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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家皇后-第1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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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尚宫并不意外:“除了那种叫断息的香料,当年我记得还听人说过两味前朝的秘药,都十分阴毒。这些药配制起来并不容易,其中有的配料已经在世上绝迹了。上一回贵妃手炉的事情之后,断息估计也用没了。承恩公府已经大不如前,慎妃也没有那么大本事再让人给她配制传递这些东西。也有可能是慎妃当时看到事情败露,怕淑妃那边再把她给牵连进去,自己把余下的东西都处置了。”

    周禀辰点点头:“这事儿虽然没凭没据的,也总得禀告皇上一声吧?”

    这话里多少带了一点试探的意味。

    方尚宫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

    周禀辰一直知道方尚宫是个有来历的人,多年前一开始替方尚宫照料打点的人并不是周禀辰,而是他师傅。周禀辰那时候只是个刚入宫的小太监,只能干些跑腿打杂的活计。后来他拜了师傅之后,隔了几年他师傅才渐渐把一些事情交给他办。周禀辰机灵,嘴紧,不该打听的事情绝不胡乱打听。

    旁的人、事,他师傅都慢慢教给了他,唯独方尚宫这件事情,他师傅到死也没说,硬是把这个秘密带进棺材里去了。师傅没了之后,周禀辰的处境比以前也难了许多。以前事事都有师傅挡在前头,教着、护着。没了师傅,这些明枪暗箭全得自己扛。周禀辰也是到了那时候才知道师傅从前对自己有多好。

    那几年方尚宫也提点过他一两次,而周禀辰在站稳脚跟之后,对一直待在针工局的方尚宫也多有照应。

    两人这关系说远不远,说近也不算太近。

    周禀辰也没想到那一回往萦香阁荐人,方尚宫会愿意出头,从针工局里一个默默无闻的尚宫变成永安宫大权在握的人物。

    从今往后,方尚宫的身份只怕又要变上一变了。

    周禀辰极力回想,自己过去有没有对方尚宫怠慢的地方?想不出来他也不敢掉以轻心,现在在方尚宫面前更加不敢稍有松懈,说不定过了今天,方尚宫就要成为这宫里的地位最高的第一人了。

    按说皇后是一国之母吧?可皇后不照样要对皇上恭谨听从?太后才是后宫女人们最顶尖儿的那一个。

    周禀辰这会儿已经在琢磨着,自己与方尚宫的关系可以说是最亲近的吧?要是到时候方尚宫摇身一变成了太后,要让自己过去服侍,那他是去还是不去呢?

    伺候太后是不错,可是一般太后宫中都是养老闲差。再说,太后们指不定哪天说没就没了,到时候自己若是还年富力强的,难道就甘心从此沉寂?不管是去守陵还是能蒙皇上开恩回乡养老,这可都不是周禀辰想过的日子。

    他更想一直伺候贵妃。

    贵妃有圣宠,有两个儿子,再进一步就是皇后了,到时候自己这个永安宫的总管在宫里还不是横着走?再风光个二三十年都不成问题。

    周禀辰意识到了自己的沉默,很自然的转了话题:“才刚公主也去了一回寿康宫。”

    他话里的公主当然说的是玉瑶公主。在永安宫众人称呼没这么严谨,一说起公主自然知道说的是谁。

    玉瑶这是又想起了淑妃吧?

    和玉玢公主不同,玉瑶公主是个聪明机灵的孩子。玉玢公主对谨妃的死一无所觉,但是玉瑶公主不一样。

    回头嘱咐郭尚宫一声,这几日对玉瑶要多留心,如果能开解一二是最好的。

三百六十 对比

    青梅笑盈盈的说:“公主来啦?”一面说一面打起帘子来。

    玉瑶公主顺口问:“娘娘在做什么呢?小弟弟在吗?”

    “三皇子殿下睡了,娘娘没有睡,公主来的正巧。”

    谢宁正坐在榻边看着熟睡的三皇子,侧头向玉瑶一笑,招了招手:“来。”

    玉瑶公主走到近前,三皇子睡的正香,小鼻子呼吸间一动一动的,脸蛋儿红扑扑的。

    玉瑶公主看了看胖嘟嘟的三皇子,又看了下谢宁。

    一个月之前谢宁还圆鼓鼓的肚子现在已经变成平平的了。虽然亲眼目睹了前后变化,玉瑶公主对这么大一个胖娃娃是怎么从娘娘肚子里生出来仍然是一头雾水。她偷偷问过甘熙云,甘熙云只是笑,然后小声说她也不太懂,反正长大了就会懂了。

    虽然两人都半懂不懂的,也知道这事儿不是现在她们能问的。

    玉瑶公主只是觉得娘娘真是不容易,要把这么一个胖嘟嘟的小家伙装在肚子里那么久,拿出来的一定也很费力气。

    谢宁让人拿点心进来,又问她:“今天可有功课?晚膳有没有什么想吃的?”

    “要写十张大字,抄一篇书。”但是公主的功课就是这么回事儿,又不是皇子们,书房师傅们盯得紧,她的功课爱做就做,不爱做的话回头跟徐尚宫说一声,徐尚宫是个十分识趣的人,倘若公主功课未做,她自己就把理由给找好了。诸如:公主必定是累了吧?身子要紧,功课以后慢慢来不用急。又或者说,这篇字公主已经会了,那写不写的也不打紧。

    徐尚宫知道前一个杨娘子是被赶走的,听说她居然不安份,想往皇上面前凑,而且她性子拘泥死板,行事又过分严厉,公主一点儿都不喜欢她。

    所以徐尚宫样样都顺着公主的心意来,看公主爱听什么她就多讲些什么,不爱听的话她一个字也不多说。

    朝堂上做官的头一个要诀就是要揣摩上意,更何况后宫里她们这些人伺候公主呢?

    从前杨娘子那样的玉瑶公主不喜欢她,现在徐尚宫如此善解人意,玉瑶打心底里也不会敬重她。

    天气好,窗纱被日头映成了半透明的淡金色。窗台上摆着两盆菊花,都不是什么名贵异种,可是开得很泼辣,花朵挤挤挨挨的,把叶子遮得都快看不见了。

    谢宁看出玉瑶公主有心事。

    没有等她问,玉瑶自己说:“我才刚去了一趟寿康宫。”

    谢宁就明白了,轻声问她:“玉玢公主怎么样?”

    “我去的时候她也睡着了没醒。”

    还有句话她不好意思说。

    虽然玉玢公主年岁大,三皇子年岁小,可她怎么觉得玉玢公主喘气那劲头儿还不如才刚出生的三皇子呢,让人觉得有气无力的。有个词前些日子才在书上看过,叫气若游丝。玉玢公主那就算不是游丝,也比游丝强不到哪里去。看着她的时候让人害怕,她会不会下一刻突然就不动了,不喘气了。

    谢宁摸了摸玉瑶的头。

    皇上没有说,不过谢宁知道皇上没有打算将玉玢公主也带到永安宫来。谢宁这才刚刚添了三皇子,自己身子还弱,本来就有几个孩子让她操心了。

    玉玢公主应该会交给宫中其他嫔妃抚养照看。

    大致人选谢宁心中也有数。太过年轻的没有机会,这一条就将李昭容、陈婕妤她们挡在外头了,剩下的也那么寥寥几人。

    玉瑶靠坐在谢宁身边,头轻轻倚在谢宁怀里。

    谨妃的死,玉玢公主的孤苦病弱,让她心里莫名的难受。

    可那难受劲儿是为什么她也说不清楚。

    同时她又有一种隐约的庆幸。

    玉玢和她一样丧母,但是玉玢身边只有个柳尚宫。不象自己,自己生活在永安宫里。有贵妃娘娘,有皇兄,有弟弟,还能时时见着父皇,一起同桌用膳,父皇闲暇时还指点她写字,听她背书。

    有些东西她早已经习以为常不觉得有多么宝贵了,可是看到玉玢公主的样子,从寿康宫走了这一趟回来,她才意识到她所拥有的一切是多么珍贵,多么奢侈。

    在她意识到的那一刻,她又感到惶恐。

    拥有的太多,太丰盛,她害怕失去。

    也许玉瑶公主自己都没发现她在害怕着失去眼前的一切。

    谢宁即使细心,也不可能察觉到玉瑶公主心里这样复杂的感觉。她只觉得玉瑶公主是因为今天的事情受到了触动,多半是感怀自己的身世,或许是想起了她的生母。

    “晚膳让他们做水晶包子好不好?”谢宁想着玉瑶公主爱吃这个:“再做个什锦豆腐怎么样?”

    玉瑶公主点头,还说:“还要八宝鸡。”

    “好,再添一道八宝鸡。”

    哄着玉瑶公主说了好一会儿话,她走了之后三皇子也醒了,小家伙脾气比他哥哥要好,给他换尿布的时候不哭不闹的,就是哼唧几声。二皇子那时候可不是这样,他可不爱人碰他,一到这时候就使劲儿的蹬腿,还扯开嗓子大哭。

    大概是刚才睡饱了的缘故,重新包好又喂过了奶,三皇子也没有立马闭上眼睛再呼呼大睡。他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盯着面前的人看,谢宁蹭蹭他的小脸儿,三皇子居然一咧嘴,冲她露出了一个傻乎乎的笑。

    虽然听人说没满月的孩子其实不会笑,即使笑那也是无意的,可是谢宁还是又惊又喜,看着三皇子的小模样眼都不舍得眨一眼,脸上也泛起了格外温柔的笑容。

    皇上来时恰是傍晚时分,今天一天事情琐碎繁多,皇上回来时心事重重,脚步也显得比平时要沉重。还没等进殿门,皇上就听见里面传来二皇子的笑声。

    殿内已经掌灯,暖融融的光亮和孩子欢快的声音,将他身上那层无形的重负都驱散了。

    大皇子拉着弟弟的手从殿内迎出来,向皇上行礼问安。二皇子的礼数同兄长一比就显得极其敷衍,草草的拱了下手,就朝皇上身上扑过来,字正腔圆又声音洪亮的喊:“父皇父皇。”

三百六十一 不解

    皇上一见着他,连仅剩的一点不快也都烟消云散了。一抱起来就觉得这孩子沉沉的压手,一天比一天结实。

    这让皇上心情更好了。

    “好象更重了。”皇上顺口问:“今天都吃了什么?”

    皇上本来只是顺口一问,不无玩笑的意味。但是二皇子想了想,认真的扳着手指数了起来。

    “吃了鱼脯、葡萄、柿子、翡翠糕、栗子、脆果子……”说了好几样之后,二皇子露出微微苦恼的神情,看来并不止这几样,只是更多他想不起来了。

    皇上也吃了一惊。

    他知道二皇子嘴馋,胃口也好,可是怎么也没有想到他胃口好到这个地步。这还都不是正经膳食,只是正餐之间的零嘴点心而已。要再加上他没想起来的,再加上三顿正餐,那这孩子一天到底吃了多少东西?

    皇家不可能吃不起,二皇子吃的这些零杂琐碎,但可不是龙肝凤髓之类的奢侈东西。皇上只是担心二皇子吃这么多东西,太杂了,也太多了,怕他会积食。

    一旁乳母连忙解释:“虽然样子多,但是每样只是尝了一丁点儿。”

    伺候的人也不敢乱给皇子东西吃,可二皇子确实胃口比一般孩子好,乳母看他吃栗子的时候实在不放心,怕他积食,特意摸过他的肚子。结果二皇子肚子一点儿都不胀,也不知道之前吃的东西都什么时候克化完了。正因为如此乳母才敢放心让他多吃了些零嘴,要不然真吃出事来她第一个要被问罪的。

    用过晚膳之后皇上去了小书房,而方尚宫过来了一趟,递了两张清单给谢宁。一张是寿康宫库房里抄出来的东西,一张则是延福宫的。

    谢宁只大略看了一眼,仍旧递还给方尚宫说:“这个还是您收着吧,想必这些天事情多,要是事事都等我来拿主意,只怕耽误了正事。有什么不紧要的事情,您看着吩咐下头人去办就行了。”

    方尚宫应了一声,轻声说:“不知皇上打算如何安置玉玢公主呢?”

    换做从前,方尚宫这一问谢宁并不会多想。可是现在不同了,方尚宫可是皇子、公主们的亲祖母,她的确有资格过问,也比旁人都更有理由过问。

    谢宁并没有隐瞒:“看皇上的意思,应该会交给曹顺容或是高婕妤照看。”

    方尚宫想了想,也确实没有更合适的人选了。高婕妤和曹顺容毕竟在宫中多年,性格比较老成。两相比较,方尚宫觉得曹顺容比高婕妤更合适一些。高婕妤性格急躁,争胜心强。曹顺容性子比起她来更柔顺一些,细致一些,要照料一个病弱的孩子,曹顺容总比高婕妤更合适一点。

    说完了这些话,看方尚宫似乎还没有要离开的意思,谢宁轻声问:“方尚宫还有什么话想说,只管直说无妨。”

    方尚宫同她还有什么不好说的话?

    难道方尚宫不放心将玉玢公主交给旁人?

    还是,方尚宫有什么话不方便当面和皇上说,需要她从中间调停一二?

    对这种全新的关系,她在适应,皇上在适应,方尚宫同样也在适应。

    象以前一样是不可能的,但以后该如何,这事儿得摸索着办。

    皇上回来歇息时已过二更了,对他来说这已经算是提前了,不过平时这个时候谢宁都已经早早歇息了,今天却还撑着等着他回来。

    皇上去洗漱了之后回来躺在谢宁身边,手轻轻盖在她的肚子上。

    “可还疼不疼?”

    “不怎么觉得了。”谢宁恢复的很好,生完三皇子第二天她就下榻走动了,虽然到现在还未满一月之期,可是李署令都说她恢复得好,药都已经停了,只以膳食补养即可。

    皇上揽着她在怀里,谢宁身子僵了一下,轻声说:“皇上,臣妾还不能……”

    “朕知道,”皇上知道她想偏了,忍着笑意说:“朕就是想抱一抱你,没想做别的。”

    谢宁有些不大好意思。

    她心里也会有些不安。

    她有孕、分娩,这中间好长时间是不能侍初寝的。可皇上在这些日子里并没有召幸过旁人,这事放在一般人身上都已经是很难得了,更何况他是皇上,坐拥六宫,富有四海,外头人说她专宠、擅妒,林夫人为这事儿十分不安。

    熄了灯之后,帐子也放了下来,帐子里外象是两个全然不同的世界。在外面他是皇上,她是妃子,她需要对他循规守礼,事事要谨言慎行。可是放下帐子之后,她就象是忘记了他的身份一样,也不记得除了她之外皇上还有其他妃嫔。

    她恍然觉得他和她就是一对平凡的有情人,就象普通人家的夫妻一样亲近。

    “今天怎么睡的这样晚?是不是有事?”

    谢宁枕着皇上的肩膀,试探着问:“方尚宫的事,皇上怎么打算的?”

    “如果不是谨妃突然没了,朕是打算即刻替母亲正名的。”

    正名的意思,皇上不用细说,谢宁当然懂得。

    “皇上是说,会明发圣旨,给方尚宫封诰?”

    皇上的生母,即使不在人世,也可追封为太后的,更何况方尚宫还在人世,母子还能相聚,这对皇上来说是意外之喜,也是天大的喜事。“那是自然。”

    话一出品,皇上就觉得谢宁问得有些奇怪。

    “怎么,你觉得这样不妥?”

    谢宁忙说:“不是觉得这样不妥……是方尚宫自己的意思,她不想皇上为这事大张旗鼓……”

    皇上有些讶异,微欠起身:“这是母亲自己的意思?”

    不仅皇上意外,谢宁也觉得很意外。

    在谢宁看来,既然母子相认了,那么皇上向天下公开承认生母这是理所应当的事,方尚宫含辛茹苦多年,这也算是一朝苦尽甘来,这是老天给她的补偿,以后的日子正应该好好享一享清福,得到她该有的报偿才是。

    可方尚宫就是那样同她说的。

    “我是为了今天能够得享什么荣华富贵,才拼死挣命的活到今天吗?能同皇上相认,这辈子我已经别无所求了,何必再为此事节外生枝?我生性不喜张扬,皇上现在前朝十分稳当,后宫也没有那么多烦心的事情,这时候再突然多出一个太后来,不仅外头民间会多出无数闲言碎语,就是宫中只怕也会生出不必要的麻烦。”

    除了这些,还有别的话,但是意思都是一样。

    听方尚宫的意思,竟然是一切维持现状最好。

    谢宁能看得出来,这些是方尚宫的真心话,绝不是为了向皇上邀功,更不是耍什么以退为进的手段。

    她是真心不在乎什么太后的尊荣,不在乎那些她应得的荣华富贵。对这些,她甚至流露出了一种避之唯恐不及的厌弃。

    皇上被这番话闹得睡意全无。

    “母亲真是这样说?”

    不是他不相信谢宁的话,而是这话……实在让人难以置信。

    “方尚宫确实是这样说的。”谢宁觉得自己这件在中间传话的差事实在不好办。

    因为方尚宫的话让她都纳闷,又怎么能去说服皇上呢?

    “母亲不在乎名利那些身外之物,这个朕明白,也可以理解。可是……”

    可是难道方尚宫就不想光明正大同皇上母子相认吗?不想听他大声唤一声母亲,不想与自己的孙子、孙女们儿祖孙和乐融融的欢聚一堂?

    如果继续隐瞒身份生活下去,不管她心中有多少关切和亲情,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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