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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家皇后-第1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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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宁折腾了一会儿,终于又睡着了。这一次睡的时间不长,她又一次在腹部的疼痛之中醒来。

    这一回她不胡涂了。

    谢宁翻个身,唤人进来。

    青荷还以为她是要起身了,结果到了床前就听见谢宁说了句:“我要生了,快去叫人。”

    青荷怔了一下,接着就象有人踩了她尾巴一样转身蹿了出去。

    她这副模样和平时稳重周全的样子全然不同,谢宁先是被她逗得笑了一声,然后又因为疼痛眉头皱了起来。

    永安宫上下顿时忙了起来,不过是忙而不乱。谢宁临产前两个月永安宫就开始为她的生产做准备,太医更是一天一回不拉的过来诊脉。

    谢宁这边被扶进产房,皇上那边也接着消息了。

    今天没有大朝会,但皇上也闲不下来。正听着户部左侍郎何俊元禀告今年的秋计,白洪齐从外头进来,站在御案一侧,往前迈了半步。

    皇上看了他一眼,白洪齐这才上前,低声回禀:“贵妃娘娘要生了。”

    他声音不大,但是御书房里很安静,何俊元也听见了。

    其实这不是什么新鲜事,宫里宫外不少人都知道。毕竟这一次仲秋的宫宴取消就是因为贵妃身子重,随时可能临盆。

    白洪齐回完了话,又退开了两步。

    何俊元接着向下说,不过无论是他还是皇上,两个人的心思都不象刚才一样全放在这张奏折上头了。

    皇上想的自然是谢宁。

    早上走时谢宁脸色和神情看着就和平时有些不一样,可能当时就开始发动了,最起码已经有征兆了。

    她现在必定很难受,又害怕。

    何俊元知道今天这折子皇上多半是不可能立时就做出什么明确的谕示了。

    就算他不是个爱打听后宫私隐的人也知道,贵妃娘娘的受宠非同一般。有句话说得好,叫做三千宠爱在一身。

    皇上本就不是个重色的人,后宫也没有多少幸过的妃嫔,近一年来更是除了贵妃一人,其他人全都被死死压着出不了头。眼下贵妃要生了,皇上哪里还有心思放在政务上?

    等他把折子解说完了,皇上点了点头,果然如何俊元预料之中说了一句:“折子放这儿吧,朕再看看。”

    何俊元躬身应是,要退出去之前还说了句:“臣先恭喜皇上了。”

    皇上比刚才声音高了一些,说:“好。”

    何俊元后头本来还有好几个候见的人,一溜坐在那里听宣。案几上虽然有茶,可是除了润一润嘴唇,没人真把茶水喝下肚去。

    喝多了水肯定会内急,到时候这茅厕你去是不去?要是去,万一正好那时候皇上召见呢?要不去……

    更要命的是,要是皇上召见奏对之时内急,硬憋着难受,憋不住的话那下场实在没谁想试一试。

    何俊元在屋门口擦了擦汗才进屋,屋里人无不精神一振,有人就直起身来整束衣冠,有人把掖在袖里、靴筒里的折子取出来想最后再几眼,再筹划一下皇上垂询时如何对答。还有人想着,并没有太监进来,说不定何俊元就会顺带传皇上的口谕召谁进御书房去。

    结果何俊元进来后端起茶来咕咚咕咚喝了个精光,一抹嘴说:“诸位不用等了,只怕皇上今天不会召见了。”

    一旁的人就纳闷了:“何大人这话是怎么说?”

    何俊元并没有要隐瞒的意思,这种事也是瞒不住的,要不了多大功夫就会传得人人皆知了。

    “刚才听着有人回报,说是贵妃娘娘要生了。”

    这一下屋里人都恍然大悟。

    林夫人进宫来时,谢宁已经在产房里了,万事妥当。林夫人乍一听见这消息就急了,软轿走的并不慢,可她还是觉得路途太长,轿子太慢,心里还在懊悔。

    谁知道竟然会这么巧,谢宁正好就在她出宫回府的时候有动静?早知道她就不该走。

    方尚宫将预备好的吃食端了来。谢宁精神不大好,因为比往常醒的早了,又没有用早膳,只能趁着还没到时候见缝插针再吃些东西。

    林夫人一来,其他人顿时也觉得心里一松。谢宁看见大舅母一头是汗匆匆进来,还撑着向她露出了一个笑容。

    这笑容在林夫人看着,怎么就这么的委屈、勉强,胆怯。

    她接手了方尚宫的活计,端着碗给谢宁喂吃的。

    谢宁也一头都是汗,产房里显得比旁的地方热。林夫人又舀了一勺羹喂她,一面心疼的替她擦汗。

    “这会儿疼的厉害吗?”

    谢宁努力吞咽下嘴里的食物,轻声说:“还好。”

    太医就守在外头,老尚宫已经替她查看过,还不到时候。

    林夫人心想这哪是还好,看着就让人揪心。

    “你别担心,也别怕,太医昨儿不是还说吗?你这胎稳的很,一定能顺顺当当的生下来。上次生二皇子殿下那是头一回,自然要艰难些,这一回肯定要好多了。”

    谢宁附和的点头。

    其实林夫人心里一点儿也不比上一回轻松。不管是第几回,对女人来说,生产都充满了变数和凶险,不然怎么会将女人分娩叫做产关呢?哪一回都象是在鬼门关前徘徊。

    林夫人替谢宁拭汗,又喂了她几口水。

    没多大功夫皇上也来了。

三百二十八 心急

    玉瑶公主坐的端端正正的,将“桑”字的最后一笔写完。

    这一张字她写的很用心,但是还是有一多半的字写的都不如意。

    一开始才刚习字的时候,她顶烦的是笔划多的字,只恨不得所有的字都如“一二三,人丁口”一样简单。那时候只要一遇着笔划多的字,不用写,单看着她就觉得头疼眼疼手疼哪哪儿都疼。那些字,象汉啊,谨啊,镶啊之类的,要么就写出来就全糊在一起变成了一个大墨团。即使笔划清楚,还能辨出是什么字,那字必定是又高又胖,和其它字一比,简直就是骆驼跑进了羊群里,看着甭提多别扭了。

    可是等她学的慢慢上了道,和一开始的想法却反过来了。现在她不觉得笔划多字的字太难了,因为那样的字反而架构平衡稳当,只要不粗心就不易出错。反而是笔划少的字,想写的好看很不容易。笔划越是少,就越难得写得好看。纵然这一个字没有毛病,和其他字放在一起也看着不协调。

    她尤其不喜欢“是”“也”“连”这些字。不是说写的特别丑,而是……怎么看怎么就觉得怪。是字在她自己看来,就象一个正在行走的人的的形状,最后一捺又重又长,仿佛这个人迈出去的腿,这一步迈的太大太猛了,所以整个字就象一个立足不稳要往前栽的人,就快踩着后面一个字的脚了。

    至于“连”字,里面的“车”写的斜了立足不稳,外头的走之又有一种要向前冲出去的狠劲儿。

    其他还有不少写不好的字,让玉瑶公主很是苦恼。

    她怎么就不能象皇兄那样把字写得四平八稳呢?

    甘熙云过来看了一眼,笑着说:“公主写了几张了?”

    “八张。”

    在书案前头坐了一个半时辰,玉瑶公主眼也有些涩,手也有些酸,打起来歇歇,再把最后两张写完。

    甘熙云陪着她从屋里出来,外头阳光炽烈。抬起头朝远处看时,宫墙上方的碧蓝的天空象水洗过一样澄澈。

    玉瑶公主问她:“昨儿吃月饼没有?一个人想家了吧?”

    “想家肯定是想的,不过我想的不是我爹那个家,他们过的很好用不着我惦记,想必他们也不会惦记我,我就是惦记大伯父大伯母。不过昨天过节也不冷清,我和云光楼的宫女,还有一位关尚宫一起赏月,还喝了两杯酒呢。”

    “真的?我也喝了……”玉瑶公主话说了一半,就看见杨娘子了,她已经进了院子。

    因为过中秋的缘故,杨娘子也出宫回了一趟杨府,中秋节又叫团圆节,正是该合家团圆好生聚一聚的时候。

    玉瑶公主停下脚步来,杨娘子也走到了她们跟前。

    杨娘子向玉瑶公主微一屈膝,头却没有低下。

    按理她的礼数不错,就是这个姿态看得人心里有气。

    在她之前,玉瑶公主还没碰见在自己面前这么傲气的呢。

    不在于她的礼数错没错,而是她身上总带着一股让人讨厌的劲儿。就象刚才她行礼的时候那样,虽然是在行礼,脖子却硬梗着,头也不低下,就好象在说“虽然碍于礼数我得敬你,可我心里是不服你的,你也没有值得我服气的地方。”

    这种感觉许多人都有,所以谁也不喜欢和杨娘子打交道。她对人一句软和亲热话都没有,仿佛和别人说句亲热话就了她的身份一样。

    玉瑶公主不说话,甘熙云笑着打圆场:“杨师傅这么快就回来了?好久没有回去了,该在家里多过几天的。”

    “不能为了我反耽误了宫里的正事,公主和几位郡主、县君的功课要紧。”

    玉瑶公主听着她这腔调就不耐烦,说得她好象比朝堂上累死累活的臣子们还尽忠职守。

    两个宫女搬了些东西进来,一盒一盒装的很齐整。

    杨娘子说:“回去一趟,带了些家里的东西来。那只写着丙一盒子里是给公主捎的,下头那一只是给甘姑娘的。”

    甭管她捎了什么进来,总归是份儿心意,甘熙云笑着道了谢。

    杨娘子指派人把甘熙云的东西送回屋去,又把给玉瑶公主的那个单拿出来。

    “公主要回永安宫去了?我这里还有替娘娘求的观音,正好同公主一块儿走,给娘娘送了去。”

    甘熙云眼角微微跳了一下,她笑着说:“哪里用得着杨师傅亲自去送,公主要回去就带了去了,或是打发个人送一趟就行。”

    “那怎么能行?又不是一般的吃的穿的东西,这可是特意请的观音,准能保佑着娘娘平安生产的,不好让人代送的,万一不灵验了呢?”

    她这话一说,甘熙云也不好说什么了,只能转头看玉瑶公主:“公主这会儿就回宫吗?字还没写完呢。”

    “晚上再写吧。”玉瑶公主看了杨娘子一眼:“那就一起走吧。”

    贵妃临盆的消息宫里该知道的都知道了——但大皇子和玉瑶公主却一点儿都不知道。一来他们还小,二来女子分娩艰难,怕吓着他们。而恰好杨娘子也不知道。她出宫回家去过节,才刚刚回来。倘若她的人缘好一点,这消息八成也就听说了,可是从进宫这一路,就没有一个人跟她说起这事的。

    玉瑶公主上了步辇,一伸把甘熙云也拉了上来。

    而杨娘子是没有步辇乘的,只能跟后头走。

    甘熙云知道玉瑶公主这是有意给杨娘子难堪,可是看她好象一点儿都没感觉到似的,安安静静跟在步辇后头,甚至看起来心情还颇为不错。

    到了永安宫门口玉瑶公主就看出不对来了。

    宫门口进进出出的这些人都是一脸郑重之色,可不止是永安宫的人。有长宁殿的人,有太医署的人,有膳房的人,还有面生的她没见过也认不出来的人。

    玉瑶公主心里一紧,几乎没等步辇落地就从上头跳了下来,逮着门前一人就问:“出什么事了?”

    那个太监还想行礼,玉瑶公主哪里有耐性看他磨蹭,连声追问:“这是怎么回事儿?你快说话啊!”

    小太监一急:“回,回公主,是娘娘要生了。”

三百二十九 花招

    玉瑶公主愣了一下,提着裙摆快就往里跑,小太监可喊不住,又不能拦。

    但是这娘娘生孩子的事儿,公主往前凑什么啊?产室里疼的高一声低一声的,皇上待在外头脸色都难看之极,怎么能让公主过去?本来想着两位殿下多半不会早回来,怎么也得到后半晌啊,谁知道今天公主这么早就回来了。

    甘熙云和杨娘子却都进不去了,守宫门的人不敢拦公主,拦住她们却一点儿也不怵。今天这是什么什么情形?白公公刚一得着信儿就吩咐了,今天别说一个外人了,就是一只老鼠、苍蝇也不能放进去,贵妃娘娘现在可是要紧关头,真象女儿节宫宴那天一样再进去一个图谋不轨的,谁兜得住?那时候掉脑袋只怕都是轻的。

    甘熙云倒是明白事理儿。娘娘金贵着呢,这事儿是她们能掺合的吗?再说了,娘娘生孩子啊……她们进去了能帮上什么忙?

    可杨娘子却更想进去了。

    皇上的侍卫、随驾的太监都在永安宫前,皇上也肯定在。

    这是多么难得的一个机会。

    “我得进去。”杨娘子同门前穿着四品官衣佩嵌银线鞘刀的禁卫副统领说:“我这里带着给娘娘请的观音,就是为了保佑娘娘平安顺产特意求来的,这会儿送进去才正是时候。真耽误了大事,娘娘要是有个不妥,谁担戴得起?”

    看那位孙统领不应答,杨娘子又说:“我也晓得大人做不得主,可大人遣人住里通传一声,至于许不许进,也不与大人相干了。”

    孙统领看了她一眼,果然使人往永安宫里传话去了。

    这消息报到了白洪齐那里,白公公看了一眼坐在庭院里的皇上,转头看了一眼进来传话的人。

    跑腿的小太监让白公公看得心惊,腿都开始哆嗦了。

    白洪齐知道这也不能怪他,谁叫杨娘子打着给娘娘求平安的幌子呢?又正好赶在这么一个当口。要是娘娘母子真有个闪失,事后追究他们怕担不起。进来禀告一声,让不让进的,责任就不在他们身上了。

    “让人把这个杨娘子送回云光楼去。”

    听着白洪齐语意不善,小太监头都不敢抬,赶紧回去办差。

    这会儿且腾不出手来管她,一切要等娘娘这边生下来再说。

    杨娘子这种把戏白洪齐几十年来早看烦看腻了。皇上的后宫比起先帝来已经清静多了,先帝那时候才叫一个群魔乱舞,后宫美人们为了邀宠,天底下能想到,能用到的招式都叫她们用尽了。杨娘子这才哪到哪?请了观音?先帝时的美人为了博宠,在先帝身体微恙时还送了烫羹来,说这是自己割肉熬的。还有那种刺血为墨跪抄经啊,在佛前叩了一万遍头求的香符啊……

    杨娘子玩的这一手早不稀罕了。

    她也不想想,宫里这么多女人,为什么旁人都不玩这种手段,偏她这么机灵?别人都傻吗?

    因为当今圣上不是先帝,他不吃这一套啊。皇上在宫里长大,从小目睹这些女人们的手段,一本三十六计都写不完。从皇上登基之后,宫里头不是没人试过使各种手段邀宠,试完之后呢?一个个都变得老实起来了。

    最起码是看起来都老实了。

    杨娘子这样的,简直都不用旁人对她落井下石了,自己大步流星的选了一条死路,也不照镜子看看自己什么德行。白洪齐敢说,要是现在他去皇上跟前说一句这杨娘子的事,皇上说不定连他都要一起发落,这么没眼色的事白洪齐是肯定不干的。

    甘熙云眼睁睁看着杨娘子被两个侍卫“请”走了,真是吓了一大跳。

    她也料到杨娘子非往永安宫凑是别有用心,但是绝没料到永安宫会这么不给面子,直接就让人把杨娘子“请走了”。

    那个小太监出来传过话后,孙统领脸色一变,杨娘子一句话都没来及再说,就被两个侍卫一人挟着一边臂膀给带走了。

    甘熙云打个了哆嗦,她在这儿站着也是浑身不自在,只好也托门口的太监给捎句话,捎给玉瑶公主,就说她先回云光楼,公主要有事就差人去叫她。

    不过她猜着,玉瑶公主是顾不上她了。

    产室设在永安宫靠西面的屋子里头,玉瑶公主还没走到产室跟前就被人拦下来了。

    郭尚宫苦口婆心的劝:“公主可不能过去。”

    玉瑶公主反问:“我为什么不能过去?”

    这倒反把郭尚宫噎了个跟头。

    为什么不能让她过去?理由有一大堆,但是郭尚宫实在不好说。

    产室多污秽啊,又吓人,公主还是个小姑娘,哪里就能让她见这场面了?哪怕不进去,不见着女人生孩子的那场面,让她在外头听见动静也不行啊。贵妃娘娘就算能忍的了,可是女人生孩子那疼法,哪有个不哭不叫的?光那动静也能把人吓着啊。

    没办法,道理不能讲,郭尚宫只好不讲道理了。

    “皇上就在前头坐镇呢,公主就不要过去了,皇上正心烦着。奴婢伺候您回屋里去歇歇吧?公主要实在不放心,奴婢过去替您看着,随时向您禀报消息,成不成?”

    玉瑶公主哪里是这么容易就能劝得动的?

    不过皇上确实就在产室外的庭院里,已经远远看见这边的情形了,他吩咐了两句,白洪齐就朝这边走过来。

    一看他来了,玉瑶公主就晓得自己是过不去了。父皇要不答应,这些人是无论如何也不敢放自己过去的。

    果然白洪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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