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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家皇后-第1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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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进宫,确实是一条青云路,这条路并非坦途,路上荆棘密布,心志不坚的人,是没法儿走到底的。

    甘熙云年纪还小,也许她还不明白这件事的意义。

    皇上伸过手来,握住了谢宁的一只手。

    “真想和你就这么待在这里,多待几日。”

    谢宁看了皇上一眼。

    真巧,她刚刚也这是这么想的。

    皇上把她心里的话也说出来了。

    这里很安静,没有那么多人来搅扰。没有没完没了的政务,没有那些意图不明的女人。这里的天空明澈碧蓝,鸟儿自由自在的飞翔。

    而在宫里是看不到这样的天空的。宫里的天空永远是被四面墙框住的,不管往哪个方向张望,都只能看到巴掌大的那么一块地方。

    这一刻如此安谧,又如此宝贵。

    “以后还有机会再来的。”

    皇上轻声说:“对,以后我们再来。”

    玉瑶公主忽然站起身朝这边走来,她脸上带着笑容,欢快雀跃的说:“娘娘,娘娘,熙云答应了。”

    谢宁有些意外:“答应了?”

    玉瑶公主用力点头:“她说愿意做我的伴读,和咱们一起回京。”

    这答案让谢宁十分意外。

    皇上问:“你们已经讲好了?”

    玉瑶公主点点头:“她说她今晚回去就收拾行李,明儿咱们上路的时候就可以带上她一块儿走。”

    这姑娘显然很明白自己做出怎样的选择。而且她对现在的家,对亲人并没有多少留恋。

    谢宁很容易就能判断出来。

    她只是不太明白,甘熙云为什么会做出这个选择?她那么渴望一条晋身的捷径吗?

二百三十八 春困

    中午他们是在山上用了一顿饭。

    食材都是自山下带来的,也有侍卫们在修整时去猎来的两只山鸡,已经收拾妥当了,这会儿串起来就可以烤。

    皇上笑着让玉瑶公主近前看看:“听说昨儿你还想烧鱼?现在有机会了,快去看看怎么烧吧。”

    玉瑶公主不好意思的朝皇上吐了吐舌头。

    她以前没有这么俏皮的动作,皇上倒是有些意外,转过身来同谢宁说:“看来同年纪相当的姑娘在一块儿还是有好处的。”

    谢宁也这样想。

    至于甘熙云为什么决定背井离乡进宫做伴读,谢宁不知道背后的缘由,但总归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不多时膳房把烤好的东西盛在盘子里端了来。烤鱼、烤鸡、烤好的丸子。玉瑶公主和甘熙云两人围着架子看膳房那人是怎么烤的,看着油脂从肉中渗出来,一滴滴落到炭火上,每一滴油落下去都会激起一缕青烟,每一缕烟升腾起来都会带着一股焦香的气味。

    烤鱼清淡美味,鱼肉事先用酱料腌过,烤过后表面焦酥,鱼肉则是雪白细嫩,一点腥味也没有。丸子也很好吃,食物都是火烤火燎出来的,难免都带了一股烟熏火燎气,谢宁只吃了一块鱼肉,几个丸子,就已经吃不下去了。这些食物吃完之后嘴唇上一圈乌黑,连皇上也不例外。

    谢宋笑着递了帕子给皇上擦嘴巴,可是能看见别人看不见自己,她可不知道自己嘴巴周围一圈黑,此时看起来有多滑稽。

    “以前也在外头这么吃过东西。那会儿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身上带着干粮,可是干饼硬的象石头一样,咬是根本咬不动的,就这么放在火上烘一烘。”谢宁一边和皇上说,一边比划着:“饼烘过之后表面变黄了,那层焦壳特别香。里面软软的,一掰开就有热气冒出来,里面变得喧腾腾的。”

    “咱们也带着饼,让他们给你烤一个来吃?”

    谢宁摇摇头,有些遗憾的说:“已经饱了,下次再试吧。”

    玉瑶公主拉着甘熙云跑开了,回来时手里攥着一大把野花。这些花有的谢宁能叫得出名字来,有的她也认不出。粉的黄的紫的白的,花朵都很小。

    玉瑶公主把花往谢宁面前一递:“娘娘,好看吗?”

    “很好看啊。”

    玉瑶公主露出笑容,她在那一把花里头仔细的挑了又挑,找了一朵黄色的,把下面的茎叶掐掉,要给谢宁簪头上。

    谢宁十分配合的弯下腰把头靠过去,方便她折腾。

    终于将这朵花亿簪好,玉瑶公主往后退了退,看看自己的成果,满意的笑笑。

    她又掐了一朵给皇上别在襟口。

    皇上也十分配合的让玉瑶公主给他也别上一朵花。

    只可惜花朵蔫得太快,他们在山上待了半日,等到下山时花就已经萎谢,山上风大,等到山下时,谢宁发现帕子丢了一块,多半是风吹走了。头上的花也不知什么已经掉了。

    第二天天不亮时御驾起程继续向南,谢宁前一晚没有睡好,玉瑶公主也是一样,上御舟时天还没亮,硬撑着熬过离岸那一段,谢宁和玉瑶公主一起倒头睡了个回笼觉,一直睡到用午膳时才醒来。

    甘熙云当然没有登上皇上的御舟,但午膳时玉瑶公主让人接她过来一起用膳。用过午膳,两个小姑娘凑到一块儿玩起了双陆。甘熙云显然是玩这个的行家里手,玉瑶公主却要外行得多,甘熙云也没有要让着她的意思,输得玉瑶公主面如土色,眉头越皱越紧。

    郭尚宫在一旁看着十分不安,心里对这个不知好歹的甘姑娘十分埋怨。

    陪公主玩,就得让公主玩的高兴才是。不说回回都要输给公主,也总得有输有赢吧?这甘姑娘看着挺聪明的,怎么这样不晓事?

    玉瑶公主果然输的不爱玩了,头一扭:“不玩了,我们去。”

    甘熙云笑着说:“好。”

    郭尚宫有些纳闷。

    玉瑶公主不想再玩棋她明白,可是公主怎么好象也没有生甘姑娘的气呢?

    谢宁却比她要了解玉瑶公主。

    玉瑶公主虽然脾气不太好,但并不是那种是非不分的。甘熙云如果故意让她,她反而不会高兴。现在输的虽然太难看了些,可是玉瑶公主只会觉得那是自己技不如人,对甘熙云并没有什么反感。

    御舟十分平稳,河风吹得帘栊轻轻晃动,帘钩一下一下的轻轻撞着窗棂。河上的风带着一股河水特有的淡淡的腥气,并不难闻。

    谢宁又有些困意了。

    虽然说昨晚睡的晚了些,可是上午她已经补了一觉了,没道理刚用过午膳又犯懒。

    多半是春困。

    方尚宫想了想,出了舱房就传话,让李署令回头就过来一趟请一次脉。

    她记的很清楚,主子的月事本应该是月初,可这已经过了有不少日子了也没有换洗。

    先前忙着出门的事情,方尚宫也没有注意,只以为是因为事情忙得很才推迟了。

    说不定是有好消息了。

    方尚宫站在那儿露出了笑容。

    二皇子又结实又聪明,人见人爱。但是贵妃只有这么一个孩子,说起来,要是能再生一个才好。是公主也好,是皇子就更好了。皇上的儿子少,大皇子身体又差些,贵妃要是能给二皇子再添个兄弟那真是再好不过。

    玉瑶公主和甘熙云头凑一块儿看着同一本书。甘熙云识字比玉瑶公主多。只是在船上看书总不象是在屋子里头那么舒坦,玉瑶公主看了没一会儿就觉得眼前有点发晕。

    可是在船上的消遣有限,象其他的写字、绣花等等她更是碰也不想碰。

    不过和上回不一样的是,这一回有人陪着她,同她作伴。

    甘熙云出远门的次数可比玉瑶公主强多了,这条水路也曾经走过。

    “晚上看来咱们还得在船上过夜。”

    “晚上咱们能到哪里?”

    “应该会在长义。”

    甘熙云说的一点儿没错,御舟平稳,走的当然不可能很快,晚上停下的时候就在长义。当地官吏为了确保圣驾安全,将码头附近几十丈的房舍,货棚全拆成了一片白地。这么一来就不可能有什么别有异心之人藏匿其间了。甘熙云记忆中靠浮桥这边有一片做小买卖的人家,她还同玉瑶公主说她上次经过这里,曾经差人下船去买炒米。那炒米里面混了小虾子和萝卜丝,吃起来格外鲜美。

    玉瑶公主听她这样说,还兴致勃勃的提议,等下船到了长义,再让人买一份上船来吃。

    结果现在看到成了一片白地的码头,两人都愣了。

    玉瑶公主虽然年纪还小,可是她明白御驾所到之处都会净街清道,驱逐闲人。

    岸上当然不可能再买到甘熙云说的那种炒米了。

    甘熙云想的却是,不知道被拆了房子的那些人到哪里去了呢?糊口的营生没有了,也不知道他们要怎样维持生计?

    皇上出巡时明明也三令五申说不许扰民的,但是下头的人担不起任何一丝风险,必然要将危险降到最低。

    长义的官吏与士绅进献了几道本地风味的佳肴,可这谁都没有胃口享用。岸上的情形她也看见了。

    不但能看出新拆的痕迹,有的地方甚至有明显的火烧过的印记,想必是不显拆散迁移的东西,他们直接放火烧了更省事。

    李署令过来请脉,陪谢宁说了一会话,从舱中退出来。

    胡荣替他背着药箱,殷勤的请李署令去后头坐一坐,顺便尝一尝新茶。

    方尚宫请李署令坐下,亲手斟了一杯茶给他:“主子那儿怎么样?”

    李署令轻声说:“日子还浅,不能说十分确准。”

    方尚宫已经喜上眉梢。

    若是她根本就猜错了,李署令一定会直接告诉她。既然现在说的模棱两可,那就很有可能是真有喜了。

    可刚刚高兴过,方尚宫又皱起眉头:“可惜不巧了,要是离宫前就发觉,就不能让娘娘随驾的。现在一路上又是马车又是舟船,旅途劳顿,也怪不得这几天主子精神胃口都不大好。”

    但凡女子有孕,前三个月顶顶关键的,正应该好生静养才是,赶路是大忌。

    可是这会儿已经出来了,主子的身孕还不确准,总不能现在提出来要回去吧?

    “主子体质很好,应该不会有多大问题的。”李署令说:“倘若过个十日左右再诊,想必就能确准了。”

    “唉,这我也明白。但是十日……”

    “有您从旁照看,一些该避忌的地方想来也不会出什么岔子的。主子的日常起居和饮食我也会多留心的。对了,这件事要不要禀告皇上?”

    按说这消息应该立刻回禀皇上知道才是。

    虽然方尚宫信得过李署令的医术,但就是因为他说还不能确准。倘若真不是,岂不是害得皇上与主子都空欢喜一场?

    “再过个几天吧。”方尚宫还是想求稳妥:“到时候再诊一次脉,确准了之后向皇上禀告。”

二百三十九 火起

    虽然方尚宫什么也没有说,李署令刚才也象请平安脉时一样并无异状,可是谢宁还是有了一些联想。

    她想起了前一回刚刚有身孕的时候,那时候似乎精神也不怎么好。

    再加上月事迟了好些日子了,送走了李署令,谢宁自己坐在那儿的时候,手忍不住轻轻盖在小腹。

    她,她是不是又有孩子了?

    有可能是的。

    李署令和方尚宫准保都猜到什么了,不然方尚宫不会赶着让李署令过来请脉吧?

    谢宁咬住唇,还是没能忍住笑。

    虽然怀孩子的过程艰辛,生的时候更是一只脚踏进鬼门关。

    可即使如此,她还是很高兴。

    她忍不住要想,这一回她肚子里的孩子会是个男孩儿,还是个女孩儿呢?

    如果男孩儿,那前头已经有两个哥哥了。如果是女孩儿,那前头也已经有两个姐姐了。

    男孩儿很好,女孩儿也很好。

    如果是个小皇子,那么六七岁上就会离开她身边迁出去独居,但是好歹有兄长作伴,可以相互照应着。

    如果是位公主,那应该可以在她身边留的时日长些。可是女儿长大了终究是要嫁人的,到时候想见一面也不容易。

    谢宁惊觉自己竟然已经想到那么久远之后的事情了,赶紧将信马由缰跑远了的思绪扯回来。

    皇上让人将这几年的河道工图都送了来,只怕今天晚上又得熬得很晚了。

    要不要等他回来呢?谢宁真想赶紧把这消息告诉他。

    青荷替她将头发梳顺,一下一下的微微用力替她通头。看着谢宁映在铜镜中的微笑,青荷轻声问:“主子想到什么好事了?”

    谢宁抿嘴笑着说:“不告诉你。”

    青荷说:“主子不说奴婢也能猜着。看主子笑的这么高兴,准保是很好的事?”

    她笑的很高兴吗?

    谢宁看着铜镜中的自己,眉眼弯弯,嘴角一直往上翘着,看着就是一副喜上眉梢的模样。

    乳母将二皇子抱了过来。二皇子两只肉肉的手正揉眼睛,显然也已经困了。谢宁将他从乳母手中接过来,抱着他轻声拍哄,哼曲儿哄他入睡。

    二皇子这一点特别好,从来不闹觉。说睡就睡,眨个眼的功夫就能睡着。听说玉玢公主从前每每要睡觉的时候总得哭闹一番,谢宁只想谢天谢地,幸好永安宫的三个孩子都没有这个毛病。

    二皇子小脸儿红扑扑的,一只胖胖的小手握着拳头举到了耳朵边,两条腿叉着,这姿势实在称不上好看。

    可是谢宁觉得这世上再没有比他更可爱的孩子了,哪怕就这样坐在一旁看着他睡觉,谢宁都觉得心里平安喜乐,尤为满足。

    有时候看他哪里都象皇上,有时候又觉得他很象自己。笑的时候,皱起眉头的时候,甚至有时候他露出任性倔强的神情时,谢宁都恍惚觉得能在孩子身上看到自己的影子。

    等二皇子睡熟了,谢宁才示意乳母将他抱出去安置。

    皇上还没有回来。

    二更过半了,皇上还是没有回来。

    谢宁总怕皇上这样操劳会早早将身体熬坏。可是要做的事情总是那么多,永远也做不完。

    她是想等着皇上回来同他说好消息的,可是她的精神确实大不如前,听着规律起伏的波浪声,谢宁的眼皮沉的象抹了黏胶一样怎么都睁不开。

    她迷迷糊糊的想,等明儿一早跟皇上说,也不算晚。

    皇上一定也会高兴吧?不知道皇上是喜欢再添个小皇子,还是喜欢再添个小公主呢?

    方尚宫觉浅,在船上就更睡不踏实了。船身微微起伏着,她总觉得自己象是要从床上翻下去一样。

    今天因为心里揣着好消息,就象揣着一只蹦跳不停的兔子一样,翻来覆去也难睡着。

    时间过的好快。

    她忽然想起自己小时候的事情。

    隔了几十年了,许多事情都已经不大记得。

    进宫前的日子,家人的模样……都象破碎的梦境一样既看不清楚,也无法拼凑完整。

    但是进宫时的情形,她还记得。那仿佛也是个春天,她只有一件厚袄子,没有替换的衣裳。早上只穿那么一件就觉得很冷,但到了中午,太阳直直照在身上时,又热的一头是汗。

    可是她不能脱下这件厚袄。脱下来里面就只有一件小褂了,已经小了,很不合身,上面还打了补丁。

    进宫后她们都领到了一式一样的夹袄。那夹袄是用库里积存了很久的旧布做的,颜色都褪了,可是她觉得那件袄子又柔和又贴身。薄厚适中,穿的时候尤为爱惜。

    后来……后来她渐渐长了见识,认得的人更多了,见的世面也多了。

    对了,她还认识了李署令。

    那时候他当然不是现在的李大人,不过是太医署品级最末等的小官,轮不上给贵人瞧病。

    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她老了,他也老了。

    方尚宫模模糊糊有些睡意,船身可能是触着什么东西,微微一震,这么一下轻微的颠簸让她又惊醒过来。

    舱房里还生着炭盆,喉咙里觉得干渴。方尚宫借着一线微弱的光亮起身,给自己倒了口水喝又重新躺下。

    时辰真不早了,再不睡明儿只怕起不来身,那可怎么服侍主子?

    她恍惚间又听到有人在她耳边不停的催促。

    要来不及了,快些,要来不及了。

    什么事要来不及了呢?

    她心里焦急,可就是听不清,也看不见,手里空落落的什么也抓不着,胸口发闷,气都喘不上来。

    方尚宫从梦中猛的惊醒过来。

    身边的黑暗让她渐渐回过神来。

    不是真的,那只是梦。

    那些不是真的。

    她的恶梦早就过去了。

    可是在这个时候她听见一个声音在喊:“起火了!”

    方尚宫还以为是自己的幻觉,以为自己将梦中的情景还牢牢记在心里,耳边才会听到这样的声音。

    可是那喊声又一次响起,比前一回更响亮更急促:“起火了!护驾!快护驾!”

    不是幻觉!

    方尚宫一把抓过床头的衣裳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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