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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德堡号历险记-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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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给我讲述奴隶贩子是如何强行闯入非洲森林去捕捉当地人。这些人像牲口一般被运到市场上,谁出的价钱高就卖给谁。在传教士看来,人口买卖罪孽深重。尽管太阳晒黑了这些人的皮肤,他们仍然是按上帝的旨意创造的。 
  一天,我们终于来到地球的正中地带。传教士费尽口舌地给我和姚纳斯解释,但毫无结果。我们很难接受地球是像苹果一样圆的说法。然而传教士固执己见。豪尔木知道可以绕着地球走一圈,你顺着一个方向一直朝前走,就能返回到你原先出发的地方。如果豪尔木说的是真的,那你就得相信:我们现在正在这个地带的中间。船的位置是用船长的仪器确定的。所有第一次到这个地带的人都要接受海神的洗礼,传教士不喜欢这种迷信的东西。然而这些人都要花钱参加洗礼,为了那些落在手指间的好东西,传教士也只好接受。我们返回哥德堡时,这些钱一部分将用于庆祝,另一部分将捐献给市里的穷人。 
  有一半以上的船员都接受了海神的洗礼,这个海神实际上是豪尔木。大家都必须从一只用来装脏水的桶里喝一种令人恶心的油脂。他们对我说这是一种有益的习惯,被称为过线洗礼。当一切都结束后,我庆幸船上并不经常举行这种洗礼。晚上,很多人都喝得醉醺醺的,船艉成了打架的地方。从宿恩来的红发汉掉了两颗牙齿。 
  在好望角我们遇到大群的鸽子。我们已经观察它们很长时间了。当我们绕着非洲最南角航行时,姚纳斯干了一件蠢事。姚纳斯、尼尔斯和我躺在艏楼的甲板上玩骰子时,突然姚纳斯说尼尔斯作弊。尼尔斯顿时大怒起来,要姚纳斯出示证据。姚纳斯说他认出尼尔斯了,他曾看见尼尔斯欺负小男孩,他在一个漆黑的晚上在一个后院里给过他一记耳光。听到此话,尼尔斯立即起身,走开了。 
  “我们现在有一个对手了。”我小声地说道。 
  “嗯。”姚纳斯说,“可能吧。”从尼尔斯的眼光中我看出来,我们得小心行事,以免在甲板上值夜班时后脑瓜儿上挨上一拳。 
  暴风雨一次次地袭来。在一次恶劣的天气中,船上的救生船松了,向艉部滑去,撞伤了豪尔木的胸部和来自赛维峡谷的一个水手的股骨。 
  很多天了,豪尔木呼吸困难、咳血,我给他水喝,他难以咽下。喝下的水和大量的血一起被他咳出。 
  事故的第四天,他抓住我的手,拉向他身旁,用一种我几乎听不见的微弱声音说:“在我箱子底有一枚有洞的硬币。这枚硬币给善良的人带来好运,给恶人带来灾难。硬币本来放在围在脖子上的毛线袜子里,前天袜子破了,我就把硬币放在箱底。我想在星期天编一个短绳,可以把它挂在脖子上。你看,只要我把硬币放在别的地方,灾难就随之而来。我老婆和女儿住在马斯特户格。箱子里还有一个钱袋。你们到家时,把钱袋给她们。我把这枚硬币作为礼物送给你,挂在脖子上,收好了。硬币落在坏人手里,就会带来噩运。不过,你是一个好男孩。这枚硬币会保护你的。” 
  说完,他请求与传教士说话。传教士证实钱袋将由我交给他在马斯特户格的妻子,为此,我得到一枚有洞的硬币以及豪尔木箱子里的东西。第二天,他就离开了人间。   
  赤道、好望角和豪尔木的硬币(2)   
  他的尸体被放进海水,人们在他的双脚绑了一块压舱石。我哀悼豪尔木的原因有多种,我已经想了很长时间,本打算告诉他我在加笛斯听到的事情。 
  豪尔木的海员箱子里,放着两摞洗得很干净的日常穿的衣服、半打袜子、一双漂亮的靴子、两把大的带有手柄的漂亮刀子、四个锡杯和几条手帕。除此之外,箱子里还有一些不值钱的东西和废物,几只嚼烟草和几个别人告诉我是用象牙做的骰子。最下面是一个皮口袋,袋子用一种奇特的、打不开的结收的口。袋子里装的可能是钱。有多少钱,什么样的钱,我一概不知道,因为袋上的结收得很精巧。 
  一天,当我查看箱子时,我发现尼尔斯站在我背后的阴暗处,正吸着牙齿。 
  “豪尔木是我的朋友,如果他发生了不幸,他愿意我得到这个箱子。”他说。 
  我以传教士为证,但是尼尔斯摇摇头,他把手放在我用绳带挂在脖子上的幸运币上,并拨弄着。 
  “豪尔木经常说要把这枚硬币给我。”说着他就用手抓住线,使劲一扯。绳子被扯断时,弄疼了我的脖子。 
  我试图夺回硬币,然而尼尔斯把我推倒在甲板上,当我站起来时,他已经消失了。     
  “哥德堡”号历险记 第二部分   
  埋葬在巴达维亚的35名伙伴   
  不知不觉到了8月,我们来到了爪哇岛。由于炎热的天气和艰辛的航行,整船的人都筋疲力尽,许多人病倒了。我们来到一个由荷兰人控制的港口,荷兰人在这儿做调料贸易。我们在这里停泊了两周。我们买了新鲜水果。水果有绿色、红色、白色和黄色的。有些味道甜,有些却发酸,还有的像蒜一样辣。 
  船上的人狼吞虎咽地吃着果实,吸吮着果汁。很快,我们的肚子就开始翻江倒海。我们得了可怕的痢疾。船上满是我们的排泄物散发出的恶臭气味。 
  两个星期后我们起航出发,不幸的是没有赶上季风。由于逆风,船不得不返道航行,航行到沙巴头岛。10月底我们返回到爪哇岛。我们停泊在那儿等待合适的风向。船员病得越来越厉害。一个星期内,高烧就夺去了6个人的生命。 
  在巴达维亚的5个月中,我大部分时间和传教士一起坐在船帆下学习算术和读书。传教士说我只要好好学习算术,20年后我就可以在一艘大船上当指挥。这个诱惑人的前景使我勤奋地学习那些枯燥的数字和棘手的字母。我考虑,我是否应对传教士提及我在加迪斯听见的事情。 
  在巴达维亚期间,第二大班勇·卫利亚森先生病倒了。我照顾了他一个月。当他恢复后,他对我和我的学习产生了兴趣。有一天他帮我做算术。他是个正直的人,所以我决定将我在加迪斯死胡同里听到的事讲给他听。卫利亚森先生严肃地看着我,说我把我的生命都交到他的手中,他希望我还没有将此事告诉其他人。我发誓说我甚至都没有告诉我的好朋友姚纳斯。卫利亚森先生说他得想一想。然后,他再一次强调,如果我听到的事被别人知道,我就会性命难保。谈话后,我感到轻松,因为卫利亚森先生是一位虔诚的人,他目光清澈,有时我看见他友好地和他的下属以及地位卑贱的人说话。 
  我告诉姚纳斯我的幸运币被尼尔斯抢了去。姚纳斯顿时火冒三丈,他是那种难以容忍不公道的事的人。他迫使尼尔斯把硬币还给我,然而这个家伙冷笑着说,若不是他那天上岸时丢掉了硬币,他倒很愿意这样做。但是他撒谎了,因为几天后我们一起值早班时,我看见硬币在他的衬衫内。 
  船在巴达维亚维修时遇到了麻烦。我们在好望角外失去了许多船帆。现在塔布朵先生想从荷兰人手中买布做船帆,然而荷兰人却害怕我们侵犯他们的调料生意,买帆布的事一拖再拖,帆布的价格一涨再涨。 
  在巴达维亚期间,商船为指挥人员和下面干活的人安排了几次打猎活动。一次打猎活动后,姚纳斯显得十分气愤。他想和我说话。我们走向船艏,爬到船艏斜桅上。 
  “他们打算返航时把船弄沉了。” 他低声地说道。 
  我的心跳陡然加快。 
  “谁呀?” 
  “首领大班和第三大班、船长还有一半的船员。剩下的人他们会分别谈,并允诺给每人分一份利润。回去的途中他们要将大部分货卖掉,然后在维嘎岛附近把船弄沉。这可是一种犯罪的行为。唯一对此事提出异议的、没有被说动的人是一位海军军官学校的学员。” 
  “你呢?”我问道,“你说了什么?” 
  “我什么也没说,但我不会卷进这个卑鄙无耻的行动。”炎热的太阳下,他的脸红了起来,眼光坚定。 
  “我还不是这种人,到广东后,我们要把此事告诉当局。” 
  “这很危险。” 
  “人不能像畜生一样生活。” 姚纳斯答道,“安德芒军医明天上午指挥打猎活动,他打算把那些不愿干的人召集在一起,我们一起去吧。” 
  我说我要考虑考虑。 
  第二天,卫利亚森分配我干很多活儿。他又病倒了,我没能随他们上岸。下午时分,当打猎的人回来时,安德芒军医被抬了回来。一个从欧肯岛来的水手枪走火,打死了他。 
  1744年5月28日,我们离开了巴达维亚的停泊处。在这个炎热的岛上,我们把35名伙伴留在那片陌生的教堂墓地。所有的人双手交叉放在胸前,盖着五脚深的沙土,借助指南针,我们让他们永远闭着的眼睛朝故乡遥望着。在死去的人中,有许多是姚纳斯告诉我不愿加入沉船之事的人。在巴达维亚死去的最后一个人是卫利亚森。一个星期四的早晨,我发现他死在他的床上。   
  澳门、黄埔和广东(1)   
  在海上航行了一个星期,我们又遇到暴风雨。天空闪着雷电,海面上波涛汹涌,白天的天空变得像最漆黑的夜晚一样乌黑。巨浪从船的两边铺天盖地打下来,尽管有抓手缆绳,我们也无法从船艉穿过甲板,最后我们成功地把帆收了起来,只留下支索帆航行。船被海浪打得东倒西歪。有时,好像桅杆倒竖在上面。我和一个来自塞佛的男孩站在船舵旁,被绳子捆在舵上。他大概比我大两岁,他大声喊叫着。我不知道他到底喊些什么,只看见他张着大嘴,却听不到一丝声音。当我们到达广东时,他说他看见我张着大嘴喊叫,却听不到我在喊什么。传教士站在离我不远的甲板上。 
  这时,我看见一个人悬挂在甲板主桅杆旁的抓手缆绳上。每当海浪打过来时,这个人的手臂仿佛被拉长了一样。可怜的家伙试图紧紧地抱住缆绳,不让自己掉进海里。一连串的闪电不时地照亮甲板,令人恐惧的雷鸣声和海面上发出的声响交错在一起。闪电中,我看见一节绳子在我面前的甲板上。 
  也许,我已确信大家都即将在海浪中游泳,所以想都没想,就从捆绑的绳子中挣脱出来,跑上前抓住这段绳子,在甲板上沿着抓手缆绳向悬挂在那边、无法挪动的人跑去。我来到他面前,把绳子捆在他的腰上,把他扯回船艉,我们钻进那些保护我们不被摔到甲板上和落入海里的绳圈里。 
  回到原处时我才发现,我冒着生命危险拉回来的人是尼尔斯。 
  几个小时后暴风雨平息了,船长称之为台风。筋疲力尽的船员用最后的一点余力把几张帆升了上去,大部分人都累瘫在甲板上。 
  台风后,我们忙着把船弄干。船上到处是水,抽水小组拼命地抽水。船吃水太深,很有可能沉下去。我们的鸡被水淹死,两只猫失踪了。一只公羊在暴风雨中被摔在船舱的舱板上,头上的角被折断。许多人脸上或身上青一块紫一块,没有人能够记得起这场暴风雨是如何把这些伤痕留给他们的。糟糕的是,装淡水的木桶有一半被撞坏了。我们严格地定量供水,竟然坚持到了澳门。1744年6月1日我们到达澳门。在看到澳门灯光的那个晚上,姚纳斯失踪了。海面上风平浪静,没有人知道他是如何落到海里的。 
  在澳门,我们第一次看见这么多的中国人。他们皮肤呈黄色,眼睛向上斜吊,大部分人个头矮小。那些商人做生意时只收白银。他们的船有一把橹,这很难令人联想到我们自己的船。船常常建有几层楼,她们被称为舢船。有钱人衣着鲜艳华丽,留有长胡须,人们很少看见他们的夫人。 
  从澳门出来,我们继续向广东航行。由于航线水路浅,我们不得不在这条湍急的河上用绳牵拉着船逆流而上。我们将一只铁锚放在一条单桅船上,人们将单桅船用力向前划,直到铁锚的缆绳拉到尽头。铁锚从单桅船上被抛进水中,然后“哥德堡”号上的人开始用绞盘收回铁锚。当船被缆绳拉近铁锚时,铁锚有可能松动,从“哥德堡”号船尾放下另一只铁锚,第一只铁锚再次被放到单桅船上。如此反复地,我们用这种方法缓慢地使船在珠江河上逆流而上。由于许多人生病,我们缺少人手。我划桨一直划得双手起泡、出血。 
  路上,我们经过三座塔,这些雄伟的建筑物座落在河的两岸。第一座是狮子塔,它是一座六边型、九层楼高的建筑。接下来是对岸的烧酒塔。经过这座塔时,船员都有酒喝。第三座塔和前面的塔一样高,但是塔绘得非常漂亮。 
  由于河水太浅,船没有一直行驶进广东。我们在黄埔停泊处放下了铁锚,和其他二十多只船停在一起。桅杆的顶部和中部被卸下,船停泊在那儿,船上的装备卸得几乎只剩下桅杆的下部。卸下来的装置被运上岸,放入公司布置好的船具仓房里。我们所做的这一切是为了更容易地卸货和装货。我们也卸掉船上的压舱石。在黄埔,船员们得到新的亚麻缝制的上衣、裤子和圆帽子,有的部位缝有一颗金钮扣。我们换上这些服装,是为了给中国人留个好印象。   
  澳门、黄埔和广东(2)   
  我们到达黄埔几天后,广东海关监督官来到船上。他乘坐着一只色彩华丽、带有斗篷的舢船。大班们迎上前,向他表示敬意和欢迎。 
  广东海关监督官身后跟随了一大批各种不同品级的官员,其中还有几个屠夫。人们奏乐,敲鼓,最后鸣炮致意。广东海关监督官从铺着红色地毯的楼梯踏上船,在一张铺着同样是红色台布的桌子前雅致地坐下。他看上去相当高傲,在丈量船时,说话不多。丈量完毕后,他们定下我们这艘船要交的费用。我们付费后,广东海关监督官给船上赠送美酒。大班们和船长离开“哥德堡”号,随舢船去了广东,剩下的人留在船上由第一大副指挥。十个星期后,第一匹满载货物的舢船划了过来。 
  在这几个等待和无事可做的星期,船上的气氛令人可怕。大部分船员各自为阵,剩下的人,连我在内,好像是一帮吵闹不休的人群,其他人不愿意与我们搅和在一块儿。打架、用刀捅人的事情发生了好几起。 
  首批送货的舢船运来了锌,这是一种金属,我们所带的是块状的锌。这些锌被整齐地放进原先用来装压舱石的底舱。把这样重的的货放进最底层,工作非常艰难。这项工作由第一大副亲自监督,返航的路上即使遇到暴风雨,这些金属块都应原地不动。 
  舢船返回时带走了我们的银子。几周后,这些舢船又运来首批瓷器。瓷器包装在木桶和箱子里,有时只是裹在稻草垫里。箱子被仔细地装在舱的底层,在箱子空隙间塞上中国根和藤条捆,这样所有的箱子都被稳稳当当地放在舱内底部。 
  随后的日子里,舢船几乎天天来,船上满载着装茶叶的箱子,箱子多得好像永远也运不完。这些茶叶有便宜的五夷茶、昂贵的白豪茶等,品种很多。最后上船的是装有丝绸的大箱子、装有白酒的木桶和装有调料的小木箱。大班们买了许多漂亮的藤条和漆器家具,还有装在笼子里的漂亮的小鸟和猴子。所有的货物都以最佳方式装在货舱里,直到货舱被塞满。 
  船员们可以带上自己购买的茶叶和瓷器,把这些东西在哥德堡卖出去可赚大钱。我是偷偷上船的,没有工钱,只有饭吃。因此我向传教士借了几个铜板。我用这笔钱给自己买了几箱便宜的茶叶。传教士说当我们平安到家时,这样的买卖可以让我赚上好几个铜板。 
  尼尔斯得到了他的工钱,他买了一箱茶叶和一个大瓷盆,他仔细地把它们包装在稻草垫里。在他买的东西中,还有一只灰色的猴子,据说猴子能数到七了。 
  所有这一切都是如此奇妙无比,然而我们却不能在中国的陆地上自由走动,上岸要受到严厉的监视。因此我们中的一些人根本没有到过广东城。不久,一部分人开始想念大海。尤其当一种杀气腾腾的气氛笼罩着全船时,这种气氛更使得船上的生活成了一种痛苦的折磨。尼尔斯从未提到过一点儿有关在台风中我救过他性命的事。有一次,当传教士提起来,尼尔斯一脸茫然。我确信当时他太恐惧,所以什么也记不清了。 
  两个月后,传教士要离开黄埔去广东。我得到许可随他一同出行。我欣喜若狂。我们划着一条单桅帆船,穿过一片辽阔美丽的风景区。在晨曦中,平缓起伏的山丘披着一层淡淡的雾,和稻田、丛林交错在一起。到处可以见到带花园的别墅、房屋和色彩鲜艳、有着弓形屋顶的城堡。当我们到达广东时,我的双手都被磨破了。顶着湍急的河流划船并非易事。 
  快要到广东时,首先进入视野的是聚集在沿河两岸的房屋。这些房屋通常建在木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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