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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家就在襄阳,等刘欣安顿好,他自回家去了。
用过晚饭,马芸在房中左等右等,不见刘欣进来,一问才知道他直接去了书房。马芸有些奇怪,从来没有见刘欣这么刻苦过,好奇心起,也来到书房。只见刘欣正埋在一大堆书简里,这些都是他让蒯良、蔡瑁送来的关于荆州的资料。
马芸不由好笑:“老公,这么晚了还不休息,准备来个新官上任三把火?”
刘欣抬头见是马芸,也笑了起来:“老婆,不努力不行啊。再不努力,曹操就要演一出铜雀深宫锁马芸了。”
马芸先是一愣,便“吃吃”地笑起来,推了他一把道:“你还真的吃起醋来。”
刘欣顺手将她揽在怀里,说道:“我可不是在吃醋,这天下就要乱了,不用点心思,拿什么保护你们母子。我现在哪有当初潇洒啊,想当年我想偷谁就偷谁,想送钱给谁就送钱给谁,是何等的逍遥快活。到如今,看着这一大堆破竹子我就头疼。”
马芸在他手臂上狠狠在掐了一把说道:“你现在都当上州牧了,还惦记着做小偷,真是本性难移。要是头疼就明天再看好了。嗯……”
刘欣的手早已伸进了马芸的衣服里,抚上她的雪白的玉峰,在那颗红樱桃上轻轻捏了一下。
马芸忍不住呻吟出声,“啪”的将他的咸猪手打掉,娇嗔道:“你干什么呀,这里是书房。”
刘欣看着满面羞红的马芸,在她耳垂上亲了一口,说道:“我们就来一段办公室激情吧。”
马芸虽然也有些情动,却不肯和他胡来,推开他说道:“该给儿子喂奶了。你也别太累了,早点回来休息吧。”
再怎么也不能饿着儿子啊,刘欣叹口气,放开她。马芸看着他一脸委屈的样子,捂着嘴笑着回后宅去了。这一来,刘欣自然无心再将书卷看下去,也跟着回到后面,却见巧儿坐在外间轻轻晃着摇篮,刘裕躺在里面睡得正香甜,方知道上了马芸的当。
刘欣迫不及待地进了里间,马芸早已卸了妆,正坐在床沿一脸坏笑地看着他。刘欣假装生气地说道:“好啊,三天不打你就要上房揭瓦了,看来今天为夫要动动家法了。”
马芸酥胸一挺,小嘴一撇:“哼,如今社会谁怕谁,你尽管放马过来。”
片刻功夫,“吱嘎吱嘎”的床榻摇曳声、“嗯嗯唔唔”的娇喘呻吟声便传了开来,一浪高过一浪,夫妻两个已经半个月没有机会亲热了,这一番自然弄得惊天动地,可苦了在外间哄着小刘裕睡觉的巧儿,注定了今晚又将是一个不眠之夜。
第二天一早,刘欣照常神清气爽地从床上爬起来,马芸被他弄醒了,并没有向过去那样,翻个身继续睡去,而是努力睁开双眼,强撑着也要起来。刘欣奇怪地问道:“老婆,你累就再睡会儿,起这么早做什么?”
马芸白了他一眼道:“几大家子都住在这府里,我也有许多事要做,哪些地方要修一修,哪些地方要清扫清扫,都要拿个章程出来,怎么睡得着啊。”说完,便坐起身子,不料腿上一软,又躺了下去。
刘欣看着她的窘态,忍俊不禁:“老婆,不行就别硬撑了,身子要紧。”
马芸闭上眼睛,娇嗔道:“还不是怪你,一点都不知道怜香惜玉。”
刘欣拉过被子,帮她重新盖好,笑道:“昨天晚上也不知道是谁那么疯,要了还想要。”
马芸作势要打他,胳膊抬起来却没有一丝力气,刘欣早笑着跑出外间去了,见巧儿趴在摇篮边上睡着了,刘欣轻手轻脚地走了出去。
他刚刚出门,巧儿就睁开了眼睛。老爷夫人折腾了一晚上,害得小巧儿翻来覆去也没睡着,早早的就起了床,刚刚伏在摇篮边上打个盹,又被他两个打情骂俏给吵醒了,听了那些情话,臊得她头都不敢抬,好不容易等老爷出了门,这才暗暗叹了口气,唉,以后这日子可怎么过啊。
刘欣照例要打过拳,练过功,才去吃早饭。等他来到前厅坐定,田丰、沮授、蒯良、蔡邕、韩戏、徐晃、张飞、典韦、许褚、赵云、蔡瑁都已经在等候了,还有一个三旬左右的男子,经蒯良介绍,刘欣知道了那便是他的弟弟蒯越。
第50章意外的请求
刘欣看了看在座的众人,说道:“诸位,既然皇上任命我为荆州牧,我就要负起这个责任。你们都是我信得过的人,如何管理好荆州,我还想听听你们的意见。”
韩戏没想到刚刚投效刘欣,就能得到他的信任,内心激动不已,起身说道:“主公,前几天在宛城,据我的观察,太守褚贡很有些阳奉阴违,似乎并不愿意听从主公的号令。其它各郡的情况估计也是不容乐观。”
张飞性情暴躁,听了韩戏的话,立刻跳了出来,说道:“他褚贡算什么东西,敢不听我大哥的话,我这就带三百兵马前去,抓他回来。”
刘欣抬手示意他坐下,说道:“三弟,你稍安勿躁,我与各郡太守都是朝廷命官,打打杀杀的成何体统,这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
蒯越听了刘欣的话暗暗点头,起身说道:“主公,我有一计可知各郡太守的心意。主公可发一道命令给各郡太守,调各郡精兵集于襄阳,若有不肯派兵前来的,自然怀有异心。”
刘欣知道离黄巾起义爆发只有十多天时间了,蒯越说的倒也是个办法,如果各郡太守愿意派兵,对付北方的黄巾就有把握多了,于是说道:“异度此计甚妙,就请先生马上修书送往各郡。另外,现在大家都住在州牧府中,太过拥挤了,你们看看城里什么地方有空闲的土地,我想盖几座宅子,分给各位先生居住。”
蔡瑁是县令,襄阳城的情况他最熟悉,闻言赶紧起身说道:“回主公,襄阳城过去就是州城,人口增加很快,现在城内已经找不到空闲之地了。如果主公想要修建宅院,只有拆除些百姓的房屋,才能腾出些地方。”
刘欣摇了摇头,说道:“这样不妥,我来当这个州牧就是为了让百姓过上好日子,怎么能强拆他们的房屋呢。按你的意思城里已经人满为患,那为什么不扩建城池呢?”
蒯良起身回道:“主公,扩建城池谈何容易,首先这襄阳城郊的土地都是有主之物,征收就需要一大笔钱。还有修建城墙,开挖河道,都需要大量的人力、财力,襄阳城负担不起啊。”
刘欣想想也是,自己手上还真拿不出多少钱来,只得无奈地说道:“既然如此,扩建襄阳,修建宅院的事以后再说吧。现在最重要的是将襄阳、樊城、新野这三地经营好,等各郡太守的回信来了,咱们再作下一步打算吧。”
众人各自散去,刘欣一个人坐在大厅中,有种无从下手的感觉,现在自己手下人才倒是不少,却要兵没兵,要钱没钱,空有满腹抱负,却没有用武之地。
正在他无计可施的时候,门外的飞虎亲卫来报,郭嘉来了。刘欣大喜,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来了,只要将他的母亲留在襄阳,就不用担心他以后不为自己效力。
其实,郭嘉劝了母亲一晚上,这才说动她同意来襄阳暂住,又收拾了两天,比刘欣晚了三天才从颍川出发,但刘欣绕过博望坡,耽搁了三天时间,所以郭嘉只比刘欣晚到襄阳一天。
刘欣第一次见到了郭嘉的母亲林氏,一眼便看出这是一位有着传统美德,能够吃苦耐劳的典型乡村妇女,十几年如一日地独自抚养幼子,含辛茹苦,任劳任怨,才三十出头的年纪,看上去却已经像四旬有余了。
林氏得知眼前这个年轻小伙子就是荆州牧刘欣,赶紧施礼道:“民妇给大人添麻烦了。”
刘欣满面微笑地说道:“郭大嫂这说哪里话,你到了这里,就当作到自己家一样,我这就让夫人给你安排住处。”
林氏推辞道:“民妇不敢有劳大人,只求大人为民妇找一间芧舍,民妇自去揽些活计谋生。”
刘欣对林氏更生敬意,说道:“你既然来到这里,哪能再让你受苦,那我可要挨郭兄弟的骂了。再说了,我现在是人多事少,你再揽什么活计,那不是和别人抢饭碗吗。”
郭嘉奇怪道:“刘大人,你初到荆州,需要做的事情应该很多才对,怎么会这样呢?”
刘欣便将刚才大家议事的情况告诉他。
郭嘉沉默片刻,突然说道:“刘大人,有句话我不知当讲不当讲?”
刘欣把着他的手,说道:“你我不是外人,有什么话直说无妨。”
郭嘉正色道:“刘大人,现在天下暗潮涌动,据我推算,不久将要大乱。”
刘欣闻言大惊,没想到一个十五岁的孩子,能说出这样的话来,若不是知道他是历史上的名人,不然真要怀疑他也是穿越过来的。刘欣愣了愣神,说道:“兄弟何出此言?”
郭嘉面现忧色,说道:“现在天下的土地十之**都在士族世家手里,百姓辛苦劳作一年,所得收成尚不足填饱肚皮,一旦遇到灾害,更是朝不保夕。而近些年,朝廷卖官鬻爵,各地官吏横征暴敛,百姓的生活越加艰难。去年北方一场大旱灾后,许多地方官吏就已经不遵朝廷号令,各自为政,连税收都懒得上缴。就拿荆州来说,我估计,能听大人的号令调兵前来襄阳的不会超过两个,这些太守早已经把自己当成了一郡之主,怎么会容忍自己的头上再多道箍。”
刘欣见自己担忧的事全被他说中了,暗自叹服,说道:“想不到兄弟不出门,却知天下事。实话实说吧,我也有个不祥的预感,北方将有大乱。前段时间各州流行太平道,这个便是祸乱之源,不调各郡精兵,我担心襄阳难保啊。”
郭嘉“霍”地站起身来,说道:“大人切不可过分依赖各郡兵马,应当立即募兵,组建自己的军队,就算不为了应付太平道,等到将来大乱之时,进可平定天下,退可保一方平安。”
刘欣从郭嘉的话中,已经听出他是一个胸怀大志的人,这样的人才自己无论如何是不会放走的。打定了这个主意,刘欣赶紧叫人将林氏安顿好,这才送郭嘉离去。忙完这一切, 刘欣重新召集部属,说出了募兵的想法。
蒯良起身说道:“回主公,襄阳一带的人们生活富足安逸,恐怕没有多少人愿意当兵,召募可能会有些困难。”
刘欣现在已经下定了决心,果断地说道:“既然募兵困难,那就征兵,按户抽丁,先征两万士兵。征兵的事就请蒯先生兄弟和蔡县令负责,徐晃、张飞、赵云三人负责训练,事不宜迟,你们现在就分头行动吧。”
等他们六人出去,蔡邕问道:“主公可有什么事要交与老朽去办?”
刘欣十分诧异地看着他,没想到这个老学究会主动要事做,想起郭嘉、韩戏这些人才,顿时有了主意,于是说道:“伯喈先生,我想在襄阳建一座像颍川那样的书院,再起还没有找到地方,不过以后会解决的,到时就请先生担任院长一职,还请不要推辞。”
蔡邕慨然应允,兴高采烈地去了。刘欣又吩咐典韦、许褚二人带领飞虎卫,负责州牧府和各位大人的安全。
刘欣一番忙碌,马芸也没闲着,她拖着疲惫的身子,将州牧府里里外外都检查了一遍,确定了急需修缮的地方,明确了防火防盗的重点,这些可是她的老本行。又对各个院落重新进行了分配,刘欣那五个兄弟都分到了单独的院子,还派去了婢女奴仆。
忙碌了十多天,转眼就到了二月。强行征召的两万名士兵在徐晃等人的带领下进行着基础的军事训练。因为没有足够的资金,所以这些人看上去和农民也差不多,不要说像样的衣甲,就连像样的武器都没有几件。幸亏当时从张世平那里买来的数千斤镔铁,刘欣没舍得留在河间,也带到了襄阳,召募了一些铁匠,打造兵刃。至于马匹,在荆州一带就更难收购了。
而发往各郡调兵的命令如石沉大海,连浪花都没有溅起一滴,显然不仅褚贡,其他各郡太守也都没有把刘欣当盘菜。
马芸却将州牧府管理得井井有条,后花园也被整修一新,几家的女眷和孩子闲暇时也可以有一个休息游玩的好地方了。
刘欣现在发现在荆州每走一步都无比艰难,甚至比在河间时还要艰难得多,最大的问题就是手上没钱,士兵是征召来了,粮饷还不知道在哪里。如何才能让各郡太守低头呢?难道只有通过武力来解决吗?
刘欣心中烦闷,不知不觉竟也走到了后花园来。花园里,一些树木刚刚发芽,地上有些不知名的小花已经迫不及待地绽开了笑脸。
马芸正与卞玉在池塘边的亭子里说笑,远远的见到刘欣,赶紧迎了过来,见他一脸苦闷,笑着说道:“怎么今天这么有空,来欣赏欣赏我的劳动成果。”
刘欣正在沉思,抬头见是马芸,也不由笑了:“恩,不错,你可以去当园艺师了。”
马芸推了他一把说道:“哼,言不由衷。噢,对了,有件事,想求你帮帮忙。”
刘欣奇怪道:“咱们夫妻之间还有什么求不求的,有事你直说就是了。”
马芸脸色严肃起来,一本正经地说道:“不是我求你,是蔡家那个小姑娘。你看能不能去和蔡老先生说说,退了卫家那门亲。你帮他救了琴,他一定能听你话的。”
刘欣也正色道:“老婆,不是我说你,你可别多事啊。常言道,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何况蔡邕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事做不得。”
马芸听刘欣拒绝,正要发怒,却听外面有人大声喊道:“报!启禀主公,大事不好!”
第51章褚贡丧命
刘欣听了大吃一惊,马芸也只好将刚才的话题放在一边,催促道:“老公,你还是赶紧出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刘欣转身飞奔出去。
一名士兵站在园门口说道:“主公,张将军派人从新野快马来报,宛城失守!”
刘欣心头一凛:“走,去前厅细说,再将诸位大人都请过来。”
原来,朝廷下旨捉拿张角,谁料张角在京城中还有耳目,早知道了马元义被捕的消息。等冀州韩馥派了官兵前来,太平庄上早就人去楼空。张角逃脱了搜捕,连夜派遣门徒分赴各地,通知众太平道首领提前起事。张角自称“天公将军”、称张宝为“地公将军”、张梁为“人公将军”,众人皆头裹黄巾,齐唱“苍天已死,黄巾当立”的歌谣,三十六方贼寇一时俱起,裹黄巾而从者数十万众,天下响应,京师震动。
二月初的晚上,没有月亮,冰雪刚刚消融,万物尚未复苏,黑暗中透着丝丝寒意。一队黑影乘着夜色悄然出现在宛城北门外,黑夜中发出几声猫头鹰的怪叫声,特别的疹人。城头上突然燃起一支火把,在空中晃了几晃,又熄灭了。城外再次传来猫头鹰的叫声。接着,只听吱咯吱咯的声音传来,宛城的北城门竟然缓缓地打开了。城外的那队黑影如猎豹一般窜了进来。城门洞里,借着火把的余光,可以看到守城军士们的头盔上赫然裹着一块黄巾。窜进城的黑影在守城军士的带领下直奔东大街而去,城外,越来越多的黑影正蜂拥而至。
南阳太守府就座落在宛城的东大街上,太守府内,刘欣派人送来的公文放在褚贡的案头已经落了一层灰了。刘欣发要从南阳调兵五千,褚贡理都没理,甚至懒得去看。今天是褚贡的好日子,他新纳了城南李家的闺女为妾。这小妾生得体态妖娆,婀娜可人,褚贡大人老牛吃嫩草,乐不可言,他自然少不了赏手下的官吏们几杯喜酒,就连太守府把门的军士也得了几坛好酒。
那队黑影来到太守府门前,太守府大门紧闭,府门上高挂着一对红灯笼,把门的军士早不知道去哪里喝酒快活去了,只留下一双石狮子在那里耍着威风。为首的一条大汉,“噌噌噌”几步登上台阶,举起手中的铁棍,照着太守府的大门“哐”的就是一下。只听“轰”的一声,半扇大门应声而倒。众人发一声喊,随着大汉一拥而入。一个满身酒气的军士闻声出来查看,迎面撞着那个大汉,大汉举起铁棍,兜头就是一棒,把脑袋砸得稀烂。另一个军士见势不妙,转身欲走,被那大汉一把抓住,厉声喝问:“褚贡在哪里?”那军士哆哆嗦嗦地将手往后院一指。大汉将军士随手一推,大步向后院奔去,军士不及爬起,早被后面跟来的黑影一刀砍翻在地。太守府顿时乱作一团,闻声出来察看的军士奴仆们,有的连衣服都来不及穿就倒在了地上,有的见势不妙落荒而逃。
褚贡正在房中酣睡,今天晚上喝了不少酒,床上运动又多做了些,睡得正沉,外面的吵闹声竟然没有把他吵醒。旁边的小妾早已醒了,用力推了推褚贡:“老爷,快醒醒,外面好象出事了。”褚贡迷迷糊糊仍睁不开眼睛,只听得“哐”的一声,把他吓了一大跳,正要挣扎起身,一只大手叉着他的喉咙,将他从被窝中拎了出来。
褚贡不知是冻的,还是怕的,身子抖个不停。那大汉问道:“你就是褚贡?”褚贡被他紧紧勒住了喉咙,说不出话来,只得不住点头。大汉哈哈大笑,将褚贡抛在地上,从后面一人手上抢过腰刀,照着褚贡的脖子就是一下,“噗”的一声,鲜血喷出,洒了一地。“啪”,那