀斑,粗大的脖子从敞开的衣领里露了出来。 她对着窗口声音嘶哑地拚命嚷着一些不堪入耳的粗话。她旁边站着一个皮肤发黑、相貌难看的女犯,上身很长,两腿短得出奇,身材象十岁的小姑娘。 她脸色发红,长满面疱,两只黑眼睛之间的距离很宽,嘴唇又厚又短,遮不住她那暴出的白牙齿。 她看到院子里的景象,发出一阵阵尖利的笑声。 这个女犯喜欢打扮,大家都叫她“俏娘们”。

    她因犯盗窃和纵火罪而受审。 她们后面站着一个模样可怜的孕妇。 她身穿一件肮脏的灰色衬衫,挺着大肚子,形容憔悴,青筋毕露。她被指控犯了窝藏贼赃罪。这个女人沉默不语,但看到院子里的情景,一直露出赞许和亲切的微笑。 站在窗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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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第四个女人因贩卖私酒而判刑。她是个矮壮的乡下女人,生有一双圆圆的突眼睛,相貌很和善。 这个女人就是老太婆逗着玩的小男孩的母亲。 她还有一个七岁的女孩,因为没有人照管,也跟她一起坐牢。 她也瞧着窗外,手里不停地织袜子。听到院子里走过的男犯们的话,她不以为然地皱起眉头,闭上眼睛。 她那个七岁的女儿,披着一头浅色头发,只穿一件衬衫,站在那个火红色头发的女人旁边,用一只瘦瘦的小手拉住她的裙子,眼神呆滞,用心听着男女囚犯对骂,低声学说,伤佛要把它们记住似的。 第十二个女犯是教堂诵经士的女儿。 她把她的私生子丢在井里活活淹死了。 这是一个身材修长的姑娘,浅褐色头发扎成一根不长的粗辫子,但辫子松了,披散开来。 她那双眼睛呆滞无神。 她对周围的一切漠不关心,只穿一件肮脏的灰色衬衫,光着脚板,在牢房的空地上来回踱步,每次走到墙跟前又急促地转过身来。

    三十一

    铁锁哐啷响了一声,玛丝洛娃又被关回牢房。 牢里的人都向她转过身去。 就连诵经士的女儿也站住,扬起眉毛,瞧了瞧进来的人,但一声不吭,接着又迈开她那有力的大步走了起来。 柯拉勃列娃把针扎在粗麻布上,从眼镜上方狐疑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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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凝视着玛丝洛娃。“哎呀,老天爷!

    你回来啦。我还以为他们会把你释放呢。“

    她用男人一般沙哑低沉的声音说。“看样子他们要你坐牢喽。”

    她摘下眼镜,把针线活放在身边的板铺上。“好姑娘,我刚才还跟大婶说过,也许会当场把你释放的。据说这样的事是常有的。还会给些钱呢,全得看你的造化了。”

    道口工立刻用唱歌一般好听的声音说。“唉,真是没想到。 看来我们占的卦都不灵。 好姑娘,看来上帝有上帝的安排。”她一口气说出一套亲切动听的话来。“难道真的判刑了?”费多霞露出满腔的同情,用她那双孩子般清澈的蓝眼睛瞧着玛丝洛娃,问。 她那张快乐而年轻的脸整个儿变了样,仿佛要哭了出来。玛丝洛娃什么也没回答,默默地走到自己的铺位上坐下。她的床铺在靠墙第二张,紧挨着柯拉勃列娃。“你大概还没有吃过饭吧?”费多霞说着站起来,走到玛丝洛娃跟前。玛丝洛娃没有回答,却把两个白面包放在床头上,开始脱衣服。 她脱下满是灰土的囚袍,从鬈曲的黑头发上摘下头巾,坐下来。背有点驼的老太婆在板铺另一头逗着小男孩玩,这时也走过来,站在玛丝洛娃面前。“啧,啧,啧!”她满心怜惜地摇摇头,啧着舌头说。那个男孩子也跟着老太婆走过来,眼睛睁得老大,翘起上嘴唇,盯着玛丝洛娃带来的白面包。 经过这一天的折腾以后,玛丝洛娃看见这一张张满怀同情的脸,她不住想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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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唇都哆嗦起来了。 但她尽力忍住,直到老太婆和男孩子向她走过来。 当她听到老太婆充满同情的啧啧声,看见男孩子聚精会神地盯着白面包的眼睛又转过来瞧着她时,她再也忍不住了。 她整个脸都哆嗦着,接着放声痛哭起来。“我早就说过,得找一位有本事的律师。”柯拉勃列娃说。“怎么,要把你流放吗?”她问。玛丝洛娃想回答,可是说不出话。 她一面哭,一面从面包里挖出那包香烟。烟盒上印着一个脸色白里透红的太太,头发梳得很高,敞开的领子露出一块三角形的胸部。 玛丝洛娃把那包烟交给柯拉勃列娃。柯拉勃列娃瞧了瞧烟盒上的画,不以为然地摇摇头,主要是怪玛丝洛娃不该这样乱花钱。 她取出一支烟,凑着油灯点着,自己先吸了一口,然后把它交给玛丝洛娃。玛丝洛娃没有停止哭,一口接一口地拚命吸烟,然后把烟雾吐出来。“服苦役。”她呜咽着说。“这帮恶霸,该死的吸血鬼,不敬畏上帝。”柯拉勃列娃说。“平白无故就把人家姑娘判了刑。”

    这当儿,那些留在窗口的女人迸发出一阵哄笑声。 小女孩也笑了。 她那尖细的孩子的笑声,同三个大人沙哑而刺耳的笑声汇成了一片。 院子里有个男犯作了个什么怪动作,逗得窗口的看客都忍不住笑起来。“呸,这条剃光头毛的公狗!他这是干什么呀!”那个红头发的女人说,笑得浑身的胖肉都抖动起来。 她把脸贴在铁栅栏上,嘴里胡乱嘟哝着下流话。“嘿,这没良心的东西!有什么好笑的!”柯拉勃列娃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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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头发女人摇摇头,说。 接着她又问玛丝洛娃:“判了好多年吗?”

    “四年。”玛丝洛娃说,眼睛里饱含着泪水,一滴眼泪落到香烟上。玛丝洛娃愤怒地把那支烟揉成一团,扔掉,又拿了一支。道口工虽然不吸烟,却连忙把烟头捡起来,把它弄直了,同时嘴里说个不停。“看来一点儿也不错,好姑娘。”她说,“真理让骗猪给吃了。 他们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柯拉勃列娃大婶说他们会把你放了的,我说不会。 我说,好人儿,我的心觉得出来,他们不会放过她的。 可怜的姑娘,果然没错。”她得意地听着自己的声音。这时,男犯都已从院子里走掉,同他们搭话的女人也都离开窗口,来到玛丝洛娃跟前。 第一个走过来的是带着女孩的突眼睛私酒贩子。“怎么判得这么重啊?”她一边问,一边挨着玛丝洛娃坐下来,手里继续快速地编着袜子。“因为没有钱才判得那么重。要是有钱,请上一个有本事的讼师,包管就没有事了。”柯拉勃列娃说。“那个家伙……

    他叫什么呀……蓬头散发的,大鼻子……嘿,我的太太,要是能把他请来,他就会把你从水里捞起来,让你身上不沾一滴水。“

    “哼,怎么请得起。”俏娘们龇着牙冷笑了一声,挨着她们坐下,“没有一千卢布你就甭想请得动他。”

    “看样子,你生来就是这样的命。”因犯纵火罪而坐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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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太婆插嘴说。“我的命也真苦,人家把我的儿媳妇抢走了,还把儿子关到牢里喂虱子,连我这么一把年纪的人都被关了进来。”她又讲起她那讲过百遍的身世来。“看样子,坐牢也罢,要饭也罢,你就甭想躲开它。 不是要饭,就是坐牢。”

    “他们都是一路货。”贩私酒的女人说,她仔细察看女孩的头,就放下手里的袜子,把女孩拉过来夹在两腿中间,手指灵活地在她的头上找虱子。“他们问我:‘你为什么贩卖私酒?

    ‘请问,叫我拿什么来养活孩子呢?“她一面说,一面熟练地做她做惯的活儿。私酒贩子的这番话使玛丝洛娃想起了酒。”最好弄点酒来喝喝。“她对柯拉勃列娃说,用衬衫袖子擦擦眼泪,只偶尔抽搭一声。”要喝吗?行,拿钱来。“柯拉勃列娃说。

    三十二

    玛丝洛娃从面包里掏出钱,把一张息票交给柯拉勃列娃。柯拉勃列娃接过息票,瞧了瞧。 她不识字,但信任那个无所不知的俏娘们。 俏娘们告诉她息票值两卢布五十戈比。 柯拉勃列娃爬到通气洞口,取出藏在那里的一瓶酒。 女人们,除了贴近玛丝洛娃的几个外,看到这情景,纷纷回到自己的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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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位上去。 玛丝洛娃抖掉头巾和囚袍上的灰土,爬到铺上,开始吃面包。“我给你留着茶,恐怕凉了。”费多霞说着从墙架上取下一把用包脚布裹着的白铁茶壶和一个带把的杯子。那茶完全凉了,而且白铁味道比茶味更浓,但玛丝洛娃还是倒了一杯,就着吃面包。“费纳什卡,给你。”她叫道,掰下一块面包,递给眼睛直盯住她嘴巴的小男孩。这当儿,柯拉勃列娃把酒瓶和杯子交给玛丝洛娃。 玛丝洛娃请柯拉勃列娃和俏娘们一起喝。 这三个女犯是牢房里的贵族,因为她们有钱,有了东西就一起享用。过了几分钟,玛丝洛娃兴奋了,兴致勃勃地讲起法庭上的情景和法庭上特别使她吃惊的一件事,还滑稽地摹仿检察官的动作。 她说,法庭上的男人个个都感兴趣地望着她,为此还特意闯到犯人室里来。“就连那个押解我的兵都说:‘他们这都是来看你的。’一会儿来了一个人,说是来拿文件或者什么东西,可是我看出,他要的不是文件,而是要用眼睛把我吞下去。”

    她笑嘻嘻地说,摇摇头,好象她也弄不懂是怎么一回事。“全会演戏。”

    “这话说得一点也不假。”道口工附和着,立刻用她那好听的声音絮絮叨叨地说起来。“好比苍蝇见了糖。他们别的都不在意,可是见了女人就没命了。 他们这帮男人光吃饭还不行……”

    “这儿也一样。”玛丝洛娃打断她的话说。“到了这儿,我也遇到了那类事。 他们刚把我带回来,正好有一批家伙从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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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站上押到。 他们死乞白赖地纠缠人,我简直不知道怎样才能脱身。多亏副典狱长把他们赶走了。有一个死缠住不放,好容易才被我挣脱了。“

    “那家伙什么模样?”俏娘们问。“皮肤黑黑的,留着小胡子。”

    “多半是他。”

    “他是谁?”

    “就是谢格洛夫。 你看,他刚走过去。”

    “这谢格洛夫是个什么人?”

    “连谢格洛夫都不知道!

    谢格洛夫两次从服苦役的地方逃走。这回又被抓住了,可他还是会逃走的。连看守都怕他呢。“

    俏娘们说,她同男犯人们传递纸条,监狱里发生的事她都知道。“他准会逃走的。”

    “哼,他会逃走,可不会把咱们带走!”柯拉勃列娃说。“你最好还是讲讲。”她对玛丝洛娃说,“关于上诉的事那理事(律师)都对你说了些什么。 如今总得去上诉吧?”

    玛丝洛娃说她什么也不知道。这时候,红头发女人把长满雀斑的双手伸到蓬乱的浓密头发里,用指甲搔着头皮,走到那三个正在喝酒的“贵族”跟前。“卡秋莎,我把该办的事都告诉你。”她开口道。“劈头第一件事,你得写个呈子,说你对那个判决不服,然后再向检察官提出。”

    “关你什么事?”柯拉勃列娃怒冲冲地用低沉的声音说。“你闻到酒味了。 这事不用你多嘴。 你不说,人家也知道该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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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么办,用不着你多嘴。“

    “人家又不是跟你说话,要你罗唆什么!”

    “想喝点酒吧?也赶过来了。”

    “好哇,就给她喝一点吧。”玛丝洛娃说。 她一向很大方,有了东西就分给大家。“让我来给她尝尝……”

    “哼,来吧!”红头发女人逼近柯拉勃列娃说。“我才不怕你呢。”

    “臭犯人!”

    “你自己才是臭犯人!”

    “骚货!”

    “我是骚货?你是苦役犯,凶手!”红头发女人嚷道。“对你说,走开!”柯拉勃列娃板起脸来。但红头发女人反而逼拢来。 柯拉勃列娃猛然往她敞开的胖胸部推了一下。 红头发女人仿佛就在等她来这一手,出其不意用一只手揪住柯拉勃列娃的头发,举起另一只手想打她耳光,但被柯拉勃列娃抓住。 玛丝洛娃和俏娘们拉住红头发女人的双手,竭力想把她拉开,但红头发女人揪住对方的辫子,不肯松手。 她刹那间把对方的头发松了一松,但目的是要把它缠在自己的拳头上。 柯拉勃列娃歪着脑袋,一只手揍着她的身体,同时用牙咬她的手臂。 女人们都围着这两个打架的人,劝阻着,叫嚷着。 就连那个害痨病的女犯也走过来,一面咳嗽,一面瞧着这两个扭成一团的女人。孩子们拥挤着,啼哭着。 女看守听见闹声,带了一名男看守进来。 他们把打架的女人拉开。 柯拉勃列娃拆散她那灰白的辫子,拉掉那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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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绺被拔下的头发。 红头发女人拉拢撕破的衬衫,盖住枯黄的胸部。 两人都边哭边诉,大声叫嚷。“哼,我知道这一切都是灌酒灌出来的。明天我告诉典狱长,让他来收拾你们。我闻得出来,这儿有酒味。”女看守说。“你们当心点儿,快把那些东西拿掉,要不你们会倒霉的。 我们可没功夫来给你们评理。 现在各就各位,保持安静。”

    但过了好久还没有安静下来。两个女人又对骂了一阵,争辩着吵架是谁开的头,是谁的不是。 最后,男看守和女看守都走了,女人们才安静下来,准备睡觉。 那个老太婆随即跪在圣像前面做起祷告来。“两个苦役犯凑在一起了。”红头发女人突然从板铺另一头哑着哑子说,每说一句就插进几个刁钻古怪的骂人字眼。“当心别再自讨苦吃。”柯拉勃列娃也夹杂着类似的骂人话回敬她。 于是两人都不作声了。“要不是他们拦着我,我早就把你的眼珠子挖出来了……”红头发女人又开口了,柯拉勃列娃又立刻回敬。然后又是沉默,沉默的时间更长了,但接着又是对骂。间隔的时间越来越长,最后完全安静了。大家都睡了,有几个已发出鼾声,只有那个一向要祷告得很久的老太婆还跪在圣像前叩头。 诵经士的女儿等看守一走,就从床上起来,又在牢房里来回踱步。玛丝洛娃没有睡着,头脑里念念不忘她是个苦役犯。 人家已经两次这样称呼她:一次是包奇科娃,另一次是红头发女人。 她对这事怎么也不能甘心。 柯拉勃列娃原来背对她躺着,这时转过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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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真是做梦也没有想到,没有想到。”玛丝洛娃低声说。“人家做尽坏事,也没什么。我平白无故,倒要受这份罪。”

    “别难过,姑娘。 西伯利亚照样有人活着。 你到那里也不会完蛋的。”柯拉勃列娃安慰她说。“我知道不会完蛋,但到底太气人了。 我不该有这个命,我过惯好日子了。”

    “人拗不过上帝呀!”柯拉勃列娃叹了一口气说,“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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