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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家皇后-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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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做皇上呢,很多时候都得会装聋作哑,让人以为把他骗过了。

    皇上噙着笑,看谢宁把衣裳拎起来比了比,出声问:“这是给谁做的?”

    “给玉瑶。”谢宁说:“虽然说她不缺这一件,可是我给大的小的都做了,独不给她,那也说不过去。”

    皇上点点头,深以为然:“那自然,还是要一碗水端平的,免得孩子们之间互相不忿嫉妒。这么说,做完这件是不是也该轮到朕了?”

    谢宁手一顿,做大人衣裳和做孩子的衣裳那可不是一个难度的。衣裳越大,易出错的地方就越多。

    “那我回头给皇上做件汗衫吧?”

    在屋里穿的,要为了凉快连袖都不用上,省事。再说这种衣裳不会穿到外头去,也不会被旁人看见了笑话。

    皇上并不挑剔,有的穿就行了:“那就汗衫吧,朕想要件月白的。”

    谢宁点头应是,想着明儿一早就让人把料子拿来先挑着,再把皇上的的衣裳多寻几件出来比量着好裁剪尺寸。

    其实她给玉瑶公主做的也是一件在里头穿的短衫,但玉瑶公主可不挑剔,衣裳一送来她就指挥着尚宫替自己换上了,然后蹬蹬蹬跑来找谢宁,扯着袖子给她看,小脸儿仰的高高的。

    谢宁明白她的意思,结结实实把她好一顿夸,什么人见人爱啊,人比花娇啊,反正好听的话不用钱,就是以往谢宁没怎么练过如何奉承人,夸的未免有些不够花样丰富,不过还是把玉瑶公主给糊弄过去了。

    谢宁捏把汗,决定回头就让胡荣多贡献些夸人的奉承话来给她用。没法子,她身边的人里头,嘴巴最甜的就数胡荣了,完全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谢宁怀疑就算见了哑巴他都能跟人比比划划的套交情。

    玉瑶公主的性情谢宁也算摸着几分了,别看她自己不爱说话,可她爱听别人说话,谢宁和方尚宫她们讲话时,玉瑶公主危襟正坐,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虽然不知道她能听懂几句,但是神情显得十分认真。

    看来以后在孩子们面前说话真得当心,都不是小孩子了。哪怕一时听不懂,可他们记住了,将来总会懂的。

    玉瑶公主一天比一天见好了,不过还是喜欢黏在谢宁身边。谢宁让人送了衣料来挑,玉瑶公主就跟在她裙子后头,这里看看,那里摸摸。等谢宁挑好了料子,她还自己跑屋里去,把针线篮子取了来。

    谢宁笑着接过篮子,朝她道了一声谢,她的眼睛就微微弯起来,坐在小凳子上看谢宁穿针引线,老老实实哪儿都不去。

    怪不得都说女儿是贴身的小棉袄,大皇子是可人疼,但他是个男孩子,可不会陪着她做针线。二皇子呢,打现在就能看出来将来不是个老实安分的主儿。

    还是女儿好。

    方尚宫捧了一大本样子进来,让谢宁挑挑款式。她出身针工局,对这个是行家里手,谢宁要做针线完全不用求助旁人。

    谢宁见她进来微微皱起眉头。昨夜下雨方尚宫身子不适,今天想必也没有全好,这么就急急的起来实在不可取。

    方尚宫笑着解释:“主子不用担心,我的身子我自己知道。这些样子都合适做汗衫,您看一看好挑一个。”

一百五十一 相守

    谢宁翻了翻,挑了一个简单的样子,觉得自己做着应该比较有把握的对襟式,收口她也能做,就是盘花什么的有点难。可是玉瑶公主也探头跟着看,她却一手指着个斜襟的,光指了不算,还在上面重重的点了两下,示意她看中了这个。

    快别开玩笑了,斜襟这个光做那襟领和镶边就能要了她的命,谢宁绝不能这样跟自己过不去。

    方尚宫忍着笑,示意青梅带着玉瑶公主出去。

    “这月白的料子,配深色的线不好看。”

    “我挑了一色天青的。”深色线自然不好看,要是同色呢,月白本就淡色,也用同色的线,又寡淡了。

    方尚宫点头说:“天青、天蓝色都好,配得很。”

    挑好了线,方尚宫轻声说:“贤妃听说病的很重,一早李署令就过去了。”

    “又病了?是因为下雨受了凉吗?”谢宁并没怎么当回事,贤妃一年到头能站起来,能出门的日子是屈指可数,三五不时的发病更是家常便饭。

    方尚宫却说:“这回不一样。”

    谢宁拈线的手停住了。

    方尚宫接着说:“贤妃昨儿夜里吐血了。”

    谢宁手微微一颤,两根线没捏实,轻飘飘的从手里落了下去。

    “怎么昨天夜里没有请太医?也没听见消息。”

    方尚宫摇摇头:“现在园子里头看着没什么事,其实守卫森严,贤妃许是不想惹祸,也可能是伺候的人想请太医却因为下雨耽误了,总之直到天亮消息才传到李大人那里。”

    谢宁吁了口气:“皇上应该也知道了吧?”

    “想必是知道了。唉,不好的事都凑到一处去了。这边明寿公主的事情没按下去,贤妃要是有个不好,今年这下半年实在太不顺了。”

    “贤妃前日就没去长春园,难道从那时起就不好了?”

    方尚宫也摇头:“前前后后事情太多了,奴婢也难一一留心到。不过几天听说高婕妤传太医传的勤,李昭容也受了惊,没有听说贤妃的病又加重,谁成想会突然间变成这样。”

    “高婕妤的伤很厉害?”

    “厉害什么啊,据太医说只是扭着筋,其他地方也就是蹭破点皮。”

    谢宁还是挂心贤妃的病况,虽然交往不多,两人说过话的总共加起来也没有多少句,但是谢宁觉得贤妃并不是个难相处的人。正相反,她不象宫里的其他人一样,汲汲营营的争夺宠爱,争夺权势,争夺富贵。谢宁感觉她待在宫里,是不得不待在这里,为了家族,为了别的什么,但不是因为皇上,不是因为她自己想待在这里。

    虽然两人谈不上有什么交情,可起码贤妃从没有对她口出恶言,如同别人一样总是与她敌对,对她怀有恶意。

    只是想不到,她竟然会突然病的这样重。

    究竟为什么呢?

    谢宁怎么都不想不通,贤妃身子是不好,可是她能一路从京里来到园子,甚至还好端端的出席了一场明寿公主的宴会,当时虽然看着也弱,并没有别的异样。明寿公主作乱之时,她也没有去长春园,论理也不会因此受惊吓,可是突然吐血是怎么一回事呢?她只是弱症,并没有身患恶疾啊。

    事态变化很快,白洪齐过来传话,谢宁赶紧收拾一下往怀寿堂去。她到怀寿堂前的时候,看到御辇也在。

    皇上特意安排怀寿堂给贤妃住,难保不是想借这个地名给她添添福寿的意思。

    谢宁匆匆进了院门。

    太监和宫女们在外头黑压压跪了一地,白洪齐服侍着谢宁一直向里走,进了贤妃的寝室。

    屋里帘子挂了一半,比外头暗了许多。谢宁眼睛微微眯起,看见皇上坐在榻边,握着贤妃的一只手。

    谢宁缓缓走到榻前,贤妃脸色腊黄,眼睛微凸,正紧紧盯着皇上。

    这神情看来有些骇人。

    垂死之人怎么会有这样执着狂热的神情?

    皇上转头看了谢宁一眼,轻声说:“你来了?坐下吧。”

    贤妃的眼珠似乎转了一转,谢宁不知道她究竟有没有看见自己,有没有听到皇上说的话。

    “你所求之事,朕应允你,还有谢婕妤在此见证,朕说出的话不会反悔。”

    贤妃喉咙里发出含混的声音,这一刻谢宁也看得出她是欣喜的。她听见皇上说的话了。

    她求皇上答应什么事?她没有儿女托付,是想请皇上在她身故之后对杨家多加照拂吗?

    谢宁手微微发抖,她不是没有经历过死亡,父亲去时她还小,但母亲,还有外祖母她们一个又一个离去,谢宁都记得清清楚楚。

    这种事不是经历过就会习惯的。正相反,这种事情永远都不可能习惯。生死分际,世间没有比这更残酷的事情。

    皇上轻声说:“朕一直记得,当年是你替朕挡了一剑,你的身子也是因此彻底垮了。其实这件事,朕早就知道。”

    贤妃的眼珠还能动弹,皇上接着说了下去:“不是旁人说的,你也从没有做过一件对不起朕的事情,正相反,是太后,是朕亏欠了你,亏欠了杨家。你的心不在朕身上,朕能感觉得出来,后来也就知道吧你心里的那个人是谁。从那时起朕就不曾再召幸你,因为朕知道你心里也不愿意。”

    贤妃又发出了一声短促的怪异的声音,但是从她的目光来看,皇上的话让她释然了。

    “你这些年过的很难,朕知道,你放心去吧,不要再苦了。”

    说完这句话之后,皇上并没有再出声,他转头向门看了一眼。

    其实外头并没有人进来,这里很安静,如果有人接近,那声音应该非常清楚。

    谢宁心里也明白,但是见皇上转头,她也忍不住转头看。

    当然什么也没看见。

    等她再转回头来的时候,贤妃已经没有气息了,眼睛还没有合上,一点泪痕在她眼角闪动着,就象一颗珍贵的,熠熠生辉的宝石。

    皇上缓缓将她的手放回被子之中,慢慢站起身来。

    谢宁连忙站起来,扶住他的一只手臂。

    皇上转头看了看她,嘴角勾了勾,但还是没能成功的露出笑容来。

    “朕没事,你以为朕要人扶?”

    谢宁不出声,可是扶着他的手也没松开。

    “朕确实有点难过。她进府很早,那时候朕不是皇上,她,皇后,还有淑妃三个,曾经也都是花一样的年纪。”

    皇后、淑妃都已经不在,现在贤妃也不在了。

    谢宁说不上来心里的难受。

    这里面有替贤妃难过,但更多的是替皇上难过。

    皇上心中的沉郁,她能感觉到。那种难受说不出来,无法排遣。

    她好象听到了脚步声,由远而近,十分急促。

    宫中是不能奔跑的,园子里也是一样。

    是什么人来的这样急?

    是贤妃的娘家亲人吗?

    脚步声特别的快,已经到了门口。

    谢宁一抬头就愣住了。

    那个冲进门里的人她认得,是张俟衡,张驸马。

    他看着皇上和谢宁,那脸上的神情已经让谢宁什么都明白了。

    他忘了行礼,皇上也没在意,只说:“她刚刚去了。”

    张俟衡那么一个风骨铮然的人,象是一下子被人打垮了脊梁。

    他没有倒下,但是他眼睛里的光亮已经暗了,灭了。

    “你去看看她吧。”

    张俊衡慢慢挪动脚步向里走,而皇上和谢宁从屋里走了出来。

    贤妃心里有别的男人,而皇上早就知情。

    他们是怎么认识的?也许是青梅竹马,又或许是在年少之时惊鸿一瞥,一见钟情?

    但是贤妃被指婚给了皇上,张俟衡成了明寿公主的驸马。

    “朕早就知道了,朕也不怪她。可是……”

    谢宁轻声说:“皇上不要太自责,当时先帝与太后都在,事情不是皇上能决定的。”

    “是啊。”

    但终究多知道一个秘密,心里就多了一层重负。

    就象谢宁,她不知道这事之前,想到贤妃和张俟衡两个人,不会心情这样难受。而皇上知道了却也无法改变已成定局的事,对他来说这些年来这重负一直都压在心中。

    即使是天子,也有许多无奈。

    “她知道了明寿谋反的事,急怒交加。刚才你来之前,她求朕饶恕,求朕能宽恕张俟衡,饶他一命。”

    原来贤妃求的是这个。

    “朕本也没打算杀他。”

    这个谢宁相信。也许贤妃不信,所以皇上才会让白洪齐传话,让谢宁过来,还说她是见证,贤妃才放心。

    屋里突然传出一声压抑的呜咽。

    谢宁心猛一跳,那声音并不高吭,但却象一把刀子一样,要把人的心肺都撕碎了。

    那是一个男人绝望的哭声。

    这是一对生前被活活拆散的恋人,活着时不敢越雷池一步。

    如果他再早到那么一刻,她就还能再看见他一眼。

    她赶紧抬手抹泪,皇上的动作比她还快一些,用指腹小心的把她的泪珠拭去:“你看你,心肠软的要命。”

    谢宁轻声说:“臣妾是太不中用了。”

    皇上把她揽在怀里:“朕很庆幸,朕比他要幸运得多。”

    “臣妾也觉得自己幸运。”

    他们在这个凄凉而伤感的时刻,庆幸彼此间没有经历生离与死别,没有那漫长的相思不能相守的折磨。

一百五十二 纪念

    在清璧堂住了近一个月,说声要走,心中不免有些茫然。她才对这里熟悉起来,习惯了一推窗就看得到满眼的苍青翠竹,也习惯了风吹过竹林时发出的潇潇叶声。

    在这里也发生了太多事,一桩接一桩,明寿公主谋反,贤妃过世,还有皇上的身世。

    她现在明白皇上为什么不喜欢来金风园了。

    这里对旁人来说是避暑的园林,对皇上来说,却是自己出生、生母惨死的伤心地。这回是因为明寿公主才过来的,大概以后也很少再有机会来这里了。

    虽然说要收拾的东西不少,但这些并不用谢宁忙碌。她揽着玉瑶公主,看大皇子逗弟弟。

    二皇子特别吃逗,尤其喜欢大皇子这个哥哥。兄弟俩穿着一样料子做的衣裳,不同的是大皇子身上穿的是一件天蓝色圆领束腰长袍,二皇子身上穿的却是一件半袖的小短褂。大皇子清瘦,二皇子却胖的肉嘟嘟的。

    兄弟俩性情也很不同,大皇子笑容腼腆,举止斯文,二皇子却从现在就能看出来不是个内向的性子,手舞足蹈,笑的咯咯直响。

    看着他们就让人觉得心里欢喜。

    贤妃已经简单的装殓了,用冰镇着要运回京治丧。谢宁没再见过张俟衡,不知道他去了何处。毕竟明寿公主的事还未处置妥当,他不好在人前公然露面。

    因为贤妃的事,现在园子里里外外也是一片素孝之色。方尚宫穿着一件老绿色的半旧衫子站在屏风边向谢宁示意,谢宁松开玉瑶公主,让她站在大皇子身边,自己出来同方尚宫说话。

    “有什么事?”

    “内宫监的人收拾了贤妃的东西,那些衣裳首饰自然是要随葬的,还有一些旁的,字纸书画之类,内宫监的人不敢擅专,来问一问主子的意思。”

    谢宁有些诧异:“这事如何会来问我?”

    她又不掌宫务,操办这事应该是白洪齐在张罗吧?

    “听他们说,正是白公公的意思。”

    那不就代表这是皇上的意思么?

    谢宁沉默了下:“知道了。让他们列份单子,东西先封存起来。”

    方尚宫点头应是。从身后夏月手中取过一只锦盒:“这是他们送了来的,说想请主子过目。”

    “这是什么?”

    “奴婢们没敢打开,不知道里头是什么。”

    看锦盒的大小应该是画卷字轴一类。

    谢宁想,内宫监的人总不会为了巴结她,现在就把贤妃的珍藏体己昧下来偷送过来的吧?

    这事儿在宫里不是什么秘密。淑妃去了之后,按说她的衣饰等物都要一起随着下葬,但是谢宁也知道,内宫监的人应该没少从中做手脚,悄悄把里面的一些东西漏记、偷换,从中谋利。这些人那是油锅里的钱都敢伸手去捞来花,淑妃若没有失势,林家也没有查抄,那他们还有所顾忌。可淑妃是畏罪自裁,那他们还有什么惧怕?

    “打开看看吧。”

    夏月应了一声,过来打开盒盖,将里面的画轴取出,和方尚宫一起将画徐徐展开。

    画卷在谢宁面前渐渐展现了全貌。

    谢宁知道自己刚才想错了。

    内宫监的人把画送来,是因为画上有谢宁,所以他们才会不敢擅自做主。

    这张画,是一张饮宴图。

    就是数日之前明寿公主的水榭之宴上,张俟衡画的那一张。因为画上没有明寿公主的身影,被她怒而撕破。

    后来就发生了谢刘氏母女的事,谢宁早把这张被撕的画忘了。

    “这画怎么会在贤妃手里?”当时张俟衡画时并没来及上色,后来又被撕了。可眼下这张画已经着上了颜色,裱糊的相当用心,即使仔细去寻,也看不大出来曾经撕毁又被拼接起来的痕迹。

    “回主子的话,据怀寿堂的人说,这画是贤妃这几日自己修补上色,和身边的宫女一起动手裱糊起来的。刚刚才弄好,贤妃就……”

    原来是贤妃把这画给带回来了。

    那天宴上,众人都没有再关心过那张画的去向,谢宁当然也没有。

    张俟衡是丹青高手,上面绘的每个人都生动宛然,虽然隔着一道帘,却一看就能让人辨出各人的身份,绝不会弄错。后来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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