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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鲁曼挥了挥手，那个袋子便脱落了，露出了一块鸡蛋大小，黑得令人心悸的透明晶体，在他的眼前徐徐旋转。
“有点意思，我听到了脆弱的灵魂在这块晶体里面哭叫着，这果然不是中土大陆的产物，但是，这块灵魂晶石里面的灵魂也太弱小了，我一点儿兴趣也没有——你还有十五秒。”
刚舍多尔点点头道：“那个人说，若是大人对第一只盒子不感兴趣的话，那么就请我将这只盒子交给你，然后无论大人是什么反应，那只口袋里面的铂金币都是我的了。”
“盒子在哪里？”
萨鲁曼不耐烦的道。
第七十四章 斡旋
刚舍多尔有些胆怯的看了萨鲁曼一眼，将一只盒子呈了上去。显然他并不看好这玩意儿能打动自己的领主。
拿到了盒子以后，萨鲁曼眼神顿时一阵闪耀，用手指触碰着那只盒子的表面疑惑的道：“这上面的残留气息，为什么……我如此熟悉？”
萨鲁曼徐徐的闭上了眼睛，他的手指在盒子表面描摹而过，可以很清楚的见到，萨鲁曼的手背虽然看起来很多皱纹，但是手心这一面却是光滑细腻若婴儿，接着从萨鲁曼的嘴巴里面发出了一连串沉醉而疯狂的声音：“啊，等等，这样熟悉的黑暗气息，这样不甘的愤怒和咆哮……很像是那个叫做多尔的家伙的感觉啊！但是他的本源为什么会和这个盒子扯上关系？”
萨鲁曼立即就将盒子慢慢的打了开来——看起来是在防范可能存在的魔法陷阱——接着眉毛却是一下子皱紧了，因为盒子里面居然是空无一物！
这种感觉令萨鲁曼相当不舒服，就仿佛是一个小孩子看到了很喜欢的糖果，带着期待的心情急忙剥开掉外面的包装纸以后，却发觉里面却是装了个石头。
“怎么回事？”
萨鲁曼这四个字说得四平八稳，完全听不出他的喜怒哀乐，但是熟知他性格的刚舍多尔却一下子匍匐在了地上哆嗦了起来：“大人！这盒子里面装着的东西看起来很是普通，可是，我拿到以后身边就会发生很多诡异的事情，实在……实在是不敢直接拿过来啊！为了避免惊扰到大人，所以只敢将这个沾染到了它气息的盒子先呈上来。”
萨鲁曼奇道：“会发生很多怪异的事情？？？真是有趣，我对这件事越来越有兴趣了，快让人把那东西拿过来！不，你马上就领我过去！”
“是，大人。”刚舍多尔惶恐道。他急忙倒退了几步，然后在前方领着萨鲁曼大步走出了魔法塔。
两人刚刚来到刚舍多尔的马车旁边，就见到了一名侍卫已经横死当场，双眼圆睁，他喉咙之间有一个恐怖的伤口，看起来仿佛是有人用个烧红了的刀子捅进去似的。
而附近也是一片混乱，一匹被骑乘在治安官胯下的高头大马挣脱了束缚，它身上的一些皮肤都被撕破了，鼓胀的肌肉和血管就这么直接的露在了外面，其眼神若饥饿的猛兽那样凶残，嘴巴里面咀嚼着死去的主人的一只手掌，咔嚓咔擦咀嚼得血肉四溅。
萨鲁曼却对这些景象毫不关心，他大步走进了马车，立即就感觉到了浓重的黑暗气息。这个时候，萨鲁曼猛的一偏头，因为他用来束发的带子居然变幻成了一条斑驳诡异的双头蛇，嘴巴里面吐出的舌头乃是黑色分叉的，正要嘶嘶的咬了过来。萨鲁曼用手指一指，这带子就立即化作黑气漂浮而去。
“能够同化感染周围所有带着黑暗本质的物体……”萨鲁曼带着几分赞叹气息的道：“刚舍多尔，我必须要夸奖你了，你带给了我一个莫大的惊喜呢，碎片呢？你把他放在了什么地方？”
刚舍多尔愕然的道：“我就是将装着碎片的新盒子放在了车厢的抽屉里面，然后吩咐侍卫们睁大眼睛，注意一切古怪的事情。”
这时候，一名侍卫已是惊恐的奔跑了过来，大声的道：“大人，刚刚我们的马发狂了，开始袭击凯西，并且马车里面垫着的魔兽的皮忽然诡异的缠住了谢尔的脖子……”
“闭上你的嘴！你现在只需要告诉我，我交给你的那只盒子去什么地方了！”刚舍多尔恶狠狠的道。
“在混乱当中，一个长得很是古怪的垩登人乘机跳上了马车，将手伸向了抽屉，我们砍断了他的一只手，但是他用另外一只手打开抽屉抓住了盒子，在我们砍断这只手之前将盒子吞进了肚子里面，然后跑掉了。”那名侍卫很惊恐的道。
“你们的工作完成得真漂亮，先生！”刚舍多尔狂怒道，“马上通知全城戒备，关闭城门！”
“不用那么麻烦。”这个时候萨鲁曼忽然不慌不忙的道，他伸出了自己的手掌按在了前方，释放了一个“侦测邪恶”的法术，顿时，那个垩登人逃走的路线简直就像是蘸了墨水那样，十分清晰的出现在了所有人的眼前。
“我要在十分钟以后见到那只盒子，或者是你们的脑袋——当然，记得要把盒子洗干净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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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鲁曼在艾辛格一手打造的铁腕和秩序展示出了它的威力，五分钟后他的意志就得到了贯彻。
戒灵骑士多尔的盔甲碎片就这么湿漉漉的摆在了萨鲁曼的面前，因为这玩意儿是刚刚从那个倒霉的垩登人胃里面掏出来的，所以无论是怎么洗还是带着一股难闻腥气。
“这块碎片……果然没有让我失望啊！唔，刚舍多尔，你这个愚蠢的家伙，它似乎在之前一直都被强大的自然之力压制，所以只能不停的积蓄能量，当被交到了你手上的时候，压制它的自然之力就消失了，积蓄的黑暗力量开始爆发了出来，造成了这样多的混乱，这真是一片完美的金属，完美的礼物！”
“唔，大人。”刚舍多尔欲言又止。
萨鲁曼不耐烦的道：“你还有什么事情，瞧瞧城市里面难道还不够混乱吗？你还呆在这里做什么？尽快的让市民们安静下来。”
刚舍多尔大着胆子看了看萨鲁曼的脸：“事实上您的一系列反应都全部都被那个人给猜中了……所以我斗胆还要将他的一句话带给你。”
“那个人？？”萨鲁曼愕然道。
“就是那个宝石商人，这块碎片的原来主人。”刚舍多尔大着胆子道。
萨鲁曼沉吟了一下道：“他还有什么话要说。”
刚舍多尔神神秘秘的道：“他说他手上还有更能让您动心的东西——唔，为了这句话，他会额外再支付两千铂币给我——如果没有事情的话，那么我告退了。”
萨鲁曼细长的眼睛里面露出了一丝光芒：“这个人真的是很有趣呢，那么好吧，你去告诉他，基于今天他给我的惊喜，那么我决定给他一个机会，半小时以后，我会在魔法塔上面见他。我今天已经得到了一个非常不错的礼物，希望他能继续带给我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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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萨鲁曼的交代下，刚舍多尔的办事效率还是相当高的，所以方森岩他们一行很快的就已经来到了萨鲁曼的会客室当中。
当然，出于安全考虑，方森岩并没有带上雾歌妹子，因为很难说雾歌妹子的伪装会不会被萨鲁曼看破，气之戒维利亚的伪装也不是万能的。一旦被识破，那么后果可想而知！
此时距离完成任务的时间已经只有一个小时左右，方森岩相信，既然萨鲁曼对那块戒灵骑士的盔甲碎片都是如此上心，那么，他们三人获得的精灵的幻骨晶对萨鲁曼吸引力就更大了。
就算是出现了萨鲁曼翻脸的情况，但是，凭借精灵的幻骨晶的巨大诱惑，至少三人撑一个小时是没问题的吧，到时候任务失败自然就回归空间了，三人最多吃点折磨的苦头而已。
至于那种一言不合就马上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那是强兽人鲁兹的行为模式，绝对不可能套用到萨鲁曼这个活了几千年的老怪物身上，他的思维方式必然是首先会考虑“杀了他们对我有什么好处……”
三人走入到了欧散克塔当中以后，并没有发觉有什么特殊的变化——或者说萨鲁曼不愿意让他们看到任何特殊的变化，然后在一名侍者的带领下进入到了萨鲁曼的魔法实验室，见到了这个堪称“奸雄”的家伙。
方森岩更是很惊奇的发现，这里的布置貌似很是眼熟，看起来就和当年迷雾山脉中兽人都市中那座粗糙的法师塔内部布置很是相似。这个高大、威严、魁梧的强大巫师扫视了他们一眼，然后很是平淡的道：“听说你们有事要见我？”
方森岩站了出来，笑了笑道：“我叫做水手，是至高神的信徒，我们当中有一句话叫做没有永恒的朋友和敌人，只有永恒的利益。在一些巧合之下，我们拿到了中土世界当中一些据说很是珍贵而神秘的东西，接着我的朋友告诉我：安格玛外围的灰矮人可能会对这些东西有兴趣，但是，那些家伙的出价实在是不能让我满意，所以，为这些货物寻求一个更高更好的价钱，就是我们来到艾辛格的主要目的。”
“唔，原来是至高神的信徒。”萨鲁曼微微点头，然后温和的道：“那么请坐吧。我得首先感谢你将那件充满了黑暗气息和邪恶的盔甲碎片交给我，这是一个明智的决定。”
第七十五章 谈判
方森岩微笑道：“看来您还是没有明白我的意思，对于我们这些至高神的信徒来说，是没有正义和邪恶的分别的，我们将它交给你，是因为我们可能会从你身上获得更大的利益。至于什么光明，什么黑暗、正义、邪恶那都是虚幻的，若是直接一点来说，胜利就是正义的，失败就是邪恶的，因为历史总是由成功者来书写。”
萨鲁曼轻轻的鼓起了掌，微笑了起来：“你的见解非常精彩，水手先生。”
通过刚刚的交谈，方森岩三人都发觉，萨鲁曼果然是名不虚传，他的声音和讲话极端有说服力，修辞强而有力。心思不够坚定的人听到他的话语，就能动摇他们心思，偏偏在和他交谈的时候，还有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难怪得萨鲁曼成为索伦的秘密盟友以后居然都还可以一直的隐藏身份，直到对甘道夫出手将之囚禁以后才暴露。
方森岩此时也放下了心，因为他的推断确实没有错——自己面对的是一个老奸巨猾的家伙——并且貌似还很贪婪，那么至少不会出现立即下令手下出现将自己三人宰掉的荒唐事了。那就是说，最糟糕的事情顶多也就是主线任务失败而已。
所以他的信心大增，便接着道：“伟大的萨鲁曼领主，要知道，至高神的苛刻与全能都是十分有名的，所以如果在您这里无法获得满意的价格的话，那么我们的后果将会相当严重……”
萨鲁曼哈哈一笑，热情洋溢的道：“我当然拥有能够让你们满意而归的财富，但是，重点是我还不知道你们想要出售的货物是什么？”
方森岩笑了笑道：“我猜大人一定知道最近发生的一起轰动性事件吧，八大戒灵骑士围攻精灵一族的几大领袖。”
萨鲁曼的脸色凝重了起来：“是的，我与精灵的友谊绵延了数千年，这种行为必然会被我所唾弃并且严重关注。”
“这一战非常惨烈，双方都损失惨重，据我们掌握的情报来说，至少戒灵骑士多尔几乎被毁灭——我向您献上的第二件礼物可以证明。但是，精灵一族同样也永久的失去了一位重要的人物。”方森岩很是认真的道。
萨鲁曼动容道：“是谁？”
方森岩盯住他的眼睛，很认真的道：“瑞文戴尔之王，气之戒维利亚的持有者，艾尔隆德阁下。”
“这不可能！”萨鲁曼一下子就捏裂了他握住了椅子柄，白须白发都飘扬了起来，这一瞬间他暴露出来了一种雄狮也似的俯瞰一切气势！
“作为至高神的信徒，说谎是一项很重的罪。”方森岩淡淡的道：“更重要的是，我这一次来推销的商品，就和艾尔隆德阁下有很大的关系。”
“艾尔隆德怎么可能陨落！他不是有气之戒维利亚的保护吗？”萨鲁曼依然显得难以置信。
“具体的过程我们也不清楚。”方森岩立即就撒了一个谎：“当时在场的是另外一群至高神的信徒，我现在所关心的唯一一件事，那就是伟大的萨鲁曼领主能够给我们带来的货物给出什么样的价格。”
萨鲁曼闭上了眼睛，显然是要消化一下这个消息对他的冲击，然后就很认真的道：“我总得先看看你们带来的货物究竟是什么吧？”
“艾尔隆德先生死亡以后遗留下来的精华……一共是三颗。”方森岩一面说，一面从私人空间里面将自己的那颗玩意儿掏了出来。
萨鲁曼见到了以后，遽然动容！一把就将方森岩手中的那一颗精灵的幻骨晶拿了过去，闭上了眼睛抚摸着，可以感觉到，萨鲁曼的手指上面附带有强大无比的魔力，幻骨晶周围的空间似乎都在扭曲！
“幻骨晶，竟然是幻骨晶！这是记载着艾尔隆德毕生经历的幻骨晶啊！！有了它，再给我一点点时间和运气，那么我就可以获得艾尔隆德那强大的力量！”
方森岩看到了这种情况，漫不经心的道：“萨鲁曼先生，因为您目前还没有付款或者说是流露出任何付款的倾向，所以请您在查看货物的时候务必小心一点儿……”
萨鲁曼忽然抬头，那一瞬间他脸上的表情是残暴当中带着讥刺的，声音也是极冷：“鲁兹！这三个人就是你的晚餐，还有，另外的那两个人身上依然有这样的晶体，把它搜出来以后交到我这里，你才可以去做你的事！”
实验室的门一下子就响了，强兽人鲁兹的那张熟悉的脸赫然出现在了方森岩的面前，它舔了舔猩红的舌头，对方森岩阴测测的道：“弱小的臭虫，我们，又见面了，从你走进法师塔，我就闻到了你那独特的味道，你放心，我的胃将会是你找得到的最好的坟墓。”
方森岩叹了口气道：“萨鲁曼先生，我想，你似乎忘记了一件事情。”
萨鲁曼用不屑的眼光盯了他一眼，这时候，鲁兹已经狠狠一拳砸在了方森岩的脸上，将他打飞了出去！但是就在这一瞬间，萨鲁曼手中的幻骨晶便忽然消失了。萨鲁曼忽然呆滞住了，他忍不住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咆哮！
瘫软在了墙角的方森岩忽然疯狂的大笑了起来：“萨鲁曼先生，我可是至高神的信徒！或许你可以杀死我，但是，精灵的幻骨晶却是被我保存在了至高神赐予的私人空间当中！我的灵魂还连接在了上面，你想要强抢那可就是大错而特错，你已经走在了和艾尔隆德先生的幻骨晶永别的道路上，不过现在回头还来得及！”
萨鲁曼忽然呆住，但是在五秒以后又露出了那热情洋溢的笑容哈哈笑道：“这只是个玩笑，我的朋友们！你们怎么可以将它当真呢？”
方森岩抚摸着肿起来的脸，呕了一口血，吐出了几颗牙齿，龇牙咧嘴的道：“这个玩笑可一点儿也不好笑。”
萨鲁曼扬了扬眉头，微笑道：“我为我的仆人粗鲁而表示歉意。”
他说着顺手一指，一个愈合术就施加在了方森岩的身体上面，方森岩这时候才皮笑肉不笑的道：“那么我和您的仆人也开一开玩笑的话，您是不会介意的了？”
萨鲁曼松了一口气，哈哈大笑道：“当然。”
方森岩走了过去一脚就踹在了鲁兹的胯下！鲁兹的脸色立即发了青，他简单的头脑显然还没弄明白发生什么事情，然后方森岩一拳就砸在了他的鼻子上！鲁兹疯狂的咆哮了起来，正要出手，却被萨鲁曼一指点得定住了，萨鲁曼的眼睛里面全部都是冰寒之意：“我的尊贵客人们和你开个玩笑，你想要做什么？”
方森岩毫不客气的将鲁兹踹倒，一阵痛打，虽然对皮糙肉厚的这家伙没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但是也结结实实的侮辱了他一番。鲁兹的眼睛已经是变得血红！牙齿咬得咯吱咯吱作响，可是却什么事情都没办法做！！
出够了一番气的方森岩呼出了一口大气，将鞋底在鲁兹先生的脸上抹了抹，然后拍拍手道：“尊敬的萨鲁曼先生，现在我想我们可以回到最初的话题上了——您能够为我们带来的这些货物付出多少报酬——当然，那一件戒灵骑士的铠甲碎片也得包括在内。”
萨鲁曼摊开手道：“没问题，开价吧，多少铂币？”
方森岩忽然笑了：“萨鲁曼先生，我们不缺铂币。”
“那么是秘银精金了？”萨鲁曼道。
方森岩继续摇头：“我就说一说个人的愿望吧，很惭愧的来说，萨鲁曼先生，我曾经在机缘巧合下接触到了一本笔记，那上面记载着您调试强兽人的心得，我觉得这份笔记对我的帮助很大，但是我有很多东西依然是很不明白，所以希望您能够让我在这方面突飞猛进……至于保密的事情，您大可以放心，你看我早就和鲁兹先生打过交道，但是从来都没有关于您的不良消息出现吧。”
萨鲁曼沉下了脸道：“我得先看看你究竟学到了什么再说！”
方森岩接着便将很久都没有提升过的“六阶能力：强兽人基因液调配（残缺）”给展示了出来，萨鲁曼看了一会儿以后，有几分惊奇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