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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女人扬起手臂,振臂高呼。
更多的人终于开始响应。
杭鸣知道最后的希望也将失去了,他低下头,望着秦琴。
而秦琴此时却一脸歉意和绝望的望着他。
就在这时,大门口传来了枪声。
“救援来了么?!”杭鸣疲惫的想着,望着门口。
而这时候,已经有人再度对他实施了折磨,有人开始继续殴打他。
一个白袍男人看见有人冲进房间,立刻从衣服下面掏出了手枪,对着门口射击。
而武装人员下手却更快。
郑介铭的身影也出现在了房间里。
一些信徒们不要命的冲向武装人员,嘴里大喊着,“异教徒!!!恶魔!!!”
等待他们的自然是子弹。
没错,对他们而言,子弹,就是恶魔。
谢武资冲进房间后,立刻找到角落的位置,立刻对看起来危险的人物进行点杀。
秦琴望着这几个熟悉的身影,终于流出了眼泪。
第六百二十章 死亡
郑介铭等人冲进房间,秦琴看见他们,也认出了他们,不由自主的流出了泪水。 杭鸣趴在地上,听见枪声,知道自己可能得救了,长舒一口气,但他却再也动不了了。
其中一个白袍男人见状,立刻抓着秦琴就往后门走————当然,这并不是什么出口,而是之前杭鸣曾经试图过去的走廊。
他自然也知道自己并无退路了,只能继续后退,负隅顽抗。
“无所谓啊!!!反正我们全都是要死的,但是大家千万不要被他们的子弹玷污了!!要死的话,一定要自行了结!!!”白袍男人大喊着。
四个白袍男人,有三个都中了弹,场面变成了“双方面”的杀戮。
一边是武装人员开枪射杀这些极端分子,另一边是这些极端分子自己利用匕首、或者一切可以想像、难以想象的武器杀死自己。
有的人疯狂的冲到墙边,猛的撞头。
但讽刺的是,往往撞了三两下,有的人就清醒了过来————一瞬间将刀子插入喉咙,与反复撞墙而死,效果似乎截然不同。
也有的更为坚决,只撞一下就干脆利落的了断了自己的生命。
郑介铭看见这些人如此诡异的景象,更加坚定了决心。
“继续开枪!不要停!!”郑介铭对旁人命令着。
耿直带人往前方推进,一些极端分子已经放弃了自杀,也不再敢抵抗,趴在房间的角落里。
还有少数的几个人,原本在这个会场里就没有主动参与到“仪式”其中,她们早就躲了起来。
武装人员很快便控制住了局面。
除了被杀死的以及自杀的人之外,还有三十多个“邪教”人士存活着。
杭鸣被扶起来,随后立刻被送走,医务组的人们在附近的一间房间里提前预备好了,随时可以介入治疗。
“你的手,关节都被人拧断了委屈你了对不起”郑介铭看着杭鸣被抬出来,看着他,心里说着,却没来得及把这句话说出来。
他体会到一种深深的歉疚感和无力感。
“快去继续往里,找秦琴尤其要注意白袍子的”杭鸣说完这句话,摇了摇头,随后立刻被抬出了门外治疗。
“先把这些人控制起来!!”郑介铭喊着,“一会儿再处理,先继续搜查房间!!找到秦琴和白袍子的!”
“神母啊你知道大家对你多失望么!?”白袍男人一边挟持着秦琴,一边试图找到地方躲起来。
他知道这里没有逃出去的路,他只想先将秦琴杀死,之后自己再自杀。
“我们都认为你是上天派给我们的信使!!都以为你是神的化身?!为什么关键的时候,你却表现的那么懦弱?!”白袍男人愤怒的指责秦琴,“我们从一开始的几个人,到现在的数百人!!!!归功于你,可是你却在最后的时刻表现的违背了神的旨意?!”
秦琴并不在意他说的这些,她只知道,自己的女儿死了,早就死了。
除此之外,她并不关心别的。
是啊,我之前好像确实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又好像确实有一些人因为我的话而死了但是,那又怎样呢??谁能够永远不死呢???秦琴心里想着。
她已经不想再活下去。
“我是说了很多啊但那些人的死,又关我什么事呢?那是他们自己的选择,谁也不能把自己的生命交给别人负责吧?”秦琴弱弱的说了一句。
白袍男人听见她这么说话,转头恶狠狠的看着她,反手就是一巴掌,“臭**!!!!放屁!!!!如果不是你的出现,我们五个人又怎么会更加坚定的展开对所有人的救赎!!!!你辜负了我对你的信任,也辜负了我们对生命的理解!!!”
这么高大上??可这怪我么??这组织也不是我建立的,我只不过是在这其中说了些话而已,一切的情况,我都并不知道啊。秦琴想着。
罢了,任由他吧。他顶多将我杀掉,还能怎样?杀了我也好,我去向凌儿道歉、向老公道歉
两人走到走廊角落里,白袍男人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把短刀,指着秦琴,“我要你最后再为我做一次洗礼!!!”
随后他将刀刺入了秦琴的喉咙。
秦琴在这一瞬间,只觉得脖子里一阵发痒,她甚至没有觉察出疼痛
“真奇怪啊原来,知道自己要死的一瞬间,还蛮轻松的?”秦琴心里想着,她感觉到自己的血液外涌,甚至能够感觉到很多血液从脑袋回流到心脏,却又得不到新鲜的血液补充,那种大脑意识瞬间模糊起来的感觉。
“停手!!!!”
武装人员冲进了走廊,对着这边大喊着。
白袍男人看见走廊里过来了人,一口埋在秦琴的伤口上,吸食了一口,随后将刀子也插向了自己的脖子。
但很可惜,子弹先于他的刀进入了他的身体,没入了他的心脏。
男人立刻倒下,心脏虽然中弹,他的大脑却还有意识。
他挣扎着,手中的刀却落地。
“为什么偏偏我得不到正确的死法?”
白袍男人咽气后,武装人员警惕的冲过来,秦琴已经瘫软在地上,血流了她一身————她依然保持着*的姿态,但是血已经布满了她全身。
“原来,死亡前的一瞬,我还能够有微弱的意识??”秦琴混乱的想着。
而后,她微弱的意识也烟消云散,只剩下一些混乱的梦境一般的思维片段。
再之后,一切都没有了。
“秦琴!?”耿直冲到她的尸体旁边,大喊着,随后检查她的伤口。
“看样子她没救了。”郑介铭说着,脱下自己的外套,替她披上。
再回到外面,所有的邪教人员已经被绑了起来。
“怎么处理这些人?”耿直问郑介铭。
此时,房间里已经遍布了尸体,有的甚至重新爬了起来————它们已经开始尸变了。这些人于是多浪费了武装人员一些子弹。
郑介铭看着这些人,并没有立刻作出决定。
“放开我们!!!你们为什么妨碍我们的救赎?!?!”一个女人大喊着。
郑介铭看了看她,又看了看一地的尸体,大致猜到了刚才的情况。
而会场里有几个中途便退缩的人,此时也吓得缩成一团。
“你们有谁和她持相反的意见??”郑介铭问。
而他实际上是想看看,究竟有那些人“本不该属于这个团体”。
有几个人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拼命的爬向武装人员。
“救救我!!!让我出去,我不想和他们死在一起”
杭鸣之前注意到的两个女人也在其中。
郑介铭想了想,让人将这几个人带出了房间。
房间里还剩下二十多人,都是死忠的邪教徒了。
随后,他想了想,蹲下,对其中一名“教徒”问了几句话。
随后他站了起来,举起了枪。
“将他们全部杀掉吧,连带那些已经死掉的、正在尸变的人一起,杀死后,烧掉。”郑介铭说着。
耿直看了看郑介铭,没说什么,立刻命令旁边的武装人员开枪。
武装人员并没有犹豫,立刻对着地上的这些已经被捆绑起来的人开枪。
郑介铭看着这些人,并没有说话,而是感到心里极其压抑。
短短几十秒,地面上再无活口。
他们把尸体全部堆在一起,将秦琴和白袍男人的尸体也拖了出来,堆起来。
郑介铭捡起地面上的洋娃娃,看了看,转头面向秦琴的尸体————她的尸体此时正被堆在中间。
“对不起我没能关注好你的心态变化我也没办法保护好每一个人我没办法对每一个人负责。”郑介铭默默的对秦琴说着,也对这些尸体说着。
他再一次深深的感到了无力感。
他感到自己压根儿就不可能搞定每一件事情。
从北岸小碉楼分裂的时候开始,他便感觉到了————自己其实面对这样的形势变化,虽然做了很多很多的事情,但本质上什么也改变不了。
就连这次邪教事件————本质上自己也没有发挥太大的作用。甚至如果自己晚进来一些的话,所有的教徒可能都已经自杀完毕了。
他似乎改变不了人的思想,也改变不了这个世界,他无法让乌云散开,更无法让所有人安稳的活下去。
耿直点燃了火把,望了望郑介铭,点燃了尸体。
“出去吧?你要再看么?”耿直走向郑介铭。
郑介铭摆了摆手,他只觉得自己鼻腔一阵发酸,但又忍了回去。
他转头,看见郑之岚也站在门边。
他又再度看了看手中的洋娃娃,前方的尸堆已经开始燃烧,他将洋娃娃投向火堆之中。
第六百二十一章 眼睛
郑介铭将那洋娃娃投入火堆之中,转身走向门口。
郑之岚观察着弟弟的一举一动,笑了笑。
“走吧,这件事情差不多结束了,得向大家公布事态。”郑介铭对依然守在门口的武装人员说着。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疲惫感。
公布事实的任务交给林泊强进行。林泊强顶住了大家的质疑声,并没有立刻宣布结果,而是先仔仔细细的与存活的几个人聊了天,彻底了解了他们的经历之后,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还原,之后向剩余的幸存者进行了传达。
而他的这些解释,终于得到了大家的认可。
一个黑袍男人和四个白袍男人的小组,在孙程统治时期,便已经秘密的存在了。
这些人在那时候,便私下里产生了自己的观念,并悄悄的将这些思想进行传播。
但效果并不理想————原本他们还有一个成员,被孙程恰好以其他的原因处以极刑。这使得他们的传播受到了很大的阻碍。
他们就像是一把干柴,空有一大堆“想法”,却丝毫没有行动的土壤————集权的孙程的领导下,他们几乎没有多少见缝插针的空间。
而秦琴的出现,却如同一把烈火,使他们歪曲的“信仰”得到了最大程度的发挥。
秦琴在地下商场的“演讲”,赢得了大量幸存者的信任,而这五人小组立刻私下里与秦琴进行了接洽。
秦琴似乎并不能理解他们的行为,她根本就处于糊涂的状态。她早就失去了辨别是非的能力,但却愿意为他们而发声,当她被尊为“神母”的时候,她并没有任何的反对。
她似乎还很喜欢这种感觉。
而抗盟的相对自由的土壤,却给了这些人发展最好的空间。
谁说集权就等于独裁,而自由就等于安全呢?
幸存者得知事情水落石出,都联想到了自己之前收到的手绘传单,也联想到了之前一些看起来行为异常的人。
林泊强依据他们新制定的“法条”,将被关押的人处死。
包括蔡令和牛老旺。
牛老旺死前唯一的要求,便是与秦琴的尸首放在一起。
一起便一起吧,林泊强答应了他的要求————实际上,所有的人都被停放在了那个餐馆内,那是他们的“救赎”之处,更是他们的“往生”之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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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介铭独自一人坐在一栋高楼之上————这是南岸城市的制高点。
楼顶上视野开阔,他向四周望去,西南方向是重重的高山,他们曾经在那里打过猎,前段时间农业组的人还会在安全的时候过去打猎————其实每个农业组的人在外出的时候也是带着武器的,必要的时候,他们自己也是武装人员。
只不过现在南方的丧尸过多,打猎基本上被取消了。
南方,依然是平原或者丘陵,如果没有乌云,或许视野能够更好吧?
北方,是郑介铭自己的家,已经失去了的地方。
“自己一个人待在楼顶干什么?”一个声音从后方传来。
郑介铭回头,是耿直。
郑介铭于是点了点头,“上来看看。”
“看丧尸?南边还有不少丧尸过来,防御还得加强啊。”耿直说着,“我打算带一波突击队,到外面去转悠一圈,一方面杀掉一些丧尸,也为打猎的人进山再把道路重新开辟出来。”
“恩。挺好的,你来决定吧。”郑介铭点点头。
耿直看了看郑介铭,坐在他旁边。
他从怀里掏出一包烟,自己抽出来一只,递给郑介铭,“抽么?”
郑介铭看着烟,突然联想到姐姐吸*的场面,摇了摇头,“不了!”
耿直于是自己把烟点燃。
香烟已经不再被王鑫蕊控制了。人太多,她的好心也没了发挥的余地。
“你最近状态不对啊。”耿直吸了两口后问郑介铭,“似乎没有刚开始的时候的闯劲了?”
郑介铭被这句话问中了心里。
他自己也有这样的感觉。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他自己也不知道。或许是从周记堂意外死亡,团队分崩离析开始??还是说,从遇到食人族的时候开始??
说不清具体什么时候,但从一个莫名其妙的时候起,一股渺小的无力感,便始终笼罩着他。
乌云遍布天空后,他更深刻的感到,这一群人就好像是一群玩物,被不知道什么人玩弄在股掌之中。似乎无论他做些什么,都不会有太好的起色。
“你是不是觉得累了?”耿直问,“再累也得坚持住啊,不然我们之前为了活着所做的努力,就白费了。如果太阳不肯出来,我们就是做蟑螂,好歹也得活下去吧?”
郑介铭点了点头。
“你说的对。但你有想过么?外面现在到底是什么样子?”
“外面?”耿直没听懂这句话的意思。
“就是在中州之外。这起灾难究竟起源在哪里?或许这谜题无法解决的话,我们总也逃不出悲剧。”
郑介铭说的这些,耿直并不能完全理解,他并不知道郑介铭在西侧研究院里看到的一切,更不知道郑介铭的家庭成员都经历过什么。
“你是说国外的情况么?”耿直问,“这似乎并不重要吧?重要的是我们得在现在的环境中活下去。”
郑介铭点了点头。
他在对一个决定犹豫着。
“好吧,回头我们再说。”耿直再和郑介铭聊了两句后,站起身,准备先下楼。
而他一起身,转头却看见一个人影靠在下楼的楼梯间旁边,望着他们俩。
“谁?!”耿直警惕的问。
郑介铭也立刻回头。
那人影似乎是个女人,一阵风吹过,她头发飘着。
郑介铭看出来,那正是姐姐。
“没事儿,我跟她聊聊,你先回去吧。”郑介铭站起来,看着姐姐,却对耿直说着。
耿直并不知道两人的关系,而是猜测女人和郑介铭有某种其他关系,他意味深长的拍了拍郑介铭的肩膀,“原来是这个原因啊但你可得调整好状态啊。”
郑之岚笑着看耿直经过她旁边,随后看着郑介铭,笑了起来。
“哈哈哈,你的兄弟们都还挺有意思。”
郑介铭点了点头。
“我听见你们刚才的说话了,所以,你现在状态不对,心里想什么?”郑之岚立刻收回了笑容,直接开门见山的问。
“想什么?我在想,似乎真的很多东西、很多事情都没有答案,也没有意义。”郑介铭在姐姐面前,并不隐晦自己的真实想法。
“意义?那什么才有意义?你是说活着没有意义?”
“不,我只是想知道,究竟这种局面还要维持多久或许,我现在的状态已经不适合去做所谓的抗盟的带头人了吧?”郑介铭望了望远处————黑暗如同无物的远方。
“那你打算怎样?禅让?哈哈哈!人人都在追逐权力,你却想要退出?”郑之岚笑着问。
郑介铭摇了摇头,“我只是觉得,我并不适合为更多的人担当太大的责任。过去,我们只有数十人的小队伍,也有另外一个领导者,可是他死了,自那之后一直都是我在挑大梁。人少的时候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