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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家皇后-第1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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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白洪齐过来行个礼,说:“公主今儿回来的早,快回屋去歇着吧。”

    玉瑶公主心不甘情不愿,她侧过身,往产室那边探头看。可白洪齐站得位置不远也不算近,正好把她挡得严实。

    看不见,玉瑶公主只好问:“娘娘现在怎么样?”

    “公主放心,太医们说了,娘娘一切安好。”白洪齐示意郭尚宫赶紧把公主带回去。

    这边打发了玉瑶公主,大皇子也回来了。

三百三十 多少

    大皇子的年纪不算大,但是已经足够他明白什么事他能过问,什么事不能。

    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大皇子只问:“父皇也在?”

    方尚宫笑着点头。

    “那弟弟呢?”

    “二皇子殿下在他自己屋里头呢。”

    大皇子轻声说:“我去看看弟弟。”

    大皇子心里很不踏实,他走的也不快,花了比平时多一半的时间才走到二皇子的屋外头。

    隔着窗子他就听到二皇子在里头闹腾的声音。

    孩童的哭闹声并没有让他觉得烦燥厌恶,正相反,听到弟弟的声音,大皇子反而精神一振,加快了脚步走进屋里头。

    乳母正为二皇子的事手忙脚乱。

    今天一天二皇子都没见着亲娘,吃的不多,中午也只睡了一小会儿,醒来就一直闹腾。

    乳母也知道他为什么闹。

    还能为什么?

    可贵妃娘娘这会儿哪能见他?

    大皇子进来时乳母简直象见了救星,面带感激之色的行了个礼。

    “泓儿怎么不高兴了?”大皇子笑眯眯的朝弟弟伸出手,二皇子则一头扎进他怀里,委屈的哼哼唧唧。

    大皇子伸手把他抱起来,退了一步打了个晃。

    二皇子份量可真不轻,大皇子要把他抱起来也够勉强的。

    乳母知道大皇子心细,可不敢把他当个一般孩子一样糊弄,一五一十把二皇子的事说与他听。

    “二殿下中午只吃了几口粥,特意给他做的白玉糕咬了一口又吐出来了,闹了一会儿,奴婢哄着他睡了约摸多半个时辰,再醒了就不肯睡了,哄着吃了小半碗蛋羹,又喂了些水。”

    大皇子摸着他脖子后面潮乎乎的,出了不少汗,小脸儿红红的,眼里还有泪花。

    “让人拿些果子露来,再切个香梨来,切的薄一些。”

    乳母应了一声,赶紧让人去预备。

    大皇子娴熟的给弟弟换衣裳。

    见了哥哥之后二皇子老实下来了,就是揪着大皇子的衣掌不撒手,赖在他身上了。

    谁说小孩子不懂事?他们很懂。二皇子虽然才一岁多,可是大皇子觉得他已经能够准确分辨身边人的不同。他知道亲人都有谁,而这些整日伺候他的乳母、宫女和太监们,他好象本能的知道他们是外人。平时没事的时候还好,一旦他感觉到不安,乳母他们是没法儿将他安抚下来的。

    这道理没有谁教过他,但是……这种事也不用教。

    大皇子回想自己的过去,他在宏徽宫的时候,那时候他年纪也不大,可是在他内心深处,他也知道身边这些人都不是他的亲人,也不是真心实意的对他。在他们身边,他永远也难以真正放下心防。

    换了一身干爽的衣裳,擦净了小脸儿之后,大皇子要的东西也都送来了。

    大皇子抱着弟弟坐在窗边,喂他吃了几片甘甜爽脆的香梨。梨肉雪白晶莹象雪一样,汁水又多。

    吃了几片梨,大皇子又喂他喝了些果子露。

    二皇子也不是太喜欢过于甜腻的味道,这果子露里既没有兑糖进去,也没有加蜜调和,浓淡合适,二皇子两只小胖手捧着杯子,喝了大半杯才停住。

    吃饱喝足又有哥哥陪着,二皇子变得老实多了。

    就是大皇子不能撒手,一想松开他,二皇子就开始发急。

    “外头这会儿起风了,挺凉快的,要不要出去转一转?”大皇子耐心的哄弟弟:“池子里结了莲蓬,你想不想吃莲子?”

    二皇子不知道有没有听明白他的意思,不过他反正是死死抓着哥哥不松手了。

    大皇子领着他从屋里出来往小花园去。

    已经快到傍晚时分了,西斜的日头照得两人的影子拖在地下,一道长,一道短,一个牵着另一个。

    “你也在为娘娘担心是吧?”

    大皇子也担心。

    但是和弟弟在一块儿,心里却奇异的,渐渐平静下来。

    “娘娘一定会平安无事的,对了,你也马上要当哥哥了,到时候你可得有个哥哥的样子,别欺负弟弟妹妹啊。”大皇子说着自己先忍不住笑了:“对了,你猜咱们会添个弟弟还是妹妹呢?”

    在大皇子想,多个妹妹很好,但再有个弟弟也不错。

    池子里的荷叶已经开始渐渐枯萎,不象盛夏时那样长的挤挤挨挨遮盖住了水面。小太监用长在池子边的草叶子编了一只兔子,二皇子接了过来,好奇的晃动着这只枯黄的兔子。

    大皇子问那个小太监:“池子里的这些荷叶是不是要拔了去?”

    小太监赶紧回话:“本来这几天就要收拾,因为忙过节的事耽误了。今儿一早胡公公还说要让人来把残荷败叶拔了……”

    但现在谁也没心思来理会这个了。

    大皇子拉着弟弟的手往前走。

    夕阳的余晖洒在水面上,映得一池水都成了耀眼的金红色。

    皇上坐不住,站起来在院子里踱步。从谢宁开始腹痛到现在,已经快要四个时辰了,适才方尚宫从产室里出来回禀,说快了。可是这快了到底是多快?一刻钟?还是要再多等一个时辰。

    他有两回都走到产室门口了,结果被警觉的方尚宫和林夫人一起挡了驾。隔着窗子皇上听得见谢宁呻 吟呼痛。她的声音不大,听得出来一直在忍耐压抑。

    “皇,皇上……”

    听着屋里传出的声音,皇上一个箭步冲到近前,差点一头撞在窗子上,一迭声的应:“朕就在这里,就在这儿,你不要怕。”

    屋里又传出一声尖锐的痛呼,就象一记重拳锤中了皇上的胸口。

    十月怀胎要吃那么多苦头,一朝分娩又是如此艰难。

    这一刻皇上打从心底里觉得,他给予谢宁的,远远不如谢宁给他的多。

    “不要怕,朕就在这儿陪着你。”

    他没再听到谢宁的声音,只听到林夫人喊道:“生了!生出来了!”

    皇上一下屏住了呼吸。

    生出来了?真的?怎么没听见谢宁的声音?

    他听见了婴儿的啼哭声,突如其来,格外响亮。

    可谢宁呢?怎么没有她的声音?

    皇上提高声音唤:“阿宁?阿宁?”

    屋里头谢宁听见了他的声音,只是她没有力气,也没有精神去答应。她侧着头,看着林夫人手里托着的婴儿。

    方尚宫喜极而泣,连声说:“恭喜娘娘,是位皇子。”

    谢宁没听清方尚宫说了什么,她的全部心神都被这个放声大哭的小东西给占据了。

    他红通通的,正在踢腿,踢的还很有劲儿呢。

三百三十一 称呼

    孩子洗好裹好,方尚宫小心的将他抱出来。

    皇上还站在刚才的地方,他分明也听到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却一动都没有动。

    方尚宫笑着往前又站了站,将怀里的孩子托给皇上看。

    “恭喜皇上,又得了一位皇子。”

    方尚宫抱出来的孩子眼睛是闭着的,也不哭了。

    皇上象是有些惊着了,他轻轻伸出手,在婴儿嫩嫩的脸上轻轻蹭了一下。

    “他怎么不哭了?”

    方尚宫就笑了:“哭累了呀,这不是睡了嘛。”

    “哦,”皇上顿了一下,问:“贵妃怎么样?”

    方尚宫刚才在屋里分明听见皇上一时忘情唤了贵妃的乳名,但是她很懂得,什么话该听到,什么话不该听到。

    “娘娘也很好,就是太累了。”看皇上还站在那里没动,方尚宫添了一句:“里头收拾得差不多了,皇上要想看看娘娘,现在就能进去。”

    皇上慢慢往前迈步。

    映入眼帘的一张张脸上都是喜气洋洋的,对着皇上连声恭贺。

    皇上绕过内室门口立的素纱屏风,略停了停,然后向前走。

    走的越近,就可以看清楚谢宁的样子了。

    刚才屋里已经收拾过了,谢宁也换了一身儿素绢里衣,头发散乱披着,秀美的脸庞比往常显得憔悴,嘴唇苍白没有血色。

    皇上站在床前,也没有出声。

    刚才那半晌,他觉得自己就象陷在梦里一样。从屋外到床边这段路,就象是一步一步从梦里走了出来。

    她就在触手可及的地方。

    他想要的,他曾经以为自己永远也不会得到,甚至连希望都放弃了,却发现其实自己已经得到了。

    皇上坐在床边,谢宁静静的卧着。她其实没有睡着,只是太疲惫了,一早就疼醒过来,然后就是漫长的,折磨的一天。

    她缓缓睁开眼,视线中的一切由模糊变得渐渐清晰。

    皇上替她将拂在脸颊旁边的一绺头发拨开:“辛苦你了。”

    “孩子呢?”

    方尚宫赶紧过来,将怀里的孩子放在谢宁枕边,让谢宁不用动弹,只要微微侧转头,就能看见她千辛万苦生下来的儿子。

    孩子睡的很踏实,谢宁看得目不转睛,不舍得眨一下眼。

    “他有多重?”

    皇上没想起来问,方尚宫轻声说:“比大皇子那时候还重了二两呢。”

    “都好吧?”

    谢宁问的没头没尾的,皇上也不知道怎么说,还是方尚宫说:“主子放心,三皇子哪哪儿都好,生得十分齐整。脚有两寸多呢,李大人刚才看过了,说三皇子将来这个头儿一定不会矮。”

    谢宁听她这样说才稍稍放心。

    “皇上抱过了没?”

    “还没抱过呢。”皇上伸出手来,又慢慢放下了:“朕怕把他闹醒了。”

    方尚宫笑着说:“没有那么容易醒,您抱一下试试?”

    皇上抱着这个小小的,软乎乎的孩子,明明孩子也就这么点份量,可是他托在手上却觉得沉甸甸的压手。

    孩子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觉得不舒服,小嘴动了动,皇上顿时僵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正好方尚宫伸手来接,皇上如蒙大赦的将孩子递给她。

    “又不是头一回,您怎么好象没抱过一样。泓儿小时候,您也抱过的。”

    方尚宫觉得自己站在这儿有些多余,轻声说:“大皇子殿下他们过来了,问主子安,奴婢抱三皇子出去给他们看一看。”

    虽然已经收拾过了,但是半大孩子还是不便进产室的,方尚宫把三皇子抱到外头来,大皇子和玉瑶公主都好奇的伸过头来看。至于三皇子,他大概还不懂多了个弟弟的意思,也好奇,但是不象哥哥和姐姐一样那么热切。再说他太矮,就算踮起脚来也够不着看。

    倒是大皇子,过完眼瘾之后就把弟弟抱起来,让他站在椅子上头,这样就看得清楚了。

    “泓儿,你看看,这是弟弟。嗯,你现在也是哥哥了。”

    二皇子不明白弟弟的意思,但是在宫里他从来都只见过比他大的人,比他还小的需要人抱在怀里的他是头一次见。

    二皇子一高兴就想伸手去抓,这可把旁边的人都吓着了,方尚宫可知道这位小祖宗,别看人小,手劲儿大着呢,三皇子可经不起他一扑一抓,不然今天这大喜的日子马上就要变成乐极生悲了。

    大皇子赶紧把他往回拉,玉瑶公主则挺身而出挡在了二弟和三弟中间。

    玉瑶公主可见过不少被他摧残过的东西,缺头掉尾巴的布老虎、兔子、大皇子裁了半天又拼了半天,硬纸做的小楼他一屁股就坐碎了。

    方尚宫也不敢让二皇子看弟弟了,赶紧把三皇子给抱进内室里去。

    玉瑶公主一本正经的同大皇子商量:“以后弟弟有两个了,称呼也得改了吧?”

    大皇子一面给二皇子喂水,一面应了一声。

    “泓儿弟弟有名字还好称呼,小弟弟还没取名呢。”按宫里的习惯,总要到周岁的时候才会取名。现在才不过刚过中秋,最快这名字也得年底才能取。

    大皇子笑了:“说不定娘娘会给他先取个乳名。林敏晟不就有小名儿吗?”

    一说这个玉瑶公主就憋不住笑。

    两人熟悉了之后,林敏晟其实还是有所保留的,起码他现在已经知道要面子了,一些觉得丢脸难为情的事不会再写在信里告诉玉瑶公主。

    可是架不住林夫人这阵子进宫了。林夫人提起大孙子来,就没有那么多顾忌了,顺口就把他的小名儿给说出来了。

    林敏晟还不知道自己一直隐藏的大秘密已经暴露了。但玉瑶公主也很想知道,为什么林敏晟会取那么一个乳名。

    以前听说过,一般人家怕孩子夭折,给孩子取个贱名好养活,只是自己遇上这还是头一回。

    林敏晟的小名叫……狗娃。

    玉瑶公主头一回听到简直傻了,硬憋了半天,等自己回了屋才扑到床上蒙着头狂笑了一通。

    然后她想着,再给林敏晟写信,是不是要把开头的称呼换一换呢?

三百三十二 扩建

    明微公主凑近了看。

    别看屋里净是人,三皇子硬是睡的又香又沉,简直雷打不动。

    明微公主笑着直起身来:“这孩子一看就是个有福的,我看生得象贵妃多些。”

    一旁方尚宫应了一声:“昨儿越郡王妃还说这孩子脸庞鼻子生的都象皇上呢。”

    小孩子就是这样,现在圆滚滚的,说象谁都行。要真想看出来长得象谁,那还得等再长大些,到了大皇子那个年纪就差不多了。

    明微公主今天特意打扮了一番,宝蓝色锦绸长裙上以金线绣着蝴蝶,走动的时候那蝴蝶就象活过来一样直欲展翅飞去。她看过了孩子,坐在谢宁身边陪她说话。

    “听说娘娘这一回生的还顺当?现在身上觉得怎么样?太医怎么说的?”

    她们说这些话,小姑娘们自然不好在跟前听着,方尚宫使人将乔书棠和玉瑶公主都带了出去。

    乔书棠有些日子没进宫了,攒了许多话要同玉瑶公主说。

    玉瑶公主问她:“你这些日子过得如何?”

    乔书棠顿时苦了脸:“快别提了。原先还说能去乡下庄子里头玩去,我让人做了钓竿,骑马的衣裳,还做了两件素帛的短衫,想着能到湖里凫水玩呢,结果入伏了之后我娘就变卦了,说时气不好,城外头不少人染病,说什么也不肯放我出去。”

    玉瑶公主听了这话仔细打量她一眼。

    往常总听人说,明微姑母家一儿一女性情正该掉换一下才合适。表兄书英腼腆内向,十分文静,平素一心读书,闲时也只是画两笔画,下下棋之类。可是表姐书棠却性子太野,整天在屋里待不住。记得去年这时候见她,整个人晒得黑黑的,用粉也盖不住。明微公主纵然管得严,她总能找机会偷跑出去,还喜欢做男儿打扮,让明微公主气的饭都吃不下。

    钓鱼、骑马、嬉水,这些可都不是女孩子的消遣,可是乔书棠就是喜欢这些。

    当时玉瑶公主自己挑了伴读,明微公主甚是失落,可乔书棠却如蒙大赦,玉瑶公主没有挑她,她心里一万个感激。要让她整天坐着不动,跟琴棋书画针线女工打交道,她非憋死不可。

    明微公主这一打量她,倒发现了一点奇怪的地方:“你这下巴是怎么回事?”

    虽然用了粉,但是乔书棠下巴那里有一小块皮和脸上其他地方颜色明显有些不一样。

    “哦,这个啊。”乔书棠摸了摸下巴:“打秋千的时候失了手,磕的。”

    “磕破了?一定很疼吧?”

    “没怎么疼啊,就是洗脸怪不方便的,太医说最好别沾水,所以前些天都没敢认真洗脸,就使手巾擦一擦就算。我娘倒是吓得不轻,生怕留下疤了会破相,这些日子给我吃的都是些什么啊,缺油少盐的,一天三顿的汤水,腻得很。”

    玉瑶公主笑着说:“你这是活该,谁叫你磕着的。”

    再说了,有亲娘的孩子有人疼,乔书棠这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玉瑶公主虽然在笑话她,但是也真心羡慕乔书棠过得自在。

    旁人家是严父慈母,明微公主家里是正好倒过来的。乔驸马对儿女是有求必应,满京城只怕找不出来第二位他这样的慈父了。和他的宽纵正相反,明微公主却是一位严母,对两个孩子的督促教导一点儿都不放松。

    乔书棠过的已经比别家闺秀自在多了。有乔驸马护着,她喜欢练骑射也由着她,喜欢往外跑也由着她。

    玉瑶公主也不是真心喜欢自己天天学的这些东西,她也想出去,到外头去。

    可是她是公主。

    加诸在她身上的束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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