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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家皇后-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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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册子上墨痕很新,看得出这本册子是刚刚誊抄登记完毕,字迹却不是谢宁熟悉的往日里常见的字。

    方尚宫解释说:“奴婢抓了个帮手,夏月的字写的倒是不错。”

    谢宁笑着说:“那以后你可省力气了。”

    方尚宫略一迟疑,轻声问:“皇上已经决意赐死明寿公主了?”

    谢宁沉默的点了点头,纳闷的说:“就象有什么人在背后鼓动操纵一样,众口一词要求皇上 非杀明寿公主不可。”

    当然这事不会有人在背后操纵,皇上心里肯定清楚。正因为没人操纵,所以这件事情才更让谢宁觉得古怪。

    总不能这么多人全是明寿公主得罪过的人吧?这其中的原因大概只有皇上才能告诉她。

    歇了午觉起来,白洪齐打发徒弟过来传话,说皇上召谢宁去长宁殿说话。

    谢宁可有好久没有去过长宁殿伴驾了,有了孩子之后皇上只要得了空闲就会过来永安宫。而通常皇上是不会在大白天就过来的,一次两次没什么,次数多了御史就该说话了,皇帝总往后宫钻可是荒淫怠政的表现。

    方尚宫领着青荷青梅替她好生收拾妆扮了一番,来接谢宁的轿辇已经到永安宫门前了。

    从永安宫到长宁殿可不象之前还在萦香阁的时候那样遥远,从延宁宫右边的道路插过去,其实用不着轿辇,谢宁自己慢慢踱步过去也花不了多少功夫。

    过延宁宫墙外时,谢宁忍不住撩起轿帘向外看了一眼。

    延宁宫大门紧闭,毫无人气。玉瑶公主迁走,淑妃自尽,原本在这里伺候的人也都各自有了不同的去向。阳光映着朱漆大门上的一颗颗铜钉,谢宁忽然想起了头一次来延宁宫时的情形。

    那天是淑妃生辰,延宁宫门庭若市贺客云来。那天谢宁还见到了玉瑶公主。一转眼此处已经人去屋空,大门紧闭,旁人怕染上淑妃的晦气,平时倘若经过都会尽量绕远一点路,不肯打这门前过 。久而久之,这里更显得冷落荒凉。

    谢宁轻轻放下帘子,抬轿辇的太监加快脚步,很快就把延宁宫抛在了身后。

一百六十二 书房

    长宁殿还是老样子,谢宁下轿的时候,白洪齐笑呵呵的迎上来,扶着谢宁站稳,然后半躬身在前引路,轻声跟她说话。

    “皇上午膳用的不多,传的点心也一样都没动。”

    谢宁点了点头。这样的天气确实让人烦闷不堪,没有食欲。但皇上性子坚韧,以往比这再闷热的天气,他也不会如今日这般。

    想必还是另有心事。

    谢宁进去的时候皇上正站在窗前,听到她进来的动静头也没有回头。

    谢宁走到他身旁。

    从书房的窗子往外看,可以看见庭院一角栽的花树,树上垂下的花有如一串串珠络。

    “上午明微来过,她想去看看明寿,朕准了。”

    谢宁安静的站在他身旁。

    “杀人总不是一件快事,不管杀的是谁。”皇上轻声说:“太后去时拉着朕的手,让朕一定善待手足,姐弟和睦。当时明寿只顾着哭,朕心里则在想着别的事,也就随口敷衍了过去。不知道当时她是不是已经想到了会有今天。朕对明寿并无手足之情,就算有,这么多年来也被她一次又一次的消磨殆尽。朕只是想着,先帝时也曾经有过十王之乱,再往前数,文宗之时宫变,被牵连丧命者足有数千人。之前的每一代都有这祸患,朕的子孙会不会接着重复这样自相残杀的过程?”

    谢宁心里一紧。皇上说的不无道理。

    可是谢宁无论如何也难想象将来腼腆懂事的应汿和还是肉团子的二皇子,难道有一日也会为了皇位手足相残兵戎相见?

    在帝王家,为了权势而生,也为了权势而死。

    这样暑热的天气里,谢宁却觉得身上发凉,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虽然已经过了中秋,白日还是酷热难当,书房里纵然比别处凉爽也有限。

    皇上握住了她的手:“是不是吓着你了?”

    谢宁先是摇摇头,过了片刻,又点了点头。

    “朕不敢说比文宗要强,可做皇帝,做父亲,总比先帝要用心得多。用心教养,也许朕的子孙将来不会重蹈先辈覆辙。”

    谢宁全心全意的祈愿,但愿将来一切俱如皇上今日所言。

    皇上将书案上的一道奏疏合起,唤了白洪齐进来吩咐:“你去一趟渭王府,既然联名上书是渭王领衔,这件差事就让他去办吧。”

    办什么?

    谢宁目光落在那道合起的奏折上,她想起来了,诸王朕名上书,是请皇上诛杀明寿公主。

    那现在皇上让他去办差,就是去杀明寿?

    吩咐完这件事,皇上似乎也不想在书房里多待了:“这里太闷,朕带你出去逛逛。”

    谢宁应了一声,同皇上一起出了长宁殿。

    虽然说在宫里住了五年了,她去过的地方却很少。后苑还熟悉一些,迁到永安宫之后,西六宫也算大致了解了。东六宫去的不多,先帝去后太后曾经把东西六宫的美人们几乎清理一空,皇上的妃嫔不多,东六宫除了两位太妃,其他地方几乎都是空置的,白天还好,听说晚上一片死寂黑暗,值守的太监都吓得不敢出门。

    轿辇在月华门就拐了弯,看样子皇上也不是要带她去东六宫。

    穿过长长的宫道,轿辇一直往前行,出了昭庆门之后,谢宁心里更加忐忑了。

    难道皇上要带她出宫?可要出宫应该不是这样轻车简从。

    她正琢磨个不停,轿辇停了下来。

    皇上示意她近前些,也站在黄罗伞下的凉荫里头:“这儿就是南苑书房。”

    “啊?”谢宁这几天可没少听人提起,想不到这里就是。

    “这儿是书房的东侧门,朕以前都是经过这道门进书房去,比绕到正门要近。这会儿书房没人,朕领你进去瞧瞧。”

    皇上也在这里念过书啊,而且应汿和乔书英下个月起也要来念书了。

    谢宁随皇上进了侧门,绕过一个不大的水池。

    南苑书房说是书房,其实房舍殿阁远不止一间,皇上指着方位给她介绍:“从那儿出去是练武场,骑射弓马都在那边传授习练。后头则是一座藏书阁,比长宁殿和云光楼的藏书还要多。”

    再进一重院门,前面才是念书的地方。

    守门的太监正站在廊下的阴影里昏昏欲睡,忽然听见脚步声响,抬眼就看见皇上穿着一件玄色镶边石青色袍服已经到了眼前,吓得他扑通跪倒连连叩头。

    谢宁好奇的打量着这间书房。桌案不过二十来张,排成四列,每张桌案上放的文房四宝和书匣完全一样。

    “怎么样?”

    谢宁实话实说:“比老家的私塾是大了很多,可是……”完全没有什么雕梁画栋的天家气象,她刚才进来时还觉得皇家书房一定格局不凡呢。

    “简单才好,身处富贵繁华之所,少有人能一心上进的。”皇上往前走了几步:“朕当年就坐在这儿。”

    “真的?”谢宁跟着过来,左看右看也不觉得这张书案有什么奇特之处:“桌案还是当年的那一张吗?”

    “朕也不知道,得看看。”皇上俯下身往桌面上细细端详:“看不出来了,就算还是那一张,这么些年来也不知道重新上过几次漆。”

    过几天应汿也要来书房念书了,不知道他会坐哪一张桌子?

    “来,朕带你去隔壁瞧瞧。”

    隔壁也是和刚才那一间差不多的书房,只是摆的桌案数更少了,只有刚才那屋里的一半。

    “朕后来是在这里念书的。”皇上的目光带着几分怀念:“当时这屋里只有朕一个学生带着两个伴读,可来授课的师傅却有七八个,每日里最少也有三个时辰得坐在这间屋里头,当时天天想的就是哪一天离开书房再也不回来了。”

    “皇上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皇上顿了一下才说:“是指婚之后。”他摩挲着椅背:“可是后来还总是梦见自己又回书房来了,就坐在这儿念书习字,心里觉得很是平和安定。当时十分厌恶整日苦读没有止境的日子,但离开了之后才发现这儿其实就象一处世外桃源,只是一旦离开,就再也回不去了。”

    世外桃源的典故谢宁也听过。那是一处没有争伐,没有欺压,只有宁静和乐的地方。但是当离开了桃源的人想再去寻找,却怎么也找不到曾经进入的路径。

    就象皇上说的这间书房,离开了之后就不能再回来了。

    “后来朕也就来过几回,从今以后怕是要天天过来了。”

    谢宁忽然想起件事,从永安宫到南苑书房路可不近,皇上当年念书是怎么过来的?

    “自然是自己走过来啊。”皇上想起从前,笑着说:“有时候出门晚了,怕迟了先生责罚,在宫里又不能跑,只能迈开两条腿疾走,半个月就险些把靴底磨穿了。”

    “可应汿走不了啊。”谢宁听的直冒汗:“他现在吹奏一曲中间都要多换多少回气,这么远一来一回的他可怎么办?能乘轿坐车吗?”

    皇上想了想:“按理来说是不能,可应汿先天不足,可以破个例。其实皇子到了开蒙读书的年纪就会迁出后宫了,朕当时就住在昌泽宫,来书房并不算远。”

    但应汿身体羸弱需要精心照顾,现在一时还没法儿迁宫独居。由应汿谢宁又想到二皇子,将来他也有离开永安宫的那一天。到那时候他多半也住在昌泽宫中,上午要念书下午还要学骑射,一天里能见面的时辰也就是用膳的那么一小会儿功夫。

    谢宁现在想想都觉得心里有些难受。

    皇上看出她有些黯然伤神,知道她是舍不得孩子。应汿年纪渐长,即使现在不迁宫,在永安宫的日子也不会太久了,顶多一两年时间。

    “朕带你去骑马,如何?以前学过没有?”

    “倒是学过,跟小舅舅……”话说到一半,谢宁想到林夫人的千叮万嘱,后头的话就咽了回去。

    皇上已经明白了,笑着说:“朕让人替你找一匹性子温驯的试试,你只怕是多年没骑过了,朕也好些天没过来,正好舒散舒散筋骨。”

    “臣妾这身儿衣裳不成啊。”她穿的这一身只好侧着坐,那还有什么意趣。

    “朕记得你过年以后也做过两身儿骑装,就让人去取来。”

    谢宁是骑过马,可那是多年前的事了,皇上站在场边,让人牵了几匹马过来供她挑选。

    这几匹马看着都格外漂亮温驯,谢宁喜欢那匹栗色的,大大的眼睛湿漉漉的,毛皮油光水滑,在阳光下看起来闪闪发亮。

    “选中了?”

    谢宁点了点头。

    去取骑装的人已经回来,从做好之后这衣裳还是头一回上身。

    皇上扶着谢宁上马,自己则翻身上了另一匹黑色骏马。那匹马格外高大神骏,缓缓绕着空旷的演武场并辔前行。

    皇上不时的指点她:“腿不要夹太紧,腰也别太硬了,放松一些。你紧张,马也不自在。”

    日影西斜,两人的影子长长的拖在地上,马蹄声规律而清脆。绕着场子行了大半圈,谢宁才敢让马放开四蹄轻快的小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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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朋友推荐了一本书给我看,结果一看起来就没放下,自己的更新反而耽误了。明天补上。

    谢谢南风的红包打赏。

一百六十三 骑马

    皇上陪着她遛了一会儿马,抖开缰绳让马撒开了跑了两圈,傍晚的风吹在脸上,望着天际象火烧一样彤云连成一片,胸中那口闷气似乎也被风吹散了。回过头看,谢宁还小心翼翼的骑在马上,由太监牵着马绕着演武场缓缓的兜圈子。

    皇上停了下来,等着他们从后头慢慢赶上。

    谢宁脸颊微红,额头沁汗,说是骑马,比自己走这么一段路还要吃力。看皇上举重若轻,磊落洒脱的马上英姿,谢宁既仰慕,又觉得自己这么拖后腿实在很难为情。

    皇上翻身下马,又伸手将她从马背上抱下来。两脚踏着实地,她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刚才两条腿都僵了,现在站着都觉得酸软。

    “怎么累成这样?”

    谢宁小声说:“臣妾总觉得自己坐的不稳当,怕滑下去。”

    “有马蹬呢,哪里会滑?你是太久没骑马了,以后有空同朕常来练一练就好了。今年秋天就不去围场了,来年再去。”

    皇上取了帕子替她拭汗,四下里这么多眼睛看着,谢宁很不好意思,接过帕子说:“臣妾自己来就行……”

    她话声顿了一下,看见白洪齐从演武场另一端快步过来。

    皇上也转过头看。白洪齐走到近前行礼回话说:“禀皇上,差事已经办妥了。”

    谢宁轻轻握紧了皇上的手。

    她对明寿公主没有什么好印象,这人视人命如草芥,谢宁一共见过她三回,三回都正面遇上了她的恶意。第一回在水榭,第二回是牡丹园,第三回见面时她已经被羁押,却还想着多拖一个人垫背。料想皇上对她也没有多少手足情分。

    更何况明寿公主手上还有谢刘氏的一条命。

    但是就象皇上说的,杀人总不是一件快意的事,尤其是担心自己的子孙将来仍旧会重复同样的道路,继续自相残杀。

    “时辰也不早了,回去吧。”皇上说:“朕记得前天在你那里尝了一道蒸肉饼,让膳房再做一次。”

    回了永安宫她先去换了衣裳,吩咐膳房把那天的蒸肉饼再做一次,又问三个孩子下午都做了什么。

    青荷一边替她将发髻拆开,细细的梳顺,一边说:“大皇子陪着二皇子玩了半晌,滚出一身汗,方尚宫照料二位殿下一起洗了个澡。公主午觉多睡了一会儿,醒来以后精神不大好,端去的点心瓜果都没有吃。”

    膳房果然做了上回那道蒸肉饼,里面混了牛腩肉,羊腿,牛舌和谢宁也分辨不出来的其他佐料,细细的斩成肉泥,打入蛋清拌匀了,摔打出筋骨,用大蒸笼蒸熟,中间还要将蒸出的油撇去,最后上桌的时候浓香不腻,送进嘴里都不必嚼,感觉入口即化。就着这菜,谢宁能吃下两碗饭。

    这菜不但皇上喜欢,难得的是不爱荤腥的大皇子也喜欢,平时让他吃一口肉都为难,这样一块肉饼他居然能吃掉小半个,倒是意外之喜。倒是玉瑶公主今天确实精神不怎么好,用膳的时候也没什么胃口。

    谢宁很不放心,又盛了小半碗火腿笋汤看着她喝了。玉瑶公主小口小口喝完汤就紧紧闭上了嘴,看她那模样是再也不打算继续被喂饭了。

    看她这样谢宁总不能撬开嘴硬塞她吃的,只好多吩咐方尚宫一句:“让膳房再备些汤羹,若是玉瑶临睡前有胃口能吃得下那当然更好。”

    方尚宫应了一声,迟疑了一下:“要不要请太医来看一看?”

    谢宁揉了下额头:“早上才问过李署令,她这还是心病。”

    方尚宫十分不解。

    从一开始玉瑶公主得的就是心病,这事儿瞒着外头的人,可永安宫里许多人都是心中有数的。这些日子以来玉瑶公主明明是在日渐好转,却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又变得不可理喻了。

    是这些日子受了什么惊吓?还是因为别的什么缘故?

    方尚宫仔细回想,出宫前玉瑶公主还是好好的,在金风园的时候也是一切如常,笑容还比过去要多了。但就是这一次再回宫之后,她就变得有些阴晴不定了。

    是那天去清宁殿的缘故?旁人都说年幼的小孩子要避着些这种场合,怕是才没了的人附近不干净。

    她这么一出神,就漏听了谢宁接下去的一句话,回过神来急忙问:“主子适才说了什么?”

    谢宁轻声说:“今天傍晚时分,明寿公主已经赐死了。”

    屋里头这一刻很安静,三个孩子都被皇上带去永安宫小花园了,谢宁没有过去,今天骑马她两条腿酸的厉害,这会儿一步也不想动弹。夜风吹透碧纱窗,没来由的让人感到身上一阵凉意。

    方尚宫也怔住了,过了片刻才说:“她是多行不义才有此结局,主子犯不着为这样的人徒生烦恼。”

    “我也不是为了她难受。不过她已经从宗室玉牒上被除了名,不可能再归葬入皇陵。安亭侯府同她也撇清了干系,她也不可能入张家宗祠。”

    这是比死还可怕的一件事,无处归葬,没有香火供奉,成了孤魂野鬼。

    谢宁沉默了一会儿,打起精神说:“应汿再过几日就要去南苑书房念书了,不知道都得预备些什么东西?我以前见表哥他们去学堂时,书箱、笔墨袋子都要备一套,新袍子也要做两件,就是不知道宫里头读书都要用些什么东西?”

    方尚宫也用轻松的口气回答:“奴婢也不太懂这些,回头倒要跟白公公请教一二。皇上当年去念书的时候他应该已经跟着伺候了,要预备什么东西保不齐他还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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