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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家皇后-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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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宁点头说:“这样很好,等你们再相熟些再说吧。”

    大皇子他们今天去并没有表露身分,如果乔书英也去,那这身份就不好掩饰了。

一百九十七 理事

    等皇上来的时候,大皇子又把跟谢宁说过的话跟皇上说了,不过有些他觉得可能不太得体的细节就略过了没说。皇上也听的津津有味,还问他:“今天还高兴吗?”

    大皇子认真的答:“特别的高兴。”

    “那下回有机会再让你们出去玩一玩。”

    大皇子不好意思的应了一声。

    他读书了,知道“业精于勤荒于嬉”这个道理。今天出去玩了一天,可是书房的其他人却认真读了一天书,那他就比旁人少读了一天了,会被落下不少东西的。

    皇上看他的神情,问:“怎么?”

    大皇子轻声说:“儿子怕耽误了功课。”

    皇上有些感慨,召手让他到身旁来:“功课是永远也学不完的。即使你到了朕这个年纪,仍然会觉得这世上有许多你不了解的事物,哪怕穷尽一生也无法一一的看透和领悟。但是今天这样的喜事,并不是年年都有的。别把自己逼得太紧了,朕又不求你考取功名。只读书是不可能了解所有的事情的,不是还有句话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吗?只要你觉得今天没有虚度,每一天要过完的时候想一想,今天有没有收获。只要有,那就可以了。”

    大皇子认真想了想才说:“儿子今天觉得长了很多见识,还认得了林伯鞠林大人,林大人十分慈爱,说话行事都显得气度不凡。”

    皇上说的意思他明白。

    今天他的确没有虚度,正相反,他觉得今天过得十分充实紧凑。

    他小声同皇上说:“儿子今天还爬到窗户上坐着呢。”

    皇上眼睛含笑,声音温和的问:“有意思吗?”

    大皇子点了点头。

    虽然不合规矩,可是坐在窗户上的时候,他开始有些战战兢兢,怕自己掉下去,也怕被人认出来他的身份,那可丢了皇家的体面。但是后来他就想不起这些来了,看热闹看的兴高采烈的。等侍卫把他从窗子上再抱下来时,他还有些意犹未尽呢。

    “朕小时候还爬过树呢。”

    大皇子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的父皇。皇上笑着摸了摸他的头:“是真的。坐在树上吹了好一会儿风,还看见有太监和宫女从树下走过去,他们没发现头顶有人。”

    大皇子一下子就高兴起来。

    原来父皇小时候也有偷偷不守规矩的一面。

    对宫里出生、长大的孩子来说,一出生他们将来要走的路就已经被框定的,每天吃什么穿什么见什么人也都有固定的礼节,一举手一投足都要按着那些条规来动作。虽然大皇子早就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可是孩子天性中总有渴望自由不受拘束的一面,偶尔也会冒出些离经叛道的想法,偷偷做一些跳出格子外的事情。

    大皇子感觉到和父皇之间有了只属于他们父子之间的小秘密,他一下子就觉得父皇又亲近了许多,而原来那种高高在上冷漠威严的形象正在渐渐远离。

    用过晚膳谢宁问皇上:“过年账册内宫监的人送到我这里来了。”

    皇上说:“你这是头一回操办过年,提早着手比较稳妥一些,把手底下的人熟悉熟悉,这事儿周禀辰应该能帮上你不少忙。要是还缺人手,就打发人跟朕说,长宁殿闲人不少,还都想寻份儿差事做呢。”

    皇上并非不通人情,他也知道白洪齐牢牢把持着长宁殿总管的位置,别人是休想在他手下出头的。那么其他想出头的人难免四处钻营,谢宁如果不接纳,他们可能会投效到别人麾下。

    “这事儿,由臣妾一个人操持吗?”

    谢宁想问的主要是这个。

    皇上也明白她的意思了。

    以前淑妃还在时,她喜欢揽权,从来没有把权力分派给旁人过。但谢宁之前毫无经验,她会忐忑皇上并不觉得奇怪。

    他觉得她能做得好,只是她还没有经验,也没有信心。

    “如果你想同慎妃、谨妃一同办理,朕也并不反对。但是有的时候,往往不是人多力量大,而是容易三个和尚没水吃。”

    谢宁笑了,她何尝不明白皇上的意思呢?慎妃和谨妃各有盘算,权力如果分出去,她们会把持着权力做些什么是无法预测的。从中揩油、任用私人,甚至借这个机会打击异己,勾心斗角,这简直是一定的。这二位都在封妃后表现出了她们对地位、对权利的真实态度,与封妃前简直是截然不同的两张面孔。掌管宫务的权力她们肯定是梦寐以求,恨不得伸出手来直接攫取。

    谢宁又不傻,既然皇上说了这件事交给她,又会给她充足的人手,那她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其实想要不出错,有一个秘诀就是萧规曹随。往年是什么规矩,今年还照着来就是了。

    只是事情是真心的多啊。光是颁赐赏银节礼这就是一笔庞大的账目。既然要显示“恩出于上”,所以这些都是皇上掏腰包。听周禀辰说,有些穷京官儿要是不得这一笔过年的节赏,这个年就没法儿过了。这些人多半待在一些没有油水的位置上苦熬,一年到头靠着俸禄过日子。年节的时候花费大,人情来往多,又要置新衣、购年货,祭祖宗,这些样样都要钱,而年节时样样东西的价钱都在往上涨。因为过年的缘故许多在京城的商人都回乡了,市面上的东西少了,价格涨的更贵。

    “记得是前年还是大前年的时候吧,临到年关下了两场大雪,城里的肉、蛋、柴炭这些价钱都涨了快十倍啊,让那些普通人家哪里买得起。那阵子听说当铺的生意出奇的好,有的穷官儿没办法,只好把皮袄都拿去押当了,出门拜客时都没衣裳穿。”

    谢宁点了点头。这些事情她没进宫以前也听说过一些,但是小地方到底和京城不一样。京城人口众多,这些人每天吃的用的都要从外头运进来,一下雪运输不便,富户官宦人家还好些,小门小户的日子实在难熬。

    道理是明白的,这也是天子对臣属的一种关怀,节赏其实是皇上的一种贴补,那有钱的不在乎,可对于那没钱的就是雪中送炭了,那些人家八成早就伸长了脖子等这一笔赏赐下来好过年。

    这个是不可能省的,虽然按人来看,每个人得到的数额并不多。但架不住人多啊。

    这一笔开销应该算是最大的一笔了。

    谢宁忍着心疼点了头。

    再看下一笔。

    这一笔则是宫内过年的种种开销了。给各宫嫔妃的赏赐,给宫女太监们的赏赐,还有新袄新鞋,都是要做的。

    谢宁看到过去的的帐册上,有一年淑妃把新袄新鞋这一项折成了银子,由各宫领去然后自己做,不过第二年又改回来了。

    她有些好奇的问:“这是怎么回事?”

    周禀辰和方尚宫对视一眼,一个摇了摇头,一个无奈的笑笑。

    “这事儿奴才还记得很清楚呢。”话还是由周禀辰来说的:“淑妃那一年听了旁人的进言,说针工局要做这么新袄新鞋有些力有不逮,再说有好些宫院的人入冬时才做过两身儿棉衣,加上还有以前旧的,根本不缺衣裳穿。不如把这一项直接折成银子,由各宫领去分发给各人。想做的可以自己拿这钱做,不想做的可以把钱存起来,更实惠也更省事。”

    那应该是谢宁进宫前的事了,看上头记的年号是这样,再说谢宁印象里也没有折银代替的事。

    “结果不成吧?”

    要是成了,就不会只这样办了一回,第二年又改回来了。

    周禀辰笑了:“这件事是淑妃想的不周全。做新袄新鞋,哪怕有人从中苛扣,总还是要做一做的,用的布料差些、棉花旧些,鞋子也偷工减料了,可能还有人拿到手只有一件半件不是全套,可起码还能摸着边儿不是?一改成发银子,嗨,全乱了套了。银子发下去的时候就不足额,奴才当时管着后苑好几百人的衣食呢,给来银子只有足额的一半而已,已经数不清有多少人已经在中间伸过手啦。”

    谢宁明白了。

    再发到各宫各院的时候,中间又得少个至少一成。各宫院的掌事再往下分发时,那就指不定发不发了。

    周禀辰看谢宁神态凝重,忙说:“主子不必担忧。内宫监的人被皇上整肃过几回了,现在行事总是依着宫规法度来的,可不象以前那么乱象横生。”

    谢宁郑重的叮嘱他:“永安宫是头一回操持这样的事情,务必要盯得牢些。”

    不让人借机揩些油那是不可能的,谢宁也不是不通人情世故,水至清则无鱼。但不能太过份了。虚报个一两成,或是拿二等充一等,这些并非不能容忍。可是如果越了这条线,谢宁肯定不能姑息。

    除了这些,就是宫宴和祭祀了。祭祀这一块是由礼部和内宫监来安排,这个倒同她关系不大。宫宴要安排的事情却不少。

    谢宁怕自己遗漏什么,拿笔把要则一条条列出来,记性总不如记在纸上要牢靠。

一百九十八 斗篷

    “主子,慎妃来了。”

    谢宁抬起头来问:“她来做什么?请她进来吧。”

    慎妃穿着一件暗红莲纹盘花领的宫装,头发挽成了双翻髻,脸上倒还是带着惯常的隐忍和笑容。

    谢宁招待她坐下用茶,慎妃送了一份礼物来:“才知道贵妃家中有喜事,这点儿东西实在不算什么,多少是我的一份儿心意。”

    大皇子在书房告了一日假,带着玉瑶公主出宫去,这事儿虽然没张扬,但也不是什么秘密,有心打听就会知道。更何况林夫人进宫几次,谢宁还特意赏了东西,慎妃知道不足为奇。

    “也不是什么大事,慎妃有心了。”

    送的礼物不算贵重,但也算体面了。

    “最近天是一日比一日冷了,也不大见贵妃出去走一走逛一逛。”

    谢宁只是笑笑:“天冷,懒怠得动。再说永安宫小花园也够逛了。”

    慎妃肯定不是专来送这份儿礼的,这样的小事打发宫里的太监来一趟就够了,她亲自过来,肯定有别的事。

    反正应酬话谁不会说?慎妃想兜圈子,谢宁就跟着兜圈子呗。

    “玉瑶公主这会儿不知道做什么呢?说起来我也有好一段日子没见她了。前两天针工局的人送了两件大氅过来,我看到一块苏黄的料子很好,要是公主穿上想必很合适。”慎妃从身旁宫女手上接过一个包袱来,放在桌案上打开:“不过我的针线也一般,不知道公主看不看得上。”

    谢宁看了一眼包袱里露出来黄色锦缎衣料,果然是很娇嫩鲜艳的颜色:“慎妃不用客气,你的针线好宫里人都知道。”

    慎妃的出身摆在那里,各种活计都难不倒她,尤其是针线,听说慎妃绣的牡丹栩栩如生,不比针工局做的东西差。

    不过她这人真是锲而不舍,即使抚养玉瑶公主不成,还花这么大功夫给玉瑶公主做衣裳。

    “我反正成天闲着没事做。”慎妃微垂下头:“不象贵妃这里,永安宫这么热闹,年关又近了,贵妃想必比平时还要忙得多。”

    “也没有什么好忙的,事情都有旧例在,内宫监的人办事也一贯稳妥。”

    慎妃在这儿坐了半晌功夫,喝完了一杯茶又续上一杯,快到午膳的时候,谢宁就流露出送客的意思,慎妃也只好起身告辞了。

    方尚宫把那件她送来的大氅重新系起来,让夏红拿了出去。

    这种东西压根儿就到不了玉瑶公主面前。玉瑶公主还能少了衣裳穿?很不必慎妃上赶着再送一件所谓亲手做的针线来。

    青梅收了茶盅茶盘,小声跟青荷说:“听慎妃的口气,是觉得过年的事情都在主子这里把着,想讨件差事做?”

    “八成是。可主子没接她的话茬。要是主子说一句自己现在忙得很,慎妃就可以顺理成章的表示可以替主子分忧。”

    青梅提起铜壶往盆里倒水,一面叮嘱青荷:“小心烫着手,你往后站站。我反正不喜欢慎妃,从以前我就不喜欢她。以前每回看见她站在婕妤她们身边那副畏缩的样子,我就觉得特别别扭,多看她一眼就多别扭一阵子。明明资历摆在那儿,却被总被年轻嫔妃扫面子。可现在见着她,我还是别扭。她总打扮的那么老气横秋的,一看见她就觉得憋闷得慌,心里畅快不起来。”

    青梅后头还有一句话没说。

    她看着慎妃都这么别扭,皇上看着说不定也觉得别扭,怪不得一直都不宠她呢,这真让人喜欢不起来啊。

    “行啦,别对主子这么品头论足的。”青荷还是照例训她一句,不过口气并不重。只有她们两个在,青梅说的话也不太过份。

    洗完收拾停当,擦净了手之后,青梅拿出一盒儿擦手油来。这擦手油盛在一个细瓷小罐儿里,擦上之后又香又滑,手皮不会皴。

    “青荷姐姐,你也用,多挑点嘛。”

    青荷抿嘴笑,用指尖挑了一块:“这够了。这个好象不是主子上回赏的啊?哪里来的?”

    青梅说:“胡荣送我的。”

    “好好儿的干嘛送你东西?”

    “他托我做了袜子和鞋垫啊。”青梅说:“他说我跟方尚宫这一年肯定没少练针线活儿。冬天鞋垫袜子一潮了脚就冷,多做两双好替换。青荷姐我跟你说啊,胡荣说那些粗使太监们可不讲究了,平时回了下处,就把潮乎乎的鞋袜脱下来在火盆儿边上烘干,也不洗一洗,门窗关的又紧,屋里那脚臭味儿简直熏得人透不过气来,一进屋能被那味儿呛一个跟头。”

    看她还迷迷糊糊的,青荷有点头疼了。

    青梅完全没开窍呢,胡荣年纪也不算小了,他这么和青梅来往,青梅都没往别处去想。

    这做袜子做鞋垫,可不普通交情的人会做的事啊。在宫外头,不是一家人,要是女方给男方做这种东西,那两人的关系已经不言而喻了。

    胡荣这小子心眼儿忒多,青梅又不懂事,他说让她给帮忙,她就只当是帮忙。

    青荷可不想青梅就这么被胡荣一点儿一点儿的给哄过去了。宫里头这样的事情不是没有,青荷也听说过好几例。那都是出宫无望的女子,才和太监们搅在一起,干的不过是些假凤虚凰的勾当。

    胡荣这人太滑头,再说他又是个太监。青梅是有机会出宫的,到时候在宫外不管说一门什么样的亲事,那也比在宫里耗一辈子好,更比和太监在一起要好吧?

    可要怎么跟这个傻丫头讲呢?跟她讲胡荣打她的主意?胡荣又没挑明了说,保不齐她说了青梅也不信。

    青荷决定这事儿还是跟方尚宫商量一下。

    退一步说,即使青梅以后也不打算出宫,真就和胡荣要好了,这事儿也绝不能张扬,宫中可是严禁宫女与太监之间有染的,这事儿落到别人手里就是个把柄。

    要是换个地方,不在宫里。胡荣也不是太监,青荷想,她会干涉青梅和他的事情吗?

    不会的。

    可谁让他们命都苦呢?宫女、太监,都是伺候的人,命比草芥还微贱。宫女在这宫里一年年消磨了青春,太监呢?这辈子都是残缺之身,比宫女还要悲惨。

    想到这个让青荷的心里也难受起来。

    因为这天气突然变冷,天上飘起了零碎的雪花,大皇子邀乔书英和程荣锦两位伴读来永安宫吃茶吃点心,又同柳尚宫说,替他们俩找两件下雪天穿的斗篷来先用着。柳尚宫赶紧开了柜子,取了两件大皇子没有用过的新斗篷出来。

    大皇子的身量比这两位伴读都要矮,他披上了到脚面的斗篷,披在那二位身上就短了一截儿。

    一看到这情形,大皇子有些愣神儿,然后又有些好笑。

    乔书英摸了摸斗篷的面子,笑着说:“多谢殿下了。这样的斗篷我也有一件,只是平时舍不得穿,怕进进出出勾坏磨坏了。还要多谢殿下体恤了,明儿我就还回来。”

    大皇子笑笑。其实他本想说不用还了,就送与两人穿好了,反正他的衣裳斗篷多的穿不过来,父皇和谢娘娘实在太过体贴宠溺他,总是给他添这个添那个的。

    但是这衣裳送给旁人,总得要合身才行啊。如果要是偏大些也行,人家可以改一改,或是放一年再穿。但这斗篷却偏小了,人家穿着本就不合身,又没有修改余地,还是不送得好。

    谢宁留乔、程二人吃了点心,又交待人好生送他们出宫。玉瑶公主站在窗子里头看着他们走的,忽然象是想起了什么,匆匆转身就往谢宁那里跑,急得郭尚宫赶紧抓了一件厚斗篷跟着追出来。

    谢宁正见缝插针的想再看看颁赐节赏的名单,就见玉瑶公主蹬蹬蹬跑进来。

    冬天穿的厚实,即使绊着了跌一下也摔不着。谢宁笑着替她扶了扶头上扎的串金珠红发绳:“怎么跑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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