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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家皇后-第2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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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禀辰也知道胡荣不会在这上头捞,那只怕又是有人在里头两头瞒骗苛扣了。

    这泼脏水的前赴后继,就瞒上他们永安宫的这些人了。

    “你也当心些。”

    胡荣应了一声,又谢过周禀辰提醒。

    周禀辰往外走时胡荣正好进殿,撩起袍子露出脚上新做的鞋,针脚细密,做的格外他妥贴合脚。周禀辰只瞧一眼就知道这不是针工局统一做出来的东西。

四百二十八 惩处

    周禀辰只当没有看见就出去了。

    胡荣这小子机灵,懂规矩,周禀辰也不至于容不下他。一来胡荣顶不了他,二来,就算他把胡荣踢掉,他徒弟周玉海不够机灵,也干不了胡荣这差事。

    再有一点周禀辰自己都不承认。

    他其实有些羡慕胡荣。

    太监被切了那一刀,不算是个男人了。可身子不是男人了,心里的七情六欲却不可能也一刀切掉。周禀辰早年也在心里喜欢过一个宫人,只是对方不喜欢他。

    胡荣能遇着这么一个人,那是这小子的造化。周禀辰可不是闲着没事干,非得找碴给别人使绊子心里才快活的人。

    看到胡荣那双鞋的不止周禀辰一个人。起码青荷就早知道了。青梅和她同住一屋,她做鞋袜瞒得了别人,瞒不了青荷。被她看见时青梅也没多说什么,只说,针工局送来的鞋袜大小总不大合适,鞋袜不比衣裳,大小不合适能凑和着将就,所以她帮着给改改。

    青荷也没说旁的,只说:“你自己心里有数就好。”

    在她眼皮子底下,青梅闹不出什么事情来,胡荣也不是不懂事的人。

    谢宁听完胡荣回禀,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确实都是按数发放的吗?”

    胡荣忙说:“主子只管放心,这回发放奴才是从头到尾都看着的,确实没少。每宫里都是按数发的。可如果领回去之后他们自己分不均匀,脏水也不该往咱们头上泼。”

    事情其实一点都不难查。抱怨的是什么人,短少的是什么东西,胡荣心里都有数。他就是觉得东六宫有些人蠢得很。皇上不动东六宫,贵妃这人又一向宽厚优容,更不用说方夫人了。结果宽厚大度就养出这么些个不知感恩的东西来,真是板子不打到身上就不知道疼。

    谢宁也觉得闹心。倒不是因为自己遭了抱怨。她掌理宫务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从一开始生疏笨拙,到现在驾轻就熟,中间也不是没走过弯路。

    只要当家理事,就会遭人抱怨。人心是永远不会满足的,给多少都不为多,都不会知足。只是这一回方夫人的本是逢仲秋节一片好心,念着东六宫毕竟有几个过去的旧识,且许多人都差不多是方夫人那般年纪的人了,破例多赏了些,结果反而赏出事端来了。这事儿要是福晖堂那边知道了,方夫人岂不伤心?

    “这事儿交予你去办,福晖堂那边知道消息了没有?”

    “福晖堂那边……”胡荣不敢担保一定瞒得过。方夫人虽然不爱出门,连带着福晖堂的宫婢太监也很少在外走动,但是未必没有那种想借机巴结的人拿这事儿去卖好。

    谢宁也知道未必瞒得过。

    方夫人这人又善隐忍,纵然听说了这消息,心中不快,多半也会当做没有听到,大家面子上过得去就好。

    “快去办吧,别拖延。”

    胡荣从殿中退出来,一刻也没耽误,带了人直往东六宫去。

    玉瑶公主站在宫门墙边看着胡荣领着人过去,转头问:“他这是做什么去?”看着那神情,象是要去寻人晦气。

    “看样子是去东六宫。”

    “哦。”玉瑶公主对东六宫并不关心,她自小到大,就只去过东六宫两回,一次是去那边的桂苑,一次只是路过。那里住的都是先帝遗妃和一些日渐老迈的宫人太监,玉瑶公主都不认得,也不关心。

    胡荣到了东六宫,都没用他动手,玉景宫和慈云宫两处的掌事太监就连连请罪,直接将犯了事的人堵了嘴拖出来交予他发落。论品级,胡荣跟他们还差着两级呢。可是在宫里光有品级没用。那两人不过是伺候着太妃,当年也风光过,早就落魄了,手里一点儿实权没有,哪有那个胆气跟现在风头正盛的永安宫硬顶?

    胡荣面上笑呵呵的,瞅着这两人在肚里盘算怎么整治他们。

    真这么懂事儿,这些抱怨的话根本就不会传开,他们又不是瞎子聋子,早年也是厉害人物,又不是任人欺瞒的酒囊饭袋,有现在后悔,早干嘛去了?不是他们撺掇,也是他们默许的。

    康太妃任事不管只念自己的佛,宫里人被带走她压根儿不关心。张太妃却是个最滑头的人,当年能在太后手底下保全自身,现在还能留在宫里颐养天年,能是个简单角色吗?胡荣过来,她也只做不知道,一声不吭。

    被揪出来的七八个太监和几个宫女,年纪都不轻了,有两个甚至头发花白。

    犯了口舌,按宫规处以数目不等的杖刑之后,一律投入浣洗司为奴。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生事,那就干脆别过了。

    这些人老迈不堪,又犯了这么大的过错,进了浣洗司后能活多久?这个胡荣可就不去管了。

    抱怨多少的不止这几人,但是胡荣单处置这几人,另有缘由。他们还说了些其他不该说的话。仗着在宫里年头久,还敢非议方夫人,言语龌龊下流。方夫人还在永安宫时,待胡荣甚好,就象对待子侄一样,就算不为了贵妃之令,胡荣也不会放过这几人。

    不给他们点儿颜色看看,真以为永安宫和福晖是软柿子了。

    他在慈云宫旁边的宫巷里将这些刑责完毕直接拖走,连地下的血迹也没让人清理,也存了杀鸡儆猴的意思。

    也让剩下那些不安份的人看看,再敢生事是个什么下场。能有一口茶饭吃已经是皇上的隆恩了,还心不足?不知道惜福,那点儿福分迟早让自己糟践光。

    #          #         #

    太医署遣了一位徐太医,来为幽闭的慎妃诊脉医病。

    后苑这边看守松了一口气,既然太医署来人那就好办了,治好治不好那是太医的事,同他们可不相干。

    徐太医只带了一个打下手的杂仆,替他做些跑腿取物提药箱的活计,看守太监取锁匙开了门,领着人进去。

    久不见天日的屋子里一股呛人的潮霉气味,还混着一股人生病时那种怪异的味道,连徐太医都忍不住以手掩鼻,从怀中取出布帕蒙住口鼻。连他身后的小杂役也跟着照做。

    看守太监倒吓了一跳:“徐大人,她这病难不成会过人?”

    自己可别叫给染上了。

    “还没诊脉呢,现在哪里能下论断。”

四百二十九 生死

    即便徐太医没下论断,看守太监也不敢在屋里多留了。平时他们绝少将门打开,传送食盘和恭桶都在门旁开了一个尺半高的门洞。因为当初人送来的时候白公公可就吩咐了,他们不许和这人说话。除了递送东西,看守太监他们是不会靠近这里的,更加不会进屋。

    现在就更不会了。

    徐太医看着急急退出屋的太监,又转头看了一眼身边跟着的小杂役,轻轻咳嗽一声。

    “你就站这里吧,不用近前。”

    这屋子隔做里外两间,先帝时后苑可不是现在这般冷清的光景,能住人的地方几乎都塞满了人。这样的一间屋子有时候甚至会住上两人三人也不稀奇。

    里间比外间更暗,窗子既窄且小,上头钉着木栅,透不进多少光。屋里榻上躺着一个人,身上盖着一床脏的已经看不清颜色的盖被。里屋的怪异气味比外间更重。

    徐太医在宫里久了早就已经见惯,听着身后脚步声响,那个小杂役也跟着进来了,就站在他身后。

    按说太医给后宫嫔妃看诊,跟前必得有宫婢太监随侍,也是防着两下里有什么勾连私通的事情发生。不过现在榻上的这人已经病成这样了,太监也没进来。

    那个小杂役往前半步,把盖被掀开一角,将慎妃的一只手往外挪了挪,又将屋里唯一一张凳子搬了过来,方便太医诊治。

    徐太医一搭脉,心里也就有数了。

    说病重,也不是真重。外感风寒,心情抑郁,再加上被关在这么个地方,虽然饭食饮水供给不缺,不会真把她饿死,但是从锦衣玉食的妃子一下子落到这般境地,如同囚犯,不抑郁才怪呢。

    再想想这几日正好过了仲秋节,这位妃子娘娘,当初就是仲秋时被册封的,可这一次仲秋佳节却已经身陷囹圄,更加触景伤情。

    站在他身边的小杂役轻声问:“这就是那个慎妃?”

    虽然声音压低了,但是仔细听却能分辨出这并不是个男子的声音。

    徐太医点点头。

    宫里的荣华富贵就是这么不结实,简直就如同过眼云眼一般转瞬即逝。

    昨天可能是妃子,今天就落入泥沼。

    可是这荣华富贵又那么绚烂迷幻,足以蒙蔽一双双贪婪的眼。只要有圣宠,从卑贱之身一跃则平步青云也就是眨眼间的事,至于那富贵之后的事,事先谁会去想呢?

    床上躺的那人,如果换个过去认识慎妃的人来,一定认不出来。眼前这人蓬头散发,枯瘦如柴,眼窝和两颊都深深凹陷,早不复过去锦衣玉食、脂香粉浓的模样。她躺在那里双目闭紧,胸口都看不出明显的呼吸起伏,跟一具尸首也差不多。

    徐太医开了方子,想到慎妃眼下这般境地,也不会有人为她煎药,少不得这药日日打发杂役煎好了送来。

    不过,身上的病好治,心里的病难医。

    即使这一次能好,这个冬天也难熬。看这屋里薄榻单被,除了她身上穿的,只怕一件替换的衣裳也没有。到了冬日能供给火炭裘衣棉被吗?只怕是难。

    徐太医带着小杂役离开,直到御园左近停了下来。

    小杂役朝徐太医作了一揖:“多谢大人成全。”

    “姑娘不用客气,早些回去吧。”徐太医摆摆手,自提着药箱往太医署去。而那个穿着杂役衣裳的人寻了地方把身上罩的衣裳脱了,里头俨然是一身儿宫女的装束。

    回到揽秀阁,玉瑶公主也已经放课回来了。夏日时揽秀阁因为花木众多,熏香无法将蚊虫全部驱除,门扉窗框都挂设垂纱,眼下虽已入秋,这些纱障还没有拆除。被秋风一吹,绢纱飘飞。玉瑶公主喜欢看这样的景致,王念秋却觉得,幸好这些垂纱颜色娟丽柔美,要是一色纯白的,那岂不象灵堂前挂的孝幡了?主子就是主子,连喜好都这么别具一格。

    “回来了?”玉瑶公主宁愿用镇纸将案上的纸全压住,也不愿意关窗子:“见着了吗?”

    王念秋行过礼,点头说:“谢公主体恤,奴婢见着了。”

    “怎么样?”

    “已经落魄的没有人样了。”

    玉瑶公主放下笔,转了转手腕端起茶盏:“那见了人之后心里怎么样?解气了吗?”

    王念秋想了想,先摇头,又点头。

    “奴婢当初进宫的时候,其实心里存了个傻念头,想见到那个害了叔叔的罪魁祸首,讨还一个公道。不瞒公主说,奴婢还曾经把簪子磨尖,想着拼了一条命,换那个人一条命。”

    玉瑶公主倒顾不上喝茶了,问:“那现在呢?你还想杀她吗?其实你要真想报这个仇,也不必你自己动手的。”

    念着一段师徒情分,玉瑶公主想让一个获罪被囚的废妃丧命不是难事,就算皇上知道了也不会怪她的。

    “不用了。”王念秋神情平静:“她现在活着如同死了一样没有区别。不,还不如死了。每活着一日对她来说都是煎熬折磨,每一刻她都不好过,我又何必多此一举呢?”

    “那就好。”玉瑶公主对慎妃并不在意:“既然看过了,了结心事,以后就别总惦记这人了。你帮我重添素香,我想画画。”

    王念秋应了一声,洗了手去取香。

    玉瑶公主将手中的笔拿起又放下。

    今天她在娘娘那里,听到昌郡王妃说起,大皇子年岁不小,差不多也是到了该议亲的年纪了。

    玉瑶公主这半日都在想这事,写字时也心不在下来。

    皇兄这才多大,旁人就惦记上了。也不知道皇兄最后会娶一个什么样的妻子。虽然没有人公然说起,但是满朝上下也都默认大皇子身体孱弱,生母又十分微贱,虽然是皇长子,却不会承继大统。照父皇的意思,应该不会给皇兄挑一个门第太高的妻子,毕竟前有太后、皇后倚仗家族为祸后宫,父皇肯定不会愿意给皇兄娶进一个出身高门霸道弄权的妻子,为将来埋下祸患。

    那她呢?

    如果皇兄的亲事定下来,只怕那些人下一个就会惦记她了。

    玉瑶公主之前没有想过婚姻大事会这么早早的提到日程上来,想到自己的前路,也感到十分迷惘。

四百三十 使者

    这个秋天确实是多事之秋。

    后宫里走了许多人和这些一比,就不算什么大事了。

    大皇子小病了一场,玉瑶公主去骑马时摔了一跤,还好没伤着骨头,也没伤着脸面,就是脚受了伤得好好儿将养不能下地。

    谢宁想起来都后怕,还好摔的不重,不然纵然是公主,顶着破相的脸,这辈子只怕也过不好。因为这事儿,皇上发落了好些人,怪责他们保护不利。

    后苑里被关着的那位慎妃倒是病了一场之后又将养过来了,不得不说,有的人命就是硬的很。

    元胡今年秋天果然又有动作,只不过因为夏朝早有防备,元胡一点儿便宜没占着不说,倒蚀一把米,损失惨重。元胡自十余年前的惨败之后已经分做两部,这一次为了南下劫掠临时算是联手,可一旦事情进展不顺,还不必夏朝多挑拨,自己就先又掐起来了。

    有时候越是自己窝里对掐,越是比外人要狠。都打着把对方彻底吞并的主意,落败的一方连性命都保不住。

    十一月里,元胡山南可汗遣使入京,向夏朝称臣。

    要是早个几年听到这话,所有人只怕都会当成是梦话,戏台子上八成都不会这么演的。

    可是有时候啊,这世上的事就是比戏台子上演的还要离奇。

    比起被山北吞并,向夏朝称臣又怎么了?反正往前数个几十年,元胡也不是没向夏朝称过臣,不过这称臣和称臣也不一样,当年元胡老可汗转脸不认人就复叛了,该抢照抢,一度甚至突入中原内地,甚至还发下豪言壮语说要掀翻京城自己坐龙椅。

    现在的山南可汗就不一样了,他现在被兄弟逼的走投无路,想复叛也没有那个本事。遣使入京是他是死马当活马医,反正试一试又能如何?不试的话他连这一条生路也没有。

    山南可汗很下本钱,把自己的儿子派了来。元胡人和中原人长相迥异,年纪和大皇子差不多大,但是这位可汗幼子却已经长得人高马大,身量同成年人差不多,甚至还有一脸浓密的大胡子。大皇子远远看见了人,忍不住抬手摸了一下自己的下巴。

    这辈子大概他都不会长出这样的胡子来了。

    虽然不曾见过皇祖父,但是有画像在,上面的人也蓄了须,细细的象老山羊的胡子一样。宗亲中也不大有毛发旺盛的人,大概李氏皇族就生不出大胡子男人来。

    更不要说大皇子还天生体弱,到现在同龄人个个都有了些变化,他身边的程锦荣上唇已经冒出了短短的胡髭,而乔书英说话声音变了。

    可大皇子自己身上还没有这些变化,他只有个头儿和其他人差不多。

    虽然旁人说元胡这是蛮夷之相,不过大皇子心里其实隐约有些羡慕。

    太医来看过,也用了药。不过大皇子知道,自己毕竟体弱,能够活着已经是精心调养的结果。要知道当年他出生后未满月,就有太医下了断言,说他大概养不成。

    可他磕磕绊绊也长到了现在这么大,以他现下的身子骨,再活个十年八年想必也不是难事。

    为了让他好好活着,吃下去的灵丹妙药要是换成金子,大概打个和他一样大的金人也是绰绰有余了,更不用说父皇、娘娘和太医们所花的心力和时间。

    大皇子比谁都清醒的知道,他的命不是他一个人的,他得活得长长久久的,活的好好的,才对得起那些为了他日夜忧虑的人。

    大皇子平日里如果去书房的话,只带两个侍卫两个太监。今天带的人还是四个,不过其中一个太监被顶替了,变成了林敏晟。

    本来林敏晟是不想扮太监的,可是架不住他个子不够高啊。宫里选侍卫虽然说不是选美男子,可起码不能选个矮锉子进来,好么,别人都站得一杆银枪似的,他一站也是杆枪,不过却是掰折了一半儿的,怎么看也不象啊。

    所以大皇子软硬兼施的还是让林敏晟穿了一套太监的衣裳,还是现从他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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